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末日 殇花-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窗外,零零星星的花朵夹杂在草茵成碧的天然绒毯上。
我执笔在宣纸上胡乱涂抹,假装诗意,许久无聊还着实难耐,噘嘴呆呆数星星,忘记了,再复数起……
“呵……”
突兀的,风中扬起轻笑。
声源处,瞧清楚来人,我也笑了,果不其然,是多日前大驾光临的采花贼。
还是一样,只露出眉眼,翩翩衣角受风抚摆。
我深意微笑,坐于窗口雕花长桌前。
他冷漠静持,半个身子撑于桌面上。
值得表扬的是,这回没烟雾缭绕。
此人,深不可测,他绝非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冲动鲁莽,相反,他早已布局。如若不是,怎能两次罔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出现在我面前。
思及此,我又多了几分戒备。
我假意害怕的样子,缓缓绕开椅子,若紧张不已地退于床边,他看我这样的反应,拧眉,不懂这前后差异怎会如此大,笃定地向我走来。
可惜哪,我的局里就需要他的这份踏实,这份自信。
“碰”声大响,石板应声碎裂,而这个采花贼也掉入我早命人挖空的大坑,并泡软了此石砖,以特殊技术使其表面不变,却受力即裂。
我见他摔入陷阱,得意一笑,那慌恐的表情早就甩于何地了。“怎样?香闺不好闯吧?”
紫色夜行衣有些磨破了,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衫,尘土沾染他全身。采花贼未见一丝焦急,沉稳地站起身,他的动作很慢,慢到让我都有些错觉中招的人是自己。
“丫头,欢迎我的方式还真特别。”说着轻巧跃出那陷阱,完全没有负担的容易,采花贼还是有些本领呢,怪不得能如此胜券在握的样子。“这回,我想听其二、其三,还有,完成上回没来得及的欢乐之事。”
我攥紧裙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风不再绵软,似乎有落大雨之前兆。
“如此么……第二是……你的眼神,一个采花贼的眼神应该是勾魂摄魄、荡人心魂的,懂么?而不是像你那样皮笑肉不笑,再怎么假装也不能成功的眼神,正确的采花贼眼应是精光万丈,轻轻一扫,烈女为之神倾,少妇为之癫狂。”他写满惊讶的眸子,我猜他是不是在揣测到底谁是采花贼啊?
“你还要刚中有柔,柔中有刚,雄风中暗隐柔怜,柔怜中轻带雄风,你的眼神就是你的品牌标志,带你游刃于情海,轻挑于醋波,面美色而唯我独醒,临佳人而心静气平,勾指而得芳心,轻拢而挽美媚,是的,这才是一个淫贼的最高境界,夺人之身不如偷人之心,荡人之魂而不如摄人之魄!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我和他两人若朋友般端坐在茶桌边,各执一盏,旁人看了多半会以为这是朋友笑谈吧,可天知道,剑拔弩张的压抑气氛逼得我鼻两边沁出了汗。
我默默盼望,这次一定要成功,陷阱不成,还有后着。见那握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计谋得逞地笑,“现在,可是有些头晕、恶心呢?采花大盗?”山水轮流转,我“亲切地”拍了拍他,望着泛白的脸色甜美一笑。
“你……竟下毒?”
这个惨然的声儿还神似电视剧里被害的孩子,可怜哪,可是真不巧,谁叫你招惹嫉恶如仇的本小姐呢。
我站起身,不愿理他。
“何时下的?”不死心地追问我,“燃香。”简单地回答他两字,这是夹竹桃燃香,幸好它的花期是漫长的,采集下来,为防止毒性太强,晒干了会毒素减弱大多。此燃香的作用是令人心律失齐,并且恶心难受。我只为给他教训,并未想过夺取其性命。
望着他大口喘气却仍然冷静的姿态,突然开始好奇采花贼的身份,重新落座。“我告诉你其三吧,其三便是气质……采花之道,窃玉为下,偷心为上,上次我就跟你提过了,你连真面目都不愿示人,又怎可能有气宇轩昂的气质呢?”说着,我伸手捉了过去,欲扯下那碍眼的“遮羞布”。
他闪避一躲,扑个空。“为何不喊人捉我?”
