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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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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这是贵妃娘娘的贴己银两,够姑娘用上一时。至于以后,全凭姑娘造化了。”

    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包裹,放在我的手边。

    “还有这个。”他解下身后背着的包袱,轻轻放在我的身边,“贵妃娘娘说,看到它,你便似看到你的娘亲。”

    “啊?”我惊喜不已,必是那名闻天下的古琴了,“谢谢,谢谢贵妃娘娘。”我挣扎欲起身下跪。

    车夫摆手示意我不要动,“万望好生保存。老奴这就回去复命。”

    顿了一下,“这是关塞,两个老人家也是宽厚之人。”

    再无下文,看我一眼,跪下,“姑娘保重。”站起转身便走。

    凉风阵阵,我站在热闹的市集上,看着身边的灵儿在向来往的人兜售现磨的豆腐。

    我醒来后一直住在这家韦姓老人家里,灵儿是老两口唯一的女儿,十四年华却里里外外一把手。一家人都很热情,只道我父母双亡,被人卖到此,后被人所救,他们则好心收留了我。

    我把所有的银两都给了他们。只将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妥善藏好,那把古琴,已是我每日必行的功课,唯有此,才感觉母亲在身边。

    除此,就是每天一早陪着韦灵儿去早市卖豆腐。

    老两口每天大清早起来开工,到早上疲惫不堪,于是我便说服他们由我和韦灵儿去。

    其实,我也帮不上韦灵儿什么。韦伯将做好的豆腐担到市上便回去休息,吆喝叫卖就都有她了,我最多只是帮她把切下的豆腐替她装到买豆腐的人拿来的家什里。

    这是大梁北边边境最大最热闹的互市——怀荒。大梁京城地处富庶的中原,疆土一直绵延到江南。物产丰富,每年都有大量的周边国家客商来往大梁,大多数的贸易就在互市这里进行。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来自大梁的谷粟、盐巴、铁器、还有周边各国所没有的精美的瓷器。也可以看到来自柔然的马匹、各类兽皮,来自契丹的海东青等。

    大梁地处中原,北有柔然、东北契丹,西边则是高昌。柔然和契丹、高昌都是骑牧胡人,地处蛮荒。互市的兴隆,使得很多的胡人来到中原,所以,在怀荒,看到高鼻梁,褐色眼睛、红、金头的商旅说着流利的汉语也不稀奇。

    春去秋来,不觉已是岁末。冬天的塞北风格外大,下过几场大雪,即将新年。

    我呵一下冻得有些麻木的双手。身边的灵儿见状,一把攥过我的手,“姐姐,你瞧你,脸都冻红了。”

    边说边弯身,麻利地切了一块冒着热气的豆腐用小白包袱兜住,递给我,“你先暖暖手。”

    “呵呵。”我被她这奇特的取暖方式逗笑了,“灵儿,可有你的本事。”

    灵儿因忙碌鼻尖微冒汗,脸蛋越红润,寒冬的天气厚实的衣服也无法掩住她窈窕的线条。

    塞外不比京城着装,在大梁京城邺京,无论男女,皆系广袖,女人则长裙,端的就是仪态翩翩,男则是长衫。只是塞外,衣服没有那么讲究,穿宽衣广袖,窄袖胡服,不论汉人还是胡商,皆有人穿着。

    十四,在大梁,也是该嫁人的时候了。

    我捧着豆腐,四处看了一下。不远处,居然又看到了那个蓝袍少年,羽扇纶巾,正站在一家客栈的木柱招旗下面,静静地看向这边。熙来攘往的人流里,他的白净面孔和闲闲的姿态格外醒目。

    隐约记得有几次了,忙得起身看看远处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他。有时在木柱下,有时在对面的布匹店里,初始以为是过路歇脚而已。但这次,他看向这里的眼神若有所思。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是在热情的卖豆腐窈窕的灵儿那。

    灵儿却没注意到,只是忙里忙外的招呼着。

    “姐姐,今天的豆腐卖完了。”听着灵儿高兴的欢呼,我回过神。

    “姐姐,就快过年了,这豆腐也是越来越好卖了。”灵儿边高兴地冲我眨眨眼,边对来晚的客人说,

    “对不起对不起,明天您早点来,一准给你留着。”

    “呵呵,小丫头你家的豆腐越来越好吃了。明天一定给我留着点啊。”

    “好啊。”灵儿脆快地回答。

    “姐姐。走了。”说完手脚麻利地收拾担子。

    我看一眼远处的蓝袍少年,他也看着这边。见我瞥向他,好像被看破心事般不自然地低头又抬头看向别处。终究忍不住又看过来。

    见我还在看他,便慌乱般转身走了。

    “姐姐,你在看什么?”灵儿已经收拾好担子,准备走了,看我正眺目远看,也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奇怪地问。

    我微笑了一下。

    “灵儿,听韦伯母说,你过年该有十五了吧?”

