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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蓝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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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端蹙眉思索:“外臣入宫,夜间一般留宿宫务府,你师傅会不会也在那处?”

    常欢急忙奔到他身边,扯住他胳膊:“我们这就去看看。”

    韩端拍了拍她的肩,自己先红了脸,低声道:“你休息,我去看。”

    常欢摇头:“不要,我和你一起,若师傅不能回来,我还有话要对他。”

    韩端指指她的脖子:“你的伤…”

    “不碍事,回来擦点药就好。”

    两人临行前又去看了看谭傲,睡得无知无觉,连姿势也未变过。常欢悲道:“不知道他们给我哥下了什么药,怎让他变得痴痴傻傻,连话都不会说了。”

    韩端观其面,翻其目,探其舌,蹙眉道:“确实像是中毒,萧倾城虽擅使迷药,但不至这样长的时辰还有药劲,此毒我也未曾见过。”

    常欢握了握谭傲的手,转身出门,边走边道:“老保佑我哥最好不要有事,否则我宁被萧倾城杀了,也要与他拼上一命。”

    出门上车,韩端举了鞭子却久久未落,半晌回头冲常欢道:“你颈子也是他伤的?”

    常欢点点头。

    韩端目露寒意,低道:“我并非不想杀他,只是此人诡计多端,我已失策不止一次,他谁都不相信,连其亲妹都难以亲近,只…除了一人!”

    常欢眼光一闪,对上韩端视线:“…季凌云!”

    韩端没有答话,转头挥鞭策马。

    穿过半城,左转上内城河桥,下桥绕过皇家书院,便到了一处深宅大府门前。夜色刚至,门前灯笼已挂,笼间黑匾书字:宫务府。门边除了两尊石兽外,还站两个手持杆枪的兵卫。

    在那两人的打量下,马车未停,继续坦然向东行驶,行至府侧,韩端将车蔽在暗处,嘱常欢车上等候,自己下车,借踩踏墙边抚柳之力窜上墙头,身子一没,便没了踪影。

    常欢不敢出声,露了个脑袋在车门处,屏住呼吸听着动静,约一柱香的功夫,墙上黑影又现,嗖地跳下,一步跨上马车,低道:“找到你师傅了,果然就在里住着,不过门外似有人在看着他,我们得另想他法。”

    常欢纳闷:“在府内还有人看着?”

    韩端顿了顿道:“许是萧倾城的主意。”

    听得萧倾城三字,常欢有些急躁,韩端说的不错,萧刻意将师傅弄进宫去,又怎会放他自由行动,一时气道:“萧倾城到底有何本事,不过一介平民商人,有什么能耐让皇上太后都对他俯首贴耳?”

    韩端见常欢郁闷,看了看左右,微声道:“传…传闻他和…咳咳。”

    “他什么?”常欢向他靠了靠,耳朵竖了起来。

    韩端实在不太会道人八卦,憋了半晌,才勉强吭哧道:“传闻…他和太后有染!”

    常欢“扑通”坐下,惊诧道:“太后?太后是男的女的?”

  遇难不惧

    韩端无语望常欢,半晌转身坐上车架道:“我们去找凌云。”

    常欢傻呼呼的抱腿坐在车厢门口,帘子耷拉在头上,兀自沉浸在“萧与太后有染”带来的震惊当中。怪不得他在京城只手遮,怪不得他杀人作恶无人问津,原是有了强硬的后台,只是他无官无职,又怎能与太后搭上,若有染是真,皇上…都不过问的么?

    车过内城河桥时,月上中天,朦胧月光洒向两堤垂柳,河中月影时散时聚,聚如宝石镶盘,散如珍珠碎落,柔柔风拂丝丝柳,幽幽月伴粼粼波,交织出一幅沁人宁心的春夜画卷。

    如此静旎美景,常欢却无心作赏,下巴搁在膝盖上,细细捋着脑中思绪。车子下了桥,直奔云楼方向而去,常欢开口问道:“韩端,萧盈盈为何要住在外面?”

    “与萧倾城有隙。”

    “她是他亲妹妹,难道他会对她不好?”

    韩端回头瞥她一眼:“萧倾城此人阴险善变,但对其妹还是照顾有加。”

    “那萧盈盈为何气他?”

    韩端沉默半晌,低道:“因为凌云。”

    常欢眯起眼睛,疑惑道:“莫非萧倾城对季凌云也是……”

    韩端叹口气:“他二人已相处多年,萧倾城一直对外宣称凌云是其义弟,在凌云创号起家之时,也给许多帮助,但凌云不会念他的情!”

