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血铸的番号-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堑南罚俊甭L吻老确⒒埃老确⑿棺欧吲蠢此腋咴恫⒉皇茄芯渴裁炊圆撸饕钦壹父銮闾娜耍炎约旱谋锴判钩鋈ァ
  另两个班副也长吁短叹,一脸的失望,均表达了对偶像于排长的强烈不满。
  高远没有随声附和,他学于排长学得最像的就是此处,从来不人云亦云,尽管这事他也是于排长朝令夕改的“受害者”,某种程度上说,他受的害更多,理应发泄得更猛,毕竟人家三个还当了排尾的班副,自己可是白丁一个,去了次菜班说是“重点栽培”,结果只“栽”了一个下午,听完两个老兵的讲经说法,就跟小毛驴似的转了回来。
  “你们几个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树底下白话什么?”
  一声断喝把四个新兵吓得一哆嗦,像被锥子狠狠扎了屁股。
  “哦,是班长啊,咱们几个睡不着,出来研究研究班里工作。”卢海涛的愤怒可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句话就发泄完了。这会儿的反应够快,马上忙着向他们九班长王久顺解释表白。
  “得了,别拐弯抹角的。耗子来例假,就那么大点儿事,谁不知道你们想说啥?说了又有个屁用?”九班长喜欢直来直去,人土话也土,土中藏精华,很多哲理就是被他那些旮旯话无意中解释清楚。很多新兵听不懂于排长的高深,看不明白于排长的无语,基本都是九班长给充当翻译,三言两语就让人茅塞顿开。也不知道是排长深刻,还是班长水平高。

第十七章 愤怒(2)
“班长,那特种大队到底是干什么的?咱们是全团挑出来的兵,他们又来优中选优,一定了得,听说都能上天驾驶飞机,下海开军舰,还能打上狙击步枪。”
  “别听他们胡吹,硬充什么大*子,哪有那么神?真那么神还能败在咱们六连手下?”
  九班长的话顿时让几个新兵吃了一惊,更像肚里生了馋虫似的被勾出了兴趣,这回说什么也不想回屋睡觉了,非缠着九班长把特种大队败在枪下的事讲清楚。
  “嗯,讲讲可以,现在不成,天多冷啊,我他妈给你们几个小子讲完,估计以后再张不开嘴,非冻上不可……等有时间了,咱们还是回屋先睡一觉,明早还得出早操……”
  没想到全连最没有架子的九班长也学会了兜圈子拿架子,几个新兵哪里肯答应,他们恐怕在全连带“长”的当中最不怕的就是这位九班长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高远,迅速从兜里掏出白沙烟递上去点着,一个新兵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也似的跑回宿舍取马扎凳,卢海涛和另一个新兵双手张开,拦住九班长的去向,求爷爷告奶奶似的苦苦哀求。
  九班长吸了口烟,叹了口气,很不情愿地坐在刚搬来的马扎凳上。高远和三个新兵赶紧围拢成半包围状,顶着深更半夜的二月春风似剪刀,仰颏托腮,听九班长讲那过去的事情。
  “其实我也没亲眼见到,都是听比我更老的老兵们说的,反正咱们六连大获全胜。排长当时还是一个新兵,他参加了那次跟特种大队的对抗,有时间我圈拢排长给你们好好讲讲……”
  “不行,班长,今天不讲肯定不成,哥几个不会放你走。明天可是周末,咱们凑份子请你好好改善伙食……”
  “嗯,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当年集团军特种大队,说是要代表军区、代表我国,参加什么国际侦察兵大比武,还有个代号,叫什么爱什么那的突击,由一个上校带队拉来了几十个人,在我们团驻训,每天在靶场练应用射击……这伙人可真不白给,打完枪不用去看靶,每个人都带着一个能拐弯的检查镜,眼睛朝下顺着‘拐弯镜’一看就知道弹着点,用不着报靶……那上校岁数不大,只有三十岁左右,比我们团长岁数还小不少,说话贼啦的牛,谁都瞧不起,可能也是喝多了,也不知道在酒桌上哪句话把我们团长给惹毛了,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团长当场就跟这小子较上了劲,说什么要拉我们六连和他们比试一场……”
