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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傲骨醉离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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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言回过头看他,目光已渐趋平和,末了对他微微笑了笑,神情疲惫,“我确实有些饿了,去端些吃的来吧。”

    “是!”春和忙答应一声,飞快的跑出门去,生怕他改变主意似的。

    颖言低低的咳了一阵,坐到桌前,凝望着纸上的血,慢慢将它揉成一团。
第19章 我所在乎
    自从云天走后,春和几乎天天守在西院大门外,生怕简君扬和清月公主若来找颖言,难免提到云天前辈,让公子伤心。可一连过了几日,他没等来那二人,却意外的等来了宇文靖。

    春和顿时没了主意,“请不要在公子面前提到云天前辈”,这简单的一句话,对着宇文靖,他却完全不敢说出口,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进去。

    颖言的房内虽也设了暖炉,但远远不及东南两院的房间暖和。宇文靖一踏进去,竟觉得屋里不过比外面略微暖和了些许,根本抵挡不了冰雪天里那种刺骨的寒意。

    颖言正靠在暖炉边的的软塌上,静静的看书,时不时地低低咳嗽。听到响动,他微微抬了抬眼,却在看清来人的一刹那,匆忙从榻上起来,顾不得披衣便迎了上去,及至近前,才猛地停下脚步,甚是规矩的喊了声,“爹。”

    宇文靖淡淡看了他一眼,顾自坐到炉边,吩咐道,“替我倒杯茶。”

    颖言怔了怔,随即忙起身走到桌前,等提起茶壶才想起里面的茶早已凉透,面上划过淡淡的自嘲,对宇文靖道,“爹您稍等,孩儿这就让春和去砌壶新的过来。”说完,提起茶壶就要去唤春和。

    “不必了。”宇文靖阻止道,“我过来问几句话就走,这茶不喝也罢。”

    颖言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转身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站在一边静静的等他开口。

    “西麟内乱可是你策划煽动的?”宇文靖面色沉沉,直截了当的问他。

    颖言心内苦笑,呵…原是来兴师问罪的。如此想着,脸上也微微寒了几分,缓缓撩袍跪倒,回道,“是。”

    “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不惜搅动各国与西麟为敌?”

    颖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又很快的低下了头,“西麟如今的国君本就是个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不然孩儿一块小小的玉佩,何以掀起如此大的风波。至于其他各国国君的想法,孩儿如何干涉得了?”

    宇文靖冷哼,“你敢说西麟内乱的消息不是你让人放出来的?”

    颖言淡然道,“看来孩儿的一切动作都瞒不过您。”

    “我说过,你做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宇文靖冷冷注视着他,语气森然,“你若敢做出对离国有一丝损害的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颖言抿了抿唇,不置可否,心口却是寒冷如冰,钝钝的闷痛着。

    “从明天起,你给我搬到东院厢房去。”宇文靖沉默了一阵,突然开口道。

    颖言微微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小到大,没有父亲的允许,他甚至不能随意出入东院,因为父亲曾经说过,厌恶自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所以很小的时候他就被扔来了这个萧索的西院,一住,就是十几年。可如今,他竟让自己搬去他住的那个院落,是不是、代表着他不再那么讨厌我……

    “我倒要看看,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还能做什么。”

    幻想终究是幻想,在宇文靖冰冷的话语下,刹那间被击的粉碎。颖言苦涩的笑了笑,在你面前,我还是、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哎,哎……叫你呢!”东院内,春和拽住一个拿着抹布漫不经心晃悠的家仆,很是不满的指着身旁一张紫檀木桌,皱眉道,“你眼瞎了不是,这桌上灰尘那么厚,怎么也不知道使点劲擦干净了,难不成让公子待会儿过来亲自动手不是?”

    那家仆略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干脆丢了手中的抹布,趾高气扬的道,“哟,你还真把自己当个管事的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侯爷让你家公子搬来东厢房,你这狗奴才就可以在府里横着走了!谁都知道,小侯爷才是这儿的小主子!”

