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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养成手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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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我刚走没几步,便听他叫我。

我回了头,他依旧刚才那副表情,一字字思量着说道:“你方才说彤儿的,全都不错。不过,你也知道彤儿现在有身孕,不该对她过于严厉了,更不该动手。”

呸啊!这人真不识好歹,我帮他解围,他不但不感谢,反倒数落起我来了?我憋着火,本想顶撞他几句,但抬头却迎上他的目光,我心里不由一惊。

算了,我认栽。这次就不和他计较。

我低身行了礼,尽量声音柔和地开口:“少爷说的是,我刚刚也是一时心急,以后绝不会了。”

李暮阳略叹了口气,又沉声对林彤说:“少奶奶刚才虽然言语有过激之处,但也并没有说错,你以后自当好好反思,守好本分。”说完,不待林彤回答,便对我说了声“走吧”,自己倒先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

一路都没人再说话,直到上了马车,我才抛了贤惠小媳妇的嘴脸,恶狠狠扯着李暮阳的衣襟逼问:“喂!说吧!刚刚我可是给你做足了面子,你要怎么感谢我?”

他没回答,慢慢合了眼向后倚在靠枕上,半天才伸手一根根掰开我仍抓着他衣服的手指。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将我的爪子甩开,而是就势握了我的手。

我呆了,然后觉得头发慢慢地、一根根地竖了起来。喂!谁能告诉我一下,这究竟是什么状况?这小子被林彤郁闷了所以瞬间移情别恋?长征部队胜利会师同志间的握手?还是他脑子进水故意雷我呢?……

我左思右想也没个合适的理由,偷偷瞄过去,见李暮阳面容平静,反而显得我似乎才是心中有鬼的那个。凭什么啊!我逆反心理又上来,想着,这算什么,不就拉个手么,幼儿园的时候我也不是没做过——虽然不是一回事,不过,不管了,老娘我绝不会示弱就对了!这样想着,我手上也加了些力,给他握回去。

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李暮阳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容。他依旧没睁眼,但却梦呓一般轻声对我说:“红叶,我真累了……你帮我吧……”

我心里更加惊异,而且糊涂。李暮阳向来自命清高,很难想像他会说出这种话来。而且,这也并非他第一次说累了,我总觉得其中似有隐情。

“有什么要我帮你的?你先说来听听。”

听了这话,他似乎清醒了点,撩了车窗处挂着的帘子向外面看了看,又对我向车夫方向做了个眼色。

“怎么了?怕让别人……”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了声音:“晚上会告诉你。你也趁现在睡会吧,晚上怕是没有心情了。”说完后,他又合了眼向后靠回去,与我相握的手依旧没松开。

我这人好奇心最盛,这种半截话足可以憋死我,但偏偏现在又迫于形势不敢再追问。过了会,我见他呼吸平稳和缓,蹙着的眉也渐渐舒展开,知道是已经睡着了,这才把手轻轻抽出来,自己趴到另一边的窗边看起风景来。

二十九 推测(1)

午饭时李暮阳仍未醒过来,我也懒得折腾,便和车夫各自在车上吃了些点心。吃饱后,我和上午一样继续盯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发呆。早已出了县城,现在窗外的景色不过是交替的田地和树林罢了,连人都很少见到。虽说比起现代的钢筋水泥丛林来说要养眼一些,但看多了之后依旧是审美疲劳,让人觉得昏昏欲睡。

大概也有昨夜没睡好的关系吧,我在数到第十五片树林时就已经抵挡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索性放了帘子,也抓过一只靠枕抱在怀里,窝在一边梦会周公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人在轻轻摇晃我。

谁啊……真烦……打扰别人睡觉是不人道的知不知道!我想要这么嘟囔,但究竟说没说出来,我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没说出口吧,因为那股摇晃的力量更大了些。

“天亮了,起床了。”

我突然睡意全无。这句话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就是这么对李暮阳说的,好吧,是喊的。我睁开眼睛,左右看看。果然,李暮阳坐在我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估计刚才摇晃我的人也是他。

