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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与祝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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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瞄见皇上嘴角沉了下去,他心里不由一紧,声音就有些结巴:“奴才嘱咐过,如有异常,速报……想来无事。”
话刚说完,留金就发现皇上咪起了眼睛,阴森森的气息又透了出来。留金顿时手足无措,赶紧低声嗫嚅:“司徒大人知道急流勇退,司徒将军下月被招回京。皇后娘娘虽然聪明了些,但到底……孤掌难鸣。”
最后一个字刚落,鄢祝融刷地睁眼,冷眼相觑;留金一个哆嗦,犹地俯身低头,大气也不敢多出。
不过刹那,他突听皇上轻叹一声,那气息低沉且暗,幽荡殿内边边角角、上上下下——莫名让留金觉得寒凉而不适。他心头似有凉风吹过、凉飕飕的有些冷。
***…******………
看着董嫔离去,留金才轻手轻脚进去寝殿,站在角落局促难安。
半晌后鄢祝融从浴室返回,向留金所在的光影处扫视:
“传信过去,别院消息每日一报。”
留金大撼、瞠目结舌,脑袋片瞬才转灵光,他不由呆着眼目试探说:
“奴才这就去安排快马?”
鄢祝融目光微沉,颇不耐烦:“用鸿雁吧!”
说着似是烦躁的摆了下手,宽大的明黄色龙纹衣袖在光影中,划出一个极短也促的弧线,悠颤颤的——有些眩目。
翌日,鄢祝融朝毕,先去偏殿看过年近四岁的皇长子,才回御书房批阅奏折。半个时辰后,留金近前禀告:“回皇上,别院传了消息回来。”
鄢祝融眉头微挑,不耐道:“说!”
“……前日长公主给别院送了些东西。有书典、朱砂、石青等绘画颜料。”
见皇上端座无恙,留金换了口气,接着道:“还有,皇后娘娘从别院早班午班里挑了三十人出来。让黄总管派了个帐房专门教算盘和记账。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也派了两个过去,一个是双福,现在叫半夏。还有一个,是新提的叫春半的宫女。”
“长公主送的都是什么书?”
“一些话本子。”
鄢祝融蹙眉,合上奏折,揉着眉峰;“皇后这些天都做些什么?”
留金暗慌,不是说只报异常动静吗?
他心里快速把收到的消息翻拣一遍,低答:“皇后娘娘每十天去一趟潭柘寺。平时在别院,每天抄经看书,再就是画画。据说,皇后娘娘把春晖堂书房隔了一半,做了画室。不过消息还说,皇后娘娘多在室外作画……还有一事,因还未确定,消息略提。”
留金见皇上侧耳,忙道:“皇后娘娘寝室床头放了本洒金纸订成的厚册子,里面有奇怪的字符,非字非画。”
“传信过去,拓印过来。”想了一下,鄢祝融又补道:“算了,先誊些过来。让他们小心,别让皇后察觉。”
“奴才明白。”留金恭诺。
鄢祝融正正身体,摊开一本奏表,声略提起:“现在就去传吧。”
“是。”
留金得令,眼含诧疑,脚下却不敢多作滞留,急去寻鸿雁不提。
一日后,太和殿,偏殿外。
“别院可有消息?”
“皇后娘娘来了信期,没去潭柘寺。一直在春晖堂卧床,她们一时找不到机会誊写。”
“不是说长公主派了懂女科的嬷嬷过去吗?”鄢祝融皱眉,抬脚走下台阶。
留金微愣;“那老嬷嬷一直在别院,据说皇后娘娘不想吃药,就开了些食疗方子。”
‘哼!’鄢祝融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继续往御书房行去。留金打个激灵,心叹皇上最近脾气不定,一定注意、不能犯错。
两日后,御书房。
鄢祝融合上奏折,抬目看眼垂手侧立的留金,蹙眉道;“怎么这么闷,去把窗户打开。”
“是。”
留金轻步小跑,打开窗棂,热风铺面而来,有些拥挤;“这才刚立夏,这天就……”
“已经立夏了?”
鄢祝融瞪眼;“你怎么没早告诉朕!”
“啊?”
留金愕然,不禁目瞪口呆,前几日,明明是皇上命明亲王代他行的‘迎夏’之礼。
皇上这是怎么了?竟是忘了?
先帝当初生病,开始就是忘事厉害……皇上不会也是?
得速叫太医来诊脉!
