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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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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能怨我,我抽完后,让他也往盒子里扔,可他没抽完,不舍得,结果督查突然杀到门口,我得赶紧去应付,就来不及了。”我笑道,“甭废话,说吧,中午陪不陪我喝?”

  “不敢,没那么多钱扣,家里老婆孩子还等我养着呢!”

  “没关系,你女儿我接回去做童养媳,至于老婆,肯定别人会替你招呼的。”

  “那也不行,交给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不放心。”

  “那就赶紧滚吧!”我笑道。

  “滚就滚!东风吹,战鼓擂,这世界谁怕谁!”老彭说着,笑着走了。

  老彭出去后,我关上门,神情严肃地让“老狗”坐下。

  “酒井哥,你可别吓我,什么事搞得这么严肃啊?”“老狗”问。

  “没什么,是你的宝贝侄女儿有点事。”我说。

  “她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人有点儿愣。”接着,我把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对他讲了一遍,只是略去了侄女儿后来的态度和表现。

  “就这个呀?她一小毛丫头,屁事不懂,很正常嘛!”听完我的叙述,“老狗”乐了,“没事没事,等会儿只要让她弄明白了生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她自然就会消停了。”

  “我也这么想的。”我说,“我正准备去书店买本这方面的书给她看呢。”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我去和她说就行了。”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老狗”一拍胸口,胸有成竹地说:“没问题,我来办好了!” 

  “唉,我就纳了闷了,你说,她一个中学毕业生,怎么连这点最起码的生理常识都不懂呢?”我悻悻地说,“你们那儿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难道你们的中学里,就没有开设《生理卫生》课?”

  “有开设啊,谁说没有?可是,谁愿意听那鸟课呀?”“老狗”一脸不屑地说,“那门课挺不要脸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敢说,老师讲着不脸红,我们听着都替他脸红!而且,书里面也胡乱写,妈的,明明就是一根老几巴,却偏偏要说成是阴什么茎;明明就是卵袋和卵子,却偏偏写成了阴什么囊、睾什么丸!话听着别扭不说,字还他妈的十分难认难写。我看那些狗日编书的,就是吃饱了没事干,一天到晚瞎折腾,净弄些破玩艺来糊弄我们乡下人!”

  看着“老狗”的愤慨,我有点哭笑不得。这么些年过去,改革开放时间也不算短了,可人们对性的认识,还是没能冲出思想禁锢。看来,普及性教育,真是不能千篇一律地编教材、搞黑板报,得因地制宜、因人施教才是。

  “那行,事就交给你处理,我走了。”说着,我站了起来。

  “你就放心吧酒井哥!”“老狗”冲我打了个响指,“要是没有其它事,我就回岗位上班去了。”

  “行,那你去吧。”我说。。 最好的txt下载网

035 招数统统无效
“老狗”刚一出门,老彭就进来了。

  “你狗日的把时间掐得挺准啊,不会是一直就躲在门外边听壁脚来吧?”我说,“这么一会儿,整个车间就转下来了,螺蛳壳车间呀?”

  “听壁脚?咱们兄弟能干这种龌龊事吗?”老彭说,“我没去车间,刚一出门就碰上孙老板找我,就去他办公室聊了一会儿。”

  他所说的孙老板,就是被我鼓动和我一起在办公室抽烟,然后安全督查来了慌得往裤兜里塞冒火烟屁的那位仁兄。他叫孙建国,是他们单位总经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公司里连姓带职务诸如“张厂长”、“孙总”之类的传统称呼就很少有人叫了,一说起老总,大家往往就以“老板”代之。

  “他一大早就传唤你,不是为了革命工作吧?”我说。

  “当然不是。他要是有这种周扒皮半夜鸡叫为革命工作的精神,三十来年的老革命了,怎么可能混到现在还是个正处?”老彭笑道,“是他媳妇死活要和他儿子离婚,他让我去他亲家那儿做说客来着。” 

  “哟,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媒婆了?”我笑道,“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有做媒婆的优良潜质,再开发一下,大概离做老鸨也太不远了。”

  “做老鸨是你干的事,我可没有那种潜质。”老彭笑道,“他的亲家是我师傅,我和我师傅住同一栋楼,属于顺道儿办事。”

  “行,你办吧,不和你闲扯了,我得回办公室去了。”我站了起来。

  “真不在这儿吃饭?”

