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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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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笑了,我的笑容如同盛放的桃花光艳迷人。
我轻轻地问城主,“你想好了吗?”
他望着我不说话。
我道,“从望荆山回来,血璆就是你的。”
他惊诧,“你要去望荆山?独自一人?”
我冷冷道,“这不干你事,你只说,愿意或者不愿。”
我看见他的眼睛自惊恐而变得迷惘,自迷惘而迟疑,然后他轻轻的点一点头,他道,“好,可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道,“你说。”
他就笑了,“是件喜事,”他缓缓道,“郑王爷要我做媒,为世子向方小姑娘提亲。”
我的脸色,在刹那之间变得雪白,那如影随形的杀气,宛如朵朵利剑,射得城主后退一步,但终于站定,望着我微笑。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需要他,正如他需要我一样。
然后,我就笑了,我说道,“蓝堂城主,你很聪明,你知道,即使你得了血璆,你仍然无法高枕无忧,可是,你不敢动我,不是吗?你怕血璆,怕我,更怕永乐坡,因为你知道,有时候,即使老夫人也救不了你。于是,你要把郑王爷拉进来,你鼓动郑翳追求璎珞,因为你知道,一旦郑家和方家结了亲,即使有那么一天,郑翳也会感念你这个大媒人,蓝堂城主,我说得对吗?”
城主只是微笑,但我仍然看见他不经意间,嘴角的微微抽动。城主道,“那么,你是不同意了?”
我道,“不,我同意!而且我还要大宴宾客,我方止水的妹妹出嫁,一定不能寒碜。”
城主就笑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说道,“方止水,不,朱夫人,我做的事,永远逃不出你的眼睛,可你做的事,却总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笑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的是相同的结果。”
城主道,“我既然与老夫人分道扬镳,我自然会全心全意的帮着姑娘。请姑娘放心,只要姑娘有命,蓝堂破弩敢有不从?”
我望着城主志得意满的脸,突然骄傲的笑了。
是朋友,我可以釜底抽薪的利用你,不是朋友,我就光明正大的利诱你。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0。心事
玑瑀来到桃花庵时,暮鼓恰恰响了三声,那悠远而淡泊的鼓音,像冬日清冷的雪花,一洗他凡世的铅尘。
每到这个时候,他的心都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他会静静的坐在蒲团上,虔诚的听那些近乎天书的梵音,自伊若口中诩诩而出,然后,他会完全沉溺于片刻的宁远与超脱中,寻找生命的起源。
可是今天,不同了。
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像是刚刚哭过,他的心异常的烦躁,像有条火龙,在他心头乱撞。他知道他该淡定。父亲说过,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强求,也终究是徒劳。可是,他一闭上眼睛,“百花杀”三个字,就像梦魇一样,拉着长长的讽刺扑头盖脸地的砸下来。
伊若皱皱眉问他,“是遇到什么事吗?”
玑瑀抬头,讪讪的望望伊若,口唇微启,却终于什么也没说。
伊若好笑的闭上眼睛,缓缓道,“你佛心不静,即使入定,也解不了心中烦恼,没的辱了佛祖。”
玑瑀咬紧嘴唇望向伊若,她仍然是那样波澜不惊、淡泊的样子,仿佛没有什么事,入得了她的心。可是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一片桃花盛开的世外桃源。
他恭敬的向菩萨叩了三个头,转身离去。身后金佛慈悲,沉香缭绕,激起他心中一丝一缕的情绪。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负气的转回身,跪倒在蒲团之上。
玑瑀微微红了脸,对着菩萨,喃喃道,“弟子心中有一件大事,可是不敢扰了师太清修,只能说与菩萨得知,望菩萨慈悲,为弟子指点迷津。”
伊若终于忍不住“哧”的一声笑出来,他还真是个孩子。
玑瑀缓缓道,“弟子爱上一个姑娘,可是弟子父母双亡,祖母缠绵病榻,无人为弟子提亲,弟子心中迷惘,不知如何是好。”
他偷眼看向伊若,看见她似笑非笑嘲弄的面容,突然羞红了脸奔过去,环着伊若的脖子道,“姑姑,您就帮我一次,我真的喜欢那个姑娘。”
伊若就笑了,她宠溺的拍拍玑瑀的脸颊,嗔道,“你有见过出家人去提亲的吗?”
