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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不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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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它的人和事,有其它的办法解决。”苏长衫站了起来,黑暗中凝聚出一种淡漠的锋利:“只有陷害君无意这件事,你担不起。”
  在话音落下刹那间,苇沾衣的咽喉已被捏住!
  “咳咳……”苇沾衣脱力的喘息,声音却仿佛在笑:“我知你和君将军之义……我告诉你的……所有这些……只有一种人……才配听到……”
  死人。
  只有死人,才配听到所有的秘密。
  “还有一件事……”苇沾衣的喘息声越来越小,最后一句话几乎低不可闻:“蜡烛……已经……点上了……”
  手边传来蜡烛轻微的燃烧声,苏长衫在这一瞬间感到了烛火的温度,但四周却是漆黑的。
  一种阴谋的潮湿弥漫在牢狱中,苏长衫将失去知觉的苇沾衣扔在地上,试探的朝温度处伸出手,手背被火焰烫得重重一缩!
  水滴从牢墙上落下,视野里全是凝固的黑暗。
  就算在漆黑的牢狱,也不至于黑得如此纯粹,更何况,牢房是有窗的——
  “快来人啊!”牢门却被人一把打开,耳边传来狱卒们的大叫声:“苏状元杀了苇大人!”
  “苇大人!苇大人!您醒醒……”
  狱卒们纷乱的脚步声涌入牢中,苏长衫闭上眼睛又睁开,仍是一片漆黑。刀风卷过耳际,他一把用力挣脱铁链——顿时痛得冷汗淋淋,铁链的十九个环节突然机关齐发!
  ——链中竟事先藏有十九枚透骨钉,凶狠扎入他的腕骨与膝盖中!
  苏长衫跌倒在地,链锁关节,每一个都正中穴位骨缝,惊涛骇浪般的错骨疼痛刹那间席卷全身!
  刀剑一齐招呼过来,却只听铁链根部被斩断的“啪嚓”一声巨响,苏长衫已被人背起。
  “突厥人!是突厥人!”狱卒们的喊杀声和刀剑声夹错在一起。拼杀之中的震动,每一个动作都牵动蚀骨的剧痛,苏长衫的神志疼得模糊,胸前全被女子背上的汗水和血浸湿。
  也不知过了多久,凉意透进剧痛的四肢百骸中,苏长衫凭着残余的意识知道,他已经被背出了大牢。
  “苏同!”耳边传来五湖焦急的声音:“你支持住……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给你把透骨钉拔出来……”
  背着他的女子放缓了脚步,苏长衫咽喉里全是铁锈血腥的味道,嘶哑说不出话来。透骨钉在全身十九处关节,手、臂、腿、脚……每一寸骨骼都在承受酷刑,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渐渐遥远。
  “不行,”九州果断的把人放下来:“再等半个时辰,只怕他就会活活痛死。就在这里——把透骨钉拔出来。”
  五湖的眼睛里涌出了泪光。透骨钉打入关节,据说是邪教雾霭教对叛门弟子的惩罚,是比凌迟更残忍的手法——四根透骨钉打在膝盖和手臂上,受刑之人九死一残,后来因为太过残酷而被教主废止。
  九州将苏长衫的衣襟解开,摸出怀里的匕首,朝肿胀泛着青色的关节处剐去。
  刀落处,鲜血淋淋。
  五湖的肩膀微微颤抖,扭过头去。
  匕首每下去一次,苏长衫就抽动一下,半昏迷中只有肌肉和骨骼最本能的对残酷剧痛的抗拒。
  九州的衣襟也被血与汗湿透,将十九只染血的透骨钉交到五湖手上时,九州有些乏力的虚脱:“……五湖,帮他把伤口扎起来。”
  “中原人怎么有这么残忍的伤人利器……”五湖将透骨钉狠狠扔在地上,哽咽着开始动手包扎伤口。
  “关键不在于伤人的兵器,而在于伤人的方法。”九州休息了片刻,抬眸道:“要在铁链上装入透骨钉,没有高超的机关技巧,绝不可能完成,天下做得出这种机关的——只有兵器大师端木彤。”
  纯粹的黑暗似一泓深潭,冰凉漫过头顶。
  “能请动端木大师,苇沾衣的本领就不止在阴谋上。”九州的凤眸里划过一痕冷峻。

  十九、对手

  夜风透骨,旷野四周无星也无月,只有墨汁般的黑暗泼在大地上。
  五湖看着苏长衫不安稳的昏睡中痛苦的眉峰,看着布条渗出的血迹,想要去碰一下,却不忍碰;要收回手,却不忍收回——她不知道该怎样减轻他的痛苦,不敢妄动,不敢不动,满心都是矛盾和焦急。
  突然,只听嘶哑的声音低低逸出干裂的唇:“娘……”
