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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极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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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像我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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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光与影
“小朋友，你是一个人来买东西吗？”老板皱着眉头看着我，显得有些不高兴，“难道你的父母已经忙到这种程度了吗？这附近一带可不怎么安全呐！”这家餐店的老板是个好人，待人热情同样也待人热心，这样的话自从三年前见他第一次之后我听了近一千零八十遍——没错，每天一次。
不是他啰嗦，而是我来的每一次对他而言都是第一次。
“叔叔，不要紧的，只是今天而已，您看我哪天来过这里啊？”我像往常一样，调整好面部表情，说出经过无数遍试验之后得出的最佳回答，“而且我家也不远，直走，拐个弯就到了。”
“哦，是吗？”老板脸色好看了一些，“不过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意料之中的反应。
“毕竟才搬过来，没多久，相信以后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是不是啊叔叔。”我如此回答，然后他会很高兴，并且多加一些食物。
“嗯，没想到我们这里有一个这么懂事小家伙，好了，这是你点的，我还特意加了一些哦，以后和你的家人一起来啊，好让我认识认识。”果然……
“谢谢叔叔，以后我还回来的。”每天的这个时候，我都会来。
在不同的情况下，他会有不同的反应；在不同的对话后，会有不同的结果，每一天我都会对自己的一系列回应做出轻微的变动，然后细细地感受变化所带来的影响，就像攻略游戏采用sl大发（存档再读档）。对于我来说，他就是一款游戏的npc，也是因为他，我知道了原来人的思维是可以控制甚至精确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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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片少有人问津的郊林，毕竟已经偏僻了，寂静的树林没有人来人往的喧嚣反而多了一丝生气与灵动——至少在我来看是这样。
走到一处草地上，取下手套打开餐点盒并且一一摆好然后张开双手——等待，我闭上双眼，听着周围的动静。
“沙沙——”一段密集的非人类脚步声以及急促的喘息声从前方传来，她从不远处飞奔而来，然后纵身一跃——
怀中突然多了一份重量，然后脸上被湿热的舌头舔了又舔，睁眼一瞧，不大不小的狗头镶着全身仅有的三块黑宝石，每一块都泛着水光最适引人注目，不算太大的体形刚好填满怀抱，前爪搭载我的双肩上，一双粗壮的腿蜷缩着，尾巴像一个残存一叶的风车在风中不停地转着——虽然我明白最后一个的措辞稍有适当，但从描述的形象与否来看，我还是很成功的。
她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名字——凌冰踏雪，不过一般情况下我都只会称呼“凌冰”，起这样的名字自然是要将其与人类区分开，我和她都是如此……
她是一只有灵性的狗，这是在三年前第一次和她见面时我的印象。
昏暗的日子里，日渐寒冷的时节中，呜咽悠远，虽然几乎被一声又声嘲笑掩埋，却依旧吸引了在郊区旁若无人穿行的我，不同于以往的犬类，声音中透露着不可思议的韵律和浓烈的情感，双眼紧紧地盯着旁人看不见的我，发出无声的乞求。几次，每当我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那种悲鸣总是逼得我不得不收回迈出的脚步。
