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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经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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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您想那么多干什么。”
“没有想多,是怕等不及了。”
……

堇昔看着熟睡的母亲,内心黯然,只想到了一句宋词——花自飘零水自流。


第39章 小小番外一
飞机安全抵达上海时,夜已深,气温没比A市高多少度。
他们一出机场,就有一个侍者上前来递给寒亦宇车钥匙,礼仪性地指示道路边上停着的黑色宝马轿车。亦宇拿着行李也还是先替堇昔打开车门体贴让她坐好,给她扣好安全带,之后自己才坐进驾驶位。
堇昔是一上车就低头掰着自己交叠的手指,有种感觉一直困扰着她,不管是从医院到咖啡厅,还是从寒亦宇的公寓到学校她家,就算她已离开A市现在人在上海的夜里,那种感觉一直都在,浓淡交错地包裹着她的心。

那种她自以为是错觉的感觉,陌生却又挥散不去的感觉。

“工作需要,客户经理Mr。In先我们到达上海,他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酒店……怎么了,不舒服?”亦宇本是把车子驶离机场,说着说着见堇昔没什么反应,便关心了她一句,“是不是刚才飞机降落时颠簸得有些厉害,现在身体不舒服?”
堇昔回神抬头看着亦宇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你说我们先到酒店的,不是?”
“那你现在饿不饿,我们也可以先去吃点东西再下榻酒店。”
“不了,去酒店好了。”堇昔从挎包里拿出平板手写笔记本,开了机,“这几天都有什么行程安排,你说,我记录一下,到时候可以提前提醒你。”

亦宇又要笑了,“我记性很差吗,有说带你来是要你来工作的吗,你这语气,到底谁才是老板?”
堇昔的手不再动,转头看了一眼寒亦宇,不屑地说了句,“那我还闲了!不给你工作,逛我街赏我的景,直到返程再回到你身边当小跟班……”

呵,小家伙。

“由你。”
“行,可是经理你说的……”

亦宇把车平稳地停在半岛酒店的停车场,熄了车。堇昔解了安全带正要打开车门,被亦宇抓住了手臂,“等等。”
堇昔疑惑地返身看他,不想他正拿过她手里的围巾要给她围上,“这样贸贸然下车,会很冷的,这么大个人了,我以为你很会照顾自己了……”
“我自己来,”堇昔出声,一手握住寒亦宇的手腕,“你不必亲自做,这样的事情只要提醒我一声就好。”

说着就把围巾搭理好了。

亦宇看着堇昔下车,索性也下了车,心里有些乐开了怀。这小家伙,对她好点就敏感地拒绝,有那个必要吗?

亦宇在前台登记好拿了门匙,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预订房间,他还帮堇昔拿行李到房间。他的房间就在堇昔隔壁,一样面对着外滩。

堇昔是一进门就接到斯颖的越洋长途。斯颖口气很不善,

——你人在哪里。
“怎么了?”堇昔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外面的黑色夜空。
——我问你人在哪里。
“你那里是早上,我这里是半夜,这么早就打电话来问我在哪里,这种明知故问的事情真不像个律师干的。”
没想到,这斯颖平时矜持到傲慢,现在却对她吼了一句过来,
——你到底懂不懂事?大姨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以为可以撑到什么时候。人家江老太太好好地办个晚宴,本来大家可以聚聚,你倒好,和寒亦宇去什么上海?!
“这是出差。”
——出差?我看你是没脑子,一个公司那么多人,为什么就你跟着去?是他要求你的还是你自己的主意?真的不懂怎么说你好,不就是你妈和你奶奶同时出席吗,你就那么难为了?怎么说她们当初也是师生关系,就算后来撕破了脸皮,婆媳关系维系不下去了。可是,你怎么还不明白,做不到宽恕原谅的只有你自己,而不是别人?
堇昔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只挑出其中一个问题回答,“我只不过是个打工的,什么时候轮到我说话算数的?这趟公差来的还有另一位客户经理,我们三个人。”

