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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越铁路百年深情回首:碧色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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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该明白这样的道理,如果你想天天喝到牛奶,你就得养好自己的母牛;如果你想家里牛羊成群,你就得让母牛和公牛交配,它们快活了,你的财富也增长了。珍妮弗小姐就是我的母牛,你可不能断了我的财路。”
“他妈的,我就先吃吃这头洋母牛的奶。”普田虎土司在大卡洛斯的挑逗下,欲火终于难耐了。
“不,八角楼里尊贵的西方女士,一般不接待中国人。”大卡洛斯说得很坚决。
“不就是付钱打洞吗?老爷我会让那骚娘们快活的。”
“噢,我的朋友,珍妮弗小姐可是一杯高价的葡萄酒,不会对你的味口的。”
“她就是一泡马尿,老爷我捏着鼻子也把它喝了。看我咋个收拾这个洋婆娘。”
“这个,这个事儿有些难啊。”大卡洛斯交叉着双手,做作地在屋子里踱了一圈,“看在我们是老朋友的份上,我去跟珍妮弗小姐商量商量。不过,坦率地讲,要赢得她的欢心,你或许得多付点。”
土司说了一句很贴切实际的话,“你们的火车拉来的所有洋货,我们不是都在多付几倍的价钱吗?老爷我定要看看,你这份洋货值不值。”
这是一份珍妮弗小姐在碧色寨辛苦一年也挣不到的钱。这位来自美利坚的尊贵女士将和大卡洛斯五五分账,她说:“都来吧,我的玫瑰门向世界各地的金钱敞开着哩。火车都能开进来,还有什么不能进来的呢?我才不管那个土包子喝到的是牛奶还是马尿。”
在普田虎土司跌倒在珍妮弗小姐的温柔陷阱前,还有一个中国人把八角楼里的玫瑰房当成了自己的洞房。他是一个靠开采锡矿暴富的农民,火车让他的财富滚滚而来,以至于他底气十足地认为:我们打不过洋人,日他娘的一个洋人也是为国家民族出口恶气。这个叫王五贵的家伙扛着一口袋银洋来到八角楼,对大卡洛斯说:“这世道真是变了,洋人也有出来卖的了。把你的那个骚货叫出来吧。”大卡洛斯尽量掩饰自己眼睛里喜悦的光芒,轻蔑地说:“这点钱,只够和珍妮弗小姐跳一支舞。要是珍妮弗小姐讨厌你身上的味道,你可能连这位尊贵的女士的手都摸不到。”在这个可怜的家伙一再加价下,他终于进到了玫瑰房。一进去就被珍妮弗小姐的销魂术搞得五迷三道,把麂子乱为马鹿,外国婊子等同大家闺秀,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他用马帮把一箩筐一箩筐的银洋驮到玫瑰房的门口,珍妮弗小姐在床上用不同的招式和花样让王五贵认定:用这些钱买来的夜夜春宵是值得的买卖,到最后他竟然提出要将洋人的圣女珍妮弗小姐纳为自己的妾。可是珍妮弗小姐和中国古代话本中那些会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的风尘女子不同,她并不认为王五贵是个出于仁慈的怜悯或浪漫的爱情,肯为自己赎身的风流才子或富家公子,也不认为古老东方的一个粗俗阔佬,因为钱多就可以赢得自己的芳心。她只坚守王五贵在玫瑰房里“春宵一刻抵万金”这个铁的法则。这场充满淫欲色调的求婚闹剧,最后演绎到王五贵身子和财富都被掏空、倾家荡产方才落幕。当他穷到成为一个连狗都不爱搭理的流浪汉时,他才明白:要为国家民族争一口气,有多么地难。
第四章 马鹿年(4)
所幸的是,普田虎土司没有王五贵那么远大的志向,他只是想向那个女人证明:作为一个土司贵族,他不臭,他的体内流淌的是老虎高贵的血液,那是王者的血液,比那些到碧色寨来淘金的洋人的门第都更高贵。
事实上,从进入玫瑰房那一刻起,他就证明了自己的判断。那个脸色苍白如女鬼、嘴唇腥红似母夜叉的珍妮弗小姐,当他把她压在身下时,他摸到了她背脊上粗粝的汗毛,他还嗅到了她身上母兽的气味。
“嗬,嗬,你这臭婆娘,比老爷我臭多了。”土司喘着气,自豪地挺起了自己的家伙。
阅人无数的珍妮弗小姐那天可遭了殃,她感到自己不是在和一个嫖客做生意,而是在和一头老虎搏斗。可以开进一列火车的下体钻进了一头老虎,上帝,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只来得及用生硬的中国话问一句:“这是什么……。”就昏死过去了。
碧色寨车站的火车还没有进站,普田虎土司便已大胜而归,楼下打牌的大卡洛斯一局牌都还没有完。他有些诧异地问普田虎土司,“怎么,被踢出来了?”
