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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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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好鞋站在门口,回头瞪着段寒江,意思很明显。

    然而段寒江非常不要脸地穿起外套,跟过去说:“我送你过去,顺便回队里看看。”

    聂毅不好意思问段寒江把围巾要回来,暗自决定他去买一条跟段寒江换回来。

    接着两人下楼,去了聂毅约喻亭玉见面的面馆,但是他们从2点等到了4点,喻亭玉都没有来,给喻亭玉发信息也没回,打电话没人接。

    “寒哥,我觉得可能出事了。”

第29声 字() 
#084

    平都市第二人民医院就在平阳区;段寒江和聂毅踩着晚高峰的前哨赶过去;但即使是段车神叱咤风云的车技也追不上死神的速度;车在医院停车场横七竖八地停下;两人就匆匆地跑进医院;但到了急救室外面;门上的灯已经熄了。

    “两位就是刚刚联系的警察吗?”走廊里一个40出头的女人走过来;对段寒江和聂毅问道。

    聂毅回:“我们是喻亭玉的朋友,她怎么样了?”

    女人是喻亭玉单位的领导,聂毅联系不上喻亭玉后;段寒江就查到喻亭玉单位的电话,最后要到了她的电话。

    她望着面前的两人吸了吸鼻子,摇着头说:“她家在区县;父母都还没能赶过来;连最后一面也——”

    聂毅表情滞住,半晌后深吸了一个口气;仰头望了望走廊的天花板;脑子里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喻亭玉;被段寒江恐吓时那无所畏惧的样子。

    生死无常;瞬息万变。任谁都猝不及防。

    “节哀。”聂毅对女人微倾了倾身;然后转头去看段寒江;发现他正跟旁边的交警说话。

    段寒江受了急救室外气氛的影响,死神一般的气势站在交警面前,仿佛对方只要说一句他不满意的话就要举起镰刀割下来。

    他问道:“事故现场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交警抬头盯着段寒江;被冷到一般地缩了缩脖子;回道:“当时事故车辆停在路边,正在下车,肇事车辆是酒驾,从后面冲上去直接撞向受害人。现场的轮胎印、监控都勘察过了,应当是事故。”

    “肇事司机人呢?”

    “已经扣了。”

    段寒江思忖一下,还是不放弃地说:“肇事司机的身份给我。”

    “段队,这是事故。”交警握紧了手里的档案夹,交警和警察算一个系统,虽然是两个不同的部门,但刑侦队和交警队平时接触得不少,就算不熟,还是面熟的。

    段寒江面无表情,抬手按住交警的肩膀,说道:“要是事故又不会因为我看一眼就变成不是事故了。给我。”

    交警硬是被段寒江的面无表情‘说’动了,把档案夹递过去。

    段寒江接过来只看了眼肇事司机的身份证号和照片就还回去,然后说:“麻烦回去把事故现场的执法录相和监控传一份到我们队里。”

    “可是这——”

    “事故受害者与一起凶杀案有关,这很可能不是普通的事故,没有可是。谢谢。”

    段寒江最后强加上的那句‘谢谢’特别像威胁,他说完转身看到聂毅正伫着发呆,走上去搂住他的肩膀,朝喻亭玉的领导致了个意,就带着聂毅往外走。

    他边走边说道:“生死这回事,就算哪天你一统了地球也照样改变不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给活着的人一个交待。”

    “寒哥。”聂毅突然转眼盯着段寒江,只是这会儿段寒江还搂着他的脖子,两人脸隔得太近,他的表情有些煽情,最后还要补上一句,“谢谢。”

    “哪儿那么多谢谢。”段寒江把聂毅的脑袋转回去,继续勾肩搭背的往前走。

    他边走边想,生死这回事真的是无论摆在谁的面前,都一样的无能为力,这真的不是见得多了就能习惯的事,只是习惯掩藏了。

    两人回到车上,段寒江就把肇事司机的身份证号发给宇文枢,等他们回到队里时,宇文枢已经把肇事司机的情况查了一个大概。

    技侦室里聂毅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段寒江在他旁边,有椅子不坐偏要坐桌子。两人一起望向宇文枢,表情奇妙的相似。

