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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殇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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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觉得如果能把龙椅漆成大红色会更恐怖,这样才符合皇帝天子的形象,改日一定要跟内阁大臣提提,然后单烙那张郁闷的脸要再次出世了。我暗自臆想,偷偷自娱自乐。
官员们见我一女儿家上了殿居然没有很诧异,他们着各色官服、配饰漠然伫立,虽都小小声议论,但我看到他们的眼神有意无意瞟到我这,其中带有各样情绪的注目礼。偶然与谁眼眸相交,对方忙不迭尴尬转身。我玩此游戏,乐此不疲。
随着几下绵长似回音的宣报声,殿堂上众人有默契的扑通扑通全数跪下,我傻傻立了下,见这阵式,立马也双膝触地,继续悄悄的雷达扫视周围情况,宽大繁琐的宫服勒得我浑身不自在,至于把那腰捆似麻花么,又不是那身后背抱枕、随时行房的民族,切。我微微扭了下疼痛的腰,认命地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通报。
这该死的皇宫怕不是一般的大,跪了半天不见单烙的人影,白白让一干人等待得花儿都谢了,原来这就叫威严,我甚觉可笑地撇嘴。终于,众卿家得到平身的恩准。当我已经直立,四周密集的人头还在慢动作般缓缓起。
我直直看向龙椅的方向,因晨花公公给我安排的位置离那尊贵之位不怎么远,我可以清晰看见单烙,甚至他的表情也尽数落在眼中。嬉笑怒骂的烙已不见,邪魅勾人魂魄的旖旎早就失在这偌大的皇宫宫殿。
他,那么近,那么远。
似曾相识,却有陌生如斯。
我怎现在才记忆起这个男人是操纵苍生的神,其实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而已。单烙似乎觉察到我那道不怎么含蓄的眼神,对我眨了两下眼睛,杏仁色的清澈眸子流转着柔和而明亮的光华,转瞬即逝。
我不敢再看他,反而有些反常的老实,将头死死垂下,盯着光滑可印照出自己模样的石板,兀自端详。他的笑颜却无声地埋在我心里,徘徊不去。直至旁边的胖老头低声叫着我,我刷地抬头,怎了?
花公公好笑地看我如梦初醒的脸,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颜卿卿主,请您到殿前来,雀华使者要将镇国之宝赠与天泽吾朝。”
我只好假假地带着一脸笑容,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只好略显虚伪木讷地走上前去,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簌簌有声,撩起不少人的目光。那么瞩目的情况下,还是有些紧张。
雀华使者与我站在离龙椅下的阶梯交接处,黑衣锦服的使者袍子上锈着栩栩如生的赤红朱雀,啸傲于天,仅红黑两色并处于衣上,色彩骤现落差,耀得人闪了眼。使者见了我走上前,敬意无比地跪下身来,双手高举过头顶,“神女,吾白林代表雀华国向您献上镇国之宝——游龙雀华阵,请神女笑纳。”
一时间,殿里掐媚讨好声不绝于耳。随后,又是滞留空气般的静谧。
眼前也同使者身上一样的两色锦盒,系着红黑色彩绳,火雀图案乍是显眼,我双手接过,轻轻掂了掂,柔软的触感,感觉不到重量的几寸物品。这,就是他们的镇国之宝么。见他不起身,我微低身子,扶住他两臂,请他起来。
叫白林的使者深深看了我一眼,退了下去。那眼神,欲诉还休。
那一眼,颇让我摸不着头脑。
整个宫殿里宁静得只剩下底下官员们称颂天泽昌盛,皇上福与天齐的溢美之词。
攥着这个众人欲得的宝物,慢慢走回之前站的地方,那些人倒也识实务,一致地退开一些,让我能一眼找到原本的位置。我忆起莫莫在信里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完全与整封信无关的句子,她说:宝中有物。难道指的就是这个么?想着,手又收紧一分。绛红痣,所有人奇怪的眼色或者对待,一团乱麻的铺展着。这个迷局,谁人可解?
