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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重相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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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陈凤在酒桌上落落大方,举止得体,像个大姐姐一样劝酒夹菜,把众姐妹照顾得十分周全到位,叫我领教了什么叫做家教好,她还不停地给我夹菜,说马来,你多吃点,看你瘦的。我心里暖乎乎的,不时温柔地看她一眼,发现她越看越美,禁不住在心中暗想,如果能娶她做老婆,她一定是个贤妻良母,是一个好儿媳妇、好老婆和好嫂子。
05年12月23日,杨雪过生日,邀请我们寝一起去吃饭。我们寝送给她一块88元的好利来生日蛋糕。那次我们玩得都很尽兴,酒足饭饱后,大家一哄而起开始跳舞。陈凤在舞池中不停地向我含笑招手,我坐在椅子上微笑着向她摇头,她过来拉我的胳膊,说我教你跳舞。我说我先看你们跳。一曲迪士高跳罢,陈凤气喘吁吁坐到我身边,小脸红扑扑的,额头微微有点湿。我们微笑着互相对视了一下,她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拿来两个杯子,将啤酒满上,端起来笑呵呵地对我说,“咱俩好像还没喝过酒呢,我们喝干一杯吧。”喝完酒,我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你知道吗,你一开始给我的印象不是太好,那段时间你下班就去泡网吧……陈凤打断我,问那现在呢?她双眼死死地盯着我,等待我的回答。“我挺喜欢你的。”我说。陈凤眼泪刷地淌了下来,我正欲举手给她擦眼泪呢,杨雪手疾眼快,嗖地拿起一张纸巾,不识时务地递给了陈凤,我的手一下停在了半空中,心中这个气。
第二天上班,杨雪跟我说陈凤昨天晚上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嘟嘟囔囔说闹心闹心,还说要给他生个孩子,要龙凤胎,“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问她她也不说,”不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我听得心中暗暗窃笑。
那天以后,陈凤对我总是若即若离的,让我捉摸不透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搞得我也很痛苦。有一天我心生一计,一把将白服的扣子揪掉,走到她面前,说美女,帮个忙,我白服的扣子掉了,帮我缝上呗!她二话没说就接过来,一边缝一边嘟囔:“穿衣服真烦人!”我一下子张大了嘴。陈凤慢慢察觉过来,脸一下子红了,说:“穿这衣服的人真烦人。”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想她不会这么生猛嘛!后来我决定向她摊牌。有一天下班,陈凤和同事说说笑笑走了出来,像没看见我似的从身边走过,我突然感觉心跳加快,两腿发软,努力了几次,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我鼓了鼓勇气,硬着头皮追了过去,大声说:“陈凤,我爱你——你到底爱不爱我,给我一句话?!”同事们闻声纷纷转过头,我羞得满面通红。陈凤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小脸红红地对我说:“你神经病啊!叫什么叫,走,带你去精神病院。”
陈凤那时绝对是个好女孩,温柔贤惠、善解人意、朴实大方,一点也没有城市女孩自私自利拈轻怕重挑三拣四的坏毛病,而且说话待人处事也十分得体,令同事交口称赞。我曾提醒她要考虑清楚,我家里没有钱,跟我可能要受一辈子穷,这世界可没有后悔药啊。她一下冷了脸,说,“谈钱多俗啊,马来,我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我要的是你对我的爱,就是将来吃咸菜,喝凉水,我也愿意。至于未来,我们可以一起去奋斗。”我听到这话后心里一跳一跳地痛,所以我格外珍惜跟陈凤的这份感情,对她比对自己父母还要好,给她买她最爱吃的桂圆莲子八宝粥,买酸奶,买水果,给她洗床单被罩,洗袜子,我甚至——甚至还给她洗*。每次她有个头痛脑热,声势都十分浩大,叫苦连天的,搞得我心疼无比,鞍前马后地伺候她,给她买药,哄她吃药,还给她喂饭。想这些就是我们的爱情啊!
