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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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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军失了大将,再加上面具女子凶狠高超的武功箭法,早已落了下风。二人赶到时,军中一片萎靡之气。即使不甘心,所有人的心里其实已将栾城放弃。
  叶想念照顾着叶焕,楚之桓与重槐讨论战事。楚府虽藏书丰富,对打仗,楚之桓仍是个行外人。而重槐也并无实战经验,所以才在叶焕受伤之后并未在战事上取得进展。
  大概是靠近群山的缘故,这里的圆月显得特别大而亮,亮得有些发冷。叶想念蹲坐在床头,透过帘子的一点缝隙看露出一点的月。楚之桓进来时,叶想念已睡着了,还保持着蹲坐的姿势,大概是因为冷,双手抱着胳臂,像个流浪的可怜小孩。
  楚之桓将她拥进怀里,果然凉凉的,将被子裹好,又被腰间的柳叶剑硌到,伸手取了剑放到一旁。睡着的叶想念觉得暖,无意识地靠紧,白日有些皱的眉头也渐渐舒缓开。                        
作者有话要说:  在努力写好国战!= !

  ☆、不期离别

  白日到来,叶想念守着叶焕,将军静静地躺着,对一切毫无感知。
  栾城未夺回,将军重伤,越军无人能主持战局。朝廷的官员也是你推我让,这种费力难讨好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做。但是若真放弃一栾城,越国百年强国的脸又往哪搁?随便指派武将去目前也并无甚用处,大皇子已跟随去守清城,眼下这情况,真教重华伤透脑筋。
  “陛下,”紫色官袍的宰相出列拱手道:“臣愿尽一己之力。”一言出,朝野哗然。而见燕沉从容镇定姿态,朝官们陆续想起,曾经的宰相燕沉,也是叱咤边境的一名将军。与叶焕同一时期分管南北疆域的将军燕沉,因遭暗箭伤到手上经脉,无法再次举剑,才离开了战场。如今这情况,能否用武器已经不重要,能作将领指挥作战便可。
  一身铠甲的燕沉,气质都仿佛有了变化,即使被刻意隐藏,那种神色飞扬之感还是露出些许。继大将之后,宰相又率一支军队赶往边城,人们的心都得到了稍许安定。
  燕沉大军还未到达,栾城便举起了战旗。自越军夺城以来,这倒是敌军头一回主动进攻。战线拉得有些长,攻势来得却相当猛烈。越军有些措手不及。
  战火渐渐延伸至越军营地,暂作统领的重槐一边指挥将士反击,一边组织伤兵的撤离。叶想念跟随一队士兵护送叶焕去邻近的主城,楚之桓原想一同跟去,回头看到混乱中伫立的重槐与挥舞刀剑不断倒下的士兵,握了握叶想念的手,道:“想念,你先走,我等会与二殿下一同回来。”未等叶想念回声,便没入凌乱的人群。
  叶想念看一眼马车中依旧昏睡的爹爹,对赶车人道:“走!”走出许多步再回首,还能依稀辨别出楚之桓的衣衫。
  越军节节败退,终于退到了第二城,部落兵的进攻终于停了。二皇子重槐在一群士兵的护卫下也回来了,形容有些狼狈,所幸并无重伤。
  环视一周,“墨玖呢?”叶想念问道。
  重槐一下子握紧了拳,道:“我们赶回时,那个面具女将出现了……他追了过去……”
  面具女将?伤了爹爹的那个人?叶想念急问道:“有没有人跟着墨玖?”
