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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一头雾水的十十一眼：“还不走？”

　　　　“哦；九哥；那个；皇阿玛身边那是谁啊？我都没看到脸…”

　　　　“…美人…”永远正经不起来的九九啊…

　　　　“啊？。。。”

　　　　而另一边；席清看到了馄饨摊子；更为惊喜的是居然还有南方的酒酿圆子；晃晃相连的手：“玄烨；吃这个可好？”

　　　　“…”有点惊讶的看向席清；这一路走过来可都是在吃；也不知吃了多少东西；下意识的朝席清腹部看了一眼；刚想开口的康熙被插入的声音打断了。

　　　　“这位老爷；夫人；可是要尝尝？”却是热情的老板娘见两人停在了摊位前也不惧怕两人衣着不凡主动上来招呼了：“别以为我们在路边讨生计就以为我们吃食不好；我家良人可是宫里御厨的后人…”

　　　　席清笑的开心；拉着康熙就着路边放的椅子坐了下来；康熙因为老板娘的一句老爷夫人也舒坦了；坐了下来更是觉得夹杂在时不时老爷；夫人称呼中的借皇宫招揽生意的说辞也不是那么难以入耳。

　　　　两碗嫩嫩的；香气四溢的酒酿圆子不多时就端了上来：“老爷；夫人；慢用啊；好吃下次再来。”

　　　　席清吃着；突然想起在现代时；母亲来不及做早饭时；就一定会烧这个给他吃；味道没变；但煮的人换了；环境也换了；时代也换了…什么都变了…

　　　　看了眼又舀了几勺放入自己碗里的康熙；席清默默吞咽：幸好；幸好还有玄烨…

　　　　在康熙的示意下；李德全多付了两个铜板。胖胖的老板娘笑的见牙不见眼：“老爷；夫人下次可一定再来啊。”

　　　　和康熙站起身。席清抬头；稍稍拉下帽子；微笑对着这个明显带着熟悉的南方口音的人应道：“好；下次一定来。”

　　　　胖胖的老板娘吸气；呆立当场；愣愣的看着康熙与席清走远。

　　　　“哎；　发什么呆？客人吃完了；还不去收拾？”男人看着自家婆娘不做事光站在那有点火大了。

　　　　“当家的；我刚看到那个夫人…不；是个男人…不；也不是…”胖胖老板娘呓语。

　　　　放下手里的活；男人皱眉：“到底什么啊；看人一眼就把你看傻了啊；妖精不成？”

　　　　“…。乱说什么？！”老板娘总算恢复了；望着席清走远的方向自语：“才不是妖精…不过好美啊；说不定是神仙…”

　　　　席清一向对自己的魅力做不到心里有数；乐此不疲的和康熙从庙会这头一直逛到了庙会那头；等想起来要听经时；寺前的讲经早就结束了。

　　　　“你啊你；下次再来听吧…”摇头；康熙无奈的说道。

　　　　“下次还陪我出来吗？”渐暗的天色；半昏黄中；席清的瞳仁乌黑发亮。

　　　　“当然。”若不是人群中；康熙早已拥席清入怀：“可开心？”

　　　　“恩。”席清点头；回头对着小量子说道：“我有银子吗？”

　　　　“要银子做甚？”康熙奇怪。

　　　　“不是去胤禛家参加生辰宴吗？想买份礼物。”席清接过小量子递过的钱袋认真数着银子。

　　　　康熙眸光一闪；居然记得？是不是和朕在一起的时间里都记在了心里；捏紧了手里的柔软：“清…要买什么？”

　　　　“不知道；没特意送过礼…玄烨；你说呢？”席清摇头。

　　　　“…朕来备礼吧；朕和清一起送一份吧。”上了马车往四四府里去的康熙如是说道。

　　　　我们两人是一人；是在一起的…老四；见了一份礼的你该如何想？

　　　　四四的贝勒府；未近黄昏；从大门两侧延伸二十米处已经挂上了灯笼；轻纱罩住的灯火将朱漆大门进入的中庭照亮犹如白昼。懂门道的人皆知这是为了迎客的阵仗了。

　　　　此时走在中庭；当先的正是出来迎客的四四；八八；九九和十十随后。三人衣衫俨然已经换过一套；不再是庙会上的装扮；但款式仍旧一样；轻裘兽毛；精致华美；除了颜色不同；别无二致；但不同的颜色各人穿起来则有不一样的风情。

　　　　当先领路的四四也许是今日做寿辰；意外的着了宝蓝的棉袍；深蓝的腰带；黑色镶红边的靴子；衬的属于男人的硬朗似乎从那匀速的步子透出；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是让人屏息的英俊。仔细看去偏偏五官又是另一种说不出如江南小镇风情的柔美；棕色的不知名兽毛圈在优美的下巴处；及至的柔美与屏息的硬朗相击；给人的视觉冲击是言语不能叙的；而袖口回转处的佛家回字纹和木色的佛珠手链意外的相配；

