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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语娃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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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更详细一点。”

“我会跟踪想要陷害的人,弄清楚他和谁的关系最亲密——而且,这种亲密的关系是众所周知的。最好的下手时机,应该是在他与那个亲密的人,一起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后,干掉被害人,同时,确保在这个时间段里,我要嫁祸的人,缺乏能够证明他不在现场的证人,这样就足够了。”

“是的,一般人都会这样来思考问题。这就形成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本案的被害人,尸体都被处理过——当然,第一被害人不是,可她被丢弃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直到腐烂到无法辨认才被发现。这样的做法,如果文森特是凶手,倒还说得通;但如果是嫁祸,就有些奇怪了,警察局很难辨认出被害人的身份,而且时间拖得太长了,即使这两名被害人都有亲属,他们可能也无法记清,被害人最后是和什么人在一起,准确的时间也不好确认。”

“对,这是个问题。”

“因此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既然凶手这么做了,那么必然有他这么做的理由——凶手也许正是要混淆这个时间点。”

“此话怎讲?”

“为了便于他自己混入证人队伍。”

斯皮德因此沉默了,证人队伍……

“是的,证人队伍。这两名被害人,人际交往完全相反,一个寡然索居;另一个滥交堕落。两人的共同点只有两个,第一,没有特别亲近的亲属和朋友,缺乏明确证人;第二,她们都与文森特存在关系。而案件由于汉考克的独断专行,我们不大清楚那个潜在的证人是谁,但回忆一下,当我们初到普利茅斯的第一天,谁来警察局找过汉考克?”

“雷那德?布莱恩?!”斯皮德为之动容。

“的确,我们知道的仅有雷那德一个人。不过,当时,我还并没考虑到这些问题,观点形成于见到菲玛太太之后。”

“嗯,继续说。”

“你知道,一个人的犯罪理念,以及足迹,往往能在他们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找到痕迹。比如说,一个施虐杀人者的童年,可能是在被父亲虐待的家庭暴力环境中养成的不健全性格。我曾经注意过一个案件,杀人者大约对五十名以上的杀人案负责。但是很奇怪,在他杀死的五十多人里,只有一名女性,而他还是给她‘来了一个痛快的’,不像其他的男性被害人,经受了多种折磨——很多人,是在被放血之后,被耗子活活吃掉的!我观察了他的家庭背景,得出他是在报复被父亲虐待的结论,而他对于女性的仁慈,是由于小时候,母亲为了保护他,也经常遭受父亲的虐待。也就是说,她和他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嗯,这是你的领域,我略知一二。”

“本案采用的手法极为复杂,复杂到了不可理喻。凶手没有必要做出那么多仪式化的东西,比如割下大腿。但我们不知道凶手的身份,所以只好从文森特的过去来查证。首先,我从不曾听文森特说过自己的父母,其次,菲玛太太在几年前预示了这场灾难。可以说,菲玛太太那里藏有过去的秘密。接下来的,我们都知道,肖恩、莱瓦德以及吉恩的三角关系。”

“是,但这和雷那德有什么关系?”

“肖恩被关进监狱,是在一九七O年,我和文森特相继出生。当然,我是在中国,而文森特在美国,他是肖恩与吉恩的孩子,如果以一九七O年作为元年开始向后书,那么第五年发生了一件大事——肖恩因为牢狱之灾受牵连而死掉了。我们查过他的坟墓,不合逻辑的囚服给了我新的怀疑,肖恩还没有死。而在第六年,文森特的生母,便一命呜呼了。”

“对,但是我们查过了,她并不是死于中毒。”

“是的,没有中毒痕迹,但这仍不能表明她是正常死亡,医院对于吉恩身患何种疾病,一筹莫展。而连续的咳血以及消瘦,又没有确诊,这是很不寻常的。何况,她的死亡是紧随肖恩‘死亡’之后的。我们因此查证过,在暴动之后,监狱里放出了多少个犯人,这个数字截止到吉恩死亡之前。”

“大约八十多人。”

“的确,八十多人,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我们熟悉的名字,却有一个带有我们熟悉的体征。”

“残疾的手指?!”

“对,残疾的手指,就像雷那德?布莱恩教授。我因此又一次翻开了监狱对于肖恩的记录,那里是没有残疾记录的。”

“等等,你是说,身份被调包了?”