留金越想越怕,心里翻江倒海,手脚倏地打颤,几乎站立不稳。宝座上的鄢祝融却是突然间,一扫先前的不虞烦躁,眉眼舒展,握笔疾书。
***……***……***
【本章结束】
☆、第35章 积怨
留金心急火燎,急唤太医来给皇上诊脉。
虽然太医的结论依旧是皇上圣体安康,但他心里还是不能踏实。留金只得多催皇上休息,可皇上又怎会听他?
一时间,留金惊恐踌躇,着急上火;但又不能把这忧虑说出来。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寻留刃拿个主意。
留金离宫一个时辰,待他返回,就听到皇上不日要去潭柘寺进香的消息。
鄢祝融看见他,就扔本奏表在案;“把这个递还礼部,朕此次是微服前往,只带贴身侍卫即可!”
留金应是,捧过奏表退身门口,唤过一个内侍,低声交代几句,见他离去,留金才回身折返。
“长公主在公主府还是侯府?”
“前几日武毅侯夫人跌倒摔了一跤,公主得信就去了侯俯。”
鄢祝润声沉,咬着字又问;“驸马呢?还是醉卧百花楼?”
留金深知皇上对驸马多有不满,忙斟字酌句回道:“驸马偶尔还是会出去……侯爷夫人上次染疾后,武毅侯就派他去南方祭祖,现在还没回来。”
滞顿片刻,鄢祝融沉声吩咐:“再派个太医,带些药材去趟侯府。把武毅侯曾送朕的那把巨厥剑带给他。告诉他,当年的武毅侯英勇威武,先帝赞崇;而今虽身残,但朕依然期待他英勇再现。”
沉口气,鄢祝融继续道:“把今年新贡的茉莉香片送一半给长公主,顺便带些她爱吃的点心过去。”
“是!”
留金应诺,忙去打点。
***…******………
“见过公主!”
一身灰衣的中年仆从看到长公主,急忙过来问礼。
长公主看着跪地的男者道:“何伯起来吧,侯爷可在房中?”
何伯目光闪烁,语带犹豫:“侯爷吩咐……谁也不见。”
“哦?”
长公主目露意外,轻吁一声,才微微笑笑,转身迈下台阶,低声吩咐李嬷嬷:“去探探,今儿侯爷见过什么人?”
李嬷嬷忙点头,从三五仆从中退后而去。
长公主走出院子,沿着曲游小径、慢步欣赏着周边的奇石假山,待走过一个转弯,李嬷嬷就跑着追上来,近前低禀:
“午后,皇上派了位太医来给侯爷诊脉;同行的还有皇上的内侍。”
李嬷嬷说着就凑近长公主耳边,把声音压到极低;“那内侍带了个匣子给侯爷,还说了会话。当时房里只有侯爷和内侍,没人知道说了什么……后来进去收拾的何伯见那匣子里放着的侯爷的巨厥剑。”
长公主愕然,皇上把巨厥剑还了回来!
是什么意思?
十有八九是……想到一个念头,长公主心中一个冷凛滚过。她睁着大眼望着神色俱紧的李嬷嬷重道:“先回夫人院子。”
李嬷嬷点头,心里猜测此事也是非同一般,到也不必着急回公主府。
长公主带着李嬷嬷等几个仆从,刚到侯爷夫人门口,一个杏眼俏丽的丫头就笑盈盈走上前行礼:“公主!夫人正念叨您呢。”
李嬷嬷撇撇嘴;不过一个上午没来,就念叨上了。
“翠珠起来吧,夫人昨夜里睡的可好?”长公主到是笑语温婉,不以为意。
“还好,就是后半夜醒了两回。”叫翠珠的丫头动作流畅的起了身。
长公主点点头,不再说话,往房里走去。正待翠珠忙前跑过打帘时,李嬷嬷已是抢先一步。翠珠有些尴尬的扎着手,目光快速捕捉到李嬷嬷脸上的鄙夷,再看长公主,脸色平淡,像是全然不觉、径直进了房门。
翠珠看着那垂落,微晃在前的福寿纹帘子,心里生着恼,强逼着自己带了素常笑颜,理理忿然,掀帘也跟进去。
她刚入房,就听到夫人病恹恹的声音,千遍不变的念叨着世子爷:
“昨夜梦到了子善,说是着凉也生了病。被梦惊醒,还怎么能睡得着?唉!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个照应的人。偏公主又不在府里,我本想着翠珠是个能干的,跟去一路好些照应,偏侯爷不允。”
翠珠听到夫人提到自己,不由自主停了步子,心神俱紧的侧耳聆听;就听到长公主声音平淡道:“夫人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夫人放心,他身边有小厮长随伺候。再说南边天气也比这边暖和,不会着凉生病的。”
夫人口气不虞,长吁短叹;“公主没当过娘,不知这当娘的心!”