玑瑀一怔,急道,“姑姑,求求您了,您写封信也好。永乐坡少主娶亲,不能少了礼数,您说不是?”
伊若笑道,“是哪家的姑娘,让我们的玑瑀大少爷也知道礼数了?真是不简单,说与我听听。”
玑瑀羞赧的低下头,两抹红晕,慢慢爬上他纯净的脸颊。他低声道,“姑姑,你尽取笑我。”
玑瑀抬起头,“那姑娘,您也认识,就是方止水的妹妹方璎珞。”
伊若艳若红霞的笑容刹时之间僵死在她苍白的脸上,如同寒秋凄切落花陨尽后的苍茫。
是无法言喻而又痛彻心扉的伤。 。 想看书来
1。拜山
“山岑岑,水湝湝,灵禽玄鹤啼声近,瑶草奇花映日帘。幽风姁姁至,黄泉响叮当,林深不知处,野红遍地芳。”
吟唱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羽纶纶巾,一袭盛雪的长袍,在山风中猎猎起舞。他走过我身边时,突然回头,冲我微微一笑。他说,“方姑娘,祝你好运。”有那么一刻,我的心突然跳了两下。
我再回头,那人瞬间就不见了。匆匆一瞥中,我只记住了他的眼睛,清澈透明中,透着一丝邪气,如同顽皮的孩子。
自幽僻的山径,一路辗转,再没遇到那个青年的男子。我暗自戒备,在望荆山,什么意想不到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行至半山腰的时候,迎面看见一个长相奇丑却稚气未脱的少年。他向我行礼,他说,“夫人,夜主命我引您上山。
我厌恶的望他,山上有这许多人,单单派了他来,要么,是他聪明伶俐能人所不能,要么是他不得夜主欢心存心让我难堪。我淡淡的问他,“刚刚有个唱歌的男子,你可知是谁?”
少年茫然的搔搔头,奇道,“唱歌?刚刚有人唱歌?”他努力思索山上的那些个主子,想起他们平日凶悍很霸的样子,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不动声色的问他,“你叫什么?”
少年诺诺的答道,“野狗。”
我就笑了,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名字,然后我就想起离花幽梦,多美得名字,却配上了那么一张脸。
我问野狗,“为什么叫野狗?”
野狗憨憨的笑道,“我长得像狗。”他讪讪的搔搔头,“我娘生了十六个孩子,生到第八个时,她就不喜欢孩子了,我出生时,她懒得起名字,兄弟们就叫我野狗。”
“我是蜀地人,”少年说,“那年大旱,家里没一点吃的,娘给我一个篮子,叫我到村东头挖野菜。我没挖到,不敢回家,等回了家,爹娘却不在了,哥哥姐姐也不在了。我饿不过,就随人流逃难了。”
一个相貌奇丑的人,不容于父母,见弃于兄弟。
恍惚中,我觉得他不那么丑了,我说,“野狗,以后,你跟我回永乐坡吧。”
野狗茫然的望着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呵呵干笑道,“夜主会杀了我的!”其实,他不笨。
山路崎岖。
山上的人是不走这条路的,我猜,是夜主故意让野狗引我走的。
因为,这条路上岩壁料峭,山石嶙峋,还有许多连野狗都不知道的陷坑。有一颗树上,常年盘着一条吃人如麻的毒蟒;有一片山林,以五行八卦排成惑人的阵法;有一处绝壁,只有半条绳索,武功稍逊,就是壁下亡魂。
最后,野狗引我来到一处洞窟。
洞外,长满了金色的奇异的花朵,硕大的花瓣,载着朵朵彩蝶,散着奇异的幽香。
这是望荆山独有的花朵,叫望乡来。
可他望了百年,望荆山依然没有结束他的宿命。
我看见大朵大朵的蝴蝶,乐不思蜀地缠绵于金色的花香。这证明,它没毒。于是,我放心的走进漆黑的洞窟。 txt小说上传分享
2。初识
洞里很黑,只有几支火把心不在焉的吐着春丝。洞窟的尽头,是一张黄金做的椅,一张白色的老虎皮雍然的雄踞其上。椅上坐着的是一个目光如海般深邃的男人,就像我在灵堂见过的一样。他脸上有一刀明亮的伤痕,从眉梢一直划到唇角,血肉外翻,随着他的笑容狰狞的微微抽动。我知道,那是二十年前,方东白在他脸上留下的,正如父亲肩头的瘢痕,是耻辱,也是骄傲。他敞开了衣衫,肚腹突出的横肉,毫不掩饰的写出一个“王”字。
