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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本武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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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没办法,我们店中有位顾客,醉得很厉害,在那儿一个劲地问我,不准我走。”
  “问些什么?”
  “他问有关宫本武藏的事。”
  “我猜你一定瞎说了一通。”
  “说了又何妨,这儿人人都知道前些时发生在清水寺的事。隔壁女人和漆匠的女儿那天正好在庙里,她们都亲眼见过发生的事了。”
  “别谈这个了,行吧?”武藏几乎是恳求地说。
  这个敏感的孩子注意到了这一点,问道:“我能在这儿和你谈谈吗?”
  “我不介意,只要你的老板不管就行。”
  ‘喔,他现在用不上我。“”那好吧。“
  “你喜欢米酒吗?‘”喜欢。“”但你这么穷,我想你一定不能常喝,是吗?’“对。”“我想,精通武术,可以在大首领下面当差,就可以捞好多钱。有个店客告诉我,那个冢原武土外出时,常带七,八十个随从,还有马匹与猎鹰。”
  “那是真的。”
  “我还听说当今的著名武士柳生一年有五万斗大米的收入。”
  “那也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这么穷?”
  “我还在学习。”
  “要到多大年纪你手下才会有很多学徒?”
  “我不知道这一辈子会不会有。”
  “那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不好?”
  “你已听到在庙中见过我的人对我的评价了。不管你怎么看,我当时是跑了。”
  “人人都说住在这小店中的你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但我不愿听。”条太郎的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哈哈!你介什么意?他们又没有说你。让我谈点别的事情吧。我问你,你是在哪儿出生的?”
  “在姬路。”
  “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他以前是个武土,一个忠厚老实的武士。”
  起初武藏吃惊地看着他,但实际上这个回答解释了好多事情,至少是解释了他为什么能写得那么一手漂亮的毛笔字。
  他接着问小孩父亲的名字。
  “他叫青木田蛇卫门,当时,他有二千五百斗的年俸。但在我七岁时,他丢下领主那儿的差事跑到京都作了浪人。在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之后,他把我丢在了米酒店,自己跑到 庙里做了和尚。但我又不想呆在米酒店,我要象我父亲以前那样,做个武士。我要象你一样学习剑术。这是成为武士的最好办法吗?”孩子稍停了一下,接着恳切地说:“我要作你的门徒——周游全国,与你——道学习。你能收我这个徒弟吗?”
  条太郎脱口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之后,脸上露出一副倔强的神情,决心非要武藏答应不可。可他怎么知道,他正在恳求的这个人,却正是曾经给他父亲惹下过无穷麻烦的人呢。武藏这时顾不上考虑条太郎的请求,而是在思考着青木田蛇卫门的命运。
  条太郎仍在坚持。当店主试图把他弄走,好让武藏一个人体息时,他抱住武藏的胳膊哭了起来。
  武藏见无法脱身,说:“好吧,好吧,够啦,你可以作我的门徒,但一定要同你的店老板谈妥。”
  条太郎这才满意地向米酒店跑去。
  翌日早晨,武藏早起。穿好衣服后对店主说:“我今天该到奈良去了。”
  “这么快就走?”店主没料到他会突然离去,“是那个小孩缠你,是吗?”
  “哦,没他的事。我要去奈良已考虑多时了。我要到宝藏院去拜见著名的长枪高师。希望在我走后,那小孩不会给你惹麻烦。”
  “别担心,小孩嘛,哭一会叫一阵,然后就忘得一干二净。”
  “我想那个店老板是不会放他走的,”武藏说着出门上路了。
  暴风雨停了,微风轻轻地吹着武藏的肌肤,与昨天的狂风完全两样。他正朝城南的大子山走去,由于出了不少汗,他决定停下里休息一会儿。
  从远方传来一阵叫喊:“等一等!等一等!”他看着小水怪条太郎正从远处的陡削山崖下面朝这边拼命奔跑。
  “你撒谎骗人!”条太郎叫着。
  看到孩子的装束,武藏禁不住笑了。他已把工作服改成了普通和服,但的确太小,只能罩住一半身子,下只到膝,上只肘。身边挂的木剑比人还高,背上的大斗笠活象一把雨伞。
  “对不起,”武藏说,“我不是故意撒谎,你有父亲,还有店老板。我不能在未得到他们允许的情况下带你走。我猜他们是不会让你走的。”
  “店老板同意。”
  “是吗?”
