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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妻,不可欺-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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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卿设计的是坤宁宫,顺道带出来一个凰肆却是个意外惊喜。

    而她身上一直带着的那块凰肆的凰配怕是也是玉卿交给凤于飞的吧。那日在假山后面和琪和讲话时候看见的那个身影果真是玉卿。

    只是,分明是两个人的身影,另外一个人会是谁呢?

    凝歌此时,只想要相信玉卿是受人指使,只是如何的找借口帮她掩盖,依旧是掩盖不了玉卿出卖了她的事实。

    信任一旦坍塌,一切都会变得可笑。想起玉卿的每一个躲闪,凝歌的心思就往下沉一分,重的几乎不能呼吸。

    她欠着玉卿的,今日的一切是不是就是报应?

    凝歌脸上陡然苍白下来,扶着那牢房栅栏几乎站不住脚,浑身 不可抑制的颤抖着,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凰肆不过是瞧了凝歌一眼,眼神微动,低声道:“看来娘娘是被人利用了呢。”

    凝歌茫然看向一派闲适淡然的凰肆:“你为何不说?也不曾把这盒子交出去?”

    凰肆眨了眨眼睛,沉吟道:“若是在下没有猜错,这东西该是新晋的玉贵妃的东西吧?”

    凝歌脱口道:“不是。”

    凰肆无谓的笑笑:“不管是谁都与在下无由。只是那日你进曳香院的时间和玉贵妃领着皇上闯曳香院的时间间隔太短,若是这胭脂不是娘娘的,在下就不得不怀疑这是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网,只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收网却收出了漏洞罢了。”

    凝歌眼神闪了闪:“四爷多虑了。此时和玉卿无关。”

    凰肆笑,若非是双手被绑缚了个结实,简直是恨不能抚掌大笑:“若是无关,娘娘何苦忧伤?”

    凝歌只感觉在凰肆面前她藏不得半分心事,通透的好像是透明人一般,再抬头的时候只能这么死死的盯着被绑得结实的凰肆。

    “皇上错了决策,当是要把你的嘴巴封上才是。”

    凰肆心情甚好,动了动绑在十字架上的手腕,只微微一个用力,就见那手腕上的绳索并着脚下的绳索都应声而断,本该受制于人的凰肆怡然自得的走到面前的桌子上面,捧了那桌子上的一壶酒就仰头开喝,酒水顺着唇角的缝隙一行行的滴落下来,流经脖子,沁透进那紫色衣衫边角,这豪爽的姿态和那温润如玉的长相并那一身华贵的长衫没有半分相像的地方。直看得凝歌目瞪口呆,下意识就站起身来摆出一副防备的姿态。

    “这里根本就绑不住你,那你留在这做什么?”凝歌皱眉看着那十字架边上断痕凌乱的绳子,那绳子足足有两个手指的粗细,且看出来是用天麻外皮拧成,应当是坚硬无比。只是凰肆却不费吹灰之力就绷断了。

    一个众口相传的纨绔公子都如此的厉害,那凰家其他众人岂不是个个都有过人之处?

    凰肆不理会凝歌的失神,爽快的叹了口气,丢了手里的空酒罐笑道:“等你啊。”

    “等我?”

    “是了,怕你一时气恼想不明白其中利害。在下听说这次你中毒矛头指向坤宁宫,我倒是不担心九儿会被套进去,只是担心你身在局中看不清,白辜负了曳香院遭的罪。但是如果我被羁押的话你总是能看清楚一点。”凰肆仔细想了一想,又补充道:“还有,在下要提醒娘娘。凰家是你等撼动不了的,不要白费心机了。九儿多得是本事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不要以为这点小胜利就想要撼动凰家一个边角,对你对玉贵妃都不好。何况……你被你的同伴算计,算是输的最惨的人了。”

    听着凰肆一阵见血的批判,凝歌瞳孔急剧的收缩,拳头攥的咔咔响。奈何她毫无办法,因为她心知肚明凰肆说的都是事实。
第八十章 变故
    “孤以为你会与众不同,却不料你甘做粪土。凝妃。”凤于飞背着手,脸上都是高深莫测,许久才道:“孤不会叫你死。还会叫你好好的活着,叫你好好看你的玉珑国如何覆灭!”