    “你!”春和气得肺都快炸了,咬牙切齿的怒道,“我看你才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我也告诉你,敢说我家公子的不是,你得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说着,怒气冲冲的冲上前,还没等那家仆反应过来,便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睛上。

    那家仆尖声嚎叫一声,捂着青紫交加的眼圈大嚷,“打人啦打人啦,大公子的奴才仗主欺人啦!”他这一叫,立时把其他正在忙活的仆人们都给引了过来,那些平日趋炎附势惯了的的立即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起来,将所有的错都推究到了春和身上,一时间,春和被指责的满面通红,却没有任何机会辩解一句。更有甚者,竟三三两两的会拢过来,一副蠢蠢欲动的架势。

    那家仆立即洋洋得意的笑道,“怎么样,臭小子,敢跟大爷叫板,你还嫩了些,大爷我好歹跟过小侯爷几年,即便府里管事的都要给我几分薄面呢。”说着,挽起袖子,狞笑着一步步靠近春和。春和到底年少,被众人这仗势吓到,连连后退,然而,那家仆的拳头还是虎虎生风的对着他的脸扑了过去……

    眼看着拳头越来越接近,春和恐慌的闭紧了眼……

    “住手!”一个声音冷冷响起,谈不上任何威严,甚至带了些许微微的虚弱,然而却让那家仆生生停住了正要往春和挥去的拳头,连同春和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那里,站着的是个身披狐裘风衣,神色冷峻的年轻公子,他的脸色苍白,然,却丝毫掩不去眉宇间浑然天成的清华高贵。他只是那样静静站立着,白衣墨发,风华秀逸。

    春和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心的一角似乎有什么瞬间融化了,衍生出溢满胸腔的感动。这样的公子,是他从没见过的……总以为,那般高高在上的公子,是个永远总是温和浅笑、如谪仙般的存在,却不想,他也是会如此动怒的,而且,是为了身份如此卑微的自己……

    众人一时间被震慑住了,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

    颖言看着方才企图对春和动手的那个家仆,目光冷如寒冰,“谁是主子,谁是奴才,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很。”

    那家仆浑身打颤,再也威风不起来,哆嗦着躬身道,“公、公子,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再也、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颖言忽然笑笑,“其实你刚才起码有一句话是说对了,春和就是仗着我欺负人了,怎么,你不服?”

    “奴才服,奴才……”

    “行了,你向春和道个歉,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否则……”他的眸光流转了一圈,一一扫过各人,声音低沉,“若谁想对春和动手的,尽可以先来找我。”

    “奴才、不敢……”众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完,皆作鸟兽散,只留下那恶仆战战兢兢的站着,被颖言扫了一眼,立即上前对着春和道了句“对不起”后,也不敢再看颖言,飞快的跑了出去。

    春和心里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正想得意的赞叹几句,一回头,却见颖言一手捂着胸口,脸色倏得惨白了几分,一连串闷咳声随之而出,吓得春和连忙一把扶住,“公子!”

    颖言攥住春和扶过来的手,借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咳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平息下来,望着春和红通通的双眼,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虚弱的问道,“春和,你没事吧?”

    一句话,把春和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逼了出来,他狠狠的擦了擦眼睛,道,“您为什么要出来帮我,其实我被揍一顿也无所谓,可是您,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

    颖言笑笑,“因为春和,你是为数不多的、真正在乎我的人。”我可以忍受所有的冷漠、嘲弄、欺凌……但绝对不能忍受别人伤害我身边、我所在乎的每一个人。

    “公子,你真是个笨蛋,我从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人了!”春和的声音闷闷的,却是极小心的慢慢将他扶回东院刚整理了一半的厢房内。

    颖言认真的环视着房内的一切,真的,与父亲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吗?曾几何时,那个孤寂的孩子对着夜空默许过无数次的卑微心愿,终于实现了吗?