我蹲在她的面前，脸上一如既往没有表情，心中却似乎总有什么在翻涌，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亲近感在蔓延。
究竟想起了什么？现在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当回过神来后，眼前只有一片艳丽的红。这与记忆力无关，只是因为这一部分的记忆已经被我故意忘记了。虽然我的大脑堪比超级计算机，但至今为止其实我所记的内容并不多，不，更准确地说，在做梦和杀人之外的时间里所记的内容不多。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意识并不全是由我自己控制的，否则的话，过去两年的梦境感悟带给我的就不应该是仅仅是深入骨髓的却又朦朦胧胧的恐惧、悲伤和怨恨了。
她是我的朋友，目前唯一的朋友，单纯的思想和浓烈而不加掩饰的情感，没有别人深藏内心的算计和阴暗，总是让人倍感心安。
静静地看着凌冰带着这一季新收养的“小弟、小妹们”享用我每天带来的食物，思想总会不自觉地放松，当然也有淡淡的遗憾——早在一年之前，只要我稍微凝神，除了冰儿以外的所有幼犬都没有办法发现我了。
————
九月初的天气依旧很炎热，因为对我而言除了能感知到具体的温度外并没有因此觉得难受，所以刚刚还真没记起来要介绍与此相关的内容。
因为有太阳的烘烤，马路上的空气不自然地扭曲着，热流在人群之中蠕动，郁结每一位行人的胸腔，所有人都不得不加快步伐以求能迅速逃离这个难以忍受的熔炉。
但还有一个近三十岁的中年男子却依旧顶着烈日伫立，胸前挂着照相机，他紧皱眉头，不顾汗流浃背的自己四处张望，期望能找到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稍微介绍一下这个配角：本市电视台的一位记者，一位似乎并不平凡的普通人。他发现每一位曾经打算采访五天王的同行好像都会不知不觉地忘却自己的工作，不再记得与之相关的任何内容，就算是他提及此时也会转身就落——心中的好奇心不可抑止地滋生，他不能理解这个事件背后所隐含的深意。
“也许，世界的真实可以从此打开一角！”虽然至今为止的他没有丝毫的成果，但是“没有忘记”本身就是一件有很大意义的事。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讲，每一次到放学之后跟踪的时候，总会在不知不觉地一个拐角处丧失了对方的踪迹，从没有得手过——即使他要寻的人其实一直都在他的眼前。
上官悦儿双手撑膝，抬头歪着脑袋两眼一眨不眨地这个似乎总喜欢“尾行”他们的怪叔叔，整个人处在距他还不足三米的正前方，其他四人同样分散在不同的方向，将之围了起来。其中周斌是惟一一个没有观察记者的，反而一只盯着手中仪器的显示屏幕，脚也前前后后地不停移动。
“好了没？我都已经腻了！”上官悦儿微皱黛眉，已经稍有不耐烦，“今天的测试时间怎么这么长？”
“嗯，差不多了，”周斌并没有受魔女语气的影响，收起装备，脸色有些异样，“今天我们的精神增幅并不正常，明显增加了很多，”他瞥了一眼依旧东张西望的可怜人，继续说道：“和明显，这个家伙的精神强度已经不适合作为我们实验的对象了，数据已经有了偏差，今天的增长率大约是以往的三倍，异常地很。”
“也就是说，这家伙已经没什么用了是吗？”上官悦儿，小嘴奴了奴，淡淡地问道。
“我认为就是这样。”
张烨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没有平时的痞气和嚣张，目光有些涣散。
“怎么了？”欧阳乘风拍拍他的肩，略有好奇，其他几个人也一并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这个团队的领头不是以头脑冷静著称的科学流氓，而是以混世魔王面目示人的他。
张烨的瞥了一眼始终毫不知情的记者，然后径直转身离开，“我有一种不平静的预感：那个充满熟悉感和亲密感的同类，今天他近乎凶残的矛盾举止以及我们精神力的异常增长。如果这一切的发生有因有果的话，那么其原因必定非凡，其结果也绝对不同寻常。”他抬着头，一步一步地前进，平静的语气中参杂着丝丝颤抖，不是害怕，是兴奋。
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双手不自觉地紧握，跟着前者离开了此地。
“那么，这个玩具呢？”
“处理一下，别闹出什么问题，这是我们自己弄出来的，如果……”
