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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行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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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怒视着跪在面前的嫡长子,先皇后所出的太子,内心一阵厌烦。
  老皇帝与先皇后之间毫无感情,结合只因为政治交易。三十年前,老皇帝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沉默干练,内心有大志。为了继承皇位,他放弃了青梅竹马的爱人,选择与镇北侯府的嫡长女成婚,借以拉拢镇北侯府的庞大势力,并且最终因此登上皇位。
  他从来没爱过那个清冷沉默的女人。那个女人也从来没爱过他。虽然她低眉顺眼温和谦卑,但他知道,她恰恰和自己一样,也另有心上人。这让他厌烦之余又增添了一层愤怒。一种精神上戴了绿帽子的愤怒。简直可以称之为对男性尊严的挑衅了!他虽然隐忍,却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他的女人,他可以不爱,但是这个女人决不能爱上别人。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棋子,被自己操控的棋子,居然也想愚弄自己么?
  先皇后生了儿子,因为世俗的规矩,因为孩子尊贵的身份,因为皇后娘家镇北侯府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他不得不把孩子立为太子。这又是他心中一层抹不去的恨。
  自己贵为皇帝,虽然最终娶了心上人百般疼爱,却因其卑贱的出身只能让其止步于贵妃之位;虽然与心爱女子诞下龙儿,却因俗世种种规矩束缚只能将其封王。
  最尊贵的荣华,是自己最想赐予心爱的母子俩的,却偏偏不可得。自己眷恋虚名,惧怕青史留下一笔污点而不敢破除流俗,总是平白便宜了厌憎的那对母子俩。
  镇北侯府,镇北侯府!
  自己做了皇帝仍觉得被之压下一头!
  自己这个皇位终究算是因他们而来!终究是被他们施舍的!
  镇北侯府,自己的卑微隐秘的过往!
  老皇帝时而想到如何除去这古老而庞大的府邸,就会恨得咬牙切齿,然后又会觉得无能无力。镇北侯府自开国至今,撑起东川半壁江山。保家卫国,除寇安良,大义凛然,忠义无双。除去了镇北侯府,就等于除去东川国的脊梁。他几乎能想到除去镇北侯府的结局,必定是内忧外乱。朝廷震荡自不必说,被镇北侯府威名震慑住的周边异族也会异军突起。
  除不得,说不得,恨不得。镇北侯府四个字,就是卡在老皇帝喉间的一根刺,扎在脊梁上的一支芒,吐不出咽不下拔不出,又持续带来隐痛。有时候他会想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不顾一切的昏君,爱美人不爱江山,荒淫无道恣意妄为,不听话的臣子直接杀了就是——但同时又会自嘲地冷笑,倘若自己真是个与国无益的昏君,当初镇北侯府也就不会选择自己了。
  种种矛盾的感情与现实形成一个怪圈轮回不止。纠结的内心发酵出怨气。帝皇之怒全发泄在太子身上。又有谁比他更合适呢?流着镇北侯府一半血液,且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又像极了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自己辱他骂他厌他天经地义!一直桎梏他的流俗也总算有了一项好处。他要是敢忤逆,自己就废了他!
  可惜这个不讨喜的孩子和镇北侯府一样沉稳雍容地让人讨厌。忠义节孝方面,竟让自己寻不到一丝破绽。
  “十天期限还有两天,要是局面还是这般混乱,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冷面绝情吐出这一句话,老皇帝甩袖,看也没看这个儿子一眼。
  “退下吧!”
  “儿臣告退。”太子恭谨地说,起身,缓步退出。
  一直忍耐到宫门外。
  用力攥紧几乎折断的手指终于缓缓松开。太子慢慢平息自己激荡的情绪,温润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怨痛,一如往日沉稳雍容。
  挥手叫过心腹侍卫。对方低声说:“殿下,萧公子在府里等候。”
  太子吐出长长一口气。“备轿,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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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缘拥着被子坐在柔软的大床上,身处的屋子温暖而馨香。她不时偷偷看那个多年未见的故人,一时之间恍如隔世。
  岁月似乎没有在萧翊的身上留下丝毫痕迹。他依旧是神情冷淡,秾丽如初。穿着一身宽松华美的白色锦袍,腰间装饰翡翠华佩,身形修长,风度翩翩,恍然若谪仙人。
  萧翊静默地等待。他注意到沈缘的目光。
  “怎么了?”