    凝歌脸上肃然,在凤于飞的斥责之下竟然慢慢的冷静下来。

    在初遇凤于飞的时候,他就是个易怒的君王。只是从前他越愤怒她就看得愈加的开心,思及往昔,不能回首。

    与众不同?

    即便是有多与众不同,她也终究是孤身站在这宫里的女人。

    凝歌脸上端看不出半点表情来,甚至不曾为凤于飞的话有一点的变化:“妾身嫁入凤翎国之日起,玉珑国荣辱就和妾身无半分关系。皇上心知肚明和亲的公主会有多大的分量,何苦自欺欺人。”凝歌咬牙,“不过,妾身倒是想问皇上一句实话!”

    “说!”

    “您现在有多少力量能和凰家抗衡?”

    “这是朝堂上的事情。你身处后宫……”

    “臣妾替您说吧。”凝歌截断凤于飞的话,“您若是有足够的力量和凰家抗衡,不必要牺牲林家,不必要册封玉卿。只是你固执以臣妾中毒的小事与凰家对立,羁押凰肆,与皇后娘娘翻脸。妾身相信皇上这些年辛苦经营都会灰飞烟灭。”

    此时的凤于飞就好像是**裸的一具身体站在凝歌面前,透过那双清幽幽的眸子连五脏六腑都不得隐藏。

    他不曾跟她说过任何事,但是她心思通透无所不知。

    只是分明什么都知道,又为何要屡次做这些违逆他的事情?

    背叛,当真在他身上还不够吗?

    凤于飞恼怒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凝妃,长命的人都是无知的。”

    凝歌苦笑:“皇上错了,长命的人该是心无挂牵,不是无知,是故作无知。您既说情深不寿,那妾身甘做尘土。”

    凝歌扭曲了凤于飞话里的意思,说的别有深意。

    凤于飞深深的看了一眼凝歌:“你……”

    “皇上,玉卿因仇生恨,迫不及待要祛除凰家,心思难免有漏洞,且不论她是如何把东西安置到坤宁宫,再论她如何引了脏水顺手泼就凰肆想要一箭双雕。但是您觉得凰家五子固守京都,您成全玉卿她还能安然存活吗?”

    “你一开始就知道?”凤于飞忽然松了口,皱眉道。

    凝歌摇头:“不,我只是觉得皇后没有那么愚蠢。否则,如何在这后宫安然这许多年?皇上若信妾身,妾身当要进去和凰肆爷说两句话。”

    凤于飞心中一顿,抿唇道:“你还要见他?”

    凝歌坚定道:“必须要见。”

    凤于飞一愣,没有料到凝歌固执至此,心里的酸涩更甚,冷冷甩袖道:“后宫不得干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孤说不准,那就不准。”

    凝歌抬眸:“皇上这是隐晦了什么不可得知的事情?”微微一顿,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蹙眉又道:“还是皇上不顾贵妃娘娘和她腹中孩子的安危了?”

    “你是在威胁孤?”

    凝歌俯首:“妾身不敢。”

    凝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凤于飞的软肋,但是玉卿却一定是凤于飞的软肋。

    并着玉卿肚子里的孩子一定都是有故事,只是到如今还不曾有人把这故事说给凝歌听。凤于飞给凝歌的感觉就好像是他亏欠了玉卿一条性命一样,要不顾一切急着去偿还。

    他们之间除了是亲兄妹,还会是什么呢?

    凤于飞只是定定的看着跪地地上的凝歌,想起她小产之后不曾好生保养,又因秋少之死忧伤过度,身子一直都不大好。如今这是为别人跪着,当着不疼么?

    什么时候这样的好,才会均匀的分一点给他呢?

    凤于飞静默许久,抬头看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天牢之塔,忽然无奈的笑了出来:“凝歌,你叫孤拿你如何?”

    你要我信你,可是总要出些叫人不能接受的意外抨击那样的信任。

    可是若不信你,看着你这样坚毅的侧脸就会心生错觉。

    大概这皇宫里太多墙头草,连这样的坚定也变得难能可贵。

    可是,那也只是你而已。

    可是你不知道。

    凝歌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都敲进凤于飞心里:“请皇上相信,我所做的一切,目的和皇上相同。”

    凤于飞瞧着跪在地上腰板笔直的凝歌,眼角微微下塌,隐约有疲惫之感。忽然笑了出来:“相同吗?”

