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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花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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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人又是一阵小小骚动,不少人还在腹诽着——这么出人头地的大好机会,怎么也不见你积极争取?就在下面窃窃私语的时候,人群的一角里忽然有人伸出了一只手,弱弱的回了声:“我……愿意去服侍道长。”
  “你?”周妈妈循声望去,看到那人的一瞬间首先想到的就是她笨手笨脚的懒模样,满带疑惑的点着她的名字——“郑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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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轩不见马萧萧,园荒苔古半阶斜。
  曾经是热闹的庭院,曾经住着人人称扬的主人,然而人走茶凉,乃是这世间人情冷暖的定理。
  春霄提着打扫用具走进园来,再看一次这萧条的景色,再一次的感慨万千。
  她自告奋勇来照顾张道士和他那小徒弟的生活起居,自然不是出于对大师的仰慕之情,也不是艺高人胆大想再次以身试法,只是为了方便监视这年青道士的一举一动。
  来到杜府已近一月,各房院落——甚至那凶手的院子她都去蹲过点,却始终不见杜尚秋的正影,难免有些心急,毕竟三个月的期限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可这道士却说在这里看出了端倪,那她就必须就近观察,若是借这道士的法力找到杜尚秋也算是事半功倍。当然了,她同时还得阻止这道士对杜尚秋动手,想想也是一大难题。
  春霄左思右想,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件事能顺心,不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脚跨进腾给张道士的东厢房,却不料已有人早到了一步。
  “谁?”
  那名访客募然转身,春霄看着他稚嫩的脸庞和精贵的衣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想了起来——杜府中这般年纪的公子,除了嫡出的么子杜承宗外,别无旁人。
  “奴婢郑素儿,见过八公子。”她自报了身份,又行了个礼。
  这位杜小公子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唇红齿白又粉嫩,可见被母亲养的极好。不过让春霄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他那双清澈无比的墨色眼睛——就像她记忆中杜尚秋的那样,而且更加没有杂质,不染纤尘,这让春霄心里不自觉的就多了几分亲近和疼惜。
  八公子见是自家下人,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问春霄是不是调来伺候张道士的仆役,又泛泛的嘱咐了些不可怠慢贵客的套话,就径自在屋子里打量了起来。
  他的样子似乎是在等待张道士,可那道士的行李虽然已搬了进来,师徒二人此刻却并不在房内。小公子等待之余索性翻起了散落在桌上的几部道经,可惜书中内容晦涩,他看了几行不甚明了,也便兴趣索然。除此以外,行李中再没其它值得一提的东西——除了那个横放在长架上的古旧木匣。
  春霄干活之余也一直在静静的留意着杜承宗的动静,这时看他靠近了木匣,一颗心跟着紧张了起来,眼睛不由自主的向那边瞟去。
  她比凡人多几分感觉,其实早在杜承宗之前就注意到了那个木匣。那木匣虽然四平八稳的放在那里,可春霄总感到里面有着某种波动,似是被压抑,又似在挣扎,往外渗透着阵阵的煞气,让她本能的感到危险。
  杜承宗却好像什么异样感觉也没有,手放在木匣上推了推,发现上面是个可以从一边抽出的板子,便好奇的装备打开。
  “公子,请别碰那剑匣。”
  一声清幽的嗓音忽然传来,接着一个小道童几步奔进了房里,随后则是他的师傅张道士缓步走了进来。

  山外山人外有人(3)

  “张、张道长!”杜承宗惊的手一缩,等看清了来人,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实在抱歉,我不该私自翻动道长的东西。”
  张道士只是着摇了摇头:“不是”。
  也不知道他在不是什么,倒是那小道童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木匣,“这剑匣里的东西煞气太重,对平常人身体有害,师傅才出言阻止,并无责备八公子的意思。”
  杜承宗听了,这才释然的松了口气,可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奇怪的抬头问道:“道长怎知我是谁?莫非道长其实看得见?”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觉得不该揭人家的短,顿时腼腆的低头道歉。
  张道士似乎没有介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反而有点微微的笑意,终于说了一段长句:“贫道的确没有失明,只是为修天眼而自幼封闭了视觉而已,虽然不能用肉眼视物,但可以用心感觉四周气息。”
  他的弟子立刻在一边得意的讲解:“万事万物都有各自独特的气息,那日杜将军给师傅介绍府中诸人的时候,师傅肯定就记住公子你的气息了,所以今日才会识得……”说罢他头偏向了春霄,冲张道士笑道:“师傅,这里还有一个姐姐。”
  “是在北苑里当差的那位姑娘。”张道士淡淡答道。
  春霄早就听呆了,她知道一般盲人都有着敏锐的感觉,但还不知道有这种仅靠气息就能分辨,而且过脑不忘的本事,不禁由衷的佩服起来。可转念一想又心情沉重——这道士越厉害,不就等于她越麻烦嘛!