  沈缘脸一红,有些结巴道:“没……没什么。”然后鬼使神差说道:“公子,你……你真好看……真是君子如玉质高洁。”
  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有些蠢,没头没脑地怎么这么像是巴结奉承人呢?还是那种最俗套,最没有深度的。
  沈缘立即补救道:“哈,公子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萧翊无语地看着她。
  沈缘的笑容僵掉了。在那清冷的目光中无所遁形,恨不得捂脸钻入地缝里。自己也算是一向镇定,怎么自从重见了往日恩人,就秀逗了,一再词不达意呢?
  沈缘使劲揉揉脸,挫败道:“公子,我忽然见了你很高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忘了吧……其实,我还算是一个挺稳重可靠的人啦,并不是……”
  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个尴尬地不能再尴尬的时刻,太子终于驾到。
  通报声中,沈缘只来得及说一句:“公子,相信我的医术!”
  萧翊微微点头,漠然道:“嗯。”
  ——他只是相信甘宸云的眼光。

  妙手回春

  萧翊找到沈缘,是出于一个意外。
  荒庙人说知道萧翊生父的消息,以此交换自己的兄弟。这一向是萧翊最想知道的事情,便与他虚与委蛇。谁知趁着穆竹楼不在的时候,一群山贼无意间发现藏在洞里的沈缘,付出五名兄弟死于洞口机关陷阱的惨重代价后,终于捉住了沈缘。此时汉阳城内外俱贴满了抓捕“女贼”的告示,告示画像惟妙惟肖,一眼便能认出。有钱能使鬼推磨,极丰厚的赏金竟吸引山贼暂时改行做了赏金猎人,欲将沈缘送到他们一向避之不及的衙门。
  只是人还没送到衙门里,却被萧翊藏在市井的眼线盯上了。萧翊受甘宸云所托,又知道沈缘曾进入迎亲队伍最后无故失踪的事情,对这件事情很上心,于是眼线来报,立刻就派人截住山贼团,将沈缘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太子府。
  沈缘一向将萧翊视为恩人,一眼便认出眼前的俊伟青年。且甘宸云宅心仁厚,在她面前从来只说萧翊的好话,便极度的信任他。自己也是惶恐不安,便将所遇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翊,恳请他救她一命。
  萧翊一听,诧异之余真是喜出望外。心里立刻做好了盘算,遂召太子相见。
  “白竺国二皇子所中之毒,乃多种毒药糅杂而成。现今中毒日深,已经毒入肺腑。普通的解救法子皆不管用,要想快速根治,唯有药浴而已。”
  “沈大夫制药需几天?”
  “一天。只是民女手脚伤势未好,需请殿下派一个制药高手相助。”
  “好。一切全拜托沈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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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风声鹤唳,太子府里却肃穆如常。人人皆知太子刚受了帝王的训斥,心中同情者有之,揣摩者有之,忌惮者有之,暗喜者亦有之。结果表现最为如常的却是太子本人。审讯、搜捕、探望中毒的白竺国二皇子,处理日常的政事,行事迅速有条不紊,手段刚硬之余不失圆滑柔韧,任是最挑剔苛刻的人也寻不出一丝错儿来。真是让人不由得敬佩。同时惋惜:这么英明完美的太子,却偏偏不得父皇的欢喜。
  更有明眼人暗中看出:皇室父子不和,日后恐怕因此引出大祸……
  靖王府。
  “本王这位太子哥哥,行事最是滴水不漏。”面容柔美气势剽悍的靖王李琨手执金杯美酒,仰头饮尽。微微笑道:“只是这次已经快到期限之日了,案情却一无进展。犯人没抓到,公主已经死了,送亲使也快进阎王殿了。本王倒是想看看,到了无能为力的最后一刻,他是否风度不失,沉稳依旧。”
  一桌精致酒菜的对面是面容丑恶的石先生。
  石先生正襟危坐,即使用餐也一丝不苟。闻言沉声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断定结果。破釜沉舟反败为胜的事例不是没有。殿下切莫洋洋得意,以至于错失先机。”
  石先生的话是很失礼的,任凭靖王殿下再宠爱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下属而已,却用老师说教学生的口气和主人说话。奇的是,外表柔美,内心刚硬狠辣的靖王殿下却一点儿也不着恼,竟笑一笑道:“本王知晓了。来来,先生请用酒。有先生在身边运筹帷幄,本王便如同猛虎添翼,任他再滴水不漏雍容稳重又奈若何?”
