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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传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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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听,没好气道:“那你有什么说的。”
从洞口下去,洞身愈来愈窄,到最后,仅供容身,空气也不大通畅。这个洞不是直的,卓越然随着凤凰人一直向前爬,虽并不是就累了,但在这么窄个洞中四肢爬行,卓越然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但似乎凤凰人对此倒是得心应手,他也就不好挑剔。
好容易到了终点,这是他猜的,在后面的他根本看不到前头景象,只是凤凰人停了下来。等了一会,凤凰人却又继续开爬,卓越然没有跟进,因为他看到凤凰人再次前爬少许便停下,双腿突然陷了下去,原来是有一个朝下开的洞。待到凤凰人整个人从洞中进去,他伸头入洞去探看,发现下面居然是个不小的空间,而且采光极好,没有灯火也是十分亮堂。他不再犹疑,跟着下去。
山洞中空无一人,西面有个紧闭的门,应该可以通向他处。卓越然四处打量,在上面时候尚不觉得有异,这会仔细看去,发现身处的环境令人心生压抑。与门相对的是台阶,顺台阶而上,是个布置得相当华丽的座位,上铺一张虎皮。座位的右前方,有个几尺见方高出四周几寸的方形台子,也不知其用途。门与座位中间是条颇为宽阔的走廊,走廊两边各有一排椅子,椅子后面的墙上雕刻着一些东西。正是这些浮雕,使卓越然感觉压抑。认真看去,所雕之物,似人非人,似草木非草木,完全看不懂。
凤凰人找个座位坐了,不发一语,静静等着卓越然看来看去。看了一会,卓越然在凤凰人旁坐下,问道:“这就是三耳神教的总坛?”凤凰人点头,突然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卓越然转头四处看看,道:“你是说除了我们没有别人?”卓越然又道:“你有意思啊,是你带我来的,你对这里熟悉,怎么倒问我?”凤凰人一笑,道:“那好,现在开始听我说,我们要躲起来,要是没错,再过半个时辰就来人。”卓越然再次转头四顾:“我看看藏哪。”
凤凰人拉住卓越然胳膊向台阶走去,边走边道:“既然你知道我熟悉这里,还不 乖乖跟我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
在铺有虎皮的大椅后面蹲下,卓越然不满道:“这里合适?这个椅子看来是给他们教主坐的,一会他们教主到这一坐,必定下面人的目光全汇集到此,你是生怕他们不发现?”
凤凰人认真道:“不会。他们这次是新教主继位,全部精力会放到仪式上面,以防出错,无暇考虑其他。”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死等。对凤凰人而言,这完全不算事,让他呆在这里三天三夜根本不成问题,至少这里要比厕所味道好些。可是苦了一贯养尊处优的卓越然,而且这一等绝不止半个时辰。到后来,卓越然脚麻屁股疼了好久时,终于有人进来,动手掌灯。天已经黑了。
灯光不亮,昏黄的光线给周围的环境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氛围。在不明不暗的光线下看去,卓越然只觉得两边墙上的浮雕竟在晃动。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蹲的太久眼睛发花的缘故。但是只要一看到身旁四平八稳坐着的凤凰人,卓越然就暗自加劲,不言一声。
掌灯人动作娴熟,很快完工,已经在退出去。突然有一人出现在门口,道:“撤灯,请圣光。”掌灯人恭敬鞠躬,回身毁掉刚做好的工作,没有丝毫怨言。门口说话的人说完便离开,但“圣光”二字却调动起了卓越然的胃口,不再感觉到腿麻臀疼,眼巴巴等着请“圣光”。
掌灯人动作轻盈快捷,把原来的灯火灭掉,过了没一会,便看到有惨淡荧光发出。原来所谓的“圣光”只是夜明珠的光芒,卓越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大感无味。他家中豪富,对这鹅蛋大小的夜明珠也觉平常,心中想的是他们可真会起名,怎么这些教派中人总喜欢神神鬼鬼?