长公主像是听不出那弦外之音,依旧声线平淡;“话是这样,该知道的理还是从书上读到过,儿行千里母担忧。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
听这这里,怕是没有后文,翠珠心里失望。
她勉强带了笑容走向床榻,近前屈膝行礼,安静站在李嬷嬷身后。王夫人看见她,招手道:
“翠珠,过来给我捶棰腿。”
李嬷嬷看着一脸谄媚给侯夫人捶腿的翠珠,横她一眼又一眼,心里既厌恶这些个趋炎附势、意图不轨的东西,更恼恨王夫人。公主贵为皇亲,虽驸马不堪,但公主还是每月问安,从无间断。
那次听到一点风吹草动,不是着急赶着来侍疾探望?
就是这样,也还是落个不好!
王夫人话里话外,这些年对公主诸多埋怨,不仅怨公主守不住驸马的心,还怨公主不像别的媳妇那样每日近前侍候。而今更是拿这些下贱的丫头来埋汰公主。
李嬷嬷心存积怨,不禁忿忿暗咒;真是什么样的母亲有什么样的儿子,母子俩都一个德行!
长公主听到李嬷嬷起伏的呼吸,侧目看她一副气哼哼的架势,心中不由叹气;人人有心,人人也是无心。
“李嬷嬷去拿些皇上赏的糕点,让夫人尝尝。”
李嬷嬷听后,敛了过于明显的怒容,知这是公主对她的警示。她敛目应诺去拿糕点,刚走至门口,却听王夫人冷不丁道:
“公主不必麻烦,糕点吃着口干。翠珠让厨房熬了鸡汤,还是等下喝鸡汤的好。”
李嬷嬷攥帘子的手不由使了劲,长公主却只轻轻一笑,丝毫不在意的说:“有夫人爱吃的如意卷和奶汁角,还有新贡的茉莉香片。”
长公主看着王夫人听到奶汁卷,就不由变了严肃神情,多了期待隐盼的缓和。她心里有些无趣的发笑,明明是死认理的性子,偏这软肋如此孩子气。
“李嬷嬷,沏茶的时候少放些茶叶。虽然大夫说夫人没伤到筋骨,但饮食还是清淡些好。”
长公主话说完,才听身后脚步响起。李嬷嬷离开后,长公主也不再说话,端坐离床不远的扶手椅,目光淡然的打量着侯爷夫人王氏;
穿着石青色的百子刻丝夹衣,眼角细密的皱纹在光亮下,分外显眼。
她记得自己初嫁时,王氏还是一个风姿卓越的美妇,转眼已是美人迟暮。纵使她百般挑剔,到底自己也有不尽意之处。虽说自古婆媳难处,但到底也不是大恶之人。不过是她爱自己儿子太甚,胜过儿媳、胜过她这个公主。也许她说的有道理,不为娘不知娘的心。
长公主心里茫然,她此生怕是没有机会为娘,没有机会体会为娘之心了!
王夫人心里原本有些为自己没理直气壮拒绝奶汁角而暗自气恼,目光瞟过长公主,见她一脸黯淡之色,方又觉得心里舒畅了些。
无论怎么,王夫人就是见不得这个公主媳妇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再是公主,她也是自己的儿媳妇!
看别人家的儿媳妇是怎么当的?
哪个不是围着婆婆,不是日日请安布菜?就是时时逗趣说笑?自己那是娶了儿媳妇?分明就是请了尊神回来。
还有儿子?
都受的什么罪!
不想儿子还好,一想到儿子,王夫人就更是气大。这样的媳妇,早就该休了。要不是她,儿子能活得那么窝囊?
都三十岁的人了,还会动不动被侯爷叱责?要不是她,儿子至于连个嫡子都没有?
王夫人自顾这么想下来,脸色就越发难看起来。她心里那股子怒气,烧得她真想甩个耳光到那总是挂着淡笑的脸上去。她真想破口问出,为何她还能笑得出来?
