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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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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亭叹了口气儿,“你又想听一遍‘闭嘴’吗?有什么话便说,被人扫地出门,不好看。”



  陆长庆抿抿了小口,如此在*光之下,相貌方见真章,樱桃小口柳叶眉,皙凝肤容杏仁眼,很艳的漂亮。



  陆长庆手叠在腹间,眼仁一动,决定开门见山,“阿庆喜欢研光楼。”



  长亭眉梢上挑,“我也喜欢。”



  陆长庆话憋了憋,“那我喜欢研光楼的那盏屏风,就是里间的那盏,绣了芙蓉四合的样式,湘缎绣。”



  “还喜欢什么?”



  “还喜欢你内厢的黑黛青螺梳妆台,上头的雕花是山茶,阿庆最喜欢山茶了…”



  “嗯?”



  “还有库里那对钧窑旧瓷…”



  “嗯,还有呢?”



  陆长庆又陆陆续续说了一长番话头,内屋里隔着的,库房里存着的,还没来得及卸下来的,她了解得都清清楚楚,林林总总恐怕有近二十件东西。



  她边说,长亭边点头。



  说到最后,陆长庆意犹未尽,歪过脖子,水灵灵地看向长亭,语气是浮着的,挑衅说不上,可叫人不舒服,“这些阿庆都喜欢,摆在我的厢房里一定好看极了。”抿嘴笑了笑,“反正用不多久,那些东西还得搬回研光楼的。”



  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小姑娘心绪,诚如陆长庆先言,她喜欢“研光楼”。



  屋子换不了,那搬点东西走,总行吧?



  长亭觉得她是被人压制久了,好容易能扬眉吐气了,昨儿个却还是没在光德堂住下,故而一早便兴冲冲地来,长亭却不可能让她兴冲冲地去。



  “既然还得搬回来,那何必做些无用功?东西在哪儿就还放哪儿,哪儿都不搬。”长亭语声平静,“你喜欢是你的事情,你又不叫我娘,我作甚顺着你?”



  陆长庆脸色一变,“陆长亭!”



  “嗯?”



  “你等着!”



  这还是陆小美人儿这么些年头一回将声儿嚷起来。



  人呐,最好不好的一点就是沉不住气。



  她想住进研光楼,她笃定她可以住进来,那就沉住气等到那天就好,可她偏偏要争这么一夕之长短。



  迫不及待,太迫不及待。



  长亭抬眼看了看陆长庆,“你也等着。”



  陆长庆再横一眼,死死抿住嘴朝外去,她一走,长亭便把研光院的一个小丫头唤了进来,从怀里将昨日扎在布垫下的那根针包在绢绸里递出去,“给二爷送去。”



  把坐垫下的那根针…



  送给陆纷看?



  胡玉娘顿感迷惘,问长亭,长亭笑了笑,“…坐垫下放针摆明了女人家的心眼,阿宁椅子上没有,就我中招,你觉得这是陆纷的手笔?他是自负,可自负不等于蠢。”



  女人的心眼…不和的堂姐妹…独独算计长亭…



  哦…



  胡玉娘懂了。



  是陆长庆做的。



  而她老子都还没下手整顿,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沉不住气了,背着陆纷搞鬼,下辈比长辈动作还快,还自以为是,陆纷怕是不能轻饶。



  果不其然,将用过晚膳,陆长庆被禁足抄经的消息就传出来了,旁人恐怕都以为是在惩戒陆长庆一早来寻衅长亭的事由,只有几人心知肚明。



  “哎哟喂,活得好艰难。。。”



  玉娘在榻上翻了个滚儿,“明摆着陆宅张着大嘴要吃人,咱们还往里头钻,还正好钻到了你家叔父的地界儿上…你说咱们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啊?”



  长亭哈哈笑起来。



  平成是陆纷的地界儿?



  呵呵。



  恐怕也只有陆纷自己这么认为吧。RS
第一百一八章 抬棺
  第一百一八章抬棺



  胡玉娘再滚一圈,嘴里头,“哎哟哟!哎哟哟!”



