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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菩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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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狐跑出几步,又转头凝视着他。

    “怎么了?”舍脂好奇道,“是舍不得你吗?”

    苏雪禅疑惑地看着苏璃,就在这时,苏璃忽然扑到他的怀里,在他手腕上重重咬了一口!

    “啊!”他不由大叫一声,按理来说,他身为灵体,本是感觉不到痛意的,可苏璃那一口却好似连着心魂,他能明显察觉到,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伤处流出,被她所汲取进体内。这一下太快,就连舍脂和站在一旁的黎渊都不曾反应过来,苏璃便乘着一阵狂风,从苏雪禅怀里逃之夭夭,再也不见了踪影。

    黎渊勃然大怒,在他眼中,这行为与恩将仇报何异?他又想抓住那胆大包天的白狐,又忧心苏雪禅的伤势,两相权衡之下,他唯有心疼地抓住苏雪禅的手腕细细查看,然而上面却没有什么鲜明的伤痕,只有两个红色的小点,犹如两枚用作印记的痣,纂刻在苏雪禅的皮肤上。

    苏雪禅心头狂跳,回忆如翻飞的书页,被过往的风连绵掀起,停驻在最关键的那一页。

    ——“这是我不得不还的债。”

    ——“我一生下来,便能看见诸世间与我有关的因果根源。这双幻世瞳纵然为我带来了很多麻烦,可也让我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弯路。”

    ——“这个孩子,我会给他取名为雪禅。”

    他双目混茫,在那一瞬间看见了万千繁杂轮回中的一根线,牵连起他,牵连起苏璃,牵连起千年后风云变幻的世间。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第89章 八十九 .() 
“菩提、菩提!”黎渊心急如焚地捏着他的手腕;“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舍脂也坐在旁边;无措地看着他。

    黎渊将他肩头一握,只觉怀中人黑袍下的单薄骨肉都在一刻不停的觳觫哆嗦;眼神更是空茫;不由又惊又怕,一叠声地呼唤他的名字;苏雪禅于恍惚中望见他灿烂淬金的眼瞳;几乎想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一场。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他反手抱住黎渊;也不管他衣襟上沾染的兽血是如何粘腻;他抱得那么紧,恍若要将他融进身体里,从此再也不能分离,“什么因果、什么轮回——”

    黎渊慌乱道:“菩提,你?”

    苏雪禅全身颤抖;近于痉挛;他若是肉身;只怕现在早就自喉间喷出赤血三尺了!人们往往会忧惧于不可知的未来;然而他现在才发现;已知的未来更令人毛骨悚然。一条狭窄隧道;一张巨兽大口;而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凡人;只能束手无策;一直下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渐渐逼近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

    昔日,苏斓姬曾为他冲着天雷怒吼,劈碎一树天青玉兰,他那时还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只当母亲是忧思过度,为往事耿耿不平而已,然而他现在终于明白苏斓姬当时的心情,这种终其一生都在同命运斗争,终其一生都在蛛网上垂死挣扎,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附骨之蛆,无法保护深爱之人的痛苦——

    ——天空雷云聚拢,沉沉压在膏壤上方。

    “你来啊!”他咬紧牙关,冲太虚发出不屈的怒吼,“你来劈死我啊——!”

    “世间生灵何止亿万,凭什么偏偏是我们受苦,凭什么要让这一切踩在我们的脊梁上!”他双目通红,但却没有泪水,“洪荒与我们何干,众生与我们何干!”

    雷声大爆!黎渊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还是从那话语中感到了不祥的衰意,他抱住苏雪禅,在漫天雷光中吼道:“别说了,菩提!别说了!”

    苏雪禅哽咽不已,身体颤如风中萧瑟的落叶,他疯狂喘息着,语气间已经有了哀求的意味:“就算要受苦,那就让我来承担吧,让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不关他的事,也不关他们的事!要殉道也好,要粉身碎骨也好,我只求你不要伤害他”

    “白狐之子!”苍穹上骤然炸响一个霹雳,震声如万万人汇聚起来的咆哮,“我警告过你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那你干脆现在就杀了风伯雨师,阻止蚩!”“尤”字还未脱口,他心头便遽然遭受重击,仿佛被巨锤狠擂一下,连神魂都要被生生砸碎了。

    青苍之上,娲皇怒喝道:“无知小儿,且随我来!”