  杜承宗倒没有这层顾虑,当即两眼发光的称赞道:“道长果然厉害啊!竟已开了天眼!”
  张道士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摆了摆手。小道童马上接话,活像张道士肚子里的蛔虫,“我师傅说他还未达到天眼的境界,只是略知皮毛而已。”说完又添了几分得意,自己加了一句:“不过这样一来,师傅就可不受事物外表迷惑,而察觉到其本质。”
  他这么一解释,春霄首先头皮就发麻了。
  不受事物外表迷惑?察觉本质?那自己是不是早就暴露无疑啦?!
  那边的杜承宗却更起劲了,他虽然想要举止斯文,可耐不住少年人猎奇的心性,终于还是忍不住看着那个木匣问道:“那道长方才所说的这个剑匣里又是什么?是不是四星?”
  “正是”张道士也不隐瞒,因为若只是看看倒也无妨,所以他走到木匣边,把盖板抽了出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柄静静尘封的古剑。
  墨鞘如水,雪剑如冰。
  虽是死物,却在打开剑匣的那一刹那,让春霄感到了其中一股股的脉动,竟像躺着一个会呼吸会思考的生灵。
  “这是四星中的罗睺……”张道士把剑匣重新盖上,“相传此剑中封有蚀神,所以浊气颇重,故而不敢让公子碰触。”
  “神器也会有污浊之气?”杜承宗不太明白,“那它还怎么斩妖除魔呢?”
  “这就叫以毒攻毒啊!”小娃插嘴进来,“四星中既有宝器也有凶器。月孛琴和紫气萧顺日月之行,所以可以安魂镇心,而罗睺剑和计都刀逆日月之行,是凶器,所以论起斩杀妖魔鬼魂,还是罗睺和计都厉害!”
  “这是贫道的徒弟绝儿。”小童正比划着砍瓜切菜的姿势,张道士忽然就一只手放在了他头上,一边吩咐道:“好了,没看见八公子还站着吗?”
  小家伙被打断了讲解,无奈的撇了撇嘴,立刻搬来了凳子。杜承宗让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服务,很不好意思,道谢时还喊了声“谢谢小绝道长”。
  “道长?我吗?”绝儿一听就乐了,肉嘟嘟的脸上现出两个笑窝,“哈哈哈!师傅你听,我也成道长了呢!”
  张道士轻笑着又在他脑门上拍了拍,感觉也没之前那么不易亲近了,冲杜承宗道:“绝儿还只是个刚受三戒的清真弟子,担不起公子一声‘道长’,贫道道行和阅历也还浅,八公子直呼贫道的名字张鹤卿即可。”
  张鹤卿……原来叫这么个名字。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春霄将这候补对头的名字在嘴里滚上了几遍,记了下来。她看张鹤卿也坐到了杜承宗的边上,似乎还要谈话,就准备借机开溜。又是天眼又是罗睺的,哪一样都能随时要了她的小魂魄,此屋不易久留。
  可就在她刚准备对两人行礼告退之时,杜承宗说明的来意却将她的脚步深深钉了下来。
  “我是想来求证这院子里恶灵的事的……”杜承宗恭敬的回答了张鹤卿有关他来意的询问,眼中混杂着坚持和犹豫,“这院子里的恶灵……当真是我二哥吗?”
