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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桃秾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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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颜将婚纱递给她:“你还是赶紧去换上吧。当心点,别再出状况了。”
  “知道了。”
  筱雅一边笑着一边离开,又差点被沙发绊倒。
  忻颜和少飞看着她,皆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筱雅走后,少飞走到忻颜面前,依旧笑得和风霁月:“忻颜,好久不见了。”
  忻颜微微一笑:“我是专程回来恭喜你的。祝你们幸福,少飞。”
  “谢谢,”少飞上前轻轻抱了抱她,松开后又说,“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忻颜闷头想了想:“西藏,新疆,云南,广西……”
  少飞笑起来:“看起来你过得真不错,走南闯北的,都快把大半个中国都游遍了。”
  忻颜也笑:“医生说我的腿刚康复,应该多走走,没想到就越走越远。”
  两个人站着闲聊了几句。
  后来,忻颜转身离开的时候,少飞突然在她身后说:“忻颜,其实哥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她脚步顿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离开了。
  忻颜没有出现在少飞的婚礼上,当面送完祝福后,她就离开了酒店。
  拦了辆出租车,她正准备钻进去,忽然被一只手猛地扯住了。她后退了一步,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转头一看,是安诚。
  他微微喘息着,一路奔波过来,头发已然凌乱。
  还是那般挺拔,简单却刚毅的面容。
  三年不见,他比想象中更成熟了些。
  只是做的事依旧那么幼稚。
  扣着她的手腕,连句招呼都不打,就不由分说地扯着她走。
  刚才少飞给安诚打电话,告诉他说忻颜出现了,安诚匆匆忙忙就从酒店里奔了出来,顾不得其他。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他要见她,不能让她离开。
  还好没有太晚,他恰好来得及抓住她。
  忻颜被他带着走,看着他清俊的侧颜,轻轻唤了声:“安诚。”
  他身子一僵。
  那是他日夜思念中的声音,跟想象中一样,如烟似雾。
  脚步却没有停,面容也很清冷:“你就这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她说:“我跟少飞说过了。”
  他近乎咬牙切齿,声音又冷了几分:“我说的是我!你一走就是三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好不容易出现了,又想一走了之?我告诉你,陆忻颜,你休想。”
  忻颜一怔,继而不由轻笑起来:“安诚,你怎么还是那么幼稚。”
  安诚冷着脸,将她扯进自己的车里,狠狠地关上车门。
  车子飞速地行驶起来。
  忻颜侧着头问安诚:“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言简意赅地回:“回家。”
  车窗外的景致不停地变换,楼房忽高忽低,忽密忽疏。随后,车子转入了一条悠长安静的林荫道。安诚家就坐落在前方,在那一片被茂密的植物完全掩盖起来的高档住宅区中。
  忻颜看着窗外,心想,这里竟然一点都没有变样。门卫依然是那身深蓝色的制服,见到安诚的车子会敬礼,稍显不伦不类。周围的门店写的都是英文名字,因为这里住了很多外国人。再往西一点,有一处足球场,那里能看到很多外国小孩和他们的父亲。附近还有一座不算很大的天主教堂,红墙尖顶,很漂亮。
  进了家门,一只金毛犬开心地朝安诚扑过来,站起来足有半个人高。
  安诚拍了拍它的头,让它舔了舔他的手。
  后来金毛犬注视到一旁的忻颜,好奇地在她身上嗅了嗅,摇着尾巴,表现地很友好。
  忻颜微微有些诧异:“你竟然养狗了?”
  安诚摸着金毛犬的毛,笑了笑:“一个人在家无聊,多个伴陪也好。”
  “一个人?”忻颜也蹲下身,摸着金毛犬的头,似笑非笑地说,“安大公子,你身边什么时候缺过女人啊,怎么会沦落到养只狗来陪你。你开玩笑也不找个好笑一点的。”
  安诚有些气结。
  三年不见,她还是跟个麻绳似的,只知道跟他拧着说话。
  遂没好气地说:“养狗比养女人好,有些女人说走就走,狗最起码知道念情。”
  忻颜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又说:“它有名字么?”
