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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学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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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在部队九七医院当医生,是安徽副司令的小女儿。他们两口子现在暂时不在一地,不过,很快会一起调到广州军区的。二嫂是上海二医大附属医院的医生,是警备区副政委的独养女儿。弟弟就在南京,解放军政治学院,现在已经当教员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明年春节,拍一张全家福,这次就一个都不少了!”妈妈轻声说。
  “大嫂、二嫂都很漂亮啊!”司马红革走到照片前。
  没人应答,回头看,他们的目光都朝向一处:尚金堂进客厅门,两手不住地扑扇已经湿透了的汗背心,背部略显佝偻,虽说比从前胖了些,可是,跟在军营里受过体能训练的弟弟和两位哥哥在一起,显得身子骨瘦巴巴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司马红革突然间感到此情此景简直是惨不忍睹。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司马红革心里嘀咕,颇觉没有脸面。
  “到这边坐吧,靠着电风扇。”妈妈温和地笑笑,依然客客气气的。
  “爸,妈,他现在是系主任了,在学术上挺有成就的。”司马红革虽说心有不悦,却极力想让全家人了解尚金堂的长处。
  “好,好!不错!继续努力。”爸爸捧着一只紫砂杯茶。
  “她一直都非常惦记你们。”尚金堂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妻子,说“小星”,太拗口。在这样的场合说“红革”,又太唐突。他从包里拿出那只红色笔记本,“报纸上关于爸爸的消息,我们都给剪贴下来了。”
  爸爸接过笔记本,嗯啊了几声。妈妈感动,却说:
  “小星,你现在要多注意身体,刚生完孩子,可不能吹风扇,受了风寒,会有后遗症的。”妈妈的眼睛里流露出由衷的不安与牵挂。
  尚金堂想跟几位兄弟说点什么,抬眼遇见他们脸上贵族一般的笑容,嘴角挂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他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并足端坐,低头看地毯,两手掌心相对,夹在两膝之间,来回地搓。
  “不早了,红革,我们回去吧,明天我还有个课。”尚金堂噌地一下站起来。
  全家人一直在喊“小星”,尚金堂这么一声“红革”着实让他们的心头隐隐作痛,却没有人说什么。
  爸爸让驾驶员送他们回家,孩子就留了下来。妈妈让他们把几乎没有动的烤鸡带回去。
  路上,两人情绪都非常的激动,顾及驾驶员战士,强忍住了,谁也不说话。一进家门,便剑拔弩张,稀里哗啦地争吵起来。
  “难受死了!我一辈子没遭过这种罪。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我,我脸上还要做出笑来。我就是个怪物,也不至于招来他们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
  “他们什么眼神?他们都很正常,你自己心虚吧?就瞧你那副小家子气的样子吧!你就不能大大方方的啊?紧张成那样!你安定过一分钟吗?”
  “你们家才真够小气的!这么大的高脚杯,红葡萄酒就刚刚盖住杯底。什么东西!简直就是欧也妮·葛朗台!比他还不如!还吝啬!抠门!”尚金堂脖子上的血脉有些贲张。
  “你以为我家是农村啊?倒上几大碗,喝得东倒西歪!”
  “要么不喝,要喝就喝痛快了!”
  “回农村去喝吧!改不了你农村人的劣根性!”
  “我怎么农村人的劣根性了?”
  “你吃饭就好好吃,舌头伸那么长干什么?你就不能把嘴里的东西吃干净了再说话啊?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你那能登大雅之堂吗?哪一次出去吃饭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哪一次你都给我出洋相!喝个汤,每次都像吸鼻涕一样,恶心不恶心呐!真受不了!恶心!”
  “伸舌头怎么啦?我一直都这样吃的,从小就这样。吃得香!我今天已经这么克制了,你还这么嫌我。嫌我,当初你别找我啊?现在,你找着你爸了,就可以趾高气扬了!你不看我嘴里在吃东西,你非急着问我话干嘛?我已经够克制的了,连衣服都没脱。”
  “你看我们家谁打赤膊了?个个都穿背心裤衩的,那——还能吃饭吗?就你那副小身子骨,脱出来,还不怕人笑话!农村人!跟你说了多少回,别把袖子拢到肩膀头上,你恶心不恶心啊,你!农民!农村人!”
  “农村人怎么啦?!不是我这个农村人,你能回得了城吗?!”