“是的,有某种权力介入了监狱暴动的时候调查,那就是陆军部,当然也有可能就是监管人员被人授意这样做的。他们要放出雷那德,而那次暴动是最恰当的时机。他们在暴动死亡人员中寻找即将获得假释的犯人,与肖恩调换了身份。因此,那个可怜虫被作为肖恩处理了,为了避免细心人查到,他死后,尸体立刻被运回肖恩的家乡,也就是这里——普利茅斯,匆匆掩埋了。”

“胆大妄为的推测。”斯皮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解释了所谓‘肖恩’的尸体连囚服都没有换下的破绽,而真正的肖恩,以全新的身份出狱了,他被安排成了一个全新的人,在户籍中原来不存在的人——雷那德?布莱恩,历史学教授。”

“何以确定就是雷那德?”

“不确定,我至今都不确定此事。不过,一个很有趣的发现引起了我的怀疑。肖恩?阿尔弗雷德的身份,他在监狱里的一切身份,都被调换了。所以,尸体和档案形成吻合。但是,他们忘了一件善后工作。”塞斯掏出一张复印文件,“看看这个。”

“这两枚指纹……我不明白。”

“想想看吧,老伙计,肖恩,被审判为有罪的证据是什么?”

“他枪杀了两名保安和一名护士……那把枪……”

“对了,左边的指纹,,属于那把杀人的枪,也就是真正的肖恩的指纹。而右边,是监狱档案中的‘肖恩’指纹,它们并不匹配。也就是说,肖恩还活着,在人群中。也许是幕后的操纵者忘了这个细节,也许他根本就不担心有人会查到这一步。”

“伙计,”斯皮德皱了皱眉头,“你做这件事,可没跟我说过。”

“我很抱歉,我太急了点。真正的肖恩出狱之后,要做的事情是复仇。所以,出狱不到半年的时间,先干掉了背叛他的女人——吉恩,用一种我们还没有检验出的方法。随后,按照户籍登记,他打算处理吉恩和莱瓦德的孩子——也就是文森特。可这也有些奇怪,肖恩从户籍中查到文森特花不了几十美元,也更不应该花费二十五年的时间。拖了这么长久的理由只有一个……”

“嫁祸……”斯皮德被自己嘴里忽然蹦出这个字眼吓了一跳。

“是的,嫁祸。就像当年肖恩自己,遭到背叛和嫁祸一样,他要看着长大了的仇人的儿子,像他自己当年一样,因为被嫁祸而被判终身监禁!”

“肖恩在监狱里,经受了非人的折磨,”塞斯顿了顿,“谁都能想象到,一个学者被冤进监狱后的惨状。生活对他来说,毫无希望,杀害三个人的罪名,确保他在二十年内都无法获得保释。我敢打赌,他的手指,也是在牢里顶撞看守被毫不留情地打断的。他得死在里面、烂在里面。监狱是个人吃人的环境,如果你很早被吃掉了,那倒可以说是幸运,假如你落在一群强奸犯的手里,那才真是惨不忍睹。因而,未婚妻的背叛——虽说理所应当,但在他被监狱生活扭曲了的灵魂中,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同样,仇人的孩子,也是不可饶恕的。”

“那为什么他不去对付莱瓦德?”

“那太直接了,缺乏乐趣。”塞斯眼中产生了一种叫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光芒,“太直接了,他得叫文森特去坐监狱,这样,妻离子散的莱瓦德才能切身体会当年他自己众叛亲离的感受。”

斯皮德陷入沉默,塞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但那个时候,我只是隐隐约约地怀疑到了雷那德的身份,没有十足的把握。直到那一天,你我回到了普利茅斯,我看他在切割牛排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回顾陷害文森特的证据——那把刀柄处带有指纹的斩骨刀,人骨可不太好切,至少比晚餐上坚硬的牛排要难许多。”塞斯开了个恐怖的玩笑,“我注意到每个人拿刀的手势,绝大多数人,切割牛排的时候,拇指会放在刀柄的前侧,手掌握住刀柄,这是一个不完整的杠杆作用,以拇指作为支点,随着切割的难度加大,拇指会逐渐往前探伸,等于把支点向前延伸,因此加大了力矩长度,使切割变得相对容易一些。绝大多数人都会这么做,不过,雷那德是个例外。因为他的手指残疾,回握幅度很小,因此形不成杠杆,所以,我仔细观察了他的动作——拇指捏在刀柄中间,食指和中指牢牢地靠住刀柄的另一侧,形成压力,以使得餐刀不至于脱手,然后,利用臂力作用后的压力来切割牛排,更为恰当的说法是,他不是一下下地切,而是在小幅度地砍!

