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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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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月满不舒服的噘嘴:“你的意思是说是流氓?”

    司慕冉见他生气,伸出手臂将她卷在了自己的怀里,微微垂眸:“生气了?”

    花月满不说话。

    司慕冉笑着又道:“流氓有什么不好?如果你只要只是对我一个人流氓的话……”

    他说着,慢慢垂下面颊,最终吻上了她嘟起的唇。

    梦里的自己,其实也并不是在真的和他闹别扭,只是喜欢听他说些暖人的话语罢了,感觉到他唇的温暖,她不但没有挣扎,反倒是欣然搂住了他的勃颈。

    室外阳光温热,室内情人相拥,醉了一切的景物……

    花月满愣怔的站在某一处,看着那唇齿相依的两个人,既震惊又苦涩……

第三百二十九章 狐狸尾巴藏不住

    蓦地,花月满睁开了眼睛,窗外一片明亮。

    原来已经天亮了么?

    花月满支撑着有些发酸的身子坐了起来,不出意外的,身边早已没有了刘默的身影。

    她掀起被子本是要下地喝水,小腹却忽然疼了起来,这种没有规律的绞痛,虽然她已经不再陌生,但那每次都像是排山倒海一样,根本不容许她喘息的疼,还是让她忍不住大口大口拼命的呼吸着。

    桌子上的那杯茶水是那样的近在咫尺,但她却没有力气去触碰。

    “咚当——!”的一声重响,她从床榻上跌落在了地上,额头重重磕在了垫脚的踏床上。

    “来人……七巧……青竹……”

    花月满忍着眼前一阵阵的晕眩,用尽力气的唤着人,可她等了半晌,均是没听见任何的脚步声靠近。

    今儿这个寝宫里的人都死了么?

    “吱嘎……”一声,就在花月满研究着要不是舍弃尊严爬出去的时候,虚掩着的房门终于是被打开了。

    一双小巧的绣花鞋,一步步稳且慢的朝着她走了过来,最终站在了她的面前。

    花月满其实在看着那双鞋子的时候,就知道进来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七巧或者是青竹,因为皇宫里宫女的鞋子上,是不准许有任何花式的。

    那么这双……

    费力的抬眼看去,只见常悦颜正垂眸看着她微笑。

    “太子妃这是怎么了?难受?还是疼痛?”

    常悦颜话是这么说,但无论是从她的表情看,还是从她那直不楞登站在原地的反应看,都是一副的漫不经心。

    你是瞎么?我疼的如此明显,这事儿还用说?!

    花月满懒得多看一眼看虚情假意的笑容,抽回目光,一下下朝着房门爬了去。

    瞧着这芝麻的德行,肯定也是不可能帮忙的了,与其和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物件浪费吐沫星子,她宁愿不要脸的爬出屋子,找其他的宫人帮忙。

    常悦颜见花月满绕过了她,也不生气,笑着再次后退了几步,再次挡在了花月满的面前:“太子妃这般的心急,是打算去哪里?”

    花月满尽量让自己显得气定神闲一些:“好狗不挡路,我现在很忙,没时间教你做人的道理,麻烦你让让。”

    常悦颜似乎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花月满仍旧能够如此的平静,说话还如此的难听,唇角不自在的抽了抽,花月满强忍着砍掉那双挡路加碍眼的双脚同时,绕开继续爬。

    她不是不生气,她现在恨不得撕碎了常悦颜喂狗!但她那不争气的身体却不停的在告诉她必须要淡定。

    蛋定……

    眼前,再次被那欠砍的脚挡住了去路,花月满忍无可忍,抬眼怒瞪:“你特娘有完没完了?是退化的听不懂人话的了?还是原本就禽兽不如?”

    这话确实是有点难听,饶是一向良好忍耐的常常悦颜,也是面容一僵,不过在花月满的破口大骂下,她不但是没有让开,反倒是靠得更近。

    “太子妃若是想要出去喊人的话就算了,未央宫里那条狐狼丢了,整个未央宫的人都是找了。”

    花月满眼皮一跳,这芝麻的意思是,眼下这未央宫里,除了你就是我呗啊?

    说害怕谈不上,但若是说不是对手却是实打实的,她眼下疼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若是真打起来,还不成这芝麻的人肉沙包了?