他的下首坐了一个消瘦而冷酷的男子,乌眉,剑目,颧骨高高隆起。他的衣着很是华贵,俱是徽州产的千金一匹的真丝,劲装束带,一对峨眉刺紧紧的环在胸前。他的左手腕上綩了十几条金玉的镯子,一望便知价值连城。
挨近洞门的地方,坐了一个年轻人,剑眉入鬓,口若含星,浓黑的头发飘逸如风。他手中握了一把折扇,丝绸的扇面,手工绘制的蝴蝶和望乡来,淡淡的几行字,竟然以红色晕染,仿佛人血滴溅。我突然将目光定格在他的手上,修长的手指,宛若兰花,闪着玉一样的光泽,它的每一条筋脉的颤动和血液的流动,都仿佛是玉的脉络,泛着梦幻的颜色。那分明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他的手,竟然比女人的手美。
我一眼便认出他,他就是望荆山脚下,那个吟唱的男子。
坐在右首的,是一个高贵而典雅的女子,涵烟鬓,绣绫衫,槐花裙,一朵傲菊,斜斜的贴在颈上。她面前有一付瑶琴,墨绿色的琴身,银白色的弦,古色古香中,她像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引领众生,垂帘听政。她的指甲以芙蓉染了色,画着的朵朵傲菊,如同怒放的烟花。
她鄙夷的望我一眼,然后从鼻孔嗤出一声冷哼。
夜主澹台野,微笑着抬起头,他道,“朱夫人,你来晚了。”
我道,“不是太晚,刚刚赶得及。”
夜主就笑了,他指着坐在位子上的三个人道,“这几位,久仰溯芳菲的大名,一直盼着要与夫人切磋切磋,不知夫人可否赏脸?”
他询问我,却是不容置疑的口吻。他指着面容消瘦的男子道,“这位朋友,是四川唐门的名宿,一剑青唐枫。想必夫人听过。”
我当然听过,唐门的拼命五郎,以前是用剑的。他的剑却是钝的,剑身淬满无色无嗅的毒液。他与人争斗,以内力将毒液逼入人身体内,没有血,只留一片淤青,杀人于无形。
夜主指指年轻人,“无痕公子泫澈。夫人多亲近亲近。”他介绍的简单,我的心却突然莫名的动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无痕公子美丽绝伦的手上,这样迷人的手,我早该想到。只是我很好奇,百变神偷无痕公子的手,竟然没留下一丝他练功的痕迹。
无痕公子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他说,“朱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夜主指着右首的女子道,“菊落小筑的琴韵小姐。”他向我笑道,“听闻朱夫人的琴技得天独厚,不知和琴韵小姐相比,谁的琴声更美?”
明显的挑衅。琴韵昂起头,骄傲的撇我一眼,她甚至不屑正眼看我一眼。”
我冷笑,“素闻伊面罗刹的琴能杀人,止水自问没这个能耐。”
琴韵傲然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我道,“可是杀你绰绰有余。”
琴韵道,“那我就看你如何杀我。”她尾指一挑,激荡的琴声便自她手中排山倒海而出。
很美得琴声,却有股动人心魄的*和毫不掩饰的杀意。
那么,他的琴声,就已沦为下乘。那一刻,她已经输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3。往事如烟
玑瑀偎在伊若怀里求道,“姑姑,你去和她说,桃花庵胭脂萼的名字,她不会不给面子。”
伊若道,“桃花庵里,根本没有胭脂萼,而且胭脂萼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她突然拉他在身前,深深地向他凝望。
过于白皙的脸颊,如水的眼睛,微启的双唇,柔软的发丝和略显纤弱的手。他不像释累,那样的冷酷和果决,他更像小蛮,温婉中自有一分执着。
他守在伊若身前,瞪圆了双眼,满脸的书生气。
他分明就是一个孩子。
她突然动容,两行泪就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缓缓的流下来。
玑瑀怔愣的望着她,他从未见过伊若如此的失态,好久,才轻声的道,“姑姑。。。”
