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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越铁路百年深情回首:碧色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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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破仑在奥斯特里茨那样的小村子还创造了奇迹哩。”大卡洛斯充满憧憬地说:“看吧老弟,碧色寨必将成为远东殖民地的一颗明珠。还记得当年在‘澳大利亚人’号上那个印度支那总督贝尔先生的话吗?这里缺欧洲人的脑子。一定不要忘记了,我们是来当老爷的。况且,现在我们已经是老爷了。”
  那时,卡洛斯兄弟的生意并不大,只雇了两个中国店员和一个安南仆人兼管家。在洋人眼里,安南人是经过殖民教化的,对他们的主子忠心耿耿,听话好使唤;而中国人要么不可理喻,要么就狡猾难缠。他们或许有经商的天赋,但他们却遵循与西方人不一样的游戏规则。中国民生本来就凋敝,对洋货还没有充分的认识,且还有一部分中国人仇视洋货呢。
  不过大卡洛斯从法国铁路公司在碧色寨开免费火车吸引民众的做法得到启发,他刚向彝族人推销煤油时,人们并不愿轻易放弃祖辈都用来照明的植物油――他们叫香油,在一个小土陶罐里浸一根细细的棉纱灯芯。大卡洛斯进了一批铁皮底座、有玻璃罩子的风灯,把一个大玻璃风灯点亮后,放在碧色寨的村口,风呼呼的吹,但灯依然明亮。人们问:“洋老咪,你这是什么灯啊?连风都吹不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章 四脚蛇年(11)
大卡洛斯夸张地说:“快来看看吧,你们的灯都怕风,但用我的油,我的灯,风都会被它气死的!”
  于是,彝族人就给这种灯取了一个名字――气死风灯。大卡洛斯在卖煤油给他们时,慷慨地赠送一只风灯给他们,不管你是买一小盅,还是买回去一桶。如果你买走一匹洋布,就赠送一盒火柴。这个东西让用惯了火镰石的彝族人吓了一跳,一根小木棍儿一擦就着火了,他们像淘气的孩子似的拿着火柴到处乱擦,造成好几间草房失火,还烧伤了人。洋老咪的火柴,就这样被叫成“洋火”了。好用,但容易带来灾难。
  过去彝族人的日常生活用品都得靠跟汉人做买卖,从一根针,到一口锅,先是以物易物,后来学会了银钱买卖,斤斤计较、讨价还价。那时彝族人在跟汉族商人做交易时,总是被骗,总是算计不过人家。但这个洋老咪,卖东西给你,还送一只风灯,似乎比彝族人还诚实可信,大方豪爽。好多人家拿回去摆在神龛上,成为家中最贵重的器物。不久以后,他们从发现了这种风灯的好处,到发现洋货更多的好处,洋钉当然比木楔子好用,洋碱(肥皂)比皂角洗衣更干净,洋布嘛,连有一双巧手的婆娘们都认为它很漂亮,真不知道那些洋老咪是咋个织出这么多花色的布匹来的。
  不到两个月时间,大卡洛斯的小杂货店就垄断了碧色寨极其周围村寨的市场。他雄心勃勃,在蒙自县城也开了一个分店。还是经销纸伞、煤油、铁钉、蜡烛、罐头、香皂、布匹等日用百货。但那时中国正处在一个多事之秋的年代,县城里的士绅阶层并不像乡村里的人们好糊弄,铁路修进来后的仇洋情绪还像云层一样堆积在蒙自县城上空。士绅们有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和家族势力,他们用看不见的手,把愿意来逛洋人杂货店的人都挡在店门外。大卡洛斯经常感到一些本来应该成为顾客的人,只能远远地在他的店门外徘徊。似乎他们一旦走进这家洋人店铺,就会遭到同胞的唾弃。
  “为什么他们不认为这是个好东西呢?我卖给他们的煤油,比他们用了数百年的植物油点灯更明亮,我们的布匹,要么更经久耐用,要么更漂亮时尚。这些中国佬,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大卡洛斯有一天在弗朗索瓦的站长室,对他抱怨道。
