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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传奇之娉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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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想想那些日子却缥缈的遥远了起来。
心神稍稍收回却忽地看到了铜镜中双双映着的人影。他轻轻靠在了我的身后与我的身影交叠举起了手似是想放在我的肩上却是一顿又收了回去。
我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淡淡忧郁。
淡的像滴入清水里的血滴慢慢晕散开去。
整理了衣装从水苑出来刚过申时。
小禄子在外面准备了轿子坐上一直出了内宫北门才换了马车。我这才明白过来子煌是要微服出游。
“皇上……”刚张口却被子煌按住了嘴唇“是子煌。”他轻声纠正然后道“只在皇城里走走不会有事的而且小禄子的身手不错他的师父是福喜。”
福喜?略微回想了番记得了是太后身边那个总管太监然而不知为何我却是联想起了鹿鼎记中的海公公连忙定了定神才侧过头看着马车帐外那即将脱离红墙绿瓦的世界。
出了宫门马车渐渐进了闹市最后在一家规模颇大的酒家前停了下来。
我挑起帘帐望去就见一个金漆大匾垂在二楼檐上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长门及第”
“这里是哪?”我回头问道。
子煌不答只抽出了把扇子轻轻扇着唇角还是那种月落如银般的笑容。阳光舒缓的映在他那身白雪般的长袍上一时间只觉得他儒雅至极不觉就呆愣了过去直到他拿那扇骨轻轻敲了下我的额头才回过神来。
“在这样愣下去我可就不带你进去了。”子煌轻轻笑着携了我的手往里走去。
我心如鹿撞却也意识到两人的装束与动作不合时宜连将手从他手心里抽了出来躲在身后偷偷擦着那沁出的汗湿。
小禄子今年二十出头举止很有度数早已在前面打点了一切径直领着我们上了二楼坐在了挨着窗口的桌子前。
小二奉上了菜单子煌也只是随意点了壶茶瞧他的样子并不像是特意带我出宫来吃饭。
更像是在等人。
我心里寻思着便开始打量这酒家内的客人。
多是儒生打扮却是富贵不一。
有的极尽奢华有的却朴质贫寒有的意气风有的却愁容满面倒也是个奇特的景致。
又想起酒家的招牌春末的时节一下子明白了。
“皇……”怔了下连忙改口道:“公子是为了春闱来的吗?”
子煌倒了杯茶递到我手上柔声道:“日头下去后这里怕就要寒了多喝几杯暖暖胃也好。”
看着他眼中流光闪动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现在朝中多是奸佞小人子煌的确需要一些新鲜血液来帮他。而这里大概正是皇城内士子云集的地方怪不得他会出宫来此。
原来如此。
心里想着嘴角也禁不住露出会心的笑容来。啜了口茶捧在手心里来回转着不觉就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子煌似水。
不管是初见时那种水般的忧郁还是现时这种如水的恬静他都像极了一幽邃沉碧的潭水波澜不兴却又有华光流闪。
他与希琰是不同的。
希琰出身草莽身上多了几分野性与霸气。那样的性子怕是对什么都要势在必得。不知在他知道我已入了宫廷后会是个什么心情……
想起了几分心事便不由得叹了口气抬起头方察觉已到了日暮昏黑的时候酒家内华灯点点而自己也不知了多久的呆。
手中的茶业已寒凉放下却听子煌道:“那茶冷了换一盏吧。”
他接过了茶递给了一旁的小禄子。也没说什么只斜倚着窗棂望着外面街上的灯火。
我知道自己刚才的失神全收在了他的眼中只是他不来追问而已。
心中辗转却又在想也许子煌更像那无际的大海。
※※※※※※※※※※
到了酉时酒家里忽地热闹了起来。
楼下源源不断的有书生打扮的人涌入一时间把这偌大的酒家坐了个满实。
要说刚才看到书生云集只是惊讶而现在却是好奇了。
“今日这里是要有什么聚会吗?”我禁不住问道。
小禄子笑着回道:“主子您打北方过来不知这里的习惯每到春闱过后榜之前各路的学子都要聚集在皇城里的三楼里以文会友互通学识连带打榜前的时光算是个值得称道的风俗了。”
“是哪三楼?”