  胡玉娘这么些时日反倒长胖了,照她自己的话说,“苦难让人吃得多,吃得多就让人胖得快,这叫屯膘抗压。”。



  故而只穿着亵衣的胡玉娘在榻上滚来滚去的样子…



  像只白粽子,还是沾过糖的那种…



  肥肥的,软软的,一戳还会叫…



  长亭仰靠在椅凳上,笑眯眯地看玉娘,“你在陆家,我也不太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找胡家叔婶了,找着了离平成不远。我在平成南端买了百亩地,让他们都牵了过来。你是女人,户籍上搁不了田地,我就先寄存在你叔叔脑袋上,等你婚事敲定,一亩不落的全当作你的嫁妆。我叫人先给她们敲警钟,再把你送过去,这样才能不受欺负。”



  玉娘总不能一直在陆家。



  长亭肯,胡玉娘自己都不肯。



  玉娘身形一停,忙趴起身来,目光炯炯,“找到了!?爷爷只说在豫州,豫州这么大,你咋找到的?!这才三两日吧!?他们咋说!?问起爷爷没?”再想了想,“等你们家的事儿尘埃落定了,我再回去也好,否则心里头挂忧着,反倒没法子同叔婶好好相处。”



  最后一个问题…



  长亭不晓得怎么答。



  那户人问倒是问了,可问的是胡爷爷还留了什么钱财地皮没有…



  长亭索性不回最后一句,笑了笑,“你说平成是陆纷的地盘?那我是怎么做这些事儿呢?胡家叔叔在豫、幽两州边界入山打猎为生,我派遣下去的人手在第二日便找到了他们,而后买地、过户籍再林林总总的事儿一块办下来,耽误了几天时间。陆纷…”长亭轻声嗤笑,“他的胳膊还不够长,手还不够大,他以为豫州是他的了?那就拭目以待罢。”



  陆纷一事尚未盖棺定论,而已故者的身后事却再难推脱。



  对于陆绰的大殓礼,陆纷表现得很积极。



  布置灵堂、诚请高僧,做殓诗,再备下棺木、陪葬,勘测陆氏陵园,定穴位…



  所有的事情,陆纷在三日内全都备置整齐。



  长亭私心揣测,恐怕陆纷早就准备齐全了罢。



  出棺日定在二月二十三日,从光德堂出殓,至平成以北的陆家陵园,陵园大多位于山郊野岭,路程算远,去一趟就得一日的时辰,再回来便是三日光景。



  出殡摔盆之人,定为陆纷长子,陆长平。



  北地旧俗,为身故者摔盆捧灵之人当以长子长孙,可去者若无儿无孙,便从旁支里选择出与之亲近的小辈郎君来,而选择下来的这位即默认成继承去者家财的人。



  陆纷绝口不提自己担上这门差事的话头,反倒将自己长子推了出来。



  长亭以为陆纷是怕遭报应。



  可再一想想,他怎么可能惧怕报应此种飘渺无物的东西。



  凡事要讲究一个名正言顺,而子承父业更是理所应当,陆长平要继承陆绰的一切,可他的父亲还未亡故,他要攥到手必须从陆纷手上接过来,陆纷此举只不过是转了一道弯儿罢了。



  可笑的遮羞布,可悲的自欺欺人。



  让陆纷的儿子来捧陆绰的灵。



  长亭气得心肝都疼。



  长亭恨得不得了,真定大长公主自然知晓,亲斟一盏清茶让长亭静静心,只说了一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是。



  陆纷此举难免没有含着试探的意味在。



  她与真定大长公主忍不了,只能提前将长英接回平成,可陆长英如今身形孱弱,无异于羊入虎口。



  若忍下了,未曾对此事有所异议…



  “阿纷将会更信任我。”



  真定大长公主浅啜一口清茶,面无表情,“毕竟,只有叫他放松了警惕之后,我们才能接着向下行动。陆纷未曾解决,长英最好别回来。天大地大,陆纷终究是他的长辈,我陆家下一任的掌舵人身上最好不要背负任何污点。”



  长英回来,陆纷消亡。



  不管长英是否动手脚,在外人看来,这都是一场宅门内亲眷相杀的好戏,陆长英都将落人话柄,得不偿失。



  长亭默了默。



  忍这个字,写来容易,做来难。



  陆家早挂素绢,白灯笼等物,门廊上挂了一缕一缕的白绸带花,服侍的人都屏气凝神,不见笑颜。



  追悼头一日,络绎不绝的人来来往往,谢家派遣了谢询和几位族叔过来见礼,拖了两车的礼,那谢老夫人身边的阿嬷拽着长亭的衣角就开始哭。



  “太夫人是想来的,老爷也是想来的,可太夫人着了场大病,老爷来顶什么事儿?画画骂那挨千刀的贼人?大姑娘是晓得的,这一路有多不太平!奴违心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谢家都摇摇欲坠了,大姑娘最后靠谁去?陆公过身,太夫人叫奴偷摸问问大姑娘,想不想回谢家去住?旁的不敢讲,头一条就是不叫姑娘受了委屈!若姑娘想离了这是非地,太夫人立马派遣人手来接您!”