普田虎土司带着对失败者的鄙夷,骄傲地说:“这个臭洋婆娘,真是不经整啊!不对老爷我的味口,还不如翠怡楼的好。”
翠怡楼也是托火车之福,这些年开在碧色寨的又一家妓院,专门为那些在碧色寨经商的汉族商人服务。这种古老的生意随着败坏的风气走,哪里的民风堕落了,哪里就有市场。碧色寨的彝族人过去不知道女人的身体可以用来换钱,他们的姑娘只在山歌和舞蹈中寻找自己的爱情,他们的青年小伙子可以把一个看中的姑娘抢回家,但这绝对是一场浪漫爱情的开始,与金钱交易无关。
普田虎土司洋洋自得地走了,大卡洛斯冲上楼,打开玫瑰房的门时,他有如进入一个被攻破的城堡,到处是战火蹂躏过的惨景,往昔让人骨头发酥的玫瑰暧昧色调,此刻成了血色腥红的恐怖色。用玫瑰装饰起来的房间满地落红,零乱不堪;玫瑰形状的梳妆镜碎了,天花板上用来映照肉欲横流的镜子,此刻淅淅沥沥下着血雨;玫瑰花瓣状的铁架大床已经塌了半边,像揉碎的花瓣。而圣女珍妮弗小姐浑身赤裸,就像被一群醉汉痛殴了一顿,卷缩在床上奄奄一息。
“上帝啊!土匪!强盗!强奸犯!”大卡洛斯咆哮道。他在愤怒中忘记了,珍妮弗小姐的客人,本来就是花钱买快乐的强奸犯。
他去冲凉房打来一盆冷水,浇到珍妮弗小姐的身上,才让她从噩梦中苏醒过来。“这个狗娘养的野蛮人、变态狂。亲爱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珍妮弗小姐神志恍惚地说:“老虎,老虎……”
“什么?哪里来的老虎?”大卡洛斯四下里张望。
“卡洛斯,卡洛斯,这个生意做不得啊!”珍妮弗小姐浑身发抖,抓住大卡洛斯的胳膊紧紧不放。
大卡洛斯安抚她道:“等我好好教训教训这野蛮人。亲爱的珍妮弗小姐,这可是一位比王五贵那个蠢货都还有钱的客人。”
“去他妈的客人,去你妈的大卡洛斯!你老娘愿意被一头老虎操吗?”
“噢,这些野蛮人啊,什么时候他们才懂得尊重一个体面的女士。”
大卡洛斯不断给珍妮弗小姐擦拭浑身的血迹。她身上的那些抓痕、咬痕,不能不让大卡洛斯心存狐疑,难道珍妮弗小姐刚才真的被一头老虎操了? 。。
第四章 马鹿年(5)
当大卡洛斯把几个洋吧女引进八角楼时,他不是没有犹豫过。倒不是因为他想像一个绅士一样在远东赚到钱,而是由于在他的爱情面前,声誉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山。他希望自己能像弗朗索瓦站长那样,成为碧色寨的西方人中有口皆碑的绅士,但修这条血汗铁路时的斑斑劣迹,总是他身后的阴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挥之不去。当然,也并不是大卡洛斯先生十分懊悔自己的过去,或者在布格尔神父面前有虔诚的忏悔之心――上帝作证,自从碧色寨的教堂钟声第一次响起以来,大卡洛斯总是踩着钟声的节奏准时来到教堂的人。问题的症结在于:露易丝小姐非常在意一个死心塌地追求自己的人,到底是一个绅士,还是一个流氓。
而对大卡洛斯来说,如果他不开酒吧妓院,他自己骚动不安的心都难以抚慰;如果他只做正经生意,也无法维持一个生意人在场面上应有的体面和交际。要说绅士作派,面对中国人的每一个西方人都自我感觉良好;而要论及谁是流氓,大卡洛斯私下里跟他兄弟的一句话便足以概括,“修这条铁路的人,当年有几个不是流氓?他妈的,要在远东做一个体面的绅士,做一件让人有荣誉感的事业,还真不容易哩。”
在碧色寨安顿下来后,大卡洛斯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绅士。他不仅改掉了从前的很多坏毛病,待人和善,说话文雅,举止得体,行事温和,还剪掉了浓密的胡须,天天往头发上打发蜡,穿西装系蝴蝶结,裤缝笔直,皮鞋铮亮,手里时常拿着镶嵌了翡翠的文明杖,在礼帽下面加戴一副多余的没有任何度数的眼镜,这样让他显得更像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的一个事业有成、文质彬彬的绅士了。可是即便如此,每当他到铁路诊所去拜访露易丝小姐时,这位尊贵的小姐时常一语双关地说:
“别进来,你还没有消过毒呢。”
大卡洛斯总是微微一笑,递过去带来的礼物,一支玫瑰花,一本刚从巴黎邮购来的书,或者一件中国的瓷器等,然后绅士十足地转身离去。他有充足的耐心,等待露易丝小姐回心转意,也相信漫长的时间,可以洗尽自己身上的罪孽。
小卡洛斯倒比他的哥哥在爱情上走得更快一些。他还是那副忧郁诗人的模样,落落寡合,行事谨慎。过早地闯荡社会使他早熟沉稳、感世伤怀,与他兄长的张狂恣肆相比,他的性格似乎更讨人怜爱。他和一个在西贡的殖民官的女儿凯蒂小姐结了婚。凯蒂小姐在远东长大,对法国故乡早已印象模糊,但恰恰是这种模糊的印象,最终让她和小卡洛斯的爱情命运多舛。在她乘火车抵达碧色寨的第一天,她站在空旷的站台上,没有看到一幢超过三层高的楼房,没有看到一家有招牌的商场,没有看到一米像模样的街道,更没有看到传闻中的热闹繁华。凯蒂小姐那时就有失足掉进一个陷阱的感觉。
“你们还说这里和巴黎一样什么都不缺哩,可是这儿连巴黎郊外的一个农场都赶不上。”小卡洛斯夫人在快要当母亲时,还在如此抱怨。
“即便是巴黎郊外的农场,也没有这么好的阳光和宁静。”小卡洛斯总是这样劝解他的太太。
“阳光!感谢主,可它能当衣服穿吗?宁静!全能的主,你以为外面的世界都是疯人院吗?”
“在冬天里,碧色寨的彝族人有句话说:‘烤太阳过冬。’他们总是知道如何合理地利用大自然的赐予。”小卡洛斯依然心平气和地说,“而现在的欧洲,你看看报纸就知道了,现在那里到底是不是一座疯人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马鹿年(6)
小卡洛斯夫人的嗓门高起来了,“疯人院怎么了?只要人多,疯人院也热闹。而这个野蛮的地方,你看得到几个有教养的绅士?连修道院都不如哩。”
那时,在碧色寨常驻的西方人也就二十来人,大多数人都有当年修筑这条铁路的难忘经历,他们有的为此感到自豪,有的在教堂里忏悔,以让自己目前的生活更心安理得。他们自成一个社交圈子,一般不和铁路对面的中国人往来。按他们的说法,要跨过铁路线去到那边,需要失去嗅觉能力和视力才行。寨子里的气味和凌乱不堪的房舍、以及肮脏的小巷,常常让自视文明卫生的西方人望而生畏。而在铁路线的东面,以碧色寨火车站为主要建筑,沿着山坡错落有致地布局着洋人的职工宿舍、带花园的洋楼、食堂、诊所、发电房、机车库、自来水塔、歌胪士洋行、歌舞厅、酒楼等,到处都是细心栽培的花朵和绿意葱茏的热带植物。为了让这里的生活少一些背井离乡的乡愁,多一些西方人的尊贵和闲适,法国人还办了一家奶牛场,特地引进了澳洲奶牛――有铁路,什么都可以运到。这是弗朗索瓦站长的话;又引进了葡萄和各种花卉,由忠实听话的安南人打理。他们知道如何给葡萄修枝和采摘,如何酿葡萄酒,如何修剪草坪,如何让欧洲蕨、玫瑰、月季、石榴、海棠、波斯菊、鸡蛋花常开不败。碧色寨车站的洋人雇员在闲暇时就着下午茶或者一杯葡萄酒,在慵懒的阳光下,沿着延伸的铁轨,享受人生的红利,回忆往昔的峥嵘岁月;而到了黄昏时分,枕木下的那些筑路劳工的孤魂,会在火车的碾压下伴随着风声呜咽。在半夜里,这种呜咽会变成厉鬼的呼啸,一路追赶着火车去向远方。
露易丝小姐最先听出火车轰鸣中的那些中国劳工阴魂的哭泣。她在布格尔神父面前办告解时,问博学的神父:耶稣基督赶走过的那些魔鬼,是否因为距离遥远,都跑到这古老的东方来作祟了?神父的回答是:因此主耶稣要派我到这个地方来,用基督的福音战胜愚昧的黑暗。露易丝小姐又问:那些本应该升往天堂的人,因为现实的不公,或者因为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认识耶稣基督,灵魂没有得到拯救,无辜下到了地狱,他们的冤屈我们是否能听到?我们现在还能拯救他们苦难的灵魂吗?这个问题让布格尔神父沉默良久才说,从基督的普世性来看,他们是迷途的羔羊,更应该被拯救。耶稣说过,“如果一个人有一百只羊,其中一只迷了路,他岂不把那九十九只留在山中,寻找那只迷失了路的呢?”