掌灯人很快出去,很短时间后,鱼贯进来不少人。来的人分成两排站到两排椅子前面,不敢落座,显然在等人。来人的衣饰与之前掌灯的人大是不同,灯光不好,卓越然只看到他们被一件宽大的袍子从头盖到脚,腰间束着腰带,可能这是他们聚会时的正式装束,平时可以随便。
从卓越然的角度看出去,能够看到南面一排站着的人,在夜明珠的荧光照射下,偶然抬起的被黑袍的帽子遮住的脸上闪着阴森的白光。好奇心让卓越然兴奋起来,诡谲的气氛让他神经绷紧,瞥眼无所谓的凤凰人,他轻哼一声。
盏茶时间过去,厅上的人突然严肃起来,虽然他们之前便无声笔直站立,但细微的变化扔没逃过卓越然眼睛,他们现在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凭经验,卓越然就知道是他们的上司要到了。
果不其然,一个穿着同样宽大不同者只是颜色为白色的袍子的老者,蹒跚着走上台阶,站到教主座位右前方的那个小高台上去。
台阶下的所有人转身面向白袍老者,一起跪下,呼道:“拜见阴阳祭司。”白袍老者略微颔首,缓缓道:“起身。”待众人站回原位,他轻缓但郑重地说道:“现在由本祭司宣布一件我教要进行的大事:我帮第九代教主已经由七位大祭司选出,他就是上任教主之子周午。”突然声音转为尖锐:“上任大典现在开始。”
白袍老者步下台子,慢慢走到平台中央位置。随着老者的行动,厅上众人再次转身面向老者,所不同的是,转过身后,他们齐齐跪下,抬头面向上方。看着厅上人跪下,老者右手从左臂袍袖中取出一根不长的木杖,“扑”的一声,也重重跪倒在地。
在老者跪下的一霎间,大厅四周突然燃起火来,火舌足有三尺高低,火光照得厅中一片通明。下意识的,卓越然向后缩身,却被凤凰人阻止,在火光下,凤凰人红色的眼睛使得他整张脸布满诡异,只听他轻声道:“统共这么大点地方,你还躲去哪?”
这时节,大厅上静的坟墓一般,能够听到火焰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声响。接着,他们就听见一阵低沉怪异的声音,卓越然看出去,发现是白袍老者嘴中在念着什么。卓越然大是好奇,压低声音问凤凰人:“他在念咒?”凤凰人不回他,小声道:“不要随便说话,当心暴露。”卓越然大怒:“你不是才说过?”最后这句只是心中想法,并没有真的表达出来。非是他畏惧凤凰人,是他也清楚身处何地。
再看去厅上,卓越然看到白袍老者已经念完他的咒语,在起身站起。厅上人的动作却令他匪夷所思,只见本来跪着的他们,此时双手放在地上,顺着地面朝前滑去,身体也随着双手的滑行平伏在地上。厅上人多,交叉趴着,居然空间也够用了。
白袍老者尖锐的声音又起:“请三耳神。”这下卓越然明白三耳神教名从何来,十分好奇他们能请来个什么神,是不是真的有三只耳朵?但见有两个黑袍人进得门来,四手恭敬地抬着一个红色木箱,踩着厅上人的身体,走上台阶。到了老者面前站定,老者对着木箱,突然“哇”的一声从口中吐到木箱上一口血。黑袍人抬着木箱,朝卓越然两人藏身其后的教主宝座走来,弄得两人面面相觑,只道要糟。凤凰人的右手移动到剑柄,双眼因紧张而愈益发红,直若红色宝石。黑袍人走到座前,后面两人闭上呼吸,只待择机而发。不料两个黑袍人只是将木箱轻轻放上座椅,全神贯注在木箱的摆放上,生怕出现一丝差错。放好后,连忙躬身退下。后头两个暗中长出一口气。
卓越然正要探头出去看情况,听到有脚步声,忙又缩回。原来是白袍老者走过来。两人再次高度集中起精神。白袍老者打开木箱,又对着箱子做了些什么,才退回。卓越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得厅上人高呼起来,喊的什么也弄不明白。
白袍老者大叫道:“礼毕。”厅上立时寂静下来,然后窸窣声响,是厅上人们在起身。一切结束,老者锐利的声音又再起来:“请教主和六祭司。”
门口响动,一个身着金黄袍子的人由六个穿银灰色袍子的人簇拥着走来。走到白袍老者,也便是阴阳祭司身旁站定,回头面向教众。六祭司的位置发生了变化,不再簇拥着黄袍人,而是在他与教主宝座间分两边排开。
阴阳祭司走到黄袍人左手旁,动手解去他身上袍子。任卓越然打破脑袋,也绝对想象不到黄袍人袍子下面穿着的居然是红色礼服,一副新郎的装扮。卓越然心想,这是接任还是成亲。去看凤凰人,凤凰人的眼睛里也充满疑惑。
阴阳祭司把脱下的袍子丢在一边,安静的山洞里鞭炮声响起。卓越然暗中大叫:“奶奶的,真成婚那。”鞭炮声消,阴阳祭司声起:“拜日。”一团火焰摹地在半空上燃起,像极太阳的形状,新郎对着火焰纳头便拜。阴阳祭司声音又起:“拜月。”火焰倏然归于消失,夜明珠的荧光又再亮起,新郎重复刚才的动作。
火焰与荧光倏灭倏明,卓越然直看得目瞪口呆。荧光不再撤去,阴阳祭司道:“归座。”新郎朝教主宝座走去,他是继位还是去找自己的新娘?新娘在座椅上,是刚才由箱子抬来?
