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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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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让爷爷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点生气。
“时间到了,小姐,请跟我出去吧。”没说上几句话,卫兵哈里便走进来提醒我,我恋恋不舍的握着爷爷的手道:“爷爷,我要回去了,你要保重身体,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千万不要让身体垮下来!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爷爷,保重!”
“好孩子,你去吧,放心,只要有你们在,我这把老骨头也一定会坚持下去的!……替我照顾沃尔特,告诉他我爱他!……再见,我的孩子!”在卫兵的连连催促下,我不得不离开了爷爷,走出了监狱大楼。
远远地看见门卫室外,那个勒克西上校已经在监狱大门口等候着我了,无论这个神秘的上校背后的身份是什么,毕竟没有他的帮助我也无法见到那么久都没有音讯的爷爷,所以我走到他面前,非常真诚的谢道:“勒克西先生,尽管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但是我想还是要谢谢你的帮助,请你不要太为难他好吗?他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一个太过忠于军人道德的老人而已,他也不是一个没有是非观念的人,否则也不会被希特勒早早的就软禁起来!所以,请你对他好些,好吗?”
“苏小姐,一路走好!”他绅士般地朝我微微一躬身,还是微笑着看着我回答道,还是没有正面答应我的任何问题。无奈,我只得向他点头致意后,离开了守卫森严的布拉格监狱。
在开往奥格斯堡的火车上,我回想着几年前在沙龙里遇到这个上校的点滴情景,再联想到刚才他的一举一动和身份,只觉得自己象坠入云雾中,找不到一点头绪,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难道他就是传闻中拥有双重身份的双面间谍?
团聚
见过爷爷后,我急冲冲地乘火车赶去奥格斯堡,将自己在布拉格监狱里见到爷爷和那个神秘的勒克西博士的事情经过完完整整地告诉给了沃尔特听,听完我的叙述,得知爷爷终于有了下落的沃尔特稍稍放心之余,对于那个博士的身份他也大感意外,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曾经在“7。20”事件发生时,最令他怀疑的人居然摇身一变,变成盟军的军官?!
“这实在是太意外了,难道当初我们都看错人了?没理由啊,冯。施陶芬伯格上校看人从来没出过错的啊,难道我们那么多人都误会了他?”沃尔特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语气中的高八度让我听出他此时复杂的心情。我点点头,想了想道:
“或许真的是我们错了?他会不会是一个盟军的间谍,秘密打入你们内部,为了获取情报,也为了探知在你们军中有哪些人是可以争取过来的,所以才会刻意的想接近你们。我在想,上次在沙龙晚宴上他是真的想和你们接触的,只不过你们的警惕性比较高,所以才……”
“可当时他的行为也太过夸张了吧,好象故意要让别人怀疑他一样!哪有这样的间谍,万一他弄错了,我们真的不是反对元首的,岂不是他自己上门送死?太奇怪了,太奇怪了!这一点不合逻辑啊!”沃尔特没等我的话全部说完,便立刻打断我的推测,急急地回答道。
“算了,也不要想这么多,反正他现在至少是能帮助我们的,有了他的帮助,我今后可以随时去看爷爷,也许有一天,时机成熟了,他会告诉我们他真正的身份!”我耸了耸肩,心里反倒对于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并不十分在意,只要能常去探望爷爷,我就心满意足了。
沃尔特对于我的提议并不在意,自顾自的低头凝神思索,仿佛一定要打破沙锅追索到底,看着认真的沃尔特,我微叹一口气,真是个固执的男人啊!为了不让他想得太多太伤神,我轻轻拍了拍沃尔特的手,等他的视线集中到我身上时,便道:
“今天爷爷在我临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他爱你,他说你是最让他值得骄傲的作品,他还很后悔没有多和你在一起……沃尔特,我真不希望爷爷有事,我好怕那些法官会判爷爷重刑,可他现在顶着捷克头号战犯的身份,感觉那真的是好大的一个罪名啊!”想到在监狱中受着身心煎熬的年迈的爷爷,想到可能会加诸在他身上的种种刑罚,我心头就会一阵阵的心疼和不忍。
“爷爷……还不都是那个该死的集中营!要不是元首命令爷爷督造那个集中营,今天爷爷的罪名就根本没有那么重!”沃尔特被爷爷的话感动地眼睛里闪烁起了泪花,但转念一想到造成爷爷今天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脸上立刻露出愤恨的表情,举起拳头重重地朝桌子上一砸,巨大的声响引得门外的看守也走了过来朝房间里张望了几下。
我朝看守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然后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道:“沃尔特,不要冲动。这里可不是你发脾气的地方啊!……我知道你也担心爷爷,可事实已经造成,我们再后悔再怨恨也是没有用的,现在我们能做的除了祈祷上帝保佑爷爷外,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些大法官的身上了,但愿他们能公正的评判爷爷的功过!”
“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也不知何时才能放出去,也没办法去看他,云,今后就只能靠你经常去看看爷爷了,替我好好的安慰他,让他不要想太多,在里面养好身体,我们一定会有重逢的日子的!……还有,替我转告他……我也爱他!”沃尔特用力反握住我的手,眉目间郑重的神色让我不禁为之动容。
“放心吧,我会的!”我用力点点头,同样郑重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掌灯时分,我从维也纳火车站上下车后,慢悠悠地朝回家路上走,因为爷爷已经有了下落,尽管那个医学博士的身份令人费解,但我总感觉问题不大,所以我的心情还算不错,现在自己所要担心的就只有至今依然音讯全无的维罗尼卡和施耐德先生了。维罗尼卡,你究竟在哪里呢?你过得好吗?
想着想着,脚步竟然自己调转了方向,等我再度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原来赫曼的家。那里已经不再有施耐德家的商店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大型的公寓。我默默地站在公寓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流,越发的怀念起赫曼来。
不知道现在赫曼在天堂过的怎样?停战后的第一年,我见世界局势稳定不少,几度都有过去看看孤独一个人埋在异地他乡的赫曼陵墓的念头。去他的墓前为他献上一束鲜花,也算是我这个他生前好友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可是赫曼阵亡在曾经的德国东线战场上,那里属于苏联的国土范围。尽管我以中国人的身份去苏联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现在奥地利对苏联的通关政策非常严格,一旦我从奥地利出境后去过苏联这样的红色政权国家,再想返回的话,简直是困难重重。现在的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好,根本无法放心离开,又怎么能冒这个险呢?
“赫曼,对不起,现在不能来看你,等时局都稳定了,我一定和沃尔特一起去苏联看你!可你千万要保佑维罗尼卡,保佑她平安无事,保佑我能早日找到她,那时我们会一起去你的墓前看你的!”我在心里默念着,有些惆怅地再看了看公寓那座旋转大门,正想要走,却突然瞥见从大门里出来一对母女模样的两人,其中那个牵着孩子的女人,她的身影是如此熟悉,好象……好象维罗尼卡!
我心头又惊又喜,却又不敢贸然行动,但抑制不住的激动的心跳令我的手心里也聚集起了一些汗水,我有些错愕地紧盯着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越看越觉得象维罗尼卡,于是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便跟了上去,我想仔细的看清楚她是不是我苦苦找了很多年的维罗尼卡。
可是没跟几步,那个女人便带着孩子上了等在街角处的一辆轿车扬长而去。我追着车子跑了几步,望着轿车的影子,失望之余又转念一想,这个女人应该不是维罗尼卡,应该只是一个长得很象她的女人罢了。
维罗尼卡很爱赫曼,即使是赫曼阵亡后那么久,她也还心心念念的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就她当时的情况而言,根本不可能和别人结婚,也就不可能有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再说维罗尼卡失踪的时候,应该是和施耐德先生在一起的,而且我最后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精神还总是惶惶忽忽的啊。
看刚才那个女人的样子,神采熠熠,容光焕发,衣着高贵,越想越觉得可能不是维罗尼卡,一定是我想她想得太多了,眼花了吧!我摇了摇头,暗自好笑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太想维罗尼卡了,所以才会认错人。幸好刚才没有冒冒失失地冲上去认人,否则岂不是糗大了?!
回到家后,我把错认人的事情说给大家听,经过大家的分析,也都觉得不太可能是维罗尼卡,也都觉得是我认错了人,于是这件事情就当成是一件小插曲而渐渐被我遗忘了。
1948年的下半年,国际上的形势也是多变而紧张的。就在东西德象征性的开始分裂之后,苏联突然采取了行动,派兵对使用西德马克的西柏林地区进行封锁,他们希望透过此举达到完全控制整个柏林地区的目的,但无论是经济上的封锁还是物资上的封锁,都在以美、英、法为首的西方国家持续以空运方式所进行的柏林空运支援下没有完全实现。
世界上的冷战局面从这时起便初步形成,两个阵营一个代表着资本主义社会,一个代表着共产主义社会,其背后的两股力量的明争暗斗从当初的暗流涌动直接上升到了明朗化,这让我们都开始为德国和奥地利的未来担心起来。
对爷爷的审判似乎也因为德国柏林受到封锁的事情而暂时搁置了起来,现在世界舆论的目光都突然集中到了这两大阵营的角力之上,对于原来呼声甚高的审判战犯倒是有些冷落了下来。
尽管我不知道这一搁置到底会搁置到什么时候,但是对我来说,不管这个世界上谁做了老大,我只要我的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就别无所求了。趁着爷爷暂时还不会受到审判,我便更是每隔一段时间去布拉格看望爷爷。久而久之,爷爷的身体也在我的宽慰之下,逐渐地恢复了一些气色。
中国国内此时也是多事之秋。国共两党之间的战争也日趋白热化,到年末淮海战役的第一阶段结束的时候,共产党的解放军大获全胜。国军的全面溃退更是让我看到了国民政府的末路,这个和当年德国战败前几乎如出一辙的局面让我在无奈之余,开始说服自己,不得不接受国民政府可能会被共产党取代的结果。
不过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在国民政府选派出的法官梅汝敖的一再努力之下,经过远东国际法庭的宣判,有七名日本战犯被判处死刑,其中正包括几位在每个中国人心里都恨之入骨的松井石根之流的“恶魔”,他们的正法也正是代表着所有中国人的心声。
1949年的欧洲新年过后不久,中国国内的新情况便一个个地传来,1月31日,中国的农历新年的正月初三,历史古都北平的国民党守城将军傅作义率军起义,将北平的政权和一个完整的没有受到战火破坏的北平城全部移交给了共产党部队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所有北平城中的历史古迹免遭劫难,那些从古代走来的遗迹也在这天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这天,用共产党的话说,北平解放。
4月23日,国民政府的首府南京被攻占,总统府楼顶的“青天白日”旗被换成了鲜红的共产党军旗,也就是从这一天起,中华民国政府名存实亡。同日,无锡解放。
4月24日,山西省首府太原解放。
5月6日,湖北省首府武汉解放……
国内一个个大城市的相继解放,也意味着国民党在中国统治了37年之久的主宰地位宣告结束,一个新兴的政党正在逐渐接管这个战火侵袭下千疮百孔的国家,一个与苏联同样奉行红色政权的弱势政党从星星之火逐渐发展壮大,最后星火以燎原之势,推翻了已经腐败陈旧的国民党,走上了领导全中国的神坛。
他们的崛起、发展固然有其特定的历史发展时期,但仅就我所耳闻的那些事迹:他们的部队依靠小米加步枪就打败了国军那些拥有先进的美式、德式武器装备的正规军部队;他们的部队没有棉衣棉裤却照样在冰天雪地里和国军的部队激烈的战斗;他们的部队友爱人民,团结上下,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这与走到哪里都象日本鬼子进村扫荡一样扰民的国军相比,简直天地之别……
这样的传奇部队令我除了感叹他们的神勇之外,就只能慨叹从上到下只知捞钱的早已烂到根的国军遇到这样的部队焉能不败吗?这一切都让我逐渐意识到,或许这个共产党政权真的是个能带给人民幸福的好政党,或许我不应该再眷恋着那个陈旧而腐败的政党了,或许我应该换种眼光,用一种客观的角度重新认识它!
国内形势的迅速变化我尚在逐步消化接受的时候,5月12日,苏联对西柏林的封锁终于结束,为期11个月的封锁不但没有使苏联达到他们原先想要达成的政治目的,意图全面控制整个柏林的计划彻底失败,反而更加促动了西德国建成。
5月23日,由美、英、法三国挑头组建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宣布正式成立,首都设在波恩。从这一天开始,德国正式被分成了东西两个国家,也从那一天起,世界地图上的原先那个完整的德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紧紧相连的拥有不同主权的德意志族国家!
也就是在这一天,联邦德国宣布其境内所有的战俘营被正式关闭,原先在押的所有战俘全部释放!也就是在这一天,在奥格斯堡战俘营门前和众多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战俘家属一起, 我和叔叔一家终于等来了沃尔特出狱的一刻。
从1945年5月3日到1949年5月23日,沃尔特在战俘营里整整待了4年零20天,这4年岁月中,有过多少痛苦、迷茫,或许他自己已经无法清楚的说出来,但那些痛苦与今天重获自由所得到的快慰相比,便成为不值一提的小事。
现在他最后一次走出这座大门之后,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比这里更宽广的天地,更自由的空间。那里有他的爱人,家人,有他的朋友,将来还会有他的事业和家庭,这一切就在他的面前等待着他,怎么能不让他激动呢?
“沃尔特,沃尔特……”在人群中我看到了刚走出战俘营大门的沃尔特那高大的身影,我兴奋而激动地踮着脚,不时上下跳动着,挥舞着双手呼喊他。他很快便发现了我,朝我这里快步奔跑过来。他越跑越近的时候,笑着向我伸开了双手,我想也没有多想,欢笑着朝他奔了过去,扑进了他的怀抱,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胸怀。
当我再次投入他那略显瘦弱的怀抱时,我的泪水又一次流了出来。这样的拥抱曾经是我多少个夜晚午夜梦回时梦到过的呢?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拥抱了呢?我等这样一天,实在是等了太久太久了啊!
在他怀里,那种熟悉而温馨的感觉令我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无法止住,他的身上此刻没有以前我总能闻到的淡淡的烟草味,但是清新的肥皂味和他脸上刮胡水的味道也让我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然后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感慨地望着他道: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沃尔特……欢迎回来!”
求婚
沃尔特轻轻地捧起我的脸,温柔地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微笑着点头道:“是的,我的云,我想今后我永远也不会和你再分开了!”说完,他俯身吻住了我的唇。
在他炽热的吻中,在他为我带来足以将我淹没的热情中,我用力地抱着他,紧紧地攀附着他的颈项,在与他热切的唇齿纠缠中,晕眩的我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在用所有对生命的热情、所有对他的爱,用我满腔的爱意在回应着他的吻,我想用这个吻来告诉他,我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无论生死、贫穷、疾病,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能再分开我们!
“沃尔特叔叔……”
“沃尔特,欢迎回来!”
“叔叔,叔叔……”
一起来接沃尔特出狱的叔叔一家,还有翠希和小威尔,这时已经来到了我们的身边,见来人很多,沃尔特在我耳边低语道:“回家我们再继续,好吗?”于是,沃尔特轻吻了我的唇一下,便笑着放开了我,随即将我的手握住,微笑着面对大家。
我被他的话里的暧昧之意弄得面红耳赤,又见大家都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们,立刻更是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一股热气一下子从脚底直冲脑门。这时,小威尔看看我,好奇地指着我对翠希道:“妈妈,妈妈,阿姨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就象我在学校里老师要我们画得那个红苹果!”
他的话一出,立刻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大家全都笑着看着我,我觉得自己的脸烧得都能煮鸡蛋了,于是捧着自己的脸,羞得连忙躲到了沃尔特身后,轻捶了他一下,嘟囔道:“都怪你啦,害我被大家笑!”
沃尔特同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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