  “你妈的连酒都不敢喝,还是免了吧。”我说,“再说了,你上班,我也得上班呀。老彭同志,自由主义是要不得地!” 

  “那就不送了,有时间我再请你喝酒。”

  “还是先拿起鞭子把你家河东狮子驯服了,再来对我说这句话,免得每次喝酒都提心吊胆!”我笑着起身出门,跨上自行车走了。

  由于“老狗”的拍胸脯,回到办公室后,我把侄女儿的事情搁在了一边,继续开始喝茶磨屁股的上班生涯。本以为今天又这样混过去了,不想到了下午四点左右,刚下班的“老狗”突然来到了我办公室。从这家伙一付垂头丧气的鬼样子来看,他带给我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他一脸沮丧地告诉我,侄女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怎么,她还是认为她怀孕了?你没能解释清楚?”我问。

  “这个简单,我故意和几个结过婚的婆娘在她面前开了半天女人生孩子的荤玩笑,她一听就什么都明白了。”“老狗”摇摇头说,“可是没有用啊,她对我说,不管肚子里有没有孩子,她认定了你以后就是她的男人。她说,昨天夜里她已经对你说过她是你的女人,你也已经承认了,所以她这辈子,就是你的女人。”

  “什么承认?她亲口对你这么说的?”

  “是呀。”

  “你这侄女儿确实有点愣,什么个性呀!”我说,“别说我没说什么,就算说过,她也不能这么认死理吧?”

  “也不光是这个,她主要还是认为,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过了她,又亲了她,还说五年后要把她娶回家,所以……”

  “这不是瞎扯嘛!”我哭笑不得,“谁都知道,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怎么可以当真?”

  “我也是这么对她说的呀,可这死丫头,根本连一句都听不进去。“老狗”说,酒井哥,我对她是连哄带骗、连恐带吓,能使的招数都使完了,可就是拿她没辙,这回她算是咬定了。”

  “咬定什么?”

  “就是你生日那天的事啊。她说,她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以后呢,就是你的女人,也就是你老婆。她还说,五年后,你如果不娶她,她就没脸活下去了,要从你住的楼上跳下去。”“老狗”说,“唉,通过这件事,我现在总算是了解她了,她和我嫂子一样,也是感情上一根筋犟到底的人,认准了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没什么办法,我看只能是我回山里去一趟,把这事情跟我哥说一下,让他过来解决。否则的话,就这死丫头那根牛筋,要是继续这么闹下去,我麻烦,你更麻烦。”

  “回去找你哥解决?哦,就是她爸爸,你那当地保的大哥?”

  “不是地保,我哥是村长。”“老狗”解释说。

  “有区别吗?”我笑道,“今天的村长,搁以前差不多就是地保。”

  “嗨,管他是地保还是村长呢,反正把事情解决了就行!”

  我说:“你干了那么点时间就混成了班长,你哥混到现在还是地保,他比你大概也强不了多少。你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能管用吗?”

  “应该管用。我家里那么多人,死丫头唯一怕的人就是我哥。”“老狗”说道,“别看我哥平时宠她像个宝贝,凶起来也够凶的。”

  “你的意思,是想让你哥用武力*?这恐怕不行。”我摇摇头说,“你想想,侄女儿年纪还这么小,又啥事都不懂,她这个年龄就想着谈情说爱,你哥肯定反对。如果这事被你哥知道,一怒之下给她来顿暴打,小姑娘脸薄,万一挂不住,没准就真出事了。”

  “不会的,我哥可能会骂她,但肯定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老狗”摇头说:“她现在这个年龄,在我们山里也不算小了,谈情说爱是很正常的。我们地方上,有很多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现在早就嫁了人,有的都当了孩子他妈了。”

  我感觉我像是在听一个笑话,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当孩子他妈?“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嫁人当孩子他妈?你就编吧!”我笑道。

  “不是编,真的!”

