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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禁爱(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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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累了,先还看着我,不一会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只不过,他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
我趴在床沿上,一直看着他沉静的睡颜。
他的眉头轻轻皱着,也许在梦里还在忧心朝堂上的事情吧。
凌霜月搬出太妃宫殿,重新回到后宫。皇甫天辰允许她随意挑选住处,她就挑了离乾元宫最近的一处宫院。
挑完了之后她还特意来问我,很得体的笑着说:“皇后娘娘有没有想过要住这所宫殿?如果有,嫔妾不敢夺娘娘所爱,另挑一处。”
我回答说:“本宫没有想过要住那里。凌贵妃,皇上让你随意挑选,你就不必顾虑本宫。”
她说:“嫔妾虽然受皇上青睐,但皇后娘娘才是后宫之主,嫔妾万万不会僭越。”
重入宫门
“你只管住那里吧。以后这种小事不必来问本宫。让内务府给你好好添置东西,不得怠慢。”我打发她走了。
她想住的离皇甫天辰近些,随她好了。
为了去除皇甫霖的晦气,后宫所有宫殿都换了新名字。
我从入宫之后一直在乾元宫陪皇甫天辰,但我不能一直住乾元宫,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总要有自己的住处。我就挑了原来的长乐宫居住,那里住惯了,不想费心找别处。
皇甫天辰答应了我,问我想给那宫殿起什么名字,我想了想,说:“叫忆溪宫吧。”
他点头答应。忆溪——希望溪镇美好的记忆,能长久停留在我们的心中。
身不由已,心却可以。
虽然这个名字,实在没有皇后母仪天下的气势,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有着不同意义的。
后宫的其他宫殿也都被重新赐名,并且住进了新主人。
她们,是这次夺权事件中众多功臣家族中的人。
有的貌美如花,有的才华横溢,有的性情贤淑,都是年轻娇美的女子,一共有十六位,分别被封以位份,但都没有超过贵妃的。
而皇甫天辰住在太妃宫中的那些旧日嫔妃,也陆续从那边搬回来,重新入住后宫。
于是,以两位贵妃为首,后宫之中又热闹起来。
两位贵妃,一是凌霜月,另一个,是以前的琳妃,现在是琳贵妃。
作为以前高位嫔妃中硕果仅存的一个,她越发趾高气昂,带着一众旧时嫔妃倚仗着自己在宫中时间长资格老,不把新来的人放在眼中。
凌霜月是得体的人,虽然琳贵妃不时在言语上露出不敬的意思,但她一直不动怒,也不和她计较。
有一次,琳贵妃当着皇甫天辰的面挑衅,笑对凌霜月说:“咱们两个一个是琳贵妃,一个是凌贵妃,吐字不清的人呀,还真能叫混了呢。”
凌霜月微微一笑,附和的说“是呀”,没说别的。
重入宫门
琳贵妃这一拳头像打在棉花上,没用上力气,当然不甘心,转头对皇甫天辰说:“皇上,您不如赐凌贵妃一个封号吧?”
这才是她想表达的重点。
虽然都是贵妃,但她的“琳”字是封号,凌霜月却没有,大家只能按她的姓氏称她为凌贵妃。
后宫之中,位份一样,但有没有封号是不同的。
封号象征着皇帝的宠爱和尊贵的地位,有封号的贵妃当然比没封号的得意。
琳贵妃故意提起“琳”和“凌”,就是为了当众羞辱凌霜月不如她高贵。
凌霜月却不以为意,似乎对琳贵妃的话一点都不在乎似的。
皇甫天辰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对凌霜月问道:“爱妃喜欢什么字?”
