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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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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黄小弟时断时续的道:“这个王朴,背后是刘宇亮,刘宇亮此前与晋中几家商社多有勾结,已经被皇帝重新启用,虽不再是首辅,却还是内阁大学士,备受圣眷。他,他来了肯定不会和李兄为友。”

    李信心中巨震,虽然对于几家晋商是在背后暗算他的主谋早有准备,却无论如何想不到前首辅刘宇亮竟然是这些卖国贼的后台和保护伞,难怪在京师重地,紫禁城之侧,便有神秘人敢于明目张胆的行刺自己。先不去想刘宇亮是如何从诏狱中重拾圣眷的,单单此人手腕之阴毒便让人不寒而栗……李信意识到背后问题的严重性,困难远超心中所想。

    “第二桩事,大同知府熊开元亦是刘宇亮一系,几日前他正式向朝廷上书,参劾李兄玩忽职守,坐视瘟疫扩散,纠结流民,意图不轨。”

    我勒个去,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李信气的直嘬牙花子,恶人先告状也不能告的如此下作吧,明明是他熊开元有意陷害在先,又是自己替他擦屁股,收拢了灾民,现在倒好,这货竟然反过来倒打一耙。

    但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关键,关键是这流民二字……”

    黄小弟说到此处一阵咳嗽,便说不下去了。李信已经心如明镜,流民和灾民一字之差,背后隐含的意思却差上十万八千里。流民二字只会让皇帝想到纠缠折磨了他十二年的高、李、张流贼。而他李信又是马贼出身,如何能让生性多疑的皇帝不生了戒备之心?而他李信在朝中没有半分根基,能破格做到这个三品总兵全靠皇帝一力支持,用文官们的话讲,这叫幸进之臣,没了圣眷就狗屁都不是了。熊开元这一计窝心脚踹的那叫一个狠和准。

    “李兄还,还要早做绸缪……”

    李信忽然想起还有第三桩事没说,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来,都说“漏屋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打头风。”看来自己今儿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接下来这件事到底有多糟心,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三桩事,却是和小弟有关……”

    李信一口吊着的气顿时泄了下来,原来和自己无关,害得他白紧张了一阵。

    “小弟但说,李信能力所及,必然倾力相助。”

    孰料黄小弟苍白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顽皮的笑意,继而又摇摇头。

    “小弟听说李兄曾在阳和卫向各家筹钱。”说到此处他轻轻一叹,“他们不会借钱给李兄的。”李信听了不禁老脸一红,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小弟已经说服了爹爹。从今日起,小弟可调动黄家各地的银款,一力支持李兄,成就大业!”

    代州黄家,后来满清得天下后的八大皇商之一,虽不知其底细,却也知道这几家都能量匪浅。当年康熙亲征准格尔,这些个皇商们凭借自家实力竟能为西征大军筹措出足够的军粮来,由此便可见一斑;说其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啊。

    李信大为动容,前两桩事,只能算是通风报讯,而这第三桩事得需要多大的信任与交情啊。

    想及此处,李信肃然拱手:“李信多谢小弟!”

    “何须谢我,李兄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信忙道:“莫说一件,十件八件也可。”

    黄小弟笑的都咳嗽了起来,好一阵才平复,瞅着竟是比刚才精神了许多,许是将烈酒呕出,又服下温水管了用,可摸着额头还是滚烫如火炭。李信于是又将浸了凉水的汗巾敷在他额头之上。

    “要那么多作甚,一件足以。”

    “却不知是何条件?”

    “嗯……”

    黄小弟似乎认真的想了半天,才道:“总还没想得起来,哪天想到了再告知李兄。”

    李信不禁莞尔,怎么他也玩这调调,灯火摇曳,两人距离不过尺把,只见眼前这黄小弟眉清目秀,心下奇怪,忍不住便多扫了两眼。黄小弟被看的不好意思,暗叹一声,终是掩不住了,幽然道:“其实,小弟还有一事瞒着李兄。”

    “何事?”

    “明日李兄来了便会知晓!”

    李信听了却似受惊般直起了身子,只因为这一句入耳温婉动听,竟是女儿之声。

    “你,难道……”李信右手指点着,结合刚才所发现的异常,一时间心中了然。

    只见那张原本苍白的脸上竟也泛起了一丝红晕,轻轻点头。

    “小弟既是女儿身,又何必扮作男子?”