后来我问她怎么会看上我,陈凤认真地说:“你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的好,没想到那次你会把这么小的事情向李总反映。”她说的小事就是著名的“邦迪”事件。
我来大牛药业后,公司为了实现大学生从学校到企业的软着陆,有模有样地搞了为期十五天的全员军事化培训。二百多号人聚集在礼堂开动员大会,老板做完动员报告,副团长申正义站在一排前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将军啦!我噌地从人群中跳了出来,说我还不是将军。申总一下瞪大了眼睛,冷冷地问我:“你说什么,就你不是?!”我说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兵,只有经过这次培训合格,才能成为将军。申总看了看我,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马来。申总说:“好,小马,我还能在大牛药业干五年,我倒要看看你能干成什么样子。”我说申总您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把公司交给我的各项工作做好。
培训那段日子的气氛既紧张又团结,既严肃又活泼。每天清晨五点半起床,棉被叠得像豆腐块一样方方正正,出早操,走正步,聚在公司礼堂了解公司的发展史,学习并讨论李总的动员报告。有一天李总来到我们讨论现场,鼓励我们踊跃发言,把企业中存在的问题都讲出来,说这是去腐生肌,治病救人,让企业更好更快更健康地发展。印象最深的就是讨论会最后变成了宣誓大会,一群热血青年自告奋勇地走向主席台表现自己,群情激奋,慷慨激昂,唾沫星子横飞。我依然能清晰地听到当时的声音。
“我叫唐帅,其实我长得并不帅,今天我只想说一句发自肺腑的话:我靠大牛生存,大牛靠我发展。”那是05年7月的一天晚上,在公司的会议厅里,唐帅那天穿一双30块钱买的革皮鞋。
“大牛兴衰,我的责任。”
……
“如果大牛需要水,我就将自己融化;如果大牛需要火,我就将自己燃烧。”李贵话音刚落,场下掌声如潮水般一涌来。
我受当时气氛的影响也鼓起勇气,在一百多号人的注目下款款走向主席台,面朝台下,说我今晚演讲的题目是实话实说揭伤疤,然后讲灯检工碎玻璃扎手,没有邦迪,影响工作效率的事……
现在想想,那时我可真够傻的。
第一章
陈凤走的时候没有跟我打招呼。一个星期没看到她,心里想得发慌,晚上做梦梦见的都是她的身影,说梦话都在喊她的名字。吃午饭时我坐在食堂里左右环顾,望眼欲穿,直到食堂大妈提醒我,“食堂要锁门了”,我才黯然离去。吃晚饭时我坐到杨雪对面,问她陈凤这几天是不是请假休息了?杨雪说没有,“她天天都在上班”。我说那她是不是天天都通勤?杨雪点点头。我说她是不是从家里带饭了,怎么中午吃饭也看不到她?杨雪扑哧笑了一下,差点把饭粒喷在我脸上,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傻啊!“陈凤的父母在市里给她找了一份新工作,她在哪边上班呢,没在大牛上班,你千万别跟别人说。”我心里一阵剧痛,眼泪开始在眼圈里打转,想我们之间一切都已经结束,我们处了这么长时间,处到最后连他妈普通朋友都不是,就是普通朋友,辞职也得跟我打声招呼啊。
两年前陈凤也“辞职”过一次,不过那次是假的。那天我去灯检室看她,发现她不在,感觉心里像丢了东西一样,魂不守舍的。之后我又去了几次,发现她依然不在,心立马就慌了起来。吴海燕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说没有。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肯定有心事,你的表情不对劲儿,要不你怎么老溜神呢!我笑了笑,问她:“陈凤今天没来上班啊?”吴海燕一脸认真地说你不知道啊,陈凤辞职了,她父母给她找了一份更好的工作。我信以为真,一下子六神无主起来,踉踉跄跄跑到外面给陈凤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我的鼻子一下酸了起来,哽咽着说你什么时候辞的职,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陈凤好像很感动,说马来,你别这样,我没辞职,我妈昨天病了,我回家看看,明天就回去上班。陈凤说她妈营养过剩,心脏有点问题。我一下活了过来,咧开嘴无声地笑,说陈凤——我有个要求,“我们的爱情是建立在友情基础上的,这是我们的根基,我们是永远的朋友,一生的知己,假如将来有一天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们就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她说你胡说什么啊。