外面开始飘雨,灯火摇曳,我走向窗边轻拢纸笔,不语。
他也未曾真心加害我,我又何苦让他丢了性命。似乎有些妇人之仁,罢了。
“回去灌服蛋清、茶叶、糖水就会没事了。走吧。”幸好小时候嘴谗,经常垂涎那些花花草草,打小爱食花瓣,对于夹竹桃的知识倒并不陌生。在他进来后,我趁空隙丢入预备好的夹竹桃,含了太医那央来的驱百毒丸,所以才毫无症状。
采花贼走时不小心踢翻了书案上的茶水,碾墨宣纸茶水和在一处,颇像浑然天成的泼墨山水画…
第21章 迷阵脱困
暮色苍苍,我跪于佛龛里,金尊佛高高在上,不容亵渎。
“菩萨,请您保佑我的家人,柳、单烙、如花、白眼狼……还有……所有人都能够平平安安。”虔诚地递香,从前我是绝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人间穿梭一遭,还有何能否认彻底。欲开口说,还有,司空拓,那个名字含在喉间,辗转落回腹中。
十几日调养下,身子已无大碍,被戏弄的采花贼也乖乖不再骚扰。现下,预备去单烙那取雀华国的锦盒,那里,或许藏有秘密。从蒲团上收起双膝,领着两个小太监打听皇帝去向,似乎那日起,也未曾见他……
花匠低头修剪枝叶,我踏着石板桥,拾级而上,桥下荷花水池开始泛碧,空气中漫溢微腥的河水气息,各色鱼儿竞相嬉戏。茉莉花在落日映照下,浓绿的叶子圈着一层金黄。几个宫女肩并肩眺望嬉闹,欢乐声不断,指点河里这尾那条的锦鱼。
我突如其来地羡慕她们,若能如此无忧无虑该多好。
正痴痴行于桥最高处停滞不前时,有个面生的小丫头跪于面前,甜腻腻的声音道着,“奴婢秋水见过颜卿郡主。”
我怔了怔,微微笑了下,“起吧,何事?”对于这些宫女太监一等人我总摆不出凶恶面孔,都是些失了自由的可怜人啊……
“奴婢是云小姐房里的婢女,我家小姐找您有事,特别请您跟奴婢一同前去商议。”
云小姐?是云茴湘么?关于这称呼我也觉得蹊跷,单烙那么宠爱她的样子莫不是瞎子都能知道分明,可奇的是,居然未封一妃一嫔,任我也猜不透其中玄机。所以宫里的人仍唤她云小姐,态度都是恭谦的,第一才女呢,皇帝面前红人,怎能不是光圈环绕?
她找我是何事呢?我和她似乎是没什么交情的两人,有什么可说的?
小丫头见我不大乐意去的样子,接着说,“我家小姐说了,大约是关于您一些想知道的事儿。”那尾音拖得长长的,哼,狗仗人势,连一丫头都如此会摆谱。若不是念在我急欲知道发生事情的源头,还真不想理会她们。
“领路吧。”
闲话不说,随她前往。
却不知,深入的是龙潭虎穴啊……
我跟在小碎步极快行走的秋水丫头后面懒懒移动两腿,她终于带我们到一个大的院落里,同是密布的主房,附属房子若干,景色怡人,隔空有一座亭子,半坐落在小山坳上,半凌空,旁边伴着溪水淙淙。大树底下好乘凉啊,习惯性撇嘴,偏心的臭皇帝。
领路的蓝影在我一晃神间就已不见踪影,听见最大宅子里有呼唤的声响,掸干净身上的草屑,我循声而去,命胖头陀在外等自己和瘦头陀,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莫名的,不知从何而来。我临走前嘱咐他,若二个时辰我们还未出来,立刻去找花公公,让他禀告单烙我大概有难,胖头陀依言听着,连连点头,看我认真的样子,不敢深究原因。
我扯扯瘦头陀,走入那宅子,许是被我感染了紧张,在这夏至天,他孱弱的身子微微打着抖。
****************************************************************************
迈入那未踏足过的宅子内,四正规格,中堂字画若干,绿色小品生机勃勃。
已入夜,月皎暖风吹不停,我抚了下桌椅,没有灰尘,应是常有人住的,却丝毫见不到人迹。寂静的可怕,灯烛时明时暗,照射壁上侍女图都分外恐怖,若是要从图画上跃下一般,我不敢深看。