“这个观察十分有趣。凶手切割了被害人的腿部,因为,他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那么,在嫁祸文森特的时候,也会使用同样的做法和位置。斩骨刀很锋利,正常的做法是,将刀子切进肉里,接触骨骼,砍上一到两次——它毕竟是一把刀,而不是斧子。所以刀柄处应该留下两处拇指指纹,可只有一处,雷那德是这么干的,因此,把一切联系起来,雷那德小心翼翼地挑选了被害人,第一被害人,和文森特有关系——也许是他捏造的,那女人实际上跟雷那德的关系倒是不清不楚,但他成功地逃脱开了关系和嫌疑。而第二被害人,是直接在与文森特发生关系后被杀害的——警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文森特这个合理的嫌疑人。而后,雷那德就浮出水面了。摇身一变,成为证人,作为一个参与者、一个指控者,出席文森特的审判,并参与了定罪,这与作为一个旁观者是不一样的。”

斯皮德还是不说话,他想到了一些诡秘的东西。

“虽然我有这些怀疑,但是这些都没有用。我无法在法庭上作出这样的陈述,把陪审团拉回到三十年前。即使我们能在吉恩的尸体上查找出投毒证据,也无法证明雷那德,即肖恩参与其中。检察官不会让我把话说完,因此……”

“因此,”斯皮德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你便在餐桌上下了一剂猛药!”

“是的,”塞斯似乎并未察觉对方口吻中的讽刺意味,“一切的契机,都在于既然雷那德要嫁祸文森特,于是,他绝不知道文森特其实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于是,我便旁敲侧击地告诉他这个事实,震惊之余的雷那德肯定要验证此事,问题是他怎么验证呢?菲玛太太公司我,就在那之后的几小时,自称肖恩?阿尔弗雷德的人便给她打了电话。一切尽在掌握,但是,这还不够……”

“这还不够?!”斯皮德愤怒地吼起来,“必须等到汉考克被做掉,一切才开始向着你满意的轨道上发展?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你在看到汉考克死亡现场之前,就怀疑他是被人杀死的。”

“嘿,斯皮德,我不是那个意思,汉考克是被一个女人干掉的。”

“别叫我的名字!得了吧,收起你那套把戏!你玩的花招我也会。而且我现在也完全了解你的意图了!你对于雷那德的怀疑是无法证实的,因此,你便干脆告诉他,你他妈嫁祸错人了,文森特是你的亲生儿子,那么,雷那德,噢,不,肖恩,他该怎么办呢?他嫁祸错了,这事情弄得太恶心了!他得想个办法处理,不过汉考克可不打算让他这唯一的证人松了口。所以汉考克就是个最大的钉子。他得扳倒他!谁都了解汉考克骨子里的好色,一个女人就能轻松搞定,当然了,他得花点心思让她把他伺候好了,给他灌点酒,让汉考克沉沉睡去,然后换他来了结这件事。嗯,我想起来了,怪不得你问我那个问题,‘如果有个漂亮女郎过来跟你打招呼,邀你共度良宵,你会有什么反应?’嗯,不错,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进行!”斯皮德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石二鸟的计划啊,堪称天衣无缝。汉考克死了,杨克爬上去啦,你因此得到了重审文森特案子的机会。汉考克死了,你迫不及待地让我查出他是被谋杀的政绩来,不错啊,现在你有了证据,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去调查雷那德了,对了,还有女人,你是不是也心中有数了?克拉丽丝?汉考克,一个不错的人选。你的把戏我也会,怎么,感到惊讶了?!我顺着往下说好了,雷那德有本事跟第一被害人搞一腿,那么他对克拉丽丝也是驾轻就熟,何况他本来就是个有魅力的老家伙,他利用克拉丽丝除掉了她丈夫——她也乐意这么干,这样,她就可以等几天,名副其实变成他的了。现在一切都按照你预料的进展了,文森特无罪了,对,他本来就无罪!雷那德和克拉丽丝被你抓住了小辫子,现在,去弄死他们吧,完成你的审判吧!”他气冲冲地拉开实验室的活动门,“现在,该有的一切,你都有了,你自己来干吧,证据都扔在那儿,我要回家了。”

