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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阴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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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红排在第一位,当然也就是难中最难了。
这种鸟以往常见于我国云南一带以及中南半岛区域,如今由于近代大量猎杀,成了国家重点野生保护动物,再有类似交易,就是触犯国法了。
虽然这么说,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有暴利存在的地方,就会有人敢以身试法,所以在如今的地下文玩市场里,用这鸟头雕刻的把件、挂件也不少,有些是祖上遗物,更多的则是血淋淋的新鲜作品。每年也总有人会因此锒铛入狱,只是屡禁不绝而已。
“鹤顶红我知道啊,可这就算是大宝贝了?您不至于吧,按个头不算大的,再看这成色也不怎么艳,这玩意儿顶多也就是万把块钱而已啊。咱家那些收藏哪个不比这玩意贵?”
我心里虽知道老爸说的“大宝贝”绝不是因为这鸟头本身的价值,但是为了不让他继续卖关子,便故意激他一激。
“鹤顶红当然不是什么大宝贝,但是你眼前这个东西,可不是一般的鹤顶红!”老爸开门见山的说起来:“首先,你别说成色不好,颜色不艳是因为它的年代老,几百年前传下来的的,包浆老,色泽暗是正常的。你说那周围一圈是暗紫红色,是知道为啥?那是当年的大理国鸟王!”
老爸接着便把这个鸟头匣的来龙去脉——将他所知道的故事大致说了一遍:
话说南宋年间,彝族最大的法师,大毕摩“毕阿苏拉者”在东南亚一带十年一届的斗法大会,陆续赢得了一把上古法铃、一对阴阳签筒和一把黄金法扇。并且还在印度参加完金刚灌顶法会,赢了十国斗法大赛,作为冠军,得到了释迦摩尼佛的一枚舍利子,这枚舍利子据说是释迦摩尼的一块指甲盖。
当时正值云南战乱年代,各处时有种族之间地域之争。毕阿苏拉者用他的法术和法器拯救了很多人的性命,也平定了多场腥风血雨的战争。
传说他将释迦摩尼的那枚舍利子装在了一座佛塔中,那些即将出征的人,只要先去塔前转上三圈顶礼膜拜,便能刀枪不入。
后来此事被毕阿苏拉者得知后,觉得人们的贪念太大,若再将舍利子供人朝拜,不但无法停息战乱,反而会因此而增加更多人的有恃无恐。
于是他便在佛历新年的第一天,念动咒语,招来了整片大山森林里的盔犀鸟训咒,说道:“脱下战袍头盔,后世尚享富贵,若是执迷不悟,永世不得超度。”
说罢一挥手,众鸟纷飞而去,而这群鸟的首领,则留在了他的身边成了护法。
此后,那些听过大毕摩训咒的盔犀鸟们所飞到之处,这咒语的魔力便在那处应验。
后来,那盔犀鸟王寿终正寝,毕阿苏拉者便将它的头胄做成了一只棺材形状的小盒子,正面刻上了一只鸟眼和咒文,意为当年林中万鸟之前所说的咒法尤在,鸟王虽死,法眼不灭。
又在盒子的底部刻了起死回生大咒,意为但凡因为发善心却冤死之人,魂魄入盒可免去六道轮回之苦,百日之后若有机缘还可借尸还魂;但是发恶心而死之人,魂魄入盒三日,便永世不得超生了。
毕阿苏拉者在他的晚年,为了将一生所学永传后世,便在家乡凉山建了一座“藏经楼”,将那佛舍利装在了这鸟头匣里,埋在了藏经楼的地下深处,而法铃、法扇、阴阳签筒以及大量的经文书籍则堆放在楼顶,除了几个贴身的徒弟外,这藏经楼并未被外人所知。
直到1958年,新中国成立后开始大举收集民间文物,这藏经楼才被发现,据说整个楼由1。5米长的石条堆砌而成,成碉楼状,门前由一对石狮看守,而楼内有几个大木箱子,存放着大量古彝文的经书和法器。
再后来,便是文化的十年浩劫,藏经楼未能幸免于难而被红卫兵砸毁,所幸当地彝人有偷偷将法器拿去高山深洞中供奉,又几经周折,那面黄金法扇最终遗失在了民间;那只法铃如今已被鉴定为国家一级民族文物,现收藏于四川美姑县文管所;那一对阴阳签筒也被追加为国家一级文物,现被中央民族文化宫收藏。
