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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泪(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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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我是帮你说给别人听的!”我又是一凛,随即悄然将散开的裙裾拢在了一起,又微微摒住了气息。他已转开话题:“且不说这个,先说正题吧!你要我做什么?”
皇上两手一搓,手中之物已成粉碎,落于殿中。他自己亦沉声说道:“你暗中去调查月氏使女的真实身份,只怕并非单单与西南蛮夷有关!”
“难道——”
“若是冲着天朝而来,他们大可在宫外布下黑冰之毒,岂不比在宫内更有效更直接?朕要知道对方冒充月氏王女联姻,又以黑冰扰乱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我明白了!”
眼皮一阵跳动,我暗自压下心头的不安。若只是敌国间谍倒还简单,若真是异心人士,恐怕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待再抬头,殿中哪还有那人的身影,真真是来若铜钟,去若飞鸿!
正犹疑,一只熟悉的大手伸了过来:“出来吧!”
我依言从屏风之后转出,胸中顿觉开朗许多,而轩辕帝仍执着我的手转到了屏风之前。
方才的事,他不说,我便不问。他停下脚步,单手将我揽入怀中,以另一手指于屏风之上,我顺着望去。
“围师必阙?!”
围师必阙,那便是在死境中放开生路,以动摇其决心进而让敌人自投罗网?我抬头看他,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狩猎者的笑容,炯炯双目直视远方,落于方外。
校猎之时,我因身子不便仍留在甘泉宫,斜靠在屏榻之上,因腹部的重量只能侧着躺着,知夏小心地替我揉着小腿。
行宫之内又回复空旷宁静之景,想必此时,上林苑内定是舆车骠骑,雷声震天。龙骧校猎邵陵东,野火初烧楚泽空那是何等的快意!那种场面,我自见过,便有了向往。
倒是知夏,一开始的时候还闷闷不乐,难道一颗心也飞向了茵茵绿草之处?
今年的上林苑最出彩的应该是淮王妃吧?成亲第二日,她与焰炽双双来奉茶,我细细打量,果然是绝色天姿,不过若是将她画像的神韵减一点匀到柔言的画中,好像才贴切一些。
之前颁发玉碟的时候,手捧册文的柔言一脸忡怔全然落入我的眼中,她的眼角有残留的泪痕。
该怎么说她呢?因噎废食?好像又不全然是!后宫再次给了她希望,却最终让她失望,她大概早已料到这一点,所以一开始便拒绝了!
她一直还是当初那个骄傲的女孩,用自己的骄傲将自己关在了幸福之外,以自己的幸福为代价捍卫着自己的骄傲。
不自觉得,想起了淑妃遥望过来的目光。
就这般神游太虚,突然知夏尖叫一声:“啊——”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三十三章 如花娇容竟成空]
猝不及防之中被她的叫声一惊,我猛然便自榻上坐了起来,崩直了腰身。
知夏面露惊恐,浑身发抖,目光只盯住一处。
我顺着望去,也不禁粉腮失色!不知何时,自殿中菱花窗旁的幔子中竟钻出一条蛇来!那蛇体长只六七寸,头略呈三角形,顶部有一深色三角斑,背褐腹白,暗藏黑斑,宛若泥土的颜色,此时正昂着头,吐着信子慢慢游移过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恐惧,而知夏几乎要哭出声来,站在榻旁一步也移不开。
说时迟那时快,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她拽上了榻:“快!蛇爱扑火,把火石点着然后抛到幔上去将它引开!”
知夏不敢迟疑,抖抖缩缩地跪在榻上去点烛火,因为手一直在颤抖,打了几次也未将火石点着。
眼看那蛇离榻越来越近,突然就停了下来,它的头略略后仰,嘴巴张大,露出了长长尖尖的牙。我倒吸一口气,这是蛇即将要发起攻击的征兆,而且显然现在位于我们前方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它的牙比平常的蛇要长上许多。我不自禁的护住了肚子,却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就在这时,知夏终于将火石点着,毫不停顿地撒手向左侧的幔子上扔去。夏日的幔子都换成了薄纱,本就容易点燃,一时间,便呼呼地烧了起来。
那蛇被侧边的火光吸引,竟在瞬间转移了方向,朝那火光遁去。
这时,侍卫已听见响动,赶了进来,看到这情势,亦不由大惊失色。不待他们动作,一道黑影扑楞楞直飞而入,仿佛一支利箭射向了那正昂首得意的毒蛇。毒蛇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不过须臾已是血肉模糊……
一切平静下来,我才看清,那不期而至的是一只黑爪蓝鸟,体形比信鸽略大,有些像鹰,肩羽赤色,喙尖钩状,暗褐色的瞳孔散发出淡淡的火一样的光芒。不过是一眨眼功夫,它已经衔着战利品展翅向殿外直飞而去,速度之快教人瞠目结舌。
知夏“噫”了一声,便瘫软在了我的身上。
这种阵势我又何尝见过,撑着知夏的腿在暗自发抖,却又不得不在侍卫面前藏起了怯意。
侍卫们一阵手忙脚乱,几下便将即将烧尽的幔子扯落下来。知夏这才缓过气来,下了榻,一手撑着榻旁的烛台,一手指着那些侍卫们愠道:“你们这些废物!若非皇后娘娘睿智,将那蛇引走。不然出了事,你们死一千遍都无济于事!”