    “公子,您先休息一会儿,我打扫好房间,就去把您西院中的书籍搬过来。”

    颖言点了点头,又叫住正要往外走的春和,微笑道,“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就替向仁和居的穆大夫拿一些药。”

    春和有些不解,“可是公子,如今替您看病的不一直是上次侯爷让人请来的李老大夫吗?”

    “他的药……”

    见颖言顿了顿,春和忙接着问道,“是李老大夫开的药不好吗,不过也是,这么久了,也不见您的病有什么起色,还是让侯爷给您换个大夫瞧瞧吧。”想到这里,春和又不禁苦恼着急起来。

    颖言忙道,“你别瞎想了,李大夫很好,但仁和居那边的药更具调理身体的功效,总之,你忙完了就去跑一趟吧,就说……是南楚公子让他给的。”

    “哦。春和记下了。”春和当即不再多想,认真的忙活开了。

    颖言心中却是一阵黯然,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第20章 少女情怀
    皇宫。

    “启禀公主,慕郡王求见。” 清月寝宫内,一名宫女急急奔进来禀告道。

    闻言,清月一慌,手忙脚乱的想将手中的东西藏起来,岂料简君扬已悠哉游哉的踱着步子迈了进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我的公主表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可否让为兄瞧瞧?”

    清月眼见没机会再将东西藏起,不禁怒道,“你怎么每次都不经通报就进来!”

    “哎,你可不能冤枉为兄,我不是让这位小宫女过来告诉你了吗。”简君扬故作惊讶的道。

    “哼!”清月一肚子火没处撒,只好狠狠瞪了那个无辜的宫女一眼。

    “公主,奴婢……”小宫女委屈的想要辩解,却被一旁年纪稍长的另一宫女轻拉了出去。

    简君扬无视清月怒意盎然的双眸,满不在意的走近她的身边,打量起她紧紧捏在手心的东西,似乎是一条淡紫色的绢帕,心中顿时了然了几分,却故意调笑道,“清月可真已经是大姑娘啦,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从不碰针线的,怎么,难道是知道为兄我的生辰快到了,所以想给我个惊喜吗?”

    清月暗暗咬牙,狡辩道,“谁、谁说这是本公主亲手绣的了,何况……”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就是我自己绣的,也不给你这浪荡公子啊。”

    简君扬听的一清二楚,却只是笑笑,宠溺的揉揉清月额前的碎发,“好了,小丫头,为兄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那点心思可瞒不过我,这绢帕是想要送给你心里那个人的吧。”

    “你、你胡说!”清月俏脸通红,只想把眼前这人轰出去。

    简君扬看着她娇俏可爱的模样,心底一痛,笑容一点点从脸上消失,低低的叹了口气。

    清月见他久久没有再说话,有些诧异的忘望了他一眼,却看见他难得严肃的表情,不由问道,“喂,你怎么了?不会生我气了吧?”

    “清月,你已经满15了,很快的,就到了嫁人的年纪呢。”简君扬低声说着,“可是,你想过没有,身为一名公主,也许只能听从圣上的安排嫁人,运气好的,会遇上一个与你两情相悦的夫君;若运气不好,你的婚姻,那便只是场冰冰冷冷的政治交易……”

    清月面色一僵,不自然的笑笑,道,“表哥,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啊,我成亲,还早着呢。”

    简君扬无奈的笑了,眼中流彩飞扬,“傻丫头,不早啦,你该趁早为自己打算。”

    “打算?”清月有些茫然的看他一眼,忽地紧了紧手里的绢帕,露出少女羞涩的微笑,“父皇疼我,即便要我成亲,也会让我自己挑选夫婿的。”

    “你喜欢的,是兰颖言吧。”简君扬看着她的小动作,温颜道。

    “你、你怎么知道?”问出口,才发现自己等于不打自招了,当即有些窘迫。

    简君扬心道,这皇城上下,还有谁不清楚公主殿下芳心何许的。

    “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有时候幸福是要自己把握的,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趁早拿出些实际行动,否则,到时自己也做不了自己的主了。”