  “提拉米苏。”
  忻颜微怔。
  提拉米苏,带我走。
  半晌过后,她捧着提拉米苏的脸,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可怜的小金毛,跟了个不靠谱的主人,给你起这么个难听的名字。”
  “陆忻颜!”他气得唤了声。
  忻颜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嗯?”
  安诚扳着她的肩膀,毫不温柔地堵在房门上,俯下身,鼻尖抵住她的:“我们好歹三年没见了,还没好好叙叙旧呢,你就这么想惹怒我?”
  声音有几分魅惑,还有几分危险。
  忻颜嘴角斜斜一扬:“是你太容易生气了。”
  他平静地看了她一会。
  一双碧玉般的眸子里,倒映出他漆黑的双瞳。
  良久,他亦悠远地笑了:“那我们就看看是谁最先被惹怒吧。”
  说完,就毫不犹豫地将双唇印在了她的唇上。他的唇滚烫,而她的唇冰凉,交融在一起,像是要把对方吞噬。他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可是怀里的那个人他思念太久了,一旦触碰,就像是在柴火上浇了油,将那把火腾地推高。他忍不住深吻下去,一寸一寸将自己的温度侵略至她的国度。而她既不回应,也不挣扎,任由他在她的唇上辗转肆虐。
  一旁的提拉米苏见没人搭理它,不满地叫起来。
  安诚被它的叫声扰了兴致,不满地低声咒骂了句。
  这才松开了她。
  才发现她正闭着眼睛。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满脸的绯红,微微喘息。
  红唇娇脆欲滴。
  他再也按耐不住,将她抱了起来,向卧室走去。
  提拉米苏跟过来,他重重地关上门,将它挡在了外面。
  抱着她顺势倒在了床上。
  她静静地注视着他,眼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我想要你,”他撑在她的头顶,眼神里写满了渴望,呼吸有些粗重,“可以吗,忻颜?”
  她没说话,而是伸出手扯住了他的领带。
  那条烟灰色领带,她三年前送给他的,已经有些旧。
  拉扯着领带,将他带向自己。
  直到他和她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他的脸,哪怕隔着这么近,还是那么好看,一点缺点都没有。
  一个男人,生那么好看,真是要命。
  她笑了笑,轻轻在他的唇上触碰了一下。
  安诚身子微颤,继而迷乱的眼神渐渐溢满了喜悦。
  按耐不住,他俯身在她耳鬓厮磨轻吻起来。
  却忽然听她轻轻开口:“对不起,安诚,我已经嫁人了。”
  他蓦地停止了动作。

  (二十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

  忻颜从安诚家里出来,还没关上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是摔碎东西的声音。
  不知他又扔了什么东西。
  忻颜无奈地笑笑,这人还是这样幼稚。
  晚上她去了苏晚家。
  苏晚刚生了宝宝,叫韩硕,是个哭声特别嘹亮的男孩子。
  苏晚抱着宝宝,很是头疼:“这孩子有当美声音乐家的天赋。”
  忻颜却由衷赞叹:“苏晚,韩枫对你真好。”
  悉心照料,无微不至,如今这样的男人,真的太少见了。
  苏晚却笑了:“哪儿啊,自从这孩子一出生,我的地位一落千丈。他天天围着孩子转,都不看我一眼。”
  忻颜忍不住笑骂:“你得了吧,你看你保养得多滋润,韩枫看上去多辛苦,又要照顾孩子又要照顾你。”
  正巧韩枫将水果端了过来,笑着说:“忻颜,还是你看得明白。说起来,我才是这家里地位最低的。”
  随后坐在苏晚身边,揽住她,极宠溺。
  忻颜想起张爱玲在《爱》里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苏晚是幸运的,当她的前男友弃她而去,她依旧走不出回忆的时候,上苍让她遇见了韩枫,不早也不晚,正好填进了她的心里,而恰恰韩枫珍惜他在她心里得来的那个位置,于是便再也挖不动。
  忻颜真心替苏晚高兴。
  苏晚打发韩枫去给孩子喂奶,而后问忻颜:“你跟安诚,你们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忻颜微笑:“我没别扭,他也没有。我白天已经见过他了,他挺好的,我也挺好的。”
  苏晚摆摆手:“你少来,这些话我不爱听。你们明明心里都还有着对方,干嘛不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啊?你不在S市的这几年,我可替你盯着他呢,人家安诚一点花边新闻都没有,说明他在等你。你还害怕什么?过去的不都过去了么。”