“嘿,斯皮德,听我把话说完。我并不知道雷那德会干掉汉考克,我只是想告诉你,他的账户确实有了变动,他取出了两万美元……”

“听着,”斯皮德回过身来,指着塞斯,“听着,你对于雷那德的怀疑和文森特的辩护,现在我能理解,甚至,我也相信雷那德可能就是潜在的杀手。这没问题!不过,塞斯,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你过去的正直和友善也一直感染着我。我并不在意你的推断是否过于大胆,或者毫无根据,我总是默默地支持你。然而,直至今天,我才发现你利用了我,至少在这个案子上是这样的。你从没有事先告诉过我你的这些猜想,你也没跟杨克说过,把我们耍得团团转。即使雷那德是真凶,你也利用了他,干掉了汉考克,除去了绊脚石,同时,也使得雷那德因为这一次失误,败在你的手下。我能理解你为文森特翻案的心情,但不应该如此不择手段。我也明白,汉考克弊端很多,专横跋扈,私底下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他罪不至死。况且,也不该由你来宣判他的死刑。”

“斯皮德,我没有……”塞斯变了脸色,颓然想为自己作出最后的辩护。

“是,你没有。你只是利用了一些暗示,很巧妙地就让雷那德替你把活干了,这样借刀杀人的手法,是在陆军部学的?还是你觉得,这是你唯一的办法?要知道,发现文森特指纹秘密的人士杨克。而不是你,他没有玩弄任何手段,同样做到了还无辜的人一个清白。塞斯?沃勒,你知道那个故事,醉酒的人被送到医院,按照我的意思,他应该被强制治疗。可是,塞斯?沃勒,我曾经的朋友,你不一样,你不肯承认你邪恶的把戏,但我对此无能为力。好自为之……”斯皮德说完,摔门而出,留下了呆若木鸡的塞斯?沃勒……

对于新任侦探长杨克?拉尔夫而言,文森特案子的真凶,仿佛还远在天边,暂时也瞧不出个中端倪来;可是塞斯和斯皮德的决裂,倒是个摆在眼前的麻烦。他一方面因为这事件的突如其来而被搞得一头雾水;另一方面,他也得想办法安慰留下来的塞斯,这可不是他的长项。

所以在第二天的清晨,大致了解了事情原委却又更加稀里糊涂的杨克,跑去敲实验室的门。
塞斯?沃勒轻轻应合一声,杨克便走进来,发现塞斯靠在沙发里,在一张纸板上不住地涂涂抹抹。

“现在我们有了两个案子,”杨克把这个也当做安慰了,他想让他的注意力从不愉快上转移过来,“文森特一案的真凶,与汉考克的死亡之谜。”

“是。”塞斯点点头,依旧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作品上。

“你在干什么?”杨克沉不住气,好奇地询问道。

“画画。”塞斯总算抬起头来,勉强露出丝笑意。

杨克凑过去,那纸上大致有一个人脸的轮廓,很潦草,除此之外,看不出太多细节。

“你会素描?”

“谈不上,学过一点。”

“那么,你在画什么?”

“印象派,”塞斯解释道,“一张记忆里存在的画像。”

……

斯皮德从宽大柔软的坐椅中站了起来,显得十分失落,慢腾腾地向前踱着步。

他开始有点后悔,关于塞斯?沃勒那些来不及作出的辩驳,也有一部分是关于自己的冲动。

自打两人认识以来,他们一直亲密无间。除去两人情趣相投,又均为各自领域中的佼佼者之外,种族关系也是不言而喻的。塞斯是黄种人,斯皮德是古巴后裔,他们都是这个国家的少数派——尽管白人也并非这块大陆上的土著居民,但他们毕竟实质性地占据了这里。作为少数派,作为这里的弱势种族,他们之间,是多少有些命运使然的紧密联系的。斯皮德在迈阿密度过了三十多个年头,也正是这三十多个年头,赋予了他固执顽强的性格。作为一名技术专家,同时又是一个有色人种,他肩上的担子不轻,这让他总是能很成功地保护他手下的调查员,免于受到一些不合理的、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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