“属下无用,让皇后娘娘受惊了!”那回话之人是侍卫守领,从他苍白的脸上可以看出,如果不是知夏及时将幔子点燃,恐怕……
行宫之内怎么会有蛇?这蛇从何而来?它是自己爬进来的还是——
还有,那不知名的鸟儿,为何从来不曾见过?
*
然后,曾姑姑也闻讯赶了过来,自我怀孕这后,皇上便让她和金姑姑二位一同照顾我的饮食。他虽未说明,我亦能想到。她们是宫中的老人了,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到过呢?如此一来也好,替我多长些心眼。我又将内官宫女一一唤来问询。
好在平日里就不喜人多,来了甘泉宫身边留的人更少,来来去去总共也就那么十几号人。
直至问到一个名叫宛空的宫女,她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件事,说是头天曾看见过一个面生的内官在我的寝宫外面出现过。
曾姑姑提起神来,厉声问道:“为何昨日不曾听你报告?”
宛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看那个公公好像是……”她语带惊恐,没有再说下去。
我自椅中站起,徐徐走至她旁边,将她扶起,手上微微用力:“但说无妨!”
她看了我一眼,又极快的垂下头去,低声说道:“好像是淑妃娘娘身边做事的公公,所以也未曾在意!”
我的心中“嘎登”一下,殿外是青山绿水,亭台楼榭,美不胜收。而我的心底如千年寒潭,万年冰窟,凉不自禁。
为何偏偏是她?
我但愿不是她!
她的目的是什么?是我?还是——我这腹中的孩儿?
我抚着肚子,感觉到里面一阵一阵的闹腾,手甚至能感觉到孩子的动作,不知是他的手还是脚抵在了我的肚皮之上。笑容渐渐回到了脸上,是温情而慈祥的:孩子,娘亲一定护你!
然而,现实就是这般残酷,我若产下皇子——
浮现于我脑中的是焰炽的脸庞。佛堂外,他的铿锵警示:“在这宫里,得知道谁是可以信任的!”他的无私襄助:“万事小心一点!”他的淡定平和:“无论如何,你总可以信我!”
于是——
“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声张!”曾姑姑会意,吩咐内官将殿中清理干净,又让宫女们重新换了幔子,方才惊险的一幕似乎不过是惊魂一梦。侍卫们里里外外仔细检查,生怕漏过了任何一个可能藏有危险的角落。
我唤住了那个宫女,将她叫到跟前:“昨日之事,切不可乱说!呃,对了,你叫宛空?”
好奇怪的名字!
*
行宫所到之处,鸟语花香,仿佛极乐世界。
季秋之月,菊有黄花。现在是初秋,池中的荷花早凋了大半,园子里已有菊露初香。我在花丛中流连,直至衣襟沾满了花香。
知夏挨近我身旁,不安地说道:“皇后娘娘,您慢些走!”
她对于毒蛇之事仍心存恐惧,一时半会是放松不了的。
我笑着宽慰她:“你是初荷,又不是秋荷,怎的也这般没劲?”
初荷是她原来的名字,让我给改成了知夏。
她莞颜一笑:“幸好皇后娘娘给我改成了知夏,没改成晚荷!”说罢,自己觉得可乐,掩着嘴笑了起来。
我撇了她一眼,有些不解:“本宫有那么坏心?”
她止住了笑,不安地看我,嗫嗫说道:“奴婢没那个意思!只是想到宛空——”
听她一提,我也想起来了:“是啊,宛空!难道说她的名字也是后来改的?”
她吐了吐舌头,面有难色:“奴婢多嘴!”
