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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宝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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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生听了却不着恼,笑嘻嘻道:“罗刹鬼,你怎么来了,听父亲说你打的胜仗?你是没见识过,蛮人女子也有像仙女那样美的厉害的,我就是学着她们穿衣打扮,不知学到点仙气没有。”

    连曜又偷偷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她没有恼火,更是好笑:“仙气,倒是有股土气。如何晒的这般黑,以前说你是乡下丫头,也没有不对了。”

    宝生也笑了,说道:“你来的正好,赶着走不,不忙的话你来烧火,我们就架了这鱼烤来吃。”说着从龙牙褡裢里面掏出些盐巴胡椒等物。

    连曜犹豫了下,便默默四处捡了些干柴,堆砌起来,下面垫了些枯枝草绒,用火折点了,顺着风吹了起来。看火烧起,转去看宝生,见她蹲在湖边洗涤鱼腹,湖风吹起额上的刘海,夕阳之下脸蛋儿红扑扑的好似十月树枝上挂着的带露水的苹果,脆崩崩的诱人。

    连曜看的痴了,微微吃痛间,转头才发现手指被火头燎到。

    宝生拎着鱼过来蹲下,连曜凑上去:“阿木约布呢。”“他跟着我烦,自己转悠去了。”

    连曜将鱼架上竹枝,宝生坐在旁边,想起什么脸红了红,捅了捅连曜:“喂,你这次路过这里,下次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了。能不能把戒指还给我,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念想。我也不计较你怎么拿去的好了。”

    鱼肉噼里啪啦的烤着,宝生忙着撒上盐巴和胡椒,噗嗤声下,作料四溢,顿时有了些烟火香气。

    连曜不经意瞥见宝生未扣的衣襟,只见脖子以上都是黝黑,唯有衣襟空开处还是一抹白皙,不禁心神微荡,忙转向直愣愣盯着篝火:“你不是在这里吗,怎么就不能见了。”

    宝生声音微低:“过了这个月,我就要回豫章府,我爹说已经定下桐乡余家公子,让我以远亲的身份过去,先学习适应男家规矩。”说着抬头望向远处的湖面,神思飘忽。

    连曜脸色突变,手中一抖,架好的鱼肉啪的跌入火堆中的灰中。

    宝生急了,抓了木钳就想夹了烤鱼出来,无奈火苗凶猛,宝生被木钳烫了手,甩了绑了竹签的鱼排去附近的沙中:“你搞些什么,看这鱼脏了…”宝生小心吹去鱼排上的沙子,撕了一块,递给连曜:“试试,这块鱼腹肉最香了。”

    连曜却恍惚不觉,宝生的话重重锤了心上,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慌乱间竟捏住宝生的手腕拖近自己的胸口。

    宝生唬了一跳,扔了鱼排到连曜脸上,飞起就是一脚踹去下腰:“你这厮怎么如此无礼!”

    连曜酝酿了满腹的话被鱼排上的盐巴和椒粉堵住了,只剩下噗噗的揉眼睛。宝生气恼啐道:“你要做些什么糙事!还我戒指来!”

    说着就上来撕扯连曜的衣兜。连曜勇气顿失,反而被拉扯的有些囧了,只剩躲闪的份儿。

    正闹着,听得低低一声:“宝生……”

    宝生听了这话,整个人顿时呆住,转过头去,四周除了连曜却空无一人。

    傍晚时分,谢睿从韩云谦处出来,也不带随身武士,一人默默沿着山路下到这湖边,这些日来,有时候也会偷偷来这湖边的杉树林中,看看宝生遛马嬉戏。

    不期宝生与连曜嬉闹的场面落入眼里,想起韩云谦的话,本想转身离去,却发自肺腑的喊出了宝生的名字,眼见宝生转身,方醒悟过来,闪入密林之中躲避起来。

    连曜,扫了眼谢睿遁去的方向,回头冷眼看着宝生,刚才红润的脸蛋竟有些惨白,眼神失落,仿佛被勾走了魂魄,又仿佛被霜打过的秋柿。

    连曜负气拽起宝生,一把拉上马:“走,送你回家。”

    两人默默骑马上山,刚到门口,却见几个身着华丽服饰的蛮族女子站在院子口与韩云谦寒暄,见了宝生,为首的女子用流利的汉语笑道:“这位就是韩大人的养女了吧。明日是我水西族的节庆,我家土司答谢各位汉家大人铲出溪火恶霸,也想请韩大人过去畅饮,我家土司的长女阿夏见过韩大人的养女,说是十分投缘,希望韩大人也能携这位妹子前去。”
第七十八章
    入夜,德阳大营附近嗦嗦地下起了小雪,渐渐不可收拾,到了中夜,雪愈发厚重了。

    连曜撩帐进了主营,见谢睿拥着皮裘副位漫不经心地烤着火盆,邓中宽在下首。

    连曜双手一负唱了个诺,直接上了正中主位:“谢少保来了半月,连某不在,不知邓将军招待可好?”

