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太阳从西边升起-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四章 6 奸计得逞
吴文生愤然离去,吴盛林撵着小叔走了。吴茂林把弟弟扫在一堆,没有来及撮出去的碎碗片,撮了出去。

  这又有啥办法呢?就目前的状况,如果是按照睦邻友好来处理,静如的奶奶只有瞒报丧事儿,推迟下葬的日子,因为吴茂林谨择的大喜的日子早在半月前已经敲定。

  当吴先生闻信急忙赶到死人家里的时候,武运昌已经主持族里几个人,给这个突然亡故的大嫂,穿好了寿衣,趴下带头干嚎了起来;看见这个小叔在哭,本来悲恸不知所措武敬国,一头爬在炕前“娘啊娘啊我的娘啊——”更是失声嚎哭起来,见状,武家宗族里在亡者跟前的男女,一齐爬下,哭奶奶的;哭大娘的;哭婶子的,乱作一团,这哭声就是向四邻宣告:武敬国的老娘,今天魂归西天,架鹤远游了!这下一步就是要通知外村的亲戚朋友来吊丧,然后就是过了三天火化,第六天街门前高搭灵棚,把棺材从屋里抬到大街的灵棚里,所有孝子孝孙,男左女右,分作两排,灵棚内扶柩哭丧守灵一天一夜,到第七日过了中午,抬棺材到坟地下葬。

  吴先生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望着狭小的屋地上,爬满哭丧人,呆住了。他没有想到武运昌的动作这么快,这即成的事实,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按照这一带村里的丧俗规矩,哭嫂子只是装装样子。武运昌干嚎了几声,起身看到吴先生呆立着双腿骑着门槛发愣。他便慎着面孔说道:

  “这么快,就惊动了老哥啊!”武运昌说着,弯腰去拉正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侄子武敬国,“快起来!跟吴先生磕头!”

  死了爹娘的重孝子,见到每一个前来帮忙吊唁的长辈都要磕头,这是祖辈留下的丧俗。有规矩懂大礼的人,在守孝的三年中,不能大声喧哗,走路必须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目不斜视,更别说笑闹了。丧事的规格比喜事的规格要高。所以大清国有多少不安心守孝的官员,被举报丢官。

  武敬国的老娘刚过70大寿不久,前天还好好,今天一口痰就噎死了,为人厚道的武敬国亲娘过世,那是真的生气心恸。直到武运昌使劲拉了他几下,高声道:“敬国,吴先生来啦!快起来给吴先生磕头,马上就有事仰仗吴先生的!”

  武敬国跪着直腰,满脸鼻涕,老泪纵横。他揉了揉泪眼,扭头见吴先生骑着门槛呆立。他跪着转身,膝盖向前挪了几步,弯腰就给吴先生磕头。呆立中的吴先生醒过神来,麻利上前扶起武敬国。

  这时,武运昌在一旁冷冷地观望,他心里想,看你这个被人尊敬的吴先生如何处置,你再有智慧,你再性子刚烈,这赶巧了的事实,你如何扭转?

  爬在屋地上哭丧的族人,见吴先生来,重孝子站起来了,都止住了哭声。这时候,武敬国忽然向众人询问:“今儿个是10月里啥日子了?”

  “10月21了,”有人回答。

  “10月21,再待7天,不刚好是28吗?”武敬国扭头望着在炕边靠着,双手胸前交着的小叔武运昌,“28不是茂林过事儿的日子吗?”

  “茂林过事儿?28!咋俺一点影儿也不知道!”武运昌交叉的双手从胸前分开,向胡先生询问,“28!茂林过事儿,真的吗?”

  吴先生意味深长地盯了一眼武运昌,对他的问话不置可否。

  “你们咋没有人提醒俺,咱晚发三天丧,不就躲过了茂林的喜事儿!你们?!这老邻辈事的,这算弄的哪一出嘛!”武运昌的姿态看起来,比那个都着急,“俺前几天跟着镇里的干部到外地参观开发区,这几天镇里开会,很晚才回村。嗨!你看这事儿闹的!敬国!你知道28茂林过事,咋也不说呢?”他又接着说道,“别说28茂林过事的日子了,就是茂林过书的日子俺都一点影儿不知道!”

