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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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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曾有过的语气,大约是气坏了,不过在最终关头还是刹住了车…也许是顾忌着在公众场合里的公众形象,也许是顾忌着她的“特殊身份”尚处于模棱两可的状态…不管是那仪态端方的女主播,还是万众仰慕的大明星,谁也不愿意失去了那身份,当众发作出来。
张兆扬熟视无睹地走了过去,突然又回转身来,仿佛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方小姐,不给我们正式介绍一下吗?”说完向靳启华的方向摆了摆手,一直在白子芊身后沉默不语的林韦辰冷冷一笑,道:“Jonson,这城里最年轻的公安局副局长靳启华的大名,难道你都没听说过吗?未免也太孤陋寡闻了?方小姐,我好象听子芊说过,靳局长应该是方小姐的未婚夫吧?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呀?”
靳启华微一蹙眉,好象在想着什么,半晌才道:“这位先生,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
张兆扬却象是恍如未闻般,只喃喃道:“未婚夫?”说完缓缓地走到她身边,冷冷地打量着她,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诘问道:“你是傻子吗?人家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还跟着瞎搀和什么!你可是个有孩子的人了,怎么就不懂得自重与自爱呢!”
只觉得有一种口干舌燥的难堪,端起手里的水杯,又惶惶地放下,拽起顺顺的手,道:“我们走…”仓促地,说地更直接一点,是灰溜溜地离开了那是非之地,因为根本不属于她。并不在于她刚刚从农村出来,而是她永远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尤其是陷在俊男美女的包围圈里,被那身份地位财富权力拘住了,她只能是个局外人。就是当年的那一遭,也不过是净陪着别人玩耍了。
似乎是靳启华追上来了,只觉得身后虎虎生风,不敢回过头去,因为好象是方璇在阻拦着:“靳启华…”脚下虚虚晃晃,好象那木栈道也随着海面浮了起来,四周烟雾弥漫,就是总也找不着出路,只是得紧紧地抱着顺顺,抱住了,就怕连这点依靠也失去了。
顺顺躲在她的怀里,怯怯地道:“妈妈,我怕…”
突然被人用力拽了回去,因为意外,她停了下来,只是重重地喘息着,胸腔里被堵住了,惊魂不安,若明若暗,究竟身在何方。惶急之下,只是泪水哗哗地流了满怀。
加诸在胳膊上的压力,渐渐地舒缓了,半晌才听到那个人低声道:“你这个傻子…”仿佛是张兆扬。
顺顺被接了过去,她也被生拉硬拖地走着,漫无目的。她只是在偶尔的回眸一瞥中,恍惚看见那改头换面的人,掏出一只烟来,缓缓地点燃了,一簇幽蓝的火苗一闪,照亮了那刻骨铭心的眼神,冷酷而充满怨恨的,仿佛心爱之物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抢走了,却无能为力。
金嫂开了门,一见张兆扬,似乎并没有吃惊,很自然地叫了一声,“总经理”,待要去接顺顺,却被他一口回绝道:“你去休息吧。”金嫂并不坚持,默默地回到一楼自己的卧室,他已经抱着顺顺上楼去了。
她去厨房里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一气,方才渐渐地回过神来,想了想还是上楼去,卧室的房门虚掩着,推开了,却看见他坐在床边,落寞孤单的一个侧影。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也有萧索软弱的时刻。床头柜上的灯亮着,起鼓架空的八角灯罩,底下坠着长长的穗子,仿佛幕帘,挡住了刺眼的灯光。一切强烈而反常的表现,似乎都是不宜给人打破那一层天然的保护膜。
在二楼小客厅的沙发里坐下来,不敢去打扰那需要独处的人,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沙发旁落地灯的开关,“叭哒叭哒”,粉红的光,自有一种温馨柔软的亲切之意,然而由那温柔之中向外望出去,外面的世界仍旧一片昏暗,充满了朝生暮死的意味。
“你在那里干什么?”
她停了下来,倾身向前从茶几上的清水烧里倒了一杯绿茶,然后才望着他,道:“要不要喝杯茶?”
