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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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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虏卫是李信的地盘,又是他起家之地,甚至更是他军营命名的出处,一旦陷落对其打击之大不难想象。他有一百种方法推一把李信,让他提前跌落倒霉的深坑,但也需要皇帝的重新启用,如今真真是想瞌睡皇帝便递来了枕头。

    不过却要好好费神思虑周详一番,如何既让皇帝满意,又使李信倒霉,只有如此才可以得偿所愿。这小半年的闭门苦读可不是白白虚耗的,他总结了此前失败的重要原因,那就是打击李信的时候,也将皇帝的利益触动了,这当然会招致皇帝的反击。可是若在打击李信之前将其与皇帝先做一番人为的剥离呢?

    自然会事半功倍,马到功成!骑在马上的刘宇亮直觉神清气爽,不自觉的笑出声来,扬起马鞭抽的噼啪作响,胯下马匹吃疼,撒开蹄子便狂飙而去。将后面的小太监惊得合不拢嘴,吓的连连擦头上冒出的冷汗,生怕这位内阁大学士乐极生悲,万一惊马坠马出了纰漏,刘宇亮的生死固然与其无关,但皇帝必然追究迁怒于他。

    小太监担惊受怕亦是紧催胯下马,边追边喊:“刘相慢点,刘相慢点……”

    可两句话喊出去,哪里还有刘宇亮的身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臣刘宇亮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华殿丹墀之下,刘宇亮以头著地,声音到最后竟然带上了几分哽咽,撅着屁股久久不愿起身。

    “刘卿,快,快起来!”

    刘宇亮的表现让大明天子朱由检也有几分动容,君臣知遇相见的戏码也表演的十分到位,一番你来我往之后。皇帝恢复平静与威严,刘宇亮也直起了颤颤巍巍的身子,满是皱纹的老脸上还兀自挂着泪水。

    “目下形势与去岁情形大不相同,大同虽然危急,毕竟有宣府洪承畴在,据老陈所知此人向来知兵善谋,必然不会使东虏兵锋危及京师。眼下所应对之法,无非是各司其职四字!”

    刘宇亮表演过后侃侃而谈,这种久违的感觉实在是好极了!

    “哦?各司其职?刘卿详细讲来!”

    刘宇亮得意洋洋,清了清嗓子道:“一者,责令李信立即回师,救援镇虏卫。二者,宣大总督洪承畴立即发兵,与东虏决战!”

    李信是三卫总兵,洪承畴是宣大总督,两个人都责无旁贷!

第三百八十章 毛遂自荐

    刘宇亮所谓各司其职直言一经出口却立即遭致了几位重臣低低的嘘声,刘宇亮得意洋洋,继续解释道:“诸位可能觉得这各司其职之说等于没有建议一样,实则大大谬矣。”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见皇帝并没有反对,便放心大胆的继续解释,不过却先提了一个问题:“敢问诸位,山西镇总兵官李信此时此刻身在何处?”

    “据,据说在边墙外……具体内情不详,这粗鄙武夫胆子也太大了,不经请示便擅自……”

    有人吞吞吐吐的回答,刘宇亮得到了这一段答复便已经足够,马上打断了此人的絮叨。

    “邸报早有明确消息,李信所部此刻正在漠南草原下水海与圪儿海之间,距离镇虏卫也不过即使离地。众所周知,李信兵精将猛,驰援南下自然不在话下。洪承畴不但善谋亦善将兵,麾下士卒以一当十,宣府距离镇虏卫也不过百里,两处合围夹击之下,东虏焉能有好结果?”

    一番分析果然鞭辟入里,朱由检频频点头,深以为然,看来刘宇亮赋闲半月,果真想通了许多。

    “如此便依刘卿所言!”

    朱由检一锤定音,这个不是主意的主意本当庭敲定,但谁又提不出反驳的意见来,谁让重臣们当初不敢说话,生怕担了不该担的责任,如今让刘宇亮白白摘了桃子,想后悔却是来不及了。

    刘宇亮重返内阁,虽然首辅人选皇帝仍旧没有确定,但却在这位携建言之功杀回来的老头子出现之后,似乎已经即将尘埃落定,只等前方捷报传来,此人便重新登上那内阁首辅的宝座。

    有了刘宇亮的敦促,从拟旨到发出去连半天时间都没用上,这与以往动辄数日甚至旬日功夫相比,当真是效率的让人发指了。

    当日太阳还没落山,宣大总督洪承畴便接到了朝廷催促其出兵的圣旨。其实,洪承畴早就得知了清廷纠集漠北蒙古各部南下的消息,但是却不知出于某种原因,他选择了按兵不动。

    近一日来,宣府上下出兵的呼声很高,毕竟大同府与宣府唇齿相依,如果坐看对方城陷,下一个清军打击的目标便会是宣府,到时候还指望别人不坐着看笑话吗?

