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捡起那块豆腐,仔细拂去上面的泥草,“我看见他有好多次了。刚开始只道凑巧,长了却也看出些端倪。”
看着灵儿不敢置信的眼睛,我笑笑,“只是,他既钟情于你,为何不去求亲?”
没曾想一句话问出了灵儿的眼泪。她蹲下身,埋头抱住膝盖,肩膀一耸一耸的。
等灵儿哭够,抬起红肿的眼睛,“姐姐,他是镇东头周家唯一的公子。”
周家来自中原,常年将大梁境内的江南丝绸、瓷器等贩运至此,与周边各族互市交易,换得的兽皮,玉石等又运回大梁。数十年下来,周家积累了巨额财富。只是周家怕树大招风,对子女要求苛刻。看那少年衣着打扮,只能是普通有钱人家。少年叫周兴,传到周兴这一代,周老爷五房老婆俱是女儿,只这第五房一个宝贝儿子。
听了灵儿的话,我明白了。
周家自认家大业大,岂是仅以卖豆腐为生的韦家匹配的?
原以为灵儿是你情我愿,却原来也只是想象而已。
“是他向你许诺?”
灵儿抬起模糊的泪眼,点点头,“他说让我等他,他一定说服他的父亲。”
想来说服无效,又无脸见灵儿,只好躲在一边看着心爱的姑娘。
这种门庭偏见,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服的。即便灵儿嫁过去,自己无殷厚娘家可依,又如何不被欺负?
看着日上三杆,即将中午,我拉起灵儿回家。
灵儿回家将挑子一扔,便一人回屋了。
老两口面面相觑,不知何事。
我苦笑道,“灵儿说不想嫁人。”
韦伯母一听,“这孩子,越不像话,那王二公子我打听了,是个极厚道的人。”
我忙截住她的话头,“姑姑,这娶亲嫁人乃人生大事,虽是父母之命,也得看看孩子愿意否。毕竟事关未来幸福,还是长远打算。”
“这也是。”韦伯母怅然叹了口气,“这都十四了,过年该十五了,再挑,怕挑成老姑娘了。”然后回头转向一声不吭的韦伯,有些忿忿,“你也不说句话,这提亲的前几年排成队,现在都快没人敢提了。也不是千斤大小姐,还挑来挑去的让人笑话。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韦伯蹲在地上,敲敲抽过的烟袋锅,看着我,“卿儿说的有道理,你看你急得,倒好像是你要嫁人。”
我忍俊不禁,“扑哧”一笑。
韦伯也知道说错了话,起身讪讪离开进屋了。
韦伯母也老脸一红,一脸讪讪。
天很快黑了,灵儿也一直未露面。
我放心不下,推门进去,灵儿呆呆地坐在床前,见我进来。眼泪又来了,哽咽着,“姐姐,我也知道他不会娶我,可我,就是忘不了他。”
我揽她过来,“灵儿,今晚月光很好,你随我出去走走?”
灵儿抬起泪眼,不知我的用意,点点头,问,“姐姐那你不抚琴了?”。
抚琴成了我晚上饭后必做的一件事情。这里不是冷宫,冷宫里哪怕半夜抚琴也没人关注,在这,半夜抚琴只怕会惊醒熟睡的人们。于是,白天和灵儿劳作,晚上睡前抚会琴便成了日复一日的习惯。
灵儿晚饭勉强往嘴里塞了点米粒,便和我一起出门了。
………【求亲 3】………
今日是十五,月亮圆盘般悬挂在天际,亮得似乎都可以看见月宫里的嫦娥和桂花树。:整理如银的月色洒向大地,周围的一切似被笼上一层薄纱,朦胧而神秘。
我和灵儿顺着河边慢慢走着,都怕这静谧的气氛被打破般,谁也没有开口。
前面的一片小树林,寒冬已落尽叶子,只剩光秃秃的树枝。夏天的时候灵儿和我经常来此散步,走一遭回来,只觉浑身暑气消尽,好生惬意。
我只道灵儿想着心事,不觉已拉开距离,却浑然不知。
又出神走了一段,却见灵儿不在身边,回头,灵儿不知去向。
我心里一紧,汗一下子出来,这走得好好的,怎么悄无声息没了踪影?
