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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笙(女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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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这样的车一路,引来的就不仅仅是视线了,清明时节祭祖的家族不少,但几乎都是素色抑或深黑的打扮,像君若亦马车这样招摇的倒数头一号。

  老夫君似乎也意识到君若亦的这辆马车实在是个烫手山芋,催着车队快速行进,该是晃悠悠过去的路程,颠簸得东倒西歪。

  才不过半日,已经跑了一半的行程,老夫君却自己先颠簸的吐了一地,侍人搀扶着方寻了旅店住宿,

  景笙自然和岭儿一间,辛苦了一天,岭儿累的匆匆洗了就睡,景笙当然也累,但也许是累得过了,反倒不怎么想睡。

  漫步出房间,这家小客栈建的简陋,好在客栈后有一方池塘,湖光水色环境倒还不错。

  沿着池塘边凉亭坐倒,一池的睡莲摇曳生姿,湖面粼粼波光散开。

  也许是累的,景笙此时也没诗兴大发抑或兽性大发,手枕在脑后仰头躺了下去,清风明月,被层层衣服包裹的景笙顿时觉得凉爽又舒服。

  同样的光风霁月,君若亦的小侍童阿离起夜小解。

  洗完手,路过池塘,阿离不禁被湖中美景引诱,想着不如去看看再回屋去,刚刚踏上凉亭边,还没等欣赏够,就见凉亭长椅上隐约一个白色人影,阿离大着胆子凑头一看,隐绰的月光挥洒,那人脸上是凄离的惨白,双目紧闭,却又偏偏容貌极盛,瘦削的下巴透出几分尖利,联想到这几日正是清明,阿离心里蓦地一颤。

  就在这时,那双紧闭的眸子猛然睁开,潋滟的水眸倒映月光,倒像浮着一层微光,暗夜里甚是骇人……

  阿离捂紧嘴倒退出亭子,待走下凉亭,即刻放声尖叫冲回房间:“来人啊,公子救命啊,有鬼啊有鬼,公子公子快救阿离啊,啊啊……”

  景笙茫然地从凉亭边坐起,弓起单腿,手肘撑在膝盖上,表情颇为无辜。

  她有做什么么?

  起身,拍了拍长衣上的灰,景笙正要回房,突然,她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气息,很危险的气息。

  没等反应,一柄长剑呼啸着向她飞来,剑尖铮铮作响直指她的心脏。

  闪已经来不及了,景笙微定下神,连忙弯腰,求生的本能着实伟大,缺乏锻炼的景二小姐生平第一回下腰,姿势之完美动作之利落让景笙事后回想汗颜不已。

  但当时那柄剑从她的腹部递起,直直指到她的下巴,景笙真的曾经出现过一瞬的大脑一片空白。

  “是你?”冷冽的音色,景笙此时听来却宛如天乐:“阿离,你弄错了。”

  剑锋在景笙眼前转了个圈,紧接着,蹭得一声宝剑入鞘。

  景笙扶着腰直起身,君若亦淡淡看着她,雪色腾云纹底衫,淡金色绣蟒罩衣,佩剑系在身侧,缨络剑穗和着腰间玉佩轻摆,两缕鬓发被金色发环挽起,身后长发束起,身姿秀挺,浑然一个贵公子模样。

  阿离从君若亦身后偷偷钻出来,一只眼睛打量景笙,待看清以后两步绕走到景笙面前怒道:“你既然不是鬼,干嘛在凉亭里装鬼吓人。”

  这样孩子气的恶人先告状说法让景笙忍不住笑了,景笙这一笑阿离白嫩的小脸不知怎么的就红了,吱吱唔唔倒像是忘了词。

  吱唔半晌只得求助自家公子:“公子,公子,她……”

  君若亦微侧头,示意阿离退下,等阿离再走回他身后,视线挪向景笙,轻启薄唇道:“侍童误认,多有失礼,望见谅。”

  说完,也不管景笙是何反映,转身便走,只余下一声比一声沉稳的踏步声。

  阿离看了眼君若亦又看了眼景笙,哼哼两声,便追去了。

  景笙揉了揉腰,暗想,其实这位君公子也不算完全不通情达理,至少是非对错能分的清楚,没有偏听偏信,随便给人定罪,不过……他为什么不在阿离乱给她定罪之前就先说了?