  武敬国现在是重孝子,他除了悲恸是没有辩别的权利的,他知道小叔暗地里给吴先生一直叫着劲儿,遇事儿他就想给吴先生一点难堪。但是婚丧嫁娶这是人一辈子的重大事情,又不是村里的鸡毛蒜皮的磕磕绊绊。这样的近邻,遇到这样的大事,谁也不是故意的,生老病死又由不得人,总可以商量着互相礼让避讳一下吧!?推迟几天发丧,这又没有啥大的经济损失!憨厚的武敬国从心里不愿意给吴先生顶对,但是这生老病死又由不得人。

  对于小叔武运昌说不知道28吴茂林过事,武敬国认为是装。虽然小叔武运昌是主事的,但是毕竟还是事由主办,他武敬国才是这发丧的真正的主。面对吴先生他心里尊敬的人,他恨自己脑袋一时发懵,没有细想,就稀里糊涂跟着小叔哭了起来,这一哭,老娘的魂灵就上了西天的路,阴阳两隔,这咋弥补呢?想到此,武敬国只有转身重新爬在炕前,失声恸哭了起来,任由谁拉也拉不起来,武敬国的妻子,儿子儿媳都又大哭了起来。

  武静如虽然离婚在家里居住,她等于是外村的人了,她明天才能来哭奶奶,所以她今天就在家里抹眼泪,想想自己的处境,她更是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在地。

  吴先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感觉到茂林也没有睡着。

  这一生70多年,一晃就过去了。但是往事历历在目,又让吴先生觉得很幽远。

  刚解放那会儿,村里吴家,陈家,白家还略有些土地,就武家吃粮的当兵的,抽大烟的,把祖上留下的家业败光。武运昌的一个爷爷先当中央军,后来中央军被解放军打散,后投降了解放军,跟着部队南下,竟然在湖北当了干部。

  解放以后,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从前本分的人家因为守业,被不断的斗争打击;而好斗好吃懒做的人都掌握了政权。武家仗着赤贫,又外面有人撑腰,村里的政权是一代接着一代的轮换,直到现在的武运昌。

  静如的奶奶陈氏,是村里陈姓宗族家的老闺女。当年的陈氏在村里像朵*,美艳而傲视,和年轻的吴先生情投意合,十分般配;各家都有百亩多耕地,家庭条件也门当。吴先生和当年的陈氏暗恋的关系还没有挑明,一场运动,被早就看中陈氏的武运昌大哥,利用权力,威逼利用,为了陈家家族的利益,陈氏含泪嫁进了武家。

  再后来,那史无前例的运动,真是黑白颠倒,有时候被逼得意志软弱的人可以喊孩子一声爹。吴先生终于相信了《封神演义》里西伯侯姬昌为活命吃儿子肉蒸的包子。

  陈氏虽然嫁给进了武家,给性情乖戾的武运昌大哥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几年以后,有了孩子武敬国,生活才算平静了下来。不久在修水库的工地上,武运昌的大哥被坡上一辆翻下来的重车砸死,陈氏被村里按照烈属待遇,不用干活儿,每天记一个工。

  吴先生祖上由于世代行医,人缘极好,所以历次运动,执行的人大都受过吴家的恩惠,对吴先生一家就是雷声大雨点稀。吴先生祖上多少代都是单传,就到吴先生儿子这一辈儿人才兴旺了起来,这也许就是冥冥中对积德者的回报吧!

  人毕竟是感情动物,吴先生把对陈氏的暗恋,发奋到了学习上,他研习那本厚厚的《本朝纲目》和能找到的中医书籍,后来中西医结合,他又接触了西医。在村里你再是孤傲,比如你牙痛的直蹦,求到吴先生,针到止痛,你还傲慢啥?村里谁家的婴儿又吐又泄,吴先生最多针灸两次,就好!

  吴先生闲暇的时候,四大名著,聊斋,儒林外史,三言两拍等古典文艺书籍他能找到的看了个遍,桌子上长放着一本唐诗宋词选集。吴茂林在当兵前,只要是爷爷看的书,他都要囫囵吞枣的看一遍。

  后来,吴先生的妻子也早早去世了。村里的长舌妇自然有人对吴先生和陈氏风言风语。但是吴先生是村里的医生,陈氏来求吴先生看病,或者是吴先生到陈氏家里打针,这是避免不了的……

  最近两年,吴先生断了西药,只单独玩中药和针灸。中药针灸治病来的慢,吴先生又不拿这个当成挣钱的事业,因为年龄的关系,开药方又保守。加之现在的药材几乎都是人工种植,药效甚微,所以求吴先生看病的是越来越少了。

  关于吴先生和陈氏后来的日子里有没有私情,那肯定是有的。但是对于情感以外的体肤接触,村里谁也没有看见过。都不过是凭自己天马行空臆测了。

  今天,陈氏突然去世了,并且没有征兆。

  陈氏的死,给吴先生出了一个难题,这难题应该咋解决呢?显然求武敬国重新匿丧是不妥当的,这能匿得了吗?现在满村风雨,只能让这风刮雨下了;如果求武敬国在家里停灵十天,那更不符合情理,再者,死者为大,按照迷信的理论,七天刚好魂归阴曹,难道让陈氏过了这个魂归阴曹的时期,做长久的疯跑野鬼吗?

