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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我的妞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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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大狼之一:我有车,你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女猫:文一路杭电门口,我现在就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五大狼之一:10分钟。
  女猫:那我等你。
  五大狼之一:好的,我马上就去。
  女猫:等等。
  五大狼之一:什么?快说!!!!!
  女猫:先有个心理准备,我的出现可能会吓坏你。
  五大狼之一:我不怕!!
  女猫:好的,那你来吧,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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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车子开得飞快。
  一路上冷清得残忍,仿佛白日里那个喧嚣的世界顷刻之间已被风声谋杀。此刻,除了身体里的血液还在流动,除了轮胎摩擦粗糙地面而产生的些许轻微的震撼,我丝毫感觉不到外界的存在。
  我在10分钟的路上用5分钟狂奔。文一路,从西向东,穿过学院路口,再穿过教工路口,女猫指示我的地点就在眼前。
  杭电门口空无一人。这是深夜,夜生活已从冰冷的街头转移到了床上。呼吸是暖的,而意识是冷的。
  我沿路边停好车子。我并没看到亮灯的网吧。难道女猫她在耍我?我就着点火器点上一根香烟,然后推门下来。我找遍了几乎所有可以看到的地方,但是依然没有女猫的踪影。奶奶个球的,难道这丫头真的耍我?操,她不会真是陈言吧。这样想着,脑中不禁浮现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景象……
  “刚才真的忘了,刚跟朋友出去吃饭了!”我想起多年以前我在青岛给陈言打电话时的一幕。
  “什么朋友?”
  “以前的同学。”那时武冲还没死,那天我因跟他和于鸿出去吃饭而忘了给陈言打电话。“还有他女朋友,就我们三个。”
  “漂亮吗?哼哼,是不是他们都比我重要?”
  ……
  “新年快乐。”我又想起那年除夕她打电话过来时的情景。
  “新年快乐。”
  “嗯?音乐怎么开那么大声?”
  “因为快乐。”
  “好吧!我也开,开得大大的。嘿嘿。”
  “新的一天”,我说,“新年新的一天,你想干点儿什么?”
  “想你。你呢?”
  “让你想。”
  “哼!还有呢?”
  “如果你在身边我会抱着你让你想得更真切。”
  “那好吧,你开门出来!”
  “嗯?”我记得我当时确实提高了警惕,“开门?你在哪儿?”
  “不告诉你,你先出来。”呵呵,后来才知道,原来陈言远在T城,这只是她的恶作剧……
  唉,其实我早该知道爱一个人总是会吃醋的。奶奶个球的,难道陈言真是因为吃醋才离开我的?难道她离开之后真的还有心情回来跟我玩这样的恶作剧?
  我一时还难以定夺。
  “衣峰……”“我操!”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当然,前面那个是女猫的,后面那个是我的——香烟烧完,烟头烫到了手指。
  “我在这儿,你在哪儿?”我环顾四周,还是没能找到女猫。
  “听出我是谁了吗?”声音很熟悉。很熟悉很熟悉。
  “孟瞳妍?”我心里一颤,不禁提高了音量,“别他妈玩了,快出来吧,我听出你是谁了!”我吼道。
  “我才不是孟瞳妍呢”,女猫从远处墙角的黑暗里出来,“现在看出来了吗?我怎么会是她。”她过来,我迎上去。她确实不是孟瞳妍,不过,她的出现还是吓了我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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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是人是鬼?”待我看清她的脸,脑子里面已经乱得一塌糊涂,“操,你他妈先说清楚,你到底是谁?”我退后两步。
  “哈哈,没想到你衣峰也会怕。”伴随一声爽朗的笑,她步步逼近,“我是孟瞳灵啊,我怎么会是孟瞳妍?”
  “你?你不是死了么?”我感觉心跳加快,不由自主地又退后两步。
  “如果孟瞳灵死了,你说我是谁?”她止住笑,一脸严肃,“你相信人死可以复生吗?”她问我,“我早就告诉你要先有个心理准备了,看来你还是让我失望了。哈哈,你怕不怕?”