  “他说没有哪个象样的武士或道场会收象我这样的孩子。他还给了我这把剑。”孩子接着说,“我接着找到客栈,那老板不在,我就把他屋檐下挂钩上的这顶帽子拿来了。
  “那是人家的招牌,上面还写着‘投宿’二字呢!”
  “那我不管,我需要顶帽子遮雨。”
  条太郎态度十分坚决。武藏想到了在这个孩子的父亲青木田蛇卫门丢职方面自己应负的责任,觉得是上天给了他这么一个好机会;用照看好这个孩子的未来以作点补偿。
  冷静下来的条太郎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伸进和服里,“我差点忘了,有件东西给你。”他掏出了一封信。
  武藏好奇地看着:“你在哪儿拿到的?”
  “你记得昨天晚上我说有个浪人在米酒店里问了我好多问题吗?”
  “记得。”
  “当我回去时,他还在那儿。他一直在问你的情况。他真能喝,一个人喝了一整罐米酒。然后写了这封信叫我送给你。”
  武藏把头疑惑地偏向一边,拆开了信封。他先看信末的署名,是复又钵写的,他确实喝醉了,字迹歪歪扭扭。
  “自我在伊吹山离开你之后,并没有忘记我们的村子,也没有忘记我的老朋友。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吉冈道场听到了你的名字,那时我不知如何是好,定不下来是否要去找你,见你。现在我来米酒店,我这儿有很多酒。
  “自与你分别之后,我一直被困在色欲的囚笼之中。懒堕吞噬了我的肌骨,我稀里糊涂,无所事事已有五年之久了。现在在京城,你已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剑客了。我为你干杯!有人说武藏是个胆小鬼,只知道逃跑,有人夸你的剑术天下罕有其匹!我不在乎哪种说法是真实的,我只为你的剑术在京城让人议论纷纷而感到高兴。
  “你很精明强干,你能够用手中之剑劈开道路。我回顾了一下过去,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什么样的道上走着。我是个傻瓜!象我这样愚蠢的贱人怎么还能有脸活着去见你这样 聪颖的朋友。
  “但等一等再看,生活的道路还很长,未来到底会给我们带来什么,不得而知。现在我不想见你,但我想见你的一天一定会到来。
  “我为你的健康祈祷!”
  底下是一段较长的附言,字迹更为潦草,他告诉武藏说,吉冈道场的人把最近发生的事看得十分严重,他们正四下搜寻他,他应该处处小心。结尾是这样写的:“你刚开始成名,你不能死。等我也做了些事情之后,我要去见你的。望照料好自己,一定要活着,活着对我是很大的鼓舞。”
  复又钵的用心无疑是好的,但态度却有些古怪。“为什么?”武藏真不理解。“为什么不找我谈谈呢?”
  “太郎,你问了这个人的住址吗?”
  “没有。”
  “那店中有人知道吗?”
  “我想没有。”
  “他常到那里去吗?”
  “不,他这是第一次。”
  武藏想,如果知道复又钵的住址,他就立即去看他。他要与同年的伙伴交谈,让他恢复理智,唤醒他曾有过的精神。当然,他还想要复又钵向他母亲解释,让复又钵的母亲知道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何等的错误。
  武藏与条太郎默默地走着,他们走下大子山,已经可以看见六寺藏十字路口了。
  武藏突然对条太郎说:“太郎,我要你做点事。”
  “什么事?”
  “跑一趟差。”
  “到哪儿?”
  “京都。”
  “你的意思是要我回到刚才离开的地方去?”
  “对,我要你给我送封信到五条大街的吉冈道场去。”
  条太郎垂头丧气,脚趾踢着石头。
  “你不愿去?”武藏盯住他的脸问。
  条太郎否定地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不愿去。但我要问清楚,你是要用这个办法来摆脱我吗?”
  他的疑心使武藏感到罪过,不就是他这个成年人在这个小孩面前已违过一次约了吗?
