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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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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启誉又塞口橘子。“来了正好,咱们家的茶叶也快用光了,正好要他送些到家里去。”
    赢瑾萧跨入大厅的同时,翟玄领与翟启誉自椅子上起身。
    “好久不见了,翟兄。”赢瑾萧拱手,他有着高瘦身材,身着白袍,五宜俊秀,是扬州大茶商。
    翟玄领微笑。“坐。”
    “听说六公子这阵子都在漕帮。”赢瑾萧转向翟启誉。“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有你帮着,你大哥也能享享清福。”
    翟启誉露齿而笑。“我在这儿只当门面,好看罢了。”他抛起橘子。“顺道在水果烂透前给吃进肚子。”
    赢瑾萧正经道:“这种差事怎么不介绍我来做?”
    翟启誉哈哈大笑,三人寒暄说笑一番,在下人上茶后才止了话题。
    “听说你府上有个很会泡茶的侍童。”翟启誉端起茶盏。
    他颔首。“是我三弟的使唤人。”
    “改天得到府上见识见识。”翟启誉兴致高昂地说。
    “欢迎。”赢谨萧转向翟玄领。“翟兄今天找我来是……”
    “听说赢兄最近在查伪茶的事。”
    赢瑾肃点了点头。“嗯!这阵子鱼目混珠的事越来越多,想是与前阵子漕船翻覆有关。”
    两个半月前,运往京城的漕船沉没在淮河上,原以为是风雨所致,没想却是人为;因船上装满官盐、茶,以及香料,若折换成现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因此历年来都有人动私心,想将船上的物资占为己有。
    虽说沉船的舟车已经找到,可据他们所言,有批人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把大部分的东西都搬走了,因盐、茶及香料都是朝廷专卖之物,商人们必须凭引才能兑换贩卖,即使是种茶的园户也不能私卖;可茶为民生所需,交易量大,利润也丰,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挺而走险的私卖。
    翟玄领继续道:“他们若想销掉这批榷茶,必得与其他茶混着卖,才不易引人注意。”
    “翟兄的意思是……”
    “我想放条线将他们都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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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玄领一进宅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倒不是他能感应到什么,而是女儿没有在门口迎接他。这些日子只要他一踏进家门,女儿就会冲到他怀里叽哩呱啦地说着,可今天却没见着她的身影……
    “小姐今天怎么没出来迎接您?”站在翟玄领身边的马沿发出疑问。
    “是啊!”牛坤也道,他与马沿都是翟玄领的属下。
    “因为今天……”门房阿忠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了嘴。
    翟玄领瞧向他。“怎么?”
    “小的不该多嘴的。”阿忠抓抓头。
    “别吞吞吐吐的。”牛坤不耐烦地说。
    “是,小姐。……小姐拿石头砸蜂窝……”
    牛坤与马沿同时缩了下肩,不用他说下去,他们已经能想像其中的惨状。“小姐没伤着吧?”牛坤紧接着问。
    “没事,只是被叮了几个包。”
    翟玄领面无表情地往前走,马沿与牛坤互看一眼。“头儿…
    “你们去休息吧!”翟玄领截断两人的话。
    “是。”两人应了声。“小姐性子皮,您别太苛责她。”牛坤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翟玄领没说话,只是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小姐这回怕是要被关上十天半个月了。”牛坤长叹一声。
    翟玄领走过石子路,穿过树丛,温和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对于女儿的一再闯祸,他已不知道她是调皮,还是故意捣蛋,再这样下去,她真要无法无天了。正想着该怎么处罚红笙时,远远地他便瞧见凉亭内有抹熟悉的身影——他的妻子,她正背对着他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
    他没察觉自己开始放松紧绷的情绪,表情也变得温和起来,他无声地走近她身后,发现石桌上摆了茶具及糕点。
    “在等我还是在看夕阳?”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滟衣震了下,她想转身却在中途煞住,急忙侧过肩,依然背对着他。“你吓了我一跳。”
    “怎么?”他没漏掉她的反应,抬手握住她的肩,转过她的身于,而后诧异地瞧见她的脸隐藏在红色的纱巾下。
    她微微一笑。似乎很高兴见到他意外的表情。“喜欢我的装扮吗?”她摸摸脸上的面纱。
    他扬起嘴角。“你为什么……”
    “我只是突然一时心血来潮。”她轻巧地带过这个话题。“今天忙吗?”