他却远远站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从那灰暗里汲取着外面的一亮光,沉默不语。
她自己喝了一口,舌尖上又涩又苦,有一点短暂的麻痹,大概是烫着了,深吸了一口气,又道:“顺顺好象有点艺术细胞,对于旋律色彩,似乎都有一种很敏锐的感觉。你也听过她唱戏,也算有模有样的,可惜我没有办法给她提供一个优越的环境…以后有机会的话,你该好好地培养她才是…还有,她最喜欢的食物是汉堡包,大概是以前没有机会吃的缘故吧,这次进城来第一次吃,之后就上瘾了,不过那东西没营养的不能多吃…你别太惯着了她了…也许因为从小的经历,顺顺她是个懂得看人脸色的小孩子,也会用甜言蜜语来达到自己的要求,所以你…别被她的撒娇耍赖给欺骗了,得对她严格要求才是…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条件有限,我只是尽我所能教了她一些功课,她倒是很聪明的,已经认得不少汉字和英文单词了,当然以后你会给她最好的教育…有关顺顺的一切,我都记有很详细的成长日记,你看那个就能慢慢地了解的…”
“够了…”
石破天惊式的大吼,果然让她停了下来,几近诧异地望着那阴影里的男人,并不明白她如此耐心细致,为什么会换来他的暴跳如雷?
他在窗前来来回回地踱着步,突然站下了,情绪有些激动,叫道:“好呀…我当然会给她最好的教育…最优越的成长环境…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也做好了妥善安排?是不是?那你自己打算怎么样呢?嗯?公安局副局长…你认识的人脉可真广,既然你有这么强硬的靠山,何必委曲求全地躲到那人山背后的地方去?你和石新竹,真的只是在路上偶然遇见的?难道你们不是早就相识,在戒毒所或者公安局的拘留所里?Winson多次警告我,说你这个女人不简单,小心我给你蒙骗了,可是我念在你照顾顺顺的份上,我却一直都在相信你…可是,想不到你这么有本事,连公安局副局长都惟你马首是瞻?我这个人,骄傲又自负,缺点既多,漏洞也就更多,当然不难对付了,是不是?”
她不禁愕然,好一会儿才站起身走到他的对面,战战兢兢地问道:“究竟我的什么举动给你造成了我要对付你的印象呢?”
道理很简单,只是因为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强词夺理,不分青红皂白。
他咻咻地发着寒气,半晌才冷笑道:“我哪儿知道?你那么多机关重重,神神秘秘地,谁知道当年你是不是因为犯了事,进了公安局,却凭着和公安局副局长地那么一点说不清倒不明的关系得以脱身?否则你为什么要用石新竹的身份证,要以别人的名义生存下来?有苦衷?鬼才肯相信你呢!不,也就是我这样的大头鬼才会上你的当…我现在很怀疑,当初为什么那么巧,你和石新竹拿错了包,为什么那么巧,死的是石新竹而活下来的是你?也许你早就计算好了,因为那永远不能见不得天日的原因,你只能寻找一个合适的目标,而石新竹就那么倒霉…偏偏做了替死鬼…”
在那场防不胜防的塌天祸事中,却能安然无恙地逃地出,她当真是百口莫辩!良久也只是干巴巴地道:“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他却被新鲜的想法刺激着,一直沿那昏暗的思路走下去,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大义凛然,将她逼退到墙边,再也退无可退。柔和的灯影之下,只见她的双眸流转,宛如星海,只是有无尽的哀伤与惊怯,不禁怔了一怔,半晌一手狠狠地捶到她身后的墙壁上,方道:“我说怎么会有这么好心的人,傻兮兮地替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抚养孩子,还吃了那么多苦…我想你不过是想把顺顺当作你的安心安全生存下去的掩护,而现在你给她治病,不过是你的良心发现而已…现在我只想知道的是,你究竟犯了什么罪?你是不是也整过容?为了逃避…通缉…”
可能刚刚是他被按着了开关,天花板上缓缓地移动着碧海繁星,仿佛真的夜空一样,斗转星移,与星空下粉红的灯影,交相辉映。她的眼睛里,亦是飞彩凝霞。
她被圈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呼吸也渐渐地急促起来,好一会儿才道:“不论我是不是十恶不赦的通缉犯,张先生,请问至今我可曾令你蒙受半点损失吗?”