  没有人注意到春霄那一刻的反应。
  杜承宗一句话就吸引了她全部的心神,只想留下来听个分明。她见张鹤卿之前都没有捉拿自己的意思,便大着胆子装着擦东西的样子,驻留在了离两人稍远的窗户前。
  只见张鹤卿沉默了一瞬,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八公子何出此言?贫道并未妄断过此凶气的来源。”
  “那道长当日在院中观察后,心中到底做何判断?”杜承宗眼眶泛起红来,“现下人人都说二哥是冤魂厉鬼,我与二哥虽不是一母所生,可我自小在二哥身边长大,一直视他为亲兄长,如今听到他被人这样非议,心里难受。如果道长无法确定那凶气的来源,就请及早还二哥的清白,别让死者不得安宁。”
  小少年一番话说来,字字真情,一边的春霄也不禁在内心点头。虽然她明知杜尚秋恐怕脱不了干系,但心中也始终认为错不在他。
  张鹤卿像是明白杜承宗的心思,先是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摇了摇头,“很遗憾,贫道虽无法断定这些祸事是令兄所为,亦无法断定他与此事无关。”
  “那道长究竟打算怎么办?”杜承宗问得迫切,眼神却不是单纯的好奇,好似是想求得心安。
  “就如那日贫道的徒儿所说,若要判断,便须知妖孽的形、理、真……”张鹤卿一手抚额,沉默一会后忽然发问,“为何府中人会觉得二公子是冤魂厉鬼?”
  “这……”杜承宗神色黯淡,但犹豫之后还是选择了直言相告:“我实在不愿做如此猜想,可很多人都觉得二哥死的蹊跷,他的骑术本是一流的,乌骦又是他从小养起来的马,怎么会无端的发狂……”
  “所以二公子的死另有隐情,他的亡魂很可能心怀愤恨?”张鹤卿迅速的组织起结论,但却未免伤人,问的杜承宗一个劲的低着头,不知是无言还是默认,反把一边的春霄憋的跳脚。
  就是有隐情啊!就是有隐情!
  她恨不得立刻就把犯人的名字公布天下,却又说不出口。
  没有证言,没有证物,谁会相信她一个小小的丫头?最主要的是,她又是如何知道犯人是谁的?
  绕是往日心急口快的春霄,也知道这时说出来,只会给自己惹来无穷麻烦,何况她并不关心犯人下场,只是一心想着杜尚秋。但眼看张鹤卿已经触及到了问题的核心,她就忍不住想提点他一番。
  “会不会……是二公子声望太高,引来了别人的忌惮呢?”她几番斟酌措辞,这么说了出来。杜承宗和张鹤卿都被她这忽然出声的粗使丫鬟说的一愣,双双回头看她。春霄赶紧装作赔罪的样子,低头躲过张鹤卿的视线扫描,“奴婢多嘴了!奴婢多嘴了!奴婢也只是有话学话,这些话还都是听别人说的!”
  还是张鹤卿最先转回思绪,看着杜承宗问道:“八公子,贵府上这丫鬟说的可有道理?”
  杜承宗起初还是默默不语,最后却猛烈的摇起头来,但并不是在否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少年声音中带着哭腔,微微颤抖的双肩也好似承受着无名的打击,“我不相信二哥会变成厉鬼!他一向开朗,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可是……可是……我最后去看他的时候……二哥他……他一直没有闭上眼睛,我……”杜承宗抖了一抖,又想起了他最后所见的兄长。以往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眼睛,那时却空洞无光,好像看着所有的人,让他遍体生寒。
  回忆到这,他不禁一把拉住张鹤卿的袖子,嘶哑的问道:“道长,二哥真的是死于非命吗?他恨我们是不是?所以他回来想找那个害他的人,而那个人却是我们的家人,是不是?”