    “为甚要告诉你?再说,我可是有名字的?”

    李信这才想起从未问过对方名姓,不禁一阵惭愧。

    “敢问,小……小妹高名上姓?”

    李信顺嘴还想说小弟,但又觉得不妥,是以又改口小妹。

    “我自然姓黄,单名一个妸字,女边从可的妸。”

    注:妸字用在人名时读ke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同被隔离

    黄妸几句话没说完,就好像透支了体力一样昏睡过去,李信准备去问问郎中是否来了,才注意到一直在门口来回转圈子的钱泰。

    “总兵大人您可出来了,赶紧随下官出去。”

    钱泰不由分说便要上前去拽李信,李信不解的问道:“钱镇抚这是为何?”

    “大人忘了您亲自颁布的防疫条例么?发高烧这必须立即送隔离院隔离,与高烧者有接触为发病者亦应隔离观察,待没有病症再放其还家。”

    几句防疫条例一一说了出来,李信这才如梦方醒,原来钱泰竟担心黄妸是染了鼠疫。

    “下官已经着人将黄家商社随从所住的院子派人围了起来,他们一个都跑不了,还有里边那个管事亦要立刻送往隔离院。”

    钱泰说着一指李信身后房间,只等李信离开便要进去拿人。

    胡闹……李信刚想呵斥钱泰,却硬生生将这句话咽了回去。他们做的没有错,规矩是自己立下的,这些人只不过是照章办事执行,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坏了规矩,以后还能指望别人也守规矩吗?

    “是本将欠考虑了,防疫不可忽略,将人转移就不必了,你们且自去,此处由我亲自处理。”

    “甚,大人说甚?”

    钱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信,随即便有如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猛然跳将起来,死死拉住李信。

    “大人一身系三卫十数万众安危,万万不可以身犯险啊!”竟似带了哭腔。

    李信哭笑不得,忙扶住钱泰。“钱镇抚,钱镇抚,咱有话好好说,别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大人不走,下官就不松手!”

    在这个主官即是一切的时代,不让主官轻身犯险也在情理之中,李信无奈之下只好问道:“钱镇抚熟知防疫条例,我且问你,接触过疑似病患之人,按照条例该当如何?”

    “这,这,这……”

    钱泰脸色剧变,按照规定,黄妸既是高烧患者,李信与之长时间接触,那么连他都需要被隔离起来观察。

    “大人身为三卫之首,自然不再条例约束之中……”他只好苍白的辩解着。

    李信冷笑数声。

    “条例岂可因人而异?诸位且听好了,三卫之中上至本将,皆须服从既定条例。”

    一番话让钱泰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还想辩解,李信则换了口气,以极其严肃的口吻吩咐道:“下面我说的话十分重要,一定要尽快落实下去,程铭九带领长枪兵封锁卫城,不得任何人出入,史大佗从雁河检查站撤回城中,维持治安。还有你,立即将城中以及雁河检查站的物资以三卫总兵府的名义点验入库,除我之外,任何人持任何手令不得妄动一针一线。”

    钱泰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好像不光是总兵大人即将隔离的措施啊,他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于是试探着问:“要不要将陆大人招回来?”

    李信当即否决。

    “不必,阳和卫需要有人支撑大局,毛维张少担当,一个人撑不住局面。”

    钱泰心神一震,果真是有大事要发生,他怀着一种既忐忑又兴奋的情绪向李信表态,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稳住局面。

    看着钱泰一摇摇晃晃出了院门的背影,李信一阵唏嘘,当他得知黄妸带病前来之时,那份震动无法言说,自己现在又岂能弃之而去?