    “嗯。”灵儿一边担了挑子一边和我并肩走。

    我看灵儿一边担着挑子似乎一点不吃力,脚下生风般,倒是我这闲人却跟不上。

    “灵儿,我何时能和你一般有力气?”我苦笑道。

    “姐姐,我习惯啦,从小就这样。听那天救你来的人说,你也生在大户人家,娘亲为妾,虽然爹爹宠爱,无奈爹爹早亡,娘亲也没福寿长,留下你给生生欺负,被人拐了来卖。”

    大户人家,娘亲为妾,爹爹宠爱,倒是和我的前生如此相似,也不知是不是那车夫编的。

    想起母亲,心里一阵揪心地疼痛。如您所愿,女儿终于活着出宫了,不知道您在天国还好?

    见我又走神,灵儿以为勾起了我的伤心事,劝道,“姐姐,既是一家人了,你也不要伤心了。”

    一路回来,灵儿絮絮叨叨又说了不少劝慰的话。



………【求亲 1】………

    韦伯的家在接近城外的一个叫玄川的村子村里稀稀落落地散着几十户人家。

    韦伯的家正对着村边的一条由西蜿蜒东去的小河,河岸是一片树林,夏天的时候绿树掩映,流水淙淙,两边开满各色花儿,幽香扑鼻;冬天结冰,偶尔见几个孩童在上面溜冰。

    走进院里,似乎有客人,只听韦伯母说着,“可有劳你了,大老远的惦着我家灵儿。这事我和她爹商量一下,再回话给你。”

    “好好。王家二公子这可是临近十里八乡诸多姑娘梦寐以求的匹配良人。我等着,你也得快点应承呀。不然,呵呵呵。”

    说笑间屋里出来两个人。

    前边的人眉开眼笑,虽是寻常妇人打扮,可也看得出处事玲珑。

    低头刚踏出门槛,见我和灵儿迎面而来,不由打量了一下。

    “哎吆,这便是灵儿。”想必是认识灵儿的,“这么大了,出落的真是……啧啧!”

    灵儿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似蚊子哼哼,“李大娘你……不再坐会?”

    那李大娘一听更是笑地满脸菊花开,“灵儿不光长得好,就连嘴巴也巧得很。你爹娘可真是有福气呀。”干笑两声,似乎才看到我,“这姑娘面生得很,是?”

    韦伯母慌忙迎上来,挡在我面前,“哦,这是我娘家侄儿的媳妇。侄儿常年在外,我这侄媳妇身体总不好,没得人照顾,就到这来了。”

    看着李大娘有些疑惑的眼神,我心里啼笑皆非,弯身行一下礼,便回房了。

    听得外面渐行渐远的声音,“也没听你说有个侄儿呀,这侄媳妇长得倒是标致,又落落大方,你侄儿好生福气。”

    …

    韦伯家一共四间房屋。我独自住最西边的那间,灵儿紧挨我,韦伯就住在东边的大间,中间和灵儿的房屋隔着一间杂活,那间主要是做豆腐的。

    掀帘进的屋里,有些冷清。一早起来忙到现在,顿感体力不支。我躺了下来。

    刚看韦伯母的神色,这个李大娘必是不招人喜欢的,否则,韦伯母也没必要那样遮掩。听刚才的话,必是为灵儿来求亲的了。

    十四,在大梁,已是嫁做人妇的年龄了。

    想想灵儿的可爱,不知道会配个什么样的夫君。

    “姐姐。”帘子被掀起,阳光洒进来,我微微眯起眼。

    “灵儿,有什么喜事?”看灵儿活泼的样子,似乎永远不知道累。今日为干活方便,上则窄袖葱绿色夹袄,下则亦是同色流行塞北的少女喇叭式裙裤。适才掀帘而起,欢快而来,翩翩如一只绿色的蝴蝶。

    “呵呵,刚听娘的说话,你转眼又成我家表哥的媳妇,我的表嫂了。”灵儿似乎觉得好笑至极,咯咯兀自笑个不停。

    来时,见我要和灵儿卖豆腐,为方便,我便是韦伯家的干女儿。如今干女儿也似乎不行。

    我也一笑。

    “这样也好,绝了别人的念想。”灵儿朝我靠了靠,压低声音,促狭地笑着,“姐姐你可不知道,市井那些人怎么看你呢。知道今天的豆腐为何卖的如此之快?”