在天花板的墙角边,雕着一个裸体的小天使,卷卷的头发插着一对翅膀,幽沉沉的发眼睛,却比不上浓重的双眼皮来地醒目,总有一种含情脉脉的暗示。
他一时气结,却答不上来,半晌才嗫嚅道:“我…我…只是…嫉妒…我只是被嫉妒折磨地快要发疯了…”接着便俯首向她的唇上吻去,仿佛含着些不可抑制的痛苦和甜蜜。淡淡古龙香水里,沾染到她的似有若无的一缕幽香,愈发地不可收拾,渐渐地迷失了方向。
突如其来的困境,无法挣脱的茫然,何去何从的慌乱,她只是本能地挣扎,然而他不许,辗转反侧,进退两难。
半晌,她缓缓地推开了他,避开他眼里跳动的火茫,看着窗外隐藏无边黑暗中的城市,一字一顿地道:“我是个不祥的人…我用石新竹的名义生活,并不是因为我是被通缉的罪犯…现在我要离开,也不是我的不负责任…而是因为我又感受到了三年前的那种危险的气息…我不能留下来,任那危险伤害在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你和顺顺…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张兆扬,不过因为…我曾经…是一个警察…”
二十九
张兆扬去香港出差了,临行前嘱托大卫为她和顺顺办理出国手续,十分强硬的态度,仿佛离开这里,一切就能完全斩断从头开始一般。她不想打击他的一番好意,更不能告诉他,她所担心的危险,其实就在他的身边…徘徊游荡…对她,甚至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顺顺嚷着呆在家里太闷了,非要她带着一起去找郝龙玩,主要是打算把最近收到的一件奥特曼模型送给志同道合的朋友。她奈不住唠叨,只得应了下来,并向金嫂打了招呼,她们会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来。
不想,郝龙却搬家了。一个热心的邻居告诉她们,好象是郝龙的父亲上门来抢儿子,闹地很厉害,郝龙的妈妈不得已带着儿子偷偷跑路了,连收入不错的菜市场摊位也不要了。
顺顺当然很失望,一路上耷喇着个脸闷闷不乐的样子,直到进了麦当劳里,看到了那久违的汉堡包,才稍稍阴转多云,叹道:“妈妈,要是小朋友们的爸爸妈妈们不离婚就好了,也不用这样争来争去躲来躲去的…龙哥可真可怜…”
她却没有发表任何议论,因为只怕自己也做不到,她现在已经任何权利给这个孩子任何的承诺,朝不保夕的坎坷命途,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到明天。
顺顺的那一顿大餐也是吃地没滋没味,她只喝了一杯红茶,肚子里有些叽里咕噜的,便好好地嘱咐了顺顺一番,去了一趟洗手间,其实前后也不过几分钟的空当,再回到大厅里时,顺顺却不见了。
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脑后一阵麻痹,半晌才去揪住一个服务员,语无伦次地问着,那侍应仿佛是新来的,木呆呆地也说不清楚,然后把店堂里的每个服务人员都问了遍,店里那么多的小孩子,怎么能分地清谁是谁?还是家长自己的责任,还是由于家长的疏忽大意造成的。倒是一个看似好象中学生的小女侍应嗫嚅道:“刚刚好象有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出去了…”
她立刻冲出门去,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熙攘,正是下班的高峰时间,哪儿还有顺顺的影子。禁不住脸色煞白,手指发冷,坐倒在街边,旁若无人地叫喊道:“顺顺…石安顺…”轰轰烈烈的热浪与混在汽车飞驰的喧嚣里,她的声音立刻烟消云散,那样地弱不禁风。
“叮呤呤…”的响声,震撼人心,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来放在耳边,“喂”了一声,不想还是“叮呤呤…”的响个不停,半晌才抖擞着按上了接听键,电话那一端响起了一个男人阴森森的声音:道:“连小姐…是连楚嘉小姐吗?于老板让我问候你…”
街道那一边的天空一片昏黄,只有那残阳如血,已经有些发黑的血,疵疵毛毛的,好象一只巨型的蝙蝠,在撩着狰狞的牙齿,以极快的速度向她冲了过来,直取咽喉。
好一会儿,她勉强应道:“你把女儿弄哪儿去了?”