    不过……

    花月满表面看似很是平静,实则心里正疯狂的快速运转着,这芝麻在她的未央宫里装了这么长时间的善良婊,如今支走了所有人,难道只是为了和她打一架?

    貌似,好像,大概……这种概率有些微乎其微。

    “常悦颜,你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花月满疼的满头大汗,根本没心思和这芝麻斗智斗勇,“既然你这狐狸尾巴藏不住,不如就都露出来,让我瞧瞧到底有多长。”

    “太子妃果然是个爽快的人。”常悦颜仍旧在笑着,眼睛里闪着的光还是那么的纯良,这演技精湛的,堪称出神入化。

    “其实,我与太子妃无冤无仇,如果说此刻你我二人要不在这皇宫里,我想你我二人应该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才是。”

    花月满啐了一口:“省省吧,朋友是两个人的事情,一厢情愿那叫妄想症。”

    常悦颜也不在意花月满的反驳,顿了顿又道:“祈天是三妻四妾的国家,尤其是太子爷,他应该左拥右抱,应该子嗣延绵,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有你一个人怀上了孩子,而其他人只能眼睁睁等待着被遣送出宫的结果,太子爷确实你对你有情,这一点无可厚非,但谁又能保证,人这一辈子不曾错爱过那么几个人呢?”

    花月满捂着绞痛的小腹,大汗淋漓,直直的看着常悦颜说话时,那种落寞不甘的表情,她早就知道常悦颜靠近自己是别有居心,可她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在把窗户纸捅破的时候,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人都是自私的,我承认我在沉浸在幸福的时候,不曾留意别人的失落,但我也肯定,眼前的你不过是说得好听,实则心里也不见得比我伟大到哪里去。”

    常芝麻,咱俩都是一路挣扎在后宫之中的货色,你又在这里和我玩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

    常悦颜并不理会花月满那声声刺耳的话,笑着转身,走到了桌子边上,掏出了一个小药包,将药粉洒在了茶水里之后,又转身朝着花月满走了回来。

    她所有的举动,没有半分想要隐瞒着花月满的意思,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花月满才愈发的心惊。

    坏事做的如此光明正大,不是缺心少肺就是势在必得。

    缺心少肺是不太可能了,那也就是说……

    “臣妾知道太子妃怀这个孩子不容易,每日都要忍受腹部绞痛之苦。”常悦颜说着,缓缓蹲在了花月满的面前,“臣妾倒是有个法子,只要太子妃喝下这杯茶,以后便再也不会承受这种折磨人的疼痛。”

    花月满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杯近在咫尺的茶杯:“常悦颜,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么?”

    她暗中攥紧了袖子里的拳头,若是她现在还有一丝力气,哪里还能轮得到这芝麻如此放肆的在她的面前蹦跶?

    可是……

    悲催的是,她现在疼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常悦颜根本不理会花月满的话,猛地身手拉住了花月满的头发,强迫她仰起了面颊,直接将茶杯塞到了花月满的嘴里。

    花月满虽然是死死闭着嘴巴,但还是无法避免有些许的茶水流进了口中。

    是心疼?还是心伤?

    她不知道,她唯一清楚的是,从感觉到那凉如雪的茶水流进到了自己喉咙的那一刻,她便只剩下了满心的仇恨。

    眼看着一杯茶水见了底,常悦颜松开了花月满的发丝,将她推趴回了地上,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正背对着自己的花月满。

    “太子妃大可以说这茶里被下了毒药,为了让太子妃有证据,臣妾就将这茶杯摆回到桌面上好了。”

    她说着,真的将茶杯原原本本的放了回去。

    证据?

    花月满的心脏控制不住的一抽,那茶杯确实是证据,不过能不能证明是常悦颜下毒她不知道,但她很清楚,若是她将此事张扬出去,这茶杯将会成为整个未央宫宫人的死罪。

    太子妃中毒掉了孩子,未央宫的一众人等又哪个能洗脱得了嫌疑?