推开窗户,冷风一小股一小股地灌进来,以为可以缓解一下心里的难受。看到灯光璀璨的外滩,她的心没由来地沉如大海。
斯颖吁叹再三,
——你这样折磨自己和那些爱你的人,到底有什么意义?大姨的心思你还不懂吗,她只不过想和你多呆些时间,你怎么还不懂得珍惜!在医院那晚,你答应我要好好听话的,明明答应了的,现在我人还没到纽约你就让人头痛了。
“那你人在哪里。”
——你别绕开话题,正说着你的不是呢……还在多伦多,等着转机。
“颖,不要说了。我和妈妈说时,她也没什么意见。我现在人在上海,不在A市,说什么都没用。有什么事,等过几天我回A市了再说。”

斯颖还在说着,有太多的不满。而这时,堇昔一直没留意到的寒亦宇走到她身边,关上了窗户,还拉上了纱帘。她看着他为她关窗时的动作有一时的发愣,没听到斯颖已经要登机,匆匆和她说“周堇昔,你真的太不懂事了。”就挂了线。

“夜里不要吹太多冷风。”

亦宇站着窗前,站在她身边。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堇昔更是忘了她接下来该有什么反应。亦宇有些话突然想对堇昔说的,但看她现在的表情,眼神,想想就作罢了。

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只好说,“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就找我。现在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好,你也是。”

寒亦宇走后,堇昔就和衣平躺在床上,满脑子乱,得出空档想着刚才斯颖的话,后来想到了母亲和父亲的一些陈年旧事。

贺舒言是席向阳早年最得意的一个女学生之一,周全早年的日记里曾有记述,当时同是席向阳的得意门生的还有另一个女孩,那女孩叫做孟缘。
贺舒言对各大书法极具天赋,每一种字体既能写出那种字体的精髓,也能融合自己的特色;至于绘画方面,她也有很深的研究,自然也是画作行家。贺舒言自小就跟着周念贤和席向阳学习书法绘画,和席向阳的爱子周全自然是认识的,可以说是两小无猜。日久生情,周全和贺舒言两人各自的才华深深吸引着彼此。

后来,自然而然,她爱上他,他也深爱她。这就是那一段爱情的根基。

由于大家都是同年岁,一起上学放学,一起考大学和一起出国深造,只是贺舒言选择远漂西欧,周全选择了太平洋彼岸的美国。贺舒言先是拿到法律硕士学位归国,在自己父亲的律师行里慢慢建立起自己的事业。周全完成自己的博士课程后,放弃了国外优渥的待遇,毅然回国,回到A市。当时,的确有很多合适周全的事业单位愿意高价聘请他做科研,而他的确也做了一些年科研,只是后来,竟选择当一名普通的高中教师,那是在差不多要和贺舒言结婚的时候了。

当时在教育界德高望重的周念贤十分不满自己儿子的选择,作为母亲的席向阳也多次和周全交涉,终是无果,谁也没能改变得了他的抉择。

周全对贺舒言说过,“我只想和自己深爱的人过着平淡的幸福生活。”
贺舒言那时可是无怨无悔地回答周全说,“只要有你陪着,我愿意。”

生活本是美满幸福的,只是命运总爱牵扯出悲欢离合的桥段,十几年前,堇昔才七岁那年,贺舒言向周全提出了离婚,理由是她意外得了无法治愈的艾滋病。

为什么没有继续做科研而选择做老师,是有原因的,只是其中的原因,爸爸的日记里没有提及,后来的日记说妈妈是因为意外才得的艾滋病,然而当中的原因也是没有提及。她更无法从旁得知更多,因为没有哪个知情人肯告诉她真相,她也不知道谁才是当年的知情人。

每每回想起那些不曾经历过的世事,堇昔脑里总会想到父亲写下日记时的缭乱笔迹。一向严谨作风的父亲,不知那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时隔多年,她还心疼着。

……

第二天早上,亦宇一早给堇昔一个电话说要去办个急事,让她自己去吃早餐。临近中午的时候,她接到奶奶的电话,又被好说了一番。堇昔她委屈,奶奶说她独自跑来上海潇洒,不管不顾她那个手受伤的老太婆了。

“哎哟奶奶,衣服有洗衣机帮洗,膳食有助理帮准备,您还要我给您干什么啊……行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好好,我给您洗一个星期衣服,还是不够?给您洗衣服洗到您手好为止,行了吧……我本想给您带些什么上海特产,既然您说不要,那我就不买了哈……呀,奶奶您别贪心啊,让我给您看半个月的班,那怎么行,我还得上班来着……行行行,您别那么可爱了,我给您看班,看一群牛学生,但我只能保证晚上给您看班呐……”

说着说着,堇昔开了房门,见寒亦宇站在门外,她只好挂线了。

“事情还顺利吗?”
“嗯。我来是想告诉你,中午要和交易所的人吃饭,你得跟我去。”
“哦,那现在就去?”
“是要去,但你能不能穿多一件衣服?”