那男人却不紧不慢地道:“连小姐真是个聪明人…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了…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地道:“于老板给你多少钱,我出得起比这个更高的价钱…”
电话那一端似乎有些迟疑,仿佛有些动心的意思,半晌才道:“哼,不是我小看你,连小姐,就你目前的经济状况,我可不希望你把这件小事扩大,闹地人尽皆知…我这个人是很低调的,连小姐如果想把事情闹大,那我为了自己兄弟的安全,就不敢保证能做什么样的事来了…”
她终于按捺不住了,急道:“你不要乱来…我有一颗蓝宝石,它目前的市值至少值个几百万元人民币,不知道你没有兴趣…而我只要我的女儿安全…我见到我女儿安全以后,自然会把宝石交给你的…我要立刻见到我女儿…”
那男人倒是很爽快,“哈哈”一笑,道:“连小姐真是豪爽,希望我们能交易成功。这样吧,你到向阳路的一间叫福音的佛俱店里去买一尊滴水观音,然后带着那尊滴水观音到紫丁香夜总会来,就说是霞姐让你来送滴水观音的就行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带你去见你的女儿,一手交货一手交人…连小姐,如果你想确保你女儿安全无恙,我劝你不要胡思乱想,最好是不要把这件小事通知别人,甚至警方…厉害关系我可是跟你说过的,要不是你提出这么诱惑人的条件…实话跟你说,我的委托人所下的指令可是要立即撕票的…”
她想了想,还是拨了靳启华的手机,不想却关机了。一辆轿车突然驶了过来,司机滑下了车窗,冷冷地道:“连小姐,您不是去向阳路吗?”
夜色已经降临了,她于那灯光闪烁之中,只看见一个戴着太阳帽和黑色墨镜的人,看来是早有准备,她是不敢搞什么花样的。
车子开地很快,福音佛具店只不过是一间小小的店面,红烛高照,佛香袅袅,狭小的屋里仿佛充满了一种鬼魅的意味,让人不寒而栗。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女人正在柜台后面摇着蒲扇打着盹,她嗫嚅道:“大姐,我想买一尊滴水观音…”
那女人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黑白分明的大眼仁子看地她有些发毛,时间紧迫,只得又重申了一遍:“大姐,我想买一尊滴水观音…”
一尊雪白细瓷的滴水观音,摆上柜台,瓷如白玉,凝腻润滑,慈眉善目,宝相庄严。她来不及细看,急道:“多少钱?”那女人懒洋洋地伸出手来,道:“五百。”
根本就没讲价,立刻成交,拿着观音上了车,更不用多废话,司机把她拉到了紫罗兰夜总会,冷冷地道:“二楼紫罗兰包厢,找一个叫王冠的人…”
不过才八九点钟的光景,夜总会门前却是灯火辉煌名车汇集,赶夜生活的人已经提前上场了,年轻漂亮的小姐们打扮地时髦妖冶,顶着浓浓的烟熏妆,穿着少得不能再少的行头,卸去了也许是清雅素净的一张脸,却为什么要这样鬼模鬼样地游戏人间?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无奈与艰难,她比这些女孩子还要可怜。
穿过了前厅,走进了昏暗的舞池里,只有一盏霓虹灯在天花板上吊着,偶然投到人的脸上,摇摆的舞姿,好象神经错乱一般,有点走火入魔的感觉。
原来这夜总会是走马楼形式的,将整个舞池围在了中央。她顺着舞池一旁的楼梯走了上去,向一个侍应打听了紫罗兰包厢的位置,是在一边走廊的尽头,并没有走太远,便到了。轻轻地敲了敲门,并没有听地任何回应,也许是底下的音乐太吵了,她只得试探了向里一推,门开了,包厢里灯光有些昏暗,只借着墙壁上的一爿液晶电视里的亮光,仿佛笼罩在一层雾魆魆的蓝光里。
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问道:“干什么的?”
她只得道:“我找王冠…”
说话的那个人站起身迎了上来,道:“请进。”待她走进来,又道:“你是谁?你找王冠做什么?”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便道:“是霞姐让我来,给王冠送滴水观音…”坐沙发上的那个人扭亮了一盏壁灯,是个长相有些粗犷的中年男人,缓缓地道:“把东西拿出来,我们先看看货吧…”
她突然有些不安,可又说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也容不得她细想,只得从手提袋里拿出那尊观音瓷像来,递了过去。
那个长相有点粗犷的男人接在手里,仔细地打量着揣摩了一番,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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