    宇文枢拿着一叠打印的资料,“肇事司机刘旭斌,46岁,父母健在,已婚,有个还在上大学的儿子,名下有一家公司,规模不大。查了下他公司的税务情况,已经赤字大半年,如果没假的话,他应该欠了不少外债。”

    “你想说他是被收买,谋杀喻亭玉的?”段寒江问道。

    宇文枢回:“你要我查的意思不就是这个?要是正常事故交警那边就已经解决了。”

    段寒江敛了敛眉,发现他最近的威信似乎降低了,周围一个个的都脾气暴涨,他无视地继续:“刘旭斌和喻亭玉有没有什么人际关系?比如被喻亭玉揭露他公司黑幕导致公司运营问题之类的。”

    “我查了喻亭玉这两年写过的稿子,没有与刘旭斌公司或个人有关的,私下那就不知道了。”宇文枢早有预备地回答。

    段寒江嘴角轻扬了一下,用‘你果然懂我’的眼神看着宇文枢,他只给了宇文枢一个身份证号,宇文枢就能把他想知道的全查了。

    然而,这个结果并没有值得高兴的地方,如果真如猜测的那样,刘旭斌是被收买故意制造的车祸,那么收买刘旭斌的人是谁?

    “季思楷。”聂毅突然开口,“之前喻亭玉不是说季思楷要报复她吗?”

    段寒江和宇文枢都想了想这个可能,虽然确实有可能,但是因为被纠缠了半天就要报复杀人,想起来还是很难置信。

    不过以季思楷思维来看,这个逻辑还是可能的。

    段寒江若有所思地接道:“季思楷现在拘留所里,如果是他的话,那很可能是在被捕之前就已经收买了刘旭斌。”

    说完他突然从桌子上跳下来,“语文书,你再仔细查一下季思楷和刘旭斌的财务状况,不行的话找经侦那边帮帮忙。”

    不等宇文枢回答,他又拉起聂毅,“我们去见见季思楷。”

    两人回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又匆匆出门,坐上车段寒江给周愚打电话。

    “段队,你不是在休假?”

    “少废话,你去查个人,重点是他的人际关系,看能不能联系上季思楷。”

    “季思楷?他不是已经抓到了吗?”

    “喻亭玉刚发生车祸,去世了,很可能是季思楷的报复!”

    周愚那边的声音静了半晌,然后严肃起来,“知道了,马上去。”

    段寒江把刘旭斌的信息发给周愚后,就开始了飙车模式,往车顶栽了个警铃,一路闯红灯,飙到了季思楷所在的拘留所。

    不过才几天,季思楷整个人都颓废了,坐在会客室里双目无神地眯着眼。

    段寒江和聂毅坐下来,他只是转着眼珠轻轻一瞥,蓦地冷笑一声。

    “季思楷,还记得喻亭玉吗?”段寒江问道。

    “记得不记得,有什么区别吗?”

    “别以为装傻就能蒙混过去!”

    季思楷不以为然地笑起来,“那个疯女人怎么了?是不是死了?”

    段寒江和聂毅顿时眉头一敛,暗自换了个眼神。

    “谁告诉你喻亭玉死了?”段寒江问。

    季思楷稍微坐直了一点,直直地盯着段寒江,突然认真起来,“这还用问吗?不然你们是来看望我的?她那种人早就应该死一百遍,能活到现在算是奇迹了!”

    聂毅突然接问道,“这就是你杀她的理由?”依然是不拐弯的直接。

    “我没杀他,只是出钱而已,有的是人想杀她!”

    “你承认你买凶,杀喻亭玉了。”

    “是又怎么样,你们还能对我执行两次死刑嘛?”

    段寒江突然拍了一巴掌桌子,“态度端正点!你找来杀喻亭玉的人是谁?”

    季思楷态度没见端正,满不在意地说:“谁知道,随便找个人让他把那个疯女人砍个十刀二十刀的,才能解恨!”

    听到这个回答,段寒江静了片刻,突然怒地站起来狠狠地瞪着季思楷,“可惜她没被砍个十刀二十刀,你还是继续恨吧!”

