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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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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李大哥谦虚,”巫梦寒话说到此处,却收口不言,弄得李炎心头既是莫名其妙,又万分好奇。及到两人拐过一条街角,巫梦寒才突然接上了刚才的话,“据我所知,金先生未曾娶亲生子,也没有什么族亲。”

    “嗯?”李炎放缓了脚步,jǐng惕的看着巫梦寒。他虽狂傲,却丝毫不笨,他将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缓缓道:“巫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然有些意思,”巫梦寒淡淡一笑,道:“李大哥是聪明人,却不知想没想过今后之事,若金先生哪一天不在了,金家商会偌大的基业由谁来承担?”

    “你说什么!”李炎面sè陡然一变,道:“你是说……”

    “不错,”不知不觉间,巫梦寒已把李炎带到一处冷僻所在,他站定脚步,缓缓道:“实话说了吧,金先生已经死了!”

    “你胡说!”李炎惊怒万分,yù出言驳斥,却想对方并无欺骗自己的必要。他目光一转,发现这里是个人迹罕至的短街,不禁一丝凉意自后背爬上来,暗忖:“他竟要杀人灭口不成!”

    想到此处,李炎惧意更深,直想掉头就走。却听巫梦寒道:“李大哥,暂留尊步!”李炎心头一惊,伸手便要拔刀。

    谁知那钢刀竟似焊在匣中一般,纹丝不动。定睛一看,巫梦寒不知何时已到了近前,一只白皙的手掌正按着刀柄。李炎又惊又怒,突然大吼一声,一拳朝巫梦寒击去,随这一拳击出,一团炙烈的火焰腾然自拳上爆发出来,赤红的火苗聚拢成股,直朝少年头部窜过去!

    “赤炎拳?”巫梦寒略感惊讶,却毫不惊慌。单掌一挥,一轮明亮的水镜凭空挡在身前,那火焰般的拳劲撞上水镜,热力顿时消散。

    李炎手中不停,连续攻出四五拳,火焰犹如跳跃的红线,绕着巫梦寒飞舞不休,直把周围的空气都搅得热浪滚滚。巫梦寒并不还手,只以“水镜”左右抵挡,任那火焰如何变化,也攻不进周身三尺之地。

    “李大哥,你且慢动手,先听我说……”

    李炎径自挥拳,充耳不闻。

    只要是没突破品级之人,便没法子调动天地灵气,使用法术全凭自身灵气支持,根本不能持久。比如李炎这赤炎拳,若附近没有火焰可以调动,便只以自身灵气转化火焰,又能打得出去几拳?因此数拳无功,就已然灵气不支,出拳渐渐无力了。

    李炎见势不妙,突然一声大喝,竭尽全力击出一拳,将少年迫开两步,然后转身便跑。谁知才一迈步,就感觉脚下施展不开,如同拖了千斤重物一般。他竭力挣扎,却似泥足深陷,愈加的无力。低头一瞧,不知何时,脚下腾起阵阵淡白的烟雾,朦朦胧胧,却凝如实质。

    “李大哥。”巫梦寒一只手搭上了李炎的肩膀,佯怒道:“我好心与你透露消息,你却疑我做甚?”

    这少年若当真心存杀机,自己早已横死于此了。想到此处,李炎心神稍定,道:“你且放开了我,我不跑便是。”

    巫梦寒退开一步,袍袖一挥,似有一阵清风来袭,将那股白烟吹得消散无踪。李炎动了动脚,已然活动自如。

    李炎喘了口气,迟疑道:“你说金商主殁了,可是真的么?”

    巫梦寒看了看他,并未从他脸上看到什么悲伤,便知自己猜测不假。于是点点头道:“不错,昨rì在卜馆,金先生被一高手所杀,我竟是连人影也未曾看到……李大哥,你可知道金先生有什么仇人?”

    李炎心中冷笑:我不曾问你,你倒来问我了!然则他知道这少年身份特殊,手段更是高明,言语间倒是不敢过于放肆,只是摇头道:“便是有什么仇家,还能追到兰琳不成?”

    “这话自然在理。”巫梦寒皱眉道:“只是那人身手高明,行踪诡秘,兰琳也从未有过这般人物。我怕他再有什么动作,恐怕对商队不利。”

    李炎嘿嘿冷笑,却不说话。

    “李大哥!”巫梦寒隐约猜得他心中想法,正sè道:“金先生之死,绝非兰琳所为。我等又不糊涂,何必做这与人有损,与己无利之事?”