  “怕个鸟!”看她走近,我赶紧弓身接过她的包,以掩饰内心的恐惧,“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强装镇静,“是孟瞳妍告诉我的,她说九江发大水,你被冲走了。”
  “冲走了就一定得死吗?”她反问我。
  “我……”我一时语塞。
  “你混得不错啊!”她转身走到车子旁边,“什么时候买的?很漂亮,不过,就是大了点。”
  “你真是孟瞳灵?”我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你摸摸”,她伸过手来,“冷的,还是热的?”
  “热的!”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傻逼到家了,否则她不会笑得比刚才还夸张……
  “事情是这样的。”回到城市花园,待我情绪稳定,孟瞳灵坐在客厅沙发上,给我讲述了她的遭遇。

  原来她的丈夫是个虐待狂,婚后她才发现根本无法忍受皮鞭和蜡烛等等器具带给她的伤害。所以后来她便偕同另一个老相好打算远走高飞。我原以为洪水是场灾难呢,没想到,那竟成了孟瞳灵的救命稻草。她跟那个男人在洪水的掩护下,悄悄逃离了故乡。后来他们去了珠海。这次,孟瞳灵从珠海来。
  “你们才是真正的私奔。”听她说完,我本已经风平浪静的心里马上又掀起了波澜,“你丫也真够牛的,随便跟个男人就跑了。”
  “不跑还有什么办法?”孟瞳灵不屑地点上一根烟,“跟他离婚他又不肯,不跑等什么。”
  “你们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么?”
  “咳,也就那么回事。”孟瞳灵吐出一个烟圈,“你看,多漂亮的一个烟圈,哈哈,其实生命也就如此,看似潇潇洒洒,可却一点重量都没有。人活着不就是为钱吗?操,后来才知道,原来带我走的那个男人也不是好东西。妈的,还记得网上我跟你说的我要开工了吗?其实我真的要开工……”
  “开什么工?”我问。
  “那个男人在珠海认识一大帮黑道上的人,我们过去没多久就被他给卖了。操,第一次陪不认识的人睡觉才赚500块钱。”孟瞳灵的眼中充满让人痛恨的光芒,但那种光芒夹杂在一片混浊之中,隐隐地又透出些许让人感觉怜惜的东西。
  “你可以报警啊。”
  “报警有个屁用,警察跟黑社会全都一麻黑。”孟瞳灵愤愤地说。
  “你这次是怎么出来的?跑出来的?”
  “嗯。”孟瞳灵点头,“反正在那也活不自在,天天被人搞来搞去身子都脏了,不干不净的,还不如一走了之。”
  “以后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狠狠地掐灭烟头,“有手有脚总还不至于饿死。”
  “这样吧”,我转身取过钱包掏出5000块钱,“这是我准备明天回青岛路上用的,我也没有多少,这5000块就算是我借给你的,你先应个急吧。”我把钱递过去。
  孟瞳灵本能地拒绝一番,但见我执意不肯收回,于是,接过去放到了茶几上。“我困了,想先在你这儿睡一觉,可以吗?”闲七杂八地又聊了一会儿,孟瞳灵望着我,问我。
  “去里屋睡吧。”我帮她铺好被子,“我明天下午赶火车,你可以在这儿睡到中午。本来可以多留你几天的,可是没办法,青岛那边的事情很急。”看她睡去,我洗洗漱漱回了自己屋。这真是个无头无绪的社会,躺在床上我不禁开始天马行空,今天还是天使,明天可能就会变成一泡屎,人啊,从母亲的子宫中来,究竟要到哪里去……
  阳光进来的时候,闹钟刚好也响了。我慵懒地下床,然后又慵懒地走进客厅。隔壁房间的房门紧闭,看来这丫头累坏了。
  我一边抽烟,一边回想昨晚的情形,并不时地为孟瞳灵的遭遇唏嘘感叹。人活一辈子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谁知道出生时的那声啼哭到底为什么?难道我们早就预知这曲折可悲的一生?