  九班长可能觉得刚才讲话卖个关子就能抽上一支烟,都讲完还能改善伙食,于是摸出路数了,不能把好东西一股脑全讲出来,也学会了讲到关键地方戛然而止,跟评书似的要来且听下回分解。
  光秃的大杨树下,除了微微的喘息声,连风都停止了吹拂。高远和三个新兵班副听得入迷,听得痴迷,迷得还想听下回分解。他们的眼睛烁烁发光,在夜色中猫眼似的贼亮贼亮,闪耀着期待。
  九班长的小招数再次得逞,他让四个新兵突然失去了令他们痴迷的源头,那场面就像四个马扎凳突然生出了四把锥子,把四个新兵的屁股突然扎了一下。四人立马跳将起来,四颗烟跟四根棍子似的几乎同时杵进九班长的嘴里,打火机闪烁着跟他们猫眼一样的光芒,差点把九班长的胡子燎了。
  “慢点慢点,别来这庸俗的。半夜三更的,咱们别在这装神弄鬼,还是回屋睡觉,明天训练休息时再给你们讲……”九班长抽上一支烟,一支拿在手里,另两支分别夹在两侧耳朵之上,像两根小扁担挑着两个小葫芦。

第十七章 愤怒(3)
“不成,谁装神弄鬼了?班长,都是你老人家在这装神弄鬼……”
  “妈的,真出鬼了……”九班长把叼在嘴里的烟,狠吸了一口,又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碾成碎末。
  2
  当于排长背着手幽灵般地从大杨树后闪出,老虎般的眼睛瞪着马扎凳上坐着的几个人时,冰凉的马扎凳已不像生出了锥子,更像是突然加热到上千摄氏度的火炉,一下就把凳上的几个人连屁股带爪地狠烫了一下。九班长不愧是老兵,感应挨烫的时间比新兵们快零点几秒,抢先扔掉烟头站了起来,紧跟着就是另外四人木头桩子一般地呆立傻站。
  天底下恐怕还没有这样的怪事,对待偶像居然是怕,也许只有部队才会出现如此奇异的现象。
  于排长什么时候待在树后,待了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现身后一句话不说,更让几个人浑身发毛,刚被烫了的感觉瞬间又冷却到冰点,腿似乎已经不再是长在躯干下的东西,呆若木鸡,暂时失去了行走功能。黑暗中大家看不到于排长的脸色,只能看到那应该称为寒光的眼神。后半夜的天本来就冷,几个新兵包括九班长在内,不由得一阵阵地哆嗦。
  “排长,我们……”九班长还想解释一下,结果被于排长潇洒地挥手打断,只能悻悻地挪动着两条麻木的腿,领着四个新兵往宿舍走。
  “排长,为什么不给我们机会?”
  声音发自高远马脸上的大嘴,一字一顿,节奏感极强。胆子甚大,在场的几个人都被惊呆了,像听到他在荣誉室里吹响的冲锋号一样,极度震撼。突然又觉得高远做得对,他们半夜三更地出来,不就是想发泄对排长的不满吗?
  “机会?什么机会?”
  于排长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跟那闪闪发光要把箭射出来的眼睛比,应该算很客气的话。
  “去特种大队啊,如果能被选上,可以学开汽车、开装甲车、开摩托车,甚至开飞机、军舰,将来转士官或者考学都十拿九稳。”
  这回说话的是卢海涛,他的怨气最大,特种大队来挑兵的时候,他被派去掏团大操场的旱厕所,臭烘烘地干了大半天。本来见到排长吓得半死,憋了一肚子话不敢说。看到高远挺身而出,终于按捺不住,把几个人的心里话全兜了出来。
  “嗯,我听明白了,机会是有,不过仅仅是你们个人的机会,不是步兵六连的机会,不是集体的机会,你们距离合格士兵还差得很远,首先没有做到忠诚,还有就是不懂得什么叫服从。”
  “排长,我们去了特种大队也是为国家尽义务,也是摸爬滚打爱军习武,还是部队中最精锐的特种分队,凭什么说我们不忠诚?你让我们去淘厕所、去菜班,结果朝令夕改,我们服从了你的安排,可你服从了上级安排吗?把人藏起来不让挑,难道这就是服从?”
  高远说这些话似乎没有通过大脑,犟脾气一上来跟受惊的骡子谁也拦不住,又像是经过严密的逻辑思维后产生的提炼,连续的反问,让擅长反问的于继成一时也呆立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于继成的眼睛仍然跟那双闪亮的皮鞋一样闪亮,让人捉摸不透的嘴巴冒出的永远是经典。
  “放屁!”