原本因为不知名原因一直停在路边的这名记者突然涣散了一瞬间，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又匆匆地离开，再没有四处张望。
————
“我有种不安的预感。”我跪坐在地上，轻抚着安静地趴在身边的冰儿，眼神略微暗淡，心不自觉地浮动，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从来都没有过的可以改变一切的大事。
为什么？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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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成年礼
——第二宇宙，伊斯特母星——
伊斯特母星，伊斯特文明政治的中心和精神的象征，一个堪称鬼斧神工的人造星球，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森林和海洋，刻意塑造的生机与死寂之矛盾、人造与天然之异同，无愧于当代主流艺术的代表作——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颗艺术星球，毕竟没有谁会浪费过多的物资在这种利用率低下的方面。
圣殿，每一个伊斯特人的心灵依托，一个正常的公民一生之中会有三次进入圣殿的机会：出生之后进入，进行身体的全方面检测并判断是否拥有觉醒异能的可能，之后将对所有的婴儿进行初步的强化，同时植入识别id和副脑（内置型私人电脑）；十二岁时进入：进行成年洗礼，所有人一律进行进一步的身体强化，可觉醒异能者也会在此时觉醒异能；去世后进入：一般情况下是去世保留尸体五十年后送入圣殿处理，回归世界的物质循环，当然，特殊情况下，尸体的保留时间可缩短但不可延长。
由于伊斯特地区出生率的普遍低下，一个区域内公民的都会在每年的同一时间送入圣殿之中，那一刻就是九月二日的凌晨——整个伊斯特几经磨难重生的日子，每一个人民心中的文明生日。
——第二宇宙，银河系，中央黑洞处——
扭曲的空间，混乱的辐射，一个漏洞滋生的最佳场所，毕竟就算有什么异常的波动都会被淹没在数据洪流之中，不过有谁谁能在这种地方滋事呢？
这座太空飞船就钻了这样一个看似不可能的空子，银白的舰体如同被挤出来一般从紧贴着“视界”的边缘蓦然跳出，无视庞大的引力似缓实快地飞离。
与其说是飞船，还不如称其飞碟，整个船体呈明确的三环同心圆状：外环，应用区，攻击武器最为集中的区域、各类小型舰船的停靠所，各个方向共计一十六个港口，战时收放战舰，平时接送生活用船；中环，生活环，所有人员的休憩场所，集休闲、娱乐于一身的场所，必要时可以承载五万人的社会系统，是整艘船最大的部分；内环，又称作“中央协作监督指挥室”，协助飞船本身的中央智脑管理整套系统，一般情况下这两者在平时和战时各有不同的权利义务以达到相互制衡与协作，但在一种特殊情况下不会如此；中心，能源核心，为整个飞船能源的最主要甚至有时是唯一的提供者，而且，这能源核心的正上方还有一个极为特殊的部分——最高领袖室。
最高领袖室，一个平时根本不会有人的地方，因为整个宇宙之中有资格进入的只有两位，但是如今的这座飞船却无疑是一个幸运儿。
“小型探索型太空城中央智脑薇薇娜报道。”明亮的空间里，略带灰色的一面墙壁上浮现出一个小姑娘的身影，虽然显得略有紧张，但依旧十分认真地发言。如我刚才介绍的那般，这座“飞碟”生活区过大，显然不是战斗用船，属于小型太空城。
“目前已到达第二宇宙，坐标精确度完美，已打开能量护盾；正在检查飞船完整度——船体完整，系统运行正常；正在检测当地宇宙运行法则——开始解析与调配，请稍等——法则调配完成，开始进行物质同调——同调完成。”
“本次回报结束，请问有什么疑问或是建议吗？”虽然尽管影像中女孩的表情似乎比较平静，但此时摄像头的渐渐聚焦和声音接收器的调整已经出卖了她此时的内心？
“有。”依旧是一成不变的银色长发，黑色长袍，成熟而不失俊美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总是让人不知不觉地深陷其中，他转过身来看着成像的中央智脑，歪了歪脑袋，然后无良地眯起双眼，笑容更胜。
小姑娘的影像突然因为能量流的原因颤动了几下，她慌慌张张的声音才传来：“是……是吗？请务必提出来，我一定会改正的！”
“薇薇娜，你的那一成不变的害羞性格真是有意思，不过哪次能自然些我就更喜欢了。”他又转了回去，看着另一面透明的墙，欣赏外面美丽的星空，语气略带着欢快。