  忻颜还是笑:“苏晚,你不懂。这些年我去了好多地方,也顿悟了很多。天地很宽,我们不过是小小的一粒尘埃,再渺小不过。沙漠里的一块石头,经过上亿年的风化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而我们呢,不过是几十年的生命,三年,那已经是很长的一段时光。很难说,这三年里我们没有任何变化,或者没有隔阂,能够说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不是害怕什么,而是想看清楚了再做决定。我二十八了,他也三十二了,这种岁数,不是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简单单就能在一起的。我想更慎重一点。”
  苏晚盯着她看了一会,最终笑了:“得,我说不过你。反正呢,你千万别让一辈子的机会就这么生生错过了。”
  忻颜点点头:“我不会的。我已经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而活。”
  晚上苏晚执意不让忻颜住宾馆,要她住在他们家。
  忻颜答应了。
  后来,苏晚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笑得暧昧不明:“安总刚才打电话说,他已经把我家楼下包围了,要我缴‘颜’不杀。”
  忻颜一怔,继而气急败坏:“这神经病。”
  “老公,你不用铺床了,忻颜不住咱这儿了,”苏晚对着卧室里的韩枫喊了声,又推着忻颜往门口走,“你快走吧,他在下面等你呢,说有话要对你说。”
  “我不去,”忻颜停住脚,赌气说,“让他一个人闹腾去。”
  “求你了,”苏晚弯眼一笑,“他要是在我们这儿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我可没脸在这里住了。快走吧,我已经警告过他要对你温柔点。”
  忻颜气结:“苏晚你……你竟然跟他串通一气?”
  苏晚笑了:“哪有啊,我是懒得管你们的破事了,劳心费力的,还一点好处都没有。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改天请你吃饭。”
  说完就毫不客气地将她推出了家门。
  苏晚关门前还不忘说一句:“要好好相处哦。”
  忻颜下了楼,正见安诚倚在车旁抽着烟。
  正值盛夏,一棵香樟树在他身后生长地极茂盛,纷乱的枝桠连同树影一同落在他头顶,在路灯照耀下,有几分说不清的画面感。
  看见她,他只是抬起眼,仍自顾自地吸着烟,等着她自己过去。
  忻颜没长一对翅膀,不能从他头顶上飞过去,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快走到他跟前的时候,见他熄了手里的烟,直起了身子。
  烟草味混合着一种危险的气息,一同随风飘进了她的鼻腔中。
  他的表情很不好,或者说,有些阴郁。
  “你……”
  她一个字都还没说完,就忽然觉得天旋地转,背后一阵痛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被他按在了车身上,他用力很重,她整片后背都狠狠地撞了一下。
  忻颜刚皱起眉想要推开安诚,蓦地就被他收进了怀里。
  肩膀被他紧紧箍住,仿佛要用力捏碎。
  忻颜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酒气,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实在是很颓废。
  她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推拒着他:“安诚,你又喝酒开车?你这人是不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安诚却将脸贴在她的肩膀上,含混不清地说:“忻颜,你离婚吧。我不能接受你结婚了,真的,你马上跟那个人离婚,我受不了,一点都受不了……”
  一阵风吹来,拂动了头顶的树枝,仿佛是无声的呜咽。
  忻颜叹了口气,扶住安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安诚不让她动,又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你不要去嫁给别人,好不好?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竟有些苦苦哀求的味道。
  “安诚……”
  忻颜刚把脸挣扎出来,想跟他说什么,他却突然松开了她,跑到一旁的香樟树底下,狂吐不止。
  忻颜一米六三的个子,拖着安诚一米八几的这么一人,实在是件费力又费神经的事。安诚吐过了之后,已经完全不省人事,偶尔咕哝两句,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忻颜只好开车把他送回家,再从地下停车场将他拖回公寓。
