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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传奇之娉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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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处理公文过了半晌才停住用余光扫了眼下面的商容不由得低声一叹。从去年春日开始商容便会若有若无的提起我与希琰的事情。父王对希琰分外赏识而希琰却不肯接受过多的赏赐这样一来他的去留也成了种不太安定的因素。
商容心思细腻早就知道我跟希琰的过往在他认为留住希琰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联姻又加上我们的关系也许一切都能顺其自然。
但他也明白我现在的心思就像搅乱的一池浊水花了三年才渐渐沉淀透出清澈此时再经不起半分变故也就未曾难我。
可他却不懂我现在并不是担不起感情。而是那几年的一切给我留了太多阴影。三年的时间足够让人想清楚一些事情。我与子煌与希琰甚至是不双丝丝缕缕的情感都夹在了政治阴谋之间。所以才造成那些无奈的神伤的离别。这种痛楚痛彻心扉我再也不想要。
又过了三天峦城的安民工作已到了尾声便领着商容下去视察这里已逢了三年大旱又加上战乱祸事民生疾苦虽已着令人从后方运来粮草救济但此时看起来仍旧一派萧条。
倒不是因为街上清冷而是从那些孩童的眼神中看出:无奈迷茫黯淡无光。
就连孩子都对生活失去了希望还有谁能挽救这个败落的城市?
这样的情形在西南见的尤多。子煌的先父成德帝挥霍无度每年向地方苛以重税不管水旱只照年供进行封赏造成官员暴富百姓却难以温饱的局面。
商容曾说过:“民乃国之根本民生怨国可抚之民生恨国可改之若是民生绝望则国不为国矣。”
想子煌登基以来曾大赦天下令四方官员施以怀柔政策抚政安民。又对官员节操施以严审严办制度惩治贪吏提拔清廉任用了不少在成德帝时被埋没的人才。只可惜下行不利朝中多得是奸佞小人这股改革浪潮也终是在大容国入侵时被迫停了下来。而漏洞百出的征兵制度也让民间雪上加霜。
永络早已岌岌可危只是我自己身在皇宫不知天下事罢了。
随着商容走过了几条街见着主管安民的文官问了下情况说是调来的粮食不足用军需紧张。要么减少对百姓的赠援要么就立即使人往西北摧粮。
看了眼商容他的眼神表示了许然。我便道:“立即着人回西北摧粮另派探马四处察探以免敌军反扑。”
传令官下去。随着他身影往街角一望忽见一侍卫急匆匆而来。见着我就拜道:“禀元帅百里加急。”
从他手里结果竹筒本来是忐忑以为是什么紧急军情却不想竟是那样的消息。
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将竹筒递给商容漫不经心道:“看来几天后将帅府怕是要有场大宴了。”
商容接过来看眉尖微挑道:“想不到希将军如此神居然这样轻易的就拿下了舍洲东南四城等会师那日怕是一番欢庆了。”
我怕他又要提些不相干的事情就没露出什么欢喜颜色道:“我出去走走你把这个消息通知部将就好。”
他道是。
闲闲散散的踱步到了马厩正瞧着几个马厮在那赌牌。我知道军中苦闷就对一些士兵的小嗜好便未曾苛刻只要不扰民不因赌内讧其他只当没看见。所以看到这番光景也不过是在门外咳嗽了一声罢了。
见他们几个慌慌张张把赌具收拾干净了我才进去问道:“黑风呢?”