  显然,摆在吴先生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俺办喜事,你办丧事,大街朝天,各走一边;二是,把茂林结婚典礼的日子向后推移,虽然老祖宗留下了各种对改婚庆日子的不利传说,但是吴先生却没有经过某一个人应验了传说。如果传说是“错一错。妨爷爷!”就这点不吉利,吴先生是毫不犹豫,就把孙子大喜的日子改了;而自古传说到现在是“错一错,妨婆婆!”这咋办好呢?

  吴先生稀里糊涂做了一夜陈年旧梦,他梦见陈氏变成了*。所以他一辈子爱菊,伺候*他是一把好手!

  一觉醒来,摆在面前的难题还是个难题,这该咋解决呢?

第四章 7 家庭会议
吴先生对阴阳风水、算卦相面、生辰八字等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术他都略通一下。他认为这一些术说白了就一句话概括:天地人、自然、环境和谐相处,不过这些科学的学说,让某些人歪曲利用,加之古代科学技术手段落后,对好多自然现象没有根据阐释,自认为主宰世界的人,对自然界某种看似神来的力量产生了膜拜,传承的时间久了,就成了一种常识。这样的常识里的相当一部分内容便成了术士们吃饭蒙人的工具。所以吴先生的内心深处是不信服这样的术的。

  比如吴先生七八岁的时候,村里偶然来了个双目失明的南蛮子,那“卦”算的很准,满村轰动,在村里一连算了三天,走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踏进出村口路边的旱井里。现在冀南平原上早就看不到那样的砖井了,那时的水井直径最小的也有一米多,井口大的直径要有两米多,只有丈许深;这是个旱井,时间久了,被风刮进去一些树叶、枯枝等一些杂物,也不过就是七八尺深。如果是现在的百米深的井,算命先生估计真的要命上黄泉了。算卦先生在井里可着嗓子呼唤:“救命!救命啊!”吴先生的爷爷刚好从此经过,把他拉了上来。算命先生一脸的狼狈像,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污,额头撞在井壁上,血在面孔上流的一道道,像蚯蚓蠕动。吴先生的爷爷牵着他的探路棍儿,把算命先生领进了家里,给他洗洗脸,敷上药,并且赠给他一件半旧长衫,管了他一顿饭。算命先生非要给两块银元酬谢。吴先生爷爷笑着说,俺家里又不缺少你那两块洋钱!你走吧!算卦先生不挪脚步,直作揖说,救命之恩,如何报答!救命之恩如何报答。吴先生爷爷苦笑着说,那你就赠送俺一卦吧!算命先生说,不成不成!赠送一卦,那是对恩人的不尊!吴先生爷爷不解地问,这如何说来?算命先生不好意思地说,那算卦纯净是唬人的!吴先生爷爷哈哈大笑说,你总算说了句实话,这就算谢过了俺。你上路吧!

  今天,吴先生起床后,对茂林说:“茂林,你去把你那犟驴子小叔,喊来。咱们合计一下看这事儿咋办?”吴茂林唉了一声,刚要出门,吴先生补了一句,“让你小婶也来,她是个明白人!还有盛林,虽然他是出苦力,在外面跑几年,也应该是长了见识。”

  不一会儿,吴文生两口子到了;吴盛林也来了;吴先生说:“茂林,把你娘从那屋里叫来。”

  吴茂林娘和小婶坐在吴茂林睡觉的床上:吴先生和吴文生分别坐在中堂桌两边太师椅子上;茂林和盛林坐在靠墙放着的长条板凳上。这吴氏一门在家的成年齐聚,都苦着个脸,不发一言。吴先生目光扫了一遍众人,干咳了两声道:“让你们来,啥事儿就不用说了。俺年纪大了,你们都说说咋办合适?”

  “听爹的!”来到这个家,茂林娘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话;男人健康的时候,在男人的面前是“听你的”这句话,“俺”这个主体都隐去了。现在遇到难题,应该听男人话的时候,男人却植物人一样,倒是对她言听计从!母亲啊!为了儿女为了家,你不但牺牲还隐忍,难道您的心中就没有苦?!