  石先生止住靖王殿下添酒,自个儿斟了一杯,又替靖王殿下斟了一杯。二人举杯对饮,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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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李瑾并不是出于信任沈缘才用她,而出出于信任萧翊。
  萧翊也并不是因为信任沈缘才助她(天知道他们自短暂相处后隔了多久没见,基本只算是点头之交的陌生人),而是因为相信名医甘宸云的眼光。
  沈缘不知道,甘宸云在好友故交的面前,是把她的医术天赋推许在自己前面的。
  “寻常病症,只要学医时日够久便都能解决。只是于疑难杂症方面,却非缘儿亲治不可。她于此道实在是天赋异禀,往往异想天开而妙手自成,于此甘某甘拜下风。且甘某认为,倘若缘儿也医治不好的病症,恐怕绝大多数名医也会束手无策。缘儿倘若沉心在医道方面浸淫二十年,必能以女子之身在东川杏林之中立足稳健,独成一大家门户。”
  甘宸云向来老实不打诳语,基于对他医术品德的信任,沈缘在萧翊心目中身价大增。也让她好命地躲过一番折腾,由嫌疑人直接上升至帮手的地位。
  沈缘不是很清楚其中的过程,却很珍惜这个活命的机会。幸而之前闲着无聊已经制过一次解药,这次仔细观察了白竺国二皇子的身体情况,稍加斟酌便熟练地配出药方,与协助之人合力制出解药。
  白竺国二皇子暂居的卧房之中,一只银皮裹着的大木桶热气缭绕,药香四溢。萧翊亲手扶着赤(裸)而昏迷的二皇子泡药浴。门外,守卫森严。
  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热水换了四次,二皇子苍白的皮肤都被熏泡地嫣红,却还无醒来的迹象。
  屋内之人都已经汗水淋漓。
  萧翊面容冷淡自持,沉稳依旧。
  协助沈缘制药的医师却是心慌意乱满面愁容,欲哭无泪道:“沈……沈大夫,你的药方到底管不管用啊?这……这位再不醒……要是被人发现了……下官的小命恐怕就……”
  沈缘目光灼灼,唇线抿紧,脸色不愉,出语毫不客气:“不要打扰我!”
  她虽然心中有把握,但替二皇子清毒的时间太长,值此期间又需小心躲避他人,心里自然很有压力。
  沈缘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死死盯住泡在桶里的二皇子,每隔一刻钟就替他把脉一次,不敢稍有分心。
  外面忽然传来喧哗声。萧翊脸色微变,侧耳倾听。沈缘心脏狂跳,再次拎起二皇子的手腕细诊。
  “外面的人起疑心了。”萧翊冷凝道:“你还需要多长时间?”
  沈缘恍若未闻,仔细诊了半刻钟的脉,忽然颤巍巍捏住自个儿左手腕(手伤还没好利索)戴着一串红木珠子,竟从一粒珠子里取出一粒药丸来,伸手就要塞进二皇子嘴里。
  萧翊眼疾手快擒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沈缘满面苦大仇深:“二皇子毒性已解,只是中毒多日,身体极为虚弱。这是我私藏的大补丸,不到最后时刻舍不得用的。外面……怕等不得了!吃了这个,再撑半个时辰,二皇子不醒你就先砍了我陪葬!”
  萧翊犹豫一会儿,看着她肉痛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决定赌这一把。
  “我相信你。”其实事到如今,谁都没有退路了。
  沈缘获大赦,立刻将百草丸塞进二皇子嘴里。唉,她多年潜心制了三粒药,因为这白竺国的皇子兄妹就去了两颗,真是倒霉透顶!
  屋外,两群侍卫对峙。虽未剑拔弩张,却是一触即发。
  靖王头束玉冠,身穿玄色锦袍,挺拔矫健的身姿屹立如松。只微微一笑便威压群雄。
  “怎么?谁给了你雄心豹子胆,敢拦着本王?”
  门前守将脸色铁青,使劲掐着自己的手心,僵硬道:“靖王殿下言重了。只是属下职责所在,若有得罪靖王殿下之处还请包涵!”
  靖王朗声大笑:“包涵你什么?犯上作乱、勾结外党、陷害他国的送亲使么?!”
  不待对方说话,靖王猛地向前跨上一步,抽出宝剑遥指前方,大喝一声:“让开!”
  舌绽春雷,威压尽显,饶对方是个身经百战血火洗礼的汉子,竟双膝一软差点儿跪下!
  一时之间情况危急!
  忽然,一声温润清朗却不失雍容气度的声音传来:“靖王殿下是要干什么?!”