其中一个道:“禀元帅黑风今天……”
瞧他支吾着立时明白了黑风怕是今天又给自己“放假”了。它生性野气总不喜待在一个地方。又偏生生了副好牙齿那几根麻绳哪能拴的住它。所以有时候就会出现元帅临时要巡军却找不着马的情况。不过它倒是通灵性明白这假什么时候休得什么时候休不得。所以至今还没出什么乱子。
看黑风不在只好换了匹马又告诉他们各自去马司那里领十板子晚上清洗马厩作为处罚才打马一鞭往城外而去。
这峦城附近群山环绕林木众多只城周围有几片平地。此时已到了晌午远远望去山丘之外似乎有几处炊烟升起。想自己曾下过严令军队过往不许扰民分毫看来是执行得彻底。战事过后本逃亡一空的村落也渐渐住回了人家。
又想起峦城中的情景大概是董军撤败后将城池洗劫了一空才弄得如此萧败。董商并不是什么仁慈之人若是被他得了天下百姓怕是更要置身水火了。
就着样胡思乱想了半晌的呆忽然现先前的炊烟竟是在朝自己缓缓过来。仔细去看才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炊烟。
现在是秋初的日子舍洲又逢大旱天气干的紧那烟尘不过是马匹踏过扬起的浮土。
看样子起码有数十骑的模样。
一下子竖起了防备这里虽说已被我军占领却仍有些流亡盗匪为祸四方。可再瞧仔细那十几骑人马步履整齐明显是受过训练并不像劫路之人。
正疑惑着眼前却是一亮。就见那些马中间有匹黑亮的骏马突围而出四蹄飞快显然是见着我了又加了几分度飞奔过来。
知道是黑风本来是欣喜却在看到它身旁那匹马上的男子时立即愣住了。
惊讶的不能成言。
直到那人从马上跃下直直的用火般的眸子瞧着我才猛然清醒失声叫了出来:“你怎么到了。”
希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猝然将那种视线收起才笑道:“那边的事情都料理完了我嫌大军太慢就先过来了。”
“这样啊……”我随着他笑伸手拉过黑风揉着它的鬃毛娇嗔道:“你呀老是四处乱跑。”
希琰拍了拍黑风的脖子:“可不是跟主人一样总喜欢乱来。”未说完他自己先笑了又道:“如果行军的度不变的话大概明天大队人马就能入城准备的怎么样。”
听他说起了公事心里倒是安然了许多就没直接答他抓起缰绳翻身上马道:“你进城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他笑的温暖也跨上了马背道:“那倒是要好好看看了。”
领他入了城见过手下人等才安排住处。
晚上就是小宴因为大军未到只请了几个心腹之人。行军之中本来不宜饮酒却为了高兴捧上两坛花雕。几个副将喝得倒是尽兴而我与希琰商容则是浅尝辄止。
酒席过半希琰忽然在我耳边道:“你出来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吓了一跳去看商容他本是盯着我这时却佯装饮酒低下了头去。而希琰又是面沉似水我也只得硬着头皮随他出去了。
到了院子里希琰也不避讳径直对我道:“明天大军过来时你怕是要见一个人。”
看他如此紧张我料到此人身份定是不寻常便问:“是谁?”
他道:“史魏书。”
史魏书?这倒是让我一愣:“他怎么会在你的营中?”
他脸上显出了一丝不自在道:“是擒来的。上个月朝廷的军队已占领了东南一角正好阻在了你我中间。一场恶战打了近一个月才告胜利。后来手下人来报说是擒到了一员大将带上来看我才知道是他。之后曾劝他归降他却是宁死不屈。我想你与他有些交情所以才强硬着把他带来好让你拿主意。”
“这样……”我却是一时没了主意。想到的也是另外一些事情。
只能跟希琰道:“这件事先搁着等人到了再说吧。”说完就想回去他却一把将我拉住。
我怔了怔回头看他此时一轮秋月皓皓挂在中天照得万物皆是蒙了层雪般银白。他脸上被这华光勾起了深深浅浅的阴影像云烟般捉摸不定。
一时间有些慌看他的唇微动连忙装出了笑容打断他:“你干什么呀那些副将还等着咱们呢。”就怕他会说出些扰乱心情的话来。
他果然就停了下来。感觉他抓着我的手透出几分冰凉我当作没有感觉的想要挣开他却是再也无法忍耐下去猛然提起了口气大声叫道:“娉兰!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难道三年来你还看不到……”忽然他就将话噎住往我身后狠狠瞪去。
我下意识回头就看到门口僵掉般的常誉他本是举了个酒坛像是来叫我们回席的可现在却被希琰骇住蜡封一般动也不动。
他身后66续续又晃过来几个喝得有点醉的将军口齿不清的嚷着:“元帅怎么还不回来……都说咱们元帅的酒量那是……唉我说常誉你站这儿干嘛呢?”
