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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军师-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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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贵无双的命格,演变成八字真言:离亲别子,命途早夭。
“哇”婴儿似乎很不喜欢这种香雾缭绕的场合,也许是知道了这世上给予他生命的人已经永远离去,孩子哭得异常大声,手脚并用的挣扎着,连最有经验的老嬷嬷也不能抱住他。
梁筠在众人之前,听见孩子的哭闹,转身便从老嬷嬷的怀里将孩子捧了过来,一对带着泪痕的黑漆漆的眼睛对上父亲深沉悲痛的眸子,孩子止住了哭声,依依呀呀的伸手去抓梁筠垂在眼前的麻布。
心里蓦地一痛,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只为君王落下的泪水。
“昭告天下,”梁筠怀抱着麟儿站在山晓的牌位前,“南郡显得二年春,立皇子麟为太子,继祖宗百世基业,扬南郡万代盛名。赐太子名为忆晓,入住待云殿。”
后广场之上,火光四起,泼了松香油脂的草船燃烧的很快,空气里隐约还有些香气。宋云胡默不作声的将一盏小灯点起,放在角落,奇异的味道渐渐盖住了残香。
前殿祭祀的声音传过来,“立皇子麟为太子,继祖宗百世基业,扬南郡万代盛名。赐太子名为忆晓,入住待云殿。”
霄兰站在火舌之前,看那张熟悉亲密的脸孔被烈火一点点燃尽,欲哭无泪,她蓦地勾起笑意,伸手摸上火中人的脸孔,“姐姐,他承认你了,你听到了么?”
完颜印硕抢先一步,将她的手从火中提了出来,皱了皱眉,抖掉自己袖子上的火苗。
人们都说,这个美艳无双的女子已经疯了。
“麟儿做了太子,被关进了这个牢笼,这是你想要的么?姐姐……”
“待云殿,你每次晚上栖身的那座宫殿呢,晓,你还会回来栖身在上么?这一次,你可以同时守护最爱的两个人了,不必再饱受相思之苦,思子之痛。晓,只是这一切,你都看不见了。”泪珠再一次无声的落下,滑过女子清丽的脸孔,她最后一句宛如誓言一般的话语,响彻整个广场。
人们惊惧的看着这个女子,捧起刚刚烧化的骨灰,血和着骨灰的吸粉一起从她的指缝洒落,纷纷扬扬,是离人不甘的泪。
“以骨为证,以血为凭,林夕有生之年必手刃仇人,以祭奠家姐。晓,你魂如有灵,就请保佑你夫君的铁骑早日北上踏平中州!你承受的痛楚我必十倍百倍奉还于人,整个中州京城都将为你殉葬。若不能行,便叫林夕万箭攒心而亡。”
此去幽州城,足足千里。
大病初愈的女子连同一行人,匆匆往幽州而去。披星戴月的日夜兼程,让她们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不到一月,人马全数进入幽州境界。
居中的冷艳女子张口便对出来迎接的官员点出了一人的名字。
“梁枫在哪儿?”
官员喏喏,只得将她送到囚禁泊王梁枫的宅邸。
梁枫正在读着那个将他贬至如此的人的秘书。狭长的眉目里冷笑频频。京城出了大事,国主毫无前兆的追封了一个女人为后,立了不足二岁的幼子为太子。同时,信中那人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和他商量,请他善待即将到来的人。
什么人,值得梁筠如此在意?他倒要看看,他当初那份指点江山的睥睨傲气现在到哪里去了?
“请。”沉沉一喝之后,随即梁枫便看到了她。
梁筠信中的所提之人。
一身缟素,白绢束发,一身重孝的她!这张平淡如水的脸孔竟是他早已熟悉却渐渐模糊的面庞。
“乔言?”梁枫惊疑出声。
女子站定脚步,浑身散发着凛冽如刀的气息,寒冷的可以冻人于咫尺,也不见礼,抬手撕下面上的一层面皮,露出一张他并不熟悉的惊艳脸孔。
“从前的乔言,今日的霄兰。王爷,好久不见。”她开场简单的揭穿了自己多年的身份,让梁枫措手不及,手中的密报掉在地上,这张脸,简直太像,太像在地牢中死去的前皇后,静依了。
妖娆如同画眉鸟般的眸子深不见底,多看一眼,便会将人吸引进去。他注意到,女子身边还有两人,一个是他认识的,从前乔言的长随,小印子,另一个面纱罩面,竟也是一身缟素,雪白无尘。
一望之下,面纱女子轻轻开口,“幽州地寒,怨气郁结在胸,要想领兵打仗的话,难。”
霄兰一顿,回头看她,“可有办法。”
“这个容易。待我开几味药,仔细调理。马上步下随他怎么折腾。”
梁枫听懂了这两人的一来一往的交谈,惊叹这个蒙面的女子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掌控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面上不动声色,戴着碧玉扳指的手敲着桌面,“那么霄兰姑娘,你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
第六十一章 血契幽州城(五)
“买卖,报仇,交易,随王爷怎么说都好。”霄兰施施然坐下,坦然相对,“中州来犯,已过限胡石百丈,梁盛回京述职,北地守卫空缺,国主的意思是请王爷出面,统领三军。”
“哼哼,他打得好算盘,本王久不在朝,空难遵王命。”
她挥了挥手,打断了梁枫后面的说辞,冷笑,“王爷久不在朝,却食国之俸禄,坐享百姓之辛苦,焉有不为国出力之由,我知道王爷是心中有气,王爷没有价值的时候便如弃履被置之一旁,不做理睬,等危机的时候才想起王爷来,这口气,的确叫人难以下咽。”
“所以,你还要在这里为他做说客么?再说下去,也是枉费精力,送客!”