单烙半晌才出声,我再次看向他,姿貌端华,天子龙颜,若是在现代绝对是偶像剧的红人,青丝没有再闲散垂着,正色地挽在脑后,白玉般的鼻梁划出完美的弧线,我立于侧面,他坐于正中。我从不觉得自己是这些古人的臣子,而今却感受他的确是这方土地的主宰。这一不怒而威的样子,使我肃然起敬。
“今日天泽可得到如此珍贵的宝物,朕着实感到十分的高兴。但是,还有一件更大的喜事……”单烙习惯性的以指结弯曲敲击龙椅,说到这,不再扣击,环视他所有臣子,遂再开口,“雀华的蓝钥公主将下嫁于吾朝某臣子,朕以为这桩美事是两国交好的大喜事,而蓝钥公主亦是芳华绝代,这个人选,朕就做主决定了。天泽开国元勋司空家的二公子,司空拓!”
朝下官员纷纷各怀心思地叹息着……
而我的心里竟也起了一波不小的涟漪,这个名字,哪里听过?我欲深想,绛红痣开始燃烧般的疼痛,我按按太阳穴,痛。莫名的疼痛。
“司空拓斗胆,请皇上收回成命!”殿上掷地有声的话语顿时激得所有人不敢置信,我也抬头想看看这不要命的小子是哪般容貌,细一听,天哪,是合欢树精!
我倏地抬首,终于看清了那雨夜未曾辨识的面容。孤雁出群的气质,脸像嫡尘仙子,言行却似妖佞修罗。狭长凤眼顾盼间,迷了众人,晨曦的华花仿佛一瞬间凝聚上他的脸庞。
这哪里是合欢树精!活脱脱的就是一狐狸精!
禁忌之恋
作者有话要说:
此番外为雀华国主母后的信,就是给女猪的那封,想看就看下,不喜欢跳过也可以。
这个线埋的很长,可能到后边都忘记了
废话不说,开始了。
你是谁?和我一样是穿越来的么?当你展开这信时,怕是我一定不在世上了。好像每封遗书都是这么开头的,天知道,我多希望能活下去,一些秘密从来只有自己还有天地晓得,而现在,又多了你。
莫愁,林莫愁,林莫愁……我的名字,别人都说天穿地穿马屁不穿,当我在上司办公室竭尽全力谄媚时,我居然穿了,连个媒介物都没有,不知是否那老头要上头条了,华人女警神秘失踪,疑似被外星人绑架。
很不幸的,我带着身体穿了,还好顺便能把这些现代土特产留给亲爱的你,可我不服气,哪个不是美得媲美雅典娜啊?穿就穿了吧,还穿到一个语言不通的地方,最凄惨的莫过于一醒就成了别人小后妈,他们呼唤我:国母。突然脑海里想起很狗血的镜头,一干众人追着武则天说,则天,则天,天啊!
怎会巧合成这样,我竟与前国母神似,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是没有见过真人,但看奴才们战战兢兢的服从样子就可见只此一家的威严尚存。花了许久的时间才听懂他们这里的语言,原来穿越真是人人平等,没有灵魂等级的。我这样的表现下,众人竟然没有怀疑我的身份,对我敬若神明。
如果没有他,或许我只是一个等待华发生,偶尔念叨天涯边上那咫尺不见的旧事人家,密林深处雀华国里冷眼旁观的看客,到最后,终究是看不透这迷离纠结的痴缠啊……
我想即使我死了,也会记得他嘴边笑,犹想起他眉间伤。
指间花纷纷落,似沙漏,我望着残阳似血,兀自沉醉,他俊朗的眉目伴着暮色印入眼睑,这是初见时。他恭敬地行礼,“母后。”当时他尚未成年吧,可那么大的男人叫我妈还颇震撼。青衫如墨抚瑟弄萧的少年,桀骜不驯,他背后的树木若有灵性般摇摆,三色堇开得眼花缭乱,整个花园的骨朵就这样全数开放了,我们坦荡荡地对视……他眨眼,笑如弯月的眼,牵起我的柔荑。那一瞬间,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我们一日熟过一日,以前的国母与他们都是极为冷淡的,那时的我与他已然是最亲密的朋友。有时泛舟湖上,有时路过他的轩室会见到苦读朝暮的影映射在窗台,有时听到他低低的萧声心都会提到嗓子眼,却没有勇气去问他为何感伤……我环抱住自己,望着天,默默念着,岳眠若,岳眠若……