    说完,他和聂毅走出了拘留所。只可惜不是在队里,不能揍季思楷一顿。

    两人出了大门,城市已经掩在灯火霓虹当中。

    段寒江在停车场点了根烟,然后说:“季思楷要么是在胡说八道,要么在故意隐瞒。”

    聂毅不赞同地蹙眉,他觉得季思楷不是在胡说八道,也没有故意隐瞒。

    季思楷的状态明显有些失常,对他来说现在就是等死的过程,即使他家再有钱,也没办法将他故意杀人的事实圆得好看一点。他本人也根本不在意是不是多一条罪名,甚至是临死前还要多拖几人下水。

    “你发现了什么?”段寒江看向发愣的聂毅。

    聂毅一脸苦恼地对上他的目光,像被一道题难住,深深地蹙起眉头,回答:“就是想不出问题在哪儿。”

    “先别想了,回去再说。”段寒江说着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上车。

    现在车祸的立案还是交通事故,他们只算是私下侦查,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把案子转到他们这边,案子最后只会按交通事故来处理。

    但是,段寒江不相信这是意外,喻亭玉的死亡点太巧合,还有喻亭玉到底查到了什么,要告诉聂毅的又是什么?

    这些和前面几起案子的疑点结合起来,就仿佛抓到了藏在黑暗的怪物不小心露出来的尾巴。

    所以,喻亭玉的死一定不是意外。

    “寒哥,喻亭玉的帐号刚发了一篇文章。”聂毅突然惊讶地说了一句。

    段寒江把车往前开了一截,停到路边,朝他看过去,“谁发的?”

    聂毅认真地研究了一番,回道:“好像是定时发送,时间正好是8点整。”

    他说着打开帐号名叫‘亭亭玉立的鱼’发的那篇文章,标题的一行字映进他的眼中。

    ——我在深渊里呐喊不是乞求救赎,只是要告诉世人我本无罪。

第30声 字() 
#085

    网络世界的信息传播速度没比阳光普照慢上多少;眨眼间就漫延到了社会的各种角落;无论是快餐店偷闲的打工小妹;还是咖啡厅里悠闲的高级白领;手指一刷;看到的都是同一条消息。

    本来喻亭玉发表的文章只是引起了部分键盘侠的共鸣;结合之前的案子未消的热度;开始了对国家、对社会的口诛笔伐。

    然而,一个自称是喻亭玉同事的帐号,转发了喻亭玉的文章;并且说今天下午喻亭玉遭遇车祸,已经遇难。

    瞬间阴谋论就如过境的洪峰一样,淹过某部分人的理智;晚上八、九点又正是大多数网友关心社会时事;娱乐八卦的时间,没用多久‘喻亭玉谋杀’的话题就上了榜首。

    聂毅看到的已经是经过了好几轮发酵后的结果;喻亭玉的真实信息已经被八得连块遮羞布都不剩;甚至有人已经找到喻亭玉最后去世的医院。

    同时;段寒江的手机响起来;洪国光亲自打来的电话。

    “洪局?”段寒江做好了心理准备;洪国光要是被没被市局‘骂’;一般是不会亲自打电话给他的。

    “马上回局里,今天下午我区华兴路发生了一起车祸,现市局让我们查清楚车祸的真实原因。”

    “已经查了一轮了;我们马上回来。”

    段寒江省得洪国光啰嗦;说完就挂断电话。

    然后,他扔下手机,开车,顺便问道:“她到底发了什么?把火都引到市局了?”

    聂毅像个网瘾综合症盯着手机不放,眼口并用地说:“还是她之前的风格,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实,走煽情路线,大概指向是冤案带来的伤害,呼吁执法者公正,社会人士正义。

    主要暴发原因是她车祸的消息被曝出来,刚看过文章的人感情发酵,自发组织了一批人,已经去医院、法院、市局都闹过一遍了。”

    段寒江嘴里呲了口气,顿时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广大网友终于跟对了一次风,就目前来看,算是无形中帮了他们一次。

    他不用再想办法说服喻亭玉的父母去立案,说有人谋杀他们女儿。也不用私底下名不正言不顺,像搞地下工作一样偷偷查。

    只是接下来他希望这些人能消停,无论他们是出于正义不愤,还是同情悲恸,如果过度,对喻亭玉的家属来说就是二次伤害。

    回到局里,段寒江首先去接受了洪局传达上级领导的思想,顺便表一下觉悟和决心。

    聂毅当然不会跟着去挨训,他直接放弃了和段寒江匠同盟,自己去了技侦找宇文枢。

    既然案子已经交给他们队了,那相关的资料案卷也一定都过来了。

    宇文枢回头,看到只有聂毅一人走进来,问道:“段队是去接受思想教育了?”

