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垦边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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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的节目。今天下午先叫你们这些同学排练一个节目:各民族人民团结起来。你们分别代表不同的民族,在一起共同庆祝你们的节日。跳舞的时候,两人一组,现在,我给你们分组:文燕,你和丁放一组;刘红梅,你和王玉柱一组;张洁芳,你和高华平一组。。。。。。
“罗老师,我。。。。。。”张洁芳欲言又止。
罗碧云看了张洁芳一眼,继续分配人员。最后,才问:“张洁芳,你有什么事吗?”
张洁芳看看盯着自己的红梅,又看看正与旁人说笑的平平,用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清的声音说:“我可以和别人一组吗?”
“你说什么,大声点。”
刘红梅替张洁芳大声回答:“罗老师,张洁芳说她不想和高华平一起跳舞。”
“为什么?你和高华平同学吵架了吗?请你说说原因。”
“没有。我就是不想和高华平两人一组嘛。”
高华平听到张洁芳的话,非常生气:“你以为我就想和你一个组呀。我更不想和你一个组呢。”说完,撇撇嘴。
罗碧云看了两人一眼,说道:“老师刚才说了,我们表演的这个节目是各民族的小朋友团结、友爱,而你们两人却在这里闹意见。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还是按我刚才分的那样进行排练。”
人员分配没有变动。 第 008 章 目。芳芳感觉道:原来那些经常和自己在一起玩的女同学,虽然也会和自己说话,但是,和以往就是不太一样。有时她们在一起说话,芳芳一凑过去,她们就停下不说了,或是说其他别的什么,芳芳知道,和她们刚才说的不一样。
一家人围坐在小四方桌旁准备吃饭。刘海生高兴道:“今天,我们加了一个‘刺菜汤’,我还在里面调了一个蛋哟。快吃吧。”
红梅夹了块冬瓜在碗里,喝了口刺菜汤,说:“哇,真好喝,爸爸,等到星期六下午,我还和同学去摘野菜打汤喝。”
“好嘞,这样我们又有汤喝了。”刘海生用调羹喝了口汤,咂咂嘴品味,一副满足的样子。
红梅的小弟弟,才五岁,也嚷着说:“我也去,爸爸,我也和姐姐去摘刺菜,我们摘好多好多刺菜回来,爸爸,你会天天煮野菜汤喝吗?”
“嗯。我们明亮和姐姐一样乖。好,爸爸天天给你们煮野菜汤喝。”
一家人边说边吃,其乐融融。
丁爱萍吃着饭,对丈夫说:“我说老刘,你每天在医院里上班,真不知你都干些什么,原来我还指望你有个进步的表现,现在看来是做白日梦。”
刘海生不屑道:“我这是在老老实实工作;本本分分的做人;和和气气的对人;可不像有的人。哼。”
“你说谁呢?”丁爱萍步步紧逼。
“说谁,谁知道。还用得着我说呀。”刘海生抬高声调,两人针锋相对。
温馨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红梅担心父母会吵起来,走过去拉拉丁爱萍的手,叫道:“妈妈。”
丁爱萍把女儿的手拨拉开:“红梅,你先带弟弟妹妹出去玩。”红梅牵手着弟弟的手,站在门口不走。
“你说话说清楚点,我怎么了?”丁爱萍见丈夫在收拾碗筷,不愿搭理自己,愈加生气。
“你还好意思问你怎么了。你们前进队的邓玉兰和邱宝凤就拿了几个地瓜回家给孩子吃,你是怎样对她们的?”
“当然是批评教育了。难道不对吗?”
“批评教育是没错,可是你有必要在全连大会上点名批评吗?还上纲上线的,搞臭了别人,你又有什么油水捞?”