    “可是……”清月皱了皱秀气的双眉,“我知道,他是不可能喜欢我的。”

    “所以才要去珍取啊。”简君扬不客气的瞥了她一眼,又拍拍胸脯道,“又表哥帮着你呢,兰颖言迟早会喜欢上你,再不然,还有你父皇撑腰呢。”

    清月“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随即低首喃喃,“自己珍取吗……”

    自从得到简君扬的鼓励后,清月终于放下了身为一个公主的矜持和架子,开始三天两头的往侯府里跑,于是乎,公主爱慕“兰玉公子”这个传言更是有根有据的被流传开来。

    然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兰颖言却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依旧以朋友之礼,客气却略微疏离的对待情窦初开的十五岁少女,直到少女拿出一只绣工算不得精致的荷包,满脸飞云红霞的表示要送给他时,心头终于隐隐不安起来。在离国,女孩子表达爱意的方式如此简单,一只小小的、亲手绣制的荷包,就可以承载……

    望着清月羞涩而满含期待的眼神,颖言却并未去接她手中的荷包,只是淡笑道,“公主,这是您亲手所绣之物,珍贵至极,颖言如何承受得起。”

    清月双手颤了颤,随之,眼里起了一阵薄薄的雾气,这些天来,她已经如此清晰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为何他仍是无动于衷,“为什么……”她低着头,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我,其实并不如公主想象的那么好……”

    “我不在乎!”还未等他说完,清月就忍不住出声喊道,“别把我当不懂事的孩子,我很清楚心里的感觉。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请父皇赐婚。”

    颖言心中一紧,沉默半晌,方缓缓道,“你能静下心来,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清月本也有些后悔那么冲动的说出那句话,此时,略收敛了性子,点了点头。

    “一个女子,无上尊荣且有着倾城之姿,自是有许多男子爱慕追随着她,然而,她却爱上了一个同样有着强烈自尊心的男子,为了得到他的爱,她不惜纡尊降贵,却做了许多让男子无法忍受的事,终于,将他留在了身边……”颖言的目光有些游离飘忽,唇角却带了一抹淡然的笑意,“可惜,两个要强的人在一起始终会两败俱伤,女子做的一切,到头来,只是让两个人的心渐行渐远,自始至终,男子对她的,只是满腔的恨意……而女子也终是、抑郁而终。”

    “我明白,你把我比喻成故事里的女子了是吗。”清月若有所思的怔了片刻后,道,“你放心,其实刚才我说的是气话,我不会做勉强你的事。可是,我还是不会放弃,你等着瞧好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对你的爱。”

    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模样,颖言只得无奈的笑笑,再不多言。

    清月离去前,似是自语般的低声呢喃声,却清晰地传进了颖言耳中,令他浑身一震。

    “那个女子真傻啊,恨的背面,不正是爱吗?”
第21章 番外之童年
    西麟洛城。

    “瞧瞧,这小子果然随他娘,越长越俊气了呢。”春风楼内,徐娘半老的老鸨斜倚着栏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处的小男孩。

    那男孩大约只有六七岁的模样,生的极是清俊漂亮,然而身子骨却很瘦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衫,此刻正费力的拧着一条布巾,好看的双眉微微皱起,额角沁着汗珠。从凌晨起,他就提着足有他半人高的木桶,将春风楼上上下下的栏杆擦拭了数遍,就怕留下一丝灰尘。

    老鸨身边的小厮忙不迭的点头道,“崔妈妈说的是,这果然是大美人的种啊。”

    “哼,可惜有个不知如何曲意逢迎的娘亲,不然早跟着过上好日子了。”老鸨眼中露着鄙夷的神色,这孩子的母亲,从来不让人省心哪,白白浪费了那副好皮囊。伸手在栏杆上抚了一把,旋即粗声喝道,“小杂种,你怎么擦的,这里还那么脏,还不滚过来给我收拾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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