凌霜月福身说:“臣妾不敢有痴念,贵妃之位已是皇上莫大的恩赐,臣妾不敢讨要封号。”
她这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湖纱长裙,长发轻挽,腰上系着飘摇的丝绦,有些出尘脱俗的味道。说话的时候,脸上也是一片很平和的神色。
反观琳贵妃,却是一身玫瑰色的华丽宫绸,头上金银珠玉交相辉映,艳丽和华贵正好与凌霜月形成鲜明的对比。
琳贵妃长得不错,但毕竟比凌霜月大了许多岁,看起来不如凌霜月让人舒服。
皇甫天辰的目光在她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看着凌霜月笑说:“贵妃之位是你应得的,封号么,朕之前没有想好哪个字衬你,所以一直未给,不如你自己选一个。”
赐号本来就是光彩的事情,更别说是让嫔妃自己选择封号了,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荣耀。
听到皇甫天辰这样说,琳贵妃的脸色变了几变。
我知道,她现在心中肯定是后悔死了,没占到便宜不说,还被凌霜月得了这么大的恩赐。
凌霜月恭谨的回道:“但凭皇上做主,皇上赏什么封号臣妾都喜欢。”
皇甫天辰想了一想,说道:“那么便赐你‘贤’字吧。”
重入宫门
“谢皇上。”凌霜月跪下谢恩。
“贤”字,对后宫女人们来说是一个相当尊贵的字。
比如“琳”、“瑾”、“莹”等字,虽然看起来很美好,但比起“贤”、“德”、“惠”这些形容品德的字来说,是明显差了一等的。
这一来,凌霜月立刻就把琳贵妃压了下去。
琳贵妃在宫里熬了多年,升到妃位之后一直举步不前,好不容易盼到贵妃了,却被新人凌霜月压下,她岂肯善罢甘休。
从这天起,她寻隙就找凌霜月的麻烦,从来不肯消停。凌霜月也从来不计较,都是四两拨千斤的把她的攻击挡回去,或者轻巧躲过。
给凌霜月赐字后的那个晚上,我仍然留在乾元宫照顾皇甫天辰。夜深了,我们睡下,他忽然搂着我说:“当年,我也想给你赐个你喜欢的字。”
当年?是说封我为妃的那一年吗?
其实没有几年,但想起来就觉得好遥远。
我想了想说:“你不是给我赐了‘恭’字?”
“那是给蓝之鉴的女儿的。”他说。
我想起来了,当年,他给我的这个字,是为了时时提醒我要恭谨守礼。
他是要蓝相国的女儿恭谨守礼,那么,我呢?
“那你想给我什么字?”我问。
虽然如今我是皇后,封号对于我来说没有用处,但我还是有些好奇,他会给我一个什么字。
他却说:“我一直没有想到好字,封你为贵妃那时候又不想用‘恭’字,所以就搁下了,想让你自己挑一个字的,谁想到你对贵妃这位置丝毫不感兴趣,虾^米 电^子^书 论^坛,因此一直拖着,没找到合适机会和你说。”
“这样啊,琳贵妃倒是替你给凌霜月找了好机会。”
虽然一直控制着,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我和他两人相对,我的语气还是不由自主带了酸意。
他轻轻笑一声:“吃醋了?她怎么能和你比。”
整日看着后宫里头莺莺燕燕的,要说心中不在意,恐怕是说谎了。
重入宫门
我会告诉自己,皇甫天辰不在乎她们,只在乎我。
然而,看着她们,我心中还是有些别扭——也许,这需要时间来让我适应吧。
对着皇甫天辰,我努力不表现出心中的别扭。听到他说吃醋,我说:“才没有。睡吧,明日要早起上朝。”
他叹口气,搂着我睡了。
这天他去上早朝,我在乾元宫玩刺绣打发时间。
皇甫天辰自从穿了那件袖口有我刺绣的衣服,一直要求我将所有寝衣都给他绣上花。要不是龙袍的刺绣都有严格的规定,我看他还想让我给龙袍填花呢。
我让宫廷画师画了许多野花的样子,然后照着它们绣。
野菊花,马兰花,山桃花,各式各样,都是平日有钱人看不上的花朵。
牡丹等名贵的花朵,我觉得绣着没意思,不如绣野花有趣。
皇甫天辰倒是不在意花朵的名字,只要是我绣了,他都高高兴兴的穿上。
有一次他倒是不经意问了,问那花叫什么。我说,是民间遍地都是的野花,我也叫不上名字。
他又问为什么要绣野花,我冠冕堂皇的说,为了让你不忘民间疾苦啊,看我这皇后多贤德。
这天,我绣的是狗尾巴花。
在皇帝衣服上绣狗尾巴花,让我觉得好有恶作剧的成就感。要是他闻起来,我还会搬出民间疾苦那套说辞来的。
绣着绣着,门外小太监来报,说是薛贵人求见。
我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谁是薛贵人,于是让小太监宣进来。
人进来了,我才发现,原来是薛媛。
当日选秀的时候,我和凌霜月、薛媛同住过一个屋子。
她进门就给我行大礼叩头,我连忙叫她起来,问道:“你来有什么事?”