  谢询是长房长孙,他都过来了,谢家已经很够意思了!



  长亭背过身去,抹了把眼角,撑着阿嬷的手,“哪儿都不去!请外祖且放一百个心,阿娇连那段路都挺过来的,现在没道理挺不住!”



  灵堂里头,阿嬷搂着长亭哭,与堂下嘤嘤啼啼的哭声,倒是相得益彰。



  长亭面容平静地看着堂下诸人世态万千,看了一连三日,胸口突然泛起一阵恶心。



  灵堂里停着四口棺木,陆绰、符氏、陆长英与陆长茂,这灵堂里来来去去几十人,究竟有几个人流的眼泪是真的?



  人吧,真太他娘的虚伪了。



  石家人是最后一天到的,石猛哪个儿子都没派,将就使了还在豫州没走的几位心腹去追悼拜会,常将军打头阵,蒙拓跟在后头,岳老三和岳番不够资格登不进灵堂。



  长亭便戴锥帽,身着麻布旧衣裳,垂手立在真定大长公主身边,静静地看着蒙拓面色凝重沉穆地执三炷香,恭谨屈膝作揖再缓步将香插进香炉中。



  他大约是真伤心吧?



  长亭眼神落在蒙拓拿着香些许发颤的指尖上。



  蒙拓是真的伤心吧?



  他未曾流泪,亦未在她跟前缅怀过陆绰,可是长亭觉得蒙拓的伤心是真的,至少他不会下作到要将葱蒜汁挤在袖口,只为哭嚎那么几嗓子。



  真定大长公主留了几家小歇时日,谢家自然算在其中,谢询就客居光德堂,在起棺捧灵之前,谢氏族叔与大长公主闭门相谈许久,长亭遣满秀去打探,娥眉只是笑嘻嘻地拱手道贺,说是极好极好的事儿。



  长亭脑子一转,瞬时明白了。



  四张棺材,两列行伍。



  长亭披麻戴孝走在陆长平身后,送灵前头吹唢呐,敲边鼓,两头白旗招展,风一吹,白布便一下子鼓了起来。



  像扬在船上的风帆。



  长亭手里捧着的是符氏的灵位,长宁懵懵懂懂地哭,手里头紧紧抱着陆长英的牌位,陆长英三字儿拿小楷写,木牌上刻得很深,染了朱红的漆很庄重端严。



  等长英回来,一定要请大师唱几天佛经,去去晦气…



  也不晓得,这样犯下忌讳了没。



  真定大长公主安慰她说,人活着才是最要紧的,就算是犯下忌讳,老天爷不瞎,总会看得到咱们的难处。



  或许请大师唱佛经不够,听玉娘说民间有洒狗血去晦气的说法…



  长亭埋着头胡思乱想,脚下踩在铺成一路的纸钱上,软软绵绵的,她的上下左右都在哭,可她眯着眼睛憋都憋不出来眼泪。



  道路两边被肃清了,可各家楼上却有庶民探出脑袋来瞅热闹。



  吹吹打打,送灵的队伍从街头走到街尾都没顺完,是热闹。



  到陵园时,天儿陡然阴了下来,轰隆轰隆地好似要打雷下雨了。



  陆长平拿着铁锹,一锹下午,破土之时,电闪雷鸣,春雨哗啦啦地往下砸,送灵之人纷纷避之不及,陆长平手拿铁锹不敢动弹了,转身四下去寻陆纷。



  “接着挖啊。”



  长亭轻声道,“趁雨势还不算大赶紧挖,别耽误了吉时。”



  雨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长亭戴在脑袋上的锥帽早就瘪了湿了,陆长平的眼睛被雨水遮挡完了,便摸摸索索地又向下锹,再一深锹,却闻身后有人惊呼一声,“啊!白蛇!刚刚有一条白蛇从泥里游了出来!”