  绕回头走去,景笙又揉了揉因为用力过度有些酸疼的腰,眨眨眼摇头,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和这位君公子八字犯冲,每次见面都没什么好事,而且倒霉的还总是她……

   十五章

  次日,继续上路。

  景笙揉着腰,坐在马车里,路上这一颠簸,腰间越发酸疼,岭儿问起也不好直说,只说是昨晚出去闪到了腰。

  又赶了两天的路,好歹是赶到了墓园。

  景笙的腰也给震得差不多了,被岭儿扶着从马车上下来,作为出行工具,马车虽然看着平稳,但坐起来,尤其还是在赶路的情况下,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

  景清自前头的马车上下来,看见景笙如此,不觉就虚低实高的叹了一声:“真是没出过门的大小姐,坐趟马车也能折了腰。”

  华丽到奢侈的轿子停在园前,早有小童掀了轿帘,贵公子抬眸淡淡望了望,抬脚跃下马车,正碰上景清的风凉话,目光一凛。

  靠在马车边的景清无端就觉得有些寒意,但再一眼看见君若亦的模样,又忍不住呆了,这位王爷世子不似寻常男儿,出行用面纱掩面或垂着头颅,一向大大方方仰着头,神情自然而冷淡,带半分倨傲,五官又精致的仿佛冰雕玉琢,即便已见过几次,猛然间也还是有惊艳感觉,却又因为那坦荡磊落的态度让人不好生出什么猥亵的心思。

  也因此,即使美人再冷再淡,为他神魂颠倒的贵女也大有人在。

  景清和好友聚会,有好事之人还曾开过盘口,赌这位万年冰山的高岭之花究竟鹿死谁手,若真是落到自家那个没用的庶女手上……也真真是浪费了。

  景笙可没这千回百转的心思,听惯了景清的冷嘲热讽,孰无什么特别感觉,倒是看见君若亦,不由自主条件反射,腰间更疼了。

  勉强行了个礼便率先走出去了。

  老夫君已先叫人到了墓园里打扫,进去先是一道气派的拱门,围墙中围着重重树木,一众人随之入了园。

  君若亦不算景家人,便先被安排在了园外的雅苑休憩。

  景笙跟着老夫君入了园,在祠堂前上了香,磕了头,老夫君便打发景笙也去了雅苑,依礼作为庶女是没有资格行大礼扫墓上坟的,只能简单跪拜,景笙作为嫡女时尚未成年,没有入族谱,倒是景清在成年后以嫡女身份入了族谱,是以才有恃无恐。

  祭祖不过是个习惯,太过注重礼节,在景笙看来,倒是矫枉过正了。

  可是,想到君若亦也在雅苑,景笙觉得其实还真不如扫墓。

  雅苑修在墓园隔壁,也是景家扫墓后休息的地方,刚到雅苑,景笙就不住感慨,虽然景家在帝都算不得什么,不过若放到地方,肯定是户大地主。

  甫一进门,倒先是茶香扑鼻。

  景笙在茶道上没什么造诣,只能闻出是好茶,同平日喝的及在沈府上喝过的都不同,清香悠远,想必味道也不错。

  君若亦轻擦茶盏,抬头看了一眼景笙。

  景笙一侧眼,已能看见君若亦腰间那把镶着宝石的剑柄,腰间隐隐作痛。按理说祭祖入庙是决不可带凶器入内的,这位倒是一点不在意,不过话说回来,晋王爷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清明不随她祭祖,倒跟着别人做什么。

  岭儿不知两人有多不对盘,竟还戳了戳景笙,景笙无奈,还是好声道:“府上怠慢了,君公子若是累了,可以先休息。”

  放下茶碗,君若亦再次开了尊口:“母亲说今明两日让我们合过八字。”

  “是……这样。”

  沉默了一瞬,君若亦又道:“你平日喝什么茶?”

  景笙一愣,随口道:“府上购的铁观音。”

  君若亦目光示意,侍童阿离另倒了杯茶过来,有些不情愿的递给景笙。

  景笙接过,杯中茶水碧绿清澈,并无茶垢,凑近更是香气扑鼻。

  “尝尝。”

  景笙有些狐疑的喝了一口,这位该不会是想提前毒死她吧,转念一想,毒死她也没必要用这种一看便知名贵的茶,当下也不扭捏,凑唇喝了一口。

  齿颊留香,余韵悠悠,入口凉甜。

  “好喝么?”