    如今,皇帝的圣旨来了,更是让宣府上下一片沸腾,几员副将更是提前做好了应对出兵的准备。洪承畴当晚便召集了宣府城中几乎所有的军将,研究出兵的具体事宜,何时出兵,从何处出兵,出兵几何?

    这些细节大多很快一一敲定,唯有出兵时间,一时悬而未决。当晚散会之后,作为旁听列席的吕惠中留了下来,亲自找到洪承畴表示有建言禀告。

    之前策反三卫军投宣府的行动彻底失败,吕惠中脸面无光,被洪承畴一直晾到了现在。今日能让他旁听列席,吕惠中从中嗅到了一丝机会,看来洪承畴对他的态度已然有几分松动,如今不抓住机会还更待何时?

    洪承畴果然答应接见于他,一见面也不废话。

    “子安此番来见本帅可是为出兵一事建言?”

    “部堂双目如炬什么都瞒不过去,正是!”

    “哦?有何高见,说说!”

    吕惠中能从洪承畴的口中听出几分戏虐的味道,知道他对自己此前策反三卫军失败甚为失望,恐怕当初战地服务队这些人在洪部堂眼中都已经是些只知道纸上谈兵的虚妄之人,但如今箭在弦上只得硬着头皮道:“惠中以为,部堂所虑者无非是出兵时间,而且惠中还以为,出兵一事宜急不宜缓!”

    洪承畴的鼻息中微不可察的有一声轻哼,却不置可否,盯着吕惠中。

    吕惠中不明白洪承畴的意思,又不敢贸然再做说辞,只好硬着头皮站在当场,似乎等候裁决的犯人一般。

    良久之后,洪承畴那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淡淡道:“如此说,你是建议本帅立即出兵喽?”

    目光里却是有几分寒冷,又有几分说不清的复杂之色。落在吕惠中的眼里,却明白洪承畴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

    “部堂,请听惠中细说,出兵宜急不宜缓,但与清军决战却正好相反。”

    洪承畴咦了一声,显然是大感兴趣,似乎也颇为感兴趣的看着吕惠中,眼神中竟然多了一丝笑意。这种变化显然给了吕惠中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说句不该说的话,毕竟有圣旨催促,若是推诿不前,恐怕朝堂之上很难避免攻讦。可一旦出兵,何时决战则不是外人能够置喙的。”

    吕惠中的意思很明显,洪承畴是有推诿出兵的前科的,也正是以为此才被皇帝冷落,此番能够再次出任宣大总督与其说是其人能力使然,不如说是占了运气的光。若是再犯同样的错误,恐怕此生再无复起之希望。吕惠中为了进一步表示自己与其亲近的身份,而将接下来的话讲的更为直白。

    “夺李信之兵,解镇虏卫之围,便在急出兵缓决战四字上可一箭双雕!”

    谈话进行到此时,洪承畴的兴趣似乎终于被提了起来,命人看座并端来了茶水。吕惠中一颗久久悬着的心终于安然落回到肚子里。

    洪承畴双目炯炯盯着吕惠中,突然问道:“如果本帅给你一支兵马,你当如何使用?”

    这没来由的话使得吕惠中当场愣住,弄不清楚这是洪承畴真有意让他领一支兵马,还是对他的考校。心念电转之下,吕惠中有了决断,这必然是洪承畴对他进一步的考校,于是便豁了出去。

    “这要看部堂让惠中领兵几何?”

    放言语气不小,似乎不论多少人马都能驾驭一般。洪承畴略一皱眉,若是这番言辞在之前,他必然将之轰了出去,但是,眼下看未必不是此人胸有成竹之念。

    洪承畴果然没猜错,吕惠中并不是个庸人,自策反三卫军的计划失败之后也是痛定思痛,一定要再找个机会一鸣惊人,而且他十分清楚,留给他的机会不多了。

    是以这次谈话之前,他做了各种准备,甚至连一些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想法都不曾放过,而这领兵便是他潜意识中希冀的,梦寐以求的大事。

    “给你步卒一万,当如何?”