    谢睿负气笑道:“谢某可不是来沽名钓誉的。如此传出去,倒说我是个京城来搅局的纨绔子弟了。”

    连曜笑道:“不敢不敢,眼下有件要紧事,天气突寒,我进来时侯见巡营的兄弟还穿着单衣,朝廷的供给还在路上,这御寒的棉衣和火炭还差多少。”

    邓中宽小心报道:“五个营共八千军士,只有秋衣,全无冬衣,火炭只有一百斤。从蜀南征集的物事还在出镖,却未出发。”

    顿了顿,看连曜为难的样子,斟酌片刻,禀道:“那个,有一事,还请连大人定夺。水西部土司派人送来一批棉衣和炭火,说是感谢我京军的义勇之举,特备上薄礼犒劳将士。将军未回,我不敢接受,又不便推却,还堆在营外。”

    连曜笑道:“这个水西土司果然精明,你们都收到他明日的宴请吧,这些年他依附溪火部为虎作伥,大肆钻营,现在树倒猇狲散,又赶紧来抱我们的腿。既然他送来,我们也别客气,先分发给将士们。”

    邓中宽有些顾虑:“对这个水西部,朝廷还没有定论,若此时接收了他们的东西,到时万一我们会错了意,会不会被污为通敌?”

    连曜道:“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军将士不足万人,遇上这种天气折损了人员,若有军中险情就麻烦大了。此事要紧,你先去布置为好。”邓中宽赶紧道:“还请连大人写份军务,到时候若有查起,也好向朝廷对证。”

    连曜知他信不过自己,怕用此处陷害了他,微微笑了笑:“如此简单,让舒安去写便是。”说着使了个眼色给舒安舒七,舒家兄弟会意,拥着邓中宽出去。

    待见不得旁人,连曜冷眼看着谢睿道:“从龙阳到此一个多时辰,你的脚力不错。”

    谢睿笑笑不置可否,整个人散发出恍惚的慵懒,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下午天气还好。”

    这句话有意无意,连曜想起下午的事情,倒不好再回些什么,转了话峰道:“我等不及他们出手了,是妖是魔,要逼他们现行才好。”

    这话说的冷酷至极,隐隐有些嗜血的残忍。谢睿回过神来斜瞥了连曜:“我听说了东宁卫的事情。”

    连曜脸上泛出了肃杀的恨意,冷笑道:“消息传得真快,如此大事,朝廷打算如何处理?

    谢睿淡淡接话道:“我是接锦州的密报,庆州光海君被废,大院君以肃君侧大开杀戒,遗妃闵氏被困于水荫宫礼佛。王启明派李岳领两千精骑出关,却被呼业答的铁骑狙击在山海关以北三百里,伤亡四百余多。”

    连曜咬牙道:“一帮酒囊饭袋只道知乎者也,只会党同伐异,视武人性命如草芥,不出三天,一道命令启明收兵回关自守的折子就会发出。”

    “你想借这局势机回东宁卫。这机从何而来,且莫说现在溪火部还是个迷局,就算你赢了眼下这场,朝廷也不会放你回去。”

    连曜迷缝了眼睛,声音中竟是少见的焦急暴怒:“容我想想。这里必须速战速决,才能腾出手再图下一步棋。你当时说西南之战只是引子,三月之类必须了结。现在已经过了四月,你有何看法!”

    连曜见谢睿不答应自己的话,斜了一眼继续道:“既然大家都想了结这档子破事儿,你还瞒我那么多少事!你那私苑中的木塔为何与和那铜牛寨的玉塔这般相似!”

    谢睿却不急不燥,从袖囊中取出一份地图,缓缓铺在案几上:“不是隐瞒,是我自己也没有头绪,不知连将军是否相信蛊术?请看……”

    连曜凑过一眼之间,微微吃了一惊:“这图哪里得来?这是人……!”