“慢。”霄兰冷笑着,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盯着面前的男子,眼神如刀,一字一顿的说,“若我说王爷击退中州进犯之后,可拥兵自立,已幽州城慰藉往北,将连州,齐山郡,九嶷城一起自立为王,王爷还是依然不为所动的话,那么,在下立马告辞,绝不打扰。”
“我凭什么信你?说不好,你可是他派来试探我的细作。”梁枫长目眯起,透出危险的光芒,打量着这个重逢的女子。“少傅卿的口才在下一直钦佩,但是,若今日你说不出个道理来,别怪我手下人的刀快心狠。”
她莞尔轻笑,美艳的脸孔上同样带着危险的气息,“愿与王爷歃血为盟,等到攻破中州之后,剩下的事情,王爷爱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如何?”
这样大的赌注,未免太孤注一掷,一直跟随着梁枫的谋臣听罢也皱了皱眉。
良久,梁枫哈哈大笑,手指击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动,“二年前,本王输了,输得一塌糊涂,没想到两年以后就有如此的天赐良机,霄兰,你听着,我今日信你,不是为了那个自立为王,而是……谢你当初的恩情。”
身边人微微一动,完颜印硕好奇的想,不知何时,她竟然又卖了人情给这个没甚交际的王爷。
霄兰柔柔一笑,苍白的脸上露出暖意,“当初是你救下蓝萱在前,我不过是替她谢你。”
听见她说到那段秘辛,梁枫脸上露出些许淡淡的迷离,仿佛时间倒回到经久之前。
“墨云……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他忽然改了称呼,手指托着头,侧目,“本王记得你并不喜欢这个朝廷,而且,老六那个家伙也说,你不适合留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
那个大染缸啊,一踏足便被剥夺了纯洁美好的权利。
“为什么?”霄兰苦苦一笑,眼中冷光大盛,梁枫心里一凉,这次再见到她,总觉得有些不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深处破日而出,正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吞噬掉一切阻挡她的东西。
“为什么?”
“因为……我要中州灭亡!我要那个人……从天上跌入万丈深渊!我要我的痛,她十倍百倍承担!”
全场肃穆之中,女子激烈的话语响彻云霄。
“那么我们就歃血为盟吧。”梁枫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缓缓伸出手,握住她消瘦如柴的手掌,“本王之前就一直希望能够和你联手,如今,可偿夙愿。”
两只手重叠交握,一种默契暗暗达成。
是夜,夜冷如秋。
长长的案几并排而立,后花园之中,几簇迎春花已经开败,桃树上露出点点新红,层层鹅黄淡绿在树丫上冒出,带出许多生机。
夜晚中,灯火如昼,长案上摆放着四时蔬果,牛羊猪三牲祭品,香炉里燃着香,两人对月而拜。
“敬告皇天后土,我梁枫今日与霄兰歃血为盟,祈愿心愿合一,弑中州于刀兵之下……”
“皇天后土在上,我霄兰今日与梁枫结为血盟,愿有朝一日,血洗中州,踏平相府,手刃仇人,得报大仇。”
“若有违约,天诛地灭,不得善终。”
三通祷告完毕,祈陵香被安插进香炉之中。相视中,梁枫蓦然发觉那对妖娆如同画眉鸟般的眸子里流转着死亡的气息。
手下人端上空碗,西塞烈被倒满两碗,接过精致的小刀,梁枫划破手指,血沿着他的手指分别流进两个只碗里,和清冽的酒水混作一起,红色的丝线丝丝飘绕开去,美丽非常。
霄兰接过那柄小刀,薄如蝉翼的刀锋闪着夺人的目光,在她细瘦的手掌上滑过,深深的一道破口。鲜血翻滚而出。
梁枫皱了皱眉,彼此交换了酒碗,相视一笑。
一纸无形的契约在血酒中无言而立,血契,是混杂了主人怨念和精神的力量,一个是失去挚友后的悲痛欲死,一个是谋反失败后的两年幽囚。这样强大的力量组合起来,能迸发出怎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妖异力量!