    吕惠中当即接道:“宣府有兵三万,若是部堂交给惠中一万,想来是此次出兵之半数,做大胆计划,所部屯兵新平堡,乃为鞑兵北逃必经之地,待部堂拿捏击败围城鞑兵,正可趁机歼灭之!”

    洪承畴当即面色一寒,“如此岂不是让本帅为你火中取栗?”

    吕惠中一愣,立时汗流浃背,当即强作镇定道:“部堂此言差矣,部堂身为一军统帅,所有战果都是您居中调度所得,何来为部下火中取栗一说?”

    说罢,犹自觉得不够,部堂似乎没问因何一箭双雕,便又详细的解释着自己的想法:“所谓一箭双雕,是等新平堡陷落之后,李信之兵又元再送边墙之外,中间又有鞑子阻挡,所谓鞭长莫及,宣府大军正好一举立下克复之功……”

    洪承畴不置可否,仍旧寒着脸,挥挥手,示意吕惠中离开。这一番结果却是他料想不到的,洪承畴究竟用不用他,倒是给个痛快话,挥挥手把人打发走了这究竟是何意?

    吕惠中这边患得患失的离开了总督府邸,刚刚回到住处便接到了总督行辕的军令,令所有战地服务队人员即刻随大军出发起行。此时已经时近半夜,在这个时候出兵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有人怨声载道,有人怀着难言的兴奋。

    只有吕惠中激动的流下了两行泪水,洪部堂终究还是采纳了他的建议,虽然没有明言重用自己。

    一夜行军将吕惠中累的像狗一般,宣府行军可不像后来三卫军对战地服务队多有照顾,一切都以军卒标准对待,这些人虽然经历了不少次战阵,但这种强度的急行军,却是头一次遇到。

    最终吕惠中以及战地服务队还是可耻的掉队了,等天亮时堪堪追上大部队,却听到远处隐隐的喊杀声,轰隆隆的大炮声。前方有辅兵退了下来,吕惠中急忙拉住一个问道:“兄弟,前边如何了?”

    那辅兵鄙夷的白了吕惠中一眼,一看这厮就是掉队的兵,洪部堂治军甚严,等着他的不是军棍,就是掉脑袋,但还是回答了问题。

    “听不到吗,前边打起来了?洪部堂催的紧,要求咱们一日之内必须解围,这不打的惨烈……”

    “什么?什么?打起来?如何就打起来了?”

    吕惠中大惊失色,洪部堂不是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吗?如何又急着解围了?

    那辅兵更加鄙夷的看着吕惠中,在他眼里这厮就是个胆小如鼠的逃兵,听说前边打仗,竟然吓的如此失态,就差尿裤子。随后辅兵却又摇摇头,心中又带上了几分同情,看情形这厮是有意掉队,洪部堂治军甚严,打板子恐怕是不够的。他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说话,随着大队人马离去。

第三百八十一章 无地自容

    辅兵的目光和态度给了吕惠中很大的刺激,可听到前方密集的喊杀之声却茫然了,洪部堂既然没有采纳自己的建议,又带着自己一同出征,究竟有何打算让他想破了脑袋也摸不到头脑。

    “子安兄咱们如何是好?部堂带上咱们出征究竟做何打算?是充作军卒还是参赞军机?”

    赵白生快人快语,从来都是想什么说什么,他和米琰所持态度差不多,对于此行甚是迷惘,全不似吕惠中那般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兴奋。

    吕惠中此时遭受打击,心中早就没了主意,受到质问后竟然失去了以往的大气风度,突然歇斯底里起来。

    “能作甚?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赵白生受了吕惠中的抢白当即便反唇相讥:“当初是谁拍胸脯保证的?现如今落得个有家回不的境地不说,还跟着宣府军莫名其妙的出兵,倒是给咱们个身份任务也成,似眼下这般不明不白,咱们又算甚?”

    这一番话他在心里憋了很久,自从策反三卫军失败以后,战地服务队诸生在宣府城中的地位就变的极为尴尬,原来三卫军系统的人已经示之为叛徒,而宣府军的人也对其卖身求主的行径极为不齿,上下人等从来没人给他们好脸色,又由于计划失败,连洪部堂都被弄了个灰头土脸,所以以往的一切承诺不但没有兑现,反而被无限期的晾了起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战地服务队诸生们对吕惠中的不满已经达到了空前的程度,赵白生的质问很快就激起了大家伙的义愤情绪,只有米琰混在人群之中一言不发。

    “都吵吵甚?真是书生无用,种庄稼打仗样样稀松就知道窝里斗!”