  此话一出,非同小可。“放屁”二字尽管不雅,还属于情绪激动时随口而出的口头语,又似乎不该从军容严整的于排长嘴里蹦出来,可在场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声音发自一张比排里任何人都大的嘴,的的确确是从三排至高无上、掌握生杀大权的于排长口中发出的,在三排弟兄们听起来,就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带有强烈定性意味的结论。换句话说,于继成一个“放屁”不要紧,刚才高远和卢海涛说的那些话,都臭烘烘的不再是嘴里出来的东西,全排弟兄都会嗤之以鼻。
  九班长偷偷在后面拉着高远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再有任何争辩。对一个犯上作乱者来说,这已经是不错的结局,属不幸中的万幸,排长还没骂那句更经典更不讲理的“娘的”呢,那可无法收场,最小号的鞋怕是让高远穿定了。
  应该说于继成确实被激怒了,距离愤怒只是一个临界点的问题,他之所以没有像洪巧顺中弹时,那么失态地连骂两个“娘的”,就是觉得眼前这几个新兵,尤其是高远非常难得,好好调教,假以时日,将来绝对是步兵六连的顶梁柱。让他没想到的是,几个最有前途的新兵,居然大半夜地跑到外面开小会,还有九班长给撑腰,这个情况尽管严重,还能说得过去,都是爹妈父母养的有血有肉的人,有点想法有点小的心理波动在所难免,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可高远敢于明目张胆地跳出来当面顶撞,还把自己质问得哑口无言,这就说不过去了,自己的排长权威受到极大的挑战,再不把歪风邪气镇住,以后还不得反了天?
  “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特种大队没什么了不起,九班长说得对,当年就是让我们‘大功六连’打得‘大败而归’,如果你们愿意加入那个‘败军’行列,我不拦着你们,只要他们能看得上你们,我可以不通过连长、指导员,马上放你们去,到时候你小子们可别后悔。”
  闪亮的眼睛忽闪着超越高远们的肩膀,闪亮的皮鞋踏着“咔咔”的节奏远去,应该是当权者“得胜而归”。只有于继成心里清楚,今天自己没有得胜而是彻底栽了面,栽在黄嘴芽子未退的高远手里,那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就像从五脏六腑往外泛苦水,想压压不住,想吞咽回肚里已无可能,只能任其泛滥成灾。
   。。

第十八章 身世
1
  于继成走了十几米突然停住脚步,身体仍然挺拔向前,高大的身躯迎着寒风如同雕塑一般伫立不动,夜色之中仿佛要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夜风。他那双闪亮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光芒,眼前一片模糊,好像有少数液状物流淌在那张白净英俊的脸上。身后的几个人显然看不到这些,他们还呆立原地,吓得不敢乱动。
  “放屁!”
  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两个字,于继成从小长到大可能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全部来自那个据说是他亲生父亲的嘴里,而父亲仅仅面对面地对他说过三次“放屁”,都是于继成自找的,否则父亲那寒光闪闪的眼睛不会正视自己一眼,那坚硬如铁的嘴巴,一年都不会跟自己说上十句话。
  未穿军装之前的于继成很少跟父亲交流,他不敢,在父亲面前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胆小鬼,即便穿上了军装,直到后来当上了军官,这种感觉也从未消失过。在于继成的印象中,父亲严厉得像一把利剑,除了让敌人怕,让部下们敬,让母亲和母亲的竞争者们爱,剩下的就是让他们哥仨又爱又敬又怕了。他亲眼目睹亲耳聆听过父亲在礼堂给成千上万人做的报告,真的很难判定那个人就是父亲,气定神闲侃侃而谈,大实话当中蕴涵着深刻的哲理,很能白话的一个人。可回到家里,马上横眉立目,也不知家里这几个人到底哪块惹着他了,话少得可怜,比哑巴突然冒出那些“呜呜”还少。而于继成总是可怜巴巴地想跟父亲说话,总是憋一肚子话,总有比滔滔江水还多的话,要向父亲倾诉。