    我摇摇头,“那大娘不是说你的豆腐做的越来越好了吗?”

    “呵呵,姐姐,你可真笨。”灵儿得意地一甩头,“你看哪家买豆腐的居然是男人?个大男人提个带盖的篓子——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呵,寻常人家使不起丫环,赶上孩子找娘,男人出来买个豆腐有什么好笑?”我笑着敲了一下这个妮子搁在床头的手,叫这个心思多。

    “哎呀,我左右只不过说说,你就这么凶,将来你家良人要吃尽苦头。”

    这个丫头越口无遮拦,虽说北方地处边塞,民风淳朴开放,可这小妮子实在不像话。

    见我起身,她则闪身下床,冲我做个鬼脸,打帘跑了出去。

    我则重新躺下。

    良人?我苦笑不已。想起母亲父皇。当年,父皇亦是母亲的良人,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良人也只是一时好,不见得久长。

    不多会,帘子再次被打开,我以为是灵儿,“怎么回来了?”

    “卿儿。”是韦伯母的声音。

    恍若间好似母亲在唤我,亦只有母妃才似这般温和,“倾儿。”

    来到怀荒,我就随母性改成了沈卿卿。父皇的梁性已是前世的梁倾云所有。

    那个梁倾云,已随着逝去的母妃葬在了冷硬的深宫。

    一瞬间的恍惚,韦伯母已来到床前,我赶紧起来,“伯母,什么事情?”

    “刚才那李媒婆,方才伯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韦伯母来到床边,似乎有些尴尬,慢慢坐下,“我知道那么说你或许不高兴。”

    我才明白原来是说我是她侄媳妇的事情。

    于是,我抚上这一双沧桑的手,“伯母这样说必然有考虑,我自然不会计较。”

    “好好。”韦伯母心大感欣慰,反手握住我的手,“卿儿,你来已有半年了,说实话,伯母也一直没拿你当外人,这个李媒婆人称李大嘴,谁家有事她都要打听,有时无心却也搅三分。我是不知她要来的,今日为灵儿求亲。她既见了你,若不这样说,她必会问个仔细。指不定又要为你操心。”

    她说的隐晦,我也听明白了。一怕媒婆打我的主意,二怕不确定我是不是已有所许,冒然说了我已嫁人怕我不高兴。

    想到此,我笑着说,“伯母的回答自然是最好的。”

    虽然我没有说自己的境况,但知道我没有怪她,她也立马放下心来。

    “那以后你叫我姑姑吧。这样人前人后好说话。”

    “姑姑。”

    一句姑姑让韦伯母满脸笑。

    用过午饭,我回到房里。

    冬日天短,太阳已斜下几寸。

    灵儿没有像惯常的抢着洗碗,随我进屋。一脸闷闷不乐。

    进屋也不说话,独自坐在窗前,只呆呆地一下一下绞着手里的一缕丝。

    我奇怪不已,走过去,“灵儿?”

    她也浑若没有听见。

    直到我伸手触及她的头,她才慢慢转身,抬眼看我,全无平日那喜气。

    我静静地看她,许久,她才闷闷开口,“姐姐,我不想嫁人。”

    原来是为这个。

    “姑姑应允了?”

    “她也没说什么,让我给她回话。爹也没说什么。”

    “那王二公子,你可认识?”

    “他家镇上谁人不知?只是那王二公子不认识,娘说既是王家看上,也是修来的福气。但也让我好好思量,她也再找人打听一下。”

    北方果然不比中原南方,母亲在世的时候亦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男娶亲女嫁人的规矩了。越是显贵的家庭,有时越没有选择的权力。入洞房前一切皆是父母之命。直到夫妻对拜完毕洞房花烛,男方挑起女方的红盖头,才第一次见到即将陪伴自己一生的另一半。

    我不禁对北方的习俗另眼相看。男女之意,原当是个你情我愿。遥想母亲,初始不愿入宫,必是不知九重天阙里的父皇是何样子,是美是丑,是凶是善。可惜,父母之命,更何况是天子之意——母亲,沈如月,美貌远播,琴艺一绝,或许世人眼中,如此佳人,只有天子才能匹配。却不知母亲不愿意,心中渴望的你情我愿在天子的恩赐中显得渺小,几乎不可闻。

    “姐姐,你说该如何是好?”