眼看人越来越多希琰才将我放开。忽然调侃般的笑道:“怎么吓成这样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然后招呼着外面的副将呼喝着:“你们这些家伙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今天不陪我喝个够就别想回去。”
说完就是大笑。
听着那些嘈杂离我越来越远才稍稍舒了口气。
找个地方坐下前面欢饮声隐隐传来似乎时近时远朦朦胧胧。
………【第 59 章】………
见到了桌上未动的碗筷知道他已绝食了数日。
往前走他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我轻轻唤他:“史大人。”他没反应又叫了一声才听他道:“我就知道自己免不得要见你。”
我急忙过去扶他让他坐在椅子上才劝道:“您要不要吃些什么。”
他微微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将死之人吃什么都是无用。”
我坐在他对面本来心里有千般话想跟他说可是到了此时又不知怎么去说。只好静静的陪着。
桌上的灯芯燃的短了屋里渐渐陷入昏暗。
我拿起竹签去挑那油灯却忽听史魏书开口道:“娘娘可知最近朝廷里生的事情?”
我的手立时停住看了他一眼才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不轻不重的道:“张央被处死了。”
我手里一松拿着的竹签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急忙弯腰去拾在桌子下面长吸了口气才起身问他:“怎么会被处死了?”
他道:“是皇上亲审揪出了十条罪状立即问斩连同裙带族内三百余人或是同罪或是配一个不剩。”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过了半晌才道:“娘娘您应该知道自从袁跻秉老元帅病重后朝中便是空虚大部分事务要靠张系一派支撑而皇上在这种情况还要动手拔除张央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老臣曾经劝过皇上可是皇上却跟老臣说了一番话……”
“什么话?”
他忽然就不往下说了。只是将视线停在了那盏油灯上喃喃道:“看来老臣真是要油尽灯枯了。”
我听他说出这样的丧气话就再也忍不住对他道:“史大人您这是何苦不如就……”
“投降么?”他干枯苍老的脸上缓缓溢出一丝笑容淡漠的神采:“老臣还记得当初娘娘要老臣辅佐皇上时的事情。那时娘娘身上总是散出一种明媚的气息。也就在那时老臣对永络燃起了一丝希望但老臣也比任何人都明白现在的朝廷已无法担当天下的重任木朽而败根已烂回天乏术。老臣知道娘娘是个仁义之人所以天下苍生百姓还望娘娘能多加体恤。而老臣是个懦弱之人虽然也怕死但更怕后世的骂名这2臣之罪老臣说什么也担待不起。”
他缓缓说完就朝着我跪了下去我没法去扶他只听他对我道:“求娘娘能成全。”
然后就长跪不起。
感觉一些咸涩的东西缓缓流进了我的心里不知怎么化开。沉默了许久才伸手解下了腰间的佩剑放在了桌上。却沉重的无法挪步。
看着他就这样跪在我的脚下破烂的衣衫蓬乱的白。猛然就升起了种悲怆浓郁缠绕将心勒的死紧。
最后终是从屋里退了出去带上门靠在那里。
隐隐约约听见暗夜里一声闷响金属当啷落地。
撒雪般的月色裹住了浩瀚星空只几点闪烁。一切都是凝住般的沉静连风也悲凉。
只有生命在不断的逝去逝去逝去……
明纪1o95年秋史魏书在含洲峦城自尽明志。同年冬齐太后染病三个月后薨逝谥号孝圣慈烈文皇太后。1o96年五月袁跻秉病重不治猝于与董商鏖战前线上。袁戎得接帅印或有反扑然终是后劲乏溃退于京外百里之处。
此时西方战事已平董商被迫转战东南集中力量与哥哥的军队展开了正面交锋难分胜负成胶着状态。
我与希琰打算在安民的各项事宜处理妥当后再去东南参战却不想于昨日接到了父王的一封加急书信让我回北疆王府。
信中并未说明是何事但言辞中已能看出不可耽搁。便急忙将善后的工作交给了商容与希琰一同踏上了北归之路。
自从领兵后的三年里除了例行的公事极少与父王有书信来往更不曾踏进过家门。
倒不是因为父王对我的利用而心怀恨意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
小时候我对父王是万分敬重的也因为前世是孤儿不曾有过温暖亲情所以对这个家就有种感恩般的依赖我喜欢英雄般的父王喜欢温婉的母亲更喜欢走在我前面却时常回头拉我的哥哥但这一切都在王权面前改变了扭曲的不堪入目。
所以我每次见到父王都会想起一些无法再回头触及的东西这种感觉痛入心肺。自前世起我就有了逃避的习惯现在也改不掉。
入了六月终是到了北疆定真城。
这时天气热的厉害我与希琰一路奔波早就出了满身粘汗。万分的不舒服却不敢停下修整直到了韩王府前。
甩开丝缰跳下马来门口有家丁老远就看着了我一个连往里通报一个过来帮我牵马。道:“郡主您可是回来了王妃在后堂呢要您回来就立即去见她。”
我听了就是一愣看了希琰一眼他似是与我升起了同样的疑惑便道:“先进去再说。”
路上我就问他:“为什么要见我的是我的母亲?父王呢?”