    聂毅嘴角一掀,回了宇文枢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宇文主任,事故现场的监控视频是不是在你这儿?”

    “自己看。”宇文枢给聂毅指了一个位置。

    聂毅坐下来,宇文枢把视频所在的文件夹打开,就把鼠标让出来。

    现场视频除了事发路段的监控,还有前后几条路的,包括两人的车各自进入事发路段的路线。

    聂毅握着鼠标的手不自觉有些发抖,潜意识总是在回想喻亭玉,分明在几个小时之前都还好好地活着。

    不过他立即拿回大脑的控制权,扔开了潜意识的干扰。

    首先他看的是车祸发生时的视频,是事故路段路口的监控,距离比较远,但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喻亭玉的车停到路边,然后从车里下来。

    就在喻亭玉打开车门,第二只脚刚落地时,一辆轿车突然发疯似的直接朝她冲上去,她整个人和车门一起被撞飞。

    聂毅深吸了一口气,把视频重新倒回去看了一遍,肇事车辆是突然蹿出来的,速度快得能和段寒江飙车的时候相比。

    但一般在市区,不会有人把车开这么快,这绝对不可能是酒驾反应不及时,或者没控制好能解释的。

    要么司机就是在飙车,要么就是临时加速。

    聂毅眉头一蹙,正想回头问宇文枢肇事司机的笔录在哪儿,结果转眼就看到他手旁边的案卷。

    他感叹了一声宇文枢的厉害,着手打开案卷,找到肇事司机的笔录部分。

    刘旭斌对出事时车速的解释是——把油门当成了刹车。

    驾龄十几年的老司机,会因为喝醉犯这种错误?

    聂毅带着怀疑,视线重新回到电脑上,他把另外几个监控视频都一一打开看了一遍。

    喻亭玉的车和肇事车辆走的不是同一条路线,只是最后都到了事故路段。肇事车辆在之前的路段上车都开得挺稳,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

    聂毅没有开车经验,看不出酒驾和没酒驾有没有区别,心想这应该问段寒江。

    “刚刚那儿,倒回去看一下。”

    刚想到段寒江,聂毅就听到背后响起了段寒江的声音,他抬头一瞥,“寒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完全没感觉到背后多了个人。

    “你看笔录的时候,刚才的视频,倒回去。”段寒江撑着聂毅坐的椅背,弯下腰凑近电脑屏幕。

    聂毅倒回去重新放了一遍,他又说:“另一条路的视频打开。”

    接下来,段寒江把这两段视频重复看了两遍,突然让聂毅打开地图,搜索这两段视频里的两条路。

    “怎么了?”聂毅在地图上找到了那两条路。

    “你看这两路,事故路段和刘旭斌的车进入事故路段前经过的路段呈‘工’字形。刘旭斌的车先从‘工’字的右下角开进来,然后穿过中间竖着的这条路,到达事故发生的‘工’字左上角的路段。

    而喻亭玉的车是从‘工’字上面的这一条横道右边直接开进来的。”

    聂毅对比了一下两条路,突然说,“我明白了。”

    他们拿到的视频只在‘工’字上下两条横的监控,中间那一竖是一条小路,并没有监控。但刘旭斌的车从‘工’字右下角路段进入中间路段的时间,到出现在‘工’字的左上角路段,之间有长达5分钟的时间。

    段寒江说:“测一下中间这一‘竖’有多少米?”

    聂毅直接回答:“1430米。”

    “按刘旭斌的车开进去时的时速,差不多40,开出去也才2分钟。就算他中途减速,减到20,那也才4分钟,还剩下一分钟,他在干什么?我记得那条路两边都是工地,围墙围得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下车尿尿,就是在等喻亭玉的车。”

    段寒江孺子可教地搓了一把聂毅的头,“但是还有一点。”他抢了聂毅手里的鼠标,打开了事故发生的那段视频。

    聂毅重新看了一遍,立即明白过来。

    视频上刘旭斌的车是突然从中间那条路开出来,直冲向喻亭玉的,中间没有减速也没有打方向。

    监控能看到一点路口的情况,在喻亭玉的车停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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