    谢睿眉头不抬:“这是人皮图,取自一位南安武士背上,当年他跟随我外祖父攻入了铜牛寨,眼见大捷之时,却被一种及其恐怖的巫术乱了阵营,从而被溪火部一举攻破,这位武士护得我外祖父逃得出来,中途却被溪火部赶上,他怕殒命无名,叫人在背上刻上所经路程和铜牛寨地形。他战死在仙女湖边,临死前让其他人割礼带走。”

    连曜也拿出份地图比对一番:“这份你传来的图是从这人皮图上拓印而来吧。”

    谢睿道:“你怪我隐瞒,此事实是太过鬼诡。”

    “你是说人能无缘无故被点了天灯!”连曜淡淡道。

    谢睿吃惊道:“你如何知道。”

    “那个被他们留下来做诱子的假土司死了!在白塔前突然焚了。”连曜淡淡说起,好似事不关己。

    “那个假土司突然毙了,你送何人上京应对。”谢睿听到这个消息,隐隐有些担心,继续追问道。

    “反正是个假的,我换个土蛮便是。你现在是怕我做的不妥当,当初为何不告诉详情。”

    “你亲眼见了点天灯的情形?”谢睿指头弹着案几,暗藏了无数波澜。连曜便把那日情景仔细讲述出来:“医官验得是火粉。”

    谢睿取出只竹简,竹简已然发黄脱皮,只留上面深深篆刻的字符。连曜看不明白。

    谢睿眉目低沉,捏起一支竹简递给连曜,缓缓解释道:“光天化日之下,人突然被点了天灯,此事太过恐惧,我事前未说,一来毫无把握,二来怕影响军心。直到查到这些东西,你称为火粉的东西,是锦州兵器局的货色,而这里的东西,嗯,或是拿萝卜煮硝石,硫磺,多次以后再用水胶煮,来提炼纯硝。”

    连曜看不明白竹简上的篆刻:“所以你下午专程去了龙阳伯斋先生询问此事。”谢睿不动声色“嗯”了声做回答,想了想冷笑道:“你又是为何而去。”

    连曜此时心无旁骛,不想纠缠其他,随便打了个哈哈道:“这竹简是哪朝哪代的东西,我亲自去锦州兵器局督办过一批磷火粉,工艺及其复杂,用料也精细。你讲的法子似乎也不甚高明,就算制得也不见得有多****,更何况施与人身。”

    谢睿听得连曜语气中的得意,不由的横生失意,扔过一张单子:“我请伯斋先生拓本在此。”

    连曜打开看来,单子上细细写着:硫磺在水里先煮,添加柏叶,最后冷却,剔除杂质。最后是木炭。方法是取柳树枝子。去皮封干。烘制成木炭。最后这三样东西都要在个石头槽子里捣成细末。按比例放到木头槽里加水搅拌成泥。再继续上万次捣打。最后再提取出来。晒干。

    连曜越看越惊:“听你说好似简单,这方子竟然和兵器局的初始方子一致。你从哪里淘得。”

    谢睿有些尴尬,似乎不想详说此事:“溪火部人设有土司,但位尊者却是大祭司,现任祭祀已位居三十多年,每每以厚衣服遮体,据说无人见到真面目。”

    连曜似乎有些不耐,冷冷道:“你若想说巫术蛊术,还不若说说他们躲去何处!你我各算一次。”说着就在纸上写下三字。

    谢睿负气一笑,也写下三字,两两相对,各自一笑。连曜道:“那明日我们更要去看看状况。”

    突然帐门大开,舒安闯了进来,直啦啦走去连曜耳边,低语数句。连曜听着脸色大变,额上青筋直跳:“跑了西厂那两个阉党!往何方去了?”

    舒安回到:“越过安宁河,向东奔去。”谢睿心中一惊,倏忽站起:“东线是张武子领我楚地新军驻守,我即刻派人缉拿。”

    提起“张武子”,连曜目光一凛,低头转瞬间又将情绪深埋进眼底,缓缓道:“从安宁河向东,是安庆草坝,现在下了雪,草坝上定开始结霜,他们受了伤跑不快,让张某人铺开人网去查。若被他们跑了出去,谢少保只怕也不能自保。。”

    **********

    龙阳山腰上入夜簌簌的下起了小雪,宝生穿起了棉袄子也觉得寒冷。阿木约布在院子生了炭火端进大堂,宝生搓着手出来烤火。

    看着外面深蓝的天色压得极低,雪也积了一脚厚。韩云谦突发兴趣,挑了灯笼对宝生道:“还记得你小时候在淮南,一到过年我就带你出去赏雪。今日这天,不如一起出去踩踩雪,方有些乐子。”