为什么我是他的后母呢?可我的心不是啊,怎么能控制好自己不去喜欢上这个少年,当我遇到他寂寞独舞时已经不能自拔了,爱,本身就是一场瘟疫。而我,已经无可救药。
某天,他兴奋地跑来对我说,母后,我觉得蓝家的二小姐甚美。
我突然觉得梦碎裂了,若是以刀剜心,也不过如此吧。不言不语,不眠不休。他长大了,永远也不可能看见身为他母后的我,是的,永远。就这样呆呆坐在床上,我不睡,我还没为他憔悴。
还是起身了,思念在我心中狂奔,控制不了自己执拗的步伐,走进轩室,他兴奋地呼唤我,拉着我坐下,倒了花茶,是桂花、桑叶、荷叶并一起泡的,芬芳绕鼻。一封书信塞于我的手中,是他给蓝二小姐的情书。若的笑颜,多残忍,就此绝境,一片荒芜。我想让他快乐,依然把这信交给手下侍从,耳听提命地要求他们务必要送至蓝府,然后,骤然失重,我将自己抛入苦海。这夜夜寂寞,日复一日的折磨,开始无病或者有病地呻吟,吟唱起无人可解的细碎疼痛,痛攀附时在骨髓里挣扎不休。
词还哽咽在唇齿间,泪已湿了眼。
我与他擦肩而过,或是举案说着小话,站在他的身后看步步远行,细细辨认他的足迹,接着傻傻踩踏上去,以为这样就可相随。我多少次想抓住他,告诉他,我不是什么母后,我是林莫愁,莫莫,莫莫,一个无法自拔爱你的女子。
亲爱的,你能了解这样的痛楚么?
几次梦里我被自己排山倒海的喜悦震醒,某天他会不会注意我潮湿眼眶,了解这婉转心痛,然后没有意料地转过头,给我那盼了久得快要忘记的拥抱。会不会?会不会?
没有,还是没有。
若能天天陷入繁华梦境,这样多好,这样多好。
他挥袖凡花尽落,展颜间芳菲漫空。等待那蓝二小姐的回执,而等来的消息让我不知该高兴还是哀痛。没想到那女子会如此恶毒,是的,我没想到。
她将那封情书当作是笑料般展示,传览,讥嘲这个不得宠的皇子不自量力。
我站在他身后,见生灵比比枯萎,未入秋,对铺天盖地的怨恨和哀伤遍野的不甘,无能为力。看着他哭泣,看着他心痛,伸出手,却硬生生无法触及的衣角。他在海角边寒冷,我在天涯畔奈何。
那次始料未及的眼泪,你知道让我疼了多久……
这个曾经不羁的男子自此一蹶不振,流连勾栏,众人不屑不齿他的放浪形骸,我,心疼不已,眼及他的一言一行,仅仅心疼。是的,他是我的王子,独一无二,无可取代。任沧海桑田错落变化,随掌心新长纠缠曲线。当我过客也罢,亲人也好,岳眠若这个注定要让我万劫不复的男子还是我的独一无二。
我开始给他写信,以蓝二小姐的身份,语句诚挚,深情丰沛,那些都是我深埋在心尖快要腐烂的话语啊,怎会不字里行间缱绻情浓?我,只为拉他走出暗无天日。
和他约法三章,一、不见面;二、他必须有成;三、不准告诉他人。
若他一一允了。
果然那以后,若重新振作了起来,又可以再见他勤奋倚在花园里的修长身影,又可以再听闻缠绕悱恻的交颈琴曲,藏于花海中,用我无比鲜艳的心痛来灌溉这片干裂的土地,这盛大的感情奠基。欣慰笑时,咸涩泪水跌落。
也许这样鸿雁传书的日子是我最为快乐的,明知他那相偕之意不是为我,明知他那磐石无移不是对我,明知他那深情一眸不是看我,却依然抵不过心里对他的眷恋,哪怕自己凝目双泪垂。是不是很傻?