  五湖怔了一下,全身全心都软了下来。在蝉鸣凄清的夏夜,她曾经仰望如神的男子,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这样一声低喃,将她生命最薄弱的地方酸柔的击中了。
  这一刻,五湖相信,终她一生,哪怕再有这样的仰慕,也不会再有这样多、这样柔、这样深的怜惜了。
  “……”五湖碰了碰苏长衫汗湿的额头。他对敌毫不留情,却不带兵器,也并没有真的杀过人……他爱睡觉、清闲舒适,恐怕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想到这里,五湖的心脏处被一只手捻得心疼至极,心湖皱成一池春水。
  九州叹了口气,只思虑片刻,毫不留情的将昏迷的苏长衫背起来,朝五湖道:“这里不能久留,我们立刻赶往将军府,把苏汤圆交给君将军。”
  五湖眼睛红红的:“可是他这个样子……”
  “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九州冷静截断她的话:“这已是私自行动,如果你不想让殿下的多年筹谋付之东流,就立刻出发。”
  将军府外寂肃无声,两个守卫持刀站立。九州背着人走上前,两把钢刀顿时架在她的颈上。
  “我们要见君将军。”九州沉声道。
  “将军已经休息了,不见任何人。”守门的士兵训练有素。
  “苏同受了重伤,叫君将军出来!”五湖着急的一枪就要朝士兵刺去,被九州压住:“请你通传一声,苏汤圆在外面。”
  “我说过了,将军已经休息了,不见任何人。”士兵的刀冷无情。
  九州暗暗压了压五湖的手,转身便走。
  打更声从街道远处传来,九州背着苏长衫快步走了一整条街,才停住脚步:“你没有发现什么奇怪吗?”
  五湖诧异的回头,又看了看九州。
  “将军府的士兵,用的是普通的青钢刀。”九州凤眸凝神:“左翊卫军是隋朝第一大禁军,不该使用这么随便的兵器。”
  “难道将军府中……”
  “现在还不能结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苇沾衣的布局决没有我们想象的简单。这个男人的心机——”九州深吸一口气,似是感到了寒冷。
  “殿下当初就不该和这么可怕的人合作。”五湖恼道。
  “宁要危险的敌人,不选无能的对手。”九州直视她:“草原的十四银影骑,从来没有胆怯这两个字。”
  她冷冷回头看了五湖一眼:“只要你不给殿下添乱。”
  五湖的脸白了一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五湖自知理亏,她为救苏长衫,将九州也牵扯进这件事中……如今,她们以身涉险,牵一发而动全身。
  掂了掂背上昏睡着的麻烦,九州摇头:“狱卒们都看到我们救人,不能带他回驿馆。”
  “你先回去,让殿下对今夜的变故有所准备。”五湖咬了咬唇:“我带苏同去避一避,等他醒来。”
  九州沉思了片刻,抬头道:“好,我们分头行动。”
  十四银影骑行事果断,从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物,女子也不例外。九州立刻将苏长衫交给五湖:“我先回去覆命,得到殿下的指令之后会立刻来找你会和。”
  ————————————
  天光破晓时,苏长衫醒了过来。
  “苏同!苏同……”五湖惊喜的唤他,只见他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第一句却是哑声道:“把甲虫赶走……”
  五湖愣了,苏长衫有气无力的又加了一句:“在我腿上。”
  原来,草丛里清晨起床的两只花甲虫落在他腿上小憩,五湖赶紧去赶虫,两只花甲虫振翅飞走了。
  “你……你觉得怎么样?”五湖紧张的看着他,新月般的双眸里似有清澈的溪水。
  “难受。”苏长衫如实答。
  五湖的眼睛里顿时绞上心疼的雾气,却听苏长衫道:“睡一个晚上不能翻身,难受坏了。”
  “你……”五湖一时只觉得只觉得地上的少年大大的可恶,让她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笑。
  “是你救了我?”苏长衫稍缓过力气来,声音就懒懒的很欠扁:“大侠受伤醒来,身侧总有美女——看来,我不仅落入了苇沾衣的圈套,还落入了说书的俗套。”
  五湖的脸红了:“不要乱说……”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苏长衫不知道她想起了昨夜的情形,也没有看到少女脸上的绯红。
  “帮我找根拐杖。”苏长衫和气的说:“三尺长的。”
  “你现在不能乱动。”五湖有些着急:“关节被透骨钉伤到,不是一天两天能痊愈的——”