    “还好。”他动手打算取下她的面纱,却让她阻止。
    “我想多戴一会儿。”她握住他宽大的手掌。“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点点头,明白她要提红笙捣蛋的事。
    “坐,府里来了个很会泡茶的侍童。”她拉他在石凳上坐下,为他倒了杯茶水。“虽说味道上不及雀门街赢府的沂馨,可也算是上品了,相公喝过赢府的茶吗?”
    翟玄领诧异地摇摇头,还来不及说话她已接续道:“去年我曾为赢府办过一场喜宴,那时喝过沂馨泡的茶,不管色泽香气味道都让人难忘,说不准相公也去喝过喜酒,毕竟赢府也是商家……这茶水都凉了,我要侍童再泡一杯。”
    “不用了。”他开口,她讲的一串不相干的话更让他确信她在进行某件事,想要知道妻子到底在想什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单刀直人。“你在这儿做什么?”
    她微笑。“我在观落日,偶尔欣赏晚霞,能让人心情愉悦,烦恼一扫而空。”
    他看着橘红的彩霞,不经心的问:“你有烦恼?”
    “啊?”她抬眼向他。
    “你刚刚说,看落日会让人烦恼一扫而空。”他转头,视线停留在她脸上。“你有烦恼?”
    滟衣眨了下眼。“相公真细心。”她又眨了下眼睑,眸子低垂。“妾身是有点烦恼……”
    他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不过已经没事了。”她捧起茶盏,忽地想到自己戴着面纱不方便喝茶,只得又放了下来。
    翟玄领没预料到她如此回答,愣了一秒后才发现她已经讲完了。“是关于红儿吗?”他好心的提醒她。
    “红儿?”她讶异地瞧着他。“红儿怎么了?”
    她的回答再次让他讶异,不过他很快就明白她的诡计。“你不用替她掩饰,我已经知道她捣蜂窝的事了。”
    “原来是这件事。”她轻抚茶碗的边缘。“相公不用担心,我已经惩罚她了。”
    “你已经惩罚她了?”
    “有什么不对吗?”她疑问。
    他温和一笑。“我以为你会袒护她。”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向来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翟玄领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滟衣假装没听见,径自道:“当然,没管教好她,妾身也该负责,这件事我已向娘请罪了。”
    他再次挑眉。“你不需要这么做,红儿本来就爱捣蛋——”
    “相公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她打断他的话,双手捧起碗,到了口边才想到自己还戴着面纱,只得把碗又放下。
    “你已经决定了?”妻子强制的口气让他轻蹙眉宇。“决定了什么?”
    “当然是惩罚我自己。”她顿了下。
    “我可以问是什么惩罚吗?”他盯着妻子低垂的眼眸。
    她轻笑一声。“相公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有礼?你当然可以问。”她以指尖滑过石桌的边缘。“我决定饿自己一餐。”
    “什么?”
    “我是说我不用晚膳了。”她瞧着他,忽然觉得脸上刺痒,虽然很想伸手抓,可她还是竭力隐忍下来。
    他直视她的眼眸。“你是不是在进行什么阴谋?”
    “阴谋?”她张大眼。“相公为什么这么说?”