  “火车相比起他们的牛车,难道不是更好的东西?”弗朗索瓦站长说。他并不喜欢大卡洛斯,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但在火车刚刚开通的碧色寨,能在漫长炎热的白天和他一起喝下午茶、晚上凑在一起玩牌打发孤独无聊时光的西方人并不多。“我的朋友,我给你看看蒙自的地方长官选拔他们的下属时的两张考试题。”
  弗朗索瓦起身从自己的文件柜里翻出两张纸来,递给大卡洛斯,但大卡洛斯略带羞涩地摇摇头,弗朗索瓦才想起这个家伙不要说汉文,就是自己国家的文字都认不得几个呢,他只有站在屋子中央,自己表演起来。
  “请把我当成那个自以为是的官员吧。请注意,他会这样说话。嗯,嗯,肃静,肃静。各位有志于报效国家之仁人志士、有为青年,西洋蛮夷――嗯,这是指我们――用他们的坚船利炮强迫我大清签订了许多不平等之条款,还用他们魔鬼控制之火车,撞开我大清之国门。因此,本官今天的试题是;一、《驱逐洋夷之最佳策略》;二、《如何将法国人赶下大海而收复东京》。”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四脚蛇年(12)
大卡洛斯笑痛了肚皮,“还收复东京呢,我们没有去攻占北京就是对他们的仁慈了。”
  弗朗索瓦止住了笑,回到座位上,一丝忧郁浮现在脸上。“我们也别太得意,这个古老的帝国眼下只是还在沉睡,谁知道他们哪天醒过来?总有一天,他们会来一场法国式的大革命,把王公贵族们推上断头台。我们的火车开到昆明的那天,你以为是飘飞的彩带和开启的香槟吗?不,不是。是民众在街头的抗议和扔向火车的石头。一所军校的士官生在他们的教官带领下,把我们的火车作为他们今后作战的教材。上帝啊,我曾经做过这样的一个梦,那么多的中国人,等哪一天他们醒悟过来了,不用他们动刀枪,挤也把我们挤下大海了。”
  弗朗索瓦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他知道中国各地反抗清政府的暴动此起彼伏、风起云涌。一些拥戴孙文的反清义士和革命党人也借助刚刚开通的滇越铁路往来内地与海外之间,他们曾经在和安南交界处的河口起事,虽然很快被政府的军队镇压下去了,但弗朗索瓦已经从那些不怕死的中国人身上,看到了一个衰败帝国的末日。
  滇越铁路全线贯通一年后,中国的辛亥革命爆发,清政府已经对局面失去控制,流亡海外的革命党人和反清义士如过江之鲫,在滇越铁路线上来来往往,连火车上的法国铁路警察也抓捕不过来了,开初他们还把那些反抗政府的人抓起来交给当地的政府官员,可是他们发现那些被抓捕过的革命党人,常常不经审判就立即处决,人头落地处,鬼哭神怨。这实在有违法国人的价值观,连弗朗索瓦也看不下去了,他把碧色寨铁路警察分局的阿尔贝托局长找来说:
  “我们的铁路,为中国的无政府主义者打开了方便之门。而一个无政府主义者自由表达自己的言论和政见,是社会进步的标志,更是我们所倡导的文明价值。我们可以和他们通商做生意、修铁路办洋行,但我们绝对反对他们中世纪时代的政治体制。如果他们能像法国大革命那样,成立一个像我们法兰西那样的共和国,我们这条铁路就真没有白修。”
  阿尔贝托局长苦笑道:“大清政府早知道这一天,就不会和我们签订修这条铁路的条约了。”
  弗朗索瓦站长说:“我学会了本地彝族人一句充满智慧的话,不要愚蠢到去抓猪屎,猪屎里有一把刀。对此,我没有尝试过,你愿意吗?”
  秋天快结束时,蒙自的部分驻军发生了哗变,响应武昌起义的革命党人,他们和忠于朝廷的军队在县城展开激战。卡洛斯兄弟那几天刚好在县城里的分店盘点货物,这家店铺处于两军交战的中间地带,几颗流弹飞来,把店铺的玻璃窗击碎了。
  大卡洛斯躲在窗户后面,手持一支来复步枪,不断安慰生性胆小的兄弟。“别怕,这些闹事的中国人不是冲我们来的。”
  “叛乱的散兵游勇不会来抢我们的店吧?”小卡洛斯脸色苍白地说。
  “这些狗杂种敢来一个,老子就打翻他一个。”
  “他们可比我们人多,哥哥。他们是军人,我们跑吧。”
  “等等看,这或许是我们的机会呢。”大卡洛斯边往外观望边说。
  “机会?上帝啊!能活着出去,我以后天天找布格尔神父忏悔。”