    灵儿急切的眼神望向我。

    “什么?”刚才灵儿絮絮叨叨的,我居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姐姐,你也是的,我……唉。”灵儿有些幽怨地看着我。

    我脑海中一闪,“灵儿,你是否有意中人?”

    “啊?……”灵儿大约也没想到我这样问,惊讶之余,红了脸颊,不自然地看向窗外,嗫嚅了半天,“姐姐,你是,你是如何知道的?”

    或许就是那个蓝袍少年了。

    “姐姐会看面相呀。”我轻笑出声,“而且,还知道是谁。”

    灵儿转头看向我,一脸的不可思议,“姐姐,你,你。……”

    “我可没有看见什么,不过,明天让你不是他。”



………【求亲2】………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韦伯照例把豆腐挑到镇上回去休息了。k

    灵儿心不在焉,切豆腐多给少给都不知道,还时不时偷觑我一下。

    我心里好笑,这丫头必定不知道那个蓝袍少年隔几日来一次。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照例替她收钱,替人盛豆腐。

    再一抬眼,那个蓝袍少年又出现了,只是这次换了白袍,地点也换在斜对面那个客栈的二层,依然那幅装束。

    见我看他,那少年微微一笑,不再回避。

    我看看身边正忙于切豆腐的灵儿,再看看那少年,恩,那少年虽是坐在那里,可也坐姿端正,目光温和,和灵儿倒是相配。

    我心下了然。

    看灵儿正在忙前忙后,我悄声贴近灵儿的耳边说,“灵儿,你刚才少找那个大娘钱了。我给送过去。”

    “啊?姐姐那你快追。”

    说完灵儿掏出几枚铜钱,放到我手里。

    我接过,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到了客栈,回头看看灵儿,正忙活着,抬头目光在人流里逡巡了一下,没有看到我,于是也不再找。

    我走向客栈,那少年见我过来,先是惊讶,后一笑,亦起身,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灵儿,已经有人求亲了。”

    那少年灿烂的笑容顿时一滞,半是怀疑半是失望,张嘴欲说,却终究没有开口。

    我一笑,“可是,她没有答应,或许,你还有机会。”

    少年的脸上立时惊喜毕现,眼中亦有了别样的光采,冲我作揖,“多谢小姐提醒。”

    待回到灵儿身边,灵儿的豆腐已经卖的差不多了。见我回来,“姐姐,今天豆腐又不够卖呢。“

    “是吗?”我认真地说道,“刚才经过喜来客栈,里面掌柜的还说要呢。”

    “是吗?喜来客栈?姐姐,喜来客栈每日人满为患,那可是大买卖呢。”灵儿一边欢喜地搓着手一边看向喜来客栈。

    像被突然点**似的她一下立住不动了,一脸的笑容也瞬间凝结,看了一会,鼻翼微微扇动,眼睛似蒙上层层雾气。只一会的功夫,便狠心低下头,不动声色地收拾家什。

    我纳罕不已。

    看灵儿的神色,那少年必是和她有什么关系了。那神色,初始惊喜,又似埋怨,一会的功夫,脸色变了个十八变。

    再抬眼看去,那少年不知何时已离去。

    “姐姐,走吧。”灵儿闷闷挑担,却不如往日一般疾步如飞,好像千斤重的担子压肩。

    “灵儿,为何他不去求亲?”

    “谁?”灵儿正在沉思,全然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那个白袍少年呀。”

    灵儿一个激灵,担挑随着掉到地上,剩下的一小块豆腐骨碌滚了出来。

    “姐姐,你,你如何知道?”灵儿睁着大大的眼睛,惊讶不已。

    我捡起那块豆腐,仔细拂去上面的泥草,“我看见他有好多次了。刚开始只道凑巧,长了却也看出些端倪。”

    看着灵儿不敢置信的眼睛,我笑笑,“只是,他既钟情于你,为何不去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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