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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与花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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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带感情的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因为害怕被马俊峰责罚,只是因为让他失望而难过。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换好座位,又犹豫了很久,终于走到了马俊峰的办公室。进去之后,马俊峰依然皱着眉头紧抿着嘴,一副强压怒气的样子,他不说话,我也不敢吭声,微微低着头站着。过了很久,他长出了口气,终于看向了我:“你让我拿你怎么办?”他语气中带着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跑吧

  我以为马俊峰要说的是我和轩朗谈恋爱的事,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可是他却说:“今天为什么不去上体育课?”我吃惊地抬起了头:“体育课?那节课自由活动,所以我就回教室了……”我越说越小声。马俊峰不言语,双手抱于胸前,皱着眉头看着我,他修长乌黑的眉毛直插入鬓角,正是因为生气使他的样貌更加凌厉英俊。这是他最迷人的样子,让我不自觉想要多看他几眼。除了轩朗之外,我一向不怎么关注异性的外貌,可是徐欧和马俊峰却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动人气质。可是,以我现在的处境,似乎不太适合欣赏别人身上的独特魅力。
  “你打算怎么办?”马俊峰忽然开口了。
  “嗯?”我因为走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拖到毕业吗?不打算要体育成绩了还是不想要毕业证了?”马俊峰越说越气愤。
  我终于知道,他说的是我体育考试的事情。之前体育课上我的800米测验不及格,接着就是爸爸去世的事情,补考的事情就拖了下来,一直拖到了现在。本来这次800米测验是补高一的体育成绩,在我重回学校之前,就已经超过了张莉规定的补考期限。张莉没有再提过补考的事情,而我也是能逃避就逃避,不愿意再次面对那可怕的口哨声。我用惯有的阿Q精神安慰自己说,也许,我成了漏网之鱼,可以不用再测验800米了,可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可是,已经过了补考的时间。”我小声地说。
  马俊峰敲着桌子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又开口了:“所以,你就放弃了?规矩不是为了刁难人定的,你有没有找过张莉老师,说明一下你家里的特殊情况……”
  “没有。”马俊峰还没有说完,我就激动地打断了他。
  马俊峰有些吃惊,停顿了几秒,他问我:“为什么?”
  我不肯回答,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地面。
  “为什么?”他又追问了一句。我依然不回答,眼圈有些发红。他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揉了揉鬓角,不容置疑地说:“这件事关系着你的未来,所以必须要解决,你是愿意自己解决,还是我出面解决?”
  我感觉自己就要被马俊峰逼得走投无路了,一言不发地盯着地面。他等了我很久,终于开口了:“好,这件事我替你解决,不过……不管我最终弄成什么样的结果,你都可以接受吗?”
  我抬起头来,看着马俊峰,轻轻地说:“是的。”马俊峰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摆手让我出去。我松了一口气,刚走到门口,马俊峰又叫住了我。
  “忘了一件事。”他又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心又缩紧了。
  “语文高老师说你上语文课写数学作业,有没有这回事?”
  我咬着嘴唇,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马俊峰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下周一之前,把所有该背诵的古诗词和古文都默写一遍,交给高老师。”
  我本以为他是要说轩朗的事情,没有想到是高美瑜告了我的状。我赶紧点了点头。
  “出去吧。”马俊峰说。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指责我早恋,更没有像王悦妈妈那样说我作风有问题、为人不正派。我的心里又对他产生了一股感激之情。
  放学的时候,班长忽然通知我赶紧去操场,我大吃一惊,猜到是为800米补考的事情,没想到马俊峰这么快就替我安排好了。
  我忐忑不安地来到操场,张莉就站在跑道旁边,和一个人热烈地说笑的。虽然离得很远,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张莉旁边站着的人竟然是马俊峰。马俊峰心不在焉地和张莉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又不停地朝操场外面看着。他看到了我,招手让我过去。我跑了几步,来到了跑道旁边。张莉一看见我,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从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变成了不耐烦和厌恶,笑容也消失不见了,似乎是嫌我的出现破坏了她的好兴致。
  “我还以为你不想要体育成绩了。”她阴阳怪气地说,见我不说话,她更加变本加厉地说,“你家的事我不是不知道,你要是一回来就找我补考,虽然已经超过了时间,我也能给你破例一次!一拖拖到现在,把我当成什么?屁股后面追着你们求着你们考试的老妈子?”
  “还不跟张老师道歉,你现在可是占用人家下课的时间。”马俊峰严肃地说。
  我张开口,还没说出话来,就被张莉打断了:“不用了,不用了,这个班的学生呀,您刚当上班主任,可能还不太知道,特别刁钻,补考也不一起来,今天这个不能跑,明天那个肌肉拉伤了,都是一个两个的单独来找我补考,我有多少时间啊,体育组还要准备篮球比赛的事,当我三头六臂呢,到了最后一天,一下子又都来了!我说我没时间,把他们吓得!”