  天快黑时,枪声逐渐稀疏下来,城里到处是断壁残垣,忽然传来了欢呼声,一些胆大的老百姓已经出现在街头看热闹。看来革命党人胜利了,中国改朝换代的时机到来了。
  大卡洛斯计划中的机会也来了。他在店里找来一大桶煤油,泼洒到货架和堆积的货物上,小卡洛斯惊讶地望着近乎疯狂的兄长,劝解已经没有用了。直到大卡洛斯亲手把这家店铺点燃,他才知道兄长冒险一搏的勇气和流氓无赖般的下作。
  “不管谁是最后的胜利者,现在我们都可以去找他们赔偿了,至少是双倍的。”大卡洛斯看着熊熊燃烧的房子说。
  

第四章 马鹿年(1)
民国以后,大卡洛斯如愿以偿,获得了新成立的民国政府三倍的赔偿。大卡洛斯的判断没有错,不管中国如何改朝换代,欧洲人在这个国家始终是享有特权的。他用这笔赔偿金开办了一家贸易公司,还取了个让中国人一听都很敬畏并被牢牢吸引的名字――歌胪士兄弟洋行。
  由卡洛斯兄弟经营的这家洋行总部设在蒙自县城,除了碧色寨有个大分行外,这些年还在安南的老街、东京(河内)、海防,云南的开远、宜良、甚至省府昆明都开得有分行,经营洋纱、水火油(煤油)、咔叽布、洋钉洋火等五金百货和酒店,“从一把枪到一根针,什么都卖;从女王到妓女,谁都接待。”这是大卡洛斯在中国的经商成功之道。他还在碧色寨建了一家歌舞厅,因为上下两层各有四个交错重叠、展翅欲飞的翘角,因此被人们称为八角楼。既举办舞会,还放映好莱坞的最新影片,偶尔也会请来自法国的三流戏剧演员捧场,上演诸如《流浪汉与寂寞的伯爵夫人》和《修道院的剑客》这样一些通俗剧。在八角楼外面宽大的草坪和遮荫的回廊下,白色的竹椅,圆形的遮洋伞,小方桌上摆满苏打水、啤酒、威士忌、鸡尾酒等饮料,甚至还有用火车专门从安南运过来的冰块。西方的绅士和淑女们在这里享受着和欧洲一样的服务。铁路让这个偏远的彝族小村寨和欧洲并不遥远,和殖民生活紧密相连,从这里装车的货物,一天之内便到了滇越铁路的起点站安南的海防,走海路两天就到了香港。欧洲刚刚流行起来的时尚,一个月之后便可在碧色寨找到影子了。弗朗索瓦站长对此的评价是:
  “因为有了这条伟大的铁路,这里的生活如果不是全殖民化的,至少也是半殖民化的了。”
  这些年普田虎土司的财富暴增。火车给所有的人带来了发财机会,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中国人要把云南的锡锭运到海外去,就得依靠洋人的火车。而这些锡锭产在离碧色寨有70多公里远的有“锡都”之称的个旧,那里的锡矿据说质量世界第一,储藏量世界第二。当普田虎土司的一支上百匹骡马组成的马帮队伍驮运到车站的锡锭,仅能填满小半个火车车厢时,土司既看到了火车的威力,也发现了自己的财路。
  “火车这个狗日的东西可真是胃口大呀,一座大山都会被它拉空的。”
  同时,普田虎土司也才恍然大悟,法国佬修这条铁路,哪里是如弗朗索瓦所说是来纳凉的?如果说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发烧发热的脑袋退凉的东西,那就是他们远在巴黎就嗅到了埋藏在云南的大山中锡锭的清凉味道。只是因为中国人中那些极具民族自尊的人,不允许法国人修完滇越铁路后,再修一条支线铁路将火车开到个旧去,他们要自己来做。在国人自修的铁路还没有建成之前,来自个旧的锡锭都得靠马帮驮运到碧色寨火车站,这给普田虎土司巨大的发财机会。因为所有的大马帮,几乎都在土司的掌控之下。
  财富像碧色寨百年不遇的大洪水,滚滚而来,也像在沉寂了千万年的土地上奔跑的火车,挡都挡不住。抵挡不住的还有人的欲望,土司已经娶过两房妻子了,一房已死一房花老色衰。火车开进碧色寨后,洋的东西横扫一切,样样事物都体现出它的优越性和新奇感,连女人都不如随着火车涌进来的鲜嫩光鲜。

第四章 马鹿年(2)