这些念头只是如电般闪过卓越然脑际,便没有时间供他细想,凤凰人已腾空而起,剑光闪动,直刺新郎,也即是三耳神教新任教主周午。同时还给卓越然说话:“不要管我,你先抢到门口。”卓越然顾不得其他,飞身扑去门口。三耳神教的人跃到半空拦截。卓越然内功走的刚猛一路,这会拼尽全力,掌风到处,三耳神教的人纷纷落地,肋骨尽断,口吐鲜血。三耳神教教众临变不惊,一部分人去围攻凤凰人,其他人追击卓越然。好容易抢到门外,卓越然耳中听到阴阳祭司的尖锐的声音,声音中竟然充满愤怒:“是他,关门,今次绝不让他生还。”
透过缓缓关起的石门,卓越然看到无数黑袍人围着凤凰人,外围站着六大祭司,白袍老者与新郎装扮的新任教主扔在台上:凤凰人伸出重围。凤凰人浑然不惧,一柄长剑神出鬼没,剑光火影之中,他通红的眼睛分外引人注目。
卓越然没有丝毫犹豫,又从刚才踏出的石门返身进来。立刻有两个黑袍人向他攻来,事出意外,三耳神教的人没任何准备,只有赤手空拳迎敌。卓越然以拳头对拳头,内力吐出,登时把三耳神教的教徒震飞。
凤凰人所习武功全是用于刺杀,重点在毕全力于一击之中,并不适合现在的群战,但他轻功卓绝,总是能够于不可能之中避敌,又能在不可思议中伤敌。凡是有空隙的地方,便有凤凰人的身影;凡是空隙在处,也便是凤凰人伤人之地。凤凰人的内功用到极处,双眼的红色几欲顺着眼角滴落,自有一番骇人之功效。
这些黑袍人也算得上是三耳神教之中的一流角色,却在占尽天时地利的情况下在不长的时间里被凤凰人和卓越然杀得七零八落,原因很简单:谁让他们的对手是卓越然和凤凰人?
现在,能动的还有三个,全都围绕着凤凰人,看着凤凰人手中剑身不断抖动的长剑,一时竟然不敢再攻。卓越然将最后一个被自己打到的黑袍人踩在脚下,双臂环抱观赏起来。
阴阳祭司和六大祭司脸上变色,六大祭司移向卓越然,蠢蠢欲动。就在凤凰人把围绕其身的三人中最后一个击倒,也即是六大祭司发动攻击之时,新郎,也便是三耳神教新任教主周午,喝道:“六大祭司听令:不准动手。”
周午表情淡然,口气转缓:“来人,掌灯。”极快的速度,受伤倒地的黑袍人全部被人抬走,厅中三耳神教只剩下周午和他手下的祭司。六大祭司虽然听令不动手,对卓越热二人却是虎视眈眈。周午笑对阴阳祭司:“阴阳祭司,接任大典还有什么事情没做?”阴阳祭司恭敬答道:“大典还有最后一项:还神归位。”卓越然得他提醒,记起教主宝座上现时放着的是一个“神”,刚才藏在椅后看之不到,忙抬头去看。不看还倒罢了,一看大吃一惊:座椅之上放置着的竟然是一具活生生的女尸。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所谓活生生,是指此女尸除了是死的以外,其他与活人一无差异:身体上露在外面的部分都有肌肤存在,雪白的脸上竟然还化着妆。唯有过分惨白的脸色和从木箱中抬出的事实,让卓越然认定是具女尸。难道是在配阴魂?卓越然回忆着,似乎曾经听过这样的事。
周午走到教主座前,抱起女尸,轻轻放回木箱,而后询问的眼神向阴阳祭司射去。白袍老者不再犹豫,厉声道:“六大祭司,送神。”
仪式完毕,周午正式成为三耳神教教主。
做了教主的周午十分大方,居然还请卓越然和凤凰人喝酒。周午举起一杯酒,来敬卓越然:“今日竟得正气阁阁主前来捧场,真让我受宠若惊。”卓越热没有举杯,他不是心中能憋话的人,直接道:“周教主不介意我们不请自来还伤人的事了吗?”周午笑道:“我们的接任大典从不请人观礼,卓阁主要来,自然只能不请自来;手下们技不如人,得些教训是他们的运气:我又有何不乐意。”他的话很奇怪,卓越然极想反驳,却不知从何开口。