这丫头有些蹊跷,平日里数她最直爽,有什么事都藏不住,叽叽咕咕就给说出来了。于是我沉下脸盯着她,佯装不快。
她经不住我一唬,赶紧说道:“奴婢说了,皇后娘娘可不许怪我!那宛空原来名叫宛容,容字可是犯了贵妃娘娘的名讳,贵妃娘娘就让她改成了宛空!”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刚才不敢说,原来是因为三姐的缘故。
“可是,改什么不好,偏偏改成个空字?听起来倒有点像出家的姑子!”
“奴婢也不清楚!贵妃娘娘虽说是您的姐姐,可是性格却大相迳庭!”
我沉默无言,三姐的脾气像母亲,骄傲而任性。
抬脚欲走,却猛然停了下来,只觉脑中有异采闪过,忙吩咐知夏:“去请封司簿过来!”
*
秋初仍暖,花蕊吐芳,我无心徜徉花树之中,只坐在竹宫内,单捧着一卷《六韬》,拂去心中杂尘。
殿外脚步纷纷,紧接着便听到一熟悉男声:“颜儿,朕回来了!”
我站起来迎向了出去,粉色华服在风中展开,《六韬》落于地上,在风中柔软的飘扬。
他,步伐稳健,有力压乾坤之势,声若龙吟,有气吞山河之像。
他身着束腰劲服,穿过日光向我走来,只觉天地唯在此间,万物亦远离了我们。
“皇上!”
他的肤色略略黑了一些,却依旧不失俊朗本色。星眸中有焦虑,在看到我的时候才稍稍释然。
他的手向我伸来,束紧的袖口之下青筋突起,似蕴含无限力量,将我娇柔的身躯用力揽入怀中。
“没事就好!”他下巴摩着我的额头,缓慢而轻柔,微微扎人的髯须,传递无限的牵挂。
我就沉浸在这小别重逢的爱恋之中,想起上次这样子还是省亲,不过那时我们心存了芥蒂,纵是心中有情,也是各自压抑。
脚边突然有异动,我挣开他的怀抱,俯头看去,不禁大吃一惊!
此刻,伏于我裙裾之侧的竟然是一头灰色小狼,毛茸茸的,还站不稳。我的裙裾在风中微微摆动,时而触碰到它的鼻尖,它则皱着鼻子拱了回来!
“别怕!它是朕救回来的,不会伤害你!”皇上弯下腰去,将小狼抱于怀中,又执了我的手,引我去抚摸狼毛。
柔柔软软,说不出来一种舒服的感觉,我不禁大起胆子来。在我的抚摸下,小狼顺着我的手蜷曲着身子,十分的温顺。
我兴奋的抬头望皇上,他亦笑了起来:“你看,它喜欢你!朕见到它时,母狼正与黑熊嘶咬在一起,奄奄一息。朕射死黑熊,将它带了回来!你看,送给咱们的孩子作为礼物好不好?”
我含笑点头,将幼狼抱在怀中,它的眼中没有丝毫恐惧,我心中不禁对这小动物起了慈爱之心,将自己的脸也贴了上去。
皇上摇头,无奈一笑:“你呀!”
或许是女人天性,又或许是慈母心软,自怀孕之后,特别是感觉到孩子的存在之后,我原本清冷的性格之中又多了一丝怜悯。
*
寝宫内,曾姑姑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为由,让妃子们单独进来请安。
淑妃请安的时候,冷冷淡淡的,连多说几句话都不愿意。自从焰炽立妃之后,她便一直如此,仿佛所有的人都欠她几分似的。我也不以为然,尤其在今天,我更怕她说话。
随她一同前来的淮王妃,客客气气的,没有一点骄气,令我刮目相看。
她们退下之后,贤妃便进来了,嘉寅跟在身后,一颠一颠的跑到我身旁:“母后娘娘!”
焰行连忙抱住冲过来的他,笑着说:“好弟弟,哥哥带你玩!”
待坐下之后,贤妃面色焦灼,语带关切:“皇后娘娘没被吓着吧?这怀了身子的可不比常人,那是一点都不能担惊受怕的!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把蛇放到娘娘寝宫来了?!”
正在喂嘉寅吃果脯的焰行愣了一下,转头问我:“母后娘娘,您看见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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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34章 拨开乌云见明日]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紧盯着贤妃看。她娇媚的粉颊上,略略有些红晕,宛若春日红花。她的眼中堆砌着关爱的神情,亦似春风。
稍稍平了心绪,我开口欲说,却见嘉寅扑入她的怀里,含着果脯口齿不清:“母亲,孩儿怕蛇!”