  “不,”他严肃地说,“一个武士是不说谎的。请你原谅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那是个错误。”
  “好吧,我去。”
  他们进入了十字路口的一个茶馆,喝了些茶,并吃了午饭。
  第十七章
  武藏接着写信,是写给吉冈晴十郎的:鄙人得知,你的门徒正在四下搜寻我。现在,我在大河大道上。我意在伊贺、伊势地区云游,用一年时间,继续习剑,现在还不想改变这一主意。在第一次拜访贵道场时未能见到你,我与你同样感到遗憾!我乐于告诉你,来年的一,二月份,我肯定会回到京城。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大大长进我的剑技,我相信你自己也不会忽视练习。如果吉冈兼甫的道场再象上次那样惨败,那将是奇耻大辱。最后,祝身体健康。
  新免遭场 宫本武藏 正名
  可以说,信是写得很有礼貌的,可武藏本人的自信也是毋庸置疑的。最后,在收信人旁边还加上了吉冈晴十郎所有门徒的名字,然后放下笔,把信交给了条太郎。
  “我把信送到吉冈道场就可以回来了吗?”
  “不行,你必须把信亲手交给仆人。”
  “明白。”
  “我还要你做件事,不过这比较困难。”
  “什么事?”
  “我要你找到给我写信的那个人,他的名字叫本位田复又钵,是我的一个老朋友。”
  “这没什么难的。”
  “是吗?你准备怎么找?”
  “到所有的酒馆去打听。”
  武藏笑了,“这个主意不坏。从复又钵的信中推测,他认识吉冈道场的某个人。我想到那儿去打听他也许更快。”
  “找到他之后又怎么办呢?”
  “我要你给他捎个口信,告诉他在来年第一个月的第一至第七天,我每天都会到五条街大桥上去等他,叫他在这些天中的某——天来会我。”
  “就这些吗?”
  “对,告诉他我很想见他。”
  “好吧,我想我会办到的。办完之后上哪儿去找你?”
  “当我到奈良后,你可到宝藏院米找我。”
  “你一定在那儿吗?” 。“哈哈!你还在怀疑,是吗?别担心,如果我这次不遵守诺言,你就把我的头砍下来。”
  武藏一直笑着离开茶馆。他走向奈良,条太郎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京都走去。
  十字路口人喧马嘶,春燕翻飞。当条太郎走过喧闹地段回头看时,只见武藏仍站在原地看着他。他们远远地相视而笑,转过身来各自上路。
  第十八章
  明美在高濑河边洗着衣服,唱着刚从“小国冠木”戏中学来的歌曲。
  爱情的春风,拽着我的衣袖。
  啊?是这衣袖太沉?
  还是爱太深厚?
  条太郎站在河堤顶上,他那活泼的双眼看着这幅景象,友好地笑了。“喂,美姑娘,我想向你打听点事!”
  “哎呀,天啦!”她惊慌地叫着,“我的衣服给冲跑了。”
  “我给你捞起来。”
  条太郎沿河边撵着,一会用木剑把衣服从水中挑了上来。明美向他道谢,并询问他想打听什么。
  “这附近有个蓬茶馆吗?”
  “有,那是我的家,就在那儿。”
  “我在找一位名叫本位田复又钵的人。我在吉冈道场打听到的,要到蓬茶馆找他。”
  “你撒谎。”
  “他不在了。”
  “是真的。他以前一直与我们呆在一起,但前些时他走了。”
  “到哪去了?”
  “不知道。”
  “那你们家中肯定有人知道。”
  “没人知道,他是跑走的。是谁叫你来找他的?”
  “宫本武藏。”
  “带书信了吗?”
  “没有,”条太郎摇了摇头,“我给他捎个口信。”
  “什么口信?他大概永远不会回来了。如果他回来,我就告诉他。”
  “我可不能告诉你。”
  “那你就别问我了,你自己拿主意吧。”
  “就告诉你好啦。武藏说他很想见复又钵,叫他明年第一个月的头七天中的任何一天早上到五条街大桥上去会他。”
  明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现在捎口信,明年去会他。你的师傅一定跟你一样是个怪人。哈哈!不过只要复又钵回来,我还是会告诉他的。”
  “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我敢发誓。”明美咬住嘴唇强忍住笑。“他叫什么来着?是谁让你捎信的?”