“我这是实事求是。什么捞油水,你说话好听点。”丁爱萍眼里闪着泪花。
“别装得很委屈、很无辜的样子,谁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刘海生对自己老婆眼里的泪水无动于衷。
“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刘海生,我打什么算盘了。”丁爱萍放起泼来。
“哟,哟,你这样就以为我怕你了。你当初不就是靠着揭发他人,才从护士升起来的?要不,凭你那几个月的夜校,能做人家连队的副指导员?”刘海生继续收拾碗筷,根本不看自己的老婆。
丁爱萍一听,越发不肯干休:“你当然不怕我,我知道你很能耐,在外面老实得连个屁也不敢放,回到家就会对自己的老婆耍威风。你给我说清楚,我读几个月的夜校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做副指导?难道我在前进队做错了什么事?我明白我现在是连队的副指导员,你却还是个普通医生,心里不平衡了,故意找我的茬,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告诉你,刘海生,你这一套是行不通的,我根本不怕你。”
“你怕谁呀?你当然不怕了。”
丁爱萍的脸色很难看,大声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刘海生停下手里的活,愤然说:“什么意思,还需要我说的那么清楚吗?别以为自己做的事人家不知道,告诉你,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红梅姐妹俩吓得哭起来。
“我怎么了,我只是要求进步,难道这也有错吗?”丁爱萍虽在强辩,但显然底气不足。
刘海生被逼急了,索性把碗重重一放,也顾不得碗儿“叮呤当啷”一片作响:“好,你要我说我就说,我说你没什么文化,做不了领导。你是靠歪门邪道才当上副指导员的。”
“你说什么歪门邪道,是谁跟你说的?”丁爱萍脸色微微发白。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不能让别人说吗,别看人家在你面前叫一声副指导员,其实你知道人家在背后叫你什么吗?人家叫你游击队长。”
“你不要说了,如果你是个有能耐的男人,会让别人这样说自己的老婆吗?我怎么会嫁给你这样的男人?一点用都没有。”丁爱萍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吵闹声和哭叫声,引来了医院里其他的人,大家劝了一会儿,各自散了。
这天,刚吃过晚饭,红梅就和车队的文燕、谢香兰背着书包来到芳芳家。张彦彬瞅了许久,才说道:“噢,我知道了,你是红梅,对不对?”
“是的,张叔叔,我是红梅,以前我们两家人都是住在医院的,你们队的副指导员就是我妈妈呀,你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老丁吗,我们天天都会看见的,怎么不记得?你爸爸现在还好吧?”不等红梅回答,又自言自说,“老刘,挺老实的一个人。”
梁诗怡走过来:“老张,孩子们是来找芳芳一起写作业的。”转头对红梅说,“你们就在这桌子上写作业吧。红梅,芳芳告诉我们说你是副班长呢。”
“我就差一票,没有当上正班长,就是平平他们‘四大金刚’故意捣乱,叫班里的那些男同学不投我的票,要不然,我肯定比高华平多票。”红梅一脸的愤愤然。
张彦彬笑笑:“不管是正班长,还是副班长,都是要协助老师管好班里的纪律,做好工作,责任都非常重大。”
“张叔叔,你不知道,那些学生只听班长的,不听副班长的,还说我也要听班长的呢,你说气人不气人,我是副班长,干嘛要听他的,他怎么就不可以听我的。”
张彦彬夫妇对视了一眼,不吭声了。梁诗怡忙着擦桌子,给孩子们腾出地方,找话说:“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女生成立学习小组呀?我们连队的那些男的呢?”
还是红梅答话:“才不和他们一起呢。他们男的自己一个小组,我们女的才不和他们男的一起呢。”
“为什么呢?是不是他们。。。。。。?”梁诗怡不明白。
“流氓呀。”几个小姑娘同时说道。
“什么?”梁诗怡更为不解。
“阿姨,如果我们男男女女在一个小组,就会被人说是流氓。”
“这是谁说的,你们小小年纪怎么会这样想?”
“妈妈,真的不骗你,不光是我们班,别的班也是这样,要是哪个男的和女的说话,就会被人家说成流氓。”
梁诗怡忍不住笑起来:“你们小小年纪,脑袋瓜里想什么呢,知道什么叫流氓?”