她正等着我的话,突然被嘉寅吓了一跳,然后连忙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抚,口中温声哄着:“不怕!不怕!”
这幅温情画面,让人心中百转千回。
贤妃待哄了嘉寅之后,皱眉看了焰行一会,美眸中若有所思。不过瞬间的功夫,她已回过神来,温婉笑道:“娘娘,这甘泉宫外没了月氏王女的歌声,可清静许多呀!”
树提伽?应该是不会再出现了吧。皇上围师必阙,到底意欲如何?
只是,这宫中梧桐叶到底是熬到了初秋,即使再落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贤妃又说了些校猎的事之后,只字不再提毒蛇一事,然而,我却看到她的笑容中,十足的牵强。见我意兴阑姗模样,她忙起身告退,逃一般的要离开我的寝宫。唯有嘉寅,依依不舍才让她的脚步慢了些。
知夏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才皱了眉头对我说:“皇后娘娘,您为何——”她欲言又止,显然隐忧于心。
我收回目光,垂望自己的腹部,那儿,是我的安慰。寝宫内一片寂静,良久,才听到我一声叹息:“你看,五皇子也长这么大了!”
“娘娘,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心中一震,便想起浣衣局中的顾氏,那个时候,皇上对我也有这样的警告。
难道,是我还未成长为他心目中那个能独挡风雨的皇后?我心中一阵颤栗,若那时候知夏未引燃幔子,后果又会如何?我只顾着怜惜别人的孩子,谁又曾怜惜我这腹中的孩子?
柔言查了两日,方才查出,宛空原来确实叫宛容,在君贵妃身边伺候。而关于她的改名,簿册上如此记载:“淑妃封氏献言,贵妃君氏采之。”难怪!一箭双雕!本来如此也就罢了,然而仅凭着一个宫女心怀怨恚便能部署如此周详?柔言再往前查,簿册上记载:“羽辽人冯氏女宛容,轩辕六年入宫,年十六。”
当时,我心中一动,羽辽,那不正是陪都晋安王的封地吗?晋安王……晋安王妃……王妃父亲华敬初……是贤妃的舅父……
于是我派人送给皇上一封书信,里面不过是写了些身子不适的话,关于毒蛇一事则只字未提。而她,聪明反被聪明误,竟自己落入我所布的陷阱里了。若与她无关,难道她能未卜先知?现在才知道不是我多想了。
知夏的怀中,幼狼嗷嗷叫,口中尚未长出利牙,和普通的小狗似乎没啥区别。焰行不喜欢它,连靠近都不让,幼狼的眼中如婴儿一般满是委屈。
想起皇上说,那母狼垂死之际,眼中居然流出泪水。
狼会流泪?闻所未闻!皇上也是因此而动了恻隐之心,拦下了旁人的弓箭。
*
临近中秋,皇上站于轩辕台上注视着漫天的梧桐黄叶,沉声说道:“回未央!”
我亦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摆脱了困人的牢笼般轻松。
然而贤妃却要求留在甘泉宫,说是嘉寅身子不适,不宜车马劳顿。
皇上沉默片刻,随即准了她的所求:“留下来也好!朕赐你妃号贤字,好好为嘉寅护住你的妃号吧!”
她伏拜地上,身子却猛地一震。我亦一惊,皇上为何这么说,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旋即我便明白过来,定是有人暗暗报告给他了。知夏,曾金二位姑姑不都是有可能的吗?
他如此不喜欢惠妃,尚且因为焰炔、焰华而保留她惠妃名位。更何况贤妃,原就会讨他欢喜,后又为他生下了嘉寅,岂能毫无情分?这样子,大概是最好的吧。知道,却故作不知,又适时提醒,他的心思缜密,滴水不漏再次让我惊叹!
这时,龙辇上空,有飞鸟盘旋,轩辕帝微微抬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亦随之望去——
分明便是那日寝宫内衔蛇而去的怪鸟!
原来如此!
最后看一眼贤妃,她也正在看我,却没有往日的娇媚或者亲热。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复杂难陈的神情。
在乔公公“起驾回宫”的唱声中,皇上当先上了龙辇,一路上,再没有回头。
而回宫的队伍之中,亦没有宛空。宛空,碗空,这个因为我三姐而被宫人耻笑了十年的女子,我命人将她送去陵阳的寺院。在那里,希望她能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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