    凝歌薄唇抿成一线,坚定道:“一定相同。”

    “孤……信你。只是他日若叫孤信任碎了,定然不复。”

    长风起,带着额前的几缕长发拂过眉眼,生生就敛去了眸中的压抑。那一身耀眼的金黄在阳光下晃动,终究还是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娘娘!快些起来吧!”唤月低声唤着失神的凝歌,凝歌这才发现这天牢门口早就没有了凤于飞,连仪仗队都不见了背影。

    凝歌费了许多力气才站起身来,靠着唤月的力道才勉强能行走。

    这身子本就不如凝歌在现代的身体灵活,自小虽有良好根基,奈何深养宫中,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娇生惯养的身躯终究是经不起折腾,自从上次小产之后就虚弱的很,接连又有事情来挫伤根基,凝歌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有一天连现代的一些基本散打都在这身子上施展不开了。

    唤月抿唇:“娘娘这是何苦?您即便是不寻皇上恩宠,也段不必要总是和皇上作对。”刚才他们隔得远听不见凝歌和皇上说了什么,但是凤于飞和凝歌争吵的姿态依旧是众人眼里。

    凝歌性格刚烈,但凡遇见凤于飞就必定要死扛到底。

    这可不是件好事。

    即便皇上对眼前的凝妃多么的上心,也终究会有疲惫厌倦的一天,倘若凝歌不能如其他宫里的主子一样小鸟依人,温柔遣倦,他日失宠之时会比其他人更加的难过。

    这宫里的人情冷暖,再也没有人比不为宫妃的丫鬟看得透彻了。

    凝歌侧首看着唤月不解的侧脸,一瘸一拐的 艰难前行笑:“唤月,你跟了皇上多久?”

    唤月脸上一红:“娘娘说笑了,唤月不过是个粗使的丫鬟,承蒙皇上看重才被指来长歌殿伺候娘娘,这是唤月毕生之福。”

    凝歌知道唤月误会了,却也不点破,站直了身子道:“以心侍君王,尚且疏离日。以色侍君王,安能长久?若是能固守自己,即便是没有恩宠,我也断不会十分失落。这宫里漫漫长夜,我总不能日夜期许皇上来我长歌殿。若是我连自己都找不到,那等待要有多枯燥?”

    唤月不甚明白,只摇了摇头:“这皇宫里,却是容不下那么多自己。唤月知娘娘心意,但是玉贵妃娘娘毕竟不是长久依靠,若是不得恩宠,娘娘何以做自己?”

    凝歌好笑:“你是效忠于皇上,如何不知道玉卿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唤月面上一红,低声嘟哝道:“奴婢不过是想替娘娘说两句话。您这样帮衬着玉贵妃,他日皇子落地,势必要和宫里所有人为敌。即便娘娘亲厚也要防备三分。那玉妃娘娘册封之后就独守空房,可见皇上只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唤月又压低了声音道:“若非是借着娘娘中毒之事,她怕是还和皇上亲厚不了。你倒是好了,伤了自己的身子还给他人做鹊桥,叫奴婢看了好生着急。”

    凝歌知道唤月果真是为自己好,只不过这丫头并不知道玉卿如今的身份,却也料中了玉卿在利用她的事实。她只算是拉拢了一半的唤月到了身边,也算是值得了。

    说着话的时候,正好入了天牢的大门,凉气瞬间就侵袭而来,凝歌浑身一哆嗦,只感觉膝盖更加的疼了。唤月连忙帮凝歌裹紧了身上的斗篷:“这里常年找不到日光,自然是要比外面还要冰冷。娘娘若是受不住,我们先行回去吧。”

    凝歌倔强摇头:“费了许多力气才进来,若是不看个究竟我心中不甘心。”

    唤月嘴唇动了动没有再多说什么,一个身穿官袍的士兵走过来冲这凝歌拱手道:“娘娘请!”