  即便不明所以,景笙还是老实道:“好喝。”

  君若亦微微扬唇:“这是极品碧螺春,产于碧螺峰岩壁,纯正不过几株茶树,年产量极少,号称千金一斤,就你刚才那一口,少说也值十两银子。”

  难怪……果然……

  君若亦修长的指节扣在桌边,响声清脆,而后墨色蒙蒙的眼瞳瞟过景笙,轻描淡写中透着锐利:“景小姐,我觉得你也不是笨蛋,我是什么意思你懂么?”

  景笙放下茶杯,这会倒是彻底明白了。

  无非就是提醒她两人之间云泥之别,亦如碧螺春和铁观音,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景笙觉得有些好笑,身份上配不上他这个自己自然也知道,可是倒没想过君若亦会这么绕弯子。

  “君公子无需担心,公子天人之姿,身份尊贵,在下尚有自知之明,从没想过攀附。”

  君若亦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我倒不是因为出身,若你是真凤,即便出身草莽我也不会介意。”

  君若亦看样子是真打算打击她到底,先是提醒她出身也罢,转而又攻击她无才无能,单就个人也配不上他。

  “你可知为何母亲定要你我订婚?”

  景笙闻言,暗叹,看来第三重打击又来了,只好道:“在下不知。”

  “年前,有位神尼自西方取经而来,暂住云觉寺,母亲去寺中求签,因为母亲身份特殊,那一签是神尼解的,签的内容我尚不知,但定亲一事却是紧接着那之后母亲下的决定,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不顾我的意愿,我确实不想忤逆母亲,不过我也不打算嫁给你……天命定论,我从来也不信。”

  倘若不是与己有关,景笙倒真想为君若亦鼓个掌。

  没有科学认识的古代对于什么神尼神僧简直迷信到了极点,敢有这个认识,实在是个大胆的人。

  但当时也只得无辜笑笑,“那君公子打算如何?”

  “我看,最迟不过明日就会有人来合八字,不出所料,你我的庚帖应该在你祖父那里……”

  景笙摊手:“在下不通武艺,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君若亦又敲了敲桌台:“你自然帮得上,今晚戌时四刻至亥时(晚八点至九点),你,去引开你祖父的注意,庚帖一事,我自有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是偷天换日,但是,景笙转念一想,只是引开注意的话倒真没什么危险性,若是当真能解除了这桩莫名其妙的婚约,也未尝不可一试。

  见景笙犹豫,君若亦显然是误会了,没有感情地冷冷道:“就算合过八字,我也不可能嫁给你。你听过齐旻瑜这个名字么?”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景笙当即点头。

  帝都齐家,军满天下。

  这是个比沈家历史更悠久的武将世家,出过的将军元帅不计其数,先祖更是仅有的几个随皇朝太祖打下天下得以善终的,实在是因为齐家的人在军中声望太高又太知进退。

  齐先祖在天下已定之后第一个辞官回家种田赋闲,独在府上避不见客,怡然自乐,据说最后逝世时竟比太祖还要高寿,其后齐家儿女从不曾依仗父母名望,各自挑选一地从军,自普通士卒而上,却又因齐家儿女实在血统彪悍,即便如此竟然也能大都混到高级军官职位,也因此得来了军满天下的美称。

  齐旻瑜更是其中翘楚,十二岁上战场,当时不过从九品陪戎副卫的齐旻瑜诈死于俘虏之间,一举偷袭取了敌方大将的头颅,虽然在逃跑过程中为流矢所伤,但到底一举成名;十四岁带着三千流兵在几乎被放弃于边境夜城之后,奇迹般的守城二十日,终等来了救兵,据说援兵来救时,三日未眠的齐旻瑜整个倒在了城下,简直可歌可泣;十六岁时,这位以恐怖速度升到正六品振威校尉的女子已经可以令敌国闻风丧胆、小儿止啼,带着军士深入敌腹更是家常便饭,就连兵法也日渐深不可测,可以说,皇朝如此重文轻武仍能保证边境安稳,这位齐小姐功不可没。

  如今,才十七岁的齐小姐已经名满京华,几被神化,也许传言有虚,但比起帝都那些浮华自以为是的子弟,这位着实太过令人高山仰止。

  “这个我自然知道,齐小姐确是个令人钦慕的人。”

  君若亦闻言,露出了自景笙认识他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乍如冰山初裂,冬日暖阳,尤其腮边一个浅浅梨涡,锐意全褪,景笙脑中瞬间闪过一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我们七岁便相识,我想嫁的,是她。”