伊若望着玑瑀,仿佛望着千年不及的轮回。那些她以为已经遗忘的往事,又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近得触手可及。
原来,有些事,她从来不曾遗忘。她遗忘的,只是时间。
那年,她16岁,是花儿一样的年纪。
他第一次见东白,是在母亲的寿宴上,哥哥带了东白为母亲见礼。
东白看见她,笑着说,“释累,你妹妹可比你美多了。”
她听见他们渐行渐远的笑声,她心里突然有了异样。
后来,他们成为朋友,结伴闯荡江湖。无非是惹事生非。借着上辈人的声名,竟然闯出些名头。
在一次行侠仗义时,他们结识了甄氏姐妹。
后来,她才知道,大蛮在第一眼就认定了东白,而释累在第一眼就认定了她。
于是,才生出了这许多的无奈与错失。
心空渡,奈何天,白发枯灯人走远,断了思念。
甄氏姐妹不是武林中人,他们身上却有着武林人梦寐以求的血璆。
传说血璆嗜血,拥有它的人,战无不胜。
也有传说血璆吞吐天地之气,有长生不老之功,拥有它,可永保青春不老。
也有说血璆是天兵利器,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她不知道血璆到底是什么,只知道,释累要得到大蛮,老夫人要得血璆,而她,只要东白。
她在他的水里,下了毒,她胆怯的冲他微笑,她说,“方大哥,喝口水吧。”
他丝毫不疑,一饮而尽。
那场比武,他终是败了。败给永乐坡第三十二代传人追风郎君朱释累。
他输了,就输了一切,输了名声,也输了。。。大蛮。
在一家偏僻的店里,他一杯一杯将自己灌醉。他拉着她的手说,“释累,你说过要公平的决斗,可是——你食言了。”他的泪砸在她手心,如陨石般沉重,她痛得欲哭无泪。
4。斗琴
她是如此骄傲的女子,蛮横、果绝、冷酷。
她是如此聪明的女子,知道什么时候该主动出击,什么时候要以静制动。
她冷笑着望我,她说,“止水,没人破得了我的冥弦三响,你也不能。”
她一挑琴弦,如一汪清泉凛冽的流过干裂的土地,带着蛊惑、利诱,和心底的欲望,蠢蠢而来。
她骄傲的望我,明月般闪亮的大眼睛,在微弱的火光下,一闪一闪。
琴音突然高昂,像千匹烈马的奔驰,又像万展旌旗锣鼓的擂鸣,没有任何预兆,在人性最脆弱的时候,就像是正浓情蜜意的情人,突然给了你致命的一击,痛的,不是身,而是心。
琴韵尾指微扫,两支琴弦如翩翩蝴蝶,裹着冲天的气浪,激射而至。
我疾步后退,琴弦如影随形,擦过我的脸颊,在我耳边划出一道又深又丑的伤疤。
我又退一步,又有两支琴弦混合前两支琴弦,如同跗骨之锥,向我冲来。
再退,我就出了洞,这场比武,也就输了。
我咬紧牙,是非成败,只能孤注一掷了。
我斜踏一步,以完全不可能的角度,硬生生一掌,拍向了气浪。蝴蝶竟然回头,盯着我的眼睛,急速飞至。
我反复思量,金丝手套未必制得住深海银珊瑚的弦剑,可是用一只手,换一双眼睛,似乎,也值了。
我赫然伸出手指,在琴弦离我眼睛只有一寸的距离时,死死夹住了蝴蝶。
我身后,有人“噫”了一声。
接着有人惊呼,“胭脂萼的金丝手套?”
我手指用力,在琴弦的颤粟中,蝴蝶直冲云霄。
一声清越的响声,比琴韵的琴声更凶,更猛,更难以预料。
琴弦擦着她的颈边划过,甚至,她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琴弦轰然而断。她颓然坐倒在地上,嘴角沁出丝丝的血液。
火光下,她的面容苍白而绝望,她不再是美丽的女子。
我坐在她对面,我说道,“你根本不会弹琴,你的琴声呕哑难听,连市井叫卖的小贩都不如。”我逼视着她的眼睛说,“我要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弹琴。”
我的五指微微张开,美妙的乐声,便如行云流水般从我指间缓缓流出。
一样的乐声,一样的调子,意境却更加的清越、澄明。
像清泉汩汩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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