　　　　四人在一开始的寒暄后；都再无话；朝政相争伤了本就不深的感情；表面的和平却还是要继续；不是无奈两字可以概括的；突的；在快接近宴厅前；九九轻笑；笑声如珠如玉“都道四哥节俭；今日一见；其实不然；传言总是传言；所言有虚啊。”

　　　　四四松了口气；内心本就因为之前到的十四心里矛盾着；谁不想兄弟关系亲密无间；哪怕是暂时的和乐；当即转头应道：“九弟；此话何意？”声音平和并无不悦。

　　　　“这琉璃灯乃是稀罕物件；四哥就让其暴露于风雨之下；也不心疼？”指着宴厅前挂着的两盏灯九九说道。

　　　　“只今日；为了迎接弟弟们才挂出。”淡淡解释道；走至门前；早有下人掀开厚厚棉布组的门帘躬身请入。

　　　　“八哥；九哥；十哥。”十三；十四；十六起身招呼道；而刚进门的三人则是对三三和五五行礼；至于成年阿哥里的其他人；大阿哥被禁；太子被幽；剩下不是无心；就是根本不想参与；如七阿哥根本不出宫；十二只愿意理佛。

　　　　九人围桌而坐；很吉利的数字；清朝的时候不像现代；忌讳九；认为九不好；古人皆以为九这个数字附合天地命理；乃无上尊贵之数；巧的是现在坐的九人皆是出色至及；在以前；以后都会发出耀眼的光彩！

　　　　“开席。”四四坐下后不停歇的朝一旁侍立的下人们说道。

　　　　“哎；四哥；等等。”八八出声制止；唇边的笑意难得藏了丝狡黠：“还有人未到。”

　　　　四四挑眉；淡淡声明：“为兄只收了八张帖子。”——清朝时虽然没有现代有电话之类可以事先通知；但一般登门造访前皆会呈上拜帖；告知对方自己的来到时间；为何事；这里四四说的就是他收到八份要来贺他生辰的帖子；那么来了八人就对了；不会有其他人。

　　　　“有的人如果要登四哥家的门；可是根本不需要递帖的啊~”九九朝奉上茶的女婢妖孽的一笑；茶盏碰唇；懒洋洋的插口。

　　　　可这懒洋洋的语气却让四四背部肌肉猛的收紧；早就知道席清连续几晚过来隐瞒不了眼前的几位；但像九九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不知是何用意；面上却依然平静；摆手示意下人开席稍等：“不知九弟还邀了何人？”

　　　　八八眼睛微眯；唇角笑意加深；好个以退为近；不说自己；却说是九弟？

　　　　“呵呵；可是九弟妹舍不得九弟；跟了过来？”却是三三轻笑着开口；儒雅俊秀：“但说好是兄弟相聚；连四弟妹都没见着；九弟要表现夫妻恩爱这可不是好时候。”

　　　　“三哥说的是；可我并没说是女人啊。”九九放下茶盏；形状美好的唇看不出有未沾过茶水；反正九九胤禟的唇一直莹润；可美丽的嘴巴说出来的话没得让人紧张。

　　　　“九哥；是在故弄玄虚吧？还会有谁来？”不同于其他人的好奇却慎于开口；十三胤祥帮着四四问出了口；他看的出四四有些紧张；也明白四四为何紧张。背后知道是一回事；但如果当面讲出来撕破的就不是一张脸的问题；更何况还牵涉到上面那位。

　　　　九九不答；轻轻笑着低头把玩茶盖；清瓷相碰；轻浅脆响回荡一室。更显得沉默的众人诡异的安静。

　　　　四四看了八八一眼；垂下了眸；抿茶；等放下了茶盏；面上又是一派笃定的沉稳：“那就再等等；无妨。”

　　　　主人这么说；其余人自然无意见；只是八**九笑的颇耐人寻味。

　　　　另一头；城东的街道上；一辆马车被赶的飞快。

　　　　“玄烨；我们会不会到晚了？”席清掀开马车的帘看看天色有点担心。

　　　　“无碍的；不敢不等我们的。”还好；康熙瞬间改口说了我们；本来他是想说那几个兔崽子是不敢不等朕的。因为还在气一件事：“清不愿意和朕送一份礼；非要自己去买一份；这才晚了；知道吗？”好吧；就算生气；康熙也没打算责备。

　　　　席清没听出康熙隐隐的介怀：“你送的礼都叫御赐之物；那哪叫礼物；用都不敢用；还要找个地方恭起来；摔坏了还要诛九族；人收的不是份礼；是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了命…”说到后面；席清有点愤慨。