檀香炉依旧青烟扑起,我壮着胆子大声喊,“云茴湘,秋水……有人么……”许久,没有动静,只有回音平添几分诡异,瘦头陀瑟缩靠近我。
阴森气重,雾漫屋堞,这妖异的屋子,我特意拉大嗓门了,仍没半个人影,狐疑地左右张望,轻嗤了声,恐怕真是被摆了一道!欲往后退出,却发现进来的门已经从眼前消失。身边的小太监骇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从前看多了恐怖片有好也是有恶,记忆里残破的脸一张张忙不迭窜入脑中,我甩甩头,挥散这魔障。受“八荣八耻”熏陶的现代人还能屈服莫名的异象么。
我开始四下找照明物,钻进通向左边的小屋,借着月光摸索,索性的是,在两旁阁间里看到一只略显作旧的灯笼,小小的,里面扎着的蜡烛也所剩无几。再走回进来的大厅,取了火源,扯上瘦头陀,毅然上路。
掏出怀里的铜币,往上空一抛,若字就左,若花就右。
“叮……”拾起铜币,我暗道,全靠你了,提了口气,往左侧先行。
第一间屋子里似乎很正常,仅有几副字画,茶水还腾着暖气,怎……怎可能?这是在和我玩游戏么,我心猛地抽紧……伸手摸不到,在身边却无法顾及,那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我收收心神,继续向前。
再拐入,差点绊倒当场,瘦头陀跟在后面见了,连忙搀扶住,才免了我一身皮肉之苦。入口处浇满了油之类的润滑物,不小心就会飞身出去,而恶毒的是,前方遍布钉子,根根细如牙签,在月色下闪着寒光,锋利龇牙,若谁不慎滑倒,绝对成为刺猬,暴毙当场。
第一才女,你竟如此毒辣。
我银牙暗咬,捏紧拳头,更是步步小心,生怕踏错。
这条路是走不了了,我重新返回大厅,往右边入。
耳边风声簌簌,一道红色光,如同窗外突然划过闪电般,恍如白昼。
瘦头陀的脸异常惨白,我想,现在的我,也定然好不到哪去。
“小瘦,不怕,咱们能出去!”坚定地告诉他,其实同样安抚自己,殷悦染,你要活着出去,痛扁那个坏女人一顿。你要出去,找到柳……问清楚单烙……还有,很多很多迷题没有解……
“郡主,奴才不怕……”虽然他声强自压抑颤抖,我握了握那只比我还冰冷瘦小的手,异常地感觉温暖和希望。
右侧头间门前,我居然望见了类似八卦的图案,难不成这是迷魂阵?迷了魂,夺了魄,方休。寻常人找不到阵眼或许此生拿着罗盘也出不去,凭我三角猫五行八卦认识能够走出么……
探头一望,里头栓了条狗,季节的关系它全身毛脱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肉球伏在角落,朝我们看了一眼,又埋头睡觉。此时,我听到大厅处有凄凄然的音在叫,“姐姐……姐姐……”不禁一阵毛骨悚然,被瘦头陀一靠,心又快速飞窜。没想回头,继续朝右边第二间走。
室内列满镜子,不管从哪个方向都是自己的影子,妖邪无比,加上何地传来姐姐的喊声,碜的人快站不住腿,至少我身边那位已经就地扑下了。拎起他,叼了颗桌子上的葡萄,向下一间走进。
人大概冲破了恐惧极限后,已然无所畏惧。就像现在我可以定定望着吊死在房梁上的尸体,想喊,喊不出。闭眼,指甲快嵌入手心,提醒自己,只是障眼法,不要惊。恐怖的气氛让这张寻常的死脸,变得如鬼魅般莫测,下一刻她会不会目落黑血?“咚咚”垂下的脚有节奏地撞击堵墙……
我疾步离去,无数次诅咒那该死的云姓女子。
最后一个空间是摆放了床和食物,如普通人家般平静的屋子,不再有些许令人无法接受的异物,却再也走不过去了,是死角。
没有出口。
走到这里,瘦头陀已经瘫痪在地,嘤嘤哭起来,喊着小胖小胖……
谁都不可能有胃口去吃那食物。
这,是死棋么。
等他哭完,我盘腿在床上,脑中回想遇见所有不思议现象和半真半假的房间。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之间,全然成了她手中一把吹冷的瘦骨。
她困住我,是想取我性命么?