神父这样的解惑,等于没有回答。而露易丝却得出相反的结论:以欧洲人在这条铁路线上的人数,和他们所面对的中国人相比,恰恰是极少数的羊被牧羊人照看,大多数的羊却迷失了方向,无人来拯救。
去彝族人的寨子里拜访彝族祭司独鲁,让露易丝医生开始明白在中国人的世界观里,除了人的世界,还有鬼魂的世界。它不是西方人认可的天堂或者地狱,而是相伴在人们日常生活中的某些看不见摸不着,但可以感受到的灵魂。就像耶稣显现他的圣容给信奉他的人们看见,中国人中的一部分人,也可以看到灵魂飘拂、鬼魅憧憧的世界。而毕摩独鲁这样的人,就是在人的世界和神的领域出入往返,像跨进一道门一般自然的通灵者。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章 马鹿年(7)
火车通到碧色寨后,还没有一个西方人主动走进碧色寨,他们嫌这个村庄破败、凋敝、肮脏,连弗朗索瓦站长也没有闲暇之心来拜访自己的老朋友。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碧色寨的中心在铁路的东边,火车站是这个地方新的地标。中国人自然会被吸引过来的,就像他们会被火车所征服一样。
独自去碧色寨,对露易丝医生来说是一次探险,有些像她当年在马赛登上驶往远东的邮轮。碧色寨的彝族人虽然不稀罕见到洋人了,但当一个洋女人独自来到他们的寨子时,还是让他们有猝不及防的疑惑和慌乱。他们倒不像汉族人那样围观或者扔石头,只是远远地用冷漠的目光跟随。在一个个窗户边,一户户人家的院门前,在狭窄巷子的拐角处,都有人或探头露耳地张望,或抱着手横目冷对。这个洋女人提着宽大的裙摆,在寨子泥泞坑洼的狭窄道路上,小心地寻找落脚之处,看上去比一只陷入猎人重围的梅花鹿还狼狈。周围涌动着看不见的提防和紧张,似乎只要有一个人发声喊:赶走这个女洋鬼子!人们就会群起而攻之。
露易丝医生脸上渗出一层细汗来,真该让大卡洛斯陪同来。但这个想法马上像涌到喉咙里的一个嗝,被她强压下去了。
有两只本地土狗不识时务地狂吠起来,那架势像马上就要扑过来了。露易丝医生手上只有一把洋伞,另一只手还提着给毕摩带的礼物,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血往头上冲,不知道是该收起洋伞打狗呢,还是落荒而逃。孤独无助感都快把她淹没了。
一个彝族老人及时出现,呵斥开了两只狗,也许为了让露易丝医生更放心,他还把自己挡在狗和露易丝医生之间。他向露易丝医生说着什么,但她却听不明白。不过露易丝医生感受到了老人的善意,谁说中国人不尊重女士呢?一个欧洲女人在中国人的村寨里也许比在巴黎的大街上还受人尊敬。露易丝医生感激向那个老人回敬一个笑脸,用中国话连声说:“谢谢。毕摩家,我要去毕摩家,在哪里?”
老人向左指,又向右指,再向左指,然后又像是绕了一个圈。碧色寨毫无规则的小巷和它迷宫布局一样的房舍,不要说一个外国女人,就是一个汉人也会迷路呢。老人看露易丝医生仍然一筹莫展的样子,干脆自己在前面带路了。
碧色寨彝族人的房舍曾经被铁路对面的西方人嘲笑,他们居高临下地审视这个古老的寨子,说它是一片刚从洞穴中走出来的人们建造的村庄,顶多跟欧洲中世纪的乡村相似。砌墙的砖不经烧制,直接用黄泥舂成方状,垒砌而成;屋脊线歪歪斜斜,门和窗也不甚考究,缺少美感;而覆盖屋顶的材料更是简陋不堪,有用茅草的,用石片木片的,或者用黄泥抹平的,很少用瓦。似乎他们并不像汉族人那样掌握了泥土的烧制技术,也缺乏对建筑艺术装饰美的追求。一切顺从自然,依山就势地建盖自己的家园。当然了,就更不要提这个彝族人聚居的地方会有什么合理的规划、整洁的街道、舒适的公共设施以及让人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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