  “我知道。”苏长衫仍然很耐心的说:“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五湖愕然看着苏长衫,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又在捉弄人,终于,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指下的眼睛没有反应。
  视线仿佛悠闲的看着远方的天,却看不到眼前的手指。
  “你的眼睛……!”五湖颤声道。
  “我听说,蜡烛里加入了‘焚心’与‘红绡’,烛烟会让人失明。”苏长衫的语气之平,仿佛只是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苇沾衣在牢里点了几根蜡烛,在灭烛相谈时我就已经看不见了,可惜自己毫无觉察——”他摇头:“我会被迷惑,只因第一次遇到一个对自己这么狠的人。”
  “焚心”和“红绡”,无药可解。
  苇沾衣如果还活着,也看不见了。牺牲自己的双眼,只为夺对手的光明……被这样的人选中为敌人,实在是一种不幸。
  苏长衫望着黑暗的虚空,君无意的才华在军事上最为卓绝,但论政治圆熟,他比不上宇文化及;论狠厉与手腕,他更不是苇沾衣的对手。
  如今,唯一的方法——
  一滴水落在苏长衫的手背上,将他从沉思中拉回来。
  泪滴跌碎,氤氲成一个凉凉的水印,五湖泪眼蒙蒙的看着苏长衫,眼泪一颗颗掉落。
  苏长衫轻轻将泪拂去:“女人的泪,不该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五湖抽着鼻子,听他缓声道:“泪不能落进男人的心里,这个男人,就不值得你为他落泪。”

  二十、陷阱

  客栈内,君无意醒转过来,视线中只见烛光朦胧。
  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刑部的官差们推门而入,为首的戚大人诧异道:“君将军!”
  君无意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身边竟还躺着人。
  躺着的人面孔有些熟悉,胸前一片血污,双眼暴睁显然已毙命——是客栈掌柜!
  谡剑赫然插在他胸前。
  官差们迅速将尸体围住,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冲了进来,一把揪住君无意的衣襟:“你……你杀了孩子他爹!”她拼命哭喊,凄恻疯狂令人不忍:“我相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他听说你生了病,特地来看护你……你竟然杀了他!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她大声的哭喊着,摇晃着君无意,突然哇地一口血喷在他胸前,猝然倒了下去。
  君无意站在原地,一时无法反应。
  一个年轻官差迅速蹲下身来探妇人的鼻息:“……”愕然抬起头:“死了。”
  “仵作。”戚大人皱眉朝身边道。
  仵作领命上前,翻开死者的眼皮,摇头:“悲痛过度,猝死。”
  戚大人面色凝重,朝君无意拱手:“君将军,迎宾客栈的老板徐福和老板娘罗氏,两条命案在将军房内发生,将军有杀人嫌疑,请随我们到刑部走一趟。”
  ————————————
  “无意,”只听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君墨如一手拿着药,一手牵着莫笑走进来。在莫笑的一声惊呼中,君墨如捂住她的眼睛,手中的药也掉在地上。
  君无意定了定神,朝君墨如道:“二姐,你先带莫笑出去。”
  君墨如一眼见到谡剑插在死者身上,心中一凉。
  一个时辰前君无意突然晕倒,请来郎中把脉之后,又看了茶渣,诊断是水中有刺激伤口的茯苓青,茯苓青在夏季可以泡茶清火,但受伤之人服用就会让伤口崩裂。长安老字号的平斋医馆的老大夫,行医数十年的经验与医德不由人不信。于是她急急带着莫笑去抓药,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房间内却出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故。
  面对步步为营的陷阱,君墨如虽然聪敏,毕竟悠闲在深闺中,没有任何江湖经验——
  “我弟弟没有杀人,是有人嫁祸。”君墨如深吸一口气:“他若真要杀人,何必连人带剑一起将证据留在这里,等大人来拿?”