“喂!你干嘛?终于找到机会报复了是不是?”我把下巴支在靠枕上,斜着眼睛看他。

他又一笑,淡淡说:“到客栈了,去吃些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下,而周围也早已笼罩着一片夜色,晚风清凉如水,似乎太阳已经落山许久了。

见我已经清醒过来,李暮阳自己先下了车。我一时仍有些不在状态,坐在车中听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和那些不甚分明的人声混杂在一起。我在黑暗中伸手去推车门,却一时没有计算好距离,触手之处竟是一片空无。极突然的,一股惶恐之情袭上心头。自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身边一直有人陪伴,对李府熟悉之后更是从未有过丝毫孤寂感。直到此时,在这完全陌生的城镇,独自静坐在黑暗的马车当中,那些远远的模糊的人声似乎来自另一个世界,与我全然没有交集。

我第一次感觉到,在这天地间,我不过是独自一人。

“怎么还不下来?”随着车门再次开启的声音,李暮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头看向他,脑筋还没转回来,半天才勉强说:“你回来了?”

他或许看出我神色有异,显出有些疑惑的样子,但并未追问,只轻声说:“看你许久没跟上来,所以回来看看。来,下车吧。”说着,自然地向我伸出手来。

我回过神来,一手提了裙子,另一只手握了他的手,尽量学着电视中看到的名门淑女的姿势下了马车,一路跟着李暮阳走进这家简陋的客栈。不知是因为客栈里面微微嘈杂的人声就环绕在身边,还是因为右手心传来的暖意,刚才潮水般涌上来的孤独疏离之感已淡了许多。我有些自嘲地在心里叹息,枉我一直以来自认为想得开,竟也有这种作小女儿之态的时候,以后想起来可真没脸了。

店小二领着我们上楼沿昏暗的走廊转了两个弯之后,停在了一扇极普通的门外,恭敬笑道:“这里是小店最好的客房,已备好澡水。两位要是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小的这就去准备。”

我在外得装贤良淑德,让李暮阳和别人打交道,因此没打算开口。他则略思索了一下,吩咐道:“去准备些清淡饮食,等会送上来,然后除非听到吩咐,否则夜里务必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小二马上应了。我估计着,李暮阳准备要讲些秘辛来听,自然很怕让旁人听了去。可进门前,不经意看到小二奇怪的表情,我不由一愣,然后突然明白了原因,一时间几乎想把那心地不纯良的店小二和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李暮阳同时掐死算了。但看到李暮阳对此事毫无自觉的样子,也懒得再对他说,只好默默在心里将那店小二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又自我安慰反正此处没人认得我,丢人便丢人了。

很快,一切收拾停当。我在小二送来的饭菜中挑着看起来还好的勉强吃了些,吃完时,李暮阳刚好沐浴结束,进屋坐在桌前也用了晚饭。我有些诧异,他平日一副娇生惯养的少爷样子,但此时对着我都觉得难以下咽的粗陋饭菜居然丝毫没有抱怨。

“这个镇子地小人少,客栈也难免简陋了些。不过出门在外毕竟不比家中,还是忍耐些为好。”他放下筷子,正好见我在皱眉看他,大概是以为我对此处不满,因此解释道。

我揉揉额头,今天这世界真是颠倒了,什么事情都很奇怪。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种小事的时候。我倒了两杯茶,自己捧了一杯爬上床,开口询问马车中提到的问题。

李暮阳却不急。他叫了小二收好了桌上盘碟,又仔细锁好门,这才坐到我旁边开始详述。

“你还记得上次我对你说的事情么?”

我知道他说的是家中玉石生意之事,于是赶紧点头,又问:“难道这事有什么变故不成?”