她说:“嫔妾专门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我听了有些烦,就说:“本宫已经吩咐了,后宫所有嫔妃每天都不用来给我站规矩请安,若是没有别的事,你回去吧。”
血色桃花红
她低着的头终于抬起来,大眼睛里有烦恼的愁绪,终于说:“嫔妾有事求皇后娘娘。”
说完,她的眼睛往周围的宫女和太监身上瞟。
我说:“有话就说吧,不用顾虑他们,他们都是皇上跟前伺候的得力的人,不会随便往出传话。”
可是薛媛却又跪下:“求皇后娘娘!”
到底是什么事?我于是让伺候的人都下去候着,让她起来,问道:“这下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她站起来,脸有些红,吞吞吐吐的说:“嫔妾想求娘娘……在皇上跟前说些好话……”
“让他宠你?给你晋级?”我接口问道。
“不是!”她连忙回答,“嫔妾绝对没有争宠的心思!”
我奇怪了:“那又是为什么?让我跟皇上说什么好话?”
她憋了一会,终于说:“求娘娘让皇上……不要杀七王爷。”
什么?!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
她低下头去,脸上通红通红的。
她给七王爷皇甫澈求情?
我心里头猜出了七八分,问她说:“你为何不要他死?”
她再次跪下,头埋的低低的:“嫔妾……嫔妾不想让他死……”
“本宫问你为什么!”我站起来,走到她跟前。
她伏在地上,声音闷闷的,但还是说的很清楚:“嫔妾,心中惦记他。”
“他是你亲戚还是朋友?”
“是……嫔妾心上的人。”
我冷笑一声:“薛贵人,抬起你的头来,看着本宫的眼睛,再把你刚刚的话说一遍。”
薛媛伏在地上,半晌一动不动。
“来人。”我叫外头的宫人。
“等等!”薛媛猛然直起身子喊道。
我看她一眼,挥手让闻声进来的宫女退下,吩咐道:“说吧。”
她抿了抿嘴唇,脸上终于有了坚定的光芒,看着我清清楚楚的说:“薛媛心中惦记七王爷,请娘娘救他。”
我盯着她尚且有些稚气的脸,她也静静的回视我。
血色桃花红
我笑了,回身坐到椅子上,问她说:“你请人救他,怎么请到本宫头上来了?你觉得本宫有救他的必要吗?你求本宫,倚仗的又是什么?”
她说:“嫔妾没有任何倚仗,只是……嫔妾除了皇后娘娘,没别人可求了……”
“你不是没有任何倚仗,你倚仗的恐怕是,觉得我会为你无意争宠而高兴吧?”
她低头:“嫔妾不敢。”
“你不敢,可是你却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她以为,她说她心在七王爷身上,我就会高兴后宫少了一个惦记皇甫天辰的女人,从而心中高兴,从而乐意帮她。
否则,她怎么敢跟皇后说,她惦记的不是皇上而是宫外的男人?
这对于嫔妃来说,是大罪。
她听我这样说,头垂的更低:“请皇后娘娘成全。”
我笑说:“皇上本来就没有杀皇甫澈的心思,你多虑了。”
“可是……”
“可是什么?”我打断她,“皇上已经在朝上宣布,不会杀手足同胞,只给皇甫霖和皇甫澈禁足的惩罚,这么大的恩赐,你不知道吗?”