  戚大人立刻猜出了君墨如的身份,君家的女儿,洛阳大世家容家的长媳。官员可以无视江湖,但不能无视世家,朝廷每年的税赋,五成来自洛阳。容家担得起富甲天下四个字。
  “容夫人,”戚大人拱手道:“我也不相信君将军会杀人,但要请君将军协助我们将这个案子查一个清楚。”
  君莫笑从娘手中挣脱出来,小胖子一股蛮力,大眼睛瞪着戚大人:“你敢欺负我舅舅,我会揍你!”
  “别闹。”君无意按了按莫笑的肩头,眸子清明坦荡:“我也想将这件事查个清楚,就随戚大人走一趟。”
  ————————————
  皇宫中,灯火通明。
  隋炀帝看着手中的折子,突然一把将奏折扔在地上,“啪”地一声响让值夜的太监心惊肉跳。
  地上跪着宇文化及,不敢抬起头来。
  “君无意欺君,勾结突厥谋图大隋江山?”隋炀帝冷笑:“朕还没有耳聋目瞎到这等地步!”
  “臣触怒龙颜,臣死罪。”宇文化及重重磕头:“君将军隐藏卓云行刺的消息,将人秘密收押是事实,长安东街的迎宾客栈近日有突厥人出没,皇上只要派人调查下去……”
  “皇上!”只听桂公公尖细的声音和人一起进来了:“刑部戚大人求见。”
  “宣。”
  “臣叩见圣上,”戚大人跪下禀报:“迎宾客栈出了杀人案,死者尸体在君将军房中,君将军地位特殊,刑部怎样审理此案,请皇上圣裁。”戚大人在朝中以老实耿介而闻名,外号“戚木头”,事事以律令为先,从不徇私枉法。亲家公犯了事,女婿请他吃一碗红烧肉,他也要数清楚有几块回请过去。
  “说下去。”杨广的脸色冰寒。
  “详细情形臣也没有调查清楚,”戚大人叩头道:“臣接到有人报迎宾客栈有突厥人闹事,就带人前去……”
  戚大人话音未落,桂公公又进来禀道:“刑部韩大人求见!”
  韩大人跌跌撞撞的进来跪下,颤声道:“皇上,两个突厥人把苏状元从狱中救走,并将苇侍郎打成重伤,苇侍郎现在还昏迷不醒……”
  “哗啦”一声响,御案上的奏折被一把掀在地上,杨广面无表情的站起来:“都下去。”
  几个臣子诚惶诚恐的告退下去。宫中的烛光亮堂,烛火跳跃扑朔迷离,仿佛看不清的人心。
  桂公公已有好几年没有见过皇上这样发怒,不敢言语,也不敢去捡地上的东西。
  一阵馥郁袭人的清香飘入鼻端,桂公公抬头一看,只见辰妃曼步走了过来,桂公公立刻敛眉垂首,识趣的悄然退了下去。
  辰妃俯下身来,将地上的奏折一本本捡起。
  “朕没有传召你。”杨广冷睨她一眼。
  辰妃将叠好的奏折放回案上:“夫妻之间,君臣之间,都有一个信字,皇上贵为九五之尊,也不例外。”
  杨广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皇上一直在为公主之事怪罪臣妾,臣妾好心办了坏事,却不后悔。”辰妃大胆迎着天子的视线,美丽张扬的眸子燃烧成星:“臣妾只是个妇道人家,也知道,多一重猜测,就多一层烦恼;但人的弱点是宁可烦恼,也要多疑。”

  二十一、人心

  长安夜,寒星高悬,宫阙万间,沉默着宿命的美与强势。
  隋炀帝冷笑指着那些匍匐青石上的雕龙画凤:“帝王的威严却只能由工匠雕刻在青石上,有人却以山脉为宫,以大河为廊。朕一条运河凿开大地,他却一把剑凿开青史。刀剑会腐蚀、宫殿会破败,人心里的高山却连一块岩石也不会少。”
  大业元年,炀帝初登大宝时,百官跪拜朝见,只有君无意身穿白衣。
  明黄是权力的颜色,深蓝是计谋的颜色,血红是战争的颜色。
  恐怕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少年君无意这些。
  杨广在那时有一种怀疑,君无意如果生长在大隋的宫廷,也会和自己一样,洞察权力的炙热,承袭尊贵的明黄,而不会用一双清隽的眸子,涵藏了整个春天的坦荡。
  “皇上未必信不过君将军,只是信不过史官的笔,信不过朝臣的心。”辰妃娇笑,她嗅到了隋炀帝话语中颓丧与嫉妒的气息:“皇上是一代英主,对内忧外患了若指掌,对二臣相争听之任之,究竟是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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