“城西雷动楼城北雨润楼还有这城东风散楼。”
答我的并不是小禄子也不是子煌而是刚刚从楼下上来往过走的一个书生。
他一身青布长衫二十出头。扇子上绘着的是江山万里风云图头略微上扬神情里加了几分倨傲。
领着他过来的店小二脸上挂着谄笑道:“这位公子您也知道这两天春闱风散楼每日客满只您这还有空位您看您能不能……”他的意思是让他身后的人与我们做成一桌。
小禄子没答话只瞧着子煌的神色。
子煌半靠在椅子里轻轻摇着扇子将视线落在了那人身上。
我想他是在打量衡量。
却不想只片刻那个书生便有些生气哼声道:“公子若是不喜与人同桌大可直说何必如此拖沓掂量。在下再去寻它处罢了。”
说完就要拂手离去。
这时子煌忽然道:“公子手中的江山风云图气势磅礴云雾俱兴已是极好。只可惜笔法太过细腻多了几分别样情绪。我看公子为人潇洒想必这并不是出自公子手中不知是何人所赠?”
那书生愣了下才转回身一礼道:“失礼了公子好眼力这扇子……”他顿了顿眼眸有些闪动才道:“正是友人所赠。”
子煌轻轻笑着指了他身侧的位置道“坐。”
那人从容的坐了似是对子煌有了改观抱手道:“在下商容是中书门下侍中商卫兴的长子。不知阁下是……”
子煌淡然的笑着道:“我姓永你可以叫我永三是商人子弟。”
那中书门下的官位已是极高商人在这个朝代也算寒微而商容的脸上却未显出丝毫的傲慢与轻视我心中也不觉赞道:这人荣辱不惊不卑不亢有骨气也有傲气还算个人物。
这时晚膳的酒菜也上齐了商容也不推辞径直与子煌饮了起来。
因是由那扇子开始他们的话题便只停在书画上。
我细细听着留意他们的每句话每个神态心中也大概对商容做了个评价。
他是世家子弟却少了那些骄横的脾气。自幼习文学武算有小成所以言谈之中倒有点恃才傲物的神态。
不过他还年轻这点并不是大问题。只要稍加历练定可成大器。
我是这样想子煌也是如此。
酒过了几旬商容大概不善饮酒脸上已出现了一层红晕便推辞不再去饮。只把视线却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讶异他却脸色一沉连凑到子煌身侧轻声问道:“这位可是兄台的妻室?”
子煌微微笑着望着我然后点头道:“是的她是我的妻子。”
我一下子热了脸颊连捧起酒杯喝了口下去。
而商容却是万分正式的立起了身恭恭敬敬对我一礼道:“先前不知多有失礼了。”
我禁不住莞尔这人骨子里还有几分迂腐。
我正笑着却听旁边一桌的几个书生似是为了什么事情有所争执就听其中一个道:“我皇圣明体恤忠良才下的恩旨翻修董家的园子这又有何不妥……”他们后面说的什么我听不到了因为坐在我身旁的商容竟是一把捏碎了他手中的酒杯瓷片刺入了掌心混着酒水桌上只一片鲜血淋淋……
………【第 16 章】………
我与子煌均是一愣再看时商容已从座位上跳起一把揪住刚才高颂“我皇圣明”的书生的衣领大骂了起来。
他猛然往前一推直把那人给推了个趔趄。
一时间酒碗盆碟什么能丢的什么能摔的全在空中飞舞了起来简直就是在上演一场全武行。
我不觉呆傻连望向子煌想看他的意思。而他却是不急只凝着眉毛瞧着正中央的杂乱。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而立在一旁的小禄子只听子煌的话面上比水还平只偶尔动动身子替我们挡下那些飞过来筷子桌椅。
“不帮忙吗?”
我低声问他。
他拿着扇子半挡了脸用眼神示意我从窗口往下看。
顺着他所示望去果然街角处已黑压压出现了一队人马直往风散楼这边过来。
过了不多久便听楼下一阵嘈杂那些侍卫全涌了上来。
为的是个身材矮小枯干的中间男子一双浊黄的眼睛滴溜转了转正落在了商容身上。
此时商容脸上已带了伤双手也被那些书生给按住显了几分狼狈。
他挣扎着动了动却在瞧见那些侍卫后冷冷一哼别过了头去。
为的矮子谄笑了两声凑过去连道:“商爷您今天可喝好了?”又歪头看着按住商容的几个书生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历声骂道:
“你们几个兔崽子知道他是谁吗还不赶紧给我撒手!”