“灵儿?”我试着叫了一声。
没有应答。
“灵儿!你可在捉迷藏,赶快出来。”我有些害怕,厉声喝斥。
一会,除了耳边的风声,周围寂静无声。
我看看四周,四周除了已落进叶子的树木,和远处黑黝黝的柴垛,并无可藏身之处。
难道她藏在那柴垛后面?可是今晚灵儿心事重重,又怎么像刻意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还是她疲倦了回家了,那也应知会我一下。
念头一瞬涌上千百个,哪个好像都不是。我一时手脚绵软。月光下,寂静的夜里,只我一人,银月悬挂天边,却再无赏月雅兴,只觉天地只剩一个人,在夜色里格外诡异。
正当我六神无主,浑身冰凉之际,一阵悠扬的箫声低低传来。
凝神一听,当是那《高山流水》,一曲让伯牙幸得知音子期。
我心神一安,原来还有旁人。虽然不知隔的多远,至少不那么害怕了。
我定定神,扬声问,“阁下清音,在此谢过。”
那箫音戛然而止。
好生奇怪,顾不得多想,拔脚就往回返。
刚挪出不过几丈远,后面居然响起了了清亮的声音,“小姐,敢问是在寻人?”
我吃了一吓,停下脚步,心里突突跳个不停,却不敢马上回头。刚才自己经过的地方,目光所及,似乎并无可藏身之处,这,是人是鬼?
只是略一定神,冷冷问道,“公子,何以见得?”
沉默。正当我不耐之际,随风又传来他疑惑又似歉意的声音,
“若是没有,那在下多问了。”
他必知情,想到此,我霍然转身。
离我不到百步,锦袍之下,一袭白衣,在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长身而立,广袖随夜风翩然而起,他竟是背对我。
我心下好笑,一想,对方此举亦是注意礼节,总比肆无忌惮当面打量好过一些。
“公子如若看见舍妹,望告知。小女子感激不尽。”本想作揖,想来他也看不到,便也作罢。
“她随一少年走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我差点站立不住。
我骇然吃惊,顾不得男女之别,疾步上前,离他几步远站定,我声音几乎变调,“麻烦你再说清楚点。谁跟谁走了?”
他轻笑出声,“一个姑娘,着绿衣的姑娘,在那里。”他向右一侧身,指向离这几百步的柴垛。
我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我心里一沉,难道适才经过那里她就不见了,而我,居然就毫无察觉,自顾自往前走了许久?
“被一个少年从背后捂住嘴,拖往柴垛后面。”
啊?!难道灵儿,遭遇不测了?!我再也支撑不住,几乎要跌坐下来。
“而她,似乎是认识那少年,便跟他走了。”
刚才险些坐地上,现在突然峰回路转,难道是那周兴?
“这,这,……”我喃喃自语,心里一团乱麻,一边后悔只顾自己想心事,忘了灵儿。
万一灵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韦伯交待?只觉遍体生凉,头嗡嗡响个不停。
眼前一暗,只觉昏黑中面前广袖一翻,伸过一物。我昏花中勉力扶住,定睛一看,却是一支通体晶莹的玉萧。
“不必担心,那姑娘似乎也不想让你知道,或许一会就回来了。”
我头脑纷乱,这话让我更是不爽快,你在暗处倒瞧的一清二楚,怎么见人被劫持了也不吱声?
他刚才说的,从头到尾,好像一直都在,那我和灵儿岂不是一举一动皆已入此人眼里。
我有些恼怒,抬起扶住玉箫的手,努力站直,定定看向他。
见我拂开萧,他亦挑眉看我。
璎珞冠带,眉若刀裁,鼻梁挺直,薄唇微抿,尤其那双眼眸,漆黑若深潭。
见我打量他,他微翘嘴角,“盛传北方民风开放,今日一见,果是与中原不同。”
我知他所言我毫不忌惮打量他之事。耳根一烫,微一福身,转身便走。
耳后传来轻微的笑声。
我跟着脸上也烧了起来。
一边担心着灵儿,一边思绪如乱麻,眼睛茫然看向四周,希望真像那人所说真的是跟着周兴走了。如是那样,想必周兴不会对灵儿如何。
正胡思乱想间,
迎面传来一声“姐姐!”,一个人一边跑来一边抹眼睛。
“灵儿?!”我吃了一惊,险些撞在她身上,“你刚才跑哪儿去了?!”我又气又喜。
“姐姐。”灵儿看着我,语声哽咽,眼睛红肿,紧咬下唇。
我也顾不得责备,只抓住她的两手连声问,“刚才你怎么不见了?可是周兴叫你?”