  “一队士兵跟过去了…现在,还无人回来……”
  叶想念握住腰间一直挂着的柳叶剑,“我出去一下。”
  重槐阻止道:“叶姑娘,现在城外都是敌人。”
  叶想念道:“墨玖还在外面。”
  城外尸体遍布,并不见敌人的影子。叶想念瞧也不瞧那些倒地的人,她知道,墨玖是不会死的,不过是回来的迟些而已。这样走着,天色暗下来,栾城的城头渐渐看不清了,前方的草木渐渐看不清了,脚下的路渐渐看不清了。碰,被绊倒了。叶想念摸索着爬起,身旁是一个还温热的身体,面部朝下,可能是生前相当痛苦,身体异样扭曲。叶想念将他身体扶正,弯腰行了个礼,又继续向前。
  留在城中的重槐平静下来后开始思索刚刚这场仗。敌军并未趁势攻打这邻城,这是为何?若说是他们对这完好的城有所顾忌,看攻势又不像,那股气势与斗志,加上那从未见过的锋利的兵器,即使一举拿下这一城,重槐也觉得可行。难道他们汹汹涌过来,只为将他们赶出营地?不存在这样的笑话。
  无论如何,栾城是失去了,越军残余只能等宰相的军队会合,再作打算。望一眼窗外清凉的月色,重槐露出了鲜有的肃杀之色。
  无妄山是个好地方,风物千重万种,叶想念常常同无欢一道在各处山间遛弯。青山绿水,弱小与强大并存。而对于天然而生的小兽来说,死亡实在是难预见。对于流连小狐狸尸体的母狐狸,叶想念只能在不远处静静瞧着。那一垂首一轻抚与呜呜声,真是像极了人类的哽咽。当时的叶想念问身旁的师弟,狐狸也是会伤心的吗?为什么如此伤心呢?师弟道,因为再也见不到了。
  再也见不到了,是什么样的感觉?
  昨日推开门满目的花树在今日变成了干枯的枝桠;刚刚热乎的杯茶转身便成冰凉;在你身边微笑的人回首不在,甚至开始怀疑从前的人生是不是个错觉。
  再也见不到了,像一把飞刀从心脏下面擦过,死不了,却痛得很。
  时间也似乎缓慢地沉静下来,周围的一切如常,却总是让人觉得蒙上了一层灰暗。自上次措手不及的战乱之后,城中开始了严谨的巡逻。
  面对叶想念,重槐无法无愧。多日过去,他仍然未得到楚之桓的消息。生死不知。而叶想念那日出城回来之后,便一下子安静下来。不是那种无言的安静,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寂寞的安静。
  燕沉领军到来之后,越军进行了一次大整合,夺城之事又一次提上了案台。重槐虽非主将,仍居主座,对夺城并未提出异议。而燕沉却道,再观察几日。底下有将士急道:“大人,这事半刻也不能等,这可关乎我们越国的荣誉啊!”一言出,众将附和。
  燕沉冷冷一笑,道:“你们可知此前几次夺城我军损失多少?”
  “亡三万五千余,伤七千余。”一将答。
  “敌军共计多少?”
  “几次战役中参战约三万余。”
  “那你可知为何我军惨败难胜!”
  “不…不知。”被这掷地一问震到,提着勇气回答的这将士额冒冷汗。
  “分毫不了解敌军便想夺城,不过是牺牲更多的越国人。”
  众将静。
  “殿下有何高见?”众人退下后,燕沉忽而问向重槐。重槐道:“若我军一直按兵不动,也许永远也无法得知他们背后的目的。只是眼下这情况,还不适宜大肆出兵。”燕沉道:“殿下所言在理。”
  至此两军又开始对峙的状况,另一边清城传来消息,在新将领与大皇子的率领下,城无恙守住。这边的越军整个松了一口气。
  虽一方战乱,今年仍有三国来使到达越国王都。平城的街道如往年般热闹,被困在这繁华一方的百姓仍旧不能体会那真实发生的无法触及的危险,衣着光鲜容颜无忧地在这里安然指点着他国使者。同往年一样的高头大马,一样的着装姿态。
  平城皇宫大殿内,国主重华坐在高位,手背托着颊,颇为无趣地听着使者同往年别无二致的溢美之词。
  一番倾诉之后,澜国使者忽而笑着拱手道:“尊敬的陛下,吾鄙陋小国听闻您正遭遇外敌严肃的攻击,不知吾国可否为您献一份力量?”言辞恭谨到位,这气氛本该一直如此颓靡地沉静下去,重华却不知怎地注意到了这个恭敬的使者脸上闪过的一丝轻蔑,他冷哼一声,挥手道:“不必你们挂心!这点小事我军还应付得了!”使者似没察觉这显然的不悦,继续笑道:“尊敬的陛下,吾辈并无它意,只是想为您分担一些忧虑。而且,”使者垂着的头颅抬起,望向上位的人,“听闻您已经失去国境一所城池。”
  重华拂袖,底下的越国大臣间也开始小声指责这大胆的使者,而这位“妄言”的使者仍然保持着那恭敬真诚的笑,对周围毫不在意。