希琰道:“难说总之见到王妃就明白了。”他见我有些不自在道:“你别急也许只是家事。”
就着样忑忑不安的到了后堂正碰着几个大夫从旁边的厢房里出来。我心里疑惑想着兴许是府中谁染了病便没仔细琢磨径直打起了帘子入了内去。
一进门就听见嘤嘤的哭声连走了几步绕过屏风正看到母亲坐在椅子上啜泣好不悲伤。
我一下子懵然叫了声:“娘。”她才抬头泪水还不曾止住急忙胡乱擦了两把对我道:“你回来了。吃饭了么我叫下人给你下碗面去。”
我拉住她:“娘我早就吃过了您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她慢慢的将泪痕抹去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刚到嘴边泪水又流了出来。
我心里有些慌知道王府中定然出了大事就问她:“父王呢?父王写信要女儿回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母亲刚才还只是断断续续的掉眼泪可当我问道父王时就一下子泣不成声了。
我着急着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母亲却只一味的哭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急匆匆的挑起竹帘进来还没走到身前就嚷道:“王妃不好了王爷又吐血……”他这个血字还没说完就瞧见了我立时像噎了个鸭蛋般怔住我却一下子全明白了。
不管不顾的冲出了屋子朝刚才那厢房跑去。
喘息着揭开帘子绕到里间就立时呆了。
浓烈的药气地下猩红的血迹丫鬟慌忙的身影所有刺目的扰人的景色都围着那榻上的一人。
没有生气的一人。
我下意识的喊了句:“父王。”
他似是听见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我气若游丝的说了句:“你回来了。”
我点头他却慢慢的闭上了眼像要睡去。
这时的蝉好像一下子都鸣了起来耳边只是嗡嗡作响伏热的天气。
浑身都是汗湿浑身都是粘腻……
※※※※※※※※※※※※※※※※※※
待母亲的情绪稍微和缓我才向她问起父王的伤势。
横胸的一剑又深又狠已夺去了父王七分的性命。却不想这样的一剑竟是拜一个女子所为。
“那个孩子半年前饿昏在了韩王府。你父王本要出城去巡兵正好遇到了就怜她年幼收在了身侧。可谁料到那样柔弱的女孩竟有这样的心思蛰伏了半年只为了刺杀你的父王谁能料到谁能料得到。”
母亲的语气里饱含了懊悔说着说着又要哭泣。
我连忙追问道:“父王行事一向小心怎会平白的收个女子在身侧?”这数十年父王连侍妾都不曾有过更何况是那样来历不明的人。
母后却摇头长声一叹道:“孩子你不知道那女子的样貌有八分似你想你的父王怕是把她当成你了。”母亲哭了会就不说话了默默的含着泪望着窗外。
这时院子里早团团紧簇的开满了花草一番热闹却入不了人眼。
我随着母亲的视线望出去心里也如这些颜色一般杂乱翻搅找不到头绪。
晚上陪侍在父王的榻前。
他仍旧昏沉沉的睡着偶尔张开嘴只是几段梦呓。
母亲并没把父王受刺的消息散播出去也没告诉哥哥。一来怕木泽趁乱兴兵二来也怕扰乱军心。
哥哥与董商激战正酣此时更是容不得半分差错。
听着外面打过了三更看身前的铜盆里水已污浊正想去换却听见父王略微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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