“男的和女的在一起讲话就是流氓。”几个小女生一本正经的回答。
梁诗怡忍着笑:“谁告诉你们的。”
红梅的口气非常肯定:“是上中学的人说的。对了,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不许说出去呀。”然后压低声音,“连队的冼海亮和郑幸福的姑姑耍流氓。”
梁诗怡制止说:“女孩子不可以乱说话。”
“真的不骗你们,我听到广州知青李卫东告诉我妈妈的,说他们两个人晚上的时候,偷偷去铁路边拉小提琴。”
芳芳听了不以为然地说:“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海亮叔叔拉小提琴呀,我和春英都去听过海亮叔叔拉琴呢,噢,春英。”
坐在旁边的春英使劲点点头。补充说:“海亮叔叔拉的小提琴够好听的了,我们连队很多小孩都跑去听他拉琴,海亮叔叔还用手一个个教我们怎样拉琴呢。那算不算流氓?”
红梅歪着头想想,才说:“你们不同,因为你们是小孩,郑幸福的姑姑是大人。”
芳芳与春英相互看了一眼,芳芳提出疑问:“为什么海亮叔叔教我们拉琴就不是流氓,教幸福的姑姑就是流氓,我不相信。”
文燕插进话来说:“有一次,我听到高华平他们几个说郑幸福的姑姑跟人家打游击。”
正想从书包里拿作业本的红梅听说了,停住手盯着文燕:“你知道他们说‘打游击’是什么意思不?为什么说打游击?”
“我怎么知道,他们还不是听别人说的,他们肯定也不知道。”
梁诗怡不想再听下去,打断她们的话题:“大人的事情,你们小孩子议论这么多干什么。还不抓紧时间写作业。”
几个女生伸伸舌头,赶紧低头写作业了。只有红梅想起那天爸爸说妈妈的话,猜想到‘打游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又不能直接问别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第 009 章
“咯咯咯,咯咯咯,”‘母鸡’急急地叫着,不停地呼唤自己的孩子,‘小鸡’们听见妈妈的叫声,赶紧躲在妈妈的后面,一个个排好队,紧紧抓着前面‘兄弟姐妹’的衣服,不要掉队。“呱,呱”,‘乌鸦’张着‘翅膀’嘴里发出欣喜、贪婪的叫声,盘旋着向‘猎物’俯冲过来。‘母鸡’伸开自己的‘羽翅’,阻挡着‘乌鸦’的进攻,‘乌鸦’左冲右突,利爪不时扫过‘小鸡’们的面颊;‘小鸡’们惊叫着,跟在妈妈的后面东奔西跑,中间的几只‘小鸡’吓呆了,惊恐地盯着张牙舞爪的‘乌鸦’,忘记了抓住前面‘兄弟姐妹’的衣服,结果,蛇行的队伍被冲散了,机警的‘乌鸦’见机不可失,一个俯冲,利爪就伸到了还来不及躲藏的一只‘小鸡’身上,‘小鸡’发出绝望的叫声,拍打着一双‘翅膀’,拼命挣扎,与‘乌鸦’扭打着,‘母鸡’也跑过来,试图拯救魔爪下的‘孩子’,其他‘小鸡’见状,也围拢过来,‘乌鸦’来不及多想,抓起猎物跑了,‘母鸡’扇起‘羽翅’,腿使劲向上一蹬,腾空就朝‘乌鸦’扫去,‘乌鸦’受痛,爪一松,‘小鸡’从高空中直直往下落,还没发出声音,“咚”,重重的,芳芳睁眼一看,哪有‘母鸡’和‘小鸡’,更没有凶恶的‘乌鸦’,自己也没有从高处摔下来,而是自己的腿不知怎么放的掉下来,被吓醒了。 ;芳芳舒了口气,侧侧身,继续睡觉。
“当当,当。。。。。。当,当,当。。。。。。”连队苦楝树下那口大钟不停地敲着,比平日里敲得响、敲得急、敲得久,似乎有紧急大事发生。
睡得糊里糊涂的芳芳被妈妈吵醒:“芳芳,起床了,差不多要上学了。”迷茫中听到妈妈和爸爸的说话“老张,连队今天的钟声敲得这么响,而且还很急,不知有什么事情。”
“一定有大事发生,我们快点去集合吧。”见女儿已睁开眼,张彦彬夫妇边说话边出门了。
听说发生了大事,芳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洗把脸,背起书包,关好门就来到苦楝树下。
苦楝树下早已围着许多大人和准备上学的学生,人人都在交头接耳。正和其他人说着话的红梅看见芳芳,马上招呼道:“芳芳,快过来这里。”
芳芳小跑着过去,看见机关的李建团也在其中,和本连队的几个男生正围在一起说话,觉得奇怪,问:“你们两个人干嘛不去学校,跑来我们连队,发生什么事了?”