    宝生拍手叫好,穿上斗篷,也去提了一只灯笼。橙黄的烛火透过纸皮映亮了屋前一片空地。雪下得不久,踏上去“扑哧扑哧”发出松松软软的碎响。

    父女两人在山腰溜达了一圈,见院前老树抖抖索索的顶着雪,看起来寒颤至极,宝生哈哈大笑道:“爹爹,你看着老樟树像不像个流着鼻涕,弓着腰的老人家,不如我们在树下塑个小雪人陪着他,可好?”

    韩云谦顺着宝生的手指看过去,也觉得好笑:“你不说倒不觉得,要我光想着高风亮节之类迂腐的话了,听你这么说倒真的很像,你看,这老家伙不仅流着鼻涕,弓着腰,还咳咳嗽嗽的。就是这样,咳咳咳。”韩云谦弯腰学着老者的模样逗趣女儿。

    宝生嘻嘻笑了一阵,便挽了袖子用手推了松软的雪,想堆积起来,阿木约布屋里看得开心,也取了把铲子过来帮忙。

    三人齐心协力忙乎了小半夜,便堆了一只大雪人出来。宝生跑进屋内取了两只木炭当做眼睛,又给雪人系上自己斗篷。

    韩云谦看看雪人,又看看宝生,笑呵呵道:“你们两个还真像,父亲就是这棵老樟树,看着你。”
当时只道寻常
    父女二人说笑一阵,也邀请阿木约布进屋饮茶。

    韩云谦直从来了龙阳,学着当地蛮人喝上了黑茶,将茶块直接放入锡勺煮开,再用茶网滤开,口感浓郁奇特。

    三人在雪地久立,对着炭火方觉手脚僵冷,此时捧着茶暖在手心,真是难言的舒畅。

    阿木约布与韩氏父女相处月余,深感韩云谦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也不似初始那般拘束。

    眼前木炭燃得旺盛,没有半丝烟子熏眼,阿木约布看的有些发愣:“我,很小,我父亲,也带我,去雪山,猎狐。”

    韩云谦知阿木约布来历不浅,平日绝不多闻,听得阿木说起往事,也不回话,只是装着专心煮茶。

    宝生心浅,听得“猎狐”二字,有些痒痒:“那你还有猎狐不?”

    阿木痴痴凝视着烧红的木炭,半晌才回道:“父亲,战死了,在仙女湖,我们,去了,更南的林子,没有,雪山,也没有,狐。”

    宝生听得话语悲伤,不敢再去招惹他。

    待阿木出去偏房安歇。韩云谦叹口气道:“宝生,刚开始我只是想你在我身边教养些时候,才托连将军带你来此地。可这里越来越不太平了,你还是早些启程去桐乡余家休养学习。明天不要去掺和了,收拾收拾后天让阿木领着你出去简阳,那里我再安排人手接应你。”

    顿了顿,似有千言万语般沉重,千般不舍道:“最近我总想起以前的事情,你小小时候的样子,才三四岁,被你娘用红斗篷裏的好似个小粽子,在雪地上跟着我跑,学大孩子样子用雪球掷我。”

    宝生不知为何听得这话心里难受,也不想多话。

    韩云谦又喃喃道:“去了别家就不如自家事事自由,余家也是个有德之家,不似我家这般放肆,你去了要处处小心,姑嫂妯娌之间多些分寸。”

    “余家二公子我也见过,人品朴实,虽然天赋人才不算出众,但胜在勤奋周到,而且在乡绅之家,也不用太过钻营,等你习惯了之后正式过门,你们夫妻领了我那份田租子,加上他手上的田产,过活也是绰绰有余了。”

    宝生听了这话,心中酸楚不能自持,一时难过的竟嘤嘤哭泣起来。

    韩云谦也是伤感,自责说多了,安慰宝生道:“看你哭的,我也为自己早做了打算,向京城不少故友写过信,待这里事情淡些了,我就请罪辞官,赶着你过门之时回去豫章府,到时候,我将祖宅修缮一番住上,余家二三里地又不远,不又时时能见了。”

    宝生方才抬起头,心里不知如何滋味,半咬着嘴角:“爹爹,下午…”

    终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是不是来了客人?”

    韩云谦刚刚说的动情,听得宝生问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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