    常欢眼珠一转,虽韩端未说明,但那话中意明示季与萧之间也不寻常,又问:“你认识季凌云的时候,他也住在倾城楼?”

    “是。”

    “那他二人是何时相识,你知道么?”

    “不知,我与凌云极少谈起有关萧倾城的事情。”

    “唔…那个,今年几岁?”

    韩端浅笑:“二十六。”

    常欢笑不出来,心中疑惑越来越浓,灭门仇人中有一个是季凌云,那时他不过十二岁年纪,韩端比他小一岁,十二岁在倾城楼认识的他,前后最多相差一年时间,师傅所说的“紫衣人”若不是萧倾城,还能是谁呢?哥哥抓了季凌云却又放了他,分明是已知紫衣人身份,若哥哥能解了怪毒,真相定会大白,若不能解,那惟一知情的就只有季凌云一人了。

    “常欢?”韩端见她久久不语,关心叫了一声。

    常欢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轻道:“韩端,你人真好,我也没与你说清来龙去脉,你仍愿答我那么多问题,谢谢你。”

    韩端微赫:“朋友之间何需此言。”

    常欢头:“嗯,我们是好朋友,我信你!待我见了师傅后,就把事情原本告诉你,我不会武功,有些事情…恐怕还得劳你帮忙。”

    韩端再次回头望了她一眼,倏地柔了声音:“我也信你,一定会帮你!”

    歌舞升平夜,云楼开门迎客,门前一如往常般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韩端领常欢进楼时,厅内少见的鸦静雀默,一干客人都闭口不语,专心欣赏台中表演。那厅侧高台白色薄幔曳地,袅袅轻烟萦绕台边,萧盈盈素妆白衣,稳坐台中,边弹边唱,姿态优雅端庄,面庞柔美清丽,琴如流泉,声如籁,气氛意境无不营造的美伦美奂。在酒色风月之地,能欣赏到般高雅脱俗的表演,确实让人动心不已。

    常欢顿步听了一阵,心内也不住赞叹,天下第一美人的头衔果真不是浪得虚名,无论从哪个方位望去,此刻台上的萧盈盈都美如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台下那些如痴如醉的崇拜者又哪曾见识过她火爆泼辣的一面。

    穿过正厅上二楼,径直敲门进了季凌云的房间。

    季凌云还躺在床上,精神面色都比前几日好许多,发齐衣净,目光有神。见得他二人进门,笑容便绽开来:“欢儿,这两日怎都不见你来。”

    常欢先看了韩端一眼,紧着郁了脸色,默默走近床边,艰难咧咧嘴角:“季大哥这几日可好?”

    “好,我很好。”季凌云指指凳子:“坐下话。”常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拉凳子也不动弹,半晌不再说话。

    望着常欢的表情,季凌云皱了眉:“欢儿…你怎么了?”

    常欢朝他施了一礼,道:“失礼了,我…有件事想请季大哥帮忙。”

    “你说。”

    “不知大哥可认识宫务府的人?”

    “出了什么事?”

    常欢目盛忧伤:“我师傅被扣在那处出不来。”

    季凌云微诧:“怎会样的?谁敢扣你师傅?”

    常欢看着他,轻道:“萧楼主。”

    季凌云一愣,看看面无表情的韩端:“萧倾城扣蓝公子做甚?”

    韩端嗤鼻冷哼:“你说呢?他还能有何目的?”

    季凌云怔了半晌,面色渐渐铁青,对常欢道:“他有没有告诉你,因何将你师傅扣在宫务府?”

    “他说他向皇上举荐我们后日去为太后懿寿表演,那时我正在梅园,待我知道后,已有人从客栈将我师傅带走。”常欢说着摸了摸脖子,季凌云目光上飘,倏地一惊:“欢儿,你受伤了?”

    常欢点头惊怕道:“不晓得萧楼主怎么了,他突然硬迫我离开师傅,我不愿,他就……他好可怕。”

    季凌云眼窜怒火,砰地一声砸向床沿,切齿恨道:“萧倾城,究竟有没有廉耻!”

    “没有。”韩端淡道,“这一点我不是早就知道么?”

    季凌云沉默一阵,又道:“你想怎么做?”