这些日子一直在忙,老付安排我做实验,这个实验他和刘春天做了半个月,屁也没做出来,最后乖乖地让我来做。研发的工作就是这样,忙的时候忙得昏天黑地身心俱惫,闲的时候一天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干靠,而且你就在领导眼皮底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能腻歪死人,特别是像我这种嘴笨眼拙的人,不会溜须拍马,又不会曲意逢迎,八个小时的时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与其坐在办公室里面对老付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那样我倒是宁愿干点累活苦活。
实验很正常,回办公室喝口水。办公室不是什么好地方,特别是老付这种事逼型的领导,看到你闲着就是事,所以办公室对我来说只是个歇脚的驿站。刚坐在椅子上,屁股还没坐热呢,老付就板着面孔钻了进来,冷冰冰地问:“实验做完了啊?”我没理他,放下水杯,抬屁股就走,感觉心里很是不痛快,愤愤地想待着是我的本事,说明我工作干得好。最近老付看我眼眶发青,我还是不要给他上眼药的好,我发现自己是一个不会干活的人,领导不在的时候,我活一样没少干,累一点也不少挨,可你刚往那一站,领导肯定就会出现,这方面李贵比我强得多,他总是关注领导上没上班,在哪儿。,看见领导来了,装得比谁都卖力气,然后满脸堆笑地跑过去邀功,令我十分不齿。
刚走出办公室,就听见乔翠喊我,“马哥——你的电话。”我几步跑了回去,接过电话问他是哪位?他说是前门卫——话筒里嗞嗞啦啦响,我没听清楚,大声问:“是谁找我?!”
“你妈找你。”门卫大声喊。
我心里格登一下子,放下话筒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心中不停地问自己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事他们可是连电话都很少打。妈妈站在收发室门口,一看见我就笑,她的笑容十分和蔼亲切。看着妈妈瘦小的身影,感觉她又老了许多,我鼻子一酸,眼泪立马在眼眶里打转。
我妈说她来参加尔滨的婚礼,“你爸叫我顺便过来看看你对象。”我笑得比哭还难看,说她刚辞职,怎么叫你看啊!妈妈很失望。我赶紧转移话题,笑嘻嘻跟她开玩笑,说如果我跟同事说你是我家邻居,你心里会怎么想?我妈说那能怎么想,就算白养你了呗。我说你儿子决不是哪种人,然后问:“我怎么感觉你变矮了?!”我妈说自己老了呗。我的脸一下滚烫起来,感觉十分惭愧。
我妈问我到底跟陈凤提没提结婚的事。我一脸苦笑,骗她说:“这事怨我,我一直没跟她提,主要是因为我跟陈凤说大话了,下次见面我一定跟她挑明。”我确实跟陈凤吹过牛,那是我们刚恋爱的时候,有一次我请她和杨雪吃饭,酒喝到一半,陈凤去照相馆取像片,杨雪跟我说陈凤的家庭条件挺好的,她是独生女,她父母对她抱的期望挺高的,希望她找的男朋友也是很优秀的。我当时信誓旦旦地对她说,“你放心吧,我马来将来要是不做出点什么,那么我和陈凤永远都是好朋友。”这也是我一直没提结婚一事的主要原因。陈凤以前曾暗示过我几次,还邀请我去她家,都被我拒绝了。陈凤非常喜欢孩子,每次看见小区里蹒跚而行的小孩就迈不动步,蹲在身边又亲又抱,还掏钱买小食品给他吃。有一次吃过晚饭,我俩手牵着手在小区里散步,她对我说,“什么时候我也能怀孕啊,挺着大肚子,多幸福!”我转过头,直直地看着她,看见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妈妈走的时候很失望,说你都这么大了,抓点紧吧,我和你爸还想看看你的孩子呢。我知道老两口想孙子都快想疯了,上次回家提起牛二的儿子,爸爸眼圈都红了,质问我一天都想些什么,为什么还不结婚,“你看看牛二,跟你一样的年纪,早就当爹了,现在儿子都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我一脸苦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妈妈满头白发,我心里十分难受,想自己快30了,一事无成,还再让老爸老妈为我的事操心,真是不孝。
第二章
我来大牛是申总给我面的试。他问我为什么选择大牛药业,我说我觉得大牛药业有发展。他问你怎什么看一个企业是否有发展?我说应该看四个方面:一是企业的老板;二是公司产品;三是销售渠道;四是企业文化。申总听我讲了十几分钟,不住地点头。我讲完后,申总说你评价一下你自己。我说我这个人做人做事的原则就是脚踏实地,认真负责,不好高骛远。