九星八门,莫非是九宫阵?
九星(天蓬星、天任星、天冲星、天辅星、天英星、天芮星、天柱星、天心星、天禽星)是随时变化的,用来做为支点,而八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却是固定的,用来按照其属性设置。
搜索记忆里半桶水的知识,流光浮现,我倏地神志清明。呵,纵使你云茴湘是天泽第一才女,也比不过刘伯温、诸葛亮这些历史上的奇才啊。
是你太看扁我,才设了如此简单的迷魂阵,是你如此狠毒,才欲我一天天在此被困绝望断粮而死。
八门、九星在活盘没有转动以前,在阴阳十八局中的位置是固定的,各局门、星的位置都是一样的,活马当死马医,我大胆揣测。
今日自是从死门入后,死门立即变成生门,才会突兀不见。
八门性质暂不变,三吉四凶一平。
现在所居地是休门,虽算为吉门,但在阵法中困久了也自当成为葬身凶地。
我一一确定每一房子的五行,慢慢走下床来回走动。
伤门属凶门,出入容易得病遇灾受伤,招惹是非,布满尖钉的那间若无猜错应是伤门。
惊门惊惶忧惧,多生怪异,平白出现的吊死鬼无疑就是惊门,此也是四宫主大凶。死门应是声源了。
杜门伏狗,景门悬画,而开门,就在那镜子阵里!推测完毕,我睁开眼,捉起瘦头陀一路行进镜子屋,途经风景,视而不见。
我指着葡萄盛满的果盆对应的墙壁,恨声道,“给我把这墙推倒了!砸也行!”
瘦头陀迷茫地看向我,像拍棉花似的一下,那墙轰然倒塌。
轮到我惊呆了,没想到这孩子还是武林高手啊?
闻到了真实世界的茉莉芬芳,我扬起嘴角,展臂呼吸馨香,远处灯火烁烁……
云茴湘,你给我等着!
面前这个莲步姗姗,抖动如随时快到晕厥过去的女子,我骄傲睨视她,如同公主般不容侵犯。
人与人距离能够多远,尺度绝无法衡量,而隔了肚皮的心,遥不可及。
我捉住了她身边躲藏在灌木丛里的秋水丫头,云茴湘太过于自负,断然认为我绝逃不出,草草命了小丫头守在门口虚设,以防万一。而我,就是那个幸运的“万一”。小丫头见我出来了倒是比见了鬼魂还惊讶,想要跑去通风报信,谁知被我捉个现形,她倒是重情义,死咬住牙关不说出指使主谋,料这样连面都未曾识过的孩子怎也不会设局害我,亦无动机。
如果,现在时候还不能确认是谁,我未免太愚笨了吧。
与云茴湘,本也无怨,今却结仇。
猜测原因不外乎是龙衍宫的一夜,女人啊,平白贬低了自己,抬高了男人。
****************************************************************************
我一脚踹进情意缱绻的书房,他们倒好,快乐似神仙,本小姐可是与死神亲密接触了一回。
她婉转低笑,青丝衬雪绸,素白皓然;他眉眼温暖,毫不设防,一番情浓。
正当两人因我鲁莽闯入还没回神时,我快步走在良质美人前,没有忽略掉她眼中快速消失的惊疑,烛火风回转,手起,我毫不犹豫掴了云茴湘一巴掌,这一声响,甩出了自己无以名状的怒火,对方娇颜毕现五道红印,达到了目的,我揉揉发疼的手,得逞地冷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应该拿字典砸她才是的。
我不甘示弱地对上她宜嗔宜喜的美人眸,轻笑一声,茴湘眼泪扑簌扑簌滴落,果然,好个个面似娇花心似蛇蝎的女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