　　　　康熙无奈叹气；又自言自语别人听不懂的东西了：“好了；朕又没说什么；晚到无事的…”

　　　　“啊？真的晚啦…”席清只迟疑了一秒就提议：“玄烨；那我们先过去吧。让李总管赶上。”

　　　　大清的皇帝康熙在还没回应那个提议就被一个学了暗卫隐形藏踪的功夫；却从未真正用上保护皇帝的席清；揽在怀里体会了一把拿别人的屋顶当路走；更是偷偷进了自己家儿子的府邸没走大门的经历…

　　　　好吧~席清的武功目前他只能想到用来赶时间；毕竟直线距离永远比走有转弯的路快…

　　　　此时；四四摆宴的正堂旁边的偏厅；下人们来来去去换上了几次茶水；上了几碟糕点；又轻轻退下。没发出一丝杂音影响各自三两一堆议论的阿哥们。

　　　　这时的三两一堆绝对没有派系之别；本来大家都正坐于席上；但主人四四一句既然人未到齐；坐席上太过失礼。便大家一起移至了偏厅；然后不知不觉得形成了十十；十三；十四扎做一团；三三和十六；五五和九九两兄弟；四四在和八八对弈。

　　　　笑的春风和煦的八八；凝眉思索淡然的四四；都似无心的下着子；　四四黑子；八八白子；棋盘上看；两字概括；胶着——看不出谁赢谁多点，谁占的局面大点。

　　　　“胤禛；我们来了。”伴随着席清揽着康熙的腰从墙头跃进瞬间闪进偏厅大叫出声的时候；四四的一颗黑子落在八八眼下。

　　　　锵…重重一声；白子瞬间被围困一片…
正文　24　再次齐聚（三）
　　　　十年后的再次聚首；变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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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清的大叫引出了四四胤禛安排在暗处的护卫；毕竟今日来自个府邸的任何一个都容不得半点差池；只是可惜这些护卫的本事自然比不上暗卫甲等第一的席清；等他们闻声从隐身的地方跳出来；也只有看着席清穿着云白斗篷的身影消失在偏厅里。

　　　　这就是差距；人和人之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差距；也许比身高体重席清差了四四府上这些虎背熊腰的护卫一大截；但要和暗卫出身以隐匿出众的席清比身法；比轻身功夫那就是这些护卫现在望尘莫及的。

　　　　沉默的一抹玄色；亮眼的一泓云白随着席清一声音落就出现在了偏厅里；没有反应过来惊讶万分的阿哥们不提；只有四四淡定的起身；瞥了眼拿着一粒白子神色万变的看着棋盘的八八；毫不意外的九九；心下了然的上前一步：“胤禛见过皇阿玛；没有出门迎接是儿臣的不是。”

　　　　四四说话的时间也够众人缓和一下惊讶的情绪；纷纷上前请安。一时偏厅各种嗓音响起。八八站起的瞬间回头看了眼棋局——是巧合吗？

　　　　根本就没想到席清会直接跃入屋的康熙现在的心情很是一个复杂啊；和席清飞檐走壁的体验固然好。但以这种形式出现在阿哥们面前；实在是；实在是尴尬啊…拉下席清还放在他腰间的手；捏在掌心；平定了下快的不象话的心跳；力求轻松的开口：“朕来的突然；不用多礼了。”

　　　　“没有出门去迎接；本就是儿臣们的不是；皇阿玛恕罪。”众人一起躬身应道；要说清朝的规矩就是多呢。于是现代人的席清看不过去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明就是我和玄烨擅闯你家嘛；怎么弄的像是你们的错？”

　　　　熟悉的嗓音近在咫尺的响起；多少天才又见到席清的五五激动的抬头；所幸康熙这时也顺着席清的话笑着让他们起身；否则五五的异常必定会被发现。

　　　　“胤祺；你也在啊？”席清挣来被握住的手拉下斗篷；注意到了一直看着他的五五。

　　　　如画的眉眼印入眼帘；五五点头；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眼神有多么贪婪。

　　　　“啊；你们也来了？”对着自己教过十三；十四与十六点头；席清没注意到五五的目光；顾自解着斗篷；屋子内因为人多显得温度有点高。

　　　　冷不防一双手伸了过来；帮他解着系带；抬头对着康熙微笑：“玄烨；我自己可以。”不好意思的朝着众人笑笑。但席清很坦然；爱就是爱了。只是席清不自觉的低头不看向四四和八八；其实自始至终席清都下意识的没看向这两人。

　　　　淡淡微笑回应；康熙的手却没放下；兀自温柔的帮着席清。将三三的惊讶；四四的镇定；五五的激动；八八的郁结；九九的微讽看在眼里的康熙用了这么一个办法宣告；席清是他的。

　　　　相视的两人眉目温柔，灯下围绕的浓情蜜意让从不了解的十十目瞪口呆，碰碰十四，小声道：“那是你们的师傅？”