他摇摇头,叹道:“若单是这事有变故,倒还好说。我听说,大嫂过世后,刘家少爷不久便失了心智,无故休弃了两房妻妾,之后一直疯疯癫癫,到现在竟渐渐显出了下世的光景来了。而刘老爷受了这两重打击,也性情大变,甚是多疑易怒。”

我更加不明白,为什么李暮阳会突然扯到这件事上,这和李家的困境又有什么关系。

“前阵子,因为陪葬玉器一事受到牵连的州县已经从京城周围渐渐扩展到梧州一带,据说,有几件一直没有追回的赃物流往这边了,皇上责令地方官员务必尽快追回失窃玉器、严惩窃贼以及收赃之人。而刘老爷上次去拜访的故友又正是现任的重溪县令。我担心他因为侄女死亡、独子疯掉而对李家迁怒,借玉器之事有意陷害。若真如此,李家恐怕……”

最后半句话,李暮阳没有说出来,但是傻子都能明白。难怪前一晚我随口说出“官非”二字时,他连脸色都变了。二十年前,李家就几乎被卷进官司中,相信那番波折在他心里也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吧。而如今,这事情恐怕更严重,若真按着这最坏的可能发展下去,并无官宦庇护的李家怕是就此破败了也说不定。

我属于那种没什么急智的人,即便此时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但脑子里面仍是空荡荡的,竟没有丝毫对策。而且,我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但一时又想不到,更觉得头痛憋闷,索性下了床在屋内一圈圈来回走起来。

真该死,如果这事真因为大少奶奶的死而起的话,我倒也有责任了。但这些还仅仅是推测,若真要栽赃陷害的话,首先要拿到赃物,其次,要有人证来证明此物的确被李家收购。不对,只要在搜查之时将赃物混进去就行了。还是不对,李家也算大户人家,不能毫无证据就来搜查……我一方面觉得李暮阳的担心不无道理,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事还有些无法理顺之处。说起来,难怪他说我晚上听了这事恐怕就没心思睡觉了。我现在的确是心烦意乱。

我越想越觉得脑中思绪混成乱七八糟的一片,几乎想要大叫一声。

“冷静一点。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也说不定。”就在我像没头苍蝇似的来回乱转时,李暮阳依旧平静的声音传来:“我本想一人将此事压下,但现在看来不行了。我需要你的帮忙,有些事,我不方便去做……”

“等等!”我听到这话,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急忙叫道,“你刚刚说你不方便去做的事……对了!就是这个!”

我终于明白那一直让我觉得介怀的事情是什么了。

“我问你,”我理了思路,尽量让声音平稳,“你是不是这次回家之前就知道了太后陵寝被盗,所以才急忙派人去收京中的账款的?”

他点头解释:“本来那些账款也快到期,我知道此事之后便想提前收回,但还是晚了一步。”

“好,我再问你,李家知道此事的人,除了你我,是不是就只有跟了你好些年的几名下人?”

“是,除你我外,只有两人知道,都是从我十六岁开始接触家中事务之后就跟着我的人,前些日子去当铺的人也是这两人之一。”

这就对了,李家四少爷的身份不便进出当铺,所以要由下人出面。而这困境也自然被其掌握了,若说要陷害李家,那人证便很可能与这两名下人有关。

想到这些,我赶紧又问:“那上次在我屋里偷了钱的,可也是那人?所以你才不愿追查。”

李暮阳一怔,但随即点了点头。

我叹道:“我早该想到的,那天你在三嫂那里因下人手脚不干净都如此生气了,当然不可能无故容忍自己身边的人偷钱……除非有特殊原因,暂时不能失去他们的协助。”

他似乎听出我话中有话,稍微皱眉思索了片刻,突然问我:“你也担心他们将来会被利用?”

“利用倒不怕,”我苦笑出来,“准确来说,我担心的是他们会做了帮凶才对。”

我过去的公司人际关系极复杂,我曾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给同事下绊子的原因。其中很重要的一种,就是受了对方的恩惠。

我看着李暮阳,深深叹了口气:“你知道么,对于小人来说,你对他的恩惠和照顾,往往反倒成了他不满的源头。比起从不曾给他任何好处的人,或者比起假意许诺他许多好处的人,你虽然一直以来对他的恩惠最大,但你那次因为偷钱而私下训斥他的事,恐怕不仅把你的好全都埋没了,而且让他恨死了你。”

他依旧是刚才那样的神情看着我,半信半疑的样子。我又低叹了一声:“我知道这听起来毫无道理,可人心本就是毫无道理的。你信我一次,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不仅……”我突然发觉几乎说到不该说的事情上去,于是赶紧把后半句话咽回去。我想和他说什么呢,难道说不仅是公司的同事,还有……算了,不提也罢。