    李炎渐渐冷静了下来。巫梦寒的话,他已然信了七八分。杀了金师言,对云梦人确实没有任何好处。他沉吟片刻,道:“我姑且信你。只是不论如何,云梦要给我们一个过得去的交代才成,这事断不能这般了结!”

    “这个自然,兰琳现在戒备森严,就是为了缉拿凶手。过不了多时,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不过——”巫梦寒话锋一转,道:“在此之前,商队那边还请李大哥代为掩饰,就说已然见过了金商主。”

    李炎皱了皱眉,已然了悟,冷笑道:“你们兰琳城里死了人,原来却喜欢大作天下太平的。”

    巫梦寒却未想到他反映这般迅速,略微一怔,立刻微笑道:“这只是其一,毕竟商队里如李大哥这样明白事理的怕是不多,若不明就里的闹将起来,对你我都没好处。”李炎连连冷笑,也不答话。少年又道:“其二么,也是为李大哥打算。突然没了商主,这变故对金家无异平地生雷,李大哥与金商主随行,自然是知道得越早,越可及早准备……”

    说到此处,巫梦寒微微一笑,闭口不言。

    李炎怔了怔,低头默默盘算半晌,忽地咬牙道:“也罢,我便信你一次,只是金商主的事情,你们切不可放松!”

    “不消吩咐,这是自然的事情。”巫梦寒微微点头,便和李炎拱手而别。

    李炎又在原地盘算了一阵,这才拖着脚步往回走。他在琢磨着巫梦寒,那个小他六七岁的清俊少年。良久,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真是白长了这许多岁,论心机,论法术,竟样样比不上人家!」

    他有一种难以言说却又十分确凿的感觉:那个少年,必定会不凡。



………【第六章 接管令牌】………

    一块两寸长的令牌,水晶作底,黄金镶边,玛瑙为架。骤一开匣,斗室内立刻光彩流动,霭霭云霞。这光芒映亮了每个人的脸,闪烁着激动与疑虑。

    楚穆陵的手悬在半空,好久也没能伸过去。

    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也许是在等着身后那些人给一个肯定的答复,然而过了许久,仍是一片沉默。

    “楚大人,事到如此,还犹豫作何?”

    众人一惊,回头看去,却是巫梦寒推门走了进来。

    楚穆陵却仿佛未闻,他依旧盯着那令牌,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许久,他淡淡道:“金家商队的事,可安排好了?”

    “就眼前,尚可掌得住。”巫梦寒微微一笑,他并不相信李炎,就如李炎也不相信他。只是对密防司来说,只要渡过眼前这段光景,其他都可从长计议。以后的事情,自然有人善后打理。

    “那便好。”楚穆陵淡淡的说着,收臂负手而立。半晌,他沉声道:“你们可知,动用这块令牌的后果?”

    “此令非比寻常,一年只可动用一次。接管令出,全城立归密防司的辖制,任何人不得违背。”

    “是了。”楚穆陵点点头,又陷入了沉默。

    每个人都知道沉默背后的意思:绝对的权力背后,就是重如山岳的责任。

    谁来承当?谁敢承当?

    巫梦寒明白这一切,但他并不像其他人那般担忧。少年人的心思,永远与众不同。他暗自冷笑一声,出言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楚大人,此去城守府,事情可议得了?”

    明知故问。若议得了,还动用这接管令做甚?此言一出,几名年长的脸上泛起怒容,他们均忆起了城守的嘴脸,不禁冷哼一声。

    “赵城守那般骄横无理,也怨不得咱们了!”有人低声说。

    “赵城守的话,我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你们哪里知道他!”楚穆陵仿佛自言自语道:“眼下情形紧迫,却不容我犹豫了。”

    说着,他一把抄起那块令牌,高高举起。“密防司请令!”