  “你的记性太坏,他叫宫本武藏。”
  “武藏怎么写?”
  条太郎拿起一根竹棍,在沙地上画了两个字。
  “哎呀!这与竹城的写法一样。”明美叫了起来。
  “他不叫竹城,他叫武藏。”
  “是的,但也可读作竹城。”
  “固执!”条太郎把竹棍扔入河中。
  明美盯住沙地上的字陷入了沉思。最后,她把眼光从地上转向条太郎,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他,柔声问道:“我想你师傅是美作人吧?”
  “我是播磨人,他是美作宫本村人,离我们不远。”
  “他长得很高大,头顶蓄着长发?”
  “是的,你怎么知道?”
  明美没有回答,那些日子的美好记忆在她心中激荡,使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从这小孩嘴里知道了武藏就是竹城之后,心中产生了一股要想见他的强烈欲望。她看到了她母亲 的生活方式,她看到了复又钵越变越坏。竹城,他与复又钵是多么不一样哪!
  她曾下过多少次决心,决不和常到茶馆里喝酒的那类人混在一起。她蔑视他们,脑子里总是浮现着竹城的形象。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蕴藏着再去找他的梦想。他,只有他, 才是她心中爱的对象,只是在想着他时,她才唱那些情歌!
  不管明美想着什么,条太郎觉得已完成了任务,说:“好啦,我该走了。如果找到了复又钵,一定要把口信转告他。”他急忙上路,沿着窄窄的堤顶一路小跑着。
  牛车上的麻袋堆得比山还高,里面装着大米、大豆之类的土产。在最顶上,写明是善男信女们送往奈良国府寺的贡物。
  条太郎脸上洋溢着孩子气的欢乐。他爬上丁牛车,向后坐着正好,还有麻袋作靠背。
  大道两边,茶树满山,樱花盛开。男人们在地里耕作,女人们在溪边洗菜,大河大道上一派和平景象。
  走近一个村子,条太郎懒洋洋地顺手抓了一片山茶叶放在舌头上,吹起了哨子。
  车夫回头看了看,但什么也没看到。因为哨音不停,车夫便把牛车停了下来。他走到车后一看条太郎,立即大怒,并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拳,条太郎痛得直叫。
  “你在这儿千什么?”车夫咆哮着。
  “这样很好,不是吗?”
  “这样不好!”
  “为什么?又不是你自己拉!”
  “你这个小杂种,”车夫叫着把条太郎象球一样抛到地上,一直滚到树根旁才止住。牛车却匆匆地走了,那车轮好象是在咯咯地笑他。
  条太郎开始在周围仔细地寻找,现在他才发现,装着吉冈道场给武藏回信的竹管丢了,一路上,他一直是用绳子拴着吊在自己脖子上的。
  就在这孩子正心慌意乱扩大寻找范围时,一个穿着旅行服的年轻女人停下来问他:“你掉了什么东西吗?是不是一根尺把长的用绳子拴住的竹管?”
  条太郎跳了起来:“哎呀,你怎么知道?”
  “在万福寺时,你不是因为逗人家的马,那帮赶马人骂过你吗?”
  “啊……是了……”
  “你吓得直跑时,绳子可能断了,竹管掉到了路上,那个与赶马人谈话的武士拾起来了。你快回去找他。”
  “你敢肯定?”
  “当然。”
  “谢谢。”
  就在他准备往回跑时,那年轻女人又叫住了他:“等等,用不着跑回去了,看,那个武士来。”说着,她用手指着那个向这边走来的男人。
  条太郎停下来等着,眼睛睁得大大的。
  那个武士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条太郎一看就知道他是某大名手下有名的武士,吓得不敢问话。
  幸运的是,那武士先开口了:“你就是那个在万福寺掉了竹管的小孩吧?”
  “是的,你捡到啦?”
  “里面有信,很重要的信。”
  “是的,先生。你看过里面的信啦?”
  “拣到一件东西,自然要先看一看,然后才好归还失主。但我没把信拆开。”
  条太郎打开竹管看了看,信还在里面,他很满意。他把竹管又挂在了脖子上,发誓再也不让它丢失了。
  那年轻女子看来与条太郎一样高兴。“你真好,先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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