  很长时间内,于继成一直对父亲的冷漠抱理解态度,他认为这个老人除了倔以外,更多的是痛苦和孤独,还是没人能理解那种痛苦和孤独,连他的母亲都无法理解。于是当于继成的母亲过世后,他就一直努力地想接近父亲,帮助父亲去解除痛苦和孤独。没承想每次必热脸贴上凉屁股,父亲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尤其是两个哥哥牺牲以后,老人就再也没笑过,连“放屁”两个字也几乎成了绝版,最后弄得于继成也接近无限痛苦和孤独。由此他也在被窝里暗暗揣测,自己不是亲生的,是被捡来的。
  2
  是不是亲生无所谓,即便是捡来的养子那也够人们眼红眼热一阵子了,谁也剥夺不了于继成出自将门的光荣。如果于继成自己的嘴没有把门的,估计用不了半小时,他父亲是A集团军现任军长的事实,就会传遍全团,比流感病毒传得还快;用不了一个小时,于继成是于军长儿子的事实,也会跟提了速的病毒一般传遍全师。
  于继成想过这种捷径,他知道事实传出去所带来的实惠。可他不会也不愿那么做,至少在脱下这身军装之前不会这么做。除了当兵穿上神圣的军装,于继成从来就没有体会到将军儿子所能得到的实惠和令人仰视的神圣,而穿上军装好像也用不着感谢将军父亲,从他换了开裆裤,就跟大院的孩子们一样,早早穿上了这身国防绿,当兵似乎天经地义。可大院的孩子们自愿也好,被迫也罢,统统都得被父辈们发配似的打发到最艰苦最困难的部队去,当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孩子的父母,思想境界还没高尚到把孩子扔山沟里就不管的地步,经过一番锤炼后,还得把孩子调回身边,或者弄个比较重要的岗位,以后的仕途不出意外,应该不会比父辈们差多少。
  于继成去山沟的时候,没有自愿也没感到被迫,他已经麻木了,大院的孩子们走的都是这条路,命中注定都得先去山沟。而于继成还有一门心思——远离一个冷冰冰的父亲,应该算是最佳的选择。在山沟生活也没觉得多苦,部队的艰苦并没让他觉得有多难,将军的后代自然不乏铁血硬朗。在周围人眼里,他浓烈的军人气质跟军长近似,尽管那些人只猜测出他来头不小,但不知道他的父亲就是少将军长。
  除了主动坦白将军儿子的身份外,于继成没有任何捷径可走。他去的连队是大山沟里的步兵第809团六连,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居然是父亲战斗过的老连队。六连的最大特点就是地处大山沟的最偏僻处,长不知尽头,深不见底沿,进去容易出来难。于继成当了近一年兵,居然没正经见过一个女人,见到最大的官就是连长,见到最大的动物是猪,而他的梦想是当一名像父亲一样的将军。想当将军就得一步一步从山沟里走出去,蹚过龙虎河,越过盘龙、卧虎山的尽头,去寻找外面的世界,去拥抱自由的天空。
  

第十九章机会(1)
1
  于继成的眼睛再次湿润了。他在大杨树后面并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甚至连九班长、高远他们说了什么话也没听得太清,但主要意思明白了,还深深地刺激了他。他骂完高远,并没有得到通常那种发泄愤怒的畅快,相反突然觉得被骂的是自己,自己嘴里骂出的话居然骂的不是别人。他失态了,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失态,尽管那几个新兵啥也没看出来,可能连什么叫失态都不懂,紧张得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肯定没被骂醒。
  其实最不知所措最感到茫然的应该是于继成,他看似最强硬的神经,其实最敏感最脆弱,甚至禁不得半点风吹草动,有时一句不痛不痒的话,都能刀子似的戳在他那根软肋上。确切地说,今天高远的顶撞,已经触到他内心深处最薄弱的软肋。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今天高远们遇到的事,几年前的于继成也遇到过。几年过去了,今天的于继成和几年前的于继成一样,仍然沉浸在迷惘当中,他一直就没醒过。
  于继成的重要回忆,大部分是在连队荣誉室完成的,这回也不例外。看到父亲在墙上威风凛凛的照片时,他的眼睛总会湿润,尽管自己不承认那是情感,可没办法,一到这个时候就会控制不住,说不上是委屈还是什么。
  “老头子啊,为什么不给我那次机会?不是说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吗?我准备了,我做到了,可为什么不给我机会?难道仅仅因为我是将军的儿子?”
  于继成每次都会发自心底地喊出这句话,有时简直就是哭喊。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把荣誉室的门反锁上,让谁也不知道铁骨铮铮的于排长居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