    令牌晃出一片白莹莹的光,光芒下,十几人恭敬的俯下身去。

    ※※※

    接管令牌秘密传到城守府的时候,城守赵翎的脸sè不大好看。这本在意料之中,却令巫梦寒有些疑惑。面对接管令牌,赵翎的表现比想象中镇定,尽管脸上的铁青确实发自内心。

    “怪了,本想跟着看戏,却竟是散场不演了么?”巫梦寒看了一眼身边的风兰衣,两人都有些奇怪。

    楚穆陵却面露冷笑。就在昨rì,双方言语僵持起来后,楚穆陵就看出了赵翎的心思。实际上,这位赵城守已经在等待接管令的到来,接管令出,所有职责全由密防司承担,与他赵翎再无干系,成也罢败也罢,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巫梦寒看到楚穆陵表情,再回想密防司内的对话,终于明白了过来。他也不禁皱了皱眉,低声骂道:“赵翎这个老狐狸!”风兰衣犹自不解,问:“怎么?”少年冷笑道:“这老狐狸心理明白的很,却装模作样想推卸责任,竟把咱们都骗了过去!”风兰衣这才恍然,偷偷啐了一口,骂道:“着实可恨!”

    接管令便插在城守的长案之上,散发着莹莹的光。赵翎将印信自匣中取出来,郑重地放在令牌一旁,表示着兰琳的权力交接。

    巫梦寒第一次和赵翎站得如此之近。这人四十岁上下,身躯甚胖,广袖袍服上缀满了赤玉金贝,显得俗不可耐。他交完印信,冷笑道:“密令已然拜令,多谢楚大人还给赵某留了几分面子!”

    密防司接管全城,发的乃是密令。在这一点,内部曾有过分歧。有些人执意要明令通告,全城戒严,只等着两rì后冰罩巩固完毕,把云水镜平平安安送走便可。这等心思,倒和那城守赵翎相差无几,都是求个无功无过的局面。而巫梦寒和风兰衣却力排众议,建言楚穆陵以密令发送,不但要保住云水镜,还要抓住那条“大鱼”。

    楚穆陵接受了这个建议。其实,这并不用他们劝,动用了接管令牌,如果只是无功无过的话,将是一个无可推卸的失职。对于楚穆陵而言,并没有其他选择。

    “惭愧,实在得罪赵大人了。”楚穆陵微微的点了点头,看着赵翎气哼哼地一甩袍袖,转入后面的宅邸。到此,“冰镜”正式接管了全城。

    巫梦寒就站在楚穆陵身后,他目光悠然地看着城守府。此处确实堂皇,地面乃云梦湖底特产的水玉铺成,洁白似雪,光泽如镜;大厅中间两根廊柱也似水玉般洁白,却非是玉,竟是水兽盲鱼的脊椎。盲鱼只出自深湖底,体如山岳,却目不见物,一吸一呼则搅动数里,鱼虾自投入口。盲鱼寿命极长,更难捕获,能用盲鱼脊椎做柱,那便是王家气象,这赵城守似乎有些逾制了……

    一丝讽刺的笑容刚刚爬上嘴角,却听风兰衣在耳边低声道:“看到了么?”

    “什么?”巫梦寒一怔。

    “你可看到那个人了?”风兰衣目光直视着某个方向,皱眉道:“是个高手。”

    “当真!”巫梦寒立时jǐng觉起来,他执意动用接管令,也是担心那“大鱼”躲藏于城守府里。他顺着风兰衣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在那里?”

    “朝里面去了。”风兰衣收回目光,道:“是赵城守的一个护卫,身手决不在我之下。”巫梦寒微感失望,轻轻摇了摇头。风兰衣又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若是一个三品高手,自然可以隐藏实力,瞒过你我的眼睛。”

    “是了!”巫梦寒眼睛一亮,他回身跟一个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人略一怔,便点头去了。

    “可是找到什么了?”楚穆陵已将接管令插在城守的那条长案,表示着兰琳权力的交接。他转过身,看到了巫梦寒的动作。

    巫梦寒点点头,低声将风兰衣的发现说了一遍,楚穆陵的神sè逐渐凝重起来。

    “我已差人去调阅这府内的卷宗,或许能看出些端倪。”巫梦寒想了想,又道:“若此人当真有什么问题,该当如何?”

    “你怕那赵翎从中作梗?”楚穆陵摇头冷笑道:“到那时候,他唯恐撇不清干系,怎么还会往上面沾染?”

    巫梦寒默然不语。经历了这些事情,他突然发现自己眼光未必通透,别人也未必真的心思不明。少年xìng情上本有些骄傲自负,自己尚不知晓,此刻终于有所jǐng醒了。

    这会儿功夫,相关卷宗和名册已然取了来,楚穆陵略翻了一下,随手递给巫梦寒。巫梦寒看着厚厚一叠卷宗大感头痛,却也只得接到手中。

    “我们且先回去。”楚穆陵带头出了府门。



………【第七章 幻水阵】………

    在“冰镜”里,同样有一份关于城守身边人员的卷宗和名册,两者对照之下,便会发现那人的身份确实可疑。密防司的资料虽然不够深入,毕竟能保证真实,而自城守那里取得的,尽管详尽细致,却明显经过诸多修改和掩饰。

    “这几年的岁入大有文章!”巫梦寒将卷宗翻了又翻,心中默算几遍,不禁将卷宗丢在桌上冷笑:“赵城守当真是手长的紧!”