    整整一天一夜,黄妸的烧终于退了,李信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不但是李信,就连钱泰都谢天谢地,不过他谢的是总兵大人安然无恙。

    还有让镇虏卫一干人想不通的是,一个商社管事究竟何德何能让总兵大人敢于冒生命危险日夜陪伴,这大大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能力。

    但是,即便退烧了仍旧有七天的观察期,李信还是被困在这个院子里不得出入。天幸黄妸只是普通的发烧,并没有染上鼠疫,但是该走的程序一样都不鞥少。

    烧了一天一夜的黄妸不复前一日来时风采,脸色白的像是白纸一张,嘴唇毫无血色,看的李信有几分心疼。又由于被隔离的缘故,李信不想让仆役们都牵连进来,再者也不想黄妸暴露她的真实身份,便凡事亲力亲为,照料病情。

    这一天一夜之中,黄妸时睡时醒,但神情意识却多数时间被烧的不慎清醒,此时一双眸子却看着李信低头忙碌的身影,闪烁着异样的神色。

    时人“三纲五常”,一个堂堂男子即便再温柔体贴也不会屈身去做这些琐碎杂事,更何况是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呢?黄妸曾在昏迷时隐约中听说了被隔离的事,李信能坚定的选择留下来,由不得她不动容,多年不曾有过的泪花点点闪烁,也说不清是伤心还是高兴。

    黄妸虽是黄家的掌上明珠,但亲母故去的早,虽一直有同胞一母的哥哥护着少受其他几房的欺负,却是被父亲一直以男人的标准来要求,是以多年来竟养成了她甚少外露内心情感的性格,更别说哭鼻子流泪这种事情。也正是因为她的这种性格,才又被父亲委以重任,此前一直坐镇京师,负责内外联络,一直没出现过任何纰漏。其中与晋中其余几家商社的联系,亦是由他负责。

    直到刘宇亮被下了诏狱,大树倾倒,仇家借着顺天府来寻仇报复,这才不得已退出京师。起初,她只是对那李信有着莫名的好感,这种好感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后来她将这归结为对英雄的仰慕,认为李信是这个乱世之中可以成就大事的乱世英雄;于是这才频频出手相助。

    谁曾想到这李信竟然还是如此情深意重之人,也不枉费了她一番苦心。

    忽然,李信转过身来,黄妸赶忙将眼睛又紧紧闭上,如此在背后偷瞧若是被他看见可真真是尴尬死了。

    李信则没注意到一直有人在背后偷瞧他,他每日第一要务就是整理这屋子里的卫生环境,将每个角落都收拾的一尘不染,然后将艾伯特为他兑制的消毒药水倒进水盆中,一日数次在屋中泼洒,弄的整间屋子里都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种劳动对李信来说,于之前那一世再寻常不过,整日介清扫屋子的繁琐,也曾令其抱怨不已。可自从来到明朝之后,每日间刀口tian血,这般日常琐碎的温馨离他越来越远,今日又拾起了笤帚,反而有种似曾相识的莫名感慨。

    但是,黄妸最后紧紧闭眼的动作却让他逮了个正着,于是也不揭穿,便提了水桶装作打水出了门去,给她整理的时间和空间,毕竟人家是个女儿家,这里又是男女大防极为森严的明朝。

    一念及此,李信突然愣怔了一下,说起男女大防,如自己这般与她一日夜间共处一室,算不算得越轨呢?正胡思乱想间,只听屋中咣当一声,竟是铜盆跌落的动静。李信赶忙返回屋中,只见黄妸扶着架子半倚在墙边,铜盆倾覆在地,里面的清水已经洒了满地。

    看到李信进来,黄妸立即满面通红,暗恨自己这心賍不争气的乱跳。其实,若依她的性格,想在李信面前展露女儿身,必然是长裙女装,精心准备一番,谁不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那个人面前呢?但黄妸毕竟不是寻常女子,在昨夜那中情形下,真实身份已经掩饰不住,她又不是矫情之人,索性便坦露实情。

    但是,爱美毕竟是女儿家的天性,黄妸见李信出门,便想趁机起身收拾一下蓬头垢面的样子,谁知这一天一夜烧的她体力透支,竟是连站立都困难,这才不小心打翻了铜盆。

    这下可好,如此狼狈的情景被李信瞧见,反而更加尴尬难当,一时间脸上红霞飞舞。多年来,无论是在朝臣府中,亦或是与巨商大贾交道,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就是在这个人面前,频频露出自己女儿家天性的一面。

    李信见状不及多想,赶忙去伸手扶她,将她一直扶到榻边坐好。李信来到明朝日浅,男女大防在他心里边并没有太多的印象,是以动作自然而然。但黄妸便不同了,短短的几步距离,她之觉得自己心跳又没来由的块了起来。

    “姑娘可算醒了,担心死李信。”

    黄妸毕竟不是普通女子,面上极力让自己显得很是平静。

    “不过一路劳顿累极了,睡他一天一夜痛快还来不及,担心个甚?”

