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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大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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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栋发自内腑地叹道：“我以前听别人说大人是如何的美貌，总以为那是他人的夸大讨好之词。现在亲眼见到才觉得传言都不足以形容大人于万一。父亲，我今天才发现，我以前谈的几个女朋友都不过是庸姿俗粉罢了。”
“那你有没有信心去追求大人，让大人当你女朋友？”
萧家栋神色一黯道：“想是想，但是…。地位相差太大了，大人会看上我这个部下吗？”
萧顶息拍了拍他肩膀道：“儿啊，父亲活了这几十年，唯一明白的道理就是：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但你若不主动去争取，最终也只能错过。父亲是大人亲军中的一员，可以为你创造很多接触大人的机会。大人目前并没有恋人，你好好努力吧，不过你的竞争对手也不少：荣副督军的侄子，李力督师的儿子，还有…”
萧家栋插口道：“父亲你既然看出我的心思，为什么刚才不让我和大人多说会话，这么急着把我拉走？”
“我也想，可也要人家愿意啊。你要记住：欲速则不达。刚才大人明显是在和她的密友赏花，你去瞎捣腾什么劲？大人最烦属下没事去找她套近乎。”
花圃边，凌月舞和端木雪并肩站在一起。刚才看见萧家栋袖口的两道横杠，凌月舞不由想起了自己抽屉里整齐叠好的一件灰色的军服，那同样也是军士长制服。灰色是预备役部队特有的色调，在军部是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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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职业】………
端木雪翻看着书本，心思并没有在鲜花上，脸上恬静无任何波澜。凌月舞看了她一眼，微微低着头，心情有些说不清的复杂。她几次想开口询问一些事情，每次话到了唇边都强行压制了下去。
端木雪停下了翻书页的手，突然问道：“月舞，最近有没有语风的消息？”
“我和他有通过一些书信，但都是军务上的事。”
“他有没有问过我的近况？”
“没有…”凌月舞看到端木雪脸上明显的失望之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帝都有实质性的进展吗？”
端木雪神色黯然，摇了摇头说：“他好像只是把我当成好朋友看待，一点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端木雪苦涩地说：“我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会，我怕他以后会讨厌我。”
凌月舞握住她的手说：“雪儿，别想太多了，我已经下令让他下周过来军部。到时候你就可以跟他见面了，你也要对自己有点自信，像你这样的好女孩子，他会懂得珍惜你的。”
“月舞，你不知道，他对我根本就…”
“哼，他心里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但他如果让你难过的话，”凌月舞脸色一寒道：“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端木雪有些担心地问说：“月舞，你要做什么？不要为难语风，这只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也不是他的错。”
凌月舞看着端木雪，叹了口气说：“你现在就这么护着他？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这么看重他，你们见面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吧？”说到这句话时，凌月舞心中一惊：恐怕还不如跟我相处的时间长。她不敢再想下去，慌忙阻止了自己进一步的思索。
端木雪没有回答，只是黯然伤神地看着地面。她翻了几页书，心情烦躁，再没有心思看下去。她对凌月舞说：“我有点累了，我想先回房间休息了。”
“恩，去吧。别想太多了，雪儿。”
端木雪走后，凌月舞独自一人发呆：别想太多了？这是在劝慰端木雪，还是在说服自己？凌月舞勉强自嘲地笑了笑，抬头看看，不远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花匠正蹲在盆景花木前忙活着什么。