“嫔妾知道,可是嫔妾怕……”
“不用怕,皇上是天子,金口玉言,怎么会出尔反尔。”我想了想,又说,“除非七王爷他又不死心的谋逆,那结果如果可不知道了,就算皇上肯饶,估计朝臣也不肯。”
她着急的说:“嫔妾怕的就是这个。”
我皱眉看着她:“如果他真敢再不安分守己,这种人你还惦记什么?本宫虽然是皇后,但女子不得干政,倒是皇上会怎么处置,本宫管不了,也不会管。”
“皇后娘娘……”
“下去吧。”我叫宫女进来带她走。
她不甘愿的走了。
皇甫天辰下朝回来,又是很疲惫的样子,我照顾他喝药用饭。
吃完了,他靠在床上,握着我的手说:“今日朝堂上,竟然讨论起后宫的事情来了。”
“说什么了?”
“说你一手遮天,独宠后宫。”
血色桃花红
我惊讶了一会,随即想明白了。
看来是送女儿进宫的臣子们坐不住了。
虽然后宫很热闹,旧日嫔妃和新进来的嫔妃有许多,但皇甫天辰从来没有召幸过她们,只有我夜夜留在乾元殿。
这按照礼法来说是不合规矩的,即便我是皇后。
我问:“那你怎么说的?”
他笑了:“我身子没好,他们总不能逼我宠幸女人吧?”
我想也是。我留在这里,是为了照顾他,又不是为了受宠。
可是我知道,随着他的身体慢慢恢复,召幸妃子的事情还是早晚要来。
到那时,我究竟能不能安然的看着别的女人进乾元殿?
想到这里,心里的别扭又加重了,我于是转移话题:“皇甫澈他们最近老实么?”
他说:“被困在小院子里,不老实又能怎样?”
说的也是,他们被分别安置在城郊的小宅院中禁足,层层兵士把守,与外界根本是隔绝的干干净净。玉太妃这次禁足没有和皇甫澈在一起,被另外分了一处宅院,连自己儿子也见不着。
想起薛媛来,我于是又问:“万一他们寻到机会,要是再做叛逆的事情,你会怎样?杀吗?”
他没回答,反而问我说:“听太监说,今日薛贵人来了?”
“恩。”我只好如实回答。
他说:“想不到她却是个痴心的,皇甫澈落到这个地步,她还惦记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惊讶。薛媛和我说话的时候,宫人们都在外边,我知道乾元宫的宫女太监都没胆子偷听主子说话。
皇甫天辰笑笑:“早在她在颍州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哦,原来如此。凌霜月和薛媛被派去颍州,明着伺候玉太妃,其实是做间谍的。原来薛媛那时候就变了心,不向着皇甫天辰了。
只是皇甫天辰脑子也未免太好用了,我刚刚提起皇甫澈,他就明白我的话和薛媛的来访有关。
血色桃花红
他说:“登基之后,我曾发誓再不诛杀手足。这誓言轻易不会打破。”说完,闭上眼睛睡了。
这已经算是给我的回答。
只不过,他说“再”字,想必以前诛杀过。
那诛杀,一定给他留下了不好的记忆。
他到底背负了多少不愿想起的过去……
皇甫天辰,希望你的将来,能有我陪着度过。
朝堂上如何我只能听个大概,但也知道他做皇帝做的很辛苦。后宫里,女人们虽然没有皇帝宠幸,但互相之间也都瞧别人不顺眼,大小风波不断。
我端着皇后的架子,威严而又冷漠的处理着她们的纷争。
从来没想到,我也能过成为这样的人。
后宫里大概分成两派,一派是旧日的嫔妃们,以琳贵妃为首,看着新人十分不顺眼。
另一派就是新进宫的人,凌霜月虽然进宫很久,但真正在宫里的时间不长,且一直默默无闻,所以也被老人们排挤,自然成了新人的代表。
我终于明白皇甫天辰的苦心。
他这么快将旧时嫔妃召回,还将没有功绩的琳妃晋为琳贵妃,原来是为了让她们和新人抗衡。
旧时嫔妃本来大多对我有恨意,而新来的人,自然也会将我当做她们受宠最大的障碍。
所以无论哪一方,都会针对我。
但皇甫天辰这么一弄,反而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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