  “真什么?”我说,“就算按照你们那种年龄算法,她今年也才不过是十八岁,对吧?我国《婚姻法》可是有明确规定的,结婚年龄男的不得早于二十二周岁,女的不得早于二十周岁。要是不到法定年龄就结婚,就是违法行为。有哪个地方的民政部门吃了豹子胆,敢给违法婚姻开结婚证?”

036 还是离她远些
早婚之类,我不是不知道,在咱们天朝,自古就有“十三娘,十四爹”的传统说法。但时至今日,人类的生理卫生知识已经大有长进,该现象早就被明令禁止,且明令要受处罚,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类事?所以,我才有这么一说。

  “要结婚证是你们城里人的规矩,在我们乡下,嫁人开结婚证干什么?”听了我的普法教育,“老狗”有些诧异地望着我,“酒井哥,你是不知道,我们地方上的人结婚,和你们城里人是不一样的,只要找个媒人一说,彩礼一送,炮仗一放,酒席一摆,把两人往洞房里一送,人家就成了夫妻。结婚证那个东西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张破纸头,拿回来也是放着摆摆样子,一点不管用的。”

  “你说什么?结婚证不管用?你当你们那儿山高皇帝远,就不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了?我告诉你,你们的那种所谓的婚姻,是不被法律承认的,更不受法律保护。”我说:“你们的习俗早就该改一改,否则的话,万一婚姻出了问题,涉及到离婚分割财产什么的,连个解决的依据都没有。”

  “哪里会没有依据。要是两个人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把原来的媒人找来说道说道,再让双方娘舅去压个阵,分了就是了。”不以为然的“老狗”说:“大不了就是一个彩礼退多退少的问题,有娘舅们在,不难解决。”

  “得得,爱嫁谁是谁,爱怎么嫁就怎么嫁,咱们不扯这个了。我问你,你哥一旦知道了这事,就算不会打她,可他又能用什么办法来解决呢?”人的观点不同,彼此谈起话来就相当累人,何况我现在也没有向他普及和推广《婚姻法》的心情。于是,我截断了这个话题。

  “肯定是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呗!”

  “行,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城市里呆着,真长见识了,说话还有整串的词儿冒出来了。”我笑道:“可是今天,这招数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你哥再来一次,就能管用?”

  “你哥来是不一样的,我只不过是她的叔叔,我哥可是她的老子呀,老子说话的分量,当然比叔叔大很多。”

  “要是没有用呢?”

  “真要是实在劝不听,依我哥的脾气,我想应该会把她从这里拎回去,然后马上托媒婆,找个人家嫁了。”

  “找个人家嫁了?不是吧?”我吓了一跳。

  “当然是了,就是不马上嫁,起码也得找个人家把亲给先定下来再说。姑娘家心里已经动了情,做父母的就很难管了,不把亲事定下,万一她一天到晚想这想那,到时候管不住自己,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来怎么办?”“老狗”叹了口气说,“其实,我都已经把她带出来了,哪里还会想让她再回山里?可她这样一根筋,又任性惯了,这事要是不解决,放着就是个炸弹。看我哥的吧,她要是真不听,嫁了拉倒,嫁了也不一定是坏事。”

  我知道“老狗”不会对我说谎,这性质看来是有点儿严重,不过,对“老狗”一口搞不定的言论,我还是颇有些不以为然。

  从小到大,骄横任性、蛮不讲理的女孩子我见多了,我住的大院里面,整天东溜西荡、颐指气使的,就尽是一些仗着自己父母亲的地位,以“公主”自居的蛮横小姐。这些小妞们的任性不是用什么语言就能够形容的,其具体表现为:凡是我想要得到的,就是我的,你的也还是我的。达不到目的,什么下三滥手段都敢使。可这些人中,有哪个是不可以收拾的?我就从来没有买过其中任何一位的帐。她们敢做螃蟹,我就敢做变形金钢,最多与她们不共戴天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帮东西要是敢惹我,我根本不理会什么叫“好男不和女斗”,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狠狠扇她们几个老大的耳刮子,或者拿弹弓射她们个鼻青脸肿。为这类事,尽管动不动就拿我当阶级敌人对待的老爷子没少用诸如面对毛主席像跪在劈成两瓣的竹筒上、倒吊着用皮带狠狠抽等法西斯手段招待我,我也曾经忍不住痛嚎叫过,但一想到集中营、渣滓洞那些革命烈士们的英勇不屈,之后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绝不手软地对待她们,直到把她们收拾得贴贴服服为止。