  最终国主负气而去,使者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微微地提了下唇角。而另外两国使者显然对这位大胆的使者表示不解,本想与他一同回居处,现也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平城百姓对朝堂毫不知情,仍旧安稳地过着日子,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走过的人群中,有一行四人显得与周围的平静有些不和。并不是他们气势汹汹,只是从内而外散发一种“外地人”的感觉。虽然四人均着越国服装,举手投足间细微的不习惯还是分辨得出。
  其中看起来温润清俊的男子一直小心照顾着身旁的女眷,握着的手从未松过,有不小心撞过来的孩童,也仔细地伸手护着。女子也一直挂着温柔的笑,两人走在一处真是相当登对、教人感叹。而走在两人旁边的另一男子目光在街道上逡巡,片刻不曾收回。并不是与他身侧更为高大魁梧的男子的谨慎目光相似,他是那种满含新奇乐趣的眼神,瞧见有趣的物事,爽朗的笑容毫不吝啬,与身旁一对璧人低语,得到回应便更加肆无忌惮地笑。笑声中还不忘对身边人道:“君守,你也瞧一瞧这些,别整天拉着张脸。”被称作君守的高大男子只点头作回应,却仍旧谨慎的留意着四周。
  四人在街道上缓慢走着,便有家仆装扮的少年匆匆跑过来,向四人分别行了礼,道:“公子,大人他们回来了。”一行人回走,一刻钟后行至一府邸,正是此次三国使者的居所。
  而今早在越国朝堂上的蜀、黎二国使者仍旧待在一处,对回来的人行礼道:“世子殿下,您回来了。”原来这四人正是黎国世子与世子妃,还有蜀国世子与他的护卫。
  说起来,蜀、黎二国的友好关系已延续多年。自百年前便已相互护持,因此在四国中得以占得不错的地位。现在的蜀国世子步追遥与黎国世子牧和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虽然两人性子很是不同,却意外地在许多政治观点上能够达成一致。而步追遥的妹妹步缓歌则是牧和正妻,也是唯一的妻子。
  这次出使,两国世子均便装低调随着,也是两国老一辈的国主给儿子们最后的一次历练。来真正看一看这百年强国,等即位后也不至于一无所知,只会空谈。
  使者一字不差地上报了朝堂的事,步追遥冷笑一声:“澜国这些年看起来平静得很,殊不知在它国境周围的一些小部落都无故消失了。且这次越国的战争实在是蹊跷,如今一小小使者就敢在越国如此,澜国之心…”冷哼一声,并未说下去。一旁的牧和目光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外阳光灿烈,庭院的枝叶繁茂,十分平静的午后,谁又能知晓这个世界酝酿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波澜不息

  叶想念留在了边城,一日一日照顾着叶焕,而因为战况紧迫,非紧急情况,无法出城。
  叶想念心里并无多少怪责别人的意思,无论是墨玖留下来保护二皇子还是一个人去追敌人,都是他自己的决定,只不过这决定的结果让她难过而已。其实她也并未想多少,每日忙着照料爹爹,前前后后没个停歇,夜了也早早睡下,只是这样忙碌很有几分故意的意思。重槐也只能派更多的人出去寻人。
  人还没有寻到,战火又烧起来了。这一次进攻的部落军光明正大地挂上了白虎旗,若是叶焕醒着,定知道这白虎旗背后的渊源。燕沉虽与叶焕同期为将,却因守地不同,并未见过白虎旗。
  二十年前叶将军驰骋边境战场时,遇到了一支不同寻常的军队。军队前方高挂白虎旗帜,领将戴着野兽面具,身后的众位士兵斗志高昂,整军时发出奇特的喊声,杀敌时如着魔,让人怀疑这些人已将杀人当做本能,凶悍狠毒如修罗。
  当年叶焕以一身武艺打败了面具领将,这支奇怪的军队也在越军凌厉的攻势中渐渐退步,从此销声匿迹,但是当时造成的血腥,在越军心里很长一段时间挥之不去。
  这些年来边境并未再传过白虎旗的消息,渐渐地人们淡忘了那纯白的、却沾满血色的旗帜。如今白虎旗再现,记得的人还有几何?叶焕未分辨出敌军是当年那支白虎军是有理由的,现在的白虎军整个沉稳非常,战况进退有序,一点也无当年的草莽之勇。
  如今越军暂守之城为遥城。遥城与栾、清二城三分越国东南一半领土,如今栾城失守,清城被攻,很明显遥城将成为下一个目标。而若遥城再落入敌军,后果便不是越国所能想象的了。