    一阵突如其来的斥责,让战地服务队诸生们突然一愣,在看清楚是一名全身戎装盔甲的军将之后,顿时便被臊的满面通红,一群平日里眼高于顶,自诩忠君报国的士人被一名武夫当众如此斥责,真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谁是吕惠中?谁是吕惠中站出来!”

    那军将一连喊了两声,吕惠中才心怀忐忑的站了出来。

    “在下就是吕惠中,不知将军唤在下何事?”

    军将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神里满含了鄙夷,道:“跟咱走吧!”

    吕惠中不知道此人的意图,瞅着他的态度又似乎来者不善,焉敢轻易就范?“将军不道明来意,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嘿!小子还有点骨头,直说吧,大帅传你,赶紧跟咱走,晚了,大帅的板子你可吃不起!”

    军将的态度竟似有所缓和,吕惠中听闻是洪承畴传唤,便不疑有他跟了去。

    一路上往西而去,军将马走的快,吕惠中几乎撒开了两条腿玩命的狂奔,才将将跟住,但如此出去数里之后,便已经精疲力竭摇摇欲倒了。就在此时,他忽然觉得身体腾空而起,大惊之下才发觉那军将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身前,一把将其提了起来放在马鞍后。

    吕惠中直觉身体腾云驾雾,不知奔了多久,战马在一处军帐前停了下来,军将又将其一把掷于地上,由于在马上颠簸了一路,身体酸麻不已,双脚刚一沾地,险些站立不稳而跌倒。

    军帐之外立即有军卒上前来问明来人与意图,待听了吕惠中的解释后,冷然道:

    “军情紧急,大帅去前敌督战,你且等候吧!”

    仅仅一句话就将吕惠中轰出了军帐几十步外,吕惠中甚为尴尬屈辱却也只有默默承受,冷静下来后侧耳倾听,只觉得远处的喊杀声竟隐隐越来越近,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又过了一阵,突然有大股人马疾驰而来,边走边呼喊,“鞑子势大,大帅有令,中军大帐东撤五里……”

    只见这支人马多有带伤者,衣甲上更沾满了血迹,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战,看的吕惠中心惊肉跳。洪承畴不愧治军有方,仅仅一声令下之后,军卒们们便收起各处军帐,打点装备开始徐徐后撤,这期间既没人搭理吕惠中也没人告诉他该去做些什么,之后浑浑噩噩的跟着一同往东走。

    就在东撤五里,军帐重新搭好,米琰赵白生等人也赶来过来,恰巧一同赶到的还有准备往边墙外给李信传旨的司礼监随堂太监高铿。高铿自从随了李凤翔就任宣府以后算是彻底走了背字,被连累的无人愿意收留,也无人愿意为他说句好话,眼看着就要被赶到南京养老,恰好便有了这个出边墙传旨的机会,这一去到处是鞑子,又在边墙之外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危险,谁都不乐意去,他正好将这差事请了下来。

    所幸就堵上一把,据高铿所知李信其人颇有能力,为人也极好,对它们这些阉人似乎多有亲近之意,去给此人传值没准就能跟着立上几桩大功,捞回重返司礼监的资本。

    赵白生瞧见吕惠中一副狼狈模样,便出言讥讽了一番,吕惠中刚想反驳,却有一队精骑轰然而至,所有人都被赶到道路两旁。只见将旗飘荡,众多军将簇拥一人疾驰而至,不是洪承畴还能有谁?

    吕惠中忐忑的去看满面严肃的洪承畴,谁知人家却压根没看他,径直回了军帐。过了不多时,有人传出了军令。

    “传吕惠中进帐!”

    吕惠中哪里敢耽搁,几乎是一溜小跑的跟了进去,见到洪承畴再也不敢托大,规规矩矩的跪倒于地,磕头行礼然后才起身,侍立当场。好半天都没有动静,他偷眼去瞧,洪承畴伏案疾书,桌案上堆满了如山的文书,心中不由暗叹,洪部堂果真忠君勤事。

    “说吧,一路行军可有感悟?”

    正在吕惠中胡思乱想的当口,洪承畴的话如天神般在吕惠中耳际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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