宋云胡默默合上眼帘,掩去满目的辛酸,她也好,眼前的霄兰也好,最初的最初,只不过是想做一个平常的女子,待到出阁的年纪,按照父辈的嘱托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乐此一生。然而,事与愿违,平地而起的波澜和横祸让她们在飘摇的生命之路上,注定浮萍般无影无踪,被吹到哪里,哪里便是安身立命之所。
若命运是有形的,那么她们的命盘一定是被它最喜爱的万物,拨转,挑弄,直到将盘下之人玩转到筋疲力尽,它仍不肯罢手。
花落花开自有时,酒醒时候人断肠。心伤不已的霄兰在大病之后嗜酒如命,特别是见到了久违的金兰姐妹宋云胡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每日醉卧酣眠,借此发泄。而宋云胡也不反驳,陪君醉笑三千场,她自己,不也是在逃避着的么?
“墨云姐,”案上的酒壶空了大片,剩下的一些在她们的手中叮当作响,宋云胡醉眼惺忪,横看身边的人,“墨云姐,今日醉后,日后可要忌讳些个,四季伤的反噬一旦发作,只怕连我也是要束手无策的。”
霄兰揉着眉心,勉强听清了这个人的话,笑嘻嘻的点点头,看着除下面纱后的清丽容颜,呆呆的看着,看着看着,忽而大哭了起来。
低低的呜咽,抽泣,女子哭得哀婉久绝,让闻着皆数动情。门外,完颜印硕默默的向内张望,眼中关切不言而喻,只是没有上前一步。早该这样大哭一场了,不是么?
哭声持续了很久很久,有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个话,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是宋云胡。
一扫方才的醉意,她白皙的面庞上有着淡淡的酡红,和着她身上终年不散的药味,很是特别。
“该怎么称呼你呢?”完颜印硕对着来人扯起嘴角,递给她自己手中的包袱,“宋姑娘你要的东西。”
“印掌门真是心细如尘,还是那句话,将墨云姐交给你,我放心。”她浅笑凝眸,目光中带出淡淡的冷意,见四下无人,才说道,“你是寒阴。门的掌门也好,北狄的王子也罢,我只要墨云姐能够不步霄霆的后尘就好啊。”她笑了起来,邪气毫不遮掩的扩散而出,简直和对面的邪魅男人分毫不差,“摘星子说的对,女人这一辈还是不要事事都看得通透才好,聪明的女人,都是不幸的。”
她轮着小包袱,且笑且歌。
“宋姑娘。”含笑看她的完颜印硕收起笑意,严肃而认真的叫住了那个女子,“怎么?印公子舍不得我走么?”
“夕儿不知道,我还是能看出些许的,你……就打算这样回去么?”
宋云胡的脚步一滞,回头浅笑,“哦?印掌门是在担心我么?真是叫我受宠若惊啊。”女子调皮的笑意掩藏不住深深的不适。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装的那么辛苦了。”她松了一口气,随着最后一口精力的散去,她的身子如一道断线的风筝,纷然坠地。
一只手拦住她细瘦的腰肢,蓦然惊觉她竟然瘦的可怜,骨头硬邦邦的咯得手掌发疼,完颜印硕眉头一跳,“到底怎么了?”
躺在他臂弯里的女子轻轻笑了下,叹气出声,“怪我学艺不精好了,她的黑心莲毒,我用了移花接木大。法,暂时转到了我的身上而已。不然……你以为我真是大罗神仙,能这么快将这种罕见的剧毒解了么?”
闻言,完颜印硕惊诧不已,邪魅的眼眸闪着莫名的光芒,“人生得一知己,果然足矣。”暗暗凝神,运了一部分真气为她推宫过血,她苍白的脸上,稍有生机。
精神稍微好一点,宋云胡吸了口气,“印掌门,你可要好好对我墨云姐啊。”
女人的心,当真深不可测,能够这样为了他人而舍身,又能够因为一时的嫉妒恨便痛下杀手。
“这个给你。”她喘了口气,自己站好,江湖儿女大多不在乎这些男女的繁文缛节,洒脱的笑过之后,宋云胡掏出了一件东西,“咳咳……我看她的架势,大概是要血洗中州了,这东西,你留着或许能够帮得上忙,能让她省几分力气。”
“六绝散?”完颜印硕拔掉塞子,嗅了嗅,“当初武当山脚下的晏庄便是一夜之间被这东西屠了全庄的么?”