    小腹中的疼痛还在叫嚣着,花月满却却挣扎着握紧了自己的十指,是她松懈了,是她这段时间太过于沉迷,是她小看了这个常悦颜。

    常悦颜并没有离开,而是就这么垂着面颊看着趴在地上的花月满。

    没有人知道,她每每看见刘默抱着花月满温柔微笑的时候,她的心里是要有多么的恨,更没有人知道,她每每看见那一波又一波遣送出宫的美人,心里是多么的恐慌,因为她不知道到底还有多久就会轮到自己。

    送出宫的那些女人,虽然身子是清白的,但名节却早已经不再,她们就算家世背景再过雄厚,还是逃脱不了为了家族荣誉,而和其他府门联婚甚至是做妾的悲哀。

    女人的名节何其重要?而像是她们这种早已在进宫的同时,便没有了名节的女人,一旦送出宫去,等待她们的将会是永生的低头做人。

    她不要如此,永远都不要,所以她要争,要抢,既然她进宫就是为了当太子爷的美人,那么她就有权利争夺一切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恩宠和在意!

    而现在,她终于找到了机会,而在她去邀功之前,她知道自己在等,等花月满放声大哭,等着看花月满那狼狈至极的可怜虫模样。

    慢慢地,一直趴在地上的花月满,缓缓动了动身子,她仰起面颊,看着等待着看好戏的常悦颜,忽而扯唇笑了:“常悦颜,我承认是我小看了你……但是同时,你也小看了我。”

    常悦颜震的浑身一抖,她做梦都没想到,与死到临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花月满,不但没留下一滴悲伤欲绝的眼泪,反而冷静的笑了。

    为什么?

    她为什么不哭?她应该哭的,应该嚎啕哀叫的!

第三百三十章 血一样红的教训

    “五花肉——!”

    “五花肉——!你在哪里啊——!”

    一大清早,沈晟婻就在亭榭阁里听见了这震天一样的呼唤声,她愣了愣,抬眼朝着窗外看去,只见七巧带着一群的宫女,正在宫路上一边走一边喊着。

    五花肉?

    沈晟婻想了想,忽然就想起了养在未央宫的那只小狐狼,如此想着,她提着裙子走出了寝宫。

    七巧等人没想到竟是把沈晟婻给惊动了,赶紧跪下问安:“奴才,奴婢给沈侧妃请安。”

    沈晟婻和七巧还算是熟悉,点了点头,便是示意他们起了身,随后朝着七巧看了去:“怎么回事?”

    七巧如实回答:“回沈侧妃的话,奴婢们今儿早上起来,便是没瞧见五花肉,正着急的不知道该如何和娘娘交代,刚巧常美人善意的提醒,说是看见五花肉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沈晟婻一愣:“常悦颜说的?”

    七巧点了点头:“对,是常美人亲口说的,看见五花肉跑来这里了,可奴婢这都带着人在这附近找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有看见五花肉。”

    沈晟婻皱了皱眉:“太子妃人呢?”

    青竹在一边把话接了过来:“沈侧妃放心,奴婢们出来的时候,太子妃还没起身,不过奴婢们虽然离开了,常美人却在未央宫,太子妃就算是醒来了,还有常美人帮着照顾。”

    这么说来的话,眼下未央宫就只有花月满和常悦颜两个人?

    一股不祥的预感忽然直冲过大脑,沈晟婻当即变了脸色,一边招呼着七巧:“这个时辰太子爷还在上朝,你赶紧去附近等着,只要看见太子爷,就和太子爷说,太子妃有危险,请他务必赶紧前往未央宫。”

    七巧不知道沈晟婻这是怎么了,呆愣愣的反应不过来:“沈侧妃您……”

    沈晟婻却已经顾不得解释,当即大吼:“还不赶紧去!”

    七巧吓得大惊,再是不敢耽搁的匆匆朝着朝堂的方向跑了去。

    沈晟婻随后指着其他未央宫的宫人:“剩下的人去找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就说未央宫的太子妃出事了!”

    有了七巧的前车之鉴,其他的宫人们虽然同样是惊讶,但却不敢拖延,点了点头,也是纷纷朝着两处寝宫跑了去。

    最后,沈晟婻拉着青竹,疯了似的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跑了去,眼中的担忧是那样的显而易见。

    不是她杞人忧天,也不是她小肚鸡肠,而是整件事情未免太过巧合了一些。

    五花肉她并不是没有见过,虽然那小东西是个畜生,但却很聪明也很有灵性,断然不会轻易离开未央宫的。

    再说就算那五花肉当真鬼使神差的跑了,怎么就那么刚刚好的被常悦颜看见了?