  对此景笙表示理解,倘若自己是个女尊世界的男子,找对象也不会找自己这样的,尤其有这么一个作比较,肯定是看不上自己的。

  景笙继续点头:“在下弗如远矣,惭愧惭愧。”

  君若亦看着她,景笙猜测,许是想从中看出几分虚伪来,当下配合的咧嘴笑笑,君若亦又垂下了睫,低声平静道:

  “戌时四刻,不要忘了。”

   十六章

  君若亦一走,岭儿便在身后跺起脚,憋着气道:“那个齐小姐又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出身齐家,会打点仗,君公子他凭什么看不起小姐,凭什么,凭什么……”

  说着又猛然抬头:“哼,我看沈公子比这个君公子好太多了,小姐,这样的姑爷,不要也罢……”

  都这会了,岭儿还在惦记什么姑爷不姑爷的,景笙抚额,她有说过要娶谁么?

  “好了,岭儿,别说了,就照君公子所言,我去引开老夫君,他去解决庚帖,也许此事之后,婚约彻底解除,将来也再无见面可能……”

  虽是这么说,不知为何,景笙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过,说来也是……一个不愿嫁一个不愿娶,总不能硬绑上花轿。

  入夜,戌时三刻,岭儿咽了口口水,敲响老夫君的门。

  雅苑不大,老夫君房间也好找,朝南最里间便是。

  忍着性子等了许久,门缓缓开启,是老夫君房里伺候的连公公,岭儿两步蹿到跟前,朗声道:“老夫君,老夫君,小姐不知道怎么了,一回到房间里就一直咳嗽,什么也吃不下,可吓人了,老夫君,您快去看看吧。”

  “笙儿,她怎么了?”

  岭儿装作一副快要急哭的模样:“老夫君,快去看看吧……”

  已经准备就寝的老夫君闻言,皱了皱眉,似在斟酌,半晌道:“那好,叫上府里带的大夫,一同去看看。”

  岭儿心中一喜,低声应下。

  景笙装病装了好些年,咳嗽什么自然不在话下,让岭儿借了些水粉涂在颊边,发丝披散,再捂些汗水,倒真能显出几分病容。

  反复折腾,半咳半语,好歹拖沓到了亥时,景笙才半闭眼睛佯装睡去。

  老夫君让岭儿跟着大夫取了药,又宽慰了几句,方才转身回房。

  待脚步声渐远,景笙靠在床上,轻吁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咳嗽因为其病因太多,所以并不是好诊断的病症,也因此景笙才选了这个,平日还好,一连咳了一个小时,她也觉得累得慌。

  岭儿取药回来,又规矩听了大夫的嘱托,一进屋就瘫坐在椅子上:“小姐,我刚才都紧张死了……”

  景笙撑着床板坐起,汗湿的额发服帖的靠在额上,那张脸则越发光洁细腻,嘴角带笑,景笙调侃道:“这事以前你不是也没少做?”

  “这可不一样,这可是老夫君啊……”

  说了没两句,隔壁的床棱砰砰响了两声。

  岭儿忙推开窗,夜色自窗外流泻,侍童阿离手垂在窗边,见窗开了,忙退到后头,君若亦一袭黑衣立在窗外,眉头微微凝起。

  景笙翻身下床,问道:“君公子,如何?”

  君若亦面无表情开口:“迟了。我去时,八字已然和过,再取庚帖已无用。”

  听到这样的消息,景笙竟然觉得没什么意外,确实,看晋王爷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是八字不合,倒也未必能取消。

  “那君公子待如何?”

  君若亦闭眸:“多少还有近一年,总会有办法。”

  景笙见此,原本因被损心里隐约的不悦也隐隐散去。

  活了两辈子,心境也淡了,更何况多恶毒的讽刺没有听过,实在没什么好计较。女尊世界,君若亦身份再尊贵为人再强势也到底是个弱势群体,不能拿现世的男子来比拟。

  略思忖道:“君公子不用担心,及笄之前我便会离去,到时隐姓埋名过我的日子,君公子也可以和所爱之人双宿双栖。”

  “为什么?”君若亦蓦然睁开双眸,平板的声线掺上一分疑惑。

  “景家并不需要我,我又何必留着。”天下之大,又哪里不能容人?

  “呆在景家,吃穿不愁,至少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景笙本以为是试探,但见君若亦认真的模样,当下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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