  张鹤卿袖子一紧,让他顿了顿,最终轻拍着杜承宗的后背,叹了一口气,“抱歉,是贫道失言了,贫道不是官差,无权断定是非对错,一切自有天意,公子就不要多想了。”
  天意个屁!春霄很想这么抗议一句,可感受到杜承宗想要逃避的无助,她刚才还蠢蠢欲动想要戳穿真相的心也凉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还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应该也同自己一样不明了为何亲人之间却互不相容。
  即使事实真能大白于天下,死者的怨恨也不知能不能平息,可这孩子的心却一定会被伤的很深。
  “我……我明白了……”杜承宗尴尬的拿袖子抹了抹眼睛,“这么失态,让道长见笑了。”
  张鹤卿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时间也不早了……”他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不知靠什么来感知时辰,说着又起身从行李中拿出一个小木盒,取出了里面的一张咒符递给杜承宗,“这是贫道制的摄五鬼符,可避避邪气,八公子拿上吧。”
  杜承宗连忙称谢的接了过来,而张鹤卿也一并递给了春霄一张,“姑娘替贫道送送八公子。”
  春霄没想到最后还能捎带上她,不免一愣,可张鹤卿手就伸在那里,又不得不接。
  摄五鬼符?会不会首先就把自己给摄了啊?她紧张兮兮的小步挪了过去,咬牙接过那张符,却并无不适之感,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是这道符糊弄人,还是自己的肉身隐藏了鬼气?但如此看来,张鹤卿一时半会该是发现不了她的。
  春霄就这么带着一丝侥幸的惬意,起身领着杜承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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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你拿的不是摄五鬼符吧?”直到两人走远,绝儿才疑惑的问了一句,却见张鹤卿已经屏气凝神在床上盘膝而坐。
  “那是识界符……”他简洁的回答,心里又回忆起了踏进杜府后的种种感觉,“这府中人心混杂,满是污浊,任何人都可能是目标,所以我得多找几双眼睛。”
  说完,张鹤卿两手结三清法印,放松意识,闭着的双眼中开始渐渐浮现出杜承宗与春霄所看见的景象。

  恰迎头初试锋芒(1)

  “无论如何……奴婢相信二公子一定不是有意的……”
  亦步亦趋的跟在杜承宗身后,眼看就要把他送到了院子里,春霄忽然就说了一句。不论旁人,她只想让这个心思纯净的少年相信自己的兄长。
  杜承宗有点惊讶的看了看春霄,似乎觉得这个下人的言语未免有些僭越,但他最后还是和煦的笑了笑,轻轻的说来声“谢谢”。
  “哎呀!八郎!你去哪逛了!怎么这会子才回来?”正在春霄微微躬身相送的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仆妇远远跑了过来。她迅速的扫了春霄一眼,因为不认识,所以面带一丝警惕,一边将杜承宗拉制自己怀里,“夫人下午来没看见你,还把老奴我训斥了好一顿,现在府里不太平,你别乱跑。”
  听这仆妇的口气,似乎是杜承宗乳母之类的角色,就见杜承宗笑着拉了拉仆妇的袖子,“我没事,我去见张道长了,一直都跟道长在一起,道长领走还特意让人送我,我能有什么事?”
  他这么说本是想让那仆妇放心,谁知仆妇听了眼睛瞪的更大了,“八郎糊涂啦!二公子那院子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去?别把晦气都沾到身上了!”说着就去拍杜承宗的衣服,还粗鲁的把春霄挤到了一边,没好气道:“你给我站远点!别把你身上的污气带过来!”
  “奶娘!”杜承宗想要反驳,却被仆妇不由分说就往院子里拉,他踉踉跄跄一路被拖着,只好回头歉意的对春霄笑了笑,而春霄寒着一张脸,早被气个半死了。
  杜府里都是这种愚昧、势利、刻薄的下仆,只怕再好的孩子也要被带坏了!
  不让我进?我偏要进!
  眼珠子一转,春霄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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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流光,庭槐寒影疏斜。
  春霄如今一人一间屋子,行动更加自由,她眼看着东厢的灯光已经灭了很久,就悄悄的灵魂出窍,飘出了杜尚秋的院子,一路朝杜承宗的院子飞去。
  哼!看我如今这个样子,谁能拦得住我?!
  她还记得白天那奶娘给自己添的气,所以决定晚上去好好吓吓她,反正杜府如今已是牛鬼蛇神不分,多她一件正好“锦上添花”。
  杜承宗的院子叫青蓝苑,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意。无论从院子的规模,还是布置的心思上,都能看出他家中嫡子的地位。反观杜尚秋,虽然也听说是很受杜老爷的倚重,住的院落却没到杜承宗这份上。
  春霄至此对嫡庶之间的差别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有些人一出生就决定了待遇,而有些人则需要费尽自己的心思还未必可得。与杜尚秋相比,她是何其有幸,她远远没有他的本事和能耐,只因身为嫡女又没有竞争,便能高枕无忧的享受着父母以及姐姐浓浓的宠爱。
  春霄感到自己的心情有点低落,连忙晃晃脑袋甩掉了这一股惆怅。她四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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