    李信也不说破,只是笑笑。

    “李兄,说正事吧。”

    与此同时,黄妸面色一改,眼眸里异样的神彩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忧虑。

    李信立即便觉察出黄妸情绪的变化,只听她娓娓道:

    “想来朝廷的旨意也就在这几日便会到了。”

    听黄妸如此说李信心头亦是一紧,朝廷内外这么多人给他穿小鞋,崇祯又是出了名的多疑皇帝,出尔反尔亦是名声远播几百年后。

    黄妸那悦耳动听的声音,再一次传入耳中。

    “皇帝未必全信,却一定会派了中使来……”

    刚要细细与之商议一番,却听外边有人高呼,是今日的公文到了。李信出了屋门取来从墙外扔进的抄写好的公文,却发现一则让他颇为好笑的记录。

    那朝阳堡的牛蛋竟然成功晋级理事会候选人,而且在灾民中煽动出了一股出人意料的反周麻子风潮,人气旺的很,似乎有望进入十一人理事会呢。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未雨绸缪

    (先给各位书友们鞠个躬,道个歉。由于这几日修改了一下细纲,写的慢了点,周一恢复正常更新,并且落下的章节会加更补上!)

    李信说起朝阳堡,黄妸大觉好奇,以她对大同府地理的了解,整个大同境内并没有叫做朝阳堡的地名。在听李信将朝阳堡的来龙去脉讲述一遍之后,不禁啧啧称奇。

    “原来朝阳堡就是那熊开元甩给三卫的包袱,只料不到李兄竟能化腐朽为神奇,如果熊开元得知沉重的包袱已经变废为宝,恐怕要气的跳脚了。”

    黄妸随即又不无忧虑的道:“凭空多了两万人,每天人吃马嚼,以三卫的储备,恐怕经不起三月消耗便会坐吃山空,难不成李兄还别有妙招不成?”

    她如此说,其中却是隐隐的有着对李信强取豪夺晋中各家商社的不满,只不过所不满的并不是他连黄家的商社一并抢了,而是因此得罪了各家商社,将来想与之缓和关系怕是难上加难了。

    在黄妸的设想中,李信若想在晋中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无论如何是绕不开晋商这一支重要力量的,与其修好是早晚的事。眼下虽然以杀鸡取卵的方式解了燃眉之急,却不是长久之计。

    李信敢以一介总兵,孤身与晋中所有商社为敌,真不知他是胆大还是无知轻视了对手。虽然明朝的国策重农抑商,读书人瞧不起商人很正常,可他这非正途出身的武人,却是非常需要大商巨贾的助力了。说到底,三卫所面临之严重问题是如何开源,只有开辟财源才能养活骤然膨胀的人口。只有开源,才能有足够的本钱壮大三卫实力。

    所以,各家商社对三卫的支持才显得尤为重要,可是通过三卫以往的一系列举措,李信的态度似乎对晋商有着某种芥蒂,心中便有了计较。黄妸见李信在这件事上并不搭茬,又将话题转回了朝阳堡上。

    她对李信搞的选举一事大感兴趣,便又多问了几句,终归是大病一场,体力和精力都不济事,眼皮沉沉的,不过片刻功夫竟睡了过去。

    李信唤了几声,见她没了动静,胸口随着呼吸有规律的起伏着,苍白的面上已经挂了一抹红晕,长长的睫毛也随之隐隐忽闪着,竟是睡的安然无比。

    此时天色已黑,仆役们将做好的米粥和干粮吃食从外边递了进来,李信见黄妸睡的正香,不忍将其叫醒,便把食盒放在屋中的八仙桌上,守了一会便退出去,到堂屋摊开纸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封书信,吹干淋漓的墨迹,揣入怀中,又来到门口命人去唤钱泰。不多时,大门洞开,钱泰举着灯笼出现。

    李信一皱眉,“不是说按规矩隔门说话么?万一有瘟疫,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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