那几个书生完全一副欺善怕恶的德行看见那大批的侍卫心里早就慌了呵声之下连忙松了手。
商容这才得了自由却也没有要谢人的意思相反脸上藏了一丝隐怒神色也是百转千回由红变了白又从白变成了红。
我想他大概与这个侍卫统领有什么渊源正兀自猜着又听那矮子道:“商爷在外面已有些日子了老夫人一直记挂着您什么时候回府瞧瞧。”
原来这队侍卫是商容的家臣但又一想大内的侍卫全集中在了董相手里他先前如此大骂董相董相又怎么会帮他?
正疑惑着却见商容一把推开了那矮子怒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说罢便甩袖欲走到了楼梯口处愣了下又折了回来走到了我与子煌身前:“今日未能尽兴若是公子不弃它日在下必请公子畅饮一番。”他拱手道神色里有些苦涩的羞愧。
子煌仍是用扇子半遮着口鼻略微点头示意商容才叹了口气去了。
一时看的我有些迷茫等那些侍卫走了子煌才收起了折扇唇角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替我到了杯酒柔声问道:“还想吃些别的么?”
我摇了摇头。陪着子煌看了这么场戏就算眼前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估计也没什么心思去吃了。
“天色不早了回宫如何?”我问他。
他心情不错。
“也好。”
回了宫已打过了初更。
各处宫门都下了匙我也不好回寿德宫只好随着子煌去了水苑。
帮他换下那身衣装细细收好自己也换上了宫服只头仍散着别了几个卡垂在了身后。
挑起帘帐展开锦被又捧来香薰薰过才把帐子合好一回身却撞在了子煌怀里。
“这里没有宫女侍侯委屈你了。”他伸出手环着我的腰松松的环着若近若离。
我拿着香炉怕烫到他只捧到了身前。内里的龙檀香浓烈的味道直直的冲入了鼻腔久了却像吸入了迷药身子一软就要晕眩过去。
鎏金的香炉散落在地燃着的香木烫到了地毯静寂中只听到嘶嘶的声响。腰侧是他双手的温暖耳畔也是他失了儒雅的急切:“怎么了?”
感到他的手抚向了我的额头“这么烫。”然后身子就是一轻便被他抱在了床上。
之后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醒来后只瞧到头顶的明黄软帐。
头也昏沉沉的疼。
半撑着身子起来就听得外面房门一响隔着屏风只见个人影。看看一旁的铜漏刚过卯时。心想子煌应还在朝堂上那就该是小禄子。便道:“帮我打盆水梳洗皇上爱喝莲子茶再把昨天没包完的莲子拿来。”
虚软的起了床而那人影已过了屏风到了床前。
我略微一愣抬头却着了子煌。
他端着个药碗见我起了身便连把碗放在一旁的矮凳上伸手探向了我的额头。
“还好不烧了。”他像是猛然松了心般长舒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太医说你太过劳顿受了风寒要好好歇养。”
他轻轻帮我把身上的锦被又重新盖好才坐在我的身侧拿过了药碗舀了一匙细心的吹凉。
我有些讶异问道:“现在不还是早朝的时辰吗?”