“嗯。你如何知道?”她抹把脸上的泪,“姐姐,他要……那是谁?”她有些吃惊地看我身后。
我随着她的视线,身后不远处竟是刚才那人。站在离我们不足五十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一个不认识的人。”我忽然有些不快,转身催促灵儿,“刚才好一个着急,既然平安回来,赶紧回去吧。”
我恨不得脚底生风,灵儿被我一拽,险些跌倒,只惊呼,“姐姐,慢点。”
“还慢点,刚才怎么不叫我慢点——我走得快,回头一看你没有了,以为你丢了,急得快要跳河。”我本在埋怨,忽然想想冬天哪有河可挑,又笑出声来。
………【箫声】………
灵儿见我一惊一怒又一笑,也唬了一跳,“等等,姐姐,到家了。:你没事吧。”
我回头看看那奇怪的人并没有跟在后面,便放开拽她的手,“周兴也是,找你便正大光明,为何偷偷摸摸?”
一提周兴,灵儿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他说对不起我,说那天姐姐找他去了,他怕来找我被姐姐骂,他说他爹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他娶我,说若要长久好,便要我做他的小妾。”灵儿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只是嘤嘤哭。
或许对周兴来讲,能娶灵儿作妾已是他爹格外开恩,否则,当真让周兴和灵儿断绝联系也不是不可能。可能我白天所言让他格外震惊,所以,趁着夜色急着来和灵儿说了。
想起那朗朗少年,远处看灵儿的神色极是爱慕灵儿,听到我言及有人向灵儿提亲脸一下煞白……可惜,婚约乃遵循父母之命,他也无得选择。
我叹口气,“灵儿,他若知你,惜你,必会穷尽一切办法不让你委屈;若你觉得委屈,那只能说明他还爱你不够。天下之大,不会只一个周兴。”
灵儿听到此,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姐姐,我可,可是和周兴……我已誓,非他不嫁。”话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
“那只有一个办法。”我凑近灵儿,在她耳边轻声说,“答应给他做妾。”
灵儿浑身一抖,见她楚楚可怜的神色,我心一软,“姐姐知道你不愿意,可是,他今日不纳你为妾,来日必会有别人。”
灵儿脸色越苍白,在月光下不搀一丝血色,显然,她被这番话刺激到了。雕塑似的呆在那里。
“进屋吧,着凉小心。”我握住她的手,冰凉地吓人。
想必过了今晚,她亦会明白好多事理。
周兴,那孩子不错,可惜懦弱了一些。比起灵儿的执着和坦白,他显地不够磊落和怯懦。
躺在床上,窗外冷冷的月光透过窗棱,撒到地上。
我了无睡意,翻来覆去。今晚被灵儿的突然失踪一惊一吓,身上出了不少冷汗,此时才觉得里衣湿腻腻地透心凉。
索性起来,来到窗前。借着月光,手忍不住抚上那古琴。
这世上,除了母亲,大约就是这琴陪伴我最多的了。可惜母亲故去,能将这琴的音色挥到极致的女子大约也不存在了。初来时,精神恍惚,难解思母之苦,每日必弹几曲,琴音所至,犹如母亲在身边。半年下来,每晚一曲,已成了习惯。灵儿见我手抚琴,琴声悠扬,入神处,便露出艳羡之色,“姐姐,你手真巧啊,瞧我这手,天生只能做豆腐。”
想起灵儿这俏皮的话,我出神一笑。
想必灵儿已经歇下了,今日之事,令她疲惫不堪,憔悴不已。她只道少年爱她,她也如此,岂不知再深的感情在门第之见,父母一言下都显得渺小不堪。她盼着心爱的周郎来娶她,却不曾思及周郎现在还未等她进门,已被人分割了一半去——作妾,应该是已替周兴许了一门亲。
可怜的灵儿还被蒙在鼓里。
远处,隐隐地传来啸声,凝神听去,箫声低沉幽咽,听了一阵,禁不住击节赞叹,好一曲《广陵散》。
禁不住想起树林边里的那个白衣锦袍男人。看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想必在暗处已经将我和灵儿的一举一动皆看在眼中,且看地十分透彻。想起那箫声响起的时候,我正担心灵儿,冷汗淋漓,几欲昏厥。那箫声适时出现,想必那人亦觉察到我的困境。只是他的出现实在是奇怪,他从哪里来?难不成从树上掉下来的?我微微摇头。
我出神地听着箫声,直到更漏声声传来,已是三更。
我站的有些累了,便回床上躺下来,一会进入了梦乡。
………【邂逅 1】………
第二天一睁眼,觉得头疼不已,浑身无力。尽在睁眼看看窗外,似是天已大亮,灵儿怎么也不来叫我。我抬手欲扶床起来,也没有力气,居然又昏昏睡着了。
“倾儿。”
嗯?是母亲在叫我吗?