  安诚浑身无力,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她略显瘦弱的肩膀上。她气得狠狠地打了他肩膀一下,他只傻笑了两声,喊了句“忻颜”就要将她抱在怀里。忻颜觉得自己太阳穴那边的神经都在急速地突突跳着,说不准下一秒就会崩断。
  好不容易将他拖回卧室里,用湿毛巾给他擦拭。
  他的衬衣已经皱的不成样子,还零星沾有他吐的秽物,忻颜看不下去,还帮他换了衣服。他倒是呼呼大睡,没有再闹,安静的很,像个孩子一样清秀的睡颜。
  忻颜坐在床边盯着那张俊颜看了一会。
  听他翻个身,轻轻呢哝一句:“忻颜,留下来吧……”
  竟觉得鼻腔里涌上莫名的酸意。
  忻颜没有走,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的脸正贴着一个坚实的胸膛。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安诚半夜把她从沙发上抱到了床上,然后死死地扣在怀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改不掉这个习惯,总把她当个玩具似地占为己有。
  她没好气地想从他怀里挣脱:“安诚,你这个神经病,大热天的你想闷死我啊。放开我。”
  却不见安诚吭声。
  他的手,正摩挲着她的手指。
  摸到左手无名指上,他的手指逗留了一会,缓缓开口:“忻颜,你的婚戒呢?”
  忻颜抽回自己的手,淡淡说:“没戴。”
  安诚倒是笑了起来:“为什么不戴?难道你不满意你的婚姻?还是那个人对你不好?”
  忻颜终于挣脱他的禁锢,起了身,瞪了他一眼:“你哪有那么多问题?”
  安诚静静地看着她,微叹了一声:“忻颜,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结婚了没有。”
  她沉默了起来。
  半晌,她笑了笑,很清淡又很认真:“安诚,我结不结婚,有那么重要吗?我们之间错过了三年,即使想回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我了,也许陌生地你都不认识,你确定这样你都要跟我在一起?”
  安诚默然。
  空气里安静了半晌。
  良久,他抬起头,无比坚定地说:“我确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忻颜怔了怔,继而轻轻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可是我不确定呢,现在的我,还没有三年前勇敢。”
  安诚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觉得多说无益,她站起身来,依旧风轻云淡地笑着:“安诚,我今天就要回B市了。原本没想着能遇到你的,既然遇见了,我们就友好地告个别吧。
  ”
  忻颜伸出手:“再见,安诚。”
  安诚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
  抬起眼时,风起云涌。

  (三十)五颜六色的盛夏

  时隔三年,安诚又将忻颜以非法限制了人身自由的方式锁在了卧室里。
  忻颜恨恨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安诚,别闹了,你开下门,我飞机要误了!”
  安诚只当没听见,径自走到客厅。
  发现她的手机落在茶几上。
  已经不是三年前他送她的那款。
  他顺手拿起来,按了解锁键,屏幕亮了起来,他跟着一怔。
  手机屏幕竟然是他的照片。
  他穿着一身乡土气息浓郁的红色运动衣,不知因为看到了什么,笑容极明亮。他竟不知道自己笑起来,眼睛弯地那样深。
  心里最柔软的角落被莫名地触动了。
  有些疼,还有些酸。
  虽然觉得把忻颜锁在房里很不妥,但是安诚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能让她不离开自己,于是就那么出门开车上班了。
  工作的时候,他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挂念着那个女人。
  甚至都有些神经质。
  见到网上有新闻说,有母亲将五岁的孩子锁在家里就去上班,结果想出去玩的小孩爬上了窗台,从六楼径直摔了下去。
  他心蓦地一紧。
  更加挂念起那个女人来了。
  最后还是推了这天的全部日程,开车回了家。
  一开门,闻到一股粥的香气,他有些恍惚。
  连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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