  “孟瞳灵,该起床了。”看到墙上的时钟指到10点整,我冲里屋喊了一声。没有人应我。妈的,从珠海途径深圳再到杭州坐多长时间火车会累成这样?这样想着,我过去轻轻推开了门。嗯?一种不详的感觉莫名地涌上心头——孟瞳灵不在,床铺空着。
  丫不会不辞而别吧?奶奶个球的,客厅的行李不见了,昨晚放在茶几上的5000块钱也不翼而飞。丫不至于吧,我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找着。唉,莫名其妙的人。我叹口气,无奈地把自己埋在沙发里。
  孟瞳灵你他妈混蛋!
  一斜脑袋我才发现钱包扔在茶几旁边的地上,里面零零碎碎掉出来的几张毛票散乱地压在下面。妈的,我赶紧捡起来。可是已经晚了,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还没掉出来的另外几张毛票……
  “嘀嘀嘀……”就在我要脾气发作暴跳如雷的时候,电话响了。
  “你他妈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顺手抄起电话,冷冰冰地抛过去一句。
  “衣峰你怎么了?”电话那头是光哥,“你今天下午不是要回青岛吗?准备好了吗?跟谁发脾气呢?那么大火?”光哥上来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我他妈准备的2万多块钱被人偷了。”
  “啊!谁干的?”光哥问。
  “算了。”我口气软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等我回来再具体说吧,你身上有钱么?先借我点儿。”
  “多少?”
  “多少都行,一会儿我先去银行看看,如果能取就不用了。”
  “甭他妈费劲了,你过来拿吧,我在单位。”

J:黑翅膀的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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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光哥那儿拿了四千块钱。草草吃过午饭,然后去了火车站。
  林子大了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鸟儿都有。操他妈,真没想到孟瞳灵会是这样的人。奶奶个球的,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这丫头给骗了。妈的,看来她跟孟瞳妍也没什么两样,现在全他妈都是烂货。妈了个逼,没想到一路上胡思乱想,火车竟也能神不知鬼不觉悄无声息地奔到山东境内。
  真他妈奇妙。不只是这世界、这人、这社会,就连那渺小得甚至看都看不见的人性竟也如此灵巧地花招百出……
  车到济南,我换乘北京开过来的K25。我在车上给陈强打了个电话。我与他分别了将近2年。电话里听出是我,这小子高兴得不得了。他说,晚上回去一定得痛痛快快地醉一回,否则对不起毛主席。我笑笑,问他于鸿怎么样了。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利索。原来他们俩也快谈婚论嫁了。
  哈哈,看来除了我和那些仍在黑暗里胡作非为的人渣们,所有的朋友都还在一条良性的轨道上正常运转。妈的,我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难道没有爱就真的没有生命么?我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如果现在火车不小心脱轨,会不会也像孟瞳灵那样,盲目得不知所措不择手段?
  电话里,陈强问我是否还跟前年来青岛找我的那个女孩儿在一起。我随便敷衍了几句,然后嘱咐他说,晚上一定要叫上于鸿,还去食家庄,等我到了,咱们三个人好好叙叙旧。
  陈强自然很是开心地答应了。

  青岛的变化不大,尤其是海滨这边儿,看起来跟2年前没什么区别。我说想到栈桥上去看看,于是,陈强帮我拎包,于鸿一会儿前一会儿后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嘘寒问暖地不停问这问那。于鸿比我上次见到的时候开朗了许多,看来陈强的功劳不小。
  “对了,想起一件事情”,从栈桥上下来,叫出租车的时候,于鸿告诉我,“昨天我去墓场,看见有个穿黑衣服的女孩儿在你爸你妈坟前烧香,坟前还放了一大把鲜花。”
  “女孩儿?”我顿时警觉起来,“她长什么样?”我问,“个头儿是不是这么高?”我按陈言的高度大致比划了一下。
  “差不多,她穿着风衣,领子遮在脸上,没看清。”
  “昨天什么时候??”