    “这又不归我们来管。”风兰衣笑了笑,“让你查那细作,你管他有无贪墨做甚?”

    “这等禄蠹,不要犯在我的手上!”巫梦寒扬脸想了片刻,终究无可奈何,只得冷哼一声转了话题,道:“卷宗我已看了几遍,那人确实值得怀疑。”

    “哦?可查出什么来了?”接话的并不是风兰衣,巫梦寒扭头一看,楚穆陵自外面走了进来。

    “那人叫做江天,据府内的卷宗看,此人也是云梦人,生于慕华城,三年前随赵翎赴任到兰琳……”巫梦寒皱了皱眉,拿起另一份卷宗,道:“然而密防司三年前的卷宗上,却并无此人的记录。”

    “但这本该没有可能。”风兰衣接话道:“咱们‘冰镜’不会有这种疏忽,赴任之时,所有人都该记录在案才对。再说府内的卷宗上,此处也有修饰得痕迹。会不会……”他住了口,看着楚穆陵。

    楚穆陵却没有说话。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下,他负手缓缓在屋中踱起了步子。从接管令发出那一刻,楚穆陵只觉得有千斤重担落在肩头,他从没有现在这么慎重过。良久,他驻足道:“传询江天,勿动赵翎。”

    “可是那赵翎……”巫梦寒有些不服,却被风兰衣偷偷扯了一下。两人换了一下眼sè,终于同时应道:“是!”

    然而,传询江天却并不那么容易。城守赵翎自交出印信后,便缩在府邸内足不出户,那个叫江天的护卫自然跟在身边。密防司几次传讯,都被赵翎看作是某种挑衅,毫不客气地挡架了。便是后来风兰衣亲去,也是一样的结果。

    楚穆陵终于决定,亲自登门拜访。他开门见山,一进屋就说:“赵大人,在下有几件事不太明白,特来请教一二。”

    赵翎这几rì气就不顺,闻言更是黑了脸,道:“兰琳城都交给了楚大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然是有的,”楚穆陵微微一笑,他瞥一眼四周,道:“只是说话不太方便,是否让这些人回避一下?”

    赵翎摇头道:“都是自己人,回避做甚?”

    “事有不同,还是小心的好。”楚穆陵自怀里撤出张单子,赵翎略略一扫,脸上登时变了颜sè。那单子隐约可辨,当是一份账目,怕是自己已有把柄落入了对方手中。

    “也好,”赵翎强自定了定神,挥手让众人退下去。楚穆陵同样摆了摆手,巫梦寒等人心领神会,也随即退出,走的方向却和那江天一致,均都出了侧门。

    门一关上,声音立刻变成窃窃私语,渺不可闻。巫梦寒也无甚兴趣,只把目光投到近前的江天身上。那江天三十来岁,五官周正,显得十分英武,他见到身旁的少年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他,不禁有些不大自在。

    “老兄可是江天?”巫梦寒突然笑嘻嘻的拱拱手。

    江天略感奇怪,扫了他一眼,淡淡“嗯”了声算做回答。

    “听我们‘冰镜’的人说,江兄目中无人,架子极大,请也请不动。”巫梦寒依旧笑着道:“刚才我看了又看,觉得江兄确实为人高傲……”江天冷笑一声,撇了撇嘴。只听少年继续说道:“……却决非不明事理之人。想来这其中定是有了什么误会。”

    “不敢,”对方上来先给戴了顶高帽,江天不好再拿姿态,便也拱手还了一礼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在理。非是江某拿大,只是我乃赵大人的侍卫,自然要听赵大人指派。还请见谅了。”

    “好说,”巫梦寒微微一笑,道:“些许小事,不必放在心上,话讲明白,什么误会也都烟消云散了。不过小弟另有些事情,想找江兄问上几句。这些话,在此处不大方便,还请稍稍移步,边走边谈如何?”

    江天本yù回绝,然而看那少年笑容满面,言语恳切,一时也找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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