我使劲睁开眼睛,聚拢了半天才渐渐清晰,是韦伯母。
“姑姑。”我语声微弱,声音嘶哑。
“你这孩子,病这么重,也不喊我。”韦伯母爱怜地用手摸摸我的头,“刚才烫的好厉害。”一边说一边去端水,绞了帕子覆在我的额头。凉凉的帕子顿时让我清醒不少。
“灵儿呢?”我挣扎着起身,嗓子似被毛刷刷了一把,忍不住咳嗽起来。
“快,快躺下。”韦伯母把绞了帕子的水泼出去,转身见我起身,疾步来到床前,“别着凉了再。灵儿去给你抓药了。”
仿佛外边有人喊,她一边替我掖好被角,一边连声答应,“来了来了。”
“卿儿你先躺会,灵儿抓回药来我就给你煎。”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韦伯母掀帘出去了。
我自己摸了摸额头,果然热的厉害。昨晚一惊一乍,出了一身冷汗又在风中拉着灵儿跑回来,夜晚又在窗前站了半宿,不生病才怪。
嗓子一痒,又咳嗽起来。
不一会,帘子一掀,灵儿跑进来,直奔我床前,惊喜道,“姐姐,你醒了?”可吓死我了。烫地那么厉害。“
“咳咳,老毛病了。”自从来到怀荒,我就因不适应水土,几乎每月都要生次病。
这让我哭笑不得。和母亲在冷宫近十年,生病的次数也不过如此。看来真如母亲所言,没有受不了的苦,却有享不了的福。
“姐姐,我去抓药的时候人家郎中说了,你这是体内寒气过重。娘煎完药给你端过来。”
“谢谢你了,灵儿,我来之后,总是让姑姑操心。”我满怀感激。
“姐姐,你都说什么呢。一家人,还说两家话。”
我笑笑,想起昨夜的事情,觑着灵儿的神色,似乎什么都没有生一样,“灵儿,今天你自己去卖的豆腐?”
“爹爹和我一起去的。这几天都不够卖,多担了一挑去。也很快卖完了。”
“周兴……没去找你?”我小心翼翼地问。
“姐姐。”灵儿垂下头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接着抬起头,淡淡的话语透着坚定,“姐姐说的对,他即使来找我,我也不会应他了——我已答应了王二公子。”
我惊讶不已,脱口而出,“灵儿,你可是在赌气?”
“姐姐。”灵儿抬头,看着我,阳光透过窗棱斜打在她的脸上,脸色有些不真实的苍白,“李大娘说,那王二公子年龄和我相仿,倾慕我已久,而且人也老实。”
灵儿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淡定,语调幽幽,似在说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他家比不上周家阔气,想必不会和周兴那般。”
我一时没有明白她说的和周兴那般是什么意思,只问,“你见过他吗?可曾中意?”
“没有。想来人也差不到哪儿去。”
我细细端详着灵儿,宽阔的额头,眉毛弯弯,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笑起来像一月牙,小巧的鼻梁,尖尖的下巴,嘴唇厚嘟嘟的,一笑齿如编贝。虽粗布衣衫也难遮住窈窕的身形。
眼前的灵儿一夜之间从毫无心事每天嘻嘻哈哈的疯丫头变得多愁善感,患得患失。
“灵儿,姑姑不知道你和周兴的事情吧。”我一看这丫头言不由衷,索性问个明白。
“不知道。若是知道,他让我作妾,也不会同意。”灵儿抬起茫然的眼睛,望着墙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