  燕沉巡视着遥城城墙守兵。毕竟是占据了有利阵地,即使白虎军勇猛善战,也并未在这短时间内取得理想的收获,越军也因战事的顺利稍稍获得了些安慰与信心。重槐跟在燕沉身后注视着小心谨慎的士兵们。
  两城之间的草地上还残余着伤逝者的血液,味道混在空气中,似乎怎么也消除不掉。重槐脸色忽的沉下来,他一直觉得有什么事情很是蹊跷。
  失城之后他仔细留意着栾城周围一举一动,并未见到有大规模的军队进入城内。那为何战事持续如此之久,砍下的白虎军人头也难以计数,敌军数量却似乎一点也没有减少,每一次攻城,均是同样的势力?唯一的解释便是,栾城内原本便藏着大量的白虎军。
  这一猜测让重槐胆颤了一下。越国多年来平静非常,边境并未传过什么特别的消息,栾城却这样悄无声息地混入了敌军,这背后的精心谋划,难以小觑。
  从重槐意识到这一点时,越国便真正陷入了开国以来最严重的危机。
  还有一件事让重槐非常在意,越国之境的战火明明已经烧得这样烈,却始终不见其余三国有任何动静。当日朝堂上的消息也传到了遥城,他不在场因此并不好判断当时的情况,但是澜国此时的平静与使者的一番说辞实在有些不合。
  叶想念一个人站在庭院里。叶焕几日前被护送回到平城,她没有跟着一同回去。安静了这些天,她最终还是决定去寻找楚之桓,带着那一点谨慎微小的希望。重槐没能阻止得了。
  混入栾城并不困难,叶想念很普通地躲在出城倒泔水的平车里回到了栾城。
  城中果然如军探所说,一派和谐。除了城墙上围绕巡视的军兵比平时多了三四倍,一切就是平常模样。叶想念在城里混了几天,并未得到什么特别的消息,像是俘虏了不得了的敌人这样的消息。
  叶想念在城中随意走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根本不会注意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却忽然有店小二模样的人跑来同她道:“姑娘,有人想要见你。”叶想念好奇。
  随着店小二上了一座酒楼二楼,二楼只有一座,有蓝衣女子姿态从容地喝着茶,见了叶想念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女子淡淡道:“姑娘可是在寻人?”
  叶想念心内惊了一下,反问道:“何以见得?”
  蓝衣女子浅笑:“姑娘在街道上流连许久,却未看一眼商贩,只在人群外停留一会,想必是在寻消息吧。”
  叶想念道:“姑娘倒是注意了我很久。”
  女子起身走到窗边,拂袖举手之间并无普通女子的温婉似水,全是随意洒脱,很有几分男子气魄。在叶想念看不见的地方,女子道:“姑娘寻的必是十分重要的人吧?”未等叶想念回,女子继续道,声音没了刚刚的温淡:“若姑娘寻的是战场未归的人,有一点想提醒姑娘,战场不容情。”
  叶想念有点蒙,这位姑娘的话听来实在是莫名其妙。
  蓝衣女子说完便下了楼,叶想念走到窗边看楼下离去的身影。女子未走几步,便有人迎过来。来人身形修长,步履沉稳,背后看来,跟英气的蓝衣女子倒是十分般配,叶想念无聊地想着。
  而走远的女子脸上绽开笑容,身旁的男子问道:“何事如此高兴?”声音淡淡。女子道:“没什么。”女子看一眼男子又道:“果然你这个模样最好。”男子不作声,细长双目平静地看着前路。
  叶想念又坐了一会才起身,起身时有短暂失去光明的眩晕,恢复过来时叶想念苦笑一下,女子的话不无道理,战场不容情。她是在说她寻找的人已经不在了吗?已经成了无名的白骨?
  可是就算变成了白骨,也要把他带回家啊。
  不久从平城传来消息,澜国使者在越停留期间,意外而亡。澜国反应激烈,向越国讨要说法,言语间暗暗指责越国国主不满于使者言行,可能怒下杀手之类。当日朝堂对自己不敬的使者死掉,重华心中痛快了一下,对来自澜国的责难很是随意地敷衍了一下就罢。
  而就是这么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澜国便举兵,让很多人冷笑一声,简直像是就在等这个时机一样。
  越国两边受敌,一边白虎军,一边澜国军,两边均是善战一族,越国应付的有些狼狈。若两厢是各打各的,越国也能稍微理智地对付。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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