凌月舞走近前：“老伯，您在干什么呢？”
老花匠回过头来，发现竟然是督军大人，不经吓了一下。他常年负责花圃修葺工作多次进出军部，认得凌月舞，亲眼看过几个在地方威风凛凛的督师在这少女面前也是恭恭敬敬地大气不敢喘一口。老花匠紧张得正要屈膝跪下，凌月舞上前一步扶起了他：“老伯不必多礼，若论年纪，月舞还是您的晚辈呢。”
白发苍苍的老花匠心情激动，语无伦次地说：“草民不敢，不敢…。”
“您这是在修剪枝叶么？”
“是，这是草民的日常工作。”
凌月舞并不懂盆景花木艺术，略有兴致地观看。老花匠一边整理一边为她解释道：“这些多余的枝叶必须及时修剪掉，不然形态长坏了，整株盆景就不好看了。再美的鲜花也需要枝叶来衬托，否则必然会早早枯萎。”
凌月舞看着满园盛开的各式鲜花，争奇斗艳，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地娇艳动人。
是啊，红花当然配绿叶，只是…只是这一辈子谁来陪？
一阵难于言明的寂寞失落向她涌来，凌月舞低着头，洁白的双腿下意识地随意踢着花圃中的碎石，排遣着心中那莫名的伤感。微风徐徐，少女纤细的身影孤单而又落寞。
星夜下，林语风和刘理骑马回到兰口县。从师部回到兰口县营地时，天色已晚，月亮早已爬上树梢。军营门口执勤的哨兵迎了上去，为两人牵马。林语风眼力好，很意外地发现军营外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盛装礼服的少女静静地背靠树干站立，此时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怎么她还在这里？
刘理招呼林语风入营休息，林语风望着银，头也不回地说：“刘营长你先进营吧，我还有点事情。”刘理顺着林语风的视线看去，然后笑了一下：“年轻就是好。”径直一个人先入营去了。
林语风问哨兵：“那个女孩子这样站着多久了？”
“报告林副营长，整整一天了！”
“一天？”林语风吃惊地问，“这么长时间都没动过？没吃过东西吗？”
“是的，林副营长，确实一整天都站在树下，没见过她走动。兄弟们也都很奇怪，有几个兄弟曾上前搭话她都没有任何回应。还以为她靠着树睡着了，有人试图碰醒她，但只要太过贴近她，不知道为什么马上就会感到头晕目眩，其中有一人还直接晕倒了，抬回来泼了凉水才醒过来。兄弟们都说，大白天见鬼了。”
林语风沉吟一下道：“那女子是精神系的法师，告诉兄弟们，不要去惹她。”
这下轮到哨兵一脸惊讶：“精神系的法师？那可是非常罕见啊。”
根据远古流传下来的书籍记载，当时的职业总共分为九种：战士，盗贼，法师，术士，猎人，萨满，牧师，骑士，德鲁伊。其中德鲁伊和术士两个职业早已失传，德鲁伊是传说中的远古精灵特有的职业，而术士专门研究灵魂领域被视为邪端，另外萨满的技能也只有兽人能够修炼。
所谓的“职业”，并不是指你这个人从事某种谋生行业，而是不同武技流派和魔法流派的区别称呼。比如战士的武技流派属大开大合型的正面攻击，盗贼的武技则侧重于一对一的偷袭暗杀。
由于古武技和古魔法的衰败，时至今日已经没有多少人会重视这个了，因为练不练都差不多。只有像林语风这个等级的高手，才会因不同职业而有所分化，不过差别也不是很大。
林语风是盗贼，明亦影也是盗贼，张蒙是猎人，端木雪是牧师，凌月舞属于混合型的没有明显界限，银则明显属于法师中最为稀有的精神系分支。这个魔法流派对修炼者的天赋要求极其苛刻，传人非常稀少，隐隐有失传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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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收留】………
林语风琢磨着不能就这么不管银，放任一位来历不明的精神法师在军营周围游荡总是令人放心不下，至少得问明白她的来意。林语风走近她，月色下，斑驳的树影照在少女纤细的身上，少女双手抱胸，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一样。银的礼服白衣如雪，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不容于众人的冷傲美感。
林语风停下了脚步，细细观察着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发髻上的白花一如既往地鲜嫩，华丽的长裙几乎要垂到地上，但令人惊叹的是整套礼物竟无一丝尘垢。若不是知道她的精神法师身份，这样一位在黑夜中无依无靠的美貌少女，定能激起男人强烈的怜惜保护。
可林语风心里清楚，这不是一朵温室的柔弱花朵，而是在蛮荒野岭中绽放的毒刺蔷薇，谁要是侵犯了她，那剧毒的尖刺便会毫不留情地展露出来，撕碎靠近她的一切。