  “张老师,我回去教训他们!”马俊峰客气地说。
  “他们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你当了他们的班主任,他们也有了个怕的。”张莉又笑了起来。
  “这个班的学生比起2班来,还算比较听话的,毕竟还是文科班,女生多。”马俊峰还不忘替我们说些好坏。
  “带两个班辛苦吧……你不该答应接两个班的班主任的……”张莉还想说什么,又看了看我,“准备好了吗?。”
  我站在跑道上,点了点头,张莉拿出秒表,从口袋里掏出了口哨……看到口哨,我的牙齿立刻不由自主地摩擦起来,浑身都像刚从水里出来一般,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张莉从嘴上拿下了口哨:“教多少次都不会,那样站着怎么跑?像挺尸一样!”她恶狠狠地说。
  “只要能跑下来,姿势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不是吗?”马俊峰平静地说。
  张莉尴尬地点了点头,拿起口哨,猛地吹了起来,然后有些得意地看着我没有跑出去,反而捂住了耳朵。
  我捂着耳朵,就好像钻在洞穴里的小动物,但我还是用余光看到了他们的表情——张莉似笑非笑的脸和马俊峰皱起的眉头。下一秒钟,马俊峰说:“还等什么,跑啊!”
  还等什么,跑啊……
  这句话像是一道咒语,解除了我腿上的魔咒,我放下双手,迈开腿,大步跑了起来。这一次,因为有马俊峰在,张莉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让我重新跑。
  一圈一圈下来,我看到张莉故意不看我,继续和马俊峰说着什么,可是马俊峰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我身上。他的脸上,依然带着那种很少见的,像是冰雪初融的表情。
  还等什么?跑啊……这句话,即使多年以后,我可能也会突然想起——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在我觉得困难的时候,在我对自己灰心失望的时候……耳朵里就会忽然响起这句话。我说了,这句话就像一道咒语。
  不知跑了多久,张莉冲我挥了一下手,我知道已经测完了。她拿出成绩单来,写上了我的成绩。马俊峰看了一眼成绩单,然后笑着对我说:“白露,你是第一名。”
  张莉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嗔怪地瞥了一眼马俊峰:“你眼力真好,一下就算出来了,不愧是理科班的数学老师。”
  马俊峰转头冲张莉笑着:“过奖了,我还想和张老师商量件事儿。”
  “什么事?”张莉来了精神,神采奕奕地问。
  “你不是还缺一个体育委员吗?我选好了一个人,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谁啊?你选好就行了。”张莉满脸都是笑容。
  马俊峰停了一下说:“白露。”
  张莉有些吃惊,张大了嘴:“啊?谁?”
  “白露。”马俊峰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我震惊并不比张莉少,愣了那么一两秒之后,赶紧说:“马老师,我做不了。”
  张莉轻蔑地看了我一眼:“马老师,您真会开玩笑。”
  马俊峰语气镇定地说:“白露体育方面特别出众,听说可以跑一万米,我看班里的男生们也做不到。”
  “可是,”张莉冷笑了一下,“你也看到了,她连基本的跑步姿势都不会,还有啊,她耳朵也没毛病,怎么就听不见口哨声呢?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
  张莉还没说完,马俊峰就打断了她:“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选她当体育委员,让她克服自己身体上或者说是心理上的障碍,如果她克服了,张老师,我相信,她会是你最出色的体育委员,咱们学校还没有女生当体育委员吧?”马俊峰难得一见地冲张莉笑了起来,张莉张口结舌,那张刀子一般的嘴也变得笨拙了。
  我着急了,赶紧说:“不行,马老师,我真不行。”
  张莉又一次从鼻子里发出了那种令人心寒的冷笑。
  马俊峰皱着眉头看向了我:“怎么?你是不敢吗?”
  “我、我……”我说不出话来,只是小声地支吾着。
  “不敢就更要让你当了!”马俊峰斩钉截铁地说,“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解决,现在是我替你解决了,不管我给你弄成什么样的结果,你都不应该反对,这是不是你答应的?”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马俊峰停了一下,“你喜欢运动吗?”
  我有些诧异,没有反应过来马俊峰的言外之意,如实地点了点头。
  马俊峰满意地笑了:“既然如此,我觉得我没有选错人!”
  张莉皱着眉头,似乎还在犹豫。
  马俊峰却干脆利落地说:“好,事情就这么定了,张老师,辛苦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莉吃了一惊,没想到马俊峰这么直接迅速地把事情定了,更没想到他说走就走。她张手想要叫住马俊峰,却又想起了我,她难掩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敷衍地让我以后要带着同学们好好上体育课。说完,她便追上了马俊峰。
  “马老师,还没吃饭吧?走吧,我们去食堂。”张莉热情地说。
  马俊峰冷淡却礼貌地说:“张老师,对不起耽误了你吃晚饭,不过我还有些事,现在……”
  马俊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莉打断了:“能有什么大事啊?每天都见你最晚从学校走,再忙也得吃饭啊……”
  他们越走越远,声音渐渐听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还是死

  第二天,马俊峰在全班宣布选我当体育委员的事情,他话音刚落班里顿时就炸开了锅,马俊峰冷着脸一言不发,班里又恢复了安静。下课的时候,我被同学们团团围住,有恭喜我的,也有冷嘲热讽的,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十分新鲜有趣,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像我这样一个一上体育课便能躲就躲,从来不爱在太阳底下站着,看似弱不禁风的羞怯女生怎么能当体育委员?大家似乎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期待着下次上体育课看我的笑话。才刚刚开始,我就已经觉得自己承受不了体育委员这个身份了。于是,我趁马俊峰的办公室没人,赶紧走了进去。
  马俊峰以为我要问数学上的问题,却没想到我又是来说体育委员的事情,那双俊眉又皱了起来。
  “马老师,我真的不行,你还是选别人吧,同学们也都不服我。”我感觉自己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几乎是声情并茂地说。
  马俊峰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白露,你还不到18岁,你可能不知道,每个大人其实过得都不轻松,人生就是含辛茹苦,如果你连这么点小困难都突破不了,你后面该怎么过?”