    ——时间在那一刹那停止了。

    钟山烛龙掌握日月四时,尚只能使区区一个平原的时间暂停不前,但娲皇这一声喝出后,整个世界都为之一滞,时光的长河被人为冻结在原地,每一滴飞溅的水珠都清晰可辨,默然无声。

    苏雪禅的灵体再次脱出,他甚至来不及多看一眼身后的黎渊,便被微风送往高旷无垠的四极。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娲皇宫。

    女娲的身躯盘旋如龙,她端坐在高位上,将苏雪禅的灵体打量了半晌。

    “白狐之子。”她摇了摇头,“你当真是胆大包天啊。”

    没有了可依靠的外物,他的魂魄重重跌落在地面上,颤抖着蜷缩在一起,他嘶哑道:“敢问陛下何为宿命?”

    娲皇目光沉沉:“哦?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了。”

    “为什么?”他似乎是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抬头看着娲皇,就像继往开来,万万年时光中在大地上世代开拓的黎民,仰望支配着自己短暂一生的苍茫天宇,“为什么要给我们挣扎的余地,却又将出路堵死?为什么?”

    “我们能够修炼,能够长生,能够从日月星辰里攫取不竭的力量,我们与天劫对抗,与规则对抗我们能移山倒海,翻天覆地,我以为我们可以的”他断断续续地说着,眼中已经有了闪烁的泪光,“我以为我们可以改变命运的为什么?”

    从他开始修习,踏上大道的那一天起,苏斓姬就将他叫进族中传承的密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阿禅,”她说,“你信命吗?”

    他那时还只是个懵懵懂懂的稚童,闻言,就算思索了好一会,也只能回答道:“孩儿大概是信的吧,万事万物,不都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苏斓姬莞尔一笑,说:“可我们本身就是一等一不受天命的妖族啊!如果顺应天意,那我们还是山野间的无知白狐,为食物和繁衍奔波不休,寿命仅有短短数十年,如何能求得长生,化作人形,又如何能与鬼神抗衡,在天地间保住一丝生机?”

    苏雪禅以前从未想过这些,一时间不由怔住了。

    “我们活在世上,从来不是为了顺从什么命运的旨意的。”苏斓姬轻叹一声,摸了摸他的发顶,“一个人这辈子是没办法随波逐流到底的,你总得为自己争取点儿什么。无论是因为肚饿而摘一颗桃,还是因为不甘而寻求长生,其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反抗了天命。”

    “阿禅,”她最后唤道,“命中注定,就一定是完全正确的吗?”

    苏斓姬这番话,在数百年后方被他牢记于心,他知道命运是何等宏大而不可阻挡的东西,需要挖空心思,殚精竭虑,方能从它手中发掘一线希望。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一直不曾灰心丧气,因为他知道,哪怕最后只是海底捞月的一场空梦,也好过毫无作为,庸碌一生。

    所以他可以殉道,可以为了保护身后的人与蚩尤同归于尽,然而就在苏璃用幻世瞳望向他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到了无尽的疲惫与悲凉。

    他的抗争是无效的,诸世万千,他怎敢妄图用蝼蚁之力扳正宿命的巨大轮|盘?他知晓一切,拯救一切,却终究还是那个身不由己的小小白狐,万般无奈地面对坤舆无垠,天地茫茫。

    女娲凝视着他,缓缓叹息出声。

    “白狐之子,你应当知道,修炼也好,长生也罢,你们改变的从来不是命,只是运。”

    她招手:“你随我来。”

    苏雪禅的身体一轻,他抬眼看去,娲皇的身躯蜿蜒游走,领着他到了一处波澜旋转的水池旁。

    那水是奇妙的银白色,水池上荡漾着不尽流转的波光,却连池边的人影都映照不出来。

    “此乃南柯海,”娲皇轻声道,“它是牵连起诸世的媒介,今天我就破例为你使用一次,你须得看好了。”

    说着,娲皇一挥手,南柯海波涛翻涌,从中冒出无数咕嘟嘟的气泡白雾,继而渐渐平息,凝成一面光润圆滑的银镜。

    苏雪禅在镜面里看到一座繁华似锦,车马如织的凡人王城。

    娲皇指尖轻点,镜中景象飞速旋转、放大,映出王城最中央的宏伟宫落,最后定格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

    有一群人正在痛殴一个半大的瘦弱少年,地上肮脏不堪,满地碎瓷片中溅着看不出颜色的残羹冷炙。

    少年浑身青紫,口鼻淌血,很快就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他快死了,你要救他吗?”娲皇的声音在虚空中飘渺,“你说救,他便能活下来;你说不救,那他今日就会被人打死在那里。”

    苏雪禅吃了一惊,他打量着眼前的景象,谨慎问道:“他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吗?怎么那些人下手如此之狠?”