　　　　“恩。”十四看着席清眼都不眨；上次只是惊艳；但这次他突然发现九哥一直源源不断接进府的女子或多或少都有眼前这人的影子；看了眼站在八哥身后面无表情的九九；十四心情复杂…

　　　　“…啊；我记得他；他还欠爷一场比试。是不是？只是这脸怎么变了…还有这身段…怎么打？”看着脱下斗篷纤秀出尘的席清；十十讪讪的道。

　　　　忘记了控制音量；席清的武功让他不可避免的听到了这句话；扬起眉；转身朝着十十浅笑：“打？”

　　　　笑容清丽脱俗；嗓音软糯；天青色的长袍下摆掀起一个美丽的半圆；不仅十十；看到的人都惊叹于席清这份美丽。

　　　　“等你可以做到这样；我就可以和你打。”席清摊开掌心；十十一眼就认出是自己腰间的玉饰；什么时候？

　　　　“好了；老四；开席吧。”笑着摇头；朕的清真是越来越张扬了；唔；但朕喜欢…康熙牵过席清的手；将席清手中如他手掌一样白皙晶莹的上好羊脂白玉环拿起丢给十十。

　　　　四四不动声色微微躬身前面领路；说是领路也就只是穿过一个花厅的拱门而已。

　　　　“老四啊；怎么一点也不惊讶于朕来呢？”康熙突然问道。

　　　　“皇阿玛；九哥说过了。”十三插口；反正康熙一直宠爱他；他不在乎为四哥解这个围。

　　　　“哦；小九啊；朕不是说了要保密吗？”没看向身后的九九；康熙径自问道。

　　　　“皇阿玛；儿臣可没说；是…是四哥聪明自己猜出来的。”看了眼眼前了两人的身影；九九答道。

　　　　“哦；是吗？”眼带深意的扫过沉默的四四和同样沉默的席清；康熙默默牵着席清入席。朕很想知道当老四接过席清的礼物时还能不能保持这份从容…

　　　　席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见康熙与四四说话就没来由的紧张；眼角瞥到四四穿的棉袍袖口内似乎没纱布缠绕；莫名松了口气。刚抬眼；对面居然又是八八秋水般的双眸；消瘦的脸庞…

　　　　席清这才迟钝的发现这次不是按顺序坐；而是三三；四四两边这样坐下去；三三在康熙旁边；四四在自己身边；这…这是谁安排的？席清闻着熟悉的薄荷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未被康熙牵着左手放在膝盖上握拳；微汗…

　　　　要知道席清可是难出汗的体质；这样的情况很难得…

　　　　还好高无庸适时的领着李大总管和小量子进来；稍微缓解了他的无名紧张；看向身旁康熙俊美的侧面；康熙却似有感应的给了个笑容；席清回笑；贴近康熙；淡淡的龙涎香…恩…可以稳定心神；果然好多了；薄荷的味道也不再那么清晰…

　　　　席清彻底的放松…

　　　　热气腾腾；色香味具全的菜肴一道道上了来；在十四的强烈要求下；桌子上的酒杯换成了酒盏。

　　　　“祝贺怎能无酒？”十四双眼晶亮；说的理直气壮。众人无可不可…

　　　　“清娘子；如果喝不了；为夫可以帮忙？”看着几盏酒下去；席清脸上迅速串起的红晕；康熙凑近席清的耳朵轻声说道。

　　　　“…不要。”席清摇头；刚刚十三和十六说的祝酒词他是听的懂说不来；满语吗？唉；就算有身体的记忆；没亲自实践过；还是不敢开口。

　　　　闷闷的喝酒；怎么办？要送礼必须敬酒；敬酒就要说祝酒词；吉祥话啊…唉；怎么办？席清更加不敢看向身旁的四四；跑过来什么都还没说过呢？自己和其他人可都说过话了…会不会显得特别奇怪？玄烨会不会又多想？　胤禛你…又在想什么？无意识的又是一盏酒下去了…

　　　　三三真的不想注意的；但席清时不时眼角飘过四四的动作他却一个不漏的全看在眼里；再看看自家面无表情的四弟；三三眉头打了个结：这是什么情况？

　　　　五五一口菜都还没吃过；真的是就着席清的容颜在灌酒…

　　　　瞪了眼吃的正欢的十三十四和最没阿哥形象的十十；十六在心里哀叫：爷要回去；回去…

　　　　“小席子。”无人说话时；却是最温柔的八八先开口。九九猛的看向八八；眼里满满的不可思议。

　　　　四四手里的酒盏放下了；所有人看向八八；包括席清。

　　　　终于看向我了吗/八八唇边的微笑依然如沐春风…

　　　　其实八八胤禩知道此时此地他不该开口；不能开口；不适合开口；但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