  我呆住了,没想到马俊峰会和我说这样一番话。
  马俊峰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太脆弱了,相比起成绩,老师更担心你的性格,我希望你能顺利地长大成人,我希望你们这帮孩子每一个都能好好长大……”
  我被马俊峰这番话震惊了,忽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哭。马俊峰低头看了看我:“你现在愿意当体育委员吗?”
  我想了想,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马俊峰也点了点头,鼓励地对我说:“坚强一点。”
  和马俊峰谈完话,走到他办公室门口时候,我忽然停下了脚步,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翻了回来。
  “还有什么事?”见我又回来了,马俊峰头也不抬地问。他已经开始工作了,在一张白纸上写着数学题,这是他特有的教育方式,亲自出一些有针对性的题目给同学们做,有时候还会根据某个同学的水平专门为他设计一道题目。
  我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马老师,你知道我在早恋吗?”
  我的一句话像是一个惊雷,让马俊峰手里的笔顿住了,他抬起了头,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惊讶神色。话一出口,我立刻就后悔了,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发神经,问出这样的话来。气氛略微有些尴尬,但是空气之中,更多的是一种微妙的情感。此时,我感觉到,我和马俊峰之间已经不存在师生之间的界限,没有阶级,更没有什么所谓的规章制度,只是非常质朴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关心,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信任。
  马俊峰脸上的诧异很快就消失了,回复了原先那种冷峻,他干脆利落地说:“我知道。”
  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和轩朗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传遍了整个学校,很多老师也在背后议论这件事。英语老师就曾专门找我谈过话,她发自肺腑地说,你这么个好学生、乖女孩怎么可以这样放纵堕落?音乐老师也偷偷告诉过我,其实老师们经常在一起聊学生的八卦,现在我和轩朗的关系已经成了老师们茶余饭后的最新话题了。马俊峰就算捂着耳朵也能听到些风声了,更何况已经有家长来给我告状了。
  “别的同学如果这样,你会管吗?”我进一步问道。
  “会。”马俊峰看着我说。
  “可是……”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马俊峰一直对我特别照顾,我成了班里公认的马老师的宠儿。虽然马俊峰几乎不放弃任何一个所谓的差生,还是有不少同学说他偏心,甚至还有人造谣说马俊峰喜欢上了我。这些流言蜚语,大家对马俊峰的非议,都让我气愤、难过……
  “可是什么?”马俊峰放下了笔,双手抱胸,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
  “可是,你为什么不管我呢?”
  关于马俊峰喜欢我等等无稽之谈,我一点也不相信。我只为一件事奇怪,马俊峰在学业上对我的要求是很严格的,生活中也给我极大的帮助,但早恋这样的大事,他却不闻不问,完全对我放任自流,这反而引起了我内心的不安。他刚刚的一番话,掀起了我内心的波澜,所以我一时冲动,问出了这句让自己羞愧而尴尬的话。
  马俊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件复杂而难搞的仪器,过了一会儿才神色有些郁闷地出了口气,说:“你这也不敢,那也害怕,如果连谈恋爱都不敢,那就更糟了。我倒是希望您能做点出格的事出来。”
  他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马俊峰问。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轻轻摇了摇。
  马俊峰哭笑不得:“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明白还是不明白?”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停顿了一会儿,“可是我还没有想好我的人生。”
  马俊峰又一次皱起了眉头:“你才多大,就说人生了?如果没有活下去,就谈不到人生。”
  我明白马俊峰在说什么。就像那个老生常谈说的那样,一只蝴蝶出生之后,如果她不能挣破那令自己窒息的茧,那么它就会死在茧中,永远都不会长大了。很多人——我喜欢的人,都还没有长大就死了,像是少年维特、哈姆雷特、还有《挪威的森林》中的直子……他们都死在了茧里。
  其实,马俊峰说的道理我早已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只是我从来没有逼自己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你——白露,你想走怎样的人生?是维护自己的性情,宁愿让自己的生命永远停留在18岁,还是艰难地、痛苦地、甚至面目全非地活下去?结束了这一场对话之后,我离开了马俊峰的办公室,脑子里依然乱哄哄的。
  “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是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还是挺身反抗人世的苦难,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
  谁愿意忍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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