从头到尾,周午眼睛都不朝凤凰人看去一下,似乎压根没有这个人存在。倒是留下来的阴阳祭司两眼通红地看着凤凰人,可谓一对因愤怒引起的红眼对着另一对天生的红眼。
最后,周午还很客气地将两人(其实只是在送卓越然)送下山,客气地道别。而在卓越然的想象里,周午即便给属下做样子也会跟他或者凤凰人过几招,没有,他们二人是不同风格的领导。
看着身旁从刚才便一直沉默着的凤凰人,卓越然开始调侃:“仇人见面,你怎么不把他宰了?”凤凰人正经地道:“他跟我不是仇人,那时候他还在他娘肚子里。”卓越然道:“那那个什么阴阳祭司总是当时不在他妈肚子里吧,怎么不动手砍了去?凤凰人怎能去宝山而空手还?”凤凰人再忍不住,大笑中抬腿要踹卓越然:“你奶奶的,盼着我死啊,我的命不是命?”
有月在空,无云遮挡。周围安静,流水淙淙。转过弯,笑闹着的卓越然看到一个人,一个白袍的老者,白衣在白月光下闪烁——阴阳祭司。
凤凰人停步,冷冷道:“你来了。”老者的眼睛依然通红:“来了。废话少说,接招。”话音落下,人就冲来。凤凰人原地不动,口气依旧冰凉:“你最好回去。”卓越然猛踹凤凰人一脚,算是趁机雪了适才被踢一脚之耻,大声道:“磨蹭什么,妈的,上啊。”凤凰人的话没有阻住阴阳祭司,但他现在却停住了脚步。他被自己看到的一幕惊呆,他可以发誓在他已过八十五年的人生里,从来没见过如此奇事:居然有人敢踹凤凰人,而凤凰人竟不还手?!
凤凰人不紧不慢地拍拍屁股上的土,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凤凰人开始动了。他的动,是杀手的动,是石破天惊的一动。阴阳祭司尚在茫然,剑尖已抵在他喉间。莫说白袍老者,卓越然亦被震住。凤凰人这一动,有着鬼魅一般的速度。
他的口气还是很冷,对着到手猎物一般的阴阳祭司,道:“你看清楚了吗?”阴阳祭司没说话,他布满皱纹的眼角有老泪滴下。三十年前,同样的人,同样的一招,取下了他一只臂膀。他发誓报仇,三十年后,他以为机会到来,得到的结果却是:当年取了一臂,还是对方的仁慈。一个用了三十年时间汇聚希望的老人,最后发现自己的努力原来只是蝼蚁的劳作——再是辛苦,也不抵人类轻易一击。
凤凰人收回长剑,头也不回地离开。冰凉的声音再次传来:“当初你忠心护主,我放你一马,今天我还放。”
过了好久,白袍老者才回过神来。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一个人静静站在月光下看着他,不发出一丝声息。是新任教主周午。老人的思绪凌乱,恍惚中回到了三十年前:火光,血光,剑光,失了头领的杀手盟倾巢而出,做殊死的最后一击。几十人对几百人,却如几百人对几十人,砍瓜切菜。到处是血,天上,地上,人身上。喊叫呼救声充溢耳中,似要震破人的耳膜。在这嘈杂的声音中,突然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就是这声啼哭,让他感觉他与这个新生生命是连在一起的。没有理由的想法,因此不需要佐证。本来失血过多倒在地上等死的他奇迹般站起,直冲到抱着婴儿的教主夫人身边。教主已死,教众大乱。他奋力冲杀,眼看杀出一条血路。这时候,他的眼睛看到了一双血一样鲜红的眼睛,然后就是一个耀眼的剑尖,剑尖是一个小点。一个小点,取下了他的一条臂膀。血溅出,他拼出最后一丝余力,抱着教主夫人飞出。
没有火光,只是月光。月色下的周午始终平静。他的嗓音很有魅力,说道:“我会放他们走,是有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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