这怒气压了王夫人多年,每每想起,让她一把火烧了公主府的心都有。
长公主突然听到‘啪’地一声,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王夫人尖利的怒斥:“死丫头,你想捶死我吗?你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滚!给我滚出去!”
同时还有低低的抽泣声充斥耳膜;长公主再看,是翠珠跌坐地上,用手捂着脸抖着身子正在哭。
“真是个丧门星!还有脸哭?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幅假惺惺的模样,糊弄谁呢?”
王夫人心里那股子愤恨都发泄在翠珠身上,只见她红着眼,倾身向前,又要凑前去扇翠珠的脸。
长公主早就蹙起的眉头,越深的皱了起来。她起身几步过去;“夫人快消消气。”
说着,长公主就看了眼捂着嘴巴,不敢再哭出来,直坐在地上抖个不停的翠珠:
“还不下去!”
翠珠听到释令,哽咽着哭泣,捂脸连滚带爬的跑下去。她刚到门口,就和打帘进门的李嬷嬷撞在一起,只听‘劈哩啪啦’一阵急响。
“怎么这么没规矩?”
李嬷嬷看着被打翻的托盘,霎那愣神后,就一把抓住正打算从门口溜跑的翠珠喝问。
翠珠看到洒地的茶水、糕点,只觉晴天霹雳。她扑通一声就跪在那汪着热茶的湿地上,连烫也顾及不上,还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抽泣着央求:“奴婢不慎,请嬷嬷开恩!”
李嬷嬷看她声形皆是狼狈,眼睛不由仔细瞧她两眼,心下连动,打定主意要借机惩治她。却听长公主在室内的声音传了出来;
“让她去吧,嬷嬷去端盆热水来。”
李嬷嬷听到长公主的吩咐,再不好揪着不放翠珠。只得悻悻瞪她一眼,转身去寻热水。
地上的翠珠这才颤抖站起,有风吹过膝下,她顿觉冰冷入骨,一条崭新的白绫细折裙膝盖处早已蠕湿污脏大片,明显的污人眼目。
翠珠一时也顾不上多作别想,只快速低头往后院奔去,一路上碰到同她打招呼的丫鬟仆从,她又羞又躲,只不作声。
***……***……***
【本章结束】
☆、第36章 妾侍
“夫人擦擦脸!” 长公主接过李嬷嬷送上的热帕子,递到王夫人面前。
王夫人却一声不吭,斜了眼一脸淡笑的长公主,心中恼恨,敢情这指桑骂槐一点作用也没起,算是白借题发挥。
王夫人心里的忿恨不由更甚,咬咬牙,冷沉着脸,既不接那帕子,也不多作理睬。
长公主收了笑容,把帕子递回李嬷嬷手里;面无表情的吩咐她:
“去给夫人倒杯热茶来。”她说着就自顾坐在床榻边上。
李嬷嬷不满的瞟王夫人一眼,动作僵硬的倒了热茶过来。长公主接过,望着紧抿嘴角、默不作声的王夫人温声道:
“夫人这次虽说虚惊一场,但还是扭到了腰。大夫也说需要好好静养,还是少动些气。夫人如果再病了,世子爷知道,也会忧心的。”
说话间,长公主打量王夫人神情略缓,才递茶过去,“夫人不想喝,就先端着暖暖手。”
王夫人一口怒气虽梗塞心头,但还是保留着几分清明,到底记得这不是普通的媳妇,还有着公主的身份。于是她心头割血似地、硬是又咽下陈年怨气。
长公主看她终是接了茶盏在手,不由松口气;“夫人年纪毕竟大了,还是多保重身体。下人犯了错,打发去就是,何必跟她们动气。”
王夫人错愕,猛然抬头,无法克制的怒瞪着长公主,嘴唇不能自抑的抖动着。
年纪大了!
自己是不年轻,但用得着她提醒吗?打发了?自己不尽媳妇的本份,还想打发伺候婆母的人?
长公主垂目,错开她那像是要吃人的眼神。情状迫人,她不由起身告辞:
“夫人休息吧,晚饭时我再过来。”
话完,也不等王夫人的反应,长公主转身带李嬷嬷走出房门。刚走下门廊台阶,她就听‘砰’地一声碎响,想来是那白玉杯子被无辜迁了怒。
长公主蹙眉,忍不住回头,就见一个叫翠玉的丫鬟打个激灵,缩着肩膀,想进去又怕进去的徘徊在门口。
“翠玉,等下进去收拾了,好好伺候着夫人!”
长公主说完,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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