    花月满总是小腹绞痛的事情,并不算是个秘密,想来常悦颜总出入未央宫,肯定是知道的,如今未央宫里就只剩下了花月满和常悦颜,如果花月满这个时候小腹绞痛,用不上一丝的力气,那常悦颜岂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晟婻一路不停歇的往未央宫跑,只求事态千万不要往她心里那最为严重的方向发展。

    青竹根在沈晟婻的身边,看着沈晟婻那担忧的想着,心里悄悄的算着。

    她们从未央宫里出来,没有一个时辰也有半个时辰了,恐怕该发生的事情早就已经发生了!

    这下好了,花月满到底还是司慕冉的,也只能是司慕冉的。

    此时,未央宫。

    哭?

    为什么?!

    是因为孩子失去了?可是它已经失去了……

    花月满甚至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在她身体里孕育了将近三个月的小生命,就这样慢慢滑落消逝。

    如果哭要是能够挽留住这个正在下滑的生命,那么她愿意哭瞎了自己的双眼,可是如果哭只能证明她的伤心欲绝和被欺负了之后的懦弱,那么她宁愿选择忍着疼痛的放声大笑。

    在常悦颜的触目惊心下,花月满忍着刻骨铭心的头痛,慢吞吞的站起了身子,看着常悦颜那渐渐先红后白的脸,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常美人的脸怎么白了?”她自说自话的朝着常悦颜走了去,“难道是心满意足?”

    常悦颜下意识的后腿了一步。

    “那怎么又白了?”花月满继续自说自话,又跟着上前了一步,“莫不是做贼心虚的怕现世报来的太快?”

    常悦颜继续后退,却发现自己后背靠在了冰凉的墙面上,已无路可退。

    她不是害怕,而是心惊,眼前的花月满明明是在笑着,可一双眼冰冷的却毫无温度。

    “滴答……滴答……”

    一滴滴血水顺着她的双腿之间,缓缓滴落在了地面上,渐开一个又一个刺目的红晕,可她却好像什么都察觉不到似的,只是一直不停的走过来。

    这样的花月满,是她没见过,也从不曾想到的,与其说她可能是伤心欲绝的忘记了疼痛,倒不如说此刻的她,更像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厉鬼。

    “既然做了,又何必要摆出那一副让人恶心的卑微德行?”花月满在路过书柜的时候,顺手将书柜上的一个瓷器花瓶攥在了手里,藏在了后背。

    常悦颜如何只剩下了心惊,又哪里还能主意到花月满的动作?

    “就算太子妃想怎么样也都晚了不是么?毕竟……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她佯装着镇定,实则一双眼睛正有意无意的朝着门的方向撇去,想要趁着花月满一个不要注意,直接先跑出去再说。

    常悦颜的惊慌,又怎么能够跑的出花月满的眼睛?她就那样将常悦颜眼睛的恐惧,清清楚楚的看在哪里,唇角扬起的弧度,带着浓浓的耻笑。

    “做坏人做到常美人这个程度的,也算是失败,不但是没有半分的成就感,反倒是把自己吓得惊慌如鼠……常美人,你爹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么?还是说这是你家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做完坏人之后都要吓成这副不成人的模样?”

    花月满句句讥讽,字字戳心:“如果要真是如此的话,常美人的爹恐怕也快死了吧?或者说……常美人家里的列祖列宗,也都是横尸街头,被人践踏过的吧?毕竟好人不愿当,坏人又当不好,一个连人都做不明白的畜生,又哪里能够被人善终?”

    她就这样笑着,乐着,问候着常悦颜的十八代祖宗,以前她总是说刘默狠,能轻飘飘的就将别人的祖坟给挖出来,是她错了。

    如果现在给她一把锄头,她想她不但能够挖了常悦颜家的祖坟,更是能够刨个坑将所有姓常的人全部堆进去剔骨活埋。

    常悦颜其实很清楚花月满的嘴巴不积德,可是她没想到,就算她知道,当这些比针还要锋利的字眼戳在她的骨头缝里时,还会是这么的疼。

    “太子妃说话如此做损,就算是失去了孩子也不值得让别人可怜!”她说着,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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