只是那个装了佛舍利的鸟头匣,从800年前埋入地底开始,就从未再出现过。
听老爸这么一说,我觉得又惊又喜却又疑,惊得是这世上还有如此一件宝贝,其背后有那么神奇的故事;喜得是这件宝贝居然就被我遇上了;而疑的是,老爸这些关于800年前的传闻,到底是真是假。
“老爸,这八百年前的事,你都没生出来呢,何况时间隔了那么久,到底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啊。”
“是真是假,等你把那盒子上的经文都破译了,自然就能试验。至于我为什么能知道,这个你不用操心,过段时间你自然也会明白。”
老爸说话的语气相当肯定,就好像这些事情都是他亲身经历一般,而我此时也无心继续打探,既然说过段时间也会明白,就不吃他卖得这套关子了。
“好吧,那现在,我先去将那电脑里那么多古彝文先破解了再说。”我回道。
“傻啊你?”老爸回道:“脑子怎么还转不过弯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把那鸟头匣从那姑娘身上取下来,然后再把姑娘的来历弄明白,若是那匣子真的那么灵验,你可以将她的魂魄先收入匣子里,看看百日之后能不能借尸还魂啊!”
老爸一语点醒梦中人。
对呀!一来可以试验这匣子是否就是800年前毕阿苏拉者留下的那只鸟头匣,二来或许还能帮阿依朵起死回生,这可真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和老爸说好了,两头一起破译那经文,若有新的进展再随时沟通。
挂了电话,我反身回到了客厅。他们四个也没闲着,正聊得起劲。
见我出来,金发财先发话了:“大官人肾功能好生厉害,一泡尿撒了一刻钟。”
大家哈哈笑起来,我也笑笑:“老爸说得仔细,我怕出来听得不专心,所以等电话挂了再出来,免得漏听了什么。”
阿依朵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知道此事她内心最忐忑,她急着想摆脱这“灵符”的束缚之心那么迫切,她想早日回到她祖先的归宿之心也是那么焦急……只是她不知道:如今她不必再担忧是否可以平安魂归故里,因为她也许还能再获新生。
我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下,环视了一下另外几个也睁大了眼睛等我说话的人,恩,怎么说好呢……
我又回头看了看阿依朵脖子上的鸟头匣,对大家说道:“这个东西,我和我爸正在研究取下来的咒语,古彝文的符号并不复杂,相信要不了几天就行。至于是不是送阿依朵回去,这个要等取下来之后再说,因为……事情有了些转机,也许……”我笑着看了看阿依朵:“也许,阿依朵还能再陪我们很长一段时间呢。”
“啥?很长一段时间?”金发财又不着边际地开起玩笑:“我说大官人,这妹子是漂亮,可人家现在也有人家的难处,你这硬拖着她不放走,难不成还想玩儿一回聊斋志异?”
“呸!”我朝他白了眼:“什么时候了,还尽胡扯,我跟老爸在研究一种新的法术,或许可以帮她再活过来!”
……
屋子里又一阵寂静,金发财嘴巴张得跟个泡熟了的扇贝似的,虎豹两个也是同一副表情,只是他们不像是惊讶,而更像是被吓到了。
阿依朵,已挺直了腰身坐在那里,两手捂着嘴巴,瞪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角闪过一丝湿润,那眼神,有惊诧、有激动,但更多的,我看得出,是对我所说的信任和感激。
见他们都没说话,我挥了挥手手,假装淡定地解释:“没什么好惊讶的,阴阳易术嘛,无非就是生啊死啊的事情,你们又不是没看过科幻片,有些事情不知道的觉得玄,知道的也就是平常事啦。”
金发财由于之前已去过我家,所以被我这么一说倒也能缓过神来,木讷地连连点头。
虎豹兄弟俩,用了大概一分钟,才缓过气来。阿豹摇了摇头,深呼吸了一口说道:“以前在泰国,最多也就见过我们师傅帮人驱鬼镇邪,但把死人变活人,还真没见过。臧老板,哦,臧大师,要真有那本事,那我和我哥,这辈子,就跟着您混了!”