女子但笑不语,摇头,“那些人我已经很宽恕了,让他们那么快就死掉,而这一次,可要好好替墨云姐出口气才成啊。六识绝,而后亡。不折磨折磨他们,我也是不甘心啊。好了,印掌门,多谢你前来送我,我也该回去啦。”
两人已经走到大道之上,翻身上马,伸手依旧矫捷,看不出她是一个带病之身的摸样,宋云胡向着阁楼的位置抱了个拳,心里默默祝福。脑子里飞速盘桓过这几日的种种。
“春江日未曛,楚客酣送君。翩翩孤黄鹤,万里沧洲云。四方各有志,岂得常顾群?山连巴湘远,水与荆吴分。清光日修阻,尺素安可论?相思寄梦寐,瑶草空氛氲。”
马上,白衣女子高歌舞袖而去,载笑载言,载歌载舞。空灵悠远,天地一线之间,她们脚下的土地已经感受到了巨变来临的前兆。
完颜印硕深切的体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为这样的友情,也为这样凝聚起来的力量。
中州,南郡,包括他的北狄。还有那个和他渐行渐远的江湖,都将发生怎样的裂变?前途何在,未来何堪,似乎全部系于掌权者的一念之间。
天边红日渐生,晨光照耀着苍茫大地,预示着这里的现在或是未来,都只剩一片红光。
第三卷 忘颦轻笑 纵舞游龙傲惊鸿
第一章 妖月连天明(上)
弃江南,奔故里,刀兵利刃笑送寒,斩敌须睫前。
忆往昔,追流年,喝断北地贼仇乱,还我一世心安。
定幽连,进东瀚,醉帝泉。入驻通霄天堑,拍遍栏杆,问今朝故人何在?马汀澜沧江畔。
——《南郡史记*卷末*军师本纪》
有一种汤喝下,便会忘却前尘种种,梦里,有人这样说着。
有一条河,跨过便会洗清各种冤孽,缘法,依稀,有人这样引诱。
汤是孟婆汤,河是忘川河。
梦里有大片的红,血一般的恣意盎然,焕发着前所未有的生机,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主人临行前最后的叮嘱。它们在花海中垂首,恭敬而妖艳,地狱里盛开的曼珠沙华啊,妖异而邪魅的死亡之花。
花海忽而变换做可以流淌的河流,依稀有惴惴的流水声,似万千鬼魂的齐声颂唱,高歌着无头冤魂们的凄凉。她的双脚被血红的河水浸染,唇边带着梦幻般的微笑。那些熟悉的脸孔在河水中渐渐冒出,又退下,向她招手。
夕儿,夕儿。水里好舒服呢,快进来一起耍子吧。
她的脚向前一步,血水瞬间便漫过了她的脚踝。
还犹豫什么呢?快来吧,早晚你是要来找我们的啊。
迟疑着,向前踏出,血水里翻腾起沸腾一般的泡沫,剥落出疮痍的骸骨。胸腹间有凹凸的痕迹,显示出生前曾被外力破坏过的痕迹,肋骨也是重新生长后的样子,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竟觉得莫名心疼。
什么人,身上有着这样的痕迹呢?她想啊想,却想不到,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过来呀,过来呀,那声音还在叫嚣。
好吧,好吧。
她举步往河水更深的地方走去,水漫过她的小腹,齐腰,血腥的浓臭,黏糊糊的,让她恶心。有溅起的水花蹦出来,溅到她的脑门上,一抹,凉凉的。
“万魔尽退!元神速速醒来!”黄钟大吕一般的爆喝从头顶传来,宛若一道惊天雷,炸响在她的耳边,她一惊,浑身战抖着睁开眼,刺目的光芒中,有人逆光而立,宽大的蝙蝠般的僧袍猎猎作响,一手擎着玉净瓶,显然刚刚自己额上的水便是他弹上去的。
“悔尘?”她犹豫着,念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这下好了,小姐,你总算醒了,刚刚你被梦魇魇住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可吓死萍儿了。”因为这次远行的缘故,梁筠特意让原先负责侍候她的萍儿,黄莺一起随军出行,这也就罢了,让霄兰想不到的是一起被梁筠派来的,竟然还有这个和尚,大护国寺的主持,如今的大国师——悔尘和尚。
梦魇?魇住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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