  “也是傍晚吧”,于鸿说,“跟现在的时间差不多,太阳还没落下去。”
  “有什么不对吗?”陈强拦住一辆车,问我。
  “你们先走”,我把行李放到车上,“待会儿我自己回去,我先去找个人。”说着,我转身往麦当劳跑。
  没错儿,我想,肯定是陈言,我家没什么亲戚,再说,像陈言那么矮的女孩儿好像没有跟我有关系的。更何况,肯来给我家人上坟的女孩儿,除了陈言,不会有别人。
  麦当劳的人很多,我直接冲到楼上。能望见海的二楼,从东边数第三个靠窗的位子,我的童年雅座。空着。
  “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穿黑色风衣的女孩儿来过这里?”我拦过麦当劳二楼的清洁员,问她。
  “走了!”清洁员说,“那个小闺女在这儿坐了一整天,就要了一个麦香鱼和一杯可乐。”
  对,肯定是陈言。
  清洁员指给我的那个座位正是从东边数第三个靠窗的位子。
  “能问一下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么?”我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欣喜涌上心头。
  “都快一个小时了。”
  “太谢谢您了”,我一把握住清洁员的手,清洁员吓了一跳,“太谢谢了,真是太感谢了……”
  我出门直奔火车站。
  我找遍了所有的候车厅,未果。这丫头不会是已经走了吧?这样想着,我快速下楼,插队挤到售票口。后边的骂声一片,没办法,我只好用青岛话喊了一嗓子,“我特妈个逼找因,得(dei)不起了。”
  “买哪儿?”里边问。
  “我想问一下,前两个小时之内有没有开往T城的火车?”
  “上问讯处问去。下一个!”里边显得不耐烦。
  “请问,前两个小时有没有开往T城的火车?”急急忙忙跑到问讯处,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
  “没有。”
  “有没有经过T城的?”我又问。
  “前20分钟就开走了。”
  完了,没戏了,可能陈言已经上车走了。我垂头丧气地从售票厅出来。广场上的人很多。哎,我又想,这丫头会不会还在?我抱着侥幸的念头,沿着广场转了好几个圈儿,依然未果。
  我彻底死心了。没办法,又错过了。

  “你刚才上哪儿去了?”看我进门,陈强问我。
  “前年你见过的那个女孩儿,陈言,跟我失去联系了,昨天给我爸我妈上坟的肯定是她”,我无可奈何地摆摆手,沿沙发坐下,“她可能还没走,我去火车站问了,前两个多小时,只有一辆去T城的过路车。”
  “有可能昨天晚上就走了呢。”于鸿过来。
  “不会的”,我说,“她在海边儿那个麦当劳坐了一整天。”
  “你怎么知道?”陈强有些迷惑。
  “去年我带她回来过一次,她知道那儿,我当时还开玩笑说等以后有钱了要把那家店子买下来……”
  “你去年回来过?”陈强突然打断我。
  “是啊,还记得我给你们打过电话么?”我解释说,“其实当时我就在青岛,只是怕大家见面之后触及太多伤心往事,所以就……呵呵,大过年的,总是不太好。”
  “天呐,衣峰你不会吧?”陈强天起脸来,“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你想想,我头一次回来扫墓,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们。”
  “衣峰你真不是东西!”于鸿笑骂道。
  “得,不说这些,我他妈脑子乱死了。别他妈傻愣着啊”,我指使他们,“你们也帮我想想,你说陈言会上哪儿去?青岛还有什么地方好玩?”
  “这应该问你”,陈强提醒我,“你好好想想,你去年都带她去过哪些地方?”
  “哎,如果她还在,你说会不会还住去年我们住过的酒店”,我恍然大悟,“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一块儿吧”,陈强拉着于鸿跟上来,“能找到当然最好了,如果找不到,那就直接去食家庄,看我一会儿不整死你,看你下次回来还敢不敢不告诉我。”
  “行!”我笑笑。
  真的应了那句老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几经周折,在酒店软磨硬泡央求了半个多小时,又查了10几分钟,结果,最后还是没能找到。
  看来陈言真的已经走了。
  “有可能不是她呢”,在酒桌旁坐定,陈强安慰我说,“她有可能已经去日本了。”
  “不可能!”我坚信自己的感觉,“肯定是她!”
  “别想了”,于鸿敬我一杯,“都快2年没见了,来,干一个。”
  “是啊”,陈强也说,“明天再找吧,都已经这么晚了,上哪儿找去?”
  “……”我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好,我只能沉默,把一切想说的话咽回到肚子里去……
  来来往往,我忘了眼睛是什么时候模糊的。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陈言慢慢融进我的酒杯,一下一下地揪痛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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