阿虎听完,在一边拼命地点头。
我笑着说道:“先别急,我只是说可能,但是也没有把握,你们俩以后是不是要跟我混先不说。可接下来,我跟金员外要去找人这件事,你们可得多花点力气,要是事情顺利,做得圆满,咱们再谈以后的事儿也不迟。”
阿虎猛拍了胸膛几下:“别的事情不敢说,找人讨债,咱们兄弟俩熟门熟路的老行当,您放一百个心!”
我点了点头,却暗想,我这找的人也不是个普通之辈,况且也不是讨债,到时候可别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来。
“对哦,我差点把这回来找人的事都忘了!”金发财才反应过来一样:“那现在我们这几个咋整?到底是找人呢,还是……还是等你作法救人呢?”
我想这两件事都不能拖,便说道:“我一会先把那人的资料再整理一下,这几天,胖子你就跟阿虎阿豹辛苦一下,先出去四下打听打听。把我们要去的几个地方踩踩点,我就在这里把那些经文再琢磨琢磨,你们看如何?”
金发财表示没意见,阿虎说他们还会再找些瑞丽当地的兄弟们,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用得上。
阿豹说道:“行,金老板就在市区里走走,我们兄弟俩路熟,就去周边一些地方跑,估计晚上也未必能来得及回来过夜了。要不房间……就留着给妹子睡?”
我觉得也行,刚要答应,就见阿依朵在一边拍着沙发垫子说道:
“不要不要,我害怕!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呆在这里!”
“哎哟妈呀,那你毕摩哥哥晚上睡觉可咋办!?”
“我不管,那我也要在这里陪着他!”
第四十五章 寻人动员会
金发财见阿依朵不依不饶要留在我房里,便打趣地说道:“得嘞,反正臧大官人晚上有裸睡的习惯,而且还经常梦游,到时候他光着屁股满屋子瞎转悠的时候,你可有眼福了。”
“去去去,别在小朋友面前老不正经,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
阿依朵朝金发财吐了吐舌头,挤眉弄眼地回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出去,哼。”
我想既然她身上的鸟头匣还没取下来,也无法行动,不如就让她晚上睡在沙发上,万一有什么情况,我在里屋也有个照应,便答应了。
时间不多,我们开始讨论如何去寻找那个奇人,既然跟虎豹两人已经熟识,便也不必再完全隐瞒,我决定先告诉他们一部分真相。
“阿虎阿豹啊,有个事之前一直瞒着你们,因为也怕说太多了你们不理解。但现在你们已经知道我是阴阳易术师的身份,我便可以告诉你们了。”
我一边从包里翻出之前打印好的一些资料,一边跟他们开始交代工作:“这次我们要找的这个人啊,其实并不是什么欠我们钱的逃债的人。”
“哦?难道……臧大师这次是来捉鬼的?”大概受了阿依朵之事的影响,阿豹的思路还没转过来。
阿虎也神情紧张地问道:“找逃债的人倒是好办,可这要是找鬼……你也看到我们俩昨晚的熊样了……嘿嘿。”
金发财哈哈笑起来:“果然是熊样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这要抓,也不至于让我们大老远从申城飞过来抓不是。”
“哦,那找的是……?”阿依朵也有点好奇。
“找一个可能有特异功能的人,也可能……哎,其实我们也没有见过他,你们先看看这几份报纸吧。”
我把之前整理的各种有关中缅命案的复印件铺开在了茶几上,他们几个便一份份仔细看起来,阿依朵看着其中一张照片,开口说道:“咦,这不就是白象街嘛?”