    常欢观察着季凌云的表情,心知他对萧倾城也是愤恨至极,便道:“若能将我师傅带出来那是最好,可若进宫难免的话,我只想见我师傅一面,亲眼看他无事才能放心。”

    季凌云蹙眉:“既已进了宫务府,想必进宫表演一事是真,将人带出恐怕不太妥当,不过见面应是不难。”

    常欢喜道:“那太好了,我就想见见师傅,后日表演之事,我得与他商量商量才行。”

    季凌云向韩端道:“去楼下将盈盈叫来,她可以自由出入那处。”

    韩端出门,常欢这才坐下,感激道:“谢谢季大哥,等后日表演完了,我得与师傅快走才行,那萧楼主好象…好象…唉,我说不出来。”边说边打量着季的反应。

    季凌云见常欢单纯模样,果然阴沉了脸色,眼光闪烁莫名,顿了一阵道:“你怎会去梅园?”

    常欢叹道:“那萧楼主想要我师傅绘像,上次唯尊时便没给他,此次又要,反复求了多回,师傅便遂他的心愿,我去梅园便是给他送画。”哥哥一事只字未提,面前的人可是灭门仇人之一,虽不知何故被哥哥放了,小心为上总是好的。

    “他要你师傅的绘像?”

    “不错。”

    季凌云鄙薄一笑:“山难改,性难移,以为谁都会被他挟制么?”

    常欢心里咯噔一下,他说挟制?眨眼道:“季大哥,你在说什么?”

    季凌云望着常欢,摇摇头道:“没有,放心吧,今夜定能让你与你师傅一见。”

    说话间,萧盈盈来了,两下招呼完毕,季凌云转了常欢的求助,美人仍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常欢向季凌云谢了又谢,应诺明日再来看他,跟随美人走出房门。

    一出门,萧盈盈便上下打量她两遭道:“你…哥哥没事吧?”

    常欢心中嗤笑,果然是她偷听,口中奇道:“萧姐姐怎会知道?”

    美人面上一红,“呃…听说梅园擒了一贼,又…又无意听到…这个…”说话有些底气不足,不过却像实话。

    常欢又摸摸脖子,苦道:“不知姐姐是否把我那一时冲动的狠话告诉了萧楼主,他…教训了我一顿。”

    美人大惊,忙侧身抓住常欢胳膊:“他对你动手?”

    常欢委屈点头。美人大怒:“这个畜生!”转而歉意万分道:“常欢,我听到你与韩端对话,便去和萧倾城说,若楼内无损失,放了你哥便是,他不肯,我一时气极才将你的话告诉他,想让他莫那么嚣张,怎知却害了你!”

    常欢心头一松,萧盈盈原来是个直肠子,并非自己想得那么卑鄙,她那么喜欢季凌云,又怎会去向萧倾城告密,果然是一时嘴快才说出来。面上便微笑道:“不怪萧姐姐,是我唐突了。”

    萧盈盈娥眉一拢,道:“你说的气话我能理解,他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只可恨无人治他!”

    出门上车,仍是韩端驾车,二去宫务府。常欢厢内坐定,瞥美人一眼,叹道:“萧楼主真是厉害,竟连宫务府都听他差遣。”

    美人嗤鼻:“宫务府算什么,萧倾城的手段你没有见识过,宫里也能翻云覆雨。”

    常欢想着套话,便瞪眼好奇道:“真的?他无官无职,还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怎会样厉害呢?”

    美人叹了口气:“有一年外战,皇上拨不出军饷,急迫之时,是萧倾城送进国库大批黄金白银,自那之后,皇上就对他看重的紧了,后来年年进贡,倾城楼一年所盈大半都入了宫里,你说他能说不上话么?”

    常欢愕然,她与韩端说的竟不一样。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疑惑又问:“倾城楼的生意莫不是从祖上就传下?做得可真大!”

    “不是,幼年时候家道极贫,十岁前,我没有穿过象样的衣服。”

    “萧楼主外出做生意?”

    美人默了一阵,轻道:“我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只见过他二三次,匆匆回家匆匆离去,十岁后爹娘相继去世,他才将我接到京城,找了夫子教我识字学琴,那时,他已有了倾城楼。”

    车停宫务府门,对话中断。萧盈盈下车,嘱咐韩端在门口等候,领常欢直到门前,对守门兵卫亮亮腰间木牌,道:“张大人可在?”

    兵卫果然对她有礼:“姑娘稍等,待我通报一声。”

    不一会儿,内里出来一人,身穿绿色官袍,年约五十上下,一见萧盈盈立刻满脸堆笑:“萧姑娘!快入府坐。”

    萧盈盈淡笑:“张大人客气,我只想寻个人说几句话,说完便走。”

    “何人?”