八角楼里最先住进来几个操皮肉生意的洋女人,其中有一个叫珍妮弗小姐的,被人称为“远东最后的圣女。”来碧色寨淘金的洋人们给她钱,她给他们虚情假意的爱。来自得克萨斯的珍妮弗小姐在八角楼里有一间玫瑰房,里面一年四季都弥漫着虚幻的玫瑰之爱。梳妆台用鲜艳的玫瑰装饰,宽大的床也是一朵盛开的淫荡玫瑰,天花板上的镜子映照着稍纵即逝的玫瑰色的肉欲,浴室里淌出的水散发着让人骨头发酥的玫瑰芳香,被子和枕套里都填满了枯萎或新鲜的玫瑰花瓣,代表着她早已死去的爱情和刚刚开放的性爱。多少英雄好汉和冒险家迷失在珍妮弗小姐的玫瑰迷魂阵里,每个夜晚她都是碧色寨最后一个处女和最高贵的女士。她和每一个与她上床的男人都说同样一句话:
  “牛仔,让我看看你的枪里还剩几颗子弹。”
  那时,八角楼的玫瑰房是碧色寨最为淫荡沉沦之地,是大卡洛斯的性幻想和珍妮弗小姐的风月经验相结合的产物。每一个进入这房间的男子都会迷失在玫瑰的芳香和珍妮弗小姐虚幻的爱情里,他们把她当圣女一般供奉,心甘情愿地和圣女一起堕落。因为,首先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圣女了,其次,一个脱掉衣服比穿上衣服更快更自然的圣女,远胜于社交场上那些扭捏作态的伪圣女。更何况,珍妮弗小姐的高潮来临和法国铁路公司的火车进站一样准时,你要是赶不上趟,你就错过了乘坐珍妮弗小姐这趟玫瑰列车风驰电掣般的快乐,她总有本事和着火车的节奏,鞭打着她身上的男人“快,快,快,快快,快快快…。。”火车停稳在碧色寨的站台上,珍妮弗小姐身上的男人也趴在她身上,如死狗一般不能动弹了。以至于大卡洛斯在酒吧里和人打牌时,每当碧色寨车站响起火车进站的汽笛和喘气,他就知道玫瑰房里又一个男人栽倒在珍妮弗小姐的玫瑰迷魂阵里。他会优雅地向吧台上的安南酒保打一个响榧,酒保便会拉一下墙上通到玫瑰房里的一根绳子。铃铛响起,珍妮弗小姐像法国铁路公司的列车乘务员一般温存地提醒乘客:“火车进站了,亲爱的,你该下车啦。”
  八角楼喧嚣的爵士乐和淫荡的笑声盖过了火车的轰鸣,让铁路对面土司衙署里的普田虎土司寝食难安。大卡洛斯有一天在洋行的办公室和普田虎土司谈一桩生意时,一眼就看出土司眼里的欲火。
  “我们的葡萄酒,您可能不是很习惯吧,尊敬的土司先生?”大卡洛斯明知故问。
  土司撇撇嘴,“像马尿的味道。”
  “哈哈,在我看来,你们的苦荞酒,喝下一口后,整个腹腔都在燃烧。”大卡洛斯慢慢呷了一口杯中的酒,“你们干嘛要喝那么烈的酒呢?”
  “男人不喝烈酒,还是个男人?”
  “男人要证明自己的荣誉,得由女人来说。”
  “那是你们洋老咪的想法。”普田虎土司往窗外一比划,“这一大片地方,我跺一下脚,连山上的野兽都会发抖。这才是男人。”
  “山上的野兽如何反映我不知道,八角楼的珍妮弗小姐可不买你的账。”大卡洛斯故意将话题往女人身上引。
  昨天晚上,大卡洛斯请普田虎土司到八角楼的酒吧喝酒,吧女珍妮弗小姐穿一袭白色束腰短裙到处卖弄风情,浑圆的屁股和饱胀的乳房晃花了满酒吧人的眼。一个醉醺醺的美国人把一支玫瑰插在自己的裤裆处,说里面藏有一百皮阿斯特,如果珍妮弗小姐跪着从他的胯下钻过,并把玫瑰叼出来,那钱就是她的了。普田虎土司没有见过如此欺负人的,他也趁着酒意喊:“洋姑娘,别听那家伙的。我出两百块,过来陪我喝酒就是了。”但珍妮弗小姐鄙夷地皱了皱鼻子,“我说酒吧里怎么老有一股臭味呢。”然后就钻到那美国人的胯下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马鹿年(3)
普田虎土司从大卡洛斯眼里看出了某种轻蔑,他不屑地说:“那个姑娘要不是个洋婆娘,老爷我早把她摆平八回了。”
  “我亲爱的朋友,问题是,不论是洋女人还是中国的女人,男人总得证明自己的本事啊。”
  “哼,这种贱货,给我当佣人我都嫌她脏,还敢说老爷我身上有股臭味。”普田虎土司越说越来气,“你们洋人不是来我们这里挣钱发财吗?那个骚货不是靠卖下面来糊上面的嘴巴吗?老爷我先买下她。你出个价吧。”
  “噢,土司先生,这是不卖的。”
  “这世上没有买不了的东西。你开价。”土司钻到牛角里面去了。
  “朋友,你该明白这样的道理,如果你想天天喝到牛奶,你就得养好自己的母牛;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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