    “谁知道呢,”娲皇漫不经心地耸耸肩,“也许是因为太饿了,所以偷吃了贵人的一碗肉羹吧。”

    苏雪禅皱眉道:“因为一碗肉羹杀人,这未免也太他罪不至死,我愿意救他。”

    娲皇微微一笑:“落子无悔,记住了。”

    南柯海面光晕波动,再看时,那少年已经躺在了破旧的床褥上,虽然遍体鳞伤,可毕竟保住了一条性命。

    “你已经做出选择了,现在,让我们来看看结果罢。”娲皇再一扬手,南柯海上却乍然烧起了熊熊大火!

    苏雪禅急忙定睛一看,只见先前那座繁华都城此时已经沦为一片火海,铁蹄践踏的声音同孩童的啼哭掺杂在一起,还有无数平民的哀嚎惨叫

    他手脚冰凉,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先前那个孩子可我明明救了他的命啊!”

    这时,从火海中缓缓踏出一匹神俊黑马,骑在马背上的男人面容生戾,眉目间依稀还能看出几分儿时的影子,正是苏雪禅方才救下的人。

    “你救的人,是另一个国家的质子。”娲皇开口道,“他的国家战败了,在割地赔款的同时,也要将一个皇嗣作为人质,关押在战胜国。他在国内不受宠,在这个国更是受尽磨难,连吃一碗肉羹都要被人毒打至此,所以他发誓,只要他能活着回去,就一定会灭亡这个曾经带给他无尽耻辱的国家。”

    “你救了他,但这个国也因此而陨落了。”

    苏雪禅张口结舌,他茫然地盯着南柯海,颤声道:“这里面发生的事是真实的吗?”

    女娲点点头:“千真万确。”

    也就是说,他仅仅因为一念之差,便令一个国家覆没殆尽了!

    他沉沉喘息,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娲皇就再次点亮了南柯海,这次出现在镜面上的,则是茫茫一片风雪。

    雪中有个人,正背着一捆又重又沉的柴,艰难行走在道路一侧,走了一会,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缓缓蹲下身体,将一个物件从雪中捧出,小心放在行人踩不到的地方。

    苏雪禅眼尖,看出那是一只冻死在路边的鸟尸。

    过了许久,他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大宅,他立在雪中,疲累地站着歇息了一会,又慢慢走到大宅后的院落,打开门,将木柴堆在墙角。

    此时墙边已有一排小山般的柴禾。

    他回到房中,用脏污的麻布勉强擦了擦汗,过不了一会,又有一个作管事打扮的男子从内院门处踱步进来,很是悠闲地揣着手,穿的也是暖暖和和的,他在院子中晃悠了一圈,看到那堆木柴,半是挑剔,半是勉强满意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男子听见这声,连忙从屋内出来,一边冲管事点头哈腰,一边不停冲管事打手势,口中“啊啊”作声。

    原来竟是个哑巴,苏雪禅心道。

    那管事勃然大怒,一下伸腿将那哑巴踹了出去,口中骂骂咧咧道:“怎么,老爷让你做点活计,就把你累得了不得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要钱,钱钱钱,要了等着买棺材板啊!”

    哑巴身形瘦弱,被他一下踹翻在地,一时间只在地上苦苦挣扎,还站不起来,管事看到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又啐了他一口,转身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哑巴倒在雪地里不住呜咽,他望着管事的背影,目光在那一刻恨毒到了极致。

    苏雪禅还未从先前国破家亡的悲剧中脱身出来,因此见了这一幕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夜幕降临,哑巴房屋中忽然亮起火光。过了一会,就见他怀揣着什么东西,掀开门帘走出,他蹒跚行走在雪地上,穿过院门,避开几个夜巡的家丁,偷偷向着主屋走去,南柯海的画面也随着他一路转换视角。

    “他要”苏雪禅忍不住开口。

    “他要行凶了。”娲皇悠悠道。

    果不其然,那哑巴怀揣着什么长物件,跨上主屋外的院墙,不料在快要翻过去的时候,他脚下一滑,居然猛地摔了下去,一声骨骼碎裂的响声传来,不仅他本人重重砸在地上,怀中磨亮的柴刀也跟着飞出衣襟,可他偏偏是个哑巴,连痛呼都发不出来,就生生晕了过去。

    一切都静止在这一刻。

    娲皇道:“如何,现在再看看,你还要救他吗?”