  吴先生说:“你们先听个故事,大概是民国初年的时候,槐树街有家王姓财主,几年中,家里事故不断。王姓财主心想,难道这是碍祖坟上的风水被啥挡着?刚好来了个南蛮子风水先生。咱们这一带人,最信奉南蛮子了。王姓财主把南蛮子请到家中,先摆席面,好吃好喝以后,他陪同南蛮子朝坟地走去,正是春天寒食节前后。当他们走到祖坟地头的时候,王姓财主一把拉住南蛮子悄悄地说,咱圪蹴路边,停一会儿再走?南蛮子说,为啥?王姓财主抬手指了指说,你看。南蛮子顺着指的方向一看,开阔的平原上,一片坟茔,坟茔中有棵弯曲的老榆树,树上正开着茂盛的榆钱儿。影影绰绰看见树帽里钻着个孩子挎着篮子在撸榆钱儿,南蛮子转头问王姓财主,不就是一个孩子在树上上着撸榆钱儿吗?王姓财主说,是个孩子在撸榆钱儿。南蛮子更是疑惑的目光询问王姓财主,他解释道,在槐树街俺算个大人物了,一般小孩子见了俺有点怕,这撸榆钱儿的肯定是个穷家的孩子,如果咱突然到坟跟前,那撸榆钱儿的孩子一惊慌,从树上摔下了咋办?南蛮子点了点头。于是,他们就在地头圪蹴着,一等二等,那撸榆钱儿的孩子,篮子撸满榆钱,擓着篮子出溜从树上下来,走远了。王姓财主说,先生,走吧!咱到坟地看看!南蛮子一把拉住王姓财主说,不用到坟地看了!王姓财主不解,问,为何?南蛮子说,积德比啥都重要,一个家族的兴衰,不怨庄子不怨坟,就怨家里无德人!俺走南闯北干了快一辈子,凡是求看风水者,都不外乎一个目的,让自己过的比别人好些。其实想明白了,世间就那几个银两,你家里多了,他们家里自然就少!比如你买地,大凡不遭灾难的户主,有几个卖地的?王姓财主说,先生,你别说了,俺明白这个道理了。后来,王姓财主捐钱捐粮,哪里遇到灾害,变卖土地也要捐。到解放初期,王姓家族人口增多,几千亩土地捐得仅剩下够维持生活了……你们知道这个王姓家族是谁吗?

第四章 8 修改婚期
“是谁?”盛林问。

  “这个家族就是茂林的媳妇家,你看他们王姓这一脉现在在槐树街有500口之多,可谓人丁兴旺,并且多出知书达理之人!”吴先生说话的口气有些感慨,“文生,爹知道你聪明,但是聪明不叫智慧,你说说,茂林过事和丧事赶对了,如果让你拿主意,你咋办?”

  “嗯!俺才不信那些迷信的鬼话呢!就说赌钱吧,这都需要眼明手快,记性好,加上你善于琢磨对手,这样就会赢多输少。再就是玩赖把魔术的手法应用到赌场上。”说到赌钱,吴文生有些眉飞色舞,“哀叹运气的好坏都是输钱以后的一种自我心理安慰,或者赢家的故弄玄虚!所以讲究科学的赌钱方法,就容易赢,埋怨运气的就容易输;因为讲求科学的赌钱态度,就会在输中找规律总结经验,另一类人就是浑浑噩噩的怨天尤人,只能给赌场里填坑了!”

  这些年,吴先生几乎没有给这个让他生气的儿子好好说过一句话,听他今天一番话,虽然是用赌钱比喻,却也不无道理。他心想,这孩子真是聪明用错了地方。不过这个小儿子对赌钱能琢磨出这些道道,这也让他多少有些刮目,不过吴先生嘴上还是怒斥道:“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狗改不了吃屎,爹就看你靠赌钱发家嘞!”

  虽然是骂,但是这骂的声调里隐藏着的昵爱,他们在座的都还是听得出来的。尤其吴文生的媳妇胡华英,还偷偷地向他挤了挤丹凤眼。吴文生又说道:

  “俺早想了一夜了,这武家的丧期是不可能推迟了。估计武敬国还得跟他小叔武运昌吵架,甚至动手打架,但是最终武敬国还得屈服。除非他从武家独立出来,再有不听武运昌的,武敬国的两个儿子也不会干,他们都正在计划生育的格子上,他们都依附着这个小爷呢!估计夜个那么快就发丧,都是他娘的这个老猴子的赖点子!”

  “废话少说,拣有用的说,话题不要扯远了!”吴先生打断儿子的话。

  “这咋是没用!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