他将吹凉的药送到我嘴里才道:“担心你的病便让大臣们早早散了。又刚巧在门口遇到御药房送药的小太监就一并连药也给你带进来了。”
我这才现他身上还是那套华鲜的十二章龙袍未来得及换掉。
我咬了咬下唇心里堵堵的难受。
他却以为我怕那汤药苦涩便轻声劝哄声音柔的像月洒清池。
他是天子拥有整个天下。而此时却像是个温柔包容的丈夫只在细心的帮妻子吹凉那碗汤药。
我心中温热又痛得难以成言。
“皇……”
“是子煌。”他轻轻纠正着。又送了一匙到我嘴边。
我含着那温热的汤药默默的垂下了头任着那药水滑过喉咙染了满腔的苦涩。
渐渐的将那一碗药喝下去子煌才放了心他扶我躺下帮我盖好被子才道:“你生了病就不要两处跑干脆住在水苑吧。一会我差小禄子到各宫送个信让那些妃嫔也不用每日来扰你歇息了。”
然后便拿了空碗起身欲走。
见他即将离去的身影我也不知怎地心中就涌出了种莫名的冲动情急下便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襟待看到他满脸的讶然后方察觉自己竟是失了分寸急收回了手将脸侧到了床内。
窗外隐隐传来喜鹊的叫声唧唧喳喳本是极讨喜却搅了人满心紊乱。
其实这一切不想也罢……
我这一病就有了些日子。
待身子完全无恙后已到了四月中旬。
带着定儿先去了太后的毓坤宫请安才知道我住在水苑的事情已让宫里议论了许久。
水苑是禁地不许任何人出入。就连皇后也只候在门口等皇上出来。
而我却成了那个意外。
一时间花团锦簇圣宠加身无人能及。
齐太后并未对我受到的专宠有何言论。
只是对我说:“宫中最忌的就是拔尖你如今已站在了浪尖上就要谨言慎行莫要让别人把你拉下来。”
我当时只默默的点了头心中却叹道:古往今来皇庭之中莫不过争强斗狠眼红算计如此道理我又怎会不明白?
一切只是无奈罢了。
从毓坤宫出来便要往毓仁宫去。
走了两步却有些犹豫。
对于董皇后入宫以来就没什么来往。
先前齐太后故意在她面前给我脸色看只为了不让我太过招摇而如今我忽然成了皇上的宠妃她身为皇后自然会多了几分想法。
而我也没想好该如何应对。
忐忑的进了毓仁宫皇后正在院子里和张贤妃下棋。
她见我来了便停了棋局招呼我坐下又叫贴身侍女奉上了几碟精致的糕点才与我聊了起来。
语气亲切无间。
聊的也是天气与膳食。平和波澜不兴。
后来张贤妃无意中说到了家中的药膳皇后便像是挑起了几分兴致的问道:“妹妹家中可是有专人执掌药理膳食?”
张贤妃笑道:“不曾有过只是妹妹的母亲身体不是很好家父就寻了些药膳的方子主在调理而已。”
皇后哦了一声手中的羽扇轻轻扇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妹妹大病了一场身子自是虚着可有好好进补过?我身边倒是有几个精于药膳的丫头不如就拨给妹妹差使也好有个调理。”
我笑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御药房每日都有送调和的药剂过来。身子已大好了。娘娘的美意臣妾心领了。”
皇后仍笑道:“妹妹的话就不对了如今妹妹正得圣宠身子自是万分金贵我身位后宫之主当然要尽一份心思妹妹就不要推辞了。”
我不由得苦笑道:“皇后娘娘乃后宫之手掌理凤印每日操劳定然比臣妾更需要精细的调理若是臣妾贸然把这几个丫头收了怕皇上还要不乐意呢。”
说了双关语皇后自是明白也就不再提起只拍了拍手让一旁的宫女捧上了个锦盒来。
“妹妹既然坚持做姐姐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这里有两颗西域进贡的千年赫洛果子补气养颜就算姐姐的一番心意你可别再推辞了。”
我刚刚谢绝了皇后拨派宫女的心思的确也没理由再做推脱只得让定儿收了谢了恩才告退出了毓仁宫。
在回水苑的路上遇到了一队小太监手上端了十几盘精致衣物与果品包着明黄的绸带在宫中并不曾见过只像是贡品。便问道:“这是哪里送来的?”
为的小太监答道:“回淑妃娘娘是南方业国的使臣到了。”
我点了点头让他们过去又想起既是使臣到那哥哥也该入了宫略微沉吟了番便带了定儿直往南宫门走了去。
南宫门旁有处园子通了内外宫只有三四个侍卫把手。
便掏了锭银子给其中一个侍卫要他去紫宸殿外传个话找哥哥过来。
一直过了午后哥哥才出现。
他显了些疲惫却也不忘调侃道:“果然是淑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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