“诶？！”她瞪大了眼睛，摄像头已经完全伸出开始微微偏移，企图再次确认她所接收到的信息，不过，来不及了。
“s级指令颁布，中央智脑薇薇娜以及中央协作监督指挥室听令：时间，命令颁布结束时起到我主动要求信息连接止；内容，掐断船体与最高领袖室之间的一切联系，在这期间，一切活动由两者全权负责，按照原计划行动。”
“是！”她顾不上其他，神情一肃，随后颇为不甘地收起摄像头，切断这个房间里的所有能量供给，整个空间的光线黯淡了下来，透明墙外的星空显得更加清晰璀璨。指令的颁布都有权限设定，高权限指令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容质疑的，s级已经是最高，她无权违背。
这位似乎极为位高权重的人饶有兴致观赏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地说道：“你说，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视若圣地的领袖室成了偷渡所，他们会不会把你生吞活剥了呢？”
这时候，他的身后空间发生了微不可查的扭曲，一位看似有五六十岁但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一脚踏出，出现在他的斜后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小事，不过可惜了，再过几天就是我们小区评选年度最佳居民的日子，以往可都是我当选，这次没什么可能了。”说罢，他双手后背，向前跨一步与前者并排站立，一起欣赏这片他们已经看腻了的黑暗与闪烁。
“叮——ss级通讯兼指令：终极阶段，第一幕即将进入尾声，已完成对结果评估：目标综合精确度9995％，完美度9996％，当前评估为：无需矫正。即将进入第二幕，请祭司银古、祭司奥特斯罗曼及时就位。”冰冷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毫无征兆地响在两人的脑海之中。
“了解。”两人齐齐回应，银发中年名为银古，老者名为奥特斯罗曼。
银古绕道老者后面，单手搭在后者的肩上，“出发吧，这方面你更在行些。”
“嘁，想偷懒就直说。”奥特斯翻了翻白眼却也没有挣开，抬起右手，手腕闪出金属光泽，然后原本空无一物的腕部突然出现一只手镯样的物品。这个突然出现的手镯配着老人那出奇精致修长的双手居然没有一丝突兀，灰黑色的表面布满切面与棱角，其上刻有四个怪异而古朴的字，却因为繁杂棱角的干扰而显得若隐若现。
蓦地，手镯隐约有光芒闪过，原本空旷的房间瞬间变成了浩瀚星海，两人如同漂泊于其中。左手食指前伸，这个狭小空间内看似遥远的星球在飞速地接近并放大着，当其停止的时候，指尖驻留在一颗蓝色星球的前面，好像是碰到了什么，随即光华绽放，迅速淹没两人，然后那一点处似乎有巨大的吸引力，在光线进一步扩散之前将眼前的一切都吸了进去。当一切恢复正常之后，密闭的房间里除了人消失之外，一切都完好如初，只不过，那堵透明的墙不知什么时候也恢复了原状。
“核实，已就位。”
————
每一个聚居区的行政中心都会有一座圣殿，无论哪个国家，只要是文明的直属统治区，每一个人在行走于陆地又或飞行于空中时，看到缓缓漂浮的那座圆盘形建筑都会不自觉地心生亲近之意，而每年的九月一日将尽时，大家的目光更是集聚在这里。但是唯有一个地方的圣殿并非如此——伊斯特母星，因为这里是四国首府的共同所在，所以这座精神的象征只能位于这颗人造星球的中心。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时刻，圣殿再一次见证了新一批血液的注入。圣殿是我们一整个文明的凝聚，象征着所有人的关怀，代表着所有人自由、平等和追求的精神，赋予每一位从这里走出来的成长者们最诚挚的祝愿和关怀……每一次看到你们坐在这里我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当年我同样如此满怀激动之情等待着隔日的钟声敲响，那是我们成为世界主角一员的标志……各位，成年好啊，成年代表着你可以享有更高的权限，想当年……”
简洁而不失恢宏的大厅中，数百位少男少女们优雅含蓄地端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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