    苏雪禅沉默了,他默默看着那个晕倒的哑巴,他用来行凶的刀具就横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已经被飘扬的小雪覆盖了些许锋芒。

    “你救,他会活下来,”娲皇说,“你不救,他就在这里一直躺到天亮,直至被冻死在墙下。快点做决定吧。”

    苏雪禅安静地看着哑巴,开口道:“我救。”

    “为什么?”娲皇饶有兴致地问,“他可是要去杀人的。”

    苏雪禅坚持着重复了一遍:“我救。”

    娲皇于是不再问,她看向南柯海,就有一捧沉重的雪从不堪重负的树枝上哗啦砸下,尽数泼在哑巴身上。

    “啊!”哑巴蓦然发出了嘶哑的叫声,他顶着满头满身的雪,忽然茫然愣怔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在极度的寒冷与惊吓中,他又能发出声音了——他不再是那个人人轻视,人人欺辱的哑巴了!

    他欣喜若狂支撑着断腿站起,忽然望见了地上的柴刀。

    他犹豫了一会,上前将柴刀提在手中,刀锋的光芒映照着他的眼神,仿佛一泓清亮的泉,猛地在寒冬腊月浇在他的头上。

    他手一抖,将刀扔了出去,毅然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向无边风雪。

    “还要看结局吗?”娲皇道。

    苏雪禅深吸一口气:“不用了,只要他自己问心无愧,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那还要再继续下去吗?”娲皇问道。

    苏雪禅说:“也不用了,我没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

    娲皇莞尔一笑。

第90章 九十 .() 
“这”苏雪禅犹豫了一下;“我不明白。”

    娲皇叹息道:“还不明白吗?痴儿啊,命数天生注定;气运飘渺无常,难道还不能使你开悟?”

    苏雪禅张了张口;喃喃道:“死亡是他们的命数遇到我;则是他们的气运。”

    娲皇点点头,欣慰道:“不错;你总算明白过来了。”

    “顺其自然是命数;茫然未知是气运。在南柯海中;你从亿万生灵中恰巧看见了他们;并且做出决定,要扭转他们即将面临死亡的前路——这就是运改变命的例子。可你原就自结局而来,又如何改变已成事实的宿命?”

    “当一切都是未知的时候,你会因为各异抉择而走上不同的道路,踏向不同的未来;可若是结局注定;纵然汇集再多的运;也无法变革你前进的方向。”

    苏雪禅急迫道:“可是如果我现在去杀了风伯雨师;阻止他们在千年后复活蚩尤;搅乱洪荒;那岂不是可以”

    “孽龙应该早就与你说过了;”娲皇温和道;“蚩尤身为兵主;在临死前一力抗下逐鹿之战的过错因果;赦免了风伯雨师‘过去’和‘现在’的所有罪责,只要他们活着一天,天劫的惩罚就永远落不到他们头上,连我也不能冒然逾越,你要怎么杀呢?”

    苏雪禅蓦然抬头,目似雷光道:“我可以!蚩尤只赦宥了他们的过去和现在的孽果,他绝不会想到,我会在千年后与他同归于尽,又被您送回这里!”

    娲皇不由动容:“你是说”

    “我可以制裁风伯雨师‘未来’的罪业。”苏雪禅一字一句道,“因为我经历所有,知晓所有,我知道他们会在千年后做什么,而这也是既定发生的事实,不会被扭曲,也不会被篡改!”

    在此之前,娲皇一直是直起身体站立的,她的蛇身绵延如江山河海,站起来时也分外高大,犹如太古的巨兽,但现在,她却首次弯下了腰身,直视着苏雪禅的双眸。

    苏璃的眼瞳中有无数流转的星尘,娲皇的眼瞳里则空茫一片,万物皆有,万物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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