  和她们相比,我觉得侄女儿的任性算不了什么。牛奶有,面包有,解决的方法也一定会有。方法还必须是和平手段,对这种纯洁的小花朵,不能包括动武。

  于是我对“老狗”说:“回山里去找你哥,我看还是免了吧,万一把事情弄急了,你哥真的找个人把侄女儿给嫁了,刚到大好的青春年华,幸福还没享受够呢,就让她小小年纪当孩子他妈,整天围着锅碗瓢盆转,岂不害苦了她?”

  “话是这么说,可她要是还接着闹呢?”

  “不至于吧?小女孩子嘛,看多了云山雾罩的言情小说,分不清真假,一个个都容易走火入魔。一旦走火入魔,免不了就会满脑子胡思乱想。”我说,“像这种问题,一般时间就能解决,等时间一长,她也许就淡忘了。”

  “别人也许会,可我侄女儿她肯定不会,她特别像她妈。”“老狗”说,“我嫂子的韧劲你是没看到,干什么事都彻彻底底,绝没有半道扔下的,在这个犟劲方面,我哥都及不上她。”

  “咱们还是先试试吧,万一她突然明白了呢?从今天起,我离她远些,兴许她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就没事了。”我说。

  “那,就先试试吧。”

  “老狗”虽然这么说,却显得很没信心,说完,他怅怅地走了。

  为了避免当前的尴尬,也希望因我故意的疏远能侄女儿能静下心来思考,淡化淡化一根筋思想,当天晚上,我没有回宿舍,下班后直接就去了公交站,准备搭公交车回市区的家中。自有了侄女儿帮我打理宿舍后,我已经有较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按常规伦理道德衡量,我做得确实有点缺失:家里两个老的呆着,我这个唯一的儿子近在咫尺,却总是不归家,在人前未必能够说得过去。可我不愿意归家,也有我的苦衷:厌烦每次回家总要受一番思想政治教育是其一,怕老爷子一怒之下揪我耳朵,又是一个。

  对我进行思想政治工作教育,已成了我家的传统保留节目。其工作方式以“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来形容,也是一点不过分的。对一个屡教不改的人,我真搞不清楚他们哪来那么大的恒心。而揪耳朵——您不知道,老爷子有个让我极为头痛的个人爱好,只要触怒了他,他就会扯我耳朵,让我努力朝着兔儿爷方向发展。他的这个爱好由来已久,打我小时候起就那样。那时候尽管他很宠我,但只要我在外面和人打架被他知道,也是没有商量余地的,他必定是先扯拉我的耳朵,再额外附加赠送一顿暴揍。我曾很好奇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爱好,并一度怀疑他当兵之前很可能养过兔子,对兔儿爷有很深的感情,所以爱屋及乌,想把我变成那个模样。可据他自己所说,他是从放牛娃直接成长为革命军人的,和兔子之间没什么关系。当然,由于向他核实该问答,我的耳朵又遭殃了一次。幸好当年《阿凡达》这部电影尚未全球上映,潘多拉星球上的“Na'vi族生物也没有成为某些人的审美标准,否则的话,恐怕我又会发起提问,并再一次在劫难逃。

  时至今日,他的脾气有所改变,暴揍一般是不会了,可这扯耳朵的爱好,他至始至终都没能改掉。

037 福尔摩斯推理
我没想到,在公交车上,居然会碰到李岚。

  人们经常说,人生的道路上,经常充满了偶然性。比如,为了逃债煞费苦心才去了美利坚合众国,却能在曼哈顿的街头很幸运地“万里他乡遇故知”——遇到债主;费尽心机去寻找失散十年的女儿,在嫖妓时却撞上了——被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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