堇昔不想浪费不多的时间,无奈穿多一件保暖衣就跟着寒亦宇出门了。电梯外,

“我忘了,我得给连郁打个电话,交代他点事。”
“连郁?”亦宇的声音无故拉得有些长。
“对啊。”

堇昔三两句话就说完了,跟着寒亦宇走进电梯。

“连郁怎么会去你店里做调酒师。”亦宇看着反光面里的堇昔问。
堇昔随口就说,“当初,斯颖介绍的。”
“哦?堂堂连家大少爷竟然给你当调酒师。”
“大少爷?”堇昔看向寒亦宇的侧脸。
“你不知道?连家家族生意做得很大,只是唯一的少爷,连郁,不怎么争气……没想到他跑去给你打工了。”
堇昔听着寒亦宇的那些话,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没什么表情,直到坐到车里也还是一样。就先前她知道的看到的来看,那连郁也许来头不小,却不知他来头竟这么大,而且,筱珈,袁筱珈同志竟是他表姐!!
而寒亦宇之所以才和堇昔说出连郁的背景,其实是故意的。他心里很不爽刚才堇昔和连郁说话时客客气气,交情好得更什么似的。
当他们来到会所的时候,还没到赴约的时间。Mr。In早就站在包厢外等候了。席间双方交谈甚欢,堇昔坐在寒亦宇身边只是个陪衬。上海交易所里那边来了几个人,三男一女,看来都有头有脸。

一行人开了几瓶佳酿,堇昔在推辞不掉时才迫不得已喝下两杯。竟然觉得好苦好难喝啊——

“什么事?”
闻声,站在盆景旁的堇昔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寒亦宇,说“没什么”。
“Riley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亦宇此时一身酒气地靠墙站着,又不失风度。堇昔把已结束通话的手机放进口袋,随手摸了摸一边装饰的盆景。“嗯,那个,她问我去哪里了,怎么没见我去上班。”
“他们都散了,我们回酒店。”寒亦宇这时迈步要走,似乎他从包厢里出来就是跟堇昔说要和她回酒店一样,根本没意思继续那个问题。堇昔皱了皱眉,跟上去,“那Mr。In呢?还有,你没事吧?刚才你喝太多了。”
“Mr。In是上海人,美籍华人,祖籍上海,挺熟这里的,我让他送那些经理,主管回去了。你放心,我现在还没倒。”寒亦宇步子有些虚,走进电梯等着堇昔进来。她也不好耽误,紧跟着。
“我来开车。”她主动要求。

身为纪玖哲的助理,Riley会不知道他人现在在上海?堇昔是他的人,她想到什么?平时精明过头,这时候竟敢和他玩旁敲侧击,连脑细胞都不用浪费他都知道她要干什么。过去一段时间里,他不是不知道她经常借口差遣堇昔干活,跑腿。年前的年终庆典上她故意灌堇昔喝酒已经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了,现在还要玩花样,是不是安逸太久了?

亦宇扭过头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堇昔,堇昔像是感应到一般,很快地瞥了一眼他,“怎么,不舒服吗?要不要靠边停车给你休息一下?”
他摇了摇头,又闭上眼睛。呵,真是个敏感的家伙。
“回酒店的这条路上好像没药店,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啊?”堇昔轻声问,语气里分明参杂有急切。
“没事,回酒店。”
也许是因为喝太多酒的关系,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也有些性感。堇昔打转方向盘,低声咕哝了一声,“那么卖力干什么嘛,喝那么多,还真能逞强。”

之后她就没声了。可亦宇闭目听了那话,不察觉地笑了,在霓虹变换的夜色里异常俊美。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周堇昔。



第40章 小小番外二
迷迷糊糊中,堇昔依稀感觉有一只温凉的手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她用力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寒亦宇坐在床边似蹙非蹙着眉看她,覆在她额头的手又换了手背贴在她脸颊上,而她竟使不上劲拂开他的手,只好用力挤出一句话,“你干什么?”