  “你懂点道理好不好?烤鸡端上来,你应该让爸、妈先吃。而且要用公筷。你自己的筷子往里抄抄,人家还怎么吃啊?吃菜,一筷子下去,夹哪块,吃哪块,在盘子里抄抄什么呀?跟你说了多少回啦?在我们自己家,我都不强求你,出来吃饭,你怎么就不能不要这么丢人啊?舌头还伸那么老长,真恶心!农村人!”
  “你爸爸、妈妈家不就是自己家嘛!又不是外人!犯得着你这么猥琐唠叨吗?”
  “我这可是十六年第一次回家啊!你把我的人都给丢光了!有你那么擤鼻涕的吗?你把鼻涕往哪里擤啊!”
  “以后,你别他妈的让我去你家了!”尚金堂到厨房间,随手把烤鸡给扔到垃圾桶里。
  “你怎么开口骂人呵?你还是大学老师吗?你还是系主任吗?”
  “就骂!就骂!骂的就是你!他妈的!他妈的!操他妈的!”他一声比一声高。转身到另一间卧室,关了灯,*了衣服,气呼呼地,在床上翻了个身便睡去了。
  “你不洗澡,连脚都不洗啦?!这些年,我跟你说了多少回啦!洗了脚再上床!恶心!真是恶心!农村人!农村人改不了臭毛病!农村人!劣根!……”司马红革正在高声怒吼的时候,他却已经鼾声如雷了。
  夜悄无声息地覆盖了南京这座城市。夜色荡涤着司马红革的心灵,犹如海潮击岸,一浪高过一浪。
  

高等学府 第九章
可是呢,尚金堂和杨小兰在一起就觉得无拘无束,舒畅得无以复加。他稀里哗啦地吃面条,小兰也跟着稀里哗啦地吃。两人上床,他不洗脚,小兰也脱了袜子就上床,顶多有的时候坐在床边两脚相互搓搓,算是干洗。两人走在风景名胜,尚金堂擤了鼻涕便两手相互搓搓,搓干了为止,小兰则随时一口痰,且不看风向,有时,一口痰吐出去,却招来自己一脸的唾沫星。生气的时候,尚金堂有个口头禅“操他妈的”,小兰也有一个口头禅“他妈里个卖×”。但是,多数场合,尚金堂是非常注重自己言谈举止的,谦卑有余。
  在工作上合作十分愉快,尚金堂出差,便愿意把她给带上。后来,与行政工作无关的学术会议,他也带着她。谁都知道,所谓的学术会议,半天或一天的时间用于学术交流,其余的三五天多半是游山玩水,因而,学术会议总是在风景区召开。有些时候,他只是去会议上点个卯,便带着杨小兰自助旅游去了。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一个夏季,尚金堂带着杨小兰去新疆伊犁参加《现代汉语通用教程》教材修订研讨会。与会者八十多人,来自全国各个高校。汉语界的头牌都出现在会场。尚金堂穿梭于人群之中,礼数周全地与各位名家、大家攀谈,最后总不忘说一句:
  “有机会,一定专程去府上拜访,请教!”他笑盈盈地接过名片,低眉垂眼。点着头的时候,他从不哈腰;哈着腰的时候,他从不点头。颇有章法,似乎是有礼也有节,与谄媚和卑微的奴才相相比,那可真不像是一回事儿!
  名家、大家对他的印象颇为深刻,彼此交流:
  “东方大学的尚金堂,这小伙子不错,年轻,有前途。”
  虽说带着杨小兰,他却从不把她引荐给这些名家和大家。但是,用餐的时候,他与她却是形影不离的。
  这次会议餐是十个人一桌,自由组合。
  第一餐,午餐,丰盛无比,却只能算作是工作餐,通常不安排酒水。
  尚金堂心细、体贴,知道杨小兰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堆得老高的。每夹完一次菜,他都非常客气地跟同桌的与会者说:
  “都是自己人,大家请随意,喜欢的,就多吃些!”
  杨小兰呢,也关爱尚金堂,也知道尚金堂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也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堆得老高的。
  湖南大学中文系的一位女教师李本莉快速吃完饭,啪的一下把筷子扔在餐桌上,一句话也没说,调脸离开餐桌。照例,谁先离开餐桌,总是要客套地说一句:“你们慢用!”都说湖南的女人脾气很火爆,果不其然。
  第一次会议晚餐通常是晚宴,会议主办方以美酒佳肴款待各校来宾。其他的餐桌差不多都围坐满了,而尚金堂和杨小兰的那桌,就只有他们俩。杨小兰并不在意,还颇有些得意,总算是可以旁若无人地吃饭了。可尚金堂心里感到特别地尴尬,他扫视大厅,乘着大家还没有完全坐定,乘着还没有正式开餐,乘着整个餐厅还人头攒动,他低声对杨小兰说:
  “你先到大门口等我,我招呼一下,马上就来。”
  尚金堂走到主桌,双手抱拳作揖,满含歉意地说:
  “抱歉,抱歉!各位教授,各位领导!不好意思,要跟你们请假了。有个老同学今晚一定要请客,已经安排了,实在推托不掉。他明天就飞日本讲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待会儿,我就不能来给各位敬酒了,抱歉,抱歉!有情候补,有情候补!”