“白象街?”我问道。
阿虎点了点头:“恩,白象街是缅甸附近边民的叫法,中国这边的全称应该是‘中缅友谊街’,也叫‘中缅街’,在姐告那里——哦,也就是老城区那里。整条街中间就是中缅边境线,一条街也就一公里多长吧,一半在境内,另一半在缅甸。”
阿豹接着话头继续说道:“那就是个集贸市场,主要就是卖些翡翠毛料啥的,近几年赌石之风盛行,原来也就是小集市,现在搞得各地的翡翠商人,投机商人来这里,天天人山人海的。”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都知道这里?”我看了看他们几个。
“我以前来这里玩过,咱们凉山出红玛瑙,云南的保山也有红玛瑙,我阿爸原来就是在凉山挖矿的,因为前几年凉山的市场不好,所以阿爸每年都会运一些玛瑙原石,然后跟着保山的几个叔叔一起到白象街去卖。有一年我也跟着一起去玩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正盘算着想打探阿依朵的身世,没想到她自己竟说出了他爸爸挖矿贩石的事儿。
我对于珠宝也略有研究,虽不是很内行,但也知道南红玛瑙,我们的五行珏上,代表火的那颗红色石头,就是保山南红(南红是一种俗称,意思是出产自中国南疆地区的红玛瑙,云南保山地区的南红据传到大清年间已被开挖殆尽,所以由于其稀有性,所以要比凉山等其他地区的较贵)。
“你阿爸拿着凉山的原石,跟保山人一起去卖,难不成是想滥竽充数?”我半开玩笑半试探的说到。
“赌石嘛,本来就是凭自己的眼力,真真假假的,就跟古玩一样,这也说不上是什么滥竽充数,买古董买到了假的,你也不能告别人诈骗,警察也不会管,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游戏规则。”
阿依朵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着,看得出,她在她阿爸的培养下,对于这种市场里的潜规则已经司空见惯。
“哎,我说,怎么说起古董了,这不在找人呢嘛?”金发财脑子倒是清醒,大概是他根本就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反而注意力没被分散。
“哦,对对,哈哈哈。”我尴尬地笑了几声,心里对阿依朵的家庭背景有了大致的了解。
我又继续问虎豹兄弟:“前些日子,这个死了几十人的新闻你们都知道嘛?”
两人都点着头,阿豹说道:“那么大个新闻,你们在申城都知道,咱哪能不知道啊。不过这传言的版本太多,有的说是两个黑帮分赃不均,火拼死的;有的又说是国家机密,其实是缅甸运来的核武器原料,运完都灭口了;还有更离谱的,说是挖了龙王爷的老窝啦,所以运矿的人都中邪死的……反正,就当一故事听听,谁知道是真是假呀~”
金发财在一边发表了不同意见:“我觉得你说的那些传言,都是扯淡。要是黑帮火拼,总有个受伤流血的,哪会像照片上这种一个个都完好无缺的;要说灭口更不可能,如果是国家机密,还会让那么多报纸网站给登出来?还有这龙王爷,更搞笑了,要真有龙王爷住那,还会让他们挖得进去?纯粹封建迷信,愚昧!”
两兄弟呵呵傻笑了几声,想必也是觉得不合逻辑。
我觉得金发财这人,别看平时大大咧咧,关键时候还总是反应最快的,有他在边上,有时候还真是可以少绕不少弯路。
我问道:“这个中缅街离这里远吗?”
“不远,就几公里路,也算是瑞丽市的一部分。”阿虎回道。
“平时几点营业?”我继续问。
“现在就开着呀,一直要到晚上呢,最近雨季,可能生意淡点,但夜市要比白天热闹些。”阿虎说完看了看表:“要不,咱们现在去看看?”
“瞧你这猴急的,反正又不会马上关门,咱们先把手头所有思路都理理,你们都不知道要找谁呢,去看啥?”金发财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几份复印件继续看着。
“金老板,咱们这回是要去找……?”阿豹指了指其中一份资料上的照片。
我看了看他指的照片,就是那个唯一的幸存者,但是由于是在事故现场所拍,估计记者被隔离在较远的地方,所以用了个长焦镜头抢拍,也就拍到了半身45度角的侧脸,加上他一身蓬头垢面的搬运工打扮,整个脸上全是泥灰,一顶略显大的安全帽盖到了眉骨。
所以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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