记得第一次在帝都遇到银，也是在一棵树下。林语风正想着，银已经察觉到了有人接近，缓缓睁开那双充满魔力的黑色眼眸。林语风开口说道：“银小姐，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你住的地方呢？”
银看了他一会，把脸转向一旁，视线也朝向别处，轻声说：“你既然不肯收留我，还来管我干什么。”
林语风面现尴尬，他支吾地解释道：“小姐，不是我不肯收留你。你知道我营里的士兵全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儿身住在这里实在不方便。你的家在帝都吧，为什么不回家去？”
银沉默不语。
林语风正想接着往下问，突然他看到了银左手上佩戴的一串玉石手镯：做工相当地粗糙，跟她的一身精致礼服很不相配。只是这串手镯看起来很是眼熟，好像是…。林语风猛然想起，跟自己在帝都时送给三公主殿下的贺礼一模一样。
林语风吓了一跳：不是吧？随即又笑笑：这怎么可能？
他试探着问道：“银小姐，你的父母呢？你看起来像是独自一人跑到边境来，他们不担心你吗？”
银侧身抬头望着星空：“我没有家，也没有父母。”
孤儿吗？林语风皱眉道：“那你总有一两个亲人吧？”
“亲人？…或许勉强算有一个，”银的眼眸深邃迷离，仿佛穿越了无尽的苍穹，却始终找不到落点，“我千里迢迢地赶路，一厢情愿地想留在他身边。可是他却讨厌我，一心只想赶我走。如今，我已经无处可去，这星空之大，却无我容身之所，也不知我明日将身在何方。”
难道这几天她一直都是风餐露宿在野外度过吗？林语风愕然无措，正要说点什么，无意间正对上银那漆黑深不见底的眼眸。他顿时愣住了：那是怎样孤寂的眼神啊？他一眼就看明白了，充满了悲哀和绝望，深入骨髓，无可救药。猛然间，林语风的心中像是被刺痛一般：曾几何时，自己也见过这样苍凉的眼神？
幽蓝的夜幕，跳动的火焰，赤红的双眼，炽热的疯狂，一样的悲哀堕落，一样的绝望无助……。
林语风浑身一震：那是自己的眼睛啊！那是自己埋藏在内心最深处，永远都不敢去探究的秘密。
林语风强自定了定神，下意识开口说道：“银小姐，你若是无家可归，在我这里暂住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话一出口他就暗暗后悔，前几天是自己把她赶走的，现在又要把她请回来，真是没事找事。
银如触电般一颤，霍然转过脸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林语风强自微笑了一下，点点头作回应。他心里想，这个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银再次转过脸去看向别处，声音轻冷几不可闻：“我是个会带来灾难的不详之人，你…。你不要后悔。”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显得太没风度气量了。林语风说道：“你就先住在我这里吧，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你不能伤害其他任何人，营里都是我的士兵，你的精神魔法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抵抗的。”
银头顶上的银花在月光下反射出点点光芒，她低着头说：“如果是别人主动来惹我呢？你也要我束手任人欺凌？还是说…。”银抬起头来注视着林语风：“你会保护我？”
林语风迟疑了一下道：“如果是别人过错在先，那就另当别论。可你要是主动伤害我的士兵，我是无法容忍你的，总之…算了，你先跟我进营吧。”他心里想着，暂时先让她住在隔壁房间，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再另行安顿她。或者，把她送到魔法师公会联盟？像她这样的精神系法师，一定会被法师公会当重点人才对待。
林语风在前面带路，银缓缓跟在后面。士兵们看到他们的林副营长才谈了一会就将那个美貌异常且不理会任何人的少女带进军营里，纷纷露出夸张的笑容。就连站岗的卫兵们都目不斜视，嘴角含笑。
银看着前面男子陌生而又熟悉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丝丝钻石般的光辉。不知不觉中，在低温的夜晚里，她紧张得手冒冷汗。就算前几天在烈日的暴晒下，她也不曾流过一滴汗水。银紧紧地跟着林语风，双眼迷惘。
这样真的好吗？可是总有一天，当他明白了一切再次站在我面前，那温柔的目光就会恢复往昔，并且，带着恐怖。
林语风把银领进自己住所的隔壁房间：“银小姐，这间屋子是简陋了一些，先委屈你了。吃穿用度方面有什么需求你跟我的勤务兵罗海说，我已经交代过他，他会为你采购的。”
银微微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林语风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唐纳凡就跑来跟他说：“队长，有件事情要跟你报告：石豪村的兽人全体失踪了！”