  长亭忙睁开眼瞅。



  “挖出白蛇是大祥瑞啊!”



  “坟里有蛇,天上有龙,确是极大的祥瑞!极大的祥瑞!”



  后头人冒雨来看,白蛇的踪迹却早已难觅。



  陆氏老人撑拐杖大喜,“陆家要再出一代英杰了!阿纷!陆家的起伏荣辱皆系于你一身了!不要辜负这白蛇千里助人的恩情,亦不要辜负陆家啊!”



  长亭眼风斜睨,眼见陆纷喜难自禁。



  身后之人皆议论纷纷,喜气盎然。



  小长宁仰头大哭着靠在长亭身侧。



  太棒了。



  这些人连假伤心都不用装了。



  长亭揽了揽阿宁的头,却远见有人影从不远处飞快跑来,人未到,声先至。



  “幽州乱了!幽州乱了!二爷,幽州起了大乱子了!”RS
第一百一十九章 乱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乱子



  一场春雨,下得极为缠…绵且悠长。



  幽州大乱。



  长亭听到的第一反应,是眉梢上挑,就在春雨绵延时的陆氏陵寝里,就在陆绰还未落下的棺木旁。



  长亭看得出来,听到这个消息的陆纷第一反应是,欣喜。



  没错儿,从他锥帽下未加遮掩,陡然发亮的双眼。



  他是该欣喜的。



  陡然上位,必当惹人话柄,更何况是踩在自家兄长的骸骨上位——纵然如他所想那般,真定大长公主会将舆论与猜忌一手压下,可旁人明面上不议论,他管天管地还管得了人在被窝里头和婆娘唠两句猜疑?



  堵住悠悠之口顶好的办法,不是辩解,更不是跳脚反驳。



  要把实力拿出来,叫别人想背地里唠叨都无从下口。



  英雄不世出,这就是个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争功…拓展陆氏…趁势拿下幽州,从豫州开辟出去,平成陆氏便会成为这世道坐立极稳的大士族,甚至不会有人与之抗衡…”



  真定大长公主声音苍老疲惫,身披大毡,一道将手中的信笺放下,一道看向长亭,“一箭数雕,既有白蛇祥瑞之意在前,又有激将之法在后,照陆纷的个性,他决不会稳坐钓鱼台的。”



  亲眼看到母亲一招又一招,招招毙命的算计儿子。



  长亭喉头发酸,心窝窝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真定大长公主一直很冷静,从试探她到算计陆纷,都很冷静…冷静到如同置身事外一般。



  长亭轻仰下颌,缓声道,“幽州周通令旧将突起发难,石猛别其锋芒,整个幽州城两股势力对立,故而与幽州相近的豫州完全可以顺势出击,浑水摸鱼。如今这个世道,饼就那么大块,落在谁手里就是谁的,就算是冒一回险也够本了。”



  势力和地盘谁嫌多?



  更何况,要把豫州真真正正变成他陆纷的禁脔,还早。



  几百年累下来的能力,岂非朝夕可消耗殆尽的。



  陆纷想站稳脚跟,内部先不慌,起码内外两者应占其一。墙外开花墙内香,这句话这时候用在这里倒是也堪堪说得过去。



  周通令未曾身死之时,幽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陆纷紧密相连,周通令辖制下的幽州是陆纷的后招和杀手锏。



  可悲哀的是,真定大长公主一怒之下击杀周通令,而接手幽州的是石猛那个老无赖…



  陆纷和石猛不对盘。



  长亭大概可以想象陆纷恐怕气得脑袋都大了。



  真定大长公主手指撑在信笺上,轻颔首,“他会动手的,为了争一口气,为了一张脸面,他甚至不会派遣下属去搀这趟浑水,他都会自己出动,一为让宗族老者信服,二为妥帖,三为…”



  为了在她面前挣口气儿…



  “母亲,我会好好打理陆家…。我会比哥哥做得更好…”



  真定大长公主一阖眸,眼前全是那夜陆纷在她跟前双眼祈求而迟疑的模样,小心翼翼地祈求认同,叫人既恨他又无奈…



  真定大长公主神色未曾有半分痛苦,长亭却极为识趣地捕捉到了真定大长公主的踟蹰。



  “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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