    “你在这儿赏夕阳,还戴着碍眼的面纱,然后告诉我你不用膳,还有红儿的事……”
    “相公真多心。”她轻笑两声,随即惊呼一声。“相公……”
    翟玄领毫无预警地扯下她的面纱,就见她脸颊旁肿了起来,滟衣心慌地发现他的脸色开始僵硬。
    她急忙用手遮住肿包,没想却碰了伤口,让她吃痛得低呼一声。
    他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碰自己的脸。“蜂螫的?”他微眯眼,抬起她的下巴转动她的脸,发现她的耳下也被螫了一个。
    “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不碍事。”她拉下他的手,想将面纱重新戴圆脸上,却让他阻止。
    “红儿呢?”他的语气开始转硬。
    她急忙握住他的手,深怕他怒气冲冲的跑去找女儿。“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他打断她的话。“不管你说几个故事都一样,我绝不会再姑息她。”
    “你打算怎么做?”她更加握紧他的手。“也把她关在柴房吗?还是毒打她一顿,或是把她丢到河里去让她活活溺死——”
    “你倒是提供了不少方法,我会考虑的。”他站起身。
    她张开手拦住他的去路。“在你去找你的女儿前,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清楚,我希望你能稍微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他和缓地说,在他看来,她才是那个该冷静的人,她的脸不知是因为蜜蜂的叮咬,还是气愤,整个泛红,她甚至没察觉到自己的姿势像是在向他挑衅。
    “很好。”她深吸口气,脑袋飞快地转着。“在你走到你女儿的房门前,我要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婚前你是不是答应过我,红儿由我管教?”
    他颔首。“我没忘。”
    “所以,这件事相公得听我的。”她也点头。“请你不要插手。”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滟衣察觉他的神色不对,立即发现自己说话太冲了,连忙放软声音。“我是说……贰弟的事妾身听你的,红儿的事就请相公依我,如果你插手管了这件事,我跟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关系就会破裂了;再说,我已经给她惩处了。”
    “什么惩处?一块糕点吗?”他讥消地问。
    她微笑。“当然。”她不自觉地抚上他的手臂。“等她面壁思过以后。”
    “面壁思过?”他轻碰她的脸,小心不弄疼她颊上的红包。
    “嗯!所以你现在不能训她。”她能感觉他的态度软化下来。
    “面壁思过不会有什么效果。”她的方法太温和了。
    “相公喜欢看法家的书,对吗?”
    他非常确定她已经挖好陷阱等他跳下去。“你又在拐着弯说话——”
    “我没拐着弯,今天我整理你的书房时,随手翻了你的书。”地低垂眼,心不在焉地抚上他的胸膛。“碰巧瞧见了吴起休妻的故事。”
    “我不会因为红儿的事就把你休了。”
    她没回应他的话,只是道:“吴起叫他的妻子织丝带,可后来发现宽度不符合他的要求,便叫她重织,没想又织一次后,吴起一量,还是不符要求;他的妻子说:我开头就把经纬线确定好了,不能更改,吴起一生气就把妻子给休了,相公觉得吴起做得对吗?”
    翟玄领开始觉得要踏进她的陷阱了,他顿了下,缓道:“这与我们所说的话题有关吗?”
    她点头。“后来他的妻子请求他的哥哥去劝说吴起接她回去,他哥哥却说:吴起是制定法的人,他定的法是为实行全国、建功立业的,所以首先必须用于妻子身上,然后才能推行,他不可能接你回去的。”她摇头。“相公不觉得吴起真是个迂腐的人吗?”
    他露出笑,不敢相信她会批评战国时著名的军事家。
    “‘法’于战乱,于建国之初,是让国富民强的利器之术,用于管理下属,是值得学习之法,可亲人若也用‘法’,不免过于冷漠僵化。”
    “你……”他真不知该怎么说她。
    “相公。”她偎进他怀中。“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让蜜蜂螫了脸还得说这么多话,就像有人拿针猛戳我的脸那么难受。”
正文 第二章 (下)
    他轻叹口气,环着她柔软的身子。“别说了,我明天再找她谈。”
    她放松地靠着他。“谢谢。”她轻声道。“你等会儿可以去看她。”
    她快把他搞糊涂了。“你刚刚说不要去……”
    她仰头注视他。“我是说你不能训她,可你得去关心她,让她知道你不高兴,但不要苛责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想确定她在你心中还是最重要的。”
    他轻蹙眉宇,而后叹口气。“有时候我真怀念她还在襁褓时,只要喂饱她,她就会乖乖睡觉。”
    丈夫严肃的表情及话语让滟衣笑声洋溢。
    听着妻子甜美的笑声,他不觉也露出笑。
    “还有件事……”她深吸口气,真正困难的部分才要开始。“你知道今天蜜蜂……到处螫人……”
    见她低垂着头没看他,他已从经验得知她必是有事瞒着他。“我知道。”
    “我是说……到处飞、到处飞……”她重复说着。
    “然后……”