三十 推测(2)

我那番话说到最后时,李暮阳略挑起了眉,我心里一跳,怕他猜到什么,但好在他向来不是多话的人,并没有追问。

我仍有些心虚,为了岔开话题,索性把刚才所想的种种念头全都对他说了一遍。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他不过是个寻常的富家子弟,但此时被迫与他同仇敌忾,难免多少抛了过去的偏见。就算是多虑也罢,但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和未雨绸缪却是作为商人必备的素质,至少从这点来看,李暮阳倒也并非如过去想的一般没用。

末了,我又补充:“虽说我觉得李家要是坏了事,必定也有内贼的缘故,但一时却想不出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你若觉得我这话不算胡言乱语,这回回家之后,还是尽快把那两人辞了比较妥当。”

听完我的话,他没什么明确的反应,只用手指有规律地轻轻敲着床沿,似乎在思考着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我自知不便打扰,但又觉得有些沉不住气。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追问,突然屋里光影一晃,随即倏然暗了许多。我停了脚步,下意识地向桌上烛台看去,果然一支红烛已经快要燃尽了。

“我去叫小二拿蜡烛。”说着,我便要推门出去。

李暮阳此时也回过神来,对我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此时也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时候,若见这里彻夜烛火不熄,王伯也许会起疑。”

王伯是陪我们出行的车夫。他在李家的年岁几乎赶上陈伯陈婶,很受一般下人们的尊敬,加上为人又精明可靠,所以许多年来,无论是老爷还是几位少爷出门都常让他赶车。

我知道李暮阳说的有理,王伯心细精明,若发现什么异常之事、再传到旁人耳中,怕是离老太太知道也就不远了。于是,我收了推门的手,回头笑笑:“我怎么觉得咱们倒像是做贼呢?”

李暮阳也苦笑,但随即正色说:“你方才所说之事,我也想了。我也猜不到若刘老爷真有意迁怒的话,将会如何行为,但现在想要辞退知情之人却更不可行,万一日后被人说起是为了掩人耳目,怕是连辩解余地都没有了。”

“你还指望什么辩解余地?”我有点沮丧地坐回床上,“这事若是你妄想出来的就最好,但万一那刘老爷真气疯了想要报复,你觉得李家还有脱罪的可能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家即便只是个小小县官,但若借着这非常时候来有意陷害,只怕没有官场背景的李家也只能吃哑巴亏。“哎,对了!”我突然又问,“你究竟有多少把握那刘老爷会动手?”

他沉默半晌,终于还是低声说:“十成。”

我呸啊!这人刚才还好意思安慰我说他也许是杞人忧天?我几乎怒掉,使劲瞪着他问:“究竟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轻叹:“不是有意隐瞒,只不过怕你担心而已。”见我仍是不领情的样子,这才仔细说了:“前几天,有过生意往来的罗老板路过重溪,我做东道宴请了他。闲谈中得知,邻县的刘老爷最近不知为何屡次打探玉器行情,他还笑那刘老爷糊涂,竟挑此时经营玉石生意。那时我便知道,刘老爷怕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报复了。”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蜡烛也刚好无声地熄灭了。这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屋子里一片浓重的黑暗,让人觉得甚是压抑。

摸着黑,我慢慢走回床边坐下,问道:“既然如此,你可想出了什么办法?”话说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抖。我再清楚不过了,我这人也就耍些小聪明还好,却未必做得出那些力挽狂澜的事情来,而且压力越大的时候,脑筋就越容易短路。

“没有什么好办法。”见我又瞪他,李暮阳只好补充,“我已吩咐各地铺子对进出货物严查,暂时收了那些上品玉器,只留些寻常百姓能买得起的小巧普通货品,一来增加些收入,同时也是防备有疑似赃物的名贵器件出入。另外又派了人去刘府探望,想看看是否还有转圜余地。”

这种处置也算妥帖,我赶紧追问:“结果呢?刘老爷什么反应?”

“没有反应。”

这种时候没有反应就等于没有转机。

我又觉气闷,习惯性地想要起身踱步,却没有看清床边的脚踏,不小心踢了上去,一时疼得叫了一声,觉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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