白驹过隙。
曾经墨衣少年蜕变了所有狂妄,处事日渐沉稳,我以国母以及神女的身份扶持他坐上了至尊帝位,也许这是破落后位能为他唯一做的事情吧。
所有人诧异这个决定,大多人以为我会让“亲生儿子”登上宝座的。杀的一干人慌乱无头绪,诸多押错宝的墙头草掉转风向,悉数忘记了曾经的看低,涎着脸巴结若。那其中也包括我一直扮演的角色---蓝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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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冬天就这样措手不及的到来了。
停止与若的书信,我知道,那一椿梦已被红尘辗尽,再无翻身之时,在没有人发觉前,无声离场,不留名姓。
响彻云霄的雷霆夜,三生石上怕是早早刻下名字的少年醉了,眠若眠若……绝望又妖娆地纠结成生死相依般的乱线,禁锢的枷锁释放,拥抱他温暖狂乱的身体,我如蛇般极其媚行,此生倾尽所有温柔,凝成嘴角永生不悔的决绝。他抚过的肩头,那里停驻了轮回般的齿痕,紧握住手心最后一丝余温。
炼狱里煎熬的我,见到了殷红无比的彼岸。
或许那句话说的对吧,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悲伤早已启程。我用那依恋他的手接住命运抛来的残忍剧本,眠若以为当日酒后乱性的女子是蓝二小姐,那个女子,顺理成章,披上那烧红我眼的嫁衣,映红了满颜凄楚。
又回到那冰冷的黑暗,天堂地狱,一人往返。
鸳鸯卺、青丝挽、良辰美景,纵是我断肠处……
第二日清晨,他来了。
依旧清俊的脸庞,我痴恋的眉宇不变。可已是人夫。我与他,尘埃落定,我心,裂开巨大的口,汩汩有鲜红在流淌,血肉斑驳。
他问我,那日,可是你。啊,那是第一回不是叫我母后。
痛,撕筋剥骨,痛到深处,存怜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是我的回答。是与不是,皆翻滚于茫寂苍穹中了。
缘散,虚空,捕风。
我辈虽痴,但也要留一分自尊。
正当我们眼神对峙时,“我”的亲儿,也就是原来国母的亲生子嗣--雨,胁迫蓝二小姐来到我的面前,若缴械,被关入地牢,我亦被禁足。
一朝君主一朝臣,莫俗子可制于掌中。
我拿出了许久没再用的手枪,还有弃之三年的体术,打晕几个松懈的守卫,径自去劫狱。想着他遍体鳞伤的可能,更是心急如焚,我是扑火的蛾子,毅然无退路。当我将他们终于快要送出险地时,雨追了上来。穷途末路,我为他扣动了扳机,结束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大朵大朵罪恶之花,争相开放……
若,终是安全了。
他全身伤痕躺在马车里时望了我那深深一眼,盈盈的伤,望不断的复杂情思了了,如我曾梦见的眼神。睁开眼,我冷落漠视底下越堆越高的柴堆,众多臣民喊着要用火刑烧死我这个被妖孽附身的神女。妖孽?呵,或许吧。
这冗长的故事,将要结束,想起圣女贞德,这样缚手在高高的行刑台上,身、心哪个更痛些?火舌慢慢开始吞吐,张牙舞爪吞噬着我,叫嚣火柴燃烧声充耳不闻,最后的脑中画出他成长的模样,那一地散落的记忆。可惜的是,他不会知道曾有个莫莫的女子安静地爱他,是的,他不知,他终是错过了。
当远处马匹嘶叫声出现,我已奄奄一息,这个俊美如神砥的男子,墨色黑发翻飞,那狂傲的眸子里有着浓重的黯色,再无光芒,却依旧是美丽的如同泼墨画。晶莹,落在我灼痛的面上、颈上、手上。他喃喃说着对不起。
眠若、眠若……
“为你别说成了罪人,成了鬼我也愿意。”在火光下,我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看着眼前像孩童一样无助哭泣的男子,所有的忧伤散去……
那一日,我无遗憾,自此心魂安定。
春天到了,苟且残喘地数着剩下的日子,我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世。夏天怕是盼不到了吧,眠若时时陪在我身侧,常常泪水肆意,从未见过那样脆弱的他。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瘦小,像是肋骨毕现的骆驼,到最后,我已说不出话来了。
桃花又盛放了,如初遇时候。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问我,想要什么,有何心愿,光辉璀璨的春日下,我说,叫我一声,莫莫……他反反复复在我耳边呼唤着,宿世的泪水终是沉沉浮浮。
世人都说“我永远爱你”,爱,很简单,那永远是什么呢?我要死了,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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