  守将心神一松,已然汗流浃背。往声音处望去,太子当前,一行人匆匆赶来。
  靖王再霸道,面对太子也不得不遵守礼数。收剑回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子。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院落中人尽下跪,扬声请安。太子挥手请众人起身。
  靖王身份尊贵,自然不必随着众人行此大礼,随意一拱手,懒洋洋道:“太子殿下安好。”
  太子不喜不怒,淡淡道:“孤安好,多谢靖王挂念。只是靖王携刀佩剑,气势汹汹,于别国使臣之居所大逞威风,不知是为何?”
  靖王微微一笑:“逞威风不敢,不过是为太子分忧。”
  太子道:“孤倒不知道有何忧。靖王殿下请回吧!”
  “慢!”靖王笑道:“此不仅太子殿下之忧也,亦是父皇与东川国之忧!本王听闻,有宵小偷偷摸摸进入白竺国送亲使的房间,迄今未出,这群狗奴才又牢牢守在门口,阻止他人进去……呵呵,事关两国纷争,岂非大事?!”
  太子容颜未动,侧目问那守将:“靖王殿下所言可如实?”
  守将连忙跪下低头道:“并非宵小,只是白竺国送亲使正在沐浴。”
  靖王扬眉道:“泡了两个多时辰?莫说送亲使还未清醒,大活人也得泡晕了!大胆奴才,你当你在骗三岁娃娃吗?!”
  守将额角冷汗涔涔,犹自嘴硬:“属下不敢欺瞒殿下,确实如此!”
  靖王冷哼一声道:“既如此,便闪开让本王进去!”
  太子咳了一声,温声道:“靖王这话有些无礼。送亲使贵为白竺国皇子,沐浴时岂容他人随意进出?这又成何体统?”
  “太子殿下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靖王目光锐利如刀。
  “靖王此话何意?孤只是劝靖王,再等一会儿吧!”
  “等?不知太子殿下安得什么好心?!”靖王的话语已经很不客气。
  他心中有些烦躁。之前一直被太子故布疑阵迷惑,今天才忽然听说这儿有了变动。虽然还不知道太子打得什么算盘,但心中已然起疑不安。谁知守门的却是个油盐不进的,之前派来的人并不能通过,自个儿亲身上阵,太子却又得到消息及时赶来了。
  太医院迄今没有研制出解药,送亲使也快死的七七八八了,眼下时局几乎已成死局,真不知道这里面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只是此事如何并未确定,自己也不能因此轻易惊动父皇。
  太子官大一级压死人,死板着脸硬压在这儿,自己也不能直接闯进去。
  僵持间,忽然守将身后的门大开!白竺国二皇子的贴身侍从连滚带爬地冲出来,满脸泪痕,激动道:“殿下……殿下醒了!”
  “……殿下身体虚弱,请诸位先行回去,改日再见!”
  “……哪位是贵国办案的殿下?殿下请求一见!”
  这贴身侍从激动过度,说话颠三倒四,太子不以为杵,微微一笑,朝着靖王殿下一拱手便拂袖进去。
  靖王震惊之余,脸色寒如冰雪。忽然抽剑斩断身旁苍劲的寒梅枝干!落花纷飞中,靖王怒极而去的身影已远。

  转圜

  虎落平阳,戾气犹在。
  白竺国二皇子虽然中毒多日,身虚体弱,脸色苍白。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还是湛湛有光。冷眸一扫便看到沈缘,寒意令她心虚胆怯,悄悄猫腰躲在萧翊后面。
  沈缘觉得冤。又不是自己害的他,凭啥朝自己射眼刀子呀?
  二皇子的贴身侍从开始浑身防备,极不配合,被萧翊点了穴扔到一边儿,一直等到二皇子醒过来以后激动地泪流满面才被解开穴道,萧翊提点了他几句,就将人踹了出去,总算解了外面的围。
  等太子进去后,二皇子已经穿好衣衫,盖着被子半躺在床上。
  瘦削苍白的脸颊,乌黑发丝沾染着水汽半贴在脸侧,英气的眉眼带着疲惫倦意,和初见的意气风发全然不同。只有一双眼睛还冰寒地亮着。
  太子不动声色,略微寒暄,便由侍者拉了一把椅子,一撩前襟坐在二皇子面前。
  萧翊沈缘助手医师三人侍立在太子的后面,二皇子的贴身侍者跪在主子床前。
  二皇子看也未看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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