    凝歌顺着那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正看见一个一人高的木板格子,半开着一半的门,顶头及四周都以坚固的玄铁包裹,顶端四角各自缀着几根手腕粗的绳子,绳子向上蔓延到看不见的塔顶,又从另一个放方向笔直的垂下来,绳子上又一个接着一个的各色标记,绳子下面站着一队身强力壮的士兵,死死的攥着绳子。

    凝歌微微一个琢磨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为了防止犯人逃跑,这塔中并未设楼梯,而是做了一个简易的人工升降机,靠着绳子把人一层一层的送上去。

    倒是别出心裁。

    凝歌举步上了那人工电梯,这才发现那木板盒子里都别有洞天,竟然还有固定在木板一处的软榻和桌椅,即便是那人工升降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回摇晃,那椅子和桌子不动摇半分,可见做工事无巨细,都精致的很。
第七十九章 探监
    “怎么?无话可说了?”凤于飞讽刺,眸色一点点转深,手指无意识捏紧,恨不能一个用力就把眼前的女人掐死。

    为何她就不能多说一句话来解释解释,起码是说清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曳香院,至少是不会辜负他对她的信任。

    但是凝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却是叫凤于飞心中无比的恼火,怒气一点一点的在酝酿,只差一个缺口就等着爆发了。

    “皇上,我和裕王爷身家清白。和凰肆爷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凰肆爷没有道理要陷害臣妾,皇上明鉴。”凝歌微微叹息了一声就放低了姿态。

    凤于飞手指微微放松,心中醋意翻滚:“若非是玉卿一路寻你踪迹找到曳香院,你是想在曳香院做些什么?”

    凝歌一愣:“玉卿?”

    玉卿跟踪她么?她为什么不知道?

    “是,玉卿发现你没有回长歌殿,一路带着孤找到了曳香院。你中毒昏迷,追本溯源,是在你白日里待过的坤宁宫里找到通心散的药末。你可曾想过,你中的若非是通心散,你是想要从前的事情重演吗?”凤于飞冷冷斥责。

    凝歌无言,自知凤于飞说的从前的事情就是之前在长歌殿**催情的事情,当下脸上涨的通红,恼凤于飞口无遮拦,蹙眉转身:“皇上多虑了。妾身不过迷路误入曳香院。既然查明是皇后娘娘宫里的缘由,那凰肆爷却是无辜的。皇上何苦为难凰肆爷,有什么怨恼,只管冲着妾身来就是了。”

    凤于飞甩袖:“无辜?”

    她可知那凰肆是什么人?可是凰家四子,是凰家的中流砥柱之一。若非是用凰肆压着,光是她逗留曳香院的罪责在太后那也是够受的。这等一箭双雕的事情,她却只以为他是在为难凰肆?

    那他所做的一切呢?

    依旧是如同当年破坏大坝挽救琪和一样的幼稚吗?

    凝歌毫不畏惧,直直的就看向凤于飞的眼睛:“是的。无辜。”

    凰肆不过是她未知的鱼公子,不过有杯酒情分。即便是那杯酒叫她昏迷不醒,终究是念及了那凰肆如琪和所说是纨绔浪子,和凤于曳情同手足。

    她想扳倒皇后,奈何背后毫无靠山,凤于曳虽不相往来,但终究是一朝王爷,必定还会有用武之地。一不能开罪凤于曳,二不能把凤于飞引入局中。

    凝歌此时心急如焚,凤于飞却不知为何固执不改,甚至还气恼异常。

    凤于飞哪里知道凝歌的想法,只觉得凝歌是罔顾他的心意一心维护凰肆,咬牙切齿道:“不准见。”

    凝歌毫不犹豫的屈膝一跪:“妾身必须要见。”

    唤月连忙跟着跪下来,带着哭腔道:“娘娘,通心散虽浅,您的身子终究是亏空了去,这天气寒凉,您……”

    “唤月,退下!”凝歌低喝一声,固执的看向凤于飞:“皇上,妾身有权利知道让自己受伤的嫌疑人说辞如何。您已经一口咬定下毒的是坤宁宫,何以牵连曳香院?”

    “全都给孤退下!”凤于飞低喝,惊的长彦惶然 惊醒,一把挥退了身边跟着的所有随从,把空间留给了凝歌和凤于飞。

    凤于飞冷冷的看着凝歌,心中只有说不尽的失望和痛心,凝歌倔强,不能弯折半分。他的隐忍正在慢慢崩溃,一点一点的裂在凝歌双膝之间。

    只是凤于飞不甘心。

    她为何总是看不清!

    凤于飞心中痛极,猛地俯首一把扼住了凝歌的下巴:“你觉得孤为何要牵连曳香院?为何要羁押凰肆?凰肆是皇后的亲哥哥,你中毒之时正好他也在,你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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