申总是公司里我最敬佩的副总,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六十多岁了,还像年轻人那样兢兢业业,不论大事小事都事必躬亲。据说他一生淡泊名利,把最好的机遇给了那些积极拼搏进取的年轻人谋发展,令我肃然起敬。我刚来大牛药业不久,有一次因加班一事跟车间主任老胡争吵起来,他气急败坏转身就蹿了出去,跑到申总办公室连奏了我三本:说我心术不正、不服从领导安排、工作讲条件。那是我工作中遇到的第一次危机,我听说后,直接回了寝室,收拾好东西,做好了被炒鱿鱼的准备。第二天申总把我叫到办公室,心平气和地跟我谈了半天,说小马,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正直,但你一定要注意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我羞愧难当,连连点头,说是是是,我今后一定注意。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几年要不是申总在老板面前仗义执言,估计我早就滚蛋了。
公司新来的副总叫林海棠,主抓质量和研发工作。老林与刘明、付科强是大学校友,顿时让我有种不好干了的感觉。两个家伙三天两头地往林总办公室跑,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刘明肯定不会说我什么好话,我都能猜得到,“马来,这个人太他妈的艮。”艮的意思就是脾气倔,做事不会变通。其实不是艮不艮的问题,是我觉得跟他们扯那些没什么用。
本来以为今年运势会不错,三月下旬公司搞斗地主、象棋比赛,我分别得了冠亚军;之后五四征文,我的一篇《效益为王》获得了一等奖,据说还得到老板的垂阅。公司板报还刊登了我斗地主比赛的照片,照片中我眼冒金光,正在伸手去搂桌上的扑克牌。邹裕库看了这张照片后赞叹不已,说这张照片抓拍得非常有水平,“你就像地主在收租子。”我当时听见这话心里美滋滋的,以为自己否极泰来,时来运转。
老付今天没来上班,林总来办公室安排了一下工作,完了,他敲敲打打地说:“上次省局核查有些人工作不负责,本不应该出现的问题也没去解决,这事谁做的谁心里清楚,你们经理人好,不追究这事了,我也就不提他名了,这次把任务分摊下去,到时谁出问题谁负责。”我听见这话肺都要气炸了,知道他这是说给我听的。上次省局来公司核查时,我整理的品种落掉一个销毁记录和一个称量记录,老付当着众人的面冷着脸质问我:“自己家的品种不管了,是不是?”我又羞又辱,气得说不出话来。俗话说假的东西永远也真不了,百密难免一疏,据传某药厂曾将原始记录的实验时间编成了2月31日。这次接到省局核查通知,我连夜按照国家局下发的药品注册核查要点及判定原则把我整理的两个品种的资料、记录仔仔细细重新捋了一遍,检查完毕,窗外已经天光大亮。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我不是完人,也不是神人,再认真再细心也难免不出差错啊。我又伤心又失望,还有点怨恨,想说这种话太他妈丧良心了。我在心中恨恨地想,“去他妈的,从今以后老子再也不为公司卖命了”。回寝室跟王栋说起此事,他也很气愤,说马哥你不要给自己套个紧箍,你就不应该尽心尽力,该败家就他妈败家。
我现在彻底心灰意冷,实在没想到老林也会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再怎么努力干也没什么意思,特别是遇到老付这种事逼儿领导,大事小事都要插上一腿,偏听偏信,疑心重,还有个猴急的坏毛病外,最可恨的是你一天到晚做牛做马累死累活地工作,他却认为你没有尽力。前两天做合成试验,我提了两个防毒面具,他十分不情愿地签了字。这次申报的两个品种累得我不善,我几乎天天加班,一周下来我就瘦了五斤,原本合体的裤子松了一圈,系上腰带都直往下掉。我甚至忙得连和陈凤亲热的时间都没有,有个周日我好不容易才休一天,和陈凤去宾馆开房,刚脱下衣服,正欲亲热呢,老付打来电话,说北京的毕老师来了,你回单位接一下。我恨恨地挂上电话,继续做未完成的功课,一分钟没到就完了事。陈凤十分的不高兴,冷冰冰地问我:“完事啦?”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你今天办事效率怎么这么高?!”我满面羞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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