  “怎么了?为什么不在这儿吃?”杨小兰天真而无邪。
  “操他妈的,我当时该给那个姓李的一巴掌。”尚金堂气呼呼的,“记得中午拉脸摔筷子的那个女人?”
  “嗯,湖南大学的?叫李本莉,是吧?”
  “敢跟我们斗!我记着她了。”尚金堂狠狠地往远处吐了两口痰,“弄的一桌人都不回我们这一桌了。”
  “她最好以后别他妈的到南京。”杨小兰这才明白,怒火也突然蹿腾上来,“到南京,非他妈的整死她不可。他妈里个卖×!”
  “让她破相。”
  “撕了她的上衣。”
  “掘她家祖坟!”
  “让她碎尸万段!”
  “看她那张大白脸,有水盆大。宽脸大*,一副奶妈相!她*也太大,没有她肚皮子接着,估计该掉地上了。要费点劲儿,多砍几刀。”
  杨小兰抬头看看尚金堂,突然转怒为喜,大笑:
  “割下来,不砍了,给你玩两个整的,一手一个,哈哈——”
  “舍得吗?”
  “怎么不舍得,就给你玩,玩死她!”
  他们俩先回到宾馆,关上门,便开始汪洋肆意,可是,自始至终,两人的脑袋里都充满着对李本莉实施性蹂躏的假想和意淫。然后,他们穿好衣服,把头发梳得光溜溜的,以胜利者的姿态和征服者的心情到街头大吃烤羊肉,从一个摊点吃到另一个摊点。尚金堂哼着家乡小调,不时地转过脸来,捕捉杨小兰的眼神。杨小兰则手舞足蹈,咧着嘴,一脸灿烂的笑容散发出势不可当的活力。
  “知道老外为什么喜欢大嘴巴女人吗?”尚金堂嚼着烤羊肉。
  “去你的!说我呢吧?男人嘴大吃四方,你呢,是个小嘴,刻薄的小嘴。女人要樱桃小口,我呢,是个厚唇大嘴,是皇帝他妈——太后(厚)。哈哈——”她露出两排整齐而浑黄的牙齿,突然降低声音,“所以,我们两个人必须是一对,懂吧?”接着,又放声大笑。
  “胡说吧,你!女人大嘴,那是性感!男人大嘴,那是傻帽。女人小嘴,那是刻薄,男人小嘴,那是活络。”
  “就直接说喜欢我,不就行了嘛。别绕弯子了!”杨小兰得意。
  “嗯——来一个。”
  尚金堂撅起油嘟嘟的小嘴,他们热烈地亲吻并用舌头相互交换了各自嘴巴里正在嚼着的烤羊肉。
  “真是我的小*!真是让我称心!”尚金堂搂住杨小兰的腰,越搂越紧,杨小兰也刻意地往他身上靠……“回宾馆,我们继续战斗,怎么样?”
  “好,再战!继续战斗!我英勇善战的斗士!哈哈——”杨小兰快活,整个身体都呈现出轻盈而饱满的期待。
  “不,不!是野兽!我是你的野兽!”尚金堂狂热不减。
   。。

高等学府 第十章(1)
然而,在杨小兰有了孩子之后,尚金堂便很少有机会跟她亲热了。每次见到她,都得听她抱怨家里请的佣人如何地不称心,佣人像走马灯一样地换着,要么是因为手脚不够干净,要么是因为偷喝女儿的牛奶,要么是因为笨手笨脚,要么是因为不讲卫生。段龙山的工作似乎也越来越忙,女儿的事情几乎是指望不上他。她要买菜,要烧饭,要起夜喂孩子。她跟尚金堂开始显露出越来越少的激情,絮絮叨叨的。也不再愿意跟尚金堂一起到外地开会,不再有期待,不再有联想。匆忙中遇见尚金堂渴望的眼神,偶尔会主动地吻他一下,她觉得这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了,而尚金堂却因为这匆忙中的一吻强烈地感受到自己是感觉力非常饥饿的人。在他的眼里,杨小兰尽管转移了注意力,但这一定是暂时的。她的身材比从前更加的柔美,她走路的姿态比从前更加的妩媚,她略显凌乱的头发比从前更加撩拨他的冲动。他的心里总在默念:
  “原来,贵妇人就是这么诞生的!”