声音干涩到嘶哑,很难听。

“你发烧了。”回答得很简洁。

堇昔还是试图想拂开寒亦宇的手,他自己却先拿开了,说,“也许是水土不服导致的,快起来把药吃了。能不能自己坐起来?”

堇昔还在思考着寒亦宇的话,用了很多秒想才明白他说什么。水土不服?水土不服?!怎么可能,她很久不曾遇到过了,这次不过出趟远门就着了?

她试着自己坐起来,可是浑身软弱无力,实在不想动。看来,发烧是真的了。而亦宇的眉头始终没舒展过,这下温柔地说了句“慢点”就一手小心用力托起她的脖颈,后一手伸进被子里托稳她的腰。

只差一点点的距离,他就要揽她入怀了。“都怪我不好,把你带来上海却没有好好照顾你。”

听却他的那句话,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堇昔心漏跳半拍。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及时发现她正发着烧,更不知道他从哪里给她买来的药,而且还不是她讨厌吃的那种药片。

现在整个房间只亮着一盏床头壁灯,昏黄温暖的光亮洒满了一角。寒亦宇就坐在她眼前,那么近,那么近,说话也那么温言细语,他身上已没有香草味,只有股淡淡的清香,随着呼吸充斥到她的肺里。他托住她腰间的手那么有力却没有弄疼她……也许是生病了,感官才异常敏感吧……

“低烧,还是出了一头的汗。”
她的头依然很晕眩,眼睁睁地看寒亦宇腾出手来很温柔地拨好她额前的刘海,她竟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是那么地舒服,冰凉冰凉的,还有,他那微乎其微的呼吸,软软的,暖暖的。

他穿得好少,只一件贴身圆领毛衣,难道他是急匆匆地赶到她房里,忘了添衣服吗?几个小时前,他还有醉酒的预兆,这会儿怎么……

“以前你很少生病的,几乎都不会生什么病。现在才回来多少个月,怎么体质就差了那么多。是不是最近很没有时间锻炼身体,体质下降了?前两天有点小感冒你还不注意,那晚,你没有喝我给你买的感冒茶,是不是,嗯?”
堇昔的心下一抽……
“堇昔?”
“嗯?”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喊你几声都不应,水要凉了,快把药吃了。”

堇昔回过神,看亦宇近距离地看着她,带着疑惑。而她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药片,想自己坐好。
“你能不能放开我,别托着我的腰,那样我很不舒服。”

亦宇一愣,笑了。“好,那你靠着枕头坐着。”

堇昔拉扯着被子坐好,尔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亦宇,带着微颤的声音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了解我多少。”
而她放在被子底下的手也慢慢收拢手指,无力握紧。

“那你想知道多少。”他把水杯端到她面前,另一只手拿着药片。
“……,全部。”
“好像有很长一段话,要不你先把药吃了,我再,慢慢说。”
“你先说。”
“先吃药。”
“no,you first。”

呵,亦宇不知是为了堇昔闹小脾气而笑还是为了他要哄人吃药别人不肯买账而笑。他把水杯放回原处,拉出堇昔紧握的那只手,慢慢地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指,擦干掌心的细汗,把纸片上的几片西药倒到她手心。

“我并不是为了哄你吃药才那样说的,在我面前你没必要逞强什么,真的,不必这样强制压抑自己。只要你问,我都会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好了,现在可以吃药了?”
堇昔对视上寒亦宇的眼睛,试图寻找些什么东西,可惜她不能看他的眼睛看得太久。这又是怎样一个他?直接而坦白,根本不像她之前看到的那个他。事实上,她从未敢深入地去了解他。

“那,那我一片片吃。”
“先喝口水润润喉。”他又把水杯端给她。

堇昔皱皱眉,干脆一口就吞掉所有的药片,喝下两三口水。

“你,可以说了。”
“如果头痛的话,等会儿还要喝一杯蜂蜜水。”
“现在!我想听你说。”

亦宇看了堇昔好一会儿,终于调整了一下呼吸,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纱帘,双手放裤兜里,举头望向玻璃窗外的夜空,缓而无奈地说了第一句话,“我认识你快十年了。”

十年,十年……

“而你,在不久前才真正认识我。”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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