    “我必须保护每一个人,我是说警告他们快点跑……”她又顿了下。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抬起她的下巴。
    她吞了下口水。“我把五弟放出来了。”说完这话,她几乎想闭上眼睛,可她的个性阻止自己如此懦弱,于是她只是瞪大眼看着他。
    一阵怒气涌上,在他能意识到自己做什么之前,翟玄领已揪住她的肩膀。“你放他出来了?”他的声音紧绷,脸孔顿时变得严厉。
    “他需要敷药。”她急促地解释,双肩上的压力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我本来是想让大夫进去为他医治,可二娘认为他已经关得够久了。”
    “他关得够不够久该由我来决定!”翟玄领极力控制自己奔腾的怒气,他没想到妻子会大胆到违抗他的命令。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在感觉自己提高音量时,翟玄领连忙将之压下,他向来不是个容易失控的人。
    滟衣挺起肩膀,握紧拳头,不想让自己打哆嗦。“二娘去找娘,是娘同意的。”她试着让他明白。
    翟玄领放开她,冷峻的眼神直视她。“是你去说服娘,还是二娘去说服的?”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当然是二娘。”
    “我们都知道你多会说话。”他的声音透着对她的不信任。
    她在当下明白他话语中透露的暗示。“现在我们知道你的疑心病有多重。”她怒目而视。
    他疑心病重?翟玄领不悦地皱下眉。“我只是依常理判断。”
    “依常理判断相公该知道二娘忍不住几天便会闹的,她不敢上你那儿去,自然找我或是娘,这不也是常理吗?再怎么说,亚坤是你的兄弟,你真认为爹娘会让你关他一辈子都不吭声吗?”她真无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开始教训他!“看来,我变成个没常识的人。”
    他嘲讽的语气让她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相公能了解,处理家事不能硬着来——”
    “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该怎么做。”他截断她的话。
    他冷硬的声音让她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于是她不再开口,夕阳的余晖在这时隐没,留下青灰的天色。
    滟衣站在原地与他对视,可随着时间过去,她开始觉得脖子酸,脸上的叮肿也越来越刺痛。
    “如果没别的事,请容妾身先行回房。”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把自己红肿的脸埋在冰水中,顺便让脑袋冷静一下。
    当她转身时,丈夫的声音传来。“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可不能再有下一次。”她停下脚步回身仰望他。
    “所以你还是认为是我去说服娘的。”他竟然会如此固执。“你若不相信,大可去问娘。”
    “我没说我不相信。”他缓慢地说着。
    他的语气非但没让她安心,反而让她更加不安,因为他看起来仍是疏离冷淡。
    “我只是想确保你下次不会再干涉亚坤的事。”
    她点点头。“老虎嘴上的那块肉。”
    “什么?”
    “我说五弟是你嘴中衔着的那一块肉,没将他吞下之前,你是不会松口的。”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妻子挺直的背脊、高傲的姿态,随即摇摇头。“这次你不能,也不可能说服我。”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不让她搅和。
    “我没要说服你。”为证明她所说为实,她转身离开,没再说一个字。
    翟玄领看着她离开,浓眉拢上,妻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肠软,看来这事得由他出面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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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轻点。”翟亚坤叫了一声。
    “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粗手粗脚的。”一旁的乔氏斥责着正在为儿子上药的女婢。
    “奴婢……奴婢……”
    “奴婢什么?别在这儿吞吞吐吐的,让开!”乔氏看不下去,拿了桌上的药膏为儿子敷在背上的叮肿处。
    “真是倒霉透了。”翟亚坤咒骂着,他身上除了被蜜蜂螫的红肿外,还有些是跳蚤、蚊虫咬的痕迹。“再在柴房待下去,我一条小命就没了。”直到刚刚沐浴过后,他才觉得自己又像个人了。
    “大公子也真是没良心,把你关了五天。”乔氏也忍不住抱怨。“若不是为娘的上你大娘那儿说去,你这会儿不知被叮成什么样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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