  于是,在工作上,他尽可能给予杨小兰更多的自由安排,规定办公室的其他工作人员承担更多的任务,并吩咐他们:只要杨小兰主任不在,任何人来找,都说去开会了,如果连续两天来找,就说是到外地开会去了。
  两年之后,杨小兰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把女儿交给幼儿园了。因为段龙山在省委机关工作,段若雪便可以进入省级机关代代红幼儿园,这是全省条件最好、规格最高的幼儿园,经常有机会与省委省政府领导同行,去机场欢迎外宾。从这间幼儿园走出来的孩子,能把省委领导致外宾的欢迎辞给完整地背下来。尚金堂的儿子也进了幼儿园,照理,应该去东方大学附属幼儿园。这东方大学附属幼儿园是一个怪异的地方,这里的老师多半是东方大学的教师们从农村带来的家属。笑眯眯的家属老师们,到了吃饭的时间,不是大呼小叫,就是吓唬训斥。从东方大学附属幼儿园里出来的孩子,没有一个不知道黑山鬼、黄老鬼的故事。黑山鬼专门吃小孩子的手指头、脚趾头,嘎嘣嘎嘣地,像吃蚕豆一样。黄老鬼从粪坑里跳出来,一呼噜一呼噜地,专门抓蹲在茅坑不拉屎的小孩子。看上去挺清爽的驻园医生,手里提溜着一小篮子糖丸,预防小儿麻痹症的,哪个孩子表现好,就多给吃两粒,哪个孩子调皮,就不给吃糖丸。打乙肝疫苗的时候,哪个孩子表现好,就给打一小半的计量,哪个孩子调皮,就给打两倍的计量。要把孩子送进这么一所幼儿园,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胆量,没有足够的无奈和无助,断断是不能行的。而因为司马红革的父亲,尚星便进入了军区司令部幼儿园,这里有全国著名的小天鹅艺术团,有全国著名的小小少年武术团。这间幼儿园的食品供给是由军需保障处直接负责的,从这间幼儿园走出来的孩子,个个小脸都红扑扑的,健康、快乐,活力十足。
  转眼两个孩子都四周岁了,正赶上暑假。段龙山去中央党校学习,为期三个月。司马红革去井冈山红色学院暑期班学习。杨小兰自己带着女儿,尚金堂则将儿子放在了富贵山农场巷司马红革父母家里。有那么一个星期三,杨小兰破例约了尚金堂,让他带上儿子一起到家里来玩。尚金堂一清早就接了儿子,乐颠颠地。平常,他绝少去农场巷,逢年过节,也想办法找点儿借口,不去见司马红革的家人。在他看来,司马红革的家人总是带着鄙夷的目光,用客套却是傲慢的话语刺伤他的自尊。而司马红革说,她的家人都很正常,尚金堂的这种感觉来自他内心的自卑和负担。

高等学府 第十章(2)
司机战士小徐开车送他们。车子到了中山北路,这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道,开到路的北端,向东拐进一条街,这条街不宽也不直。街的北面是东妙峰庵,街的南面是西妙峰庵。不知道这东、西妙峰庵跟五台山高僧妙峰可有些关系呢?这里大多都是白墙黑瓦、接瓦连椽的低矮平房,只有三栋六层高的楼房,并独立成为一个小院。杨小兰家就住在这个小院第一栋的三楼上,沿着街。段龙山调到南京来的时候,省委省政府家属大院暂时没有合适的房子,便调剂了一套外面的房子,让他们暂时住着。不过,这一住便是十来年。
  住在这个地方,杨小兰觉得有些怪怪的:庵里住的本都是尼姑,这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怎么也叫做庵呢?后来,听尚金堂说,住在妙峰庵是非常吉利的。万历皇帝的母亲李太后曾经拜妙峰大师为师,妙峰大师因此得名“人天师表”、“法门砥柱”。杨小兰这才知道,妙峰大师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他曾经用舌尖之血和着朱砂书写《华严经》。又从尚金堂那里学到了“名”与“实”的背离。有其“名”未必有其“实”,有其“实”未必有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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