    “千山蓝兮。”

    那张大人一怔:“皇上钦的画师?那是萧楼主…”

    “不错。”美人聪慧,速答道:“正是我哥哥要我来的,他住在何处?”

    那人未多问,只道说几句话而已,又不是要将人带走,爽快道:“住在东院,姑娘请跟我来。”

    常欢像个乖巧的小丫鬟,亦步亦趋跟在美人身后,穿过正府地,进了东面一院。院内左右种有茂树密草,几间厢房建在对院门处,其中一房亮灯,房前廊柱上有两人靠着,似在说话。

    张大人上前与那两人说了几句,便向萧盈盈道:“蓝公子就住在这里,姑娘请进。”

    美人冲常欢扬扬下巴:“我就不进了,让这丫头去递个话就成。”说着对那张大人一笑:“大人最近怎么都不去云楼听曲儿了?”

    张大人眼睛一亮,凑上前去:“哈哈,萧姑娘……”

    常欢见他二人攀谈起来,心内一阵激动,忙不迭上阶探手推门,一推不动,低看门上无锁,再推仍是不动,轻轻扣了扣:“师…蓝公子?”

    门内椅凳急响,脚步冲到门前,隔门道:“欢儿?”

    “嗯。”

    门栓喀哒一声,开了,蓝兮惊喜望向眼前人儿,见她回头张望一眼,快速闪入房中,反手将门推上,带着哭腔道:“师傅!”两手倏地缠上他的脖子,脑袋迅速埋向他胸前:“我好怕…”无论在外间怎样冷静,怎样分析,一见到蓝兮,常欢的聪明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觉脑中一团糨糊,只想依着他,靠着他。

    蓝兮长舒一口气,双臂紧搂住常欢,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叹道:“莫怕,我没事。”

    常欢抬头,定定盯着蓝兮的脸,英俊未变,温润不改,仅是一日未见,却觉得好似分别多年。短短几个时辰,意想不到之事接踵而来,常欢心里有许多许多话,然此刻却半句也说不出来,只觉委屈铺盖地涌上心头,胸口闷极,一声叹息后再次将头埋下,嗅着蓝兮身上熟悉的味道,鼻子阵阵发酸。

    蓝兮的手在她后背轻轻抚着,柔道:“欢儿,你怎会来?”

    常欢闷道:“我怕你有事,求萧盈盈带我来的。”

    蓝兮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师傅没事。”

    常欢猛地抬头:“现在没事,很快就要有事了,师傅我们要逃走才行。”

    蓝兮笑得淡然:“你怕什么呢?怕…萧倾城?”

    常欢头:“是,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师傅…”她放开手,转身背对蓝兮,气道:“他对你有意。”

    “那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蓝兮语气平静,波澜不惊。

    常欢又转回身,急道:“可是,他会耍卑鄙手段,他会做些无耻的事情,师傅你可知道…”她看了看门,低道:“他已经不正常了,他把你的画像挂满了整间房子,还说…还用杀人来威胁我离开你!”

    “哦?”蓝兮轻笑出声,“那他可真是病得不轻。”

    “师傅啊!”常欢苦脸抱住蓝兮胳膊,“我好怕他会像对韩端那样对你,韩端他会下药的…我们还是逃走吧。”

    “不用怕他!”蓝兮傲然一句,忽地又目光一凛,伸手抚上常欢颈子:“欢儿,这是怎么回事。”

    常欢嘟嘴:“不就是那个禽兽做的吗?他想杀了我,他说…他说我勾引你!”

    蓝兮面色沉如冰,眸色利如刀,握拳怒道:“他竟然对你下手!好,我就看看他有何本事逼我就范!”

    常欢急道:“师傅不要逞强,你一介文人,哪里斗得过他!”

    蓝兮不接她话,反问道:“你哥怎么样了?”

    常欢无奈摇了摇头:“带出来了,却还是那副样子。”

    蓝兮放开她,从腰间摸出彩墨盒,翻过底面,两指轻轻一扣,盒底开了,里面仍是七格,格内仍是七彩粉末。

    常欢惊讶:“这…盒子反面也有彩墨?”

    蓝兮不答,从桌上抽过一张纸,将绿粉倒一些在纸上,包好递给常欢:“拿回去冲水喂你哥服下。”

    “是…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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