林语风本来还睡得迷迷糊糊，闻言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猛地上前抓住唐纳凡的衣领吼道：“你说什么？”
“石豪村现在已经是个空村子，一个村民也找不到了。”
“怎么回事？谁发现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我们营骑兵押送几车货物到村子贸易时，就已经找不到人了！”
“现场具体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几个士兵回来报告的，我还没仔细问过他们。”
林语风一边急速地穿衣服，一边恼火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昨天我回营时不立即跟我说？”
唐纳凡嘴巴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发出声音。他心想你昨晚带了个美貌少女回营过夜，谁会那么不识趣去打扰你的温柔乡？今早过来都还有点担心会坏了你的好事呢！林语风已经穿好衣服往门外走：“快把那几个士兵找来问话…算了，通知秦怀，集合一个小队骑兵，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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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前兆】………
“去哪里？”
“到石豪村去，我要亲眼到现场看看。”
穿越帝国领土的边境，林语风带着一队骑兵飞驰前进。边境的林间小道蜿蜒盘旋，却丝毫减慢不了这小队骑兵的马速。林语风心急如焚：村里人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对于林语风来说，石豪村是他的第二故乡。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兽人的这个村子才是他的家，是比人类世界更加亲切的地方。那是养育自己成年的场所，村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块土壤都早已深深印在自己的心中。
是什么原因使石豪村的四五百村民集体失踪？是人类军队的袭击吗？林语风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石豪村的兽人村民个个孔武有力，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要铲除整个村落，人类军队数量至少得上千以上的规模。但问题是，这一带的边境线都是由自己手下的骑兵控制，每天都有斥候巡逻，若有其他的人类部队经过，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林语风一路马上奔驰，凛风迎面而来，他渐渐眯起了眼睛：是兽人部落的内部争斗？有可能。作为游牧的民族，他们平时是很团结的，但一旦争斗起来，却往往比人类更加暴力血腥，常常原始野蛮地将别的部落灭族。林语风心中恨意渐起：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远处挡住视线的树林随着接近而逐渐从左右分开，那熟悉的村落外貌一点点地展现在眼前：巨大的岩石房屋，风干的动物头骨和那已烧成黑色焦末的一堆堆篝火木材。林语风一马当先，策马飞奔而入。
进入村落后，林语风越看越是迷惑：房屋内外的摆设井然有序，现场一滴血迹也没有，但是所有打猎的武器和干粮，以及皮毛衣物等生活必需品全都不见了。这并不像是有血腥冲突的样子，更像是有准备的撤离这个村落。
林语风心转飞快：是什么事情让他们集体撤离了这个住了好几十年的村落？更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不事先和自己打声招呼？在这个村子和兽人们生活了好多年，林语风相信，正如自己亲近村里人一样，村里人也从来没把他当外人。那淳朴憨厚的兽人大婶，还在儿童心性的小格罗姆，还有温和睿智的桑塔长老，都与自己有着很深厚的感情。若有什么难事的话，他们应该会向自己求助的。现在，他们撇下正在和自己兰口县进行的贸易，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除非…。林语风眼皮猛然一跳：他们顾忌着自己人类军官的身份！如果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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