“杀人了。”红梅回答说。
芳芳吓的惊跳起来。下意识的向前后左右张望,整个人靠向他们 ;:“在哪里?在哪里?”
“不是我们连队的,是别的连队的知青杀死了另外一个知青。”
芳芳还想问下去。就听连队指导员说话了:“大家安静了,可能很多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今天下午提早一个钟头敲钟召集全连,是要告诉大家一件不幸的事情:昨天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我们场二十九连的温克豪,因为场里保送工农兵上大学的事情,以为是自己的班长搞小动作,抢走了自己上大学的指标,所以心怀怨恨,趁着大伙儿吃饭不注意,从后面用锄头猛烈砸向班长蔡民新的头部,共击打了十三下,残忍地杀死了自己的班长。现在场部通知;机关直属单位和附近的连队,到场部开追悼会。
人群议论开了:“因为一个大学指标就杀人,太不值得了。”
“其实这次上不成大学,还有下次嘛,为什么要杀人?杀了人,自己还不是要赔上性命,笨不笨呀?”
“听说那个被杀死的班长很红的,正准备提拔为连队的副指导员呢,场党委都讨论通过了,多有前途的一个年轻人啊,可惜了。”
“他都准备要升官了,干嘛还要去念大学呀,把指标让给别人不是很好吗?他也太自私了,什么好处都他一个人捞。”
“这也难怪,农场这么辛苦,特别是像他们二十几连的这些才开垦的新连队,条件更加艰苦,住茅草棚不算,就连喝的水,也是靠机关每天送水来供应。谁不想早点离开那个鬼地方?再说了,你以为想上大学就能上大学的了,要连队工人推举,场委讨论的。”
“哎,你也想上工农兵大学呀,可惜,你不是知青,没那个资格。”
听着大人们的议论,孩子们幼小的心灵受到巨大的撞击,觉得不可思议,更是难以理解。红梅不屑道:“这些人真笨,上不上大学有什么了不起。很多人不是没有上工农兵大学,照样不是很好。”
一向对刘红梅看不顺眼的陈南下顶了一句:“上工农兵大学就可以不用在农场劳动了,你以为那些知青不想去上大学吗,谁会那么笨?”
李建团在旁边帮腔:“有哇。就是刘红梅呀。我看呀是你自己想去捞不到去,才故意这样说的。”说完大笑。
刘红梅非常生气:“我看是你想去吧。我又不是知青。”
李建团撇撇嘴,不置可否。幸福在旁边说:“要是我们也是知青就好了。你们看那些广州知青每次回家探亲的时候,都会带些好吃的东西回来,我们连听都没有听过,更别说吃了,哪里像在我们这里,最多就是去摘个野菜,煎个面饼,炒点黄豆。”
提起摘野菜,红梅越发生气地对他们几个说:“你们还好意思说,上次就是你们把我们事先看到的一块野菜全部摘光,害我们摘的都是一些老鼠菜,煮来吃的时候是酸的。”
男生们一听,全都大笑起来:“活该”,去学校了。气得女生们在后面直跺脚:“我们走那条路,不和他们走在一起。”
追悼会在机关大礼堂举行。正门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蔡民新同志永垂不朽。人们怀着沉重的心情从礼堂的正门进入,绕着烈士转一圈,然后从旁门出来。烈士蔡民新的遗体已装殓,棺木用一面旗盖着,安安静静地躺在礼堂的中央。礼堂的四周摆着花圈,没有哀乐,只有个别女知青强抑的、低低的哭泣声在空中弥漫。棺材前方放着一张放大了的死者生前的相片。旁边还有一张较小的照片,相片里的班长,身穿着红背心,一条白毛巾搭在肩上,一手插着腰,一手握着把锄头,他的身后是山坡